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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试婚,太子王妃AA制-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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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没有什么。”温世卿连忙将衣袖垂下掩住伤口。

    楚东霆心思缜密,立刻便记起自己所喝药汤之中确实有血腥之味,他不由心中一震,“你居然割血为我熬药?”

    温世卿爱他,他从来知晓。她也曾做过许多傻事只为和他见上一面,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会爱他至此,竟用自己的鲜血做药引子为他熬制汤药。说不动容是假的。毕竟他的心是肉做的。

    “世卿寻思殿下受伤一定是失血过多需要进补,听说鲜血熬药可以大大提升药效,世卿只要殿下能好起来便什么都愿意尝试着去做。”温世卿说着便泪眼婆娑,形容好生可怜。

    楚东霆微微一叹,“朝中优秀男儿甚多,你何苦为孤王做到如此地步,你原不必如此卑微。”

    “为了殿下,世卿宁可卑微到尘埃里。世卿不怕卑微,只怕殿下不肯与世卿相见。如今殿下病了,瑾儿妹妹又忙于太子妃大赛而无暇照顾殿下,还请殿下让世卿照顾殿下一个月,待瑾儿妹妹从村庄凯旋回来了,世卿便立刻离开。”温世卿的语气甚是卑微,几乎已近祈求。

    “你是说瑾儿已经走了?”

    “是的,一早便动身离开前去比赛了。想必妹妹如此看中比赛也是想当上太子妃以常伴殿下左右,而并非有意丢下殿下不闻不问的。”

    楚东霆闻言,心底有许多失落之感,瑾儿明知他有伤在身,却将他丢在屋内毅然前去赴赛了,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个。看来自己的死活瑾儿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瑾儿要的不过是太子妃之位,一个能够冠冕堂皇留在皇宫寻觅报仇机会的身份。

    “殿下就答允世卿吧,世卿保证只是熬药奉药给殿下,决计不会影响殿下的生活的。”见楚东霆陷入沉思,温世卿便出声再次恳求,她真的好爱太子殿下,此生如果不能和他在一起她一定会郁郁寡欢而死的。

    楚东霆有些燥乱,自己不缺女人的倾慕,从不。自己对于女人的倾慕也从不觉得有多么珍贵,正因为不缺所以也并不觉得珍贵。反倒是从不将他放在心上的颜怀瑾,每每使他丧失自信心,为何偏偏在颜怀瑾眼中他便一点魅力都没有,反而变得面目可憎了呢?

    “随你吧。”楚东霆虽不爱温世卿,可毕竟一个弱女子为自己牺牲至此,自己稍微让步也是应该,总不能将温世卿再次逼上绝路。

    “谢谢殿下。世卿知足了。”温世卿感激道。

    “你去吧,孤想独处一会儿。”

    “是。”

    温世卿款款施了一礼,便退出门外了。来到院中,见张叔正在准备早膳,便对张叔道:“张叔早。”

    张叔见温世卿自殿下的屋内出来,不由有些吃惊,温小姐昨夜留宿了么?不然如何会一早自殿下屋内走出?

    “见过温小姐。”

    “劳烦张叔在殿下卧房隔壁帮我收拾起来一间屋子,我要在东宫住一个月。”温世卿笑意嫣然。

    “这……”张叔犹豫,自己得先问过殿下才可以。

    “张叔不必多虑,殿下已经应允了的。不然世卿怎敢冒然提此要求呢?”看出张叔有所顾虑,温世卿便又出言解释。

    “纵然殿下应允了,夫人应允了么?”话一出口张叔便被自己吓了一跳,才相处短短一个月,自己已然将那抢吃他葡萄干的小女孩奉为女主人了。竟本能的有些排斥温小姐。

    “是呢,妹妹要去贫困村庄里与民同处一个月时间,她走前托我好生照顾殿下的。如若不是瑾儿妹妹告诉我殿下身体不适,我怎会知晓并且前来照顾呢?”温世卿笑意莹莹,语气温和。

    张叔总觉得给温小姐准备一间屋子住下来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一旦住下来,再想让其离开,估计就难了,可是既然殿下和夫人应允了的,自己身为仆人也只能从命,“是,我这就替温小姐准备房间。”

    ***

    颜怀瑾割了三碗血,加上一夜不眠不休未进食,此时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直想摔跤。原想催动轻功赶至宫门的,可是才稍一运气便觉力不从心出了满身冷汗。

    她既然承诺给楚东霆自己要靠实力拿下太子妃之位便一定要做到,即便身子极是虚弱难受,也不能放弃!自己一定要让楚东霆觉得自己是个合格的太子妃,是一个不会给他掉链子丢脸的太子妃,是一个配得上他的女子。

    可是两腿发软的她实在走不动了,怎么办?

    正在颜怀瑾犯难的时候,东宫马厩里传来了汗血宝马嘶鸣之声,颜怀瑾不由得心中一喜,她牵出楚东霆的汗血宝马跃了上去,夹紧马腹便赶往宫门。

    其实马儿是认主人的,颜怀瑾刚骑上马背,马儿便知乘客并非自己的主人楚东霆,于是便欲挣扎脱缰,只不过颜怀瑾这姑娘比较邪乎,根本不给马儿反应的时间,跨上马背就使劲发狠用马鞭狂抽马臀,每一鞭子都抽出一条血痕,马儿被抽的怕了这名恶毒的乘客,这才向着颜怀瑾所趋的方向放蹄疾奔。

    当颜怀瑾来到宫门口时,楚帝正巧喝完茶盏中最后一口茶水正打算将茶盏放下来。

    “皇上,颜怀瑾定是弃权了。皇上难道还要继续等下去么?”杜婉君焦急催促,恨不得楚帝立刻宣布她已经赢得比赛了。

    楚帝的茶盏轻置桌上,心道那丑丫头当真不来了么,前两场比试那丫头表现尤其精彩,若是第三场不来参加,便可惜了,“既然怀瑾丫头放弃了比赛资格,那么这一局便是婉君……”

    “皇上,草民并未放弃比赛资格!”

    楚帝的话还未说完,便教颜怀瑾出声掐断。

    颜怀瑾从马背跃下来,穿过数层人墙才来至圣驾之前,心中暗自觉得楚东霆的宝马好乖好听话,一点都不认生,她根本不知道马儿不是不认生而是被她用鞭子抽的疯跑罢了,只是暗自想将此马占为己有,她不单这么想,一会还要这么做,她要骑着宝马进村,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众人见这名在诗情与刺绣两场比试中表现甚是出彩的颜怀瑾到了,竟纷纷觉得舒了一口气,若第三场比试少了这名少女,定然是令人扫兴至极的。

    楚帝面上不由得露出喜悦之色,“丫头到了。”

    说真的,被自己的杀父仇人如此亲热的称呼为丫头感觉十分坑爹。爹,对不起。

    颜怀瑾尽量将假笑演的逼真一些,噗通一下便跪在楚帝脚前,哎,头晕眼花的连力道都拿捏不好,下跪下的差点膝盖粉碎性骨折。

    “草民在路上看见有棵枣树上的枣子红了,于是给皇上摘了一些尝尝鲜,这才耽误了一些时候。”

    事实是宝马奔太快,而路上的枣树被枣子累弯了腰,宝马刹不住车直接一头冲进枣树枝里又冲了出去,马头上顶了一根枣树枝,树枝上有不少枣子,她正好拿来借花献佛。但是这种事情她会照实说么?当然不会。

    颜怀瑾捧了一捧枣子放在楚帝身畔的桌案之上。

    楚帝十分动容,这丫头倒挺有孝心,也不知从哪里得知他爱吃枣,也是有心了,不禁朗声笑道:“好孩子。来,你们也都尝一尝枣子吧。”

    闻言,众位高官和评委也都捏起来枣子吃了起来,虽然不知道颜怀瑾有没有将枣子洗干净,可是皇上让吃,即便枣子上有屎也得吃啊。嗯哼,伴君如伴虎。

    “好枣!”

    “甜的厉害!”

    “多汁香甜,口感极佳!”

    众人吃后赞不绝口。

    楚帝满意的点了点头,而自己并未吃枣,淡淡道:“朕回宫之后洗了再尝味道吧。”

    颜怀瑾简直要笑出声,这群马屁精被楚帝摆了一道啊。

    杜婉君见颜怀瑾仅仅用几个大枣便收买了人心,不由得怒火中烧,为什么颜怀瑾这样的贱民到哪里都能受到关注,而自己这样的天姿国色的千金大小姐却每每被忽视以至于光芒尽失?为什么!她不服气!

    “这里是两张地图,两个丫头每人一张,你们的目的地是白丘村,朕再重申一下比赛规则,你们需要和村民共处一个月,期间不得透露身份,最后谁能赢得村民的爱戴赢得较高选票,就是谁赢。”

    楚帝说话期间,宫人将地图递到了颜怀瑾和杜婉君的手中。

    “那么比赛开始,两个丫头可以各显神通的与民同乐,一个月后咱们再会吧。”楚帝言毕便打道回宫了。

    颜怀瑾的体力已经用到极限,她需要尽快赶到白丘村寻医问药并且尽快进食。念及此处,颜怀瑾便跨上了臀部被抽的红肿的宝马。

    杜婉君则是进了自己的八抬大轿,她掀开轿帘,对颜怀瑾道:“颜怀瑾你不要太逞强,我看你走路腿都发软,别是到不了白丘你就死在路上了。不见太子来送你呢?怎么,失宠了么?”

    颜怀瑾身体虽虚可是嘴巴尤贱,“你知道我为什么走路腿都发软吗?”

    “为什么?”

    “因为昨晚相公好爱我,疼我疼了一夜。大人的事情说了你也不懂。不和你说了。”颜怀瑾将暧昧的话说完便催马离去了。

    杜婉君这时又是妒忌又是愤怒,将手使劲砸在娇子上,恶狠狠道:“我一定要让颜怀瑾死无葬身之地!!”

    ***

    颜怀瑾按照地图所示赶到白丘村的时候,不禁感叹楚帝诚不欺我,此村果然很穷,交通基本靠走,取暖基本靠抖,通讯基本靠吼,说的就是此村,这里没有代步工具马匹,人人衣着褴褛很是寒酸,而且连个飞鸽传书用的鸽子都没有。

    颜怀瑾曾经也是一名乞丐,她发誓自己要饭都不会到此村来要,实在太穷了,她不好意思开口啊……

    算了,还是不要忧国忧民了先,当务之急是找到医馆拿些补血恢复体力的药才最紧要。

    哈,骑着宝马,揣着几千两银票置身穷村,一下觉得自己有钱任性可以随便买买买。感觉略爽。

    颜怀瑾缓缓驱马在村庄里转悠,自己胯下这匹宝马一下便吸引了村民的目光,于是马屁股后面跟了十几个光屁股小孩子追着看马儿。

    “你们告诉姐姐哪里有医馆,姐姐让你们摸摸马儿,好么?”这算是公平交易等价交换。
………………………………

081 一段人兽恋

    “好啊!好啊!”

    几个小屁孩一听可以摸到这匹从未见过的神兽,不由得两眼放光,争先恐后的带颜怀瑾去医馆。

    此村虽穷,但也有四五个医馆,颜怀瑾被孩子们领着一一转遍了,但非但没有买到药,反而得到了基本相同的答案钤。

    “没有药。有药也不卖给你!洽”

    “不能卖给你,姑娘别教咱们为难。”

    总归意思就是不卖药给颜怀瑾。

    颜怀瑾就纳了闷了,自己是上辈子刨了这些鸟人的祖坟了还是怎么着?干什么不卖药给她?特么的不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难道看不出来姑娘失血过多快翘辫子了么?

    颜怀瑾寻思村医兴许是有苦衷的而自己此行是为了讨好村民赢得投票,如若上来就耍流氓强取豪夺拿到药物,想必根本不能拉拢民心,反而会引起民愤。

    既然买不到药,颜怀瑾决定去买些吃的,进行食补。

    可是将村落里大大小小的餐馆转遍了,不是被轰出来就是被冷眼对待,结果连滴水都没买着。

    郁闷,刚还觉得自己有钱任性可以随便买买买,此时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揣着银票愣是花不出去。

    颜怀瑾走出餐馆,见那几个孩子仍然在兴致勃勃的抚摸汗血宝马,高冷的马儿都被摸的羞涩了,这时其中一个孩子竟伸出舌头来。

    颜怀瑾连忙将其拉住,“君子动手不动口,只能摸不能舔哦小朋友。姐姐知道你在磨牙期,但你拿马儿磨牙是很危险的哦。如果你的牙龈痒痒,姐姐给你买糖糖吃吧。”

    其他懂事的孩子都笑了。

    这时其中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说道:“姐姐,在我们村你是买不到东西的,不如给钱给铁儿,铁儿替你去买吧。”

    颜怀瑾见这孩子居然穿着新衣服,在一群光屁股猴儿里瞬时间便脱颖而出,在此村能穿新衣服,那身份一定非同一般,姑娘就喜欢这样的知晓内情的土豪君,于是颜怀瑾拿出十两银子给那叫铁儿的男孩子,“一会儿你帮姐姐买些牛肉和大饼,剩下的钱钱你和小伙伴们买糖吃吧。”

    “哇,好多钱呀!”

    铁儿拿到银子倒抽一口气,几个孩子像看富豪似的看着颜怀瑾。

    哎,实际上姑娘也才脱贫没多久,大家不必如此艳羡。

    “好的!铁儿这便去给姐姐买牛肉和大饼。”铁儿开心的答应了。

    “不过,在此之前,铁儿可以告诉姐姐为什么姐姐在此村落买不着东西么?”

    铁儿诚实道:“今日上午有个漂亮的婉君姐姐来我家里来了,给了我爹爹五十斤一百两的银票,她让我爹爹昭告全村,不得提供药物、水、食物及住所给一位外来的骑着大马的丑女。”

    颜怀瑾闻言笑了一笑,“你爹爹是谁?”

    “我爹爹是白丘的村长。”铁儿极是骄傲。

    怪不得有新衣服穿,原来是村长的儿子。

    五十斤一百两的银票。看来杜萧当官没少捞油水。

    果然是杜婉君捣的鬼,瞧瞧杜婉君这办事效率多高,转眼便已经收买了村长,搞定了村长,村民便好办了,村民投票给谁那还不是村长一句话的事么?

    自己还放话说太子也会为自己疏通此事,可偏偏不巧,太子险些伤重挂掉了,哪里有时间精力为她疏通嘛。

    想及此处颜怀瑾无奈的扶住了额头。点背不能怨社会。

    铁儿买了五斤牛肉和五张饼子过来给颜怀瑾,见颜怀瑾蹲在地上扶着额头,便好奇道:“姐姐,你被自己丑哭了么?”

    丑哭……

    姑娘真的那么难看吗?

    颜怀瑾接过来牛肉和饼子,便抬起头来对铁儿道:“你回去之后不可以对婉君姐姐提起帮我买肉肉和饼饼的事情,不然婉君姐姐会找卖食物给你那家商贩的麻烦的,知道了么?”

    铁儿懵懵懂懂不甚清楚,倒也乖巧的点了点头:“我知道的。我若提起此事,爹爹便会知晓我收了姐姐的钱,爹爹会把钱没收了的,我决计不提。”

    “乖。和小朋友们玩去吧。”

    颜怀瑾纵上马背,待一群孩子跑的远了,便驱马朝着河流而去,颜怀瑾决定去到河流的上游,掐尖喝水,喝了水再洗个澡,教排外的白丘村尝一尝她的洗澡水。哼。姑娘就是这么阴险狡诈。

    颜怀瑾驱马行至山巅,用树叶从瀑布处接了些水喝,果然是源头之水,清凉解渴,入口甘甜。于是忙给汗血宝马接了水让马儿喝个尽兴。之后便让马儿去吃草了。这是楚东霆的宝马,她爱屋及乌生怕委屈了它。

    颜怀瑾心知自己身体虚弱,于是刻意多吃了些牛肉和饼子,饱腹之后便席地躺了下来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如果自己垮掉了,该如何讨好村民呢?

    躺下来之后,颜怀瑾不由思绪飘飞,不知此时楚东霆好些了么,温小姐将药喂他喝下了吧?想着想着便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了,忽然雷声大作,颜怀瑾被惊的醒了过来,其时已是深夜时分,她立起身来从高处俯瞰白丘村,却见整个村庄笼罩在狂风急雨之中,一时之间飞沙走石,墙倒屋塌,怎么也料想不到白丘村会在瞬息之间遭遇如此可怖的天灾。

    颜怀瑾单薄的身体几乎被风卷走,汗血宝马以马头挡在颜怀瑾的腰侧相护才免于跌下瀑布。

    颜怀瑾见不远处有个自然形成的石窟,于是赶紧拉着宝马前去避雨躲风,来到石窟之内,颜怀瑾捡了许多石头堆在石窟入口以免雨水灌进来。她又在石窟口处拔了几捆肥美的青草当作马儿的口粮。

    未料想暴雨竟然连下了两天两夜,颜怀瑾和汗血宝马便在石窟之内过着她吃饼它吃草,吃饱了一起随地大小便的日子,好在雨终于停了,不然天天这么朝夕相处都要培养出一段人兽恋演绎一场旷世奇缘了。

    雨停之后,烈日当空,毫不留情的炙烤着大地。

    颜怀瑾牵着汗血宝马走出石窟,沿着山路向下步向白丘村,走着走着便闻到一股恶臭之气十分呛人,颜怀瑾放目打量,竟发现作为村民饮用水的河流之中漂浮着密密麻麻的动物尸首,想是天灾造成动物的集体死亡,此时动物尸首已经在炎热的气温下腐烂,蛆虫苍蝇密布。

    颜怀瑾立刻撕下自己的衣物替自己和马儿掩住口鼻以免吸入遭受尸首污染了的气体而被染上瘟疫。

    颜怀瑾再往下游走了一阵子,便见路旁有不少饮用了河水的村民浑身烂疮的躺在地上哀嚎。

    果然,天灾之后常伴有疫情。

    这条河流和皇宫的护城河是相通的,得立刻切断河流,并且通知楚东霆白丘的疫情才是!

    颜怀瑾于是踏入了村长的家门,“瘟疫袭击了白丘,请村长立刻派人截断河流以免疫情进一步扩散!另外,许多村民都感染了瘟疫,需要立刻隔离治疗!”

    村长见来人说了一堆他听不明白的话,自身迂腐的村长道:“什么瘟疫不瘟疫的?那些生了烂疮的人都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该这种死法!截断了河流,我们村民喝什么?你想渴死我们?”

    “下游水质已经被污染,水不能喝了!可以让村民去山顶瀑布处喝干净的水!”颜怀瑾厉声斥道。

    “谁说不能喝了?老夫刚才还喝了从河里打来的水,老夫怎么没事?”村长不以为然。

    “那是因为个人体质不同,有些人抵抗力强,有些则差!”颜怀瑾厉声道。

    “村长,此人在此危言耸听分明是唯恐天下不乱!”杜婉君由客房走了出来,对颜怀瑾极是恶言相向。

    “姑娘快些别处玩去吧,不要耽误老夫忙了。村里大事小情哪里都缺不了老夫!”村长干脆下逐客令。

    颜怀瑾心内着急,不由得汗透衣襟,她见劝不动村长,而杜婉君更是不可能会帮助自己,于是叹了口气,便转身走了。

    出了村长的院子,路上又见不少满身烂疮的村民和小孩。

    甚至于有一名襁褓中的孩子由于其母亲感染厉害已然昏厥,这名宝宝哭声十分响亮,宝宝吃了母乳也有些感染,好在不甚严重,只是有些红斑分布在胳膊和腿部,颜怀瑾于心不忍,抱起那名婴孩,喂他喝了不少自山巅接的清水,这婴孩饮了干净的水便哭的没有那么撕心裂肺了,想必多喝干净的水多多排尿是有利于身体恢复的。

    颜怀瑾随手抓住迎面走来的壮汉,“大哥,河水受到了污染,快些帮助我一起奔走相告,请各个村民不要再饮河水了!”

    “走开,忙着呢!地里庄稼等着收呢!”壮汉甩开颜怀瑾的手便疾步离开了。颜怀瑾并未放弃,挨家挨户敲门,告诉其河水已然被瘟疫袭击,请村民不要再饮用下游的水了。可是她势单力薄,根本不能取信于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越来越多的村民感染瘟疫倒了下去。

    “就是这煞星带来的灾难,杀了她!”杜婉君突然带领众多村民出现,给颜怀瑾冠上煞星的罪名。

    “就是这扫把星把疾病带给了村民,她死了,大家的病自然就好了!”杜婉君继续煽动村民。

    村民原就因为不断扩散的病情而担心受怕,此时听到只要除掉颜怀瑾便可以消灭病源,不由得暴露了人性最阴暗的一面,纷纷喊道:“杀了妖女!杀了妖女!”

    而后村民拿着锄头镰刀甚至石头朝着颜怀瑾杀来砸来。

    颜怀瑾并不怪这些村民,人在极度恐慌之下是会失去理智的,但是颜怀瑾决计不会原谅煽动村民的杜婉君,都什么时候了,杜婉君心里只想着赢得比赛!难道太子妃之位比这一条条人命还重要?

    颜怀瑾抱着那婴儿跃上马背,快速逃开村民的袭击,她一路弛至河道最窄之处,若能将此处堵住,便可阻止河水汇入护城河了,颜怀瑾将婴儿放在颇远处一块草地之上,而后用尽气力施展轻功跃至一处石头山上,她抽出腰间防身用的软剑,催动内力砍碎石块,使碎石落入河道,堵住河水去路。连续砍了三个时辰的石块,才见河水停止流动终于被堵住了。

    而颜怀瑾也因为虚脱而喷了一口鲜血,她喘息平复了甚久才从半山腰跳下来。

    抱起婴孩,准备回白丘再想办法说服村民。

    熟料才来到一处深约数百丈的山坳,便听到了村长的声音,“把这些被神灵诅咒了的人推到山坳下令其自生自灭!”

    颜怀瑾心内大惊,来到近处,便见已有许多病患被推了下去,颜怀瑾大声喝止:“住手!他们只是喝了不干净的水,只要隔离开来治疗,假以时日是可以痊愈的!”

    村长及村长的刽子手见是颜怀瑾到了,便纷纷道:“如若不是这个扫把星来了,咱们村子里是不会出现这种传染病的!把扫把星也推下去。”

    颜怀瑾这时已经筋疲力竭,再多逗留也无力改变现状,心想不如回去东宫搬来救兵吧,她见村长带人一步步朝她逼来,便打定主意要迅速离开去找楚东霆帮忙。

    可是颜怀瑾还没有来得及跃上马背,便觉后背教人猛的推了一下,脚下一滑,便跌下了山坳,余光里匆匆一瞥,见杜婉君在崖边阴狠的笑着。

    居然推姑奶奶坠崖,最好祈祷摔死姑奶奶,摔不死便有你这贱人受的!

    汗血宝马的凄声嘶鸣响彻天际。

    颜怀瑾下意识将怀中婴孩紧紧护住,在跌落的过程中她的身体教崖壁的荆棘和尖锐的石头划至遍体鳞伤,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稳住身子,可是终于由于体力不支而双眼发黑而昏了过去。

    杜婉君立在崖边,心中极是喜悦,自己的对手终于除掉了!太子妃之位是她的了!可是她突然又怕颜怀瑾死的不透,便对村长道:“恐怕那些病秧子身上的毒气飘上来继续毒害村民,干脆搬些石头将他们活埋了吧!”

    村长认为杜婉君所说极为有道理,于是命人连续向下推了一天一夜的石头,直到觉得下面的人被砸死完了才停手离开。

    杜婉君一个人立在崖边,由于太过喜悦竟放声尖笑了起来,山坳回声里她的笑声显得极为可怖慎人。

    有名死士驱马疾奔至东宫,至书房外对小山说了些什么。

    小山听后神色大变,倏地便走入太子的书房。

    其时太子正与几位大人议事,见小山冲了进来,便暂停了与诸位大人的谈话,蹙眉凝视小山:“冒冒失失的干什么?”

    “爷,出事了,大事不好了!”小山语气甚是焦急。

    楚东霆让几位大人离去说是事情改日再议,待几名大人离开了,他又问小山道:“何事?”

    “刚才死士来报,说是白丘村被瘟疫袭击了!疫情极为严重,死了很多村民,然后……不知夫人是死是活……”

    闻言,楚东霆觉得脑中轰然巨响,两手竟颤抖起来,他冷声质问:“孤王不是令人在白丘村外守着对瑾儿暗中保护么?如何会不知她是死是活?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孤王养你们何用?”

    “派去保护夫人的死士回报说夫人进了白丘村便未再出现过了。因为爷只令他们在村外守着,不得打扰夫人比赛,于是他们不敢贸然进村查看。”

    小山有些心虚的回着话,生怕将殿下更加惹怒。
………………………………

082 太子的怒火

    “糊涂!比赛有什么打紧的?”楚东霆盛怒之下,一拳捶在桌案,竟将一张实木桌子砸成粉碎。

    小山缩了缩身子,对盛怒的主子充满敬畏,他不声不响的立着待命。

    “瘟疫爆发多久了?洽”

    “近十天了……”小山声音越发小了钤。

    “如何瘟疫爆发十天才将消息传递上来?你们是否出门没带脑子,孤王怀疑自己养了一群猪!”

    楚东霆盛怒下又想捶桌案,可桌案已经被他砸碎成粉末,于是唯有怒然拂袖。

    小山道:“这些死士固然是死脑筋。爷莫动气,当务之急找到夫人要紧!”

    “瑾儿若是得瘟疫死了,你们一个个都给孤王等着陪葬。”楚东霆深深一叹,“去太医院以孤王的名义拨出来百名太医,带上五千兵马,备足干净的水和食物,孤王要即刻动身去白丘村。你先行一步,提了白丘的县官和村长侯着孤王!”

    “是!属下立刻去办!”

    小山闻言便动身前去白丘村,他找到县官和村长在宗祠内面见太子。

    县官和村长两人跪在阶下,身子止不住的颤抖,时不时的偷偷拿眼睛打量高座上的太子,却见那人狭眸轻睐,不怒自威,非凡的气势与周遭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如此尊贵的太子殿下如何会踏足这穷乡僻壤呢?

    太子殿下越是安静便越是让人心生敬畏,终于县官按耐不住,先一步出声奉承道:“殿下心系百姓,特地率领太医来白丘村控制疫情,又给村民分发了干净的食物和水,有殿下如此,是百姓的福气。”

    “如若孤王不亲自前来,恐怕你们要将瘟疫一事捂着不报,老百姓死绝了才罢休吧。”楚东霆不悦道。

    “下官不敢!下官已经拟好了奏折,正准备向上通报求援的!”县官强行狡辩。

    “混账!你写的什么奏折需要十天时间?孤王看来你根本不在乎百姓死活!”楚东霆沉声训斥。

    县官惊惧之下汗水直流,噗通一声磕下头来,额心都撞出了鲜血,“殿下息怒……”

    这时有名士兵走了进来,跪地禀道:“启禀殿下,属下带兵找遍全村亦未找到夫人的踪影。”

    楚东霆心内一紧,他用十年时间才找到瑾儿,为了名正言顺吸收她入宫,便以招募宫女的方法将她招进宫来做个扫地的宫女,每日命人暗中看顾,极尽小心,那次她走险行刺皇帝,被邱大同的兵射了一箭,他已经是疏忽大意了,如今难道竟由于自己再次一时疏忽而令她死于非命?

    村长见太子满面深忧,寻思太子所寻之人莫非是自己家中那绝色女子杜婉君?杜小姐告诉自己她是未来的太子妃,此次来至穷困村落乃是来亲民同时体验生活的,他起初半信半疑,可如今太子都找了来,他便不得不信自己家中竟然住着未来的太子妃!

    没错,自己家里那位一定是太子妃,不然如何出手那般大方,五十斤一百两的银票可不是等闲之人能够拿的出的。而且那女子是百年难遇的美人,太子的女人一定是顶漂亮的,那女子是太子妃错不了。

    村长急于立功,便提着胆子说道:“殿下可是在找未来的太子妃?”

    闻言,楚东霆纠结的眉心稍稍舒展,“正是。”

    “实不相瞒,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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