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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甜园-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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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丽娘抱着二白,在一旁轻声与丫鬟们嘱咐道:“老爷身子不适,夜里难眠,你们行动之中都动静小点。”
“是。”
三个太医互相对视了一眼,闻着这药味,乃是伤药。
他们三人靠近贺天,一一把脉之后都脸色一变。
范丽娘状若十分紧张,“敢问太医,如何?”
贺心儿已经将手中的药碗准备好了,这会儿听着太医摇头道:“情况十分不妙啊,眼看着只能拖上两三年的命了。”
啪嗒一声。
贺心儿手中的碗掉在地上。
贺颖儿紧接着道:“不可能的,大夫说了,爹爹身子是可以慢慢恢复的,你们,你们定是胡说八道。”
来人其一乃是太医院院首,听了这话,也不怪罪,看对方不过是个八岁大的女娃,又听此巨变,定是难以接受。
他摇头道:“没错的,活不过两三年了。”
贺心儿大哭了起来,她眼角余光瞥到了被贺颖儿派人请来的贺家其他所有人。
贺成大怔怔地看着,周氏更是愕然地张着嘴。
贺福的双眼动了动,抿着唇盯着贺天。
贺才忙过去扶着险些晕过去的周氏。
周氏颤着手道:“他们是太医?”
范丽娘抱着二白哭地泪眼朦胧,“是太医,自从上次剿了那些乱民之后,贺天出门就遇到了埋伏,只是一直没有告诉爹娘,只没想到病情一日拖一日,大夫当时也吞吞吐吐,后来我问地极了,大夫说会慢慢好的。想来,定是贺天怕我们担心,让大夫说谎的。”
大夫低垂着头,没说话。
周氏看了那三个太医一眼,再看大夫,最后目光落在神情呆怔的贺天身上。
“这回,怕是真的了。”贺成大鼻端一酸,眼眶也红了。
周氏忙到贺天身边,沉默地看着贺天,那一瞬,眼泪夺眶而出。
“是娘不好,要不是娘闹,你早就考上进士,这会儿怕就在京中为官了,根本无需受这乱民之苦,娘……”
太医们没敢多逗留,王公公也是诧异地看着贺天,难道贺天当真活不过三年?
贺颖儿哭红了眼,对着贺天道:“这样大的坞堡,没了爹爹,二白还小,往后可怎么办啊。”
这话一出,贺福贺才都神色一紧,贺天若走了,妻女儿子必定要托孤,这托给谁,谁不就是坞堡的主人?
如此,这三年,是他们的大好机会。
只要三年内表现地尽心尽力,贺天难道是瞎子不成,定要将这坞堡交给他们其中一人。
贺福贺才二人都想到了此,立刻就道:“都别哭了,这不还有三年吗?咱们好好养,快快,贺堂,你傻愣着干什么,你快跟着大夫去学学,不是有按摩的手法可以缓解身子不适的吗?学去。”
“贺平,你不是认识一个巧匠,说是可以改造好床,让人睡着不会身板疼痛吗?最适合受伤之人了。”
贺堂与贺平被二人一顿臭骂,这都不得已地出了门,贺心儿与贺颖儿相视一笑,冲着依旧绷着脸的范丽娘做了个鬼脸,差点让范丽娘破了功,待人都走了,范丽娘就拿起藤条,追着两个女儿去了。
可没一会儿,范丽娘就脸色发白,大吐特吐了起来。
------题外话------
男主木有出现,瞬间秒了有木有。
期待下一次男主出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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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去见他
贺心儿回头,忙停了下来。
“娘,您别生气,我和颖儿不懂事。”贺心儿也不怕打了,看范丽娘呼吸急促,脸色苍白,就朝跑回来的贺颖儿道:“娘看着不舒服,我们把大夫找来吧。”
贺颖儿见状,立刻吩咐了人去找大夫,他们两姐妹就扶着范丽娘到一旁的回廊处坐下。
已经是要入冬的时节了,这秋风打来,颇有几分寒气,范丽娘见两个丫头穿的少,也歇了打骂的心思。
“你们两个,平日里看着聪明,可这孩子心性如何能好,眼下颖儿这事我还没头绪呢,心儿你可要稳着点啊。”
贺心儿点了点头,“明白,我是姐姐。”
贺颖儿心里愧疚。
她自己的名声不重要,那日突然答应赵家的求亲,一是赵老太太拿捏着爹爹许下的话,二固然是赵越为人单纯,她自己心性容不得往后所嫁的男子三妻四妾,再也不容许出现前世那样的妥协与心软,尤其是见到了林云峰之后,更是坚定了这份心思,如此才点头答应。
可这事却连累了心儿。
贺家两姐妹同气连枝,她被人退亲,外人怎么想?
贺家姐妹的名节都会招人猜忌,贺家的教养也会被人诟病。
阮少博如此做,她是断断不能原谅的。
想着昨日阮少博受了她一拳,她低下头来,原本就已经清楚明白,她与阮少博终有一日会分道扬镳,没想到会这么快。
她神情透着三分忧虑,三分怒气,四分愧疚,贺心儿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想什么呢,看你小小年纪就这副老太太的样子,就是咱们爹都不要你了,你还怎么嫁出去?”
贺颖儿挑眉,“咱爹不是只要咱娘吗?你反正总有一天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爹是不要你了。我不嫁,我赖着爹。”
贺心儿被逗笑,指着贺颖儿笑骂了起来。
范丽娘听着两姐妹说话,不觉笑了起来。
她所求不多,作为一个母亲,她只希望两个女儿都能觅得如意郎君,往后要能平安顺遂,她就心满意足了。
想着儿子快快长大,两姐姐出嫁之后娘家也能出力。
她思虑良多,直到贺天带着大夫着急前来,她才笑道:“没什么,这两日吃坏了肚子。”
贺天不敢怠慢,让大夫把把脉,这一把脉,大夫就笑了起来。
“恭喜夫人,您有喜了。”
范丽娘愣了愣,贺天只傻乎乎问道:“这么快?”
贺颖儿听着这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爹,那是爹厉害。”
范丽娘面色一囧,瞪了贺颖儿一眼,贺天却呵呵笑了出来,“恩,颖儿说的不错,这会儿你娘又要给你添弟弟妹妹了。”
大夫摇头轻笑,“这一胎大人可是要小心,已经有小两个月了,我摸着像是有两个。”
大夫话落,贺心儿忙高兴道:“你是说我娘怀了双胞胎?”
“是的。”大夫沉吟了下,就问了范丽娘,“不知道夫人祖上连着几代有没有出现过双胎的?”
范丽娘点头,“我祖父与我叔公乃是双胎兄弟。”
“那就是了,素来都说家族里头有双胞胎的,下一带或者隔代都有可能诞下双胎。如有可能你的子女也有双胎的。”
大夫的话一带到,贺心儿就掩面笑了起来。
“如此,我与颖儿往后可是要托大夫吉言了。”
贺颖儿忙掐了贺心儿的腰,惹得贺心儿拿起刚刚范丽娘丢下的藤条就追去。
贺颖儿边跑边笑,“姐姐羞不羞,我就不求着双胎了,你要双胎我可得好好赚,否则我这做姨的,给不起洗三钱。”
贺心儿脸一红,高声叫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范丽娘看着两姐妹这样,当真是与大家闺秀天壤之别,她不禁扶头,与贺天对视了一眼,二人露出无奈的笑容。
大夫笑道:“双胎不好生,好在你这也不是第一胎,但你毕竟年岁长了上去,务必要多走走。否则到生那一日怕要难了。”
贺天神色一凛,面色就严峻了起来。
他送走大夫之后,就拉来贺心儿姐妹两,对着范丽娘就道:“大夫的话你也听了,二白,你是万万不能再费心费力照顾了。我想好了,给他招两个。乳。娘,平日里心儿与颖儿看着点,我给带一带,你身边的三个丫鬟怕是不够的。再选两个老妈子。”
范丽娘觉得好笑,“我以前怀着心儿的时候不也下地吗?怎么现在如此劳师动众?”
贺天正了脸色,“以前你哪儿怀过双胎,又年轻体健,现在……咳咳。”贺天意识到说错了话,立刻改正道:“听听大夫的准没错,你需要走走,这出门走走,得多少双眼睛盯着不是?”
贺颖儿听着贺天的话,勾起了唇角。
好在爹识相。
别人可以说娘有些年岁,偏偏爹爹说不得。
贺心儿自觉揽起了照顾二白的任务,范丽娘虽心有不甘,可也欣喜不已。
从得二白她便觉得是白日做梦了,没想到二白还没满周岁,她便又怀上了。
她不由得看向贺颖儿,想着这一切都该谢谢女儿,如果祖坟依然纹丝不动,她能不能有今日的幸福,还很难说。
彼时别院那,贺福与何花二人正说着话,贺才上门来。
贺福正想要与贺才说说话,这会儿两兄弟就坐下来,二人都沉着脸,分明都担忧着。
“丽娘又怀上了,这坞堡内可没人相信贺天就要死了。你说那太医是不是骗人的?”贺才不由问道。
贺福白了贺才一眼,“你没看到他们身上带着的官印吗?那可都是货真价实!”
贺才不说话了。
贺福沉声道:“你认为男人一旦知道自己还有三年寿命,会想做什么?”
贺才愣了下,随即暧昧一笑。
“如果是我,必定要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贺福唇角上浮,继而又道:“你以为范丽娘姿色如何?”
贺才顿住,范丽娘虽是村妇出身,可身姿窈窕,又长得十分娇媚,这……
贺福点了点头,“眼下,范丽娘怀孕,男人之中十有*都是在老婆怀孕期间做了花下鬼。我就不信贺天没有这份心思。”
“可是大哥,咱们那儿去找牡丹花?”
贺福笑了笑,“最近坞堡接了不少流民,有一个女子约莫二十左右,还没生育,丈夫已亡,家里上下就她和她母亲两人相依为命,如此可怜之人,范丽娘那必定也是同情万分的。”
贺才眼珠子一转,“那必定是美色了。”
一个月过去了,贺家坞堡倒是相安无事,然而,朝廷却掀起了巨浪。
因着朝臣一个接一个死在了混乱之中,皇上命阮少博即刻前往梧州。
今日,便是阮少博出的日子。
贺颖儿正在屋子里头看账本,就听得彩月敲门道:“二小姐,有您的信。”
贺颖儿抬起头来,秀美的眉毛微微一挑,“谁送的?”
“奴婢不知。”
“进来吧。”贺颖儿将那信打开,方一看那字,她眉头微微一蹙。
“颖儿小姐,少爷已经病了有好长一段时间了,看了大夫却如何都没有好转,少爷不让我告诉你。可今日,便是皇上命令少爷出征的日子了,如果颖儿小姐您还记得当初相识的缘分,能否来看看少爷。”
这是阮少博的贴身童仆的字,贺颖儿长叹了一口气。
病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当初那一拳所致。
手中拿着那信,她反反复复看了三四遍,终于站了起来。
大白冒出头来,朝那信纸上看去,就盯着贺颖儿直看,颖儿不是不忍心要去看一看阮撬墙?
它心中警铃大响,忙跳到贺颖儿肩头,一副要看住贺颖儿的模样。
贺颖儿略微收拾了下,便命了人准备马车。
平乱要是真那样容易也就不会有官员死在其中,阮少博哪儿来的经验,敢就此上?
而他要真病了,那不是去平乱,而是去送死!
贺颖儿想到此,停住了脚步。
命都是上天给的,阮少博为何要自请去平乱?她又不是观世音菩萨,如何管他生死?
她索性又让车夫不用准备了,这会儿就坐在屋子里头。
她闭了闭眼,眉头皱了皱,了一会儿呆,就又看起了账本。
大白这才舒缓了下神色。
大白身为雌性动物,最怕心软,女人但凡一心软,那就糟糕了。
但大白还没高兴多久,就看到贺颖儿又放下账本,朝外走去。
哎呀,你这是要干嘛啊?
大白立刻追了出去,见着贺颖儿一步一步朝坞堡大门走去,大白疑惑地想,这要走到县城去,人应该早出了吧?
它有些暗喜,可当它陪着贺颖儿走到坞堡之外的时候,它神色震惊,两眼直溜溜地盯着那站在马车旁,缓步而来的俊美少年。
阮少博由着两个童仆扶着,苍白的脸仿佛涂了一层厚厚的粉,他见着贺颖儿之时微微一笑,好看的桃花眼都眯了起来。
“你在这,甚好,我也不需要进去耽误时间了。”
贺颖儿盯着他,皱眉道:“你怎么会病成这样?”
“也是我活该,该我的份,损人姻缘自然是要受点罪的。”他说着咳嗽了声,唇角微微有点血丝下来。
贺颖儿看着心惊,想着他顶着这样的身躯上战场,这根本是草芥入火堆,只剩下灰了。
阮少博擦了下唇角,继而道:“我倒是不后悔。”
贺颖儿心底不免有些复杂,她忙问道:“是我将你打成这样的?”
贺颖儿已经不记得当时出的是什么力道了,她只知道当时愤怒极了。
阮少博定了点头,“我只是恨自己身子弱,颖儿,如若有朝一日我活着回来,你与我定亲如何?”
贺颖儿震惊地看向他,神色凝重。
大白看得急得直跺脚,阮撬墙这厮好重的心思,好深的城府。
大白现在恨不得过去给阮少博咬上两口,可看阮少博此刻弱不禁风的样子,它也该死地下不了口啊。
阮少博身边的童仆焦急道:“颖儿小姐,当初你打了少爷一拳之后少爷就吐血了,又听你说恩断义绝,少爷后来好些日子都吃不下睡不着。要不是老爷命了大夫给少爷昏迷的时候灌药,这会儿还不知道能不能下床呢。”
贺颖儿低下头来,听得阮少博喝骂了那童仆多嘴,便道:“又何须那么说,说得本少爷没了身份,从花花公子哥变身成痴情汉,有甚意思。”
大白给了阮少博一个白眼,继续装!
贺颖儿心中愧疚,她向来只对敌人心狠,对其他人她还没有下如此重的手。
“你与我一道进去,坞堡里头有大夫。你立刻写一封信,就说缓一缓再去。相信京中阮氏定会为你摆平的吧。”
阮少博唇角带笑,刚要说进去,就听到了一连串银铃响动之声,他回头看去,见着一辆华盖翠羽马车缓缓而来,马车旁八匹骏马昂着高头,八个玄衣使者手持长剑,气势如虹般。
他不禁皱眉看向那马车上迎风飘扬的车帘,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题外话------
亲们对不住,虽然我在评论区留言了,但是很多亲不知道我昨天请假。
因为宝宝的屁股一直好不了,这几日我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人撑不住,所以昨天请假一天。
明天带宝宝去医院再去找医生看看,也是心力交瘁了。
明天怕没有时间码字更文,只能今晚更明天的,先这些上来,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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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 凤惊銮的秘密(小高潮)
贺颖儿抬眼看去,她心中微微一震,便见着大白仿佛见到救星一样,泪眼汪汪,好似在贺颖儿这受了多大罪似的,提起两前爪,对着那马车做虔诚状。
贺颖儿白了它一眼,她下意识地朝前跨出一步,带她现自己这个动作之时,又低下头来,脸色微微有些不自然。
阮少博突然出了一声低呻,贺颖儿不由看去,见着他有些站不稳。
一旁的侍童立刻扶了他一把,“颖儿小姐,少爷怕要撑不住了,还请颖儿小姐带少爷进去歇息。”
贺颖儿点了点头,忙要带人进去,就听得马车那传来少年尤为清越的嗓音。
“就不必进去了,陶煜,给这位小兄弟看看。”
贺颖儿听得陶煜这两字的时候,神情一变,转头就看到那暗紫的车帘敞开,那曾经救过贺天一条腿的接骨圣手陶煜黑着一张脸,却又毕恭毕敬地下了马车。
贺颖儿方要朝陶煜身后的马车看去,只见那车帘又盖了上去,什么都看不见。
陶煜,大元医圣,这三番两次地跟逃命似的来回奔波在这山沟沟的破地方,第一次是为了救殿下童养媳她爹,可以理解。
第二次,救情敌?
陶煜当真是不知道殿下这脑袋里头到底在想什么。
陶煜朝贺颖儿走来,他脸上堆满了笑意,每一个毛孔里头都写满着谄媚与恭敬,这惹得贺颖儿皱了皱眉头,却还是朝陶煜行了一礼,“上次多谢陶大夫的大恩。”
陶煜被她这一礼吓得立刻躲闪开来,忙擦了擦汗,“不敢不敢。”
他也不啰嗦,转头看向一旁的阮少博。
此刻,阮少博脸色铁青,却又勉强挤出一抹笑来,“不知道大夫家居何处?家父请了不少大夫,都只道我这病要慢慢治,怕是耽误大夫了。”
他说这话之时双眸微转,眼角瞥了眼那不远处的马车。
宁一见着他这样,唇角抿了起来。
好高的段数!
这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吧,慢慢治,见他想入坞堡,这人不就是想与颖儿小姐朝夕相处吗?
难怪,难怪爷宁肯……也要赶到这来。
这要是不把这弯给拐过来,还真有可能如大白所言,被撬了墙角!
陶煜笑了笑,“无须客气,只让我看看便好。”
他不由分说就拉起阮少博的手,阮少博巧妙地躲避开来,陶煜眯起了眼,迅拉起他另一只手,道:“既是右手受了伤,那便左手也无妨。”
阮少博阴冷一笑,眉头微拧。
陶煜只听了一会儿脉,就道:“没什么大碍,就随我入坞堡,我给你做一个敷疗,今天之内就能好大半。”
阮少博冷声道:“这位大夫好大的口气。”
“不信,咱们这就试试。”说着,陶煜就朝坞堡走去。
贺颖儿见着陶煜信誓旦旦,便对阮少博道:“快跟着去吧,陶大夫医术高明。”
阮少博瞧了眼那华贵马车,朝贺颖儿柔声道:“你就不陪着我?”
这时,马车那头似乎是忍无可忍了,暗紫的帘帐被一只玉骨手掌揭开,阳光好似将里头那广袖红袍少年一分为二,贺颖儿只能看到那雪白的脖子上少年刚刚成熟的喉结和那微微敞开的红色衣袍内的晶莹蜜色,而那脖子上的脸,暗不可看。
可贺颖儿却察觉到了那俊美无俦的脸上怕也是黑成了炭。
少年从里头走了出来,站在高高的马车之上,负手而立,秋风卷起了他红袍边沿的明黄祥云,他好似就站在了清晨的山岚云端,那般君子仙乐,却霸道难欺。
阮少博脸色微微一沉,他的五官与凤惊銮的不同,多有几分阴柔之美,雌雄难辨。
而凤惊銮,通身上下散出来的阳刚气息俊美如神,这一点,阮少博承认,但他也曾经被人掷果盈车,姿色好不逊于凤惊銮,他不担心。
凤惊銮冷睨着阮少博,殷红的唇角微抿,“你脱光了敷疗,还需要贺颖儿去观摩吗?她见过好的,怕是看不上你这货色。”
大白闻言,浑身一颤。
爷,好毒的一张嘴。
贺颖儿的脸霎时一红,瞪着清亮的大眼睛,怒气腾腾地看向凤惊銮。
阮少博深吸了一口气,见过好的?
他险些被气出了一口血来,这会儿转身看贺颖儿,只见贺颖儿冷声道:“你若还不去看病,就回去吧。”
阮少博咬了咬牙,转身与陶煜走进了坞堡。
贺颖儿有些不解地看向凤惊銮,“你作为大元的堂堂二殿下,难道就这么闲?”
凤惊銮微微眯起了眼,凤眸之中迸射出了凌厉的眸光,他道:“贺颖儿,你也无须对那阮少博如此,他还没有这个实力让赵家改变心思。”
贺颖儿闻言,浑身一震,厉声喝道:“是你?”
凤惊銮没有说话,只看着她,那一眼,有失望,有无奈,更有几分痛楚。
他耗尽心力让乾坤颠倒,给了彼此一个相识的机会,不是让你贺颖儿对他视而不见,更不是让你贺颖儿从指尖溜走。
他凤惊銮此生要做的事很多,一是避免历史重演,他留着大白难道只是盯着她让她与其他男子保持距离?
笑话!
凤惊銮乃是大元二殿下,在朝野之中呼声最高之人,除却那一个虚无的太子称号,他要什么没有?
可他,不忍心看曾经死在断头台前的少女在那些不足以保护她的人面前再次挺身而出,成为盾牌!
这份不忍心,在他的梦里百转千回,成为他的执念,他的梦靥。
终于在天下大定之后,成为一国国君的他命国师倾天而变,以天机鼠为引导,让乾坤逆转,方回到了这个生死险境重重的过去。
如若可以,他根本不愿意再次度过这个血雨腥风的过去,可他,不能选择!
她的重生,是他锻造。
她一无所知,而他看似云淡风轻,却战战兢兢,唯恐她再次沦陷。
国师曾经告诉他,凡事仍有惯理,就算贺颖儿重生,她也极有可能还会被蛊惑,林云峰也好,其他人也好,但凡贺颖儿有心为他人挺身而出,以性命交,怕也会遭遇大难。
如此,在朝臣震惊恐惧疑惑的目光中,他走向了祭台。
当风云际会,他却仰头看天,乃是心头朱砂,只一眼,便终生难忘!
贺颖儿目光一冷,“凤惊銮!”
凤惊銮微微应了一声,便下了马车,朝她走来。
贺颖儿后退了两步,对他喝道:“你站住,凤惊銮,就算你对我有殓尸之恩,我这一生重活,如若不能活的称心如意,不如就死。你有什么资格对我缚手缚脚?你又凭什么干涉我的婚事?就因为你乃是大元皇子,便以为天下所有都势必要在你的手掌之中?笑话,我贺颖儿不是你的玩偶,你滚!”
她气得胸口直喘,她对他越是生了亲近之心,此刻越愤怒。
他那般作为,是警告吗?
让她再也别想生出别的心思?他当她是什么?他的宠物?
姐姐心儿这些日子被多少人诟病,娘怀有身孕被外头的流言险些气坏了身子,凤惊銮你真行,你这一翻动作彻底让赵家再也没了心思,拒绝的理由更是她前生最为痛恨的,她是草莽废物,与那世家温柔女一比,云泥之别?
她仰天一笑,对着这个她最为信任之人,道:“这个还给你。”
她丢出一块青玉佩,那玉佩朝凤惊銮直直而去,凤惊銮敛目看了一眼,广袖一挥,将那玉佩打了开来。
铿锵的一声,那玉佩应声而断,贺颖儿心惊地看着在地上已经一分为二的大元虎符,心中蓦地一疼。
她的眼眶微热,却别开了眼,脑海中却不断重复着他清越爽朗的嗓音。
“贺颖儿,我与你赌上一赌,此生此世,你贺颖儿乃至于你的子子孙孙都要冠上我的姓,你敢不敢赌?”
凤惊銮高抬起了头,冷睨着地上的那块虎符,大元帝国人人挣破头的东西,此刻却碎在了地上,沾染了污泥,看过去不过是一文不值的石头,如同他所有的付出,此刻,被人唾弃至此!
“这个赌注,你既不要,又何须还我。贺颖儿,你当真是狼心狗肺!”
他甩开衣袖,飞身朝那马车而去,暗紫的车帘一甩,放了下来,宁一等八人都惴惴不安,这一幕看得几人眼眶生涩,爷,好可怜。
大白这会儿眼泪汪汪,恨不得就跟着爷走了,这会儿听得马车内传来凤惊銮低声话语。
“还不走吗?”
宁一立刻调转车头,贺颖儿只听得那银铃作响,她微微侧过头去,见着宁一大声一喝,“驾。”马车随即扬尘而去。
秋风卷起了尘埃,成为漫天的雾幔,她不知道是眼眶湿润还是因为这雾幔尘埃,而越看不清那渐渐离去的马车。
好半晌,她才低下头来,见着那被遗弃的青玉佩,她缓缓蹲了下来,将那玉佩放入手心,朝不远处的凤惊銮,大声喊道:“凤惊銮,你有种!”
话落,她将这玉佩放入怀中,她急急忙忙跑了开来,眼中的泪簌簌落下。
她没顾着擦干眼泪,而是一路小跑着,去了姜火的家。
姜火见着贺颖儿哭地眼泪盈盈,一张从来都极为严肃的小脸,这会儿写满了无助和痛楚,他惊骇道:“谁让你受委屈了。”
贺颖儿看了他一眼,将那玉佩放在桌子上。
“这东西,帮我修好。”
玉佩一断,那是最难修复的。
姜火的眉头都打结了,又看贺颖儿如此,不敢问她,究竟是和谁有这样大的仇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这玉,可是好玉啊。
姜火一见,便道:“如此成色,怕是价值连城,怎么就给毁了?”
贺颖儿看了姜火一眼,姜火闭上了嘴,只道:“我去找人看看。”
贺颖儿咬了咬牙,“务必要修好。”
这样重要的东西,凤惊銮你说不要就不要,就算你不要,何必在我面前毁了它。
这个赌注,让她心里一慌,她输不起,也可不想让他付出如此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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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支持。
今天我也反省了,其实逆境才能促进人的成长,越是难以坚持,越是要继续加把劲。
我这段时间更新得少,也掉了不少读者和订阅。
人虽然很累,但是也是要振作的。奶粉钱不容易啊,所以,先更三千上来,今晚再加把劲尽量再码个七八千来。
对于男主女主,希望大家分别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想想,谁都没有错,女主的重生,要顾虑的事很多,但她也要活得自由。
男主,他霸道还有几分自私,但男主如此,难道就没人爱了吗?
希望亲们能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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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 追夫
贺颖儿回到屋子里,便闷闷地看起了账本,陶煜帮着阮少博做了一个敷疗之后,便来见贺颖儿。
见着贺颖儿神情恹恹,他长叹了一口气,走上前来,道:“颖儿小姐,那阮少博身子在三日之后就会大好。若无事,我便走了。”
贺颖儿抬起头来,她突然问道:“不知道大元可有泰金这样的天灾*?”
陶煜愣了下,“大元连年风调雨顺,百姓富足,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乃是盛世。”
贺颖儿苦笑了声,“所以,我们本不相同。”
陶煜诧异,就听得贺颖儿缓缓道:“泰金乃是生我养我的地方,这里是我的挚爱,所以,我们生而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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