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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战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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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元大军处
看着向他冲过来的张猛等人,杜元一点都不着急,反而有些愤怒地向旁边的一个人问道:“不是说会有接应的部队吗?怎么只有这么点?人呢?”
那人很是惊恐:“统领,我…我也不知道啊!荀军师给的锦囊中只提到今夜敌军袭营,不可轻易追击,若是追击,敌军恐有埋伏,让我军做好准备!其余就没有了!”
杜元也不好说什么,这下令追击敌人,在此等敌军埋伏的是他。他估计若是假装追击,然后中伏,到时候大军出动便可一举把敌军消灭,可以大大的消弱敌军军力,这样攻陷许昌也会轻松一点!谁知只有这么点敌人,而且敌军所谓的陷阱也没有出现!
杜元大吼一声:“赶紧歼灭这些敌人!”
长社!
位于许昌西北方向,洧水畔,是许昌进入司隶部的必经之地!
夜风轻吹,弯月隐现,树影婆娑!
深深的吸一口气,淡淡的青草气息,芳香难觅,路尽头!
人影攒动,悄悄的接近长社城下,看了一下城墙高度,甩了甩手中的绳索,向上一抛,挂在城垛上,拉了拉看看是否弄实了,然后向上爬去!翻过城垛,四下张忘了一下,悄悄的摸近在城墙上巡逻的士兵后面,拿出兵刃,捂住士兵的嘴,然后一抹,再去寻找下一个目标!
也不知谁大吼了一声:“敌袭!”
一时间锣鼓声响起,火光迅速的在城内闪现!
这边低声一句叫骂:“糟糕!”
众人便抄起家伙就向楼梯处冲去,堵在那里为还没有上来的人争取时间!
越来越多的人爬上城头,守军发现动乱的发源地,开始向城墙这边涌动!
“迅速打开城门!”一个人大吼!所有人开始杀下城墙,向城门处冲去!
“快阻止他们!”守军堵在城门前不让他们接近!
兵刃交接,火星迸溅,嘶喊哀鸣,又有些许生命消逝!
“嗡…。。嗡……。!”低沉地声音响起,在这黑夜里竟让人那么的惊慌!
“不好!城门打开了,赶紧关上!”
可是又怎么能阻止呢!城外杂乱的脚步声不断的接近,一骑跃入,撞翻了不知多少人,这人怒吼一声:“降,不死!战,死!”
怒目瞪视,守军竟一步步的后退!
“看来,你们是不降了!”长枪前指,淡淡地语气中参杂着嗜血的渴望:“杀!”
喊杀声久久不能平息!
直到第二天凌晨,喊杀声才渐渐的平息!等到初阳升起,阳光照射在青石街道上,暗绿的石板被鲜血染红,尸首被连夜处理掉,可是到处散落的盔甲碎片还有兵器残骸,显示着昨晚战斗的激烈!
百姓们透着门窗向外看去,昨晚喊杀了一夜他们也不敢睡觉,如今战事停歇,首先要看看结果如何!
大街上,一队人马从城门处走进,看着街道上的斑斑血迹,当先那人不住的摇了摇头:“唉!战争啊!”
时间向后推移一下,回到前一天晚上!
许昌
杜元下令全力清剿张猛及其军队,张猛却发疯似地冲了过来,不要命的挥舞着兵器,根本不顾身上不断增加的伤痕,完全的以命换命的打法,而他身后一群人也是不要命的冲了上来,同样在以命换命!虽然人数占优,但是此时见到一群不要命的家伙,他们拼命的后退,一时间乱作一团!
杜元见状赶忙大吼:“不要乱,不要乱!”
但是张猛他们的打法,实在令人胆寒,当看到他们冲向自己时!杜元也慌了:“拦住他们,拦住他们!”一边后退,一边叫嚷着!
数千的人马硬生生的追了杜元三万大军五里之远,最终张猛他们还是被拦了下来,此时满身的伤痕,气喘吁吁的站在一起,没有力气再追了!
杜元看到张猛他们的模样,赶忙下令围住,但是一时间不敢上前,只是远远的围着!
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敌军,张猛很想大吼一声,但是此时他已经没了力气,拄着兵器勉强的站着,鲜血顺着刀柄滴落在草地上,回头看了看一同和他疯狂的士兵们,张猛有些费力地问道:“你们…。你们怕不怕死!”
“不怕!”声音并不响亮,但是却可以让天地动容!
“好!老子陪你们一起死!”张猛转过头来看向敌军,用刚刚积攒的一点力气大吼:“来杀老子啊!”
“来杀老子啊!”所有人用尽最后的力气大喊着!
虽然知道这是一群没有力气的狼,但是却没有人敢去触碰他们,怕他们的临死反扑,伤到自己!
杜元大怒,想到刚才被追杀的狼狈样,怒火再也压不住了,拿起兵器走出阵来,来到张猛前面,刀背挑起张猛的头,狠狠地问道:“刚刚是不是追得老子很爽啊?啊?”
张猛看了他一眼,蔑视的撇过头,杜元大怒,扬起大刀就要砍下去!
张猛哈哈大笑起来,可是这在杜元看来是对他的蔑视,大吼一声,银刀冷月,闪出一道刺眼的光芒。
时间似乎停滞下来,刀慢慢的向张猛的脖子砍去,似乎也是认命了,张猛闭上了双眼,张口大笑,也不知什么事让他这么高兴,后面同样疲惫不堪的士兵们叫喊着,拼命的向前扑去,想要救他们的将军,但是却难以动弹,实在是没有力气!
杜元狰狞的面孔,大声的咆哮,似乎这一刀能让他得到什么极大的满足似得!
银光突闪,“嗖”破空声由远及近,“嘣…。”金属的碰撞声,杜元的刀被狠狠的弹开,一支箭矢落在一旁!
张猛睁开眼看向那个方向,白袍银甲,长枪斜指大地,战马嘶鸣,看向战场正中,策马一跃而来!
“越哥!”
来人正是王越!
战马一跃,挡在前面敌军还未反映过来便被压倒在地,哀嚎不止,长枪横扫,又是几人倒地!随着王越的冲锋,大批人马从他身后出现,冲进敌阵!
杜元大惊,赶忙退回阵中,同时下令阻击王越,可是此时王越已经冲到张猛身前!
“老黑,你这身打扮是什么个情况?”嘴角微扬,很明显在嘲弄张猛!
张猛老脸一红:“得罪了军师,要不是越哥你赶来,老黑我可就连命都搭进去了,以后再也不敢得罪军师了!”
“哦?”这时王越带来的士兵也冲了过来:“好好照料他们,其余的随我擒贼!”
长枪所指,所向披靡!
杜元大败而逃!
这一夜,杜元在许昌城外设的四处大寨,全部沦陷,杜元大军后撤五十里,再不敢轻易进攻许昌,同时向荀少川求援!
追杀了一夜,虽然斩首无数,但是敌军接应部队,阻击了他们的追击,王越看继续追杀也没什么意义,便退回许昌!
早上魏无贤和王越来到张猛休息处,刚刚看见房门影子,震天响的呼噜声便传了出来!
王越笑了笑:“这家伙的呼噜声越来越大了,以后他这呼噜声便可以击退不少敌人啊!”
魏无贤哈哈一笑:“不过你也真是的,非得等这么久才救他,要是真有什么意外,你说该怎么办?”
王越摇了摇头:“不给他颜色看看,还真治不了他,说了让他听你的,可他还是擅自行动!”
魏无贤也不说什么,敲了敲门,可是应答他的还是呼噜声,不觉一阵尴尬!
“放弃长社,就为了许昌战局可以占据优势,值得吗?”王越突然一问!
两人看到张猛还在休息,便不打扰他,离开了,边走边说着什么!
魏无贤无奈的回答:“我也没有办法,许昌意义重大,乃是大宋开国皇帝登基之地,不可轻易丢失,而且若不把长社放弃,寿春王的三万大军也不会被调走,许昌防御将永远陷入被动当中!长社虽说是许昌进入司隶部的必经之地,但是许昌不失,他们的粮草运输就会永远受到我们的威胁!”
王越摇了摇头:“这样我们就真的陷入重重包围之中了!”
魏无贤笑了笑:“不用担心,我们必须要牵制他们的注意力,不然大谷关那边一旦被识破,恐怕……”
“河内又开辟了一个战场,现在他们的注意力被分散到各处,下一步你们想怎么样做?”
魏无贤只是笑笑,并没有回答,目光却看向东北方向!
大谷关外,吕字大旗飘扬在缑氏外,吕奉先率领一万大军驻扎在外面不远处,寿春王的先锋军虽然抵达缑氏外,但是根本不敢轻动,因为这是那个战神吕奉先的军队,寿春王先锋部队的将领根本不敢动手,所幸吕奉先似乎对他们不感兴趣,只要不进军便不理会他们,他们只好驻扎在缑氏外,等待后续部队的到达,然后再作打算!
………………………………
54、昌邑
接到城外有敌军出现的消息后,昌邑的守军很是慌张!本来并不害怕的,毕竟泰山军还是很重视昌邑这一带的防御,因为这里有山家,是泰山军粮草筹集工作的重要人物。可是不久前山家刚刚筹集了大批粮草,于是重兵护送送往前线了!
如今这里的防御力量真的很薄弱!
在接到敌军出现消息的第一时间,昌邑的守军便迅速的行动起来!
士兵们迅速的涌上街道,挨家挨户的说明情况!迅速的把城门处不管出城还是入城的统统拉回来,关好城门,同时派遣骑兵出去刺探敌军情报,以及求援等等!
轰隆一声,厚重的城门被合上,架好横木!士兵们迅速的把守城器械搬上城墙,放置妥当后,或者擦拭检查自己的兵器,或巡逻城内检查可能存在的安全隐患处!
看着这些忙碌的身影,一个文士摸样的人摇了摇头,这人本就打算入城,正好遇上守军接到朝廷军队出现的消息,全城警戒,从而进入了城内!
街道上一队队士兵不断的穿梭往来,行人纷纷回到家中,这文人似乎觉得一个人在街上游荡有些突兀,看了看街道上客栈的字号,寻了一家便走了过去!
“寻常人家”,客栈的名字显得很有意思,外面一个立在路边的桅杆上挂着写着客栈名字的旗子,赫赫的标着山字商号!
走进酒楼,由于突然的戒严,里面显得很是冷清,一个小二迎了上来:“客官打尖还是住店?”这文士似乎来了兴致问:“打尖怎么讲?住店又怎么讲?”
这小二一下子愣住了,当店小二这么久,第一次有人这样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文士笑了笑,也不追问,随口说:“先吃饭吧!”
店小二反应过来大声要喝:“楼上雅座一位!”
走上二楼,发现相比于一楼的冷清,二楼就相对热闹许多,三三两两也坐了小半人,随意看了看,东边靠窗坐着很奇怪的两个人,这两个人都不算很大,一个低着头不断的吃着东西,但是与他华丽的衣服相比,这吃相,顿时显得很不搭,有些稚嫩的脸庞,微微晃动的双脚,孩童心态,很是悠闲,但是眼神却显得很是冰冷,似有所察觉,望向这文士;另一个人就显得很是拘谨,对于同伴地表现显得很是担忧,看向同伴地眼神,敬畏中带着无奈,无奈中又有些担心,也不知道是在担忧什么,时不时的向四周张望,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这文士看到那人看向自己,笑了笑便向两人走去,拱手一礼:“不知,在下可否坐在这里,与两位共饮几杯?”
虽说是在询问,但是却根本没有想要他们回答的意思,一屁股便坐了下去!
拘谨地那人有些诧异,也有些警惕,刚想要说两句,另一人便开口说:“先生远道而来,不知对这昌邑怎么看?”冰冷的眼神,配上冰冷的面孔,很难想像刚刚还吃着正欢,悠闲似孩童的那人就是眼前之人。
有些意外眼前之人的转变,略微的错愕,呀然失笑:“昌邑,好城!不知两位公子怎么看?”
拘谨那人看向另一个人,似乎想从他那里了解到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可是另一人只是看着这文士,根本不理会同伴!
摇了摇头,依旧那么的冷淡,没有回答这文士的问题!
文士也不介意,笑了笑,这时店小二将这文士点的饭菜送了上来,看了坐在一起的几人有些意外,又看了看周围空荡的座位,但是也不好过问客人的做法,放好饭菜道了一句:“您请慢用!”便退了下去!
这文士看着摆好的饭菜,向两人询问:“不如一起享用如何?”
拘谨那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看着同伴,可另一个人看了看饭菜,什么也没说,直接上筷子开吃了!
拘谨那人有些尴尬,看向这文士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是这文士看了正在开吃之人,竟然丝毫不介意,哈哈一笑,也动起筷子吃了起来,还时不时的和他争抢食物,一时间不亦乐乎,让一旁之人很是尴尬,不知该如何是好!
蓝田地处陕西秦岭北麓,关中平原东南部,蓝田自古为秦楚大道,是关中通往东南诸省的要道之一,而且蓝田以盛产美玉而得名,古称上等美玉为“球”,次玉为“蓝”,因盛产次玉,故名蓝田!
南北往来的商客行走在宽敞的街道上,两旁众多贩卖玉石的小贩,各色玉石陈列在地,或真或假也不好分辨,若是运气好弄到一块上品,则可一朝为富,而且这些未成品的价格也不高,很受商旅之人的喜爱!
蓝田有许多开采玉石的作坊,有的是官方的,有的是私人的!
几匹快马飞奔而至,走进一处院落,外面是玉石作坊,穿过人群,走到后面,这里是个陈列室,周围的架子上摆满了玉石,一个人正在里面观摩赏玩着!
几人走了进来,看到这人一行礼:“主人!”
那人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玉石,有些抱怨:“还是被你们找到了!”
转过身看向那几人:“郑大,我都说过了,组织的事都交给你了,何必再找我呢?”
领头那人有些尴尬,但是这事也确实棘手,不得不来:“主人,这事我实在做不了主,只好找主人您来拿个主意!”
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吧!什么事?”
郑大松了一口气,赶忙说:“这些年给组织经费的那人要我们杀几个人!”
目光一凝,神色一正:“一般的人,你不会觉得棘手,他要杀谁?”
“魏无贤,吕奉先,蜀王石文琦!”
“哈哈!”这人大笑起来:“他是不是在开玩笑,这几个人哪个是好对付的主?他还想一次杀掉三个,他这几年的资助值这三个人的人头吗?”
郑大面露难色:“这些年若不是他的资助,组织早就散了,论人情…。”
还没有说完,这人便说道:“人情,这些年帮他做的事还少吗?几年前北地郡的事难道还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做的吗?”面色有些狰狞,显得很是愤怒!
郑大低着头,不敢说什么!
长舒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看了看郑大等人:“罢了,这事不怪你们!”
略做了思量,继续说道:“把各地的弟兄们全部召回来,全都回山庄,你们也都回去!”
“可是那边怎么解释?”郑大问道!
“哼!就说古月山庄不过问、也不想参与你们的战争!封庄!资金全部还给他,我古月文还是养得起你们的!”
走出屋子,看向天际,虽然阳光明媚,但是明媚之中却有些许的阴霾,古月文摇了摇头,带着众人离开了这里!
昌邑
酒足饭饱之后,文士看了看两人,询问道:“不知两位可有住处?”
拘谨那人看向同伴,可同伴没有一丝想要回答的意思!很是无奈:“这位先生,我们就住在这家客栈!”
话音刚落,这文士便说:“这正好,我与两位一见如故,不如等会详谈一下可好?”也没等两人回答,便唤过来店小二:“给我准备一间上房,就在这两位附近即可!”
“好嘞!”店小二转身去准备客房!
拘谨那人想要反驳什么,可是同伴却站起身来,看了这文士一眼,冷笑一声,便离开了,另一人赶忙跟上。
文士笑了笑,也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裳,跟上两人!
“先生,果然与在下有共识!”房间内,两人坐在椅子上,正是那文士和冷淡之人,拘谨那人正在门外给两人把风!
文士笑了笑:“能得到白家人的称赞,陈某真是倍感荣幸啊!”
“先生说笑了!”
两人正是陈士元与白起!
“白将军少年英雄,陈某很是佩服!”陈士元继续恭维!
很显然白起有些不耐烦了,冷声道:“再这样恭维下去,我可就送客了!”
苦笑了一声:“好吧!商量正事!”
白起点了点头,示意陈士元继续说!
“河内少将,许昌少兵!你我在此见面不就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吗?你去河内,我去许昌!”
白起微微皱起眉头在思考着什么!
陈士元也不着急,喝了一口茶,看着白起!
“那么先生,什么时候出发?”白起冷冷地看了陈士元一眼,看到他正在看自己,撇过头!
“越快越好!”
“那么兵符带了吗?”
“当然不会忘!”说着,陈士元便把兵符掏了出来递给白起!
白起收下兵符,从腰间拿出自己的兵符交给了陈士元!
收好兵符,陈士元站起身来:“那么,白将军,祝你好运了!”
冷哼一声,并未起身,冷冷地回道:“不送!”
陈士元也不在意,推开门看了门外之人一眼,行了一礼,便回了自己房间!这人走进屋内看向白起:“将军,商量好了?”
白起淡淡的回答道:“完了!”
“那什么时候出发?”
白起看了他一眼:“不用急,河内那边还顶得住!还有,文鸯,说了多少次,要叫我少爷!”瞪向文鸯,嘴角泛起玩味的笑容,此时才显得白起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文鸯“啊”了一声,很是尴尬!
两更完成,存稿没了,明天争取还是两更!
………………………………
55、大宋中郎将花敬远…上
花敬远,大宋中郎将,年过五十,虽然饱经边陲风霜洗礼,但是除了些许的沧桑挂在脸上,依旧是那么的儒雅,几缕白发,长髯垂胸,显得格外的睿智!
没有知道为什么曾经有人举荐他为镇北将军,但是他拒绝了,本来可以离开北地的风雪,但是他依旧拒绝!如今并州朔方的最高统帅白展曾今也是他的帐下一员!
镇守北地二十余年,除了二十三年前把他提拔为中郎将之后,便不再接受朝廷的任何指派,除了一系列对匈奴的作战之外!而且一生奉献在对阵匈奴的最前线,虽过五十,但仍未取妻生子,孑然一身!
而当今圣上也不怪罪他,并且任命他为上郡的最高统帅,哪怕他没有接受!
如今北雁归乡,长城内外绿野遍布!
花敬远带着亲卫沿着圜水向长城外巡逻而去,因为开春之后,以往匈奴都会第一时间把由于冬季来临而放弃的土地夺回去,可是今年却没有这样,直到一个月之后才有匈奴的部落出现在长城外面,而且近日上郡和西河郡的守军有一部分向河内方向调动,此时这里的防御力可谓非常之弱!这让他感到非常的不安,所以这些日他不断的派出骑兵探查,向来亲力亲为的他,如今也带着亲卫巡逻各处!
花敬远看了看这圜水,忽然圜水面上不断泛起涟漪,很是奇怪。眉头皱起,看了看四周,绿野千里,远处群山缭绕,想了想之前匈奴的种种反常举动!
“各部听命,四散巡逻,任何异常情况立刻汇报,其余人随我去圜阴!”花敬远下令道!
一队骑兵迅速的奔出队列,四向而去!
圜阴位于圜水西岸,由于处在边陲之地,天气常年干燥,一些城镇都是土墙围起来的,圜阴就是这样一个城池!但是圜阴由于与长城很近,常年受到匈奴的滋扰,经过长久的建设,防御能力也初具规模,由于是进入匈奴的要道之一,过往商旅也是众多,由军事重镇逐渐变为商旅聚集的地方,渐渐地有了一些居民,但不是很多!
花敬远坐在有些低矮地城楼上望着北边茫茫的天际,眉头紧皱,很是担忧,也很是不安!但常年儒学的熏陶,不管面对什么事都是那么的沉静。城内的守军早已行动起来,一边疏散商旅居民,一边准备防御器械!
远处几个骑兵迅速的向圜阴而来,打开城门,几人冲进城中,花敬远迅速上前。
只见几人身上插着箭矢,马匹上也都是箭伤,鲜血直流,下了马便倒在地上!
花敬远一个箭步上前,扶起一人,这人看向花敬远:“将军,匈奴越过长城了!向这边来了!”
目光一凝,略作思量:“知道了,你先休息吧!”说罢,一个亲卫便把这人扶走,连同其余几人送往军医处治疗。花敬远站起身来下令:“迅速将消息报于肤施,让他们做好准备!同时派人将消息报给雁门那边,其余的人和我死守这里,拖住匈奴人,给后方争取时间!”
话音刚落,远处尘土飞扬,匈奴骑兵俨然赶到!看数目茫茫多的竟望不到尽头!
众人神色一凝,圜阴的守军不过一千多人,加上花敬远的数百亲兵,与匈奴的军队相比无异于以卵击石,何况圜阴城墙低矮,可以说城破只是时间的问题!
死守在这里,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死亡!
可是花敬远一脸决然之色,眼神坚定而充满杀气,似乎下定决心与匈奴决一死战!副将很是紧张担忧,他知道花敬远做的决定是无法改变的,但是……
副将走到花敬远身后,一拍其脑后将花敬远击晕,扶住他交给身后之人,众人一片错愕!
副将对着众人说道:“上郡可以没有我,但是不能没有将军,速速带将军走!抵御匈奴还需将军主持大局!”
几个亲卫扶着花敬远坐在马上,看向这副将,只见其一脸决然!
花敬远虽然性格有些怪异,但是却深受手下的爱戴,亲力亲为,与将士一起同甘共苦,对待士兵就如自己孩童一般!
几人点了点头,打开南门,迅速撤离了圜阴!
看着几人带着花敬远离开,副将转过身来看着所有守军,看着一个个决然的面孔:“与诸位奋勇杀敌,我此生无憾,为了大宋太平永昌!”
“为了大宋太平永昌!”吼声冲破天际!
迅速的奔上城头,拿起武器,准备开战!
匈奴人迅速接近圜阴,分成两队把圜阴团团围住!远处匈奴的主阵中,狐鹿姑坐在马上,看着前方低矮的城池,冷笑一生,这么小的一座城,很快便可以攻打下来,这次行动要迅速,趁着这些汉人没有反应过来扩大战果,然后才是和他们硬碰硬的时候!
当即下令攻城!
守军丢出一个个草垛,这些草垛是冬天收集枯草制成的,城外面迅速的出现一个稻草围成的的圈,虽然略微阻止了匈奴兵的接近城池,但是迅速的撞开草垛,接近城下!~这时一个个罐子从城上扔了下来碎了一地,里面的液体洒落在草垛上,接着又是火箭射出,射在草垛上,大火轰然炸开,飞沙走石,四散迸溅,乱马践踏。
又是一阵箭雨而至,不知多少杀戮!
城墙轰然倒塌,喊杀声,惊吼声,兵器交接声,如今已是肉搏战!
浓浓的硝烟染灰了天际,骄阳当空却隐没在烟尘中!
狐鹿姑很生气,非常生气,本来以为可以很快攻下来的小城,却已经拖了半天,才刚刚攻进城中!愤怒的眼神似乎想要把这个城给烧掉,冷冷地下令:“屠城,一个不留!”
弯刀举起不留活口,纵火烧城尽是荒芜!
从城北战到城南,士兵们一个个倒下,那副将在巷战的时候不幸掩埋在一堆墙土之中,匈奴兵攻进来之后,到处破坏放火,大好的城池顿时满目疮痍!
退守在南门城楼上,身边的战友只有几十人,大都有伤,相互掺扶,手持兵器,怒目瞪视城下的匈奴兵!
可是狐鹿姑早就下令不留活口,速度结束战斗,面对这样的勇士,他们只好举起手中的弓箭,满弦如月眀,银光铺桥路,送勇士慷慨赴死!
“愿我大宋万世永昌!”
硝烟散尽,生死呐喊动天地;灰飞烟灭,流血漂卤战无穷!
肤施!
几人带着花敬远回到这里,花敬远在离开圜阴之后不久便醒了过来,看着被战火笼罩的小城,花敬远什么都没有说,默默地转过头,骑上马便向肤施而来!
此时已是夜半,在火光的照耀下,花敬远一脸的冷漠不带一丝情感,走下马来,对着左右突然一问:“你们怕不怕死?”
左右一愣,不知所问何意!
“我一生行事严谨,很少冲动,曾有一次,却害了一个人,一个我一生亏欠的人,如今我想再冲动一次,你们可愿陪我?”冰冷之中夹杂着丝丝的不舍!
众人单膝跪地:“愿与将军生死相随!”
“好!就叫这些匈奴有来无回!”声音豪迈而欣慰,但眼角却泛起丝丝湿润,他们都知道这一次将是生死之战,又会有多少尸骨遗忘在这边陲之地,但他们真的会被遗忘吗?
雁门
“报!上郡受到匈奴袭击!”
白展站起身来,迅速走到地图旁,看了看很是担忧,转身看向刘基!
刘基起身来到白展身边,看了看地图:“很糟糕,没想到他们竟然越过那里的荒漠!我军在那边只有花将军的一支部队,而且想要及时去救援,时间上是来不及的,我怕那边有什么意外?”
白展点了点头:“花将军本就不尊朝廷号令,安排他到那里驻守本就是怕他对匈奴做什么过激的行动,这次恐怕……”
姜士元走了过来:“当年的事他一直愧疚至今,也无法原谅我们所做的事,他能把消息传递给我们只是看着大宋百姓的面子上而已!”
刘基摇了摇头:“他会做他想做的事,我们也必须做我们应该做的事,行动吧!战争开始了!”
几人点了点头,便开始商议对策!
凉州武威郡匈奴伊稚科贤王部
两人站在一起看着东边的天空
“狐鹿姑行动了!”
“可他对上了花敬远啊!这是个不该选的敌人啊!”中行说笑了笑!
伊稚科有些疑惑:“哦!花敬远?”
中行说摇了摇头:“狐鹿姑这次估计会痛到骨头了!”
没有直接回答伊稚科的疑惑!
伊稚科也不再追问,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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