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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甜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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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姐贺小娟焦急地转来转去,那欲言又止的模样,顿时吸引了贺心儿的注意。
何花吞吞吐吐了起来,似乎羞于开口。
翁桃忙拉着贺花容躲在了人后,脸色有些阴沉。
周氏见何花如此,黝黑的眸子一转,喝道:“是不是你那表哥?”
这话一出,全场皆惊。
何花吓得浑身发抖!
周氏这话要是被外人听到了,那可是要让她浸猪笼的啊!
“娘,我可是清清白白,与贺福相互扶持,从没有对不起他啊。”
周氏不理她,接着道:“你与他成亲前便有些不清不楚,若不是贺福执意要娶你,我断是不会同意的。贺福这段时间在县里帮活。你便成日地往外跑,我就怪了,没想到你竟干下了这等勾当!”
话,已经说得极为难听了。
翁桃见何花已然脸色发白,怕她说出什么来,便插嘴了起来。
“娘,这几日我一直和大嫂在一起,大嫂她没有……”
翁桃的话被眼前的一幕一冲,蓦地噎在喉咙里。
只见,何花满身流淌着黄色的液体,那暧昧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开,所有人都捂住了口鼻,就连周氏也下意识地松了手,愕然不已地看着那提着空溜溜尿壶的孙女。
贺颖儿自认下手够狠,可看到姐姐心儿这一泼,顿觉得气盖山河,堪比壮士归来!
何花愣了愣,随即尖叫了一声,一巴掌就要朝心儿呼过去。
不想,范丽娘一把扯住她的手,二人就此扭打了起来。
小娟见娘被泼尿,上前去竟和心儿也打了起来。
何花膀大腰圆,堂姐小娟吃得容光焕发,娘和姐姐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贺颖儿当即就跳下床来,冲出屋子也加入战局!
贺颖儿的格斗术在军中战无敌手,使坏之下,没一会儿那两人就落入下风。
贺成大和贺天两父子都气得面色涨紫。
老爷子一声吼下来,所有人都安静了。
何花披头散发,发簪散落,小娟更是一脸红肿,那样子真是活动的猪头了。
而范丽娘母女三人倒还好。
贺天虽恼恨何花,但女儿是如何都不能挑衅伯母的,这便是他的失败。
贺成大眯起了眼,逼视着贺心儿姐妹俩,目光狠狠地扫向那最小的孙女。
他眼神老辣,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可他早年是做掌柜出身,这察言观色自不在话下。
颖儿这丫头虽小,出手又快又狠,方才三媳妇和心儿丫头本落下风……
这丫头,真不简单!
目光一转,他看向贺心儿。
许是三房没有儿子,长女心儿便比一般女娃要泼辣,但他是如何都想不到心儿竟会如此无礼!
“你说,你方才那是为何?”
贺成大与周氏不同,所有事情都喜欢按照程序走。一眼能看出来的事,他半句不说。不清楚的,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贺心儿瞪着何花,半点不惧何花的凶神恶煞。
“我知道一定是她对奶奶说了什么,奶奶才要溺死颖儿。前天颖儿自河边洗篮子回来时就很紧张,只说看了什么不该看的,后来就发烧了。一早,大伯母又去奶房间说了一番话,奶就要溺死颖儿,定是颖儿看到了她什么坏事!”
这话一出,连贺颖儿都眉头微挑。
六岁时候她还太小,后来发烧了,迷迷糊糊之后什么都不记得,她还当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
贺天震惊地看向何花,难道是杀人灭口?
顿时,他看向何花的目光变得冰冷警惕!
范丽娘一把抱起颖儿,道:“颖儿,你看到了什么?告诉娘。”
凤眸微微一眯,贺颖儿虽不记得,但也不想错过这机会。
她惊惧地摇头,半点不敢看何花,只道:“大伯母……大伯母!”
“你个贱人,要是敢诬蔑我,看我不……”
周氏甩了何花一巴掌。
怪道一早上关心起三房的事了,原来是怕东窗事发!
周氏原以为自己胡乱猜测,竟没想到是真的。
她是断断不能容忍这样的淫妇败坏门风的!
何花原还有七分底气,她与那表哥是再没有瓜葛的,可无奈早上的确是进了谗言,又被颖儿姐妹俩模糊的说辞一弄,竟坐实了自己通奸的虚名!
这下,她怕了。
贺成大脸色阴沉,暗想心儿那一招还下得太轻了些。
看老爷子的脸色,她双腿子颤,老爷子怕是要请宗正了。
她忙跪下,哭了起来。
“爹,娘,我真没有。我还有小娟还有堂儿,怎么敢做这样的事。”
“你还知道你是个母亲?竟与人暗通款曲,还要杀人灭口,这样不知廉耻,心狠手辣之人,我们两老的是不敢养了,还不知道你会不会趁我睡着把我勒死。”周氏转头看向贺天,道:“去请宗正吧。”
“奶奶,不是这样的,我说,我说。”贺小娟哭着跪在周氏身旁,欲是不管不顾说出什么内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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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是怎么回事呢?
姐姐泼辣,妹妹聪慧,两款萝莉正在成长。
这本文与其他的田园文或许有所不同,亲们大概也看出来了。虽都家计贫寒,但女主的父亲从秀才做起,并非从事农务,是个加官进爵的步步高迁的种田文,本文的妇贵田园的贵其一来自于此。
第二,这里的宅斗部分是女主肃清后院的必然,宅斗将是这本文除了男女主互动之外最为精彩的部分,期待亲们的热血回复,提出意见和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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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爹被觊觎(求收藏)
贺颖儿看向她,难道前世发生的一切,竟有人在背后设局?
何花却咬紧牙,压住了小娟即将说出的话。
“爹,娘,就算你们要将我浸猪笼,也要等贺福回来。”
周氏是断不会信这钱是贺福的,她对自己的儿子的孝心从不怀疑,也不许别人挑拨离间。
“呸,临死了还想挑拨我们母子关系。我看贺福早知道你是这样的娘们,所以躲在县城里不肯回来。你就死了这条心。”
何花急得眼泪横流,周氏竟是油盐不进。
小娟猛地道:“奶,我娘没有做那样的事。是前些日子,有个仆从打扮的人找上了娘,给了娘银子,说只要能让三婶婶心痛欲死,离间了三叔和三婶婶便再给银子。”
贺颖儿闻言,竟下意识问道:“那人说是哪户人家?”
贺小娟被逼地没了方向,也不管是谁问,便答:“娘原是不想接那银子的,那人说……”
小娟脸色绯红,她还悄然看了眼一旁的翁桃和贺花容。
翁桃脸色霎时白了,但小娟下一句话让她的脸色好转。
“说……有办法让我嫁入阮大家族。”小娟说到此,仿佛想到了日后的风光,竟有些激动了起来。
但,贺颖儿却呆若木鸡,她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竟是阮家!
阮文慧!
那个二娘,害自己以女子身份在军中如履薄冰,几次如同在刀尖过活,最后推她上断头台的人,竟是一早就盯上了他们家,还害死了姐姐心儿。
娘心痛欲裂,大病过来,竟给那贱人腾出了位置。
原来,事事早有安排。
贺颖儿咬紧双唇,仇恨几乎要将她燃尽。
竟没想到那阮家如此不知羞耻。
事情涉及到县里头的大家族,贺成大虽疑惑,却也不能再往下问了。
他虽没有将何花送去浸猪笼,但却勒令她三个月之内不准出门,待贺福回来再看。
如此,便是想一揭而过了。
贺天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他眉头紧紧皱着,似乎有些事情想不通。
贺颖儿回过神来就看到贺天这一神色,难道爹还与那阮文慧真有什么不成?
思及此,她只觉得遍体寒凉。
周氏有些不信何花的话,翁桃适时出来说两句,哄着周氏进屋。
范丽娘看了贺天一眼,不想却看到了贺天的神色,顿时心惊。
她拉着两个女儿进屋,脸色却是从未有的难看。
贺天见状,暗想糟糕,拔腿就追屋里。
贺心儿拉着贺颖儿安静地坐在一旁,两女儿很是乖巧。
“丽娘。”贺天欲言又止,竟不知道从何说起。
范丽娘一言不发,只拿起一个绣件绣了起来。
贺天有些委屈,他道:“你要相信我,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范丽娘听了此话,却冷声道:“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生不了儿子,你在外头有些个什么的,那也是正常。但恨我占了个正妻的位置,怕是碍眼了。”
范丽娘看着温柔可人,绵里藏针的话却是一句不落的。
贺天被这刺心的话一扎,心都颤了起来。
“谁敢让你腾位置,我要他的命!”贺天急冲冲说道。
贺颖儿有些讶异,爹虽是读书人,脑袋却不是一根筋,否则后来也坐不上尚书的位置。可爹从来都温文尔雅,从不会如此疾言厉色。娘当真是爹的七寸了。
范丽娘的脸色方好,却还是不依不饶。
“你说你没招惹人家,人家凭什么要嫁给你这个穷酸秀才,我死了,她左不过就是个填房。这样的位份,那阮大家族的竟会稀罕?”
贺天摇头,他也想不通。只把和阮家唯一一次接触的事说了。
“那天我去县里买铁具,回来的时候路过曹家村,见到一个女娃似乎迷了路,问了之后知道她娘是阮家小姐,就将她送回阮家。是阮家太夫人迎回去的,我并未见到他们家任何一个女子。出门的时候遇到一个相士,神神叨叨地问了我一些问题。”
泰金国崇尚风水相术,对相术精湛之人更是奉若上宾,贺颖儿敏感地以为,此事或许与那相士有关。
“爹爹,那人问你什么话,你又是如何回答的呢?”
“不过是问哪里人,问有没有参加科举,我就随口说了是个秀才。”
贺颖儿沉吟了起来。
她上辈子无意中救了国师王召一命,得王召一本钦天录,自学成才之后,帮了那林云峰不少忙。她自认她的相术在泰金国能居前十,自能窥出一二来。
父亲的面相颇好,相术高超之人必能看出点什么来。
前世的事实证明,父亲飞黄腾达位列能臣不在话下,怕是那阮家起了这样的心思!
而贺天想不通的事,贺颖儿却是冷笑了起来。
阮文慧,此女丧夫,还带了女儿赵芝兰,阮家在朝廷虽有一席之地,阮文慧是阮大家族的小姐有着这样的过往高嫁不成,低就不肯。好不容易等来贺天如此长相端方,才华横溢,前途似锦,如何肯放手?
更何况,她视娘出生卑微,又看贺家穷困,不能助力于爹爹,这才自以为高人一等,忽视了爹爹对娘的这份执着。
贺天温言软语哄着娘,那模样让贺颖儿有些怔忪。
眼前的画面变成了莹白的帷帐,灯火明灭,摇晃出那坐在榻上的一个风华将军。
她凤眸微挑,写着兵书,断不看对面的清俊男子。
那男子也是如此小意温柔,哄着说了好话,又将她的鞋子在营帐里洗了,这样地温柔体贴,她才陷入他编织的情网里。
现在想来,她竟是迷惘了。
贺心儿却拉起她的手,稚嫩的声音略有些哑。
“颖儿,那天晚上你看到什么了?”
这一问,贺天和范丽娘一道看向她,都皱起了眉头。
贺颖儿忙道:“大伯母不小心把我给撞倒了,那时我脑门疼,倒是不太记得看到什么了。”
被贺颖儿插科打诨一番,二人也不追究了,但贺颖儿却觉得该是时候做点什么了。
要保住娘,首先必须解开她的心结,而娘最大的心结莫过于多年无子。
贺颖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她稚嫩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想起当初看了那本《钦天录》后竟没有半分欢喜,只气的浑身发抖。
恨这书来得太迟,恨她知道地太晚,没能挽救娘的性命。
如今,一切都还来得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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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改变命运的第一天
傍晚,贺颖儿便穿好了棉袄,跟爹娘打过招呼就和心儿一起去打野菜。
二人一路朝山坡的地方走,心儿小脸红扑扑的,她见篮子里已经有不少野菜,便想拉着颖儿回去。
贺颖儿拧着秀气的眉毛,一双凤眸紧紧地盯着前方。
“姐姐,你先回去吧。我看前面密林里头有些干柴,捡一些回去,娘就不用出来了。”
对贺颖儿提出的要求,贺心儿并没有觉得诧异。
三房的这一双姐妹花小小年纪就大着胆子,独自出来了。又因为村子里乡里乡亲都会帮忙照看,安全着呢。
奶还等着她把野菜送回去,否则又要刁难娘了。
心儿走后,贺颖儿才将背上的背篓拿下来,那里有打磨好的一小片铜镜,那是娘以前打碎了的。
一把小砍刀。
后山的这个密林是村里公认的一块宝地,曾经有相士道这山上风水极好,所以各家各户的老人在死后都被安葬在这座山上。
贺颖儿的太爷爷和太奶奶的坟在东边大约四百米处。
这个时候密林里头并没有遇到什么人,许是快到饭点。
一阵猛风在山间肆虐,阴寒的空气如大军入境一样压迫而来。
天空,突然黑了。
贺颖儿不由得加快步伐,想来,一场大雨将至。
白日,陡然如黑夜即将到来之际,事物在眼前变得有些模糊了起来。
一座旧坟让贺颖儿停下了脚步。
她沉静的眸子盯着前面,瘦小的身躯因为长期的军旅生涯而习惯了挺直脊梁,显得庄严挺拔。
这个坟墓自她八岁之后便没有再见了,印象里是五岁的时候偷偷跟着爹来看看,便记住了它。
《钦天录》里头着重风水,而重中之重便是祖坟!
而依据里头所言,祖坟的位置,方向,大小都影响着家里的每一个成员。如同这个祖坟,对谁都好,却偏偏克了三房!
看了这个坟墓,贺颖儿的凤眸深深地眯了起来。
钦天录所言,此位置三房将会多财多福,但绝不承子。
而大房和二房,却是子孙众多,但……
贺颖儿陡然蹙起了眉头,白皙的小脸突然发红,一股怒气让她猛地冲到坟边上,双手紧握成拳。
没想到……
这墓竟被人偷偷改过。
在她的印象里,这坟墓原并非如此,大房二房按照命运,应该是多子多孙,但钱财上并无建树,可如今,却不是了……
大房二房竟越过三房,没有告诉爷奶偷偷改了祖坟!
这么说,他们早已经请了相士相看,定已经知道娘亲命中无子,却没有告诉爹娘!
好一副兄友弟恭,好一副孝悌亲仁!
一滴雨水落在她的眉眼之间,她竟浑然不知,爹爹待叔伯推心置腹,这二人竟将爹爹当成泥来踩。
羞辱,莫大的羞辱让贺颖儿惊怒!
豆大的雨点突然劈天盖地而来,她站在雨中,眼神如同军人一般直接,锐利。
她拿出铜镜和小柴刀来,开始对这个坟墓做出细微的改变。
“咳咳……”一声细微的咳嗽声传来,伴随着低低的喘息。
贺颖儿愣了下,她会相术这一事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才不过六岁的年纪。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鼻端蔓延,贺颖儿骤然蹙起眉头。
这样大的雨,竟还能闻到血腥味,那是怎样的一场杀戮?
她闻着味道前进,前方的密林安静地诡异。
贺颖儿顿住了,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躺在泥泞之上,她离那些尸体有二十米远,但她的鞋底都染上了点点红。
约数十个男子都被一剑封喉,贺颖儿见多了战场的生死,这一刻再听到耳边微微的一声咳嗽,只觉得后背发凉。
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危险,仿佛一只猛兽,盯住她这弱小的身躯,似乎只要她转身逃走,便将脆弱的后背送入虎口。
她握紧手中的柴刀,深吸了一口气,一步一步朝那声源走去。
密林前方卡着一华盖金蓥翠羽车,一匹枣红大马倒地不起,显然已经断气,另一匹竟远远地在前方跪着,像是受了伤。
贺颖儿有些震惊。
在这穷乡僻壤竟见到了这样的泼天富贵,不说那马车,就说这两只可怜的枣红大马,当时也只有元帅才能有一匹!
正疑惑间,车帘飞起,一柄寒剑直直向她。
贺颖儿手中的柴刀同时举起。
这时,眼前所有的阴暗似乎都被晨光驱散,眼前之人让贺颖儿微微怔忪。
这是一张白皙的俊冷面孔,华光一样的犀利凤眸半眯,殷红的唇微微抿着,仿佛在质问着她,又仿佛在冷酷地决定着眼前女娃的命运。
他身子半跪,身着大红色饕餮蟒袍,外头披着莲青羽绉雪狐皮的大氅,通身上下张扬着尊贵不可侵犯的姿态。
“滚出去,我的剑不杀小女娃。”声音清冷,却是那样地不容置喙。
贺颖儿这才发现,眼前的少年不过十三四岁,却如此杀伐决断,冷酷地近乎他手上的这柄嗜血之剑。
少年呼吸声越发地有些弱了,他却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贺颖儿。
贺颖儿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她知道自己如今的贺家惹不起这样的人物,更不能有任何瓜葛,她方一抬腿,一支冷箭破空而来,贺颖儿猛的看到一把冷箭直冲脑门。她下意识想躲,却发现这瘦弱的身躯,竟是跟不上她的思维……
悲愤,委屈,惋惜,不舍种种在脑海中跳过,她难道就这样死了?
只听得扑哧一声,冷箭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那雪白色的狐皮大氅,还有少年摇摇欲坠的身体,以及前方尸体中的一人脑袋落地,直直跪地的画面。
少年身子后仰,贺颖儿下意识接住,却是被压得倒地不起。
“你走得太迟了。”少年低声说了一句,仿佛是扯出最后的力气翻身上了马车,并一把将贺颖儿带了上去。
“等雨停了,你再回去。”
话落,他便倒了下去,贺颖儿清晰地看到他身上的伤口和汨汨流出的血水,顿觉得有些生气。
这人倔地过了。
“脱!”
她话音一落,少年的呼吸顿了下,却是眯起了眼看向贺颖儿。
贺颖儿不理他,只将他衣角的衣服用柴刀划开,自己却狠狠打了个喷嚏,那娇弱的容颜越发苍白了。
少年突然坐了起来,他一把将贺颖儿捞了过去,竟一扯将她的衣服扯飞。
贺颖儿怔愣片刻,羞耻感瞬间被点爆,怒气让她抬手就要呼他一脸巴掌血。
少年低下头来,一双清冷的眸子看了眼她干瘪的胸口,看到胸口上那一小片暗红色胎记,顿了顿,顺势接住贺颖儿的手。
贺颖儿只觉得从手到身子骤然暖和了起来。
她怔住了,直到少年彻底地昏了过去,她才将衣服穿上,开始帮他处理伤口。
贺颖儿一番忙碌过后,确定了他不会有性命之忧,便听到了爹娘的声音,她忙从马车上下来,匆匆忙忙跑下山去。
回程之时,她回头望去,一丝丝古怪的念头在心底方一发酵就被她掐灭。
谁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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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给大家一个闷骚冷酷,霸道,自傲的男人要不要?
要的请举手……
宝宝一百天了,今天要给她庆祝一下,问问加班早写,希望大家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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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命中无子
贺颖儿以为与那少年相遇不过就是一个插曲,却不想在很久以后,再次相遇会是那样一幅场景。
何花被软禁之后,贺家仿佛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但相对于三房的欢声笑语,二房这里却是过分地平静了。
屋内,翁桃沉着一张脸。
老贺家的别的不说,倒是很会娶媳妇。
何花面若银盘,虽胖,五官却是小巧好看。
翁桃的五官不算太出挑,配合她平时的少言寡语,显得很端庄,除去她身上的粗布衣服,也有几分大户人家的样子。
但,最出挑的乃是范丽娘,肤白大眼,柳眉舒展,是这十里八村的头一支花。
“去,就找那阮家沈婆子,就说这事黄了。”她眯起了眼,胸中一口闷气上不去下不来,卡在那竟搁地胸口疼。
何花是猪吗?
她越想越是不甘,想到如果女儿嫁入阮家,以后儿子便可以和贺天一眼,努力考个秀才,做官也有人扶持。
贺花容正要出去,她猛地道:“等等,就说你大伯母将事情搅黄了,但我有办法,只是目前需要银子,她要问多少,你就说十两。多的,不能开口。”
翁桃家中乃是办炒货生意,商人出身就比一般人多了几分精明。
她自知道阮家虽答应说给花容和小娟入府的机会,可这样的人家高攀的人也就那么一两个,既然何花作死,这机会自然是留给自己的女儿。
花容听了翁桃这话,面上便有些羞恼,点点头就出去了。
回来后,便带来了十两银子。
周氏这两日有些恹恹。
那事虽然过去了,但与三房的隔阂似乎无声地增长着。
厨房里,范丽娘正低着头在灶上做饭。
翁桃在切菜。
周氏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又出了厨房。
翁桃看出了端倪,也以为机会来了。
她放下刀,出门笑着对周氏道:“我看娘是不是有心事?”
周氏那天夜里被贺成大痛骂了一顿,她虽没有太过反省,也是一边骂那何花,一边又怕儿子贺天与自己离了心。
她自是家中的佛,错了也不会跟儿媳妇说什么道歉的话,但,贺天她是知道的,对二媳妇那是疼到心尖上,要想改变现状,还是要从二媳妇这下手。
翁桃知道周氏拉不下脸来,便笑道:“娘,这事不怪你,我看是丽娘有心结,多年无子对她来说是如鲠在喉。只是她如此想不开,对她对您对贺天都没有好处。”
周氏连连点头,第一句这事不怪你就让她心里好受了不少。
“那怎么办?她要是能生,她有了希望咱们都好过。要是不能生,也断了念想,别总是挑贺天的理啊。可大夫不也说了,这事不好说嘛。”
翁桃见周氏上钩,低声道:“昨天我不是让花容去她舅家了吗?听说最近镇上来了一个大相士,说什么什么准。我兄弟他们都觉得很灵验。镇上都在传呢,要不,咱们也请他来给丽娘看看,而且,听说这相士不收钱,只做善事。”
周氏动了心。
第二天,贺颖儿就看到了一个道服加身的中年男子登门拜访。
周氏让贺天去相迎。
贺天不明其意,见是个相士,觉得古怪。
周氏笑道:“大师,我这三房多年没有儿子,您看看是什么相冲了?”
范丽娘方一听此言,脸色一白,强做镇定时,感受到小女儿正握紧她的手。
贺天恼怒了起来,“娘!”
“难道你就不想有个儿子吗?要说丽娘不想要个儿子,我也不信。若说家里真有什么克着她了,我和你爹难道还不给你们倒腾出来?”
范丽娘抿紧唇,沉默了会,道:“那便看一看吧。”
贺颖儿抬眼看着那看似仙风道骨之人,那道貌岸然的样子,目光悠悠一转,看向周氏。
奶今日这一番动作,泼有些怪异。
娘嫁入贺家已经十年了,要请相士找就请了,周氏也舍不得银钱,所以才找了个郎中草草给娘看上,却也没给奶一个满意的答复。
莫不是又被谁挑唆了?
她的目光一顿,看了眼那站在周氏身后安静的二伯母。
贺天有些担忧,他握紧了范丽娘的手,与那相士见了礼。
范丽娘有些紧张,她略显干燥的双唇抿了抿,头微微垂了下去。
相士并不客气,他问了范丽娘的生辰,看了她的面相,并又问了贺天的生辰,半晌沉吟了起来。
周氏有些着急,忙问:“可是有什么不对?”
那相士似乎面露为难,贺颖儿敏感地以为,他所言,并非好话。
贺心儿仿佛也感受到了气氛的凝重,拉着范丽娘的袖子,紧盯着那相士。
“恐怕您这儿媳妇是不能再有儿子了,她命中过硬,克子克夫。敢问您这儿子可有想致仕?”
贺颖儿闻言,眉目间隐隐透出了些许嘲讽。
这是那阮家的第二招了么?
她昨日将那祖坟修改,什么命中无子,克夫之言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周氏吓了一大跳,“我儿子是个秀才。”
那相士点了点头,“请问从考中秀才到今日有多久了?”
周氏沉默了。
好些年了,贺天也没有再进一步,可县里也很多人就止步于秀才,难道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观您这位公子,命中不止于此,该是三年前就可以中举了,可为何拖到今日还没更进一步?”
相士的话,恍若一根银针扎入范丽娘的心里。
想起了早些时候娘家兄弟的话,范盛也荣中秀才,他一再高赞贺天的才学,说那学堂夫子认为贺天中举不在话下。
范丽娘害怕了,难道真是她克夫克子吗?
周氏沉着一张脸,目光如刺一样看向范丽娘。
贺天猛地拉紧范丽娘的双手,对那相士十分不客气。
“我们还有些事要处理,还请你离开。”
相士点了下头,临走前看了眼翁桃,翁桃却并不看他。
贺颖儿本想说些什么,可她年仅六岁,难道还能与那神棍讨论风水相术不成?
她迫切地想要有一个人替她说话,臣服与她,代替她做这县城里的一把好手,控制对娘极端不利的言论。
周氏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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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迷人爹爹
“贺天,刚那相士的话你也听明白了,你准备怎么做?”
范丽娘身子一颤,她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周氏,难道就因为相士的一句话就要把自己打入地狱吗?
“娘……”贺天的话被周氏截断。
“娘也不多说,丽娘的嫁妆我一分都没有动。两个女儿她想要可以带走,要不想要……”周氏的话一顿,范丽娘突然想起被溺在河中的女儿,竟下意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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