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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逆:天纵魔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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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猛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被扼住咽喉的男子瞬间便窒息地涨红了一张俊脸,却不敢挣扎,眼睛瞠得老大,惊恐地望着面前的人。

    就在男子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邪魅男子放开了手,嘴角边毫无预兆地扯开一丝弧度。

    “仙童,晚上的行动如何了?”

    身后传来一个干净清澈的男声,坐在地上喘着气的男子陡然抬头,便见一个身着紫衣的男子,在一个小婢女的搀扶之下,慢慢靠近他们所在的亭子,那紫衣男子踏出的每一步都很缓很从容,目光无焦距,神色淡然……

    “云……拂笑?”那男子讶然低呼。

    “啪――”阮遇一掌将他打出亭外,寒着脸道:“他的名字也是你叫的!”

    那男子重重跌落在地上,捂着胸口吐了一大口血,旁边有一人拥上来,急急道:“殿下,您没事吧?咱们回府吧!”

    阮遇将云拂笑扶进亭子里坐下,面色笑意淡淡,温声道:“计划取消了,我并未进宫。”

    云拂笑微微皱了皱眉,又松开,全然没有在意刚刚阮遇伤人的事,道:“也好,最近我也没心思理那些人。仙童,可找到菱儿了?”

    阮遇似笑非笑地看着云拂笑没有焦距却漆黑明亮的眼睛,低低地答道:“在找,别急。”

    东方策倚在窗边小酌,无星无月,只有窗下的牡丹相对。

    元若来的时候,满面寒霜,立在院中,浑身上下都是清冷之气。

    东方策轻笑了一声,“她被带走了?阮遇?”

    元若不答。

    “师母说,让菱儿趟一趟这浑水,她才晓得厉害,我本是不舍得的,想带她走,不过她拒绝了。”东方策淡淡道,“怎么,你现在是担心她?还是担心你自己?”

    “……”元若一噎,他向来知道东方策话少,却字字一针见血,是啊,他现在到底是在担心她,还是只是在担心自己呢?

    “阮遇不会杀她。”东方策抿了一口酒。

    “你肯定?”

    东方策淡淡地看了元若一眼,“元若,三年了我也看不透你,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也不知道你在乎什么,可是……我希望你不要招惹菱儿,同样的,云拂笑也不可以。”

    说完,东方策起身,将轩窗阖上。

    元若站在庭中,怔忡许久,末了,只是低声说了句什么:“阿策,我……不敢保证了。”

    华菱醒来的时候,右脚踝传来一阵钻心的火烧火燎的疼痛,她皱着眉抽气,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躺在潮湿冷硬的地上,四周漆黑地没有一丝声响,她应该是在一间逼仄的小牢室里。

    寒冷和疼痛侵蚀着她的意志,她努力回想之前的事,苦笑,到底还是没有逃过一劫,只不过,事情的发展似乎和预想的不一样。

    脚上毒蛇咬的伤并没有包扎,不过应该是服用了解药了,否则她现在应该已经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华菱试着喊人,却发现嗓子眼里一阵撕扯般的疼痛,华菱心里一沉,被灌了哑药?她迅速给自己把脉,片刻后,心凉了一大截。

    蛇毒已解,被灌了暂时性的哑药,还被下了另一种毒,如果没记错,应该是明阁惯用来牵制下属的“百花醉”吧!华菱又一声苦笑,从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里摸出那块玉佩,气氛地一把砸向墙壁,玉应声而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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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3 折磨

    华菱在黑暗中摸索,这件牢室非常小,四面都是墙壁,没有门窗,她突然很怀疑自己是怎么被关进来的,难不成门在上方?华菱忍着脚踝的疼痛,慢慢站起来,伸手却触不到顶,她心里突然万分恐慌。

    没有光,没有食物,连干净的水也没有,这样一间小小的囚室里,她甚至看不清自己此刻的狼狈样,辨不清白天黑夜,甚至连时间感都失去,饥饿和寒冷使她浑身无力,失声和黑暗使她濒临绝望,华菱觉得时间最大的折磨莫不过此,在黑暗、寒冷、饥饿、孤独中慢慢摧毁一个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昼夜,在华菱觉得自己就快要死的时候,头顶传来一阵刺耳的响声,像是有人讲盖在顶上的什么东西搬开,又窸窸窣窣的开锁,打开铁门时发出巨大的响声,紧接着,便有强烈的光照进来。

    华菱奄奄一息地伏在潮湿的牢底,连抬手挡一挡强光的力气也没有,只是闭着眼,等着自己慢慢适应。此刻她毫无力气,内心却极静,她在等着来人先开口。

    开门的人走掉,牢门口站着一个身着蓝色轻纱衣袍的男子,阴柔邪魅,脸上的笑意让人生寒。

    “菱儿,可还记得我?”

    滑润低缓的声音从头顶的方向传来,华菱终于适应了日光的强度,她有气无力地睁眼,朝上方望去,那人背着光,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太久,一时有些模糊,她强撑着坐起,用尽气力,想开口,却没有声音。

    上面传来一阵轻笑声,紧接着便有一道蓝影飞下,牢牢地缠住华菱的腰腹,上面那人宽袖一挥,华菱便凌空从牢底飞了上来,重重落在一片湿润的泥土上。

    华菱睁开眼看了看湛蓝的天空,突然心里一松,总算出来了,便昏了过去。

    阮遇哼笑,“还算命大,三天都没死,带她走!”最后一句是对身后的黑衣人说的。

    华菱做了很久的梦,梦里的每个人都模糊不清,每个人都让她看不透,她恐慌无助想逃,却无处可逃……

    “水……水……渴……”华菱无意识地呻吟。

    下一刻,便有触感生凉的杯子贴上了自己干裂的嘴唇,华菱猛地吞咽着杯中的甘冽,脑子却陡然清明,一手挥开了杯子,杯子应声落地,四分五裂。

    华菱瞠大双目愤恨地看着床边笑意盈盈的男子,忍着咽喉的疼痛,声音嘶哑,“你是谁?”

    男子邪魅一笑,伸手贴了贴华菱的额头,“总算退了烧,我还真怕把你玩坏了。”

    华菱皱紧眉头,警惕地盯着他,还是问:“你到底是谁?云拂笑呢?”

    阮遇“呵”地一声,抽回手,慢条斯理地站起身,俯视着华菱,“你果然是为了他而来的,不过,你不会见到他,我不会让你见他的。”

    “你是仙童?”华菱陡然想起这个名字。

    阮遇嘴角向后拉开,笑得邪气风流,狭长的眉眼顾盼间竟是风情,他转身欲走,却又顿住脚步,道:“好好歇着,菱儿。”便离开了房间。

    他一走,华菱才安下心,艰难地爬下床,直接对着茶壶喝了几大口凉茶水,哑药对嗓子的伤害非常大,显然自己现下能发声是因为有人在她昏睡时做过处理,否则自己至少两三个月不能说话,一想到自己先前在囚室里受的罪,华菱恨得咬牙切齿,从桌上摆着的点心盘子里抓起一块,狠狠要下去,“管你什么仙童还是仙女,哪天犯在我手里,老娘一定加倍讨回来!”

    又被软禁在房中两天,华菱便迎来了“百花醉”的第一次毒发,浑身奇痒,但华菱知道一定不能挠,否则一定会既痛又痒,更加痛苦万分,直到挠的自己肠穿肚烂至死方休。她咬着牙忍耐,一声不吭。她知道阮遇故意折磨自己,偏偏不愿意向他低头。华菱前段时间做的那些防身的药丸,早已经在泡在明湖里,剩下的估计也都被搜走了,手边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想必也是阮遇的安排。

    “百花醉”毒发之苦,恐怕没几个人能忍受,华菱想尽办法绑住了自己的双手,倒在地上已经意识模糊,她想,也许君元若那样的变态能受得了这样的痛苦,他连“绝笑散”毒发都可以眼睛都不眨呢。

    再醒来,华菱躺在床上,床边坐的依旧是阮遇,这一回,她安静许多,她知道他给自己服了解药,“百花醉”七天发作一次,她不能任性倔强,必须要尽快拿到彻底的解药,她相信阮遇会一直这么折磨自己下去。

    “你到底想怎么样?”

    阮遇正了正身子,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袖口,并不看华菱,语气轻嘲,“我想怎么样?我倒是想问问你,想对拂笑怎么样?”

    华菱心里一惊,皱眉瞪着他,“我不想对他怎么样!他知道你抓了我吗?”

    “当然不知道。他信你,我可不信,以你同君元若的接触,我不得不防着你。”阮遇慢悠悠地说道,额前挑下的一丝银发,更衬得他邪魅俊美。

    华菱看着他,突然有一丝熟悉感,“你跟东方策什么关系?”

    闻言,阮遇陡然皱眉,脸上先前闲适随意的笑意敛起,眼神有些危险地投向华菱。

    华菱迎视他,突然笑了,轻轻合上眼,不管他怎样纠结的表情,道:“我累了,你出去。”

    阮遇霍然起身,阴鸷地盯着华菱片刻,便拂袖离开。

    人走后,华菱缓缓睁开眼睛,唯一的信念就是不能坐以待毙,她为自己诊了脉,了解自己现下的身体状况,她必须保持好状态,不论是皇上还是东方策,她相信会有人来救她。

    接下来的几天,她没有再见到阮遇。阮遇的长相让她有种熟悉感,一开始她想不起来,后来才发觉他长得跟东方策非常相像,看年纪,或许是兄弟之类,所以才会问了他那么一句话,而显然阮遇的反应很不寻常,让她觉得他和东方策一定是有什么关联的,而且这很可能是他的软肋。

    华菱现在只希望自保,顺利离开阮遇的魔爪,但显然难度很高,倒不是惧怕“百花醉”,而是从这么戒备森严的院子里逃出去实非易事,她只能安心找机会。

    很快机会就来了。

    一日傍晚,阮遇再次出现。华菱前些日子在囚室里受罪之后又毒发,原本瘦削的身子更加见骨,这两日吃吃睡睡,气色到底好看了一些,阮遇见了华菱,也没有说两句话便匆匆走了。

    他前脚走,便有一只极小极快的黄色小雀飞至窗前,叫声小而尖细,华菱眼睛一亮,赶忙跑到窗边,咬破手指,将流着血珠的手指递上去,那小黄雀轻轻啄了华菱的指尖,抖抖羽毛,便迅疾飞走了。

    华菱喊着渗血的指尖,轻轻关了轩窗,有几分抑制不住的欢欣鼓舞,总算要离开阮遇那个变态了!

    外面,阮遇刚刚上马车,耳边传来一声细微而奇怪的鸟鸣,他眉头一皱,掀开车帘朝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狭长的凤目里便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轻哼了一声,放下车帘,“走。”马车缓缓行进。

    是夜,华菱久久睡不着,一丝一点的响动都会使她紧张起来,门外就是负责监视她的小婢女,她不敢起身,只能在黑暗中,睁着眼睛看着帐顶模糊的花纹。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不是还身在京城内,但阮遇时常来,想必就算不在京城也一定不远,小黄雀回去后,应该很快会有人来救她,她睡不着,也不敢睡着。

    想了很多,华菱突然觉得元若那天说的那句话,她真的应该好好考虑,跟皇上的契约也许自己真的应该单方撕毁,然后学自己那对便宜爹娘,找个地方远远躲开这些是是非非。东方策曾说过带她离开,她却因为不敢信任他而拒绝。这些天她后悔了很多件事,也有很多事没有想通,但是此刻她都不在意了,只要能离开这里,远远走掉远离这些刀光剑影尔虞我诈,岂不更好?何必庸人自扰地顾东顾西,最后反而累了自己。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华菱的心立刻提了起来,躺在床上却不敢动。

    来人并不说话,只是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摸着黑走到里间,自袖中掏出一只白色蜡烛,用火折子点燃,华菱微微偏头看了那人一眼,正是平日看守自己的那个婢女。

    “你进来做什么?”华菱疑惑问。

    那婢女回头望了华菱一眼,一脸冷漠,“阮司使吩咐的。”

    阮司使便是仙童阮遇,他怎么会吩咐婢女半夜进自己房里做这么奇怪的举动?正想着,华菱突然抬手掩住了口鼻,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个婢女,蜡烛里有迷香!下一个念头便是,难道阮遇知道了什么?怎么可能?又想起傍晚阮遇刚走,小黄雀便来了,顿时懊悔,当时应该多留小黄雀一会!

    婢女回头,看着身子渐软、意识逐渐模糊的华菱,冷冷一笑,道:“姑娘睡吧,睡着了我好省些力气。”

    外院,陡然就响起了极快的刀剑相击的声响,月色溶溶,本是良辰美景,现下却一派萧杀森寒。

    红衣白发的男子立于檐上,面色冰寒,丝毫不理身后誓死拼杀的两路黑衣人,轻轻从袖中放出一只极小的黄雀,便跟着它一路施展轻功,凌空踏叶而行,朝着宅子里那个不起眼的小院子去了。

    房门打开,东方策眉头便轻轻一蹙,空气中的迷香岂能逃得过他的鼻子,正想进去,小黄雀却突然躁动得嘶叫起来,东方策瞬间便知不好,立即借力眨眼间后退出数丈之外,落在一方院墙之上。

    “嘭——”巨大的爆炸声想起,火光如炬,映红了半边夜空。

    东方策面上寒意更甚,刚刚他只一心急着要救华菱,没有想太多,若不是小黄雀预警,自己此刻恐怕非死即伤!对于阮遇,他太了解了,恐怕每时每刻都是想要处己而后快的!

    东方策望着火光明明灭灭的废墟,脸色更沉,提气便无声无息地飞出数丈之外,他必须尽快找到华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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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4 救我

    京郊东湖。

    悬空一弯新月,万顷寒烟笼着黑黢黢的水面,船桨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水面,一条乌篷船荡在湖上。

    舱里坐着个闭目颐神的男子,身边一动不动地躺着个人。

    乌篷船已经荡出很远,快到对岸的时候,华菱才幽幽转醒,船舱晃动,她迷迷糊糊刚支起身子又倒了回去,浑身绵软无力,才发觉自己中了软筋散。

    “嚓——”,阮遇用火折子点起一盏小油灯,合上灯罩,他似笑非笑地看了华菱一眼,昏暗的灯光映在他脸上,越发显得邪魅阴鸷,他道:“醒了?”

    华菱陡然怒从心起,但浑身无力,只能狠狠瞪着他,咬牙道:“你……你大半夜不睡觉,把我弄到这里来做什么!”

    “呵”地一声,阮遇好笑地看着她,“我不把你带出来,难道任东方策救你走?”转而笑得更加阴沉,声音低缓,故意拉长语调,“那家伙,此刻恐怕大限已至。”

    华菱心里一沉,有些激动地坐起来,怒道:“混蛋,你对他做了什么?!”

    “并非我对他做了什么,而是你。不管他现在是死是残,记住,都是你害的。”阮遇的声音阴测测的,在这漆黑的湖面越发显得耍傲舛阕詈霉怨缘兀裨颉

    华菱心里完全被震惊和后悔淹没,她突然想起那天,东方策对她说的那句话,宛如一个兄长:我不会不管你的。

    难道她就这么害了他?

    “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华菱眼睛通红地蓄着泪,却不肯落下,拼尽全力扑向阮遇。

    阮遇反手一拧,便华菱的双手擒住,另一只手同时扼住了华菱的咽喉,力道之大让她几乎窒息。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极度危险的气息,声音越发沉,“不要激怒我。”

    华菱的泪水终于落下,她害怕,恨自己的无能无力,恨自己无法保护自己,还连累别人。明明上半夜她还躺在床上想,等从阮遇这里脱身,就听东方策的话,跟他走,去找自己的爹娘,不理这些是是非非。什么明阁,什么皇室,跟她一个穿越女有什么关系!她本来就只是想要自由,既然有人愿意带她走,她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可现在,那个人说带她走的人,没了……

    阮遇扼住华菱咽喉的手丝毫没有放松力气,他对上她恨极的目光,“唐华菱,搞清自己的处境,我现在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

    华菱艰难地挤出一个惨淡的笑容,断断续续地讥讽:“那……那就……杀了……我。”

    话落,阮遇霍然松开手,俯视着跌坐在舱里,不断咳嗽喘气的华菱,嗤笑:“别急,你会死在我手上的,你们都会死在我手上!”

    “你是疯子!”华菱呛道。

    “那也是他们逼我的。”阮遇咬牙切齿,满眼都是杀意。

    华菱已经不那么害怕,也不想跟他再起冲突,因为她一定是下场很惨的那一方。她艰难地挪到角落,靠着舱壁休息。

    “司使,岸上有埋伏!”舱外撑船的人朝里面报告。

    阮遇弯身从舱里出来,果然见岸上静静立着一个白色人影,想必双方人马都已经拼杀死尽,只剩他一人了。他嘴角扯开一丝笑意,“哼,君元若,我倒是没想到他会亲自来救人。”

    闻言,华菱睁开眼,心里有种无可名状的感觉,她没想到,他竟然会来。

    乌篷船靠了岸,阮遇当先下来,华菱则由撑船人半携半扶着下了船。

    “放了她。”君元若面色森寒,清润的声音沉得能滴出水,一袭白衣,不染纤尘,没有一丝血腥气。

    阮遇似乎故意为了激怒元若,单手掐住华菱的脖子将她从撑船人手中提溜过来,就像拎起一只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动物。华菱瞬间就提不上来气,憋得一张小脸通红,身上绵软,连挣扎都显得很苍白。

    “放了她?我倒是没有这个打算!”

    元若目光中一丝冷意划过,唇线抿紧,并未说话,而是抽出了腰间缠着的软剑,剑身薄如纸,在他手中却被内力催的笔直,剑气如虹,极快地震吟。

    阮遇一把将华菱扔在岸边潮湿泥泞的泥地上,袖中极快地飞出啐了毒的九节鞭,下一秒人就已经飞扑向元若。

    华菱的头发已经完全松散开,先前只穿着薄薄的白色中衣便被带走,现下被泥泞包裹,整个人瑟瑟发抖。不远处的二人身形快的难以置信,躺在泥泞中,并没有人理会华菱,撑船人不知所踪,华菱只有一个念头,逃。

    她挣扎着匍匐着,恨极了此刻连走一步都困难的身体。她一边努力,一边咬牙切齿,君元若来救自己,竟然单枪匹马,就不会多带个人来嘛!

    元若一向知道阮遇不容小觑,狡诈阴狠,不择手段,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云拂笑更加可怕。他身重寒毒,只能使出七八分功力,堪堪与阮遇周旋不相上下,想必此人的实力尚有保留,元若不敢掉以轻心,专心迎战。

    缠斗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阮遇袖中掉落,他面上邪恶地一笑。元若一惊,立即收势反手将软剑一转,就要去挑那条游得极快的小红蛇,却在出剑时再次被阮遇的九节鞭缠住,二人又斗在一起。

    “华菱,跑!”元若情急之下,朝不远处正使劲挪动的华菱大喊。

    华菱转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地道:“废话,我当然知道要跑,这不正跑着呢嘛……”

    下一秒却陡然发现草丛中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游过来的那条熟悉的小红蛇,顿时不得动弹,惊骇地看着它,声嘶力竭大喊:“君元若快来救我!!!啊——”最后那一声惨叫并没有多大声响,因为火灼般的剧痛而弱弱地,低低地。

    元若闻声,一边抵挡着阮遇的攻势,一边朝华菱的方向望了一眼,道:“你先挺住,等!”

    小红蛇在华菱肩头上咬了一口,仍然不打算离去,盘在华菱面前,趾高气扬的扬着蛇头,通体血红,一对小眼睛却黑的吓人,似乎是在为自己的主人看守猎物。

    华菱无力地看了一眼小红蛇,又看了一眼自己肩上的伤口,哭都哭不出来,苦笑,却比哭更难看,“挺不住……等?等谁?你他妈就不会多带一个人来吗……”

    趁着脑子还有一丝清明,华菱扯开衣服,用力地凑近嘴巴去咬那个伤口,痛的她简直希望立马死去,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死,更不能晕过去。她狠了狠心,扣紧牙关咬破了伤口,黑血汩汩地往外流,她毫不迟疑地张嘴去吸出更深处的毒血,做完这一切,她已经筋疲力尽,痛的几乎要昏过去。

    一人一蛇对峙,小红蛇似乎不太理解她的行为,依然扬着小脑袋瞧着她。华菱披头散发,脸上沾着血和泥,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衣服凌乱地套在身上,她两世都没有如此狼狈过!此刻已经不知道害怕了,只想一口吞了这小毒物,嚼它个稀巴烂以解心头之恨,他妈的已经咬了自己两次了,真是够了!

    华菱彻底爬不动了,卧在泥泞中看着不远处两人缠斗,这才觉得有些叹为观止,简直比电视剧上的打斗场面更加精彩。星月当空,夜风凉薄,飞沙走石,杀气腾腾,两个人的身形都快的令人眼花缭乱。借着月光,华菱只能勉强分清一篮一白两道身影,连他们手中各自所执得的兵器都没看清楚。

    是时,远处空中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声,淡淡地,却极为清晰,“仙童。”

    闻声,阮遇一个走神,便被元若一剑刺破胸前的袍子,若不是及时侧身,恐怕就要刺穿胸膛,他的剑,向来霸道!落了下风,阮遇便节节后退,但心神依旧放在刚刚叫自己一声的那人身上,长眉紧拧,心里怒极,想必是有人通知他来的吧!

    片刻,云拂笑落在离华菱差不多五丈外的平地上,很自然地向前探手,眼睛依然没有焦距,他侧耳听着四周的动静,淡然的面色没有什么波动,试探地又问了一声:“仙童?”

    阮遇还未答话,华菱就抢着喊道:“云拂笑快救我!菱儿快……唔……死了!”话没说完,华菱又是一声闷哼,阮遇抽出一只手,朝她投了一记梅花针,倾注内力的银针向钢钉一样深深地打进华菱大腿。

    “菱儿?你怎么了?”云拂笑夜晚视物不清,声音满是紧张,软软地叫着华菱的小名,由于地方不熟悉,岸边的滩地泥土又非常软,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向这边靠近,全然没有在意什么危险。

    华菱心里一滞,看着他踉跄走来的样子,突然心痛了一下,如果不是真的在意,是不会不顾自己安危过来的吧!

    阮遇被云拂笑分了心,又怕拂笑认出自己而不敢出声,已经乱了方寸,招招失利。他身后就是东湖,华菱就在数尺外,他已经退无可退!他更加清楚拂笑过来后,战况恐怕会更加复杂,他可不想被拂笑误伤!陡然心生一计。

    元若抓住了阮遇再次走神的机会,全力地一剑朝他刺过来,阮遇却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宽大的衣袖一卷,竟将地上的华菱裹在身前,已极快的速度迎向元若。

    元若一惊,立即收势,却根本收不住,何况阮遇正携着华菱全力迎上他的剑尖。

    “不要——”身后一声大吼,随后滩地上又来了一人,红衣白发,惊慌失措。

    “嗤——”剑刃没进胸口,华菱中毒后脸色青黑,此时更加灰败,怔怔地看着胸前寒光凛凛的一截剑身和晕开的大片血红,又抬眼看着与自己面对面的元若,惨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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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5 苏醒

    元若一惊,心脏似乎突然被人紧紧地握住了,疼。

    湖边滩地上的几人,似乎都被定格,呆呆地看着面前的状况。

    云拂笑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语气里有失望,有心疼,“菱儿怎么了?仙童。”

    阮遇并没有回云拂笑的话,而是朝不远处的东方策邪佞一笑,“东方策,别来无恙。”

    “嗤――”更加闷的一声,阮遇狞笑着将华菱往前一推,元若的剑整个贯穿了华菱的胸口,瞬间华菱胸前的衣服被血染开一大片,触目惊心。

    华菱瞠着双目,笑得惨淡,嘴里不断地涌出鲜血,她缓缓地回过头,声音平静而轻微,几乎是用气声说:“阮遇,若我不死,一定杀了你!”

    怒极的东方策一掌将阮遇打出几丈之外,远远地抛在湖里。他并指折断了元若的剑,将华菱打横抱起,二话不说飞身就走。

    华菱在东方策怀里,耳边是呼呼的风声,意识逐渐模糊,她微弱的声音里有几分如释重负:“我以为我害死了你,幸好。”

    “别说话,我带你回去,你不会有事。”东方策声音里有慌乱,他单手抱着她,手心里黏黏腻腻的,红衣上被她的血染得更加红的发暗。

    华菱轻轻闭上眼睛,她很累,累得只想好好睡一觉。

    睡梦中,整个身体都泡在冰水里,冷得她无处可逃,胸口破开一个黑黑的洞,洞里不断地汩汩流血,她觉得自己就快要枯竭,可是她不甘心,怎么可以再一次死去呢?上一世的死亡是那么绝望而孤寂,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倒在数九寒天寒风凛冽的车祸现场,血泊里,她清楚地看见自己扭曲的双腿,视线逐渐被血染红,整个世界都是一片红色的光影……她不想死,不想再死一次!

    东方策拧着眉看着冰床上躺着的人,面色苍白如纸,和着血和泥水的中衣贴在皮肤上,随着混乱的呼吸起伏,胸口赫然插着一截软剑。他眼里划过一丝痛色,轻轻揭开她的衣服,仔细地擦掉旁边的血迹。剑完全贯穿了她,若不是偏了半寸,恐怕她早已经死了!

    冰床上尽是碎冰,寒气使她的眉眼和头发结了一层冰霜,她伤在心脉附近,只有冰镇才能止得喷涌的鲜血,但即使这样,伤口还是不断地有小股的血流淌出。

    东方策关心则乱,他努力平复情绪,闭目凝神片刻,才敢伸出手,并指夹住她胸前的半截剑刃,正要拔出,却被华菱混沌的呓语打断。

    “冷……好冷……我不要死,不想死……痛,好痛……”

    他看着她痛苦地有些扭曲的脸,突然手软了一分,只好松开剑刃,有些无力地垂下手,他低着头道:“你进来,我……我不敢,还是你来。”

    石门外缓缓进来一个白衣男子,面色如烟笼寒水,桃花眼里一片大雾茫茫,他走近冰床,定定地看了一眼华菱,面上似乎没有什么波动。

    东方策退开两步,举着有些微颤的右手,声音里弥漫着大片的失落和痛楚,“我第一次这么害怕看到一个人死,所以,她一定不能死!元若,帮我。”

    元若点点头,心里仿佛空了一大块,自小的成长环境,让他早已对生死感到麻木,甚至连痛苦的感受也十分迟钝,中“绝笑散”六年,哪怕是毒发最甚的时候,他也保持着从容淡然,所以他不能理解东方策此刻的害怕,他以为他们是同一种人呢。

    他探出手,还未触碰到剑刃,就被一只比自己体温更加低的手抓住了手腕,华菱眼睛仍然痛苦地紧闭,嘴里含含糊糊地喊着:“元若……元若……”几不可闻。

    元若一怔,眸色深了一层,他任她抓着自己的右手,左手迅速并指夹住剑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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