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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贵甜园-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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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话,这可是爷重视之人的娘亲,等闲之人岂敢随意在爷面前如此斥责?

    范丽娘与他们撕破了脸,这会儿便也无须客气。

    “我看人家没动刀动枪的,怎么就欺负了?我看还是很客气的。”范丽娘算是看出来了,能在一个时辰之内请到接骨圣手,非这样的气势非这样的人家不能办到。

    这样的人家,对贺家如何她不好说,但这样紧急的时刻前来,就是他们三房的大恩人。

    翁桃被气地面红耳赤,冲着范丽娘道:“好,你等着,我看这些人还能嚣张到几时。”

    话落,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范丽娘心底有些没底,这翁桃怕是去官府报案了。眼前这几人是富贵,可财不可与权斗。

    她牵着贺心儿的手往前,贺成大是气得火冒三丈。

    “反了,反了,这个世界反了!”

    他大喝道:“老三媳妇,你要出事了,我老头子是搬不回来你的。”

    范丽娘继续朝前走,对贺成大的警告置若罔闻。

    可下一瞬,贺成大是白日见鬼一样看着这咄咄怪事。

    只见那挡在马车前面的玄衣男子纷纷策马让开了几步,一条通透的小道刚好容范丽娘母女前行。

    村子里头的人原也是想,范丽娘这母女怕也要晕在马车前,可那几个玄衣人的态度,却恭敬地自动让道。

    不可思议!

    见鬼了吧!

    范丽娘也是微微一愣,她更加确定,颖儿怕是就在马车里头。

    她刚到马车前头,还未问话,华丽的特制帘子哗啦一声打开。

    微凉的气息一下子窜了出来,扑面到范丽娘母女面前。

    亮地刺眼的红袍在这水墨画一样的村庄之中瞬间夺了眼球。

    少年白皙的手腕一动,清冷的傲然容颜在日光下逼出了令人窒息的致命引力,他一腿下蹲,另一腿上坐着一个小女孩,女孩侧头睡着。

    少年低头,将一个薄如蝉翼的面纱盖在了女孩的脸上,抱着女孩动作轻缓地下了马车。

    那是一个颀长的俊美背影。

    村子里头的姑娘们见到的是墨黑的长发披散在如火一样的赤红的锦袍上,美轮美奂的广袖长袍,在夏日的清风之中卷起魅人的弧度,他冷傲的容颜上神情清冷依旧,却是放缓了声音,问着范丽娘。

    “大娘带路吧,颖儿睡着了。”

    范丽娘先是一愣,她自己没有察觉,村子里的人都用惊诧的,甚至是替范丽娘受宠若惊地张大了嘴。

    “我是眼花了吗?”阿旺婶子揉了揉眼角,问道。

    阿旺呆愣愣地回答,“可能是吧。”

    话一落,就给阿旺婶子揪住了耳朵,哎哎直吼疼。

    ------题外话------

    下午两点前二更。

    感谢迷悾钠兰燮保恍粃sn126126送的花花,谢谢zhangjiesun给的评价票,么么哒。

    亲们,16号文文上架,v前继续保持二更,听到这个消息,累觉不爱的能看上我me?

    。。。
………………………………

051 报官

    贺成大见那冷傲少年通身华贵,就那腰上佩戴的蓝田暖玉,他久在外做掌柜学徒,也算是见多识广,粗略一估计,至少得两千两银子吧。

    贺心儿高兴,她低声地问起了少年。

    “你与我妹妹什么时候认识的?你是哪里人?又为何肯帮我们家的忙?我妹妹没事吧?”

    贺心儿的声音小,成功地没有惹起了少年的烦躁郁闷。

    他只低头将贺颖儿的耳朵往自己的怀里捂了捂,只道:“她以后总会主动告诉你的。”

    贺心儿疑惑,“那是什么时候?”

    少年的凤眸微微一眯,“这一天,很快就会来的。”

    范丽娘带着贺颖儿进屋的时候,见着陶煜收拾医药箱,将贺天的腿包裹了起来。

    陶煜头也没抬,“大娘子,贺相公这腿骨是没有问题了,不过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不肖用一百天,一个月的静养也是要的。”

    范丽娘闻言,泪如泉涌。

    “真的只用一个月吗?”她已经做好了这一生都要为贺天伺候在床了。

    陶煜有些愤懑,他的医术从不允许他人质疑。

    不想抬头就看到了抱着贺颖儿黑着脸,一副嫌弃自己话太多模样的凤惊銮之时,一口气狠狠地呛在了喉咙口,憋得他脸色青紫。

    爷抱着一个女娃!

    爷这样俊美如俦,这女娃也是绝色,可眼前的一幕还是让陶煜觉得惊悚!

    见惯了爷杀人,见惯了爷心狠手辣,见惯了爷让皇上皇后头疼吐血,可爷这样温柔,当真是闻所未闻。

    他待还要说话,凤惊銮轻声道:“事做完了,就别多话。”

    陶煜灰头土脸地拿起药箱,至于吗?不就是怕我说话大嗓门吗?

    陶煜一个堂堂接骨圣手,就因为说话嗓门大点就要失宠了。

    这,还有天理吗?

    啊!

    陶煜最终还是一言不发,默默无闻地走出了贺家,就连范丽娘在身后追问他诊费,他只能回头给了一个自以为潇洒,却又说男础

    骇地范丽娘愣了许久,只能看着他孤身离去。

    凤惊銮刚放下贺颖儿,便听到贺天压低了声音,道:“我记得你,上次在阮家也是你。”

    凤惊銮抬起头来,将贺颖儿脸上的白色面纱拿了下来,一个玄衣男子走了进来,手上拿着一个棉被。

    贺心儿觉得奇怪,这大热天气,拿棉被做什么。

    只见那玄衣男子将棉被打开,一大块冰裸。露出来,透着沁爽的凉意。

    玄衣男子小心得将那冰块放在了贺颖儿身侧的一个木桶子里头,安安静静地走了出去。

    那样子,仿佛提着脚跟,猫走路似的,半点声音听不到。

    贺颖儿似乎感受到了凉意,将被子一踢,沉沉地睡了下去。

    贺天看了,不好受。

    他这个当爹的,都没有这样细致认真,体贴入微到这令人发指的地步,眼前这少年,着实让他察觉到了危险。

    贺天索性道:“那天我去省城,就是你们的玄衣队伍吧。”

    凤惊銮眉头一皱,俊美的凤眸看向贺天,才想起了那天之事。

    “原来是你。”凤惊銮微微一顿,又道:“去往省城的路并非那一条。”

    贺天点了点头,“那天临时改道,没想到遭遇横祸,倒是让他们母女失望了。”

    凤惊銮低头看向贺颖儿,脑海中浮现出贺颖儿苍白着脸,眼都睁不开地求救,他了然于胸。

    “好好歇息就是了。”

    他复又喂了一些水给贺颖儿,用那冰融化的水给贺颖儿擦了脸,见她小脸不再通红,神清气爽之后,便朝一旁看得呆怔的范丽娘道:“她快醒了,还请大娘子接过这帕子。”

    范丽娘错愕地拿着帕子,见少年站了起来,直起身子负手而立。

    眼下,又一副高深莫测,尊贵至极的样子,与方才的温柔小意判若两人。

    这是……

    贺颖儿醒来之时,便觉得双腿又硬又疼,睁开眼睛见着范丽娘,就道:“爹爹呢?”

    贺天心里感动,轻轻地咳嗽了声。

    贺颖儿转过头去,忙爬起来,“给我看看腿。”

    “没事了,那大夫说一个月之后就能好了。”

    却不想被小女儿一顿呵斥,“爹爹,你老实说,你怎么会断了腿呢?此番去省城,我还特地请了人给你算过,该不会有事。”

    贺天一阵窘迫,脸还有些红,顾不得还有一个外人在场,忙软了声音,“我的小心肝,爹也没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我不过是看去省城的一座桥那河水蔓延而上,怕桥不稳固,就换了另一条路走。”

    贺颖儿疑惑。

    前世爹就好好地过那座桥的啊,今世怎么就顾虑诸多?

    想到了家里给予的压力,贺天这段时间连番遭遇他人对范丽娘的设计,怕是心思生了变化了。

    贺颖儿低头叹气,人算终是抵不过天算。

    “咳咳。”

    一声咳嗽打破了贺颖儿这彻底地令人恼恨的无视,贺颖儿这才惊觉凤惊銮面露愠怒地看着自己。

    贺颖儿猛的坐了起来,有些脸红地看着自己因为恣意而高高挑起的裤子。

    裤子底下露出一大截小腿,她先前恍若未知,只翘在被上,又嫌热,不顾衣服掀开,露出纤弱的小腰。

    她的脸爆红!

    “你……你怎么来了?”

    贺颖儿动作尴尬地迅速扯了下衣服和裤腿,那窘迫的样子,倒是惹得凤惊銮轻笑。

    这一笑,满室生辉。

    少年致命的容颜恍若耀眼的明月,平日神色清冷严肃,仿佛乌云蔽月,这一笑,是朗月入怀,心神荡漾!

    空气因为各人的屏住呼吸而显得闷热凝滞。

    外头的喝骂声闯了进来。

    “哪里来的刁民,竟敢擅自携带兵器,都给我带走。”

    范丽娘闻言,神情严峻,那翁桃当真是不嫌事多,竟真报官了。

    她走了出去,想跟官爷解释解释,不想听得刀剑硁硁锵锵,脸都吓白了。

    不是打起来了吧?

    ------题外话------

    二更了,睡一觉起来码字。

    我是龟速的二货党,下午得闭关码字了。

    入v倒计时8天……必须存稿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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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谄媚的县令

    贺心儿觉得有趣,刚要跑出去看,就被范丽娘一揪。

    范丽娘头疼地朝贺颖儿道:“看住你这皮猴姐姐。”

    凤惊銮却不动声色地坐在了贺颖儿身旁,动作悠然惬意地拿出一个锦囊。

    他将锦囊一倒,一堆松子落在了贺颖儿的床前。

    他抬头看向贺颖儿,目光清幽又执着。

    贺颖儿愣愣地看着,“让我剥给你吃?”这外头都闹成什么样了,你大爷还有空在这让人伺候你吃松子?

    凤惊銮点了点头。

    贺颖儿抬眼,一眼就撞上了凤惊銮清冷孤傲的眸子,那凤眸漆黑,仿佛深沉醉人的清酒。

    那一刻,贺颖儿受了蛊惑!

    不慎明亮的屋子里,他恍若一道最为耀眼的风景线,此刻隐匿了全部的傲慢与冷漠,凤眸凝视着她,仿佛眼前唯有她一人入了他的眼。

    贺颖儿只觉得耳尖热热的,低下头来,安分地剥着松子。

    凤惊銮勾唇一笑,张嘴接过贺颖儿剥好的松子。

    贺心儿听外头动静越来越大,忙跑出去一看。

    只见外头的十数个衙役纷纷倒地不起,而那些玄衣男子竟是纹风不动,安坐在马上,无不是目中无人,鼻孔朝天的模样。

    翁桃看得呆滞。

    而更让她恨不得掐眼咬舌的是,一顶轿子急冲冲赶来,轿子里头传出咒骂之声,四个抬轿的轿夫大汗淋漓,却都孙子似的被骂地狗血淋头。

    “到了没?我说你们吃土做肥的吧,这么点路,慢地可以戴绿帽子了。”

    轿夫面红耳赤,直到抬眼看到贺家大门前的华贵马车,才停了下来。

    安县令从里头走了出来,抬眼看向贺家大门。

    心底思虑着这贺家是什么人家,竟能请得动那尊大佛。

    又看到几个不成器的衙役躺在地上,过去怒骂道:“做什么来这儿耀武扬威,都拿哪里的银钱吃饭?不吃朝廷的,赶紧给我滚。”

    安县令看了眼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师爷,师爷有些无所适从,知县老爷今天唱的是哪一出啊?

    衙役们一时间也无头苍蝇一样,师爷让他们来整人,却被大老爷臭骂。

    衙役撑着身子站起来,一个个鼻青眼肿的,却还是乖乖站在县老爷身后。

    翁桃看知县老爷这态度,心底突然没了底。

    何花在一旁看着,心底开始嘲讽翁桃的这一番做作。

    方才何花被翁桃拉走的时候,心里就有些不忿,这二十两银子是贺福贺才一道借的,贺福说过,那债主来头大,莫不是真的伤及性命,莫要得罪。

    大夫都还没看过,翁桃就急不可耐了。

    贺花容带着大夫出门,见着翁桃,忙道:“娘,爹醒了,听说你去报官,气得摔东西呢。”

    翁桃一听,神情就是一凛。

    安县令朝宁一走了过去,满是褶子的脸上堆满了笑,“今日是我们有错在先,栾二爷亲临,是小县思虑不周,没有上请帖子就冒昧前来打扰,还请宁爷帮为转达,莫要气坏了栾二爷的身子。”

    贺成大出了门,看得安县令这一副谄媚的嘴脸,嘴角狠狠一抽。

    那屋里的少年都什么来头?

    宁一沉默着看了安县令一眼,看得安县令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良久,宁一回了个,“好。”

    安县令立马道:“那小县就不打扰栾二爷的雅兴了。”

    他立刻朝轿子走去,喝道:“都给我滚回去。”

    师爷是惊愕地目瞪口呆,忙跟在轿子旁边,低眉敛目地不敢看身后那一匹玄衣使者。

    待出了村口,师爷才轻声问道:“大老爷,那栾二爷是什么来头?”

    轿子里头,安县令一边用帕子擦着额角的虚汗,一边颤巍巍地捏着抖动的双腿。

    “他是谁,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得罪了他,那是得罪了阎王!”

    师爷一噎,脸色就苍白了起来。

    安县令想了想,又道:“去打听清楚,栾二爷如此看得起的人是贺家的哪个人物?不管是谁,都给我安排好一次会面。我要亲自拜访一次。”

    师爷的后背都弓了起来,道:“是贺家老三,说是贺家老三摔断了腿,他本是今年参加乡试的秀才。”

    安县令眉头一皱,断了腿?

    “可说这腿还能好吗?”朝廷规定,身有残疾者不能参与科举。

    师爷摇头,他一路上也问了翁桃,“怕是难了。”

    安县令却道:“那就更要上门慰问了。这样的残疾之身都能让栾二爷如此重视,就算是瞎子傻子,我等也是不能等闲视之的。”

    师爷见惯了安县令谄媚的嘴脸,可如此这般没了下限,这还是头一次。

    他心底也开始暗骂贺福贺才,这样的兄弟竟都闹了分家,猪脑子啊!

    ------题外话------

    被关在码字软件里出不来,错过了早上的更新,但是,晚饭之前会尽力更上二更的,六点前吧。

    龟速的我,继续埋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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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误会

    贺成大见着县太爷灰溜溜地走了,便沉默地坐在了竹凳子上,一遍一遍地抽着水烟。

    范丽娘眼看着情况急转直下,拉着正看着贺花容笑得风华正茂的贺心儿进门。

    贺花容气得直跺脚,偷偷地跟在贺心儿身后。

    贺心儿回头堵着三房的门,道:“这可是我们家,分家了你这外人可不好随便入我家门,私闯民宅也是罪。”

    贺花容听得屋内爽朗的少年的声音,心底一动,踮起脚尖想看,却被贺心儿一句小黄,吓得转头就跑。

    范丽娘嗔念了贺心儿一声,想着两个女儿都不是省油的灯。

    “好了,我得走了。”凤惊銮站了起来,赤红的袍子若流水一般盈盈而动,他伸手从怀里抓出一把松子,轻轻一捏,皆是粉碎了皮。

    他低头一吹,露出里头饱满的果肉,他凤眸对上贺颖儿的脸,神情淡而清浅。

    “往后若真有什么相求,无须如此。诺。”他将怀里的一只白色锦毛鼠递给贺颖儿。

    “大白喜欢吃松子,他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贺颖儿脸色僵硬。

    她这一生最怕这样软乎乎还有尾巴的东西了。

    只见这么一只白色锦毛鼠皮毛亮白,耷拉着脑袋,沉沉地趴在贺颖儿微微有些发抖的手上,睡得正香。

    “我家买不起松子。”贺颖儿搁着牙说着。

    凤惊銮点了点头,“我会让人来种的。”

    嗷!

    贺颖儿彻底地低了头。

    而大白似乎听到了福利,嘿嘿地咧开了嘴,笑得见牙不见眼。

    凤惊銮离开后,贺家再次迎来了新一波的浪潮。

    首先,是大白与小黄展开了一场名为萌宠之间的厮杀。

    其次,是宁一到贺福与贺才面前说了一番话,吓得贺福与贺才当即就离开贺家,跑去了县里的大宅院,阮府!

    三房屋内,贺颖儿与贺天在炕上玩着五子棋,范丽娘与贺心儿去了刘府辞行。

    贺颖儿一边下着,一边说:“爹爹与我说老实话,你断了腿之后可有马上去寻医?”

    贺天手中的黑子微微一顿,他不禁再次看向自己的女儿,心底也有问题提了出来。

    “你告诉我,你为何会去寻那栾二爷来救助?那栾二爷是何许人?”

    贺颖儿没有回答。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避免了这个问题。

    她的相术炉火纯青,自然能看出凤惊銮的面相贵不可言,但若要说前程能否问及紫微星,她还未敢确定。

    只因,她还不清楚凤惊銮是哪里人。

    大陆之中,大元帝国皇家姓氏为凤。

    南边湘国的摄政王也姓凤。

    如此模棱两可,天命贵格尚还要看出生方位,这一点毋庸置疑。

    “我救过他的性命,他亦然。”正如他所说,生死之交。

    贺天闻言,点了点头,才道:“那时候想去寻的,可你舅舅非要把我送去寻医,我看时间不多,就让他先送我回来。回来之后,却歇了心思。我想,或许乘此机会分家了,倒也不差。虽不能科考,但我这能力开个小私塾,也总算一笔收入。”

    贺颖儿双眼亮了,她莞尔地看向贺天,那眼神不怀好意。

    贺天微微一愣,随即别开脸。

    “我想,一会儿爷奶就来了,我要看看爹如何应付。”

    贺天弹了弹贺颖儿的小脑袋,心底暗暗骂了小变态,就听得贺成大与周氏以及贺愉的声音。

    “贺天,我看看,那人真是接骨圣手吗?可别是骗子啊。”周氏是不大信这偏远地区,哪儿来的什么接骨圣手啊。

    贺天立刻道:“那人说得天花乱坠,说曾经治好了一个疑难杂症,说是叫做冯久六的人。然后就看着我的腿,随手咔嚓一声,痛得我冷汗都出来了。不过我要给他钱的时候,他哧溜就跑了。”

    贺成大听着,脸越来越黑。

    可不是嘛。

    那什么圣手一早可不是几乎脚下生风,跑的比兔子还快吗。

    还有那冯久六,那人别人不认识,贺成大知道。

    是以前镇上的一个流浪汉,自称是跟随过将军打战的,摔断了腿。

    后来是听说被一个人给接骨好了,可没过两个月,竟然是站都站不起来,动都不能动弹,不久之后就给死了。

    贺颖儿看老爷子脸色奇差,不知道爹爹忽悠了什么。

    但爹爹终究是没有撒谎的。

    他可没说自己这腿没好……

    贺成大长叹了一口气,最终拉着周氏和贺愉出了门。

    门外,何花,翁桃都等着贺成大的消息,小娟花容都想进屋,都被贺成大给拦了下来。

    “都别去了。”

    贺颖儿趴在模糊的窗上,听着贺成大说道:“是骗子啊,这腿是好不了了,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要平常,翁桃绝不会继续相问。

    可今天不同,她被那几个玄衣男子惊地现在还心有余悸,那样的人物,带来的人会有问题吗?

    贺成大一恼,“绝不会有错,那冯久六就是被那骗子治了,后来……”贺成大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老婆子,这未来两个月,能有点好的,就给贺天送去吧。”

    周氏闻言,心砰砰一跳,吓得面无人色。

    “老爷子,不会是?”

    贺成大点了点头,周氏沉默着盯着贺成大。

    半晌,她愣愣地红了眼眶,转身就去鸡舍走去。

    何花被这个消息震住,她依旧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娟看了眼三房,难受地低了头。

    贺花容却眼睛滴溜溜地看向周氏,见周氏抓出一只鸡来,惊叫道:“奶要杀鸡吗?”

    话一落,她就下意识吧嗒一下嘴,已经好久没有吃到鸡汤了,她双眼发亮,忙跑过去帮忙。

    周氏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翁桃恨不得立马抓了贺花容这不成器的,这贺天不久于世,周氏动了恻隐之心,这鸡怎么可能会有其他房的一份?

    贺颖儿看得一愣一愣的,尤其是周氏那一菜刀给咯咯直叫的鸡放血的时候,那是一个麻利干净。

    ------题外话------

    这是二更了。

    么么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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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闹和离?

    印象中,周氏将鸡舍看得比眼珠子还要重,这会儿是一点不心疼,说杀就杀。

    贺颖儿心底有些触动。

    爹与奶毕竟是亲生的母子,血肉亲情,不能抹杀。

    贺颖儿又有些想笑,不知道周氏知道贺天不但不会死,还好了腿,会不会心疼地捶胸顿地?

    她不禁为身后老神自在的爹竖起了大拇指。

    爹也不算是榆木脑袋嘛。

    贺福与贺才站在阮家宅门之外,眼看着大门那站着十数个人高马大的家丁,二人对视了一眼,这阮氏竟真将事儿做绝。

    贺福今日说什么都要让阮文慧后悔,至少一百两银子,否则他绝不轻饶阮文慧。

    贺才想到了玄衣男子宁一的话来。

    “我们爷说过,二十两银子你们给了谁爷不管,但既然是爷借出去的钱,如果不还,利息总是比银钱要上眼地多。”

    什么叫做利息比银钱要上眼地多?

    这不就是要命嘛?

    贺福想着要去贺天那抢二十两银子,却不想宁一又道:“贺天是我们爷的贵客,若被我们爷知道有谁为难于他,怕这比不还钱还要上眼。”

    贺福真是被宁一那恭敬的态度吓得面无人色。

    贺天走了什么狗屎运?

    都这样了还能被栾二爷看重?

    贺才想过直接求贺天给栾二爷说两句好话,可想到了方才签字时候的决绝,想到贺天冷淡疏离的眼神,贺才悔地肠子都青了。

    如此,二人一番商量,就来到了阮府。

    阮府官家走了出来,对着两个家丁使了个眼色,几人朝贺福他们走来。

    “姑爷请里面走。”

    贺福知道阮家顾颜面,怕自己在外头就闹起来,关门说话,自然是讨要个好价钱。

    他与贺才跟着进去,进入会春园的时候,就看到阮文慧挑高了眉眼看一副绣花,她身旁的贺芝兰也失了以往的恭敬与孺慕。

    贺福暗骂这一对母女,也不提和离。

    他转头看向卧在一旁,神情肃穆高贵的阮老太太,笑道:“文慧呆在这久了,家里人担心,我便来接他们母女回去。”

    阮老太太摆了摆手,她原是不答应阮文慧和离的,可耐不住阮文慧哭,又看贺天果真是没了前程,心里就下了决定。

    “你也别说了,和离的事我们心意已决。二十两银子,要就签好休书,离去。不要,我们便去官府留个底,休离也不难。”

    贺福咬了咬牙,这阮老太太竟只想用二十两银子就打发他?

    当他是乞丐吗?

    “老太太真是爱说笑,我与文慧鹣鲽情深,怎么会和离呢。若真要和离,也不是不行。”贺福的话让阮文慧嗤笑,贺福也不过如此,二十两银子就能让他改口!

    此时,屋外传来了沈婆子的说话声。

    “少爷来了。”

    “恩,我来给祖母请安。”

    沈婆子满脸带笑,眼睛瞅着阮少博身后的两个一等婢女,三个书童,还有三个孔武有力的男子。

    想着府中这两日发生的事。

    阮少博以失窃为理由,处罚了唐氏给他的一干奴婢,并让人牙子发卖了出去,转瞬就自己买了一大批的奴仆,命身边的书童阮全一一调。教。

    这事气得唐氏暴走,几次三番闹上门来,却都被阮少博的亲信奴仆给挡了出去。

    安抚使大人的亲自探访,让唐氏吃了一大惊。

    竟不知道阮少博是精通相术之人,而阮少博成为邕州天监阁里头的头一人。即便是正五品同知大人也亲自过问。

    阮正隆喜不自胜,日日都拉着儿子学习,就连老太太也是心肝地疼啊。

    唐氏即便不郁,却再也不能动辄打骂,对阮少博颐指气使了。

    “好的,奴婢这就禀告老太太。”

    老太太听闻阮少博到来,笑着道:“这小冤家知道来看祖母了,没天天外头野去?”

    阮少博进来,桃花眼眯起了笑,光影在他斑斓的锦衣上映射出炫目的颜色,端是行动的火树银花!

    “祖母就不心疼我,也不想我。”

    他话一落,眼角的余光就扫向贺福贺才,想着那一张纸条上贺颖儿的字,眼眸子微微一转,道:“这便是姑父了吧,小侄给姑父请安。”

    贺福有些怔住,阮家上下何时出现了这么一个谦逊有礼之人?

    对上阮少博的热忱,贺福也笑着回了句,“今天,我也是来接你姑姑回家的。”

    阮少博笑着依偎在阮老太太身旁。

    “祖母,姑姑他们这是天作之合,前儿个我还怕姑姑过得不好,前儿个在安抚司就有同僚说及我的婚事,感叹要姑姑还没嫁,还不敢给我说姑娘呢,眼下好,再过两年祖母也好抱重孙子。”

    阮老太太被阮少博一噎,讳莫如深地看了眼在一旁抿唇咬牙的阮文慧。

    ------题外话------

    下午两点前二更,先猜个谜语,猜中有奖。

    破财消灾打一央视主持人的名字。

    猜剧情,猜中也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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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谈判

    要说阮家目前最让老太太不满意的就是独木难支,阖家上下就阮少博这么一个男丁,这么多年,她对阮正隆断了心思,一心想要培养阮少博。

    阮少博如此一说,当真是触动了她的心弦。

    没想到,阮文慧的名声在外头已然扫地。

    阮老太太心思一凝,这其中必然有赵府的功劳,但,她私心里以为,这贺天妻女也没少做文章。

    “你还小,这样的事祖母一定会为你做主,你可想好了要什么样的姑娘?”

    阮少博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脑海中浮现光影下的纤长剪羽,女孩闭上双眼,无奈又倔强的神色,她还不过七岁大小。他咳嗽了声,脸颊微红,“还早呢,还早呢。”

    阮老太太宠溺地点了下头,便朝贺福道:“你开个价。”

    贺福一心想卯着阮家,如何能甘心被丢弃。

    他道:“银子我们是一分也不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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