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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甜园-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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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没想到贺愉年纪轻轻竟然会中风。

    “大夫,您可要救救贺愉啊,她就快要成亲了。”周氏骇地脸色青白,忙着求人。

    大夫摇头。

    “你们这做爹娘的是怎么回事?月子里吃的加了药的东西哪儿能随便吃。我闻着味道有十数种药材,其中还好些是催奶药物,我也真的是没有办法了,就给开几服药看看有没有效。”

    周氏听了这话,怨恨道:“这鸡汤是老三媳妇给的。”

    听到动静在门口站着的贾奶娘听了大怒。

    “大娘耳朵是聋了吧,当时你说你和大爷身子不好,要吃举人娘子的鸡汤,举人娘子说了这鸡都喂了药材,说喝了不好,您听都不听,整个锅都给您端走了。举人娘子那天吃的迟,奶水都不足,孩子哭了一个下午。”

    贺成大还真不知道有这一出,他以为是范丽娘主动拿给贺愉吃的,当初问周氏,周氏就这么说的。

    这事被贾奶娘这么一个外人说出来,真的是生生剥了贺成大的皮。

    贺成大怒斥周氏,“你个丧家婆娘!”

    贺天索性看也不看周氏,带着一双女儿就出了门。

    周氏心虚,却看着大夫在这,贺天还救劈头盖脸地训斥她,她一下子冲到贺成大面前,顶撞了起来。

    “你行,你能,我是丧家娘们,你有种你休了我啊,好找你那骈头去。”

    贺福与贺才二人忙拉着周氏,那大夫也知道周氏为人,写下药方拿了诊费就走了。

    何花与翁桃两人却理智道:“娘,现在关键的是林举人家婚事怎么办啊。”

    周氏愣了下,随即整个人都蔫了。

    贺成大瞪了周氏一眼,“把婚事给退了,就说咱们贺愉……中风了。”

    贺成大闭上了眼,眼眶已经通红。

    周氏后悔得恨不得抓心挠肺,“这可怎么是好啊,我可怜的愉儿。”

    二老仿佛突然老了十岁,形容憔悴。

    贺颖儿听着后头的声音,抬眼看向贺天,神情之中很是平静。

    “爹,爷奶伤心了。”

    贺天凝视着前方,点了点头,“我知道。”

    贺颖儿沉默了,她感受到贺天的无奈和愤怒,还有一丝丝厌恶。

    贺心儿朝贺颖儿摇了摇头,回到屋子里,范丽娘气得红了眼眶,抱着二白恨不得就要走。

    要不是贺天劝下来,范丽娘当晚就能离开贺家。

    “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了,她在我门前说出那样的话,我的脸面不要了,这样的话要让别人听到了,心儿颖儿和二白以后还怎么做人?”

    贺天拍了拍范丽娘的背,说了许多好话,才让范丽娘舒了一口气。

    当夜,贺颖儿一夜无眠。

    谁不是无辜的呢?

    姑姑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最后却落到这个地步,只因为过于贪心?

    贺颖儿想着娘受的委屈,想着明日就去催一催坞堡的进程。

    如此,日子过得飞快。

    一下子半个多月过去了。

    阮家大院的花园里头,奴婢们将瓜果送到牡丹亭里供阮家之主阮正隆与阮老太太吃用。

    “都下去吧。”阮老太太道。

    “是。”

    待人都走了,阮老太太才看向阮正隆,道:“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你派去的人可观察到什么了?”

    阮正隆拧眉,得到的消息不过寻常。

    贺天经常上刘家,除了这,就偶尔去私塾里头找先生讨论,再就是去买些猪肉给三房加餐。

    也没见什么神秘人物啊。

    “还真没观察到什么。”难道之前的猜测都是错的吗?

    阮老太太道:“既如此,就选个时间动手吧,我已经忍无可忍了。如若真如相士所言,他此去京城必定高中,到时候要除掉他,是难上加难。”

    阮正隆略犹豫了下,“娘,再等等。”

    啪嗒!

    阮老太太的拐杖敲地砰砰响,“再等什么?正隆你身为阮家家主,做事如此瞻前顾后,如何能有所大成。我看,就这两天动手吧。”

    阮正隆思前想后,最后点头道:“便听娘的。”

    与此同时,一行宫人打扮之人已经入了邕州,这会儿正朝杏花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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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1 阮家陷入泥潭

    翌日早晨,微醺的暖阳透过窗子落在炕上。

    贺颖儿正翻着二白的小肉身子,让他的背好晒晒太阳。

    二白也终于有了名字,贺扬。

    期初贺天不知为何想起个“贺敏”被贺颖儿一刀切,后取为贺扬。

    小家伙哼哧哼哧地睁着眼睛看了看贺颖儿,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对她啊啊叫了两声。

    贺颖儿觉得有趣,道:“你倒是好了,生了个黄金时代。往后可别做什么纨绔子弟,否则我打断你的腿。”

    二白看着贺颖儿依旧哼哼哼,惹得贺颖儿扑哧一笑。

    范丽娘白了贺颖儿一眼,“像咱们这样,哪儿来的纨绔贵家。”

    贺颖儿心知范丽娘盼儿子盼了多年,怕她以后惯着二白,养出了不好的心性,便要好好与她说道说道。

    “娘,所谓惯子如杀子,咱们家好不容易有了个男孩,往后可要从严要求,才能撑得起事来。爹爹往后要做大官,谁都可以扯爹爹后腿,唯有亲生儿子不能。如若有一天二白要真养成了那样不成器的样子,惹了祸,我第一个要打断他的腿。”

    贺颖儿说得认真,稚嫩的小脸颇为严肃。

    范丽娘看得心惊,想着颖儿此话,必定是过了脑子的。

    她抿着唇,想了想。

    “我会好好教他。”

    范丽娘也是心疼儿子,却想明白了,如若真养成了那样的性子,除了给家里惹祸,别的一事无成,那她生的便不是儿子,而是祸害。

    贺颖儿知道自己的话说重了,安慰了范丽娘道:“往后还有三五年时间,娘养好了身子,再给我生弟弟来。我好好教。”

    贺心儿在一旁听着,咯咯笑了起来。

    “看颖儿说的,娘,以后颖儿都不用嫁人了,就等着给我带弟弟。”

    范丽娘气笑,指着贺心儿道:“胡说什么,你们两个都要嫁,风风光光的给我嫁出去,免得天天惹我头疼。”

    贺心儿将笔搁着,看着贺颖儿绣的花样。

    贺颖儿手上的是一个月白底子的大件,上头的山河锦绣已经绣出了大半,花样繁复,却是极致壮阔。

    贺心儿看了一眼,便觉得心胸开阔,仿佛站在至高点,看到了泰金朝的江河青山,美不胜收。

    “颖儿,你这是?”

    贺颖儿笑了笑,“这个绣品让爹爹会试的时候带着,咱们贺家得开属于咱们自己的绣纺了。”

    范丽娘听着,心胸一震,双眸都亮了起来。

    “颖儿,这可是真的?”

    贺颖儿点了点头,“待爹爹启程,咱们就在坞堡那办绣纺。”

    贺心儿听了眉头微皱,“如此,娘倒不能时常去刘府了。”

    贺颖儿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贺心儿,贺心儿眼眸一闪,呵呵一笑,“这样倒好,往后我们也成朱门绣户,有了属于咱们贺家自己的东西。”

    贺颖儿勾唇一笑,“有些人也不用怕门不当户不对了。”

    贺心儿微微一噎,索性装没听到。

    范丽娘想到未来的种种,便觉得心神荡漾,唇角总是带笑。

    “你爹呢,一早说去私塾,这会儿怎么还没回来?”

    贺颖儿寻思了会儿,出门就碰到了款步前来的赵越。

    赵越一身月白长袍,行动之间若谦谦君子,又俊美如画,他身后的马车乌黑瑰丽,打着满春的碧色草地,显得格外清新如春。

    赵越一看到贺颖儿,眼角就带了笑意。

    走近出口的话,却让贺颖儿微微一窒。

    “所谓君子言出必行,你可知道?”

    贺颖儿呵呵一笑,“所以呢?”

    赵越的神情严肃,一张清秀的俊脸上透露着不满,“你答应我去赵府玩的,三番两次,只付诸于口,而不付之于腿,可是食言而肥?”

    贺颖儿见赵越上纲上线,立刻摇头,“我要去寻我爹爹,如果你陪我一道去,那今日我就去赵府看看。”

    赵越这才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

    贺颖儿黑了脸,坐在赵越的马车里头,不敢开半句口。

    不是她无趣,而是她实在怕一开口,赵越就来一长串的所谓……之乎者也云云。

    一番引经据典,虽说文采绝然,但贺颖儿总会头疼欲裂。

    然而,赵越却误以为贺颖儿生了病,温暖的手搭在贺颖儿的额上,试探了下,就道:“没发烧啊。”

    贺颖儿索性闭目养神。

    赵越又看了她一眼,道:“我有一事与你分享,你且听着。”

    赵越淡淡开口,“我已经成了县主簿,目前在安县令手下磨练。这几日所见所闻颇多,倒不知道这山下还有这么多的是非。”

    贺颖儿愣了下,随即想到我赵越这小和尚的样子,想来是被俗世烦了。

    “我原不想管,偏祖母身体不适,赵家再撑不起来,便默默地没了。”

    贺颖儿听着,想着赵家被阮家那般嫌弃,想着赵老太太年岁已大,却还要独自辅佐赵越这一根筋的二愣子,不禁也对赵家生出了些许同情。

    “祖母说要给我说一门亲事,可那女子我见了,那眼神太骇人了。我当场就跑了。”

    贺颖儿听着,莞尔一笑。

    想着初次见赵越那会儿,赵越小媳妇那样,见着婢女都能红透了脸。

    “所以,我便和祖母说了,娶媳妇要选我不怕的。”

    贺颖儿点了点头,这话说得不错。

    赵越抿了抿唇,抬头笑着看向贺颖儿。

    “我和祖母说了,等你长大,让你做我媳妇。”

    咳咳!

    贺颖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大呛了一口口水,整个人吓得快要散架。

    赵越,你还能再吓死人吗?

    赵越再次皱眉,“小小年纪,别总是生病,祖母说了,性子要硬,身体要好,才好生个娃。你这性子够硬,身子要差了,我祖母可不能答应。”

    贺颖儿满脸铁青,望着赵越,指着他身子一颤一颤的。

    “你脑袋是开了多大的洞?”

    她不过八岁,居然还如此认真地和她谈婚论嫁。

    你怕那些淑女,不怕我,难道不是因为我是小孩?待我长大了又该如何?

    总不能因为这样,就跟她提亲吧?

    贺颖儿整个人都凌乱了,良久才对赵越道:“你还小,这样的事暂还不需要提上日程。”

    赵越深以为然,“也是,你才八岁,我不急。”

    贺颖儿再次被口水一噎,索性再次闭上眼睛,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少爷,少爷!”惊恐的声音从车夫那传来。

    赵越拉开帘子一看,转头对贺颖儿,道:“颖儿,你坐好了。”

    贺颖儿古怪,探头去看,见是五个手拿匕首的人正朝一人攻击而去,而那人躲闪过后,险些被刺了一刀。

    贺颖儿惊叫,“爹爹!”

    “老陈,快马过去,将人冲散了,我把贺举人拉上来。”

    赵越吩咐了声,车夫就狠狠抽了下马儿,马儿吃痛,速度飞快地冲了过去,其中两人被马儿一撞,马蹄子直接踩在他们身上,马车内贺颖儿与赵越踉跄了下,赵越见其中一人将要把刀刺入贺天的腰,抢过车夫的鞭子,朝那人脸上招呼了去。

    那人被打得皮开肉绽,哀叫地后退。

    赵越忙拉了贺天一把,贺天顺势上了车,车夫快速地驱车而行,将身后那些人甩得远远的。

    贺颖儿忙来到贺天面前,道:“爹爹,怎么回事?”

    她看着贺天,贺天手臂上有一道口子。

    她忙扯下衣服,将贺天的手包扎起来。

    “不知道,我刚从刘府出来就发现有人跟踪我,后来我拐到别的地方,以为甩掉了他们,哪儿知道他们就埋伏在这,要我的命。”

    贺天显然也是被吓着了,虽是农夫,也是个读书人,哪儿见到这样的刺杀,一时间还有些惊魂未定。

    贺颖儿眯起了眼,胸口的怒气腾腾直窜。

    “车夫,掉头去。”

    她的话让车夫一惊,忙道:“可使不得,他们都有刀,这会儿还在后头追着呢,看着都那样魁梧,咱们可不是他们的对手。”

    贺颖儿思量了会儿,道:“那便停下吧,我在这等着他们。”

    贺颖儿心中有火,不得不发。

    想要杀她爹,这样的幕后之人,由不得他们好好活着。

    车夫以为贺颖儿年纪小,异想天开,便不想理会,不料听得赵越道:“停下吧。”

    车夫以为自己幻听,忙劝了赵越两声,赵越却道:“我与颖儿乃是生死之交,便交给她吧。”

    马车颠簸,贺颖儿抚着车壁,听得赵越这话,头一次,她觉得这生死之交四个字,不只是说笑而已。

    车夫一扯马缰,马车停了下来。

    贺天看贺颖儿立马蹿了出去,他忙要去拉,“颖儿,你做什么去?”

    他忙跳下来,眼看着后方不过两百米的地方,那些匪徒跑来,他心中大骇,跑到正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嘛的贺颖儿身边,将她一把抱起。

    贺颖儿跟猴子一样,迅速地溜开,又在另一个地方又待了会儿。

    如此,就在她起身之时,那五个匪徒就来到了面前。

    贺天一把将贺颖儿往身后一拉,对着那几人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那几人都面戴黑斤,个个目露凶光,却没人开口。

    “颖儿,你们快走。”贺天将贺颖儿往后一推,贺颖儿扯着贺天的手,道:“爹爹,没事。”

    那几人嗤笑了声,听着贺颖儿的自我安慰,都有些乐了。

    “杀!”几人提着刀就过来。

    车夫骇地整个脸都白了,浑身上下都颤抖了起来。

    他忙拉着赵越,“少爷,咱们快走。”

    赵越摇头,“我不能丢下颖儿不管,所谓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我虽不是圣人,也是君子……”

    后面又是一长串。

    贺颖儿扑哧一笑。

    这种情况下,能笑的都是疯子,老陈想着。

    他也不理会赵越的一大番道理,拉着赵越就想走。

    突然,见得对面那几人一个个都傻了似的,手中的刀纷纷朝自己人砍了起来。

    老陈也是傻了眼,惊呆了看着眼前这些疯子。

    只有贺颖儿对贺天道:“爹,他们入了阵法。”

    贺天这才惊觉,不敢置信地看向贺颖儿。

    什么阵法竟如此稀奇。

    他一度以为相士不过就是看看面相测测前程,怎么还有如此厉害的招数。

    贺颖儿眯起了眼,看着那五人身上血迹斑斑,贺天还怕贺颖儿看到了害怕,忙捂住贺颖儿的眸子。

    赵越似乎也怕贺颖儿害怕,就拿了一本《论语》放在了贺颖儿的手上。

    贺颖儿愣了愣,又愣了愣。

    随即整个人笑抽。

    “哎呀,肚子好疼。”

    变态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这样血腥的画面,赵越你拿一本《论语》给我看,这无异于道士杀鬼忘记了咒语,你给他一本儿歌三百首,让他放松放松。

    “看看,平心静气,修身养性。”

    赵越说着,还指出了里头他最喜欢的一句,“孔夫子不信怪力乱神之说,所以,眼前这些人,想来是疯了,应该不是中邪才对。”

    贺颖儿再次笑了起来,她终于明白赵越强大的承受力来源于哪儿。

    寻常人看到这一幕,有的如同车夫老陈那样,吓得脸色煞白,恨不得晕过去,有的以为有鬼神作怪,跪地求饶,更有甚者,还以为是自己疯了。

    贺颖儿看了过去,待看到五人都身受重伤,这才收了阵。

    五人都倒在地上,四人都只是出气多,进气少,唯有一人恢复了神智,惊痛不已地盯着贺天等人。

    那人还想站起来,却被贺颖儿一点,整个人都麻了。

    “说是谁派你来的?”

    贺天走了过去,问了起来。

    那人眼看兄弟们一个个断气,吓得面无人色,再看贺天几人,个个春风满面,这会儿还真以为自己中邪了。

    “我……不知道。”

    贺颖儿不理他,从一个死人身上搜了下,看到了上头阮府的腰牌。

    那人浑身一颤,闭上眼睛恨不得也跟着死去,却被贺颖儿堵了嘴。

    贺颖儿转过头去,对已经惊愕不已的老陈,道:“把这些尸体都搬上马车,咱们去县衙走一趟。赵越,你回府去请谭唯忠大人来一趟。”

    老陈见那人怀里搜出的是阮家的牌子,整个人脊背都挺直了。

    这要是老太太知道了,该多开心啊。

    这会儿,又要治阮家了。

    如此,兵分两路。

    贺颖儿一路上无话,没想到阮家真已经到了这丧心病狂的一步,她原只想对付阮文慧,只没想到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差点害了爹爹性命。

    贺颖儿心中升腾着勃然大怒,一直铁青着脸,直到马车到了县城,听得敲锣打鼓,她才抬头拉开马车帘子,看到了刘丰荣带着一群宫人打扮之人敲锣打鼓开了道迎面走来。

    刘丰荣一眼就看到了贺颖儿,正奇怪,她怎么坐上了赵家马车,就看到贺颖儿身上的血迹,忙跑了过来。

    “你这是怎么了?”

    他转眼朝贺颖儿身后看去,见是贺天手上的包扎的白布也有了血迹,而他们身后一人被堵住了嘴,其他有四个人都躺着,看样子,像是死了。

    刘丰荣眯起了眼,神情凝重。

    “我没事,我是搬这些尸体弄的。这会儿要去县衙,状告有人想要害我爹性命。”贺颖儿说着有些不解地看向刘丰荣的身后。

    刘丰荣闻言,心中蹭蹭蹭地就冒了火气。

    他忙转身朝后头一个身着华服的公公打扮之人恭敬道:“张公公,怕是不巧了。这赏赐,我看贺家人无福消受,还请张公公先在刘府下榻,过两日在下亲自送公公出邕州。”

    张公公是皇上跟前最受宠的太监,此番前来,是奉旨前来为邕州刘贤妃的救命恩人加天恩的,怎么能什么都没做就回去了呢?

    而且,张公公在皇上身边多年,皇上心思难辨,可那时候刘贤妃谈起贺天之时皇上的右手敲了敲桌子,这是皇上遇到了感兴趣之事才有的反应。

    这样的事别人不知道,张公公在皇上身边多年,时时刻刻都看着,自然是心明如镜。

    皇上,似乎很关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贺天。

    上次邕州这补试只有贺天一人来考之时,皇上还特地拿了邕州那的卷子,看了两眼。

    皇上几乎没有多加思考,就对刘贤妃夸了两句,赏赐了不少名画,还特地让他亲自来这邕州传旨。

    张士奇,跟随皇上多年,寻常派旨哪儿需要他亲自前来,这一次,张公公留了个心眼。

    “可是出了什么事?”

    刘丰荣摇头,“有人刺杀贺举人,现在贺举人病重,贺家人将嫌犯带到县衙,请求县太爷查明此事。”

    张士奇带了圣上的旨意前来,这要是没做,回去还不知道会惹圣上如何不满。

    刘丰荣低头之时,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要说贺天再皇上下旨赏赐之前还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之人,但皇上旨意下达,就遇到他人行刺,这对皇上而言,难道不是打脸?

    他道:“也是贺天无福消受,辜负了皇上一片好意。”

    贺颖儿听到此,唇角勾起了笑,她转头对贺天道:“爹爹,你就躺着,装作受了重伤的样子,佩兮姐姐要来的圣旨已经来了,这会儿公公已经在问及你的事。”

    贺天闻言,戳了下贺颖儿的头,立刻就躺了下来。

    此时贺颖儿将帘子掀开,对着刘丰荣哭了起来。

    “丰荣哥哥,爹爹咳嗽出了好多血。”

    张公公这会儿看了过去,眼看着贺颖儿小小年纪身上就满是血,心下也是一骇。

    什么人竟连孩子都不放过?

    “一早我们接到消息,特地从家里出来要来迎接圣旨,没想到路上竟有了埋伏,这位爷爷,是我们贺家没有福气,对不住皇上厚恩,还请张公公莫要生气。”

    不生气?

    张公公哪儿能不生气。

    皇上是什么人,寻常不论是谁说了什么,他都要思虑再三,再做决定。

    这次,几乎是毫不思量就下了这个圣旨。

    一路上张公公也是惴惴不安,生怕把这事办砸了,没想到,真还有这不长眼的人坏事!

    他转头看向刘丰荣,我也一道去县衙看看。

    刘丰荣恭敬地点头,“还请公公这边请。”

    说着就引了张士奇往县衙的方向走去。

    贺颖儿将帘子放下,回头就看到那被捆绑的匪徒瞪大了双眼盯着贺颖儿。

    贺颖儿冷眼一看,那人忙低下头去,心下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方才他突然不能动弹,知道被这小丫头点穴,他以为自己又中邪了。

    可看到这女孩让贺天装病,刚是让他以为白日见鬼。

    这女孩是什么托生的?

    贺天一装病,这事就大了。

    连病床都起不来之人如何接旨?

    看贺颖儿这态势像是想让贺天昏迷个两三天。

    这公公一着急,事铁定要往上面捅去。

    想到此,他浑身寒凉,整个后背汗毛直立。

    贺颖儿朝他一笑,道:“你可后悔?”

    那人点头如捣蒜。

    贺颖儿却道:“素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阮家欺人太甚,是该受点教训了。”

    那人身子一僵,只瞪着眼睛看向贺颖儿。

    贺颖儿并不理会,只与贺天道:“爹爹,这几天你就假意昏迷,无法接旨。待公公把消息传回京都,咱们再出来。”

    贺天自从见到张公公那一刻起,心中便有了想法,只是与贺颖儿的略有所不同,听起来颖儿的想法略妙了些,便如是做了。

    刘丰异出来,直接把贺天与贺颖儿一道接回了府中休息。

    刘夫人见着贺颖儿没事,这才把心安放到肚子里头。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真出了大事。”刘夫人说着,转头看向刘丰异。

    “丰异,去请大夫来,大张旗鼓去请,请三五个来,让人坐一会儿就给送回去,对外就说贺天昏迷,不知道多久才醒。你再派人去通知丽娘,让她不要担心。其他人不要告诉他们。”

    刘夫人是不信贺家其他人的,诸如周氏,她也见过,那人嘴上没门,又贺天那两兄弟,也是信不过的。

    贺颖儿眉眼弯弯,刘夫人此举与她所想,一拍即合。

    她索性也躺着休息,一边与刘夫人说了起来。

    “那些尸首还有唯一的活口都交给了丰荣哥哥带去县衙,一会儿谭少保大人也会到,这事必定要捅出去的。阮家这回作茧自缚,皇上不会轻易饶恕。”

    贺颖儿说着,就听得任妈妈进来道:“夫人,门外有两人求见。”

    任妈妈脸色凝重,神情有些许紧张。

    太吓人了。

    两少年虽没有打起来,可气势上剑拔弩张。

    一少年是任妈妈此生都没有见过的俊美风流,从那八宝鎏金青鸾车里出来,一身绛红色拈金珠大氅笼罩着他高瘦颀长的身材,只让人觉得身躯昂然,华贵异常,通身上下透露而出的是绝世的冷傲,让人不敢抬头去看。

    另一少年,任妈妈见过,阮家的大少爷阮少博。

    一身斑斓的之色的着装,少年之中的绝色容颜,让人看了一眼,便觉得此人能颠倒众生,雄雌莫辩。

    任妈妈见着那身绛红大氅的少年站立在门口,他身后八个玄衣男子个个神情庄严肃穆,透着血性,少年淡淡开口。

    “我要见贺颖儿。”

    没用敬词,也不客气,与寻常上门寻人之人简直是天壤之别。

    阮少博从马车那走了下来,桃花眼中含笑,妖孽地如同一朵摇曳的国色牡丹。

    “烦请任妈妈通告一声,我来找颖儿。”

    任妈妈被这两人一吓,这就来了。

    “都什么人?”刘夫人问道。

    “一个是阮家大少爷阮少博,另一人身着赤色华服,老奴猜不出身份。”

    贺颖儿闻言,当即坐了起来。

    刘夫人看向贺颖儿,“你认识?”

    贺颖儿点了点头,凤惊銮竟然来了?

    贺颖儿想着凤惊銮对自己不是抱就是抱的,这可是在刘府,她丢不起这人。

    刘夫人看了贺颖儿一眼,“那就请进来吧,想来是来见颖儿的。”

    “是。”

    任妈妈出去将人引了进来,刘夫人让丫鬟上茶,抬眼见着凤惊銮之时,也是微微一怔。

    栾二爷?

    刘夫人眼眸一低,难道栾二爷是为了颖儿而来的?

    凤惊銮跨步而来,彼时刘夫人还等着与他见礼,不想他直接越过刘夫人,直接坐在了贺颖儿的床头,凤眸中寒光微闪,看得贺颖儿不禁想将被子掩住头,好来个眼不见为净。

    “贺颖儿,此刻孬了?刚刚让人挺下马车的时候的大气胆子都去哪儿了?你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过八岁,你可想过,万一你有什么事,是不是还想让我为你再殓一次尸?”

    贺颖儿一噎,不敢说话。

    阮少博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幕,上前来看着贺颖儿还来不及换下的衣服上的血迹,便是气得说不出话来。

    “我竟没想到他们如此容不下你们。”

    贺颖儿闻言,看向阮少博,突地想起,此事怕会波及阮少博。

    一旦阮家受挫,阮少博与她难道不是仇敌吗?

    不想阮少博嗤笑,“你以为我稀罕这阮家的风光旖旎?更何况,我有朝一日终究会整顿阮家,今日,你倒是给我提了个醒,回去之后,夺权是要加快了。”

    贺颖儿闻言,神情一凛。

    阮少博如今地位也算稳固,竟冒险想去夺权?

    凤惊銮看了眼阮少博,“如若你在三个月之内办不到,我不介意替你清理门户。”

    阮少博拧眉盯着凤惊銮,二人之间再次剑拔弩张。

    刘夫人在一旁看着,脸色都有些青。

    这两人竟都是为了颖儿前来,阮家现在得罪的可是张公公,张公公要将事情捅到圣上那去,阮家是迟不了兜着走,阮少博还有空在这对贺颖儿表忠心?

    栾二爷更是要命,你上门一副看童养媳的目光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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