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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甜园-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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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火听花大娘说是贺颖儿听到刘家二少爷去镇压,便皱眉了起来。

    “老爷,咱们这回怕要带不少人去看看。”

    贺天忙带了一批人出门。

    这不出门不知道,一出门,当真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

    前方不时就有一大片乱民互相撕抢,人们的眼都通红。

    他们手上都拿着锄头菜刀,已经有人头破血流却还捂着怀里的一袋子米。

    “这是我家娃最后的粮食了,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那人是一个寻常妇人,她身后的孩子哇啦大哭,无助又害怕地看着这一切,他只能紧紧地拽着母亲的衣袖,脸色煞白。

    贺天想要上前,姜火拉住了他。

    “老爷,这些人乙等家丁会看着办的,咱们赶紧带着人去找小姐吧,这外头乱得很。”

    贺天咬了咬牙,转身加快了脚步,前去找贺颖儿。

    贺颖儿一路快步驱着马儿,她身着耀眼的米黄碎红撒花交领纱衣,头上梳着双垂髻,头上的赤金丝珍珠流苏和一个彩蝶朝阳金步摇在她行走之时极为夺目。

    所有人默契地将她包围了起来。

    贺颖儿抿起了唇,盯着眼前这些已经打红了眼,早就失去了理智的人们。

    他们一步一步靠近,贺颖儿却闪身朝他们出了连环踢,身子一跃,跳出了包围圈。

    那些人被踢了开来,却不敢躺下,谁躺下了,就会成为其他人分食的对象。

    他们手上有的粮食并不多。

    贺颖儿重新上马,扬鞭而喝,“驾!”

    贺颖儿一路被堵截了七八次,到了隔壁镇上之时已经过了一个时辰。

    烈日之下,她额角的汗滑入她的衣领,粘腻又潮湿。她左右看了眼,听着前方的动静,忙朝前而去。

    那是一个古怪的阵法,阵型严密,几乎让人眼花缭乱,看不出半点破绽。

    贺颖儿怔怔地看着已经失去理智的刘丰华,举起手中的长剑,朝一个已投降的乱民砍去,其他乱民惊呆了,下一瞬,他们纷纷大喊了起来。

    “投降是死,反抗也是死,咱们不容与这畜生拼了!”

    刘丰华神色迷离,唇角紧紧抿着,听得这话,却道:“镇压叛贼。”

    贺颖儿脸色一变,猛地就要冲进去,被大白狠狠咬了一口,她回过神来,冷汗已经入了眼眶,酸疼地厉害。

    这阵法,好生霸道。

    贺颖儿暂没想到破解之法,便从地上随意捡起一些石子,石子刷刷飞出,在场之人都被点了穴道。

    贺颖儿看着停了下来的刘丰华,这会儿便开始游走在这阵面前。

    她寻思着破解的方法,一时间没了防备,被人用力撞入其中,她惊骇地回头,见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冷冷地看了贺颖儿一眼,转身就逃离开去。

    贺颖儿眸子眯了起来。

    云水?

    ------题外话------

    字少了点,我遁走。

    今天只睡了五个小时,熬不住啊

    。。。
………………………………

083 来,给本殿下擦背(送福利)

    那个曾经救走阮文慧,相术高深莫测之人。

    贺颖儿没等再研究他,眼前的景色变了下,贺颖儿心下一凛。

    她必须要找到这阵眼,否则,随便哪个乱民过来,就能要了她的命。

    贺颖儿见着一批人突然来袭,她下意识要打出去,才想起,这里的一切不知道是真是假,她没敢出手,只想着办法躲开。

    奈何,身后有有人持刀而来,贺颖儿咬了咬牙,吐出一口在军营里学到的脏话,当即飞身而起,从高处往下看去。

    这是一个模糊如雾的阵仗。

    乾坤阴阳似乎被凝聚其中,像是一个巨大的膨胀的袋子,这个袋子似乎无死角是个铁板,入阵容易出阵难。

    入阵?

    贺颖儿突然眸子一闪,在一人的刀光凌厉劈头而来之时,她身子一闪,努力回到方才进来的方位。

    西北。

    眼前的景象分明是一团黑雾,她只能闭着眼睛,感受阳光照耀在脸上的真实温暖,寻找西北的方向。

    贺天与姜火他们到达的时候,见着就是一群乱民离贺颖儿他们不愿的地方,一个个见着贺颖儿头上的金簪,都朝贺颖儿跑去。

    奈何离她还不到八米的距离,那些乱民都傻了似的,似乎什么都看不到了。

    其中有两个戾气重的,却是见着人就咬。

    贺天想要过去,被姜火拦了下来。

    “老爷,不能过去,这样霸道的阵法,小姐都进去了,咱们要都进去,情况就更糟糕了。”

    姜火眯起眼睛,让人去这八卦位置去看看。

    见着贺颖儿似乎在寻找方位,就道:“小姐!”

    贺颖儿什么都听不到。

    姜火脸色一沉,临近阵法,他解下腰间的葫芦,朝贺颖儿泼了水。

    贺颖儿陡然被淋了水,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如此真实的感觉让她惊喜道:“不管你是谁,请在西北方向朝我泼水。”

    姜火闻言一喜,忙拿了手下的葫芦,去玩这阵法的西北方向。

    贺天看着女儿被泼了水,原先还有些生气,这会儿见着贺颖儿回话,高兴了起来,忙拿下自己的葫芦给了姜火。

    贺颖儿低垂着头,全神贯注地寻思着云水的动作。

    云水将她撞进来,是真的想杀了她吗?

    贺颖儿觉得未必。

    第一次会面,云水并没有注意到自己,他何须朝一个八岁的女孩动手。

    贺颖儿想着,或许她方才所站的位置便是生门所在,云水怕她无意间破坏了去,便将她撞入。

    只不过云水为何要对这些乱民动手?

    不,还有刘丰华。

    刘丰华是奉命前来镇压乱民的,乱民投降,按律是不能斩杀的。他要真的动了手,天下愈乱,皇上定会拿刘家杀鸡儆猴。

    贺颖儿正思虑着,突然左肩的位置湿了下,她点了点头,朝左边儿去。

    姜火与贺天二人原是兴奋异常,然而,但他们看到贺颖儿身后那两个疯了之人拿起刀就要朝贺颖儿砍去之时,他们忙叫唤起贺颖儿。

    那边的相士们竟是下意识地跳入了阵中,贺天刚踏入一只脚,就被姜火一把拽了出来。

    那跳入的相士几乎瞬间就失去了意识。

    贺颖儿全然未觉,她一步一步朝她左边过去,姜火立马冲了进去,一脚踹开那两人,这一番动作完毕,他便梦靥了起来。

    贺天看着这一幕,惊心动魄。

    这看着寻常的一个街口,竟如此凶险,堪比沼泽泥潭,真真要人性命啊。

    贺颖儿已经临到了阵边,她身形一闪,方要跳出之时,脖子被什么东西一把套上,贺颖儿心惊跳起反手控去,将身后那人的脖子掐住。

    贺天看着,忙唤道:“快住手,都住手啊。”

    刘丰华正扣住贺颖儿的脖子,一把光亮的刀剑已经挂在了贺颖儿那细致的脖子上。

    刘丰华浑然不觉。

    贺颖儿也看不清眼前之人的脸,只贴在他身上,手捏着他脖子那最为脆弱的一块骨头。

    贺天急得冒火。

    他刚要入阵,突然铿锵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裂了开来。

    就如同梦境被击破,现实重新回归到地面,不再让人呼吸不到一般。

    贺颖儿这才看到了眼前之人的脸,刘丰华愣住,他看看贺颖儿又看看手中的剑,他立刻甩开剑去,道:“哪儿伤了,我看看?”

    “怎么浑身都湿透了?”

    贺颖儿还没回话,就听得一声格外的愤怒如同黑云压城而来。

    似乎紧接着便是雷霆滚滚,闪电击湖。

    “贺颖儿,你到底要挂在那男人身上多久才舍得下来?”

    贺颖儿回过头去,见着少年骑在高大的皮毛光亮的黑色骏马之上,那神圣的真红缂丝云锦长袍披下,他俊美无俦的白皙脸上透着愠怒和傲慢,双眸睥睨,薄唇微抿。

    他身旁的八个玄衣男子纷纷冷眉敛目,而贺颖儿清楚地看到了贺颖儿那真红袍子上炫目耀眼的白皮母老鼠。

    贺颖儿从刘丰华微微一变的神情中跳了下来,目光一转,看向了脚边生门那的因为过于凌厉而狠狠射入地面的羽箭。

    凤惊銮凝视着贺颖儿,道:“你要是又为别的男人死了,你大可以现在就死在我的剑下。让你少干点蠢事。”

    贺颖儿闻言一怒,对着凤惊銮道:“你不是滚回去了吗?又来做什么?”

    贺颖儿此刻有些狼狈。

    她今日一早是精心装扮一番,精致好看,耀眼地就好比一颗明珠。

    可偏偏……

    她现在恨不得抓过大白狠狠地阉割,不,戴上贞操带,让它好好反省去。

    此刻,她已经浑身湿透了。

    丑地像个落水鸡,狼狈地想扯了这一身好衣服。

    凤惊銮冷声一笑,“驾。”

    他骑马靠近,身子朝下一压,对着贺颖儿的小脸,那致命的容颜之中严肃神秘,他如星的眸子灿烂夺目,里头的影子,唯有她一人。

    这个年纪尚小,还颇为稚嫩的八岁女娃。

    “贺颖儿,你总想着欠债不还。”

    贺颖儿愣了愣,嘟囔了起来,“我没欠你债。”

    凤惊銮闷不做声,将她一把捞起,对着一边有些愣住的贺天道:“贺叔,我那安全,先带着颖儿出去,一会儿将她送回来。”

    贺天皱了下眉头,想要拒绝,却眼看着他踢了下马肚子,马儿便飞快地转身离去。

    刘丰华脸色凝重地看着那犹如天神一般的男子,一言不发,只回头让人将这些乱民带走,朝贺天行了一礼就离开了。

    贺颖儿被硬拽着上了马,腰上的力道颇大,她手肘用力往后一撞,少年将她的手扣住,耳边传来他冷厉的话语。

    “贺颖儿,我竟不知道你是如此一个白眼狼。”

    贺颖儿顿住。

    她果然,欠他的良多。

    想到这,她不由道:“我上次让你离开是因为这里乱,你又何须来泰金受这份罪。”

    出于愧疚,贺颖儿说出了这番话。

    良久,身后没有回应。

    她回过头去,见着少年殷红的唇角微勾,神情愉悦,如沐春风。

    贺颖儿一噎,恨不得将时光倒转回去,将那话掐灭。

    凤惊銮呵呵笑了起来,笑声越发爽朗。

    贺颖儿听着,面色铁青。

    突地,凤惊銮沉默了起来,他拿出一张帕子,丢在了贺颖儿的手上,让她自己擦一擦脸,就将头靠在了贺颖儿的脖子边上。

    贺颖儿浑身一僵,该死的美男计!

    她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凤惊銮闻着她头发上的味道,清雅,像是百合的香味,又有一种甘泉的味道。

    他道:“唯有亏欠,方能此生难忘。贺颖儿,你欠了我许多,可想过如何还我?”

    贺颖儿抿唇,索性低下头来。

    装蒜。

    凤惊銮接过那帕子,在她脸上胡乱擦了下,惹得贺颖儿十分不快,他才道:“那便无须还了,你这人如此狼心狗肺,怕也是想着理所当然,好好享用我这大元皇子的盛情。”

    贺颖儿闻言怒极,回头就狠声道:“你休要胡言乱语。顶多等你没了性命,我替你收尸好了。”

    凤惊銮嗤笑,“你替我收尸?你是什么身份,好替他国皇子收尸?”

    贺颖儿浑身一僵,这会儿又不说话了。

    凤惊銮却突然正色了起来。

    “贺颖儿,这话你莫要忘记,若我没了性命,你替我收尸,如果办不到,现在就随我回大元。”

    凤惊銮突然夹紧马背,马儿打了一个响鼻,加快了步伐。

    贺颖儿心底一跳,这一群人,她是如何也干不过去。

    立马服软道:“我答应。”

    凤惊銮脸上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好像某位国师说过,本殿下将会长命百岁来着。

    他当初且当做游戏一听,如今回想起来,倒觉得悦耳非常。

    跟着回了燎原巷,贺颖儿就被带进了一个满是水汽的房间,她愣了下,见屏风后露出的浴桶,她忙要跑,却被凤惊銮一把抓住,贺颖儿挣扎了起来。

    大喊,“我可以自己洗。”

    凤惊銮对着她,道:“你以为本殿下要伺候你洗澡?”

    贺颖儿惊恐的神色一变,诧异地看向凤惊銮。

    凤惊銮冷声道:“春秋大梦日日做,想来,你对本殿下肖想已久。”

    贺颖儿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也不知道谁上次说我坐怀不乱。”

    凤惊銮只看了她一眼,神情暧昧。“上次的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今日,就难说了。”

    说着,他腰间的金色腰带一松,朱红的衣衫往屏风上一挂。

    贺颖儿呢,已经下意识捂住双眼。

    “来,给本殿下擦背。”

    “凭什么?”贺颖儿下意识道。

    “哦,对待恩人,便是你这样的态度?我倒是要好好问问贺叔了。”

    贺颖儿白了凤惊銮一眼,识相地看着某美人入浴桶。

    ------题外话------

    抱宝宝一天了,屁股好不了,不敢让她躺着睡,只好抱着。

    昨天我该庆幸,至少有五小时的睡眠,今天全坑了。

    所以,等她入睡,才能来码字,至少不断更了。

    虽然字少了点,希望亲们看到福利能给点爱的抱抱

    。。。
………………………………

084 宠妻新招(福利)

    这是一个年满十六的少年。

    十六岁的身躯通身上下散发着桀骜与冷魅的气息,贺颖儿看着他那泼墨的发勾过他颇为精瘦的肩头,如蜜的肌肤之下锁骨晶透,然而肌肉紧绷坚硬,喷薄而出的是少年致命的吸引力。

    贺颖儿不由自主地往下看去,那墨发似乎入了山沟又缓入平原,没入水中。

    伴随着甘草与花瓣的荡漾起伏,贺颖儿似乎只看到了浅水区的景色。

    凤惊銮凤眸微挑,薄唇微浮,“贺颖儿,你的矜持喂狗了吗?”

    贺颖儿猛地抬头,脸上如同清蒸的螃蟹,红的冒烟。

    她骤然低头拿起一边的软布,入了水,视死如归道:“能开始了吗?”

    凤惊銮背过身去,一头乌发如瀑,少年修长精炼的手臂搭在了浴桶边缘,身子微微往前。

    他头往后一仰,神色如同待人伺候的贵族藏獒。

    贺颖儿咬了咬牙,将沾了水的布往他的背而去,她顺手撩开他的头发,背后的肌肉微鼓,蜜色的背上有三道深刻的刀疤。

    贺颖儿愣了下,她动作下意识地放缓,轻轻地擦拭了起来。

    这些伤痕看着时间久远,至少得十年的时间。

    贺颖儿不由想到了那个外表儒雅,内心阴暗的大元太子,谈笑之间杀人如麻。

    她突然的沉默让凤惊銮微微一愣。

    他薄唇一勾,回过身来,贺颖儿立刻闭眼。

    她是在军营里和男人一同生活过,也着实见到了不少男人的身子,但是,那些都是过命的兄弟,她也早将自己当做他们的一员,士兵们身上也都是稀疏平常,哪儿见到这样的孽障。

    凤惊銮沉默地看着她,而贺颖儿依旧没忘记自己的任务,她擦着擦着,便入了水。

    凤惊銮喝了她一声,“贺颖儿,你还敢再往下点吗?”

    贺颖儿怔住,她睁开双眼,见着自己那双小手入了水,到了腰上,又见凤惊銮凝视着自己,脸上颇有几分得逞的满意劲,贺颖儿霎时一怒,将布一甩,转身欲走。

    手臂被用力扣住,身子一倒,扑通一声就入了水。

    贺颖儿尖叫了声,回头大骂凤惊銮。

    “你有病吗?我才八岁,八岁你懂吗?”

    她两手打地水飞溅,湿润的水滑过凤惊銮俊美的轮廓,她浓密的剪羽上亦是沾满了水珠。

    贺颖儿的双眼通红,带着一股警惕的怒意,她知道凤惊銮就像猫玩老鼠一样逗弄着她,可她竟奈他不得。

    凤惊銮抓住她乱动的手,突然靠近,他额角的发丝紧贴着贺颖儿的脸颊,贺颖儿身子一僵,脊背抵住温热的浴桶边缘,身子缩了起来。

    凤惊銮突然一笑,“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你才八岁。”

    贺颖儿只觉得坐在浴桶内的双腿微微发软,她索性别过头去,趴在浴桶上,看也不去看凤惊銮。

    背后哗啦的水声让贺颖儿心头咚咚一跳,她闭着眼,听着身后之人愉悦的笑声,胆子一壮,回头看去。

    背后突然只有那屏风挡住,少年身上披着一件乌黑的广袖长袍,内里什么都没有,下身一条白色缎裤衬托他的腿笔直修长。

    一股濡湿从鼻腔之中溢出,贺颖儿忙低头擦干,这样的动作却躲不过凤惊銮的眼。

    “贺颖儿,所谓食色性也,我,你所欲,但也无须如此急迫,切记,过早动了歪心,于身心不利。”

    贺颖儿将那湿布甩了过去,凤惊銮接过,就道:“好好洗吧,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说着凤惊銮将屏风拉上,贺颖儿低头看去,见着屏风下一件月白满地松竹纱裙,还有里子的亵衣亵裤。

    她脸色微红,听着屏风外头的匀速的翻书声,她这才舒了一口气,快速地梳洗了起来。

    拉开屏风,贺颖儿见着他半躺在太妃椅上。

    他没有抬头,而是低声道:“我该回大元了。”

    贺颖儿顿了顿,点头道:“这里乱,该回去。”

    啪嗒一声,凤惊銮突然将那本军策论丢在一旁,他拧眉看向贺颖儿。

    “贺颖儿,赌局开始了,如果你是孬种,便无须在这混了,我这便带你回大元。如若不是,这赌局,咱们即刻就开始。”

    凤惊銮站了起来,将她拉到腿上,柔软的毛巾由着他的手入了她的发丝,他的动作不算轻柔,揉捏起发丝,微微扯了点力道,却让头皮很是舒服。

    贺颖儿有些心惊。

    她似乎察觉到了凤惊銮的企图,这种让人慢慢沦陷的泥潭,她一掉入,便会全然没入,再无出来的可能。

    她忙站了起来,咳嗽了声,道:“一路保重。”

    凤惊銮眯起了眼,对外头喝了声,“宁一,送客!”

    宁一听着爷的声音,心下一凛。

    刚不是还挺好的吗?

    这一见面最后都要闹脾气。

    爷,也不是我说你,你上次问我如何让女孩对你死心塌地,这种问题!

    问起宁一来,是不是太惨无人道。

    宁一也有二十五了,却至今为止都还未娶妻。

    宁一当时看着爷皱眉深思的样子,恨不得给爷一巴掌。

    爷,您真不需要问这样的问题,你不用做什么,就能让女孩对你死心塌地。

    可偏偏,爷缠上他了。

    一天问个七八遍,害得宁一跑了出去,对一个有了十二房妾侍,却长得矮小生着三角眼的地主盘问了起来。

    传闻,那十二房妾侍日日争宠不休。

    传闻,那人的妻子本是富家千金,却舍得为他洗手做汤羹。

    传闻,那人的妾侍个个对他死心塌地,有一人表哥已飞黄腾达,以五两黄金请求赎买表妹,表妹宁死不回。

    宁一将那人捉了关起来,几番盘问,记下心得,才去报给了爷。

    所谓对待女子,一要够让她崇拜你,这一点,爷完胜。

    二,就要让女子认为,这世上除了你,在没有别人能对她这样好。具体详见宠妻宠妾七十二招。

    三,便是爱屋及乌,对待女子好,也要对女子的家人好。

    这一点,宁一咳嗽了声,见爷看那笔录看地津津有味,爷做的不错。

    就说贺天中举这事,爷可是在京中做了些手脚,再后来的一些事,也不胜枚举。看颖儿小姐冰雪聪明,不用说,怕都已经猜到了。

    四,最好让女子为你生个孩子。

    这一点上,爷反复看了好几眼,最后无奈地合上笔录册子。

    看着爷皱眉,宁一真的也跟着着急。

    颖儿小姐才八岁,急死了也不管用啊。

    可爷又打开了册子,再次盯着那一页,宁一索性闭上了眼睛,溜走了。

    贺颖儿被纠结的宁一送回贺家坞堡之时,外头已经愈演愈烈。

    听得不少户人家已经不敢出门,只等着夜深人静之时入了深山,就为了给家人找点吃的来。

    一早贺家坞堡就有人说起了几户人家夜里入了深山就回不来了,家人冒着危险扛着锄头出去找,找回来的都是被野兽分食的尸体。

    那样子,可惨烈了。

    “那些亲属当真都要疯了,乱民们疯抢,以为他们在山里头打了猎,偏要来抢,亲属们与他们搏命,最后被打地头破血流还被当众扯裂了麻袋,露出里头的尸骨。你不知道啊,那亲属捶胸顿足,找了个树就撞死了。”

    有好事者问道:“那些乱民呢?看到人家爹娘的尸骨,就没说什么吗?”

    “说什么?都沉默地走了,人可都麻木了哟。”

    贺颖儿黑着脸将这些都听完了,去了议事厅,就让着急来看贺颖儿的贺天去召集开个会。

    范盛,范珂,范礼,姜火,易辰,常远,带着十三个坞堡内的常事都来了。

    他们见着贺颖儿脸色铁青,都想着是谁惹怒了咱们的铁凤凰,都等着贺颖儿发话。

    贺天想着这两日的所见所闻,先开口了。

    “外头乱成了什么样,大家都知道了吧。”

    姜火等人点了点头。

    情况是愈发严峻,贺天收到朝廷来的消息,都吓了一大跳。

    “泰金不止咱们邕州如此,其他地方的乱民更是肆无忌惮极为猖狂,朝廷派兵下去,死了有两个官员了。国师王造测算天命,只说这旱灾今年是好不了了。我的意思是咱们管不了天下,我就先把我村子里头的乡亲们都接来。咱们坞堡这段时间扩建,也需要人手,大家以为如何?”

    易辰认为可行,可行动之中颇有一些隐患。

    “老爷,咱们坞堡里头进来之人都要经过严格训练的,就怕他们进来认为没享福还受罪,不但不感谢咱们,还天天咒骂,这对咱们坞堡来说,不好。”

    贺颖儿眸子一抬看向易辰。

    贺颖儿为什么迟迟没让流民进来,不就是有这一层思虑。

    她的目的是在这建立军营,她要的是一个强有力的后盾,不是一个百孔千疮的漏洞盾牌。

    贺天皱了下眉头,道:“难道要看着他们一个个都活不下去了吗?”

    贺颖儿道:“你们可有什么方法?”

    作为一个将军,贺颖儿倒是经常给部下机会,让他们发扬才能,她听取了意见之后,往往都能有些不同寻常的想法来。

    范盛得知外甥女竟是因为相术过人,建立这坞堡之时,人都懵了好些天,这才恢复过来。

    这会儿见着贺颖儿跟女王似的坐听各家之言,难得地保持了头脑清晰。

    “那便以田地惠之,如今朝廷平乱,流民四起,户籍必定都乱了,咱们坞堡内有名册制,便让他们纷纷身上了坞堡内的户,以田地赁种,一年收取一次粮,如不练丁,就让他们多交两成粮。既然颖儿说这乱至少三年的时间,如若他们占了便宜还有怨言,咱们便将那些人放出坞堡就好。”

    贺天点了点头,“这些话,尤其是最后那句警告在他们入坞堡之前就要说好,以契约文签下。”

    贺颖儿道:“咱们坞堡的建设定是要招人进来的,我打算再扩一万亩田地,尤其眼下不少人将田地贱卖,咱们买下来,打乱了赁给他们种。现下,但凡进来之人,咱们就施以粥,并且以田地农作物生长情况作为衡量,有偷懒放肆之人,打出去。”

    贺颖儿这么打算,就怕一些人只吃饭不干事,她囤积了两年多的粮食不是打水漂的,不知道感恩之人,她留着无疑是陌路人,甚至有可能就是日后的叛徒。

    她容不得。

    贺天心里有了成算,便找范盛等人商量。

    而此时,贺家老宅之中,贺福正坐在炕上,吃着米粥,何花还吃了点咸菜就这,门关地紧紧的,不时有人大声敲门,贺福与贺堂一人拿着一根棍子,守在门边,直到那些人如何都撞不开门悻悻然离去之后,贺福才长叹了一口气。

    何花坐在桌子上,道:“你说眼下可怎么办,之前我还庆幸有十两银子了,可现在,十两银子能做什么用?外头物价涨疯了,什么都买不起。要不是小娟在周家过得不错,给了几袋子米过来,咱们可真是活不成了。”

    贺堂将棍子放下,皱眉道:“小娟她公公怎么说都是个地主,就这几袋子米,够吃多久?”

    何花踢了贺堂一下,“人家是地主没错,可人家不要过日子?小娟要是怀上了,是个儿子,咱们这些米也够咱们撑过今年了,到时候人家周家还能给少?更何况,明年要天公开眼了呢?”

    何花指着依然干净透明的天空,长叹了一口气。

    以前是恨不得天天呆在家里头不种地,现在地不用种了,天天呆在家里跟坐牢没什么两样。

    外头都没了人样,个个豺狼虎豹似的,她与贺福连着好些日子都睡不好,生怕半夜有人闯入,害了性命。

    贺福没了声音,明年?

    听李师爷说了,国师都传出话来,国师只说今年是没了好情况,可要是两年三年都好不了呢?国师敢说吗?一说这泰金上下不全乱套了吗?

    贺福已经认定了,这旱灾怕是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

    到时候周家能救济得过来吗?

    夜色深沉,贺福守大堂前,见着贺才从外头进来,就问了起来。

    “做什么进去了,一整天的见不到人?”

    贺才没好气地看了贺福一眼,他可没有周地主那样的亲戚,这会儿什么裁缝铺发家的,酒楼发家的,杂货铺发家的,都比不上地主!

    贺花容卯足了劲想入富家门,贺才被花容那日的事气地火冒三丈,还来不及想好如何处理花容的事就爆发了灾荒。

    “我去给我找了门好亲戚。”

    贺才将一袋子米甩了下来,看过去有五十斤重,不多,可也够他扛这么长一会儿了。

    省着点吃,够吃两个月。

    贺福皱眉问道:“说什么呢没头没脑的。”

    “那县里头世家孙大户要娶咱们花容为妻,我答应了。他答应每个月给我们五十斤米。”

    现在什么都不如米重要。

    贺福脸色一沉,“那个六十的老头子?”

    贺才咬了咬牙点头。

    “那孙家虽称作世家,可已经是最为末等的世家了,你与他家搭上,能有什么好?”

    贺才头一甩,“就花容那样,能搭上什么人家你说!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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