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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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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昨日就说受了风寒,交待今日要多睡些时候,让我们不要打扰她休息。”芍药一本正经道。
珊瑚哦了一声,又道:“今早一起来我的右眼皮老跳,总有不祥的预感,不会是小姐有什么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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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熬不住开始更新了,希望新老读者多多支持。
第011章 陷阱之深
芍药看了她一眼,“能有什么事?是你多心了,还是去把春桃看好吧,今日也到了她解禁令的日子,可要给她多上些伤药才对,那么如花似玉的一个人儿,可不能日后在脸上留了疤痕。”
珊瑚干笑两声,就退了开去。
看着她轻快而去的步伐,芍药嘴角露出一抹轻蔑地笑。
珊瑚三步并作两步地飞快地跑到大成园,当先就向周妈妈把静婷苑的动静一五一十禀报了,周妈妈进到里间报备,顾氏正在和花若梦吃蛇羹粥,闻听此言,花若梦粥也不喝了,把汤勺一扔,眉飞色舞道:“什么感染了风寒,分明是中毒快死了,芍药那蠢货还在等她自动出来,岂不是痴人说梦?”
顾氏画得精致的眉毛抬了抬,“不管怎么样,人还不能死的,周妈妈过去瞧瞧,如果是半死不活,就叫大夫给治了,不过也不要太快,总要让她了解了解有些东西可不是她随便能拿的。”
“我也要去。”花若梦紧跟着站了起来,随手把青瓷描金大花瓶里的一枝栀子花“啪”地一声折断,然后捡起花朵狠狠揉得稀烂,“我会让她的脸像这朵花一样开得艳丽好看。”
顾氏当没听见,只挥了挥手,周妈妈自是明白什么意思,却也不点穿,就让人带路前往静婷苑。
等他们一众人赶到静婷苑的时候,里面依然是静悄悄地,除了琴儿在抹窗子,连个粗使丫头都不见。
“琴儿,七小姐呢?”
周妈妈陡然出声,把正在想心事的琴儿吓了一跳。
她回头一看是周妈妈还有八小姐带着一众人,忙欠身道:“小姐说身子软,想多休息……”
周妈妈脸一沉,“一个大家小姐,就算再身子软也不该睡到这个时候。你们这些奴婢是怎么伺候的?不是该把她叫起来吃点东西了请大夫么?是不是看这里没有主子,就偷懒想为所欲为?”
琴儿忙低头,“奴婢不敢,是小姐这么交待的。”
“放肆!七小姐任性妄为,难道你们就该这么顺着?如果她有个万一在里面出了什么事,也该叫你们这么晾着?”
琴儿不敢再出声,花若梦已迫不及待想看到花著雨奄奄一息的样子,同时也不想让琴儿发现她的手段,已经带了她的奶娘胡妈妈和小翠径直去推内室的门。
然而门打开后,并没有看到她想象中的惨烈境况,只见日光若金,斑驳地落在窗前,花著雨手捧一本线装书,正半倚在凉榻上低头看得入神。窗前的碧树上缠绕着淡淡的紫藤,香风细细,幽幽而来,好一副悠闲的景致。
她一愣,怎么会这样?
说好的毒发面黑气若游丝呢?
花著雨已闻声抬起头,欣然一笑,“原来是八妹来了,可有什么事?”
花若梦觉得喉咙有些发干,狐疑道:“你没事么?”
花著雨把书放下,歪着头,“我能有什么事?”
花若梦心里暗恨,正待骂珊瑚那个贱婢报假信,忽只听得头顶一阵“咝咝”声,仰头一看,就见两条竹叶青吐着蛇信子从房梁上引颈而下。
“小心!”说是迟,那是快,旁边的胡妈妈看出危险,不顾一切地一推已经惊呆地花若梦,那两条蛇受此一惊,逶迤的蛇身顿时上弓,化成两条黑影从房梁上“咻”地一声射到花若梦的手臂上和胡妈妈腿上。
花若梦只觉那冰凉滑溜的触感恶心又阴寒,“啊,蛇啊……”
她惊慌失措地不断甩着胳膊大声惨呼,那蛇被她越呼越是缠得紧。随后闻声进来的周妈妈和众丫头婆子又惊又急,忙让人去外面叫来两个家丁,那两个家丁麻着胆子勉强把两条蛇扯离了花若梦和胡妈妈,随即摔死于地。
这么一阵人仰马翻,花若梦早已吓晕过去,周妈妈也顾不得质问那蛇的来历,也忘了来时的初衷,赶紧着人把她抬了回去,急请治蛇毒大夫。
一众人来去如风,屋子里转眼又安静了下来,芍药走近依然坐姿不变的花著雨面前,低声道:“八小姐在这里被蛇咬,夫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该怎么办?”
花著雨静静翻着书页,“我就是要让她们不能善罢甘休,不然我也不会把出事的地点设在我的屋里了。不用担心,这事是闹得越大对我越有利,只管坐下来静观其变。”
芍药心里没底,只能勉强点了下头,这时琴儿手里拿着三张房契走了进来,“小姐,奴婢的堂兄刚刚悄悄来回话了,果然不出您所料,皇后娘娘给赐的这三张房契所在地正是京城最繁华的信阳街的万源米铺,包括晓钟街和蓬场街的分店,都是相当有名气的。如果小姐凭着这几张房契,要想在帐上支钱,是理所应当的事,不存在有什么问题。”
芍药听得一喜,“此事可是千真万确?”
琴儿重重点头,“昨天早上我堂兄受我所托,问了采买的管事,答案是肯定的。为郑重起见,他还特意跑到这几家铺子去瞧了,门脸又大,伙计又多,一片欣欣向荣之色,绝对千真万确。”
芍药接过房契恭敬地递到花著雨手里,“小姐,这回子不用愁钱的事了,若能在米铺支些银子,相信就能盘下那间药铺,冯大哥以后一家子的生活也不用小姐再多操心。”
花著雨若有所思地把房契收好,琴儿见她面色凝重,紧张道:“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
花著雨沉吟了一下,“如果是这么好的门店,母亲不可能会这么轻易就交到我的手上,我在怀疑,她又在耍什么诡计!”
琴儿有些半信半疑,“东西都在小姐的手上了,又能使出什么诡计?”
花著雨一时也不得其所,正思虑间,花不缺身边的长随就在外面唤道:“七小姐,老爷有事叫你去一趟大成园。”
花著雨唇角一弯,起身道:“告诉父亲,我马上过去。”
长贵应声而去,芍药担心道:“看来事情已经捅到老爷那里去了,真的会没事么?”
“船到桥头自然直,没什么可怕的,只管跟上吧。”
她说得如此笃定,芍药只好硬着头皮拿伞跟了出去。
大成园里,气氛凝重。
花不缺沉脸听着才给花若梦救治了蛇伤的府医的回话,脸色更是沉了几分。
第012章 别和稀泥
顾氏在旁边揩了揩眼角,一副强忍悲伤的模样哽咽道:“梦儿一片好心去问候雨儿,谁知道她会在房里藏了两条蛇去伤她,老爷,她们可是姐妹啊,一个姐姐怎能对妹妹有如此大的戾气……”
闻听这边出事随后赶来的何氏也附和道:“七丫头如此大的戾气,莫不是前两天因为偷衣的事姐妹两个生了龃龉,所以才把怨气发泄到了梦儿身上?”
一旁的秦氏觉得她说得有些过份,“怎么可能?七丫头向来温顺胆小,哪有能耐去操使两条蛇?碰巧而已吧?”
顾氏闻言,有些恼怒这个三弟媳总是为那个小贱人说话,眼底寒光一闪,迅速扫了她一眼,才垂眼道:“弟婶说得也有道理,只不过这事也太凑巧了……”
话还没说完,花著雨已带着芍药走了进来,她看到花不缺乌云堆积的脸色,忙摆出一副惊弓之鸟的神色来。
“快说!是不是你故意放蛇伤你八妹的?”花不缺一拍桌子,怒气喷薄。
花著雨白着脸,“父亲,女儿真的不知道屋里有蛇,如果女儿知道,早就夺门而出,哪里还敢关在屋子里……”
看她那么个样子,谅她也不敢。花不缺冷哼了一声,“听四皇子说,你这两年在庄子里学了不少本事,谁能证明你不是故意为之?”
其实他这么说,也只是想平息一下顾氏的怨气,随便罚她一下就算了,毕竟花若梦被蛇咬,伤口又黑又肿,她当娘的自然心疼,顺顺她的意也没什么。
而在花著雨听来,他这分明是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她咬着下唇,一脸凄然,“父亲,不说女儿没那本事去抓蛇,就算有,女儿难道还会未卜先知,就知道八妹要去我屋里,故意把两条蛇放在房梁上让它们一见八妹就袭击?如此不合情理的事,以父亲的阅历真会看不出里面的端倪吗?那日史公公都一再交待女儿要保重好身子,他日还要去北冥为皇太后她老人家换取还魂草,眼下女儿险些遭蛇咬一命归西,不说差点就要害了我们花家背是不义之名,更是辜负了皇上对我们花家的厚望啊……”
她声泪俱下,说得凄凄惨惨戚戚,合情合理,顿时让准备和稀泥的花不缺背脊一震,蓦然惊悟,如果这两条蛇针对的并不是花若梦,而是这个还有大价值的花著雨,那岂非要出大事?
如此一来,他哪里还敢马虎,认定是有人想置花家于不义,恐怕是府里的人勾结了府外的人干下恶事,当即对长贵喝道:“去把赵管事叫来问话,说不定就有那些吃里扒外地在害府里的主子!”
长贵不敢耽搁,应声欲去,顾氏却道:“慢着。”
花不缺回头看她,“为什么不叫赵管事来查?”
顾氏抿了抿嘴,她本是想借着花若梦莫名被蛇咬这一事堂堂正正罚一顿花著雨,让她知晓她的厉害,从而乖乖把那些首饰交出来。谁知道花著雨一上来就咬住了关键,把个皇太后给抬了出来,以致于把蛇咬人事件扩大化,让花不缺起了追究之心,实在可恨。
再说赵管事是她的心腹,把他叫来,不管他查不查得出放蛇之人,都是她这个当家主母难做,倒不如……
她看着花著雨,“此事破绽颇多,不知道老爷看出来没有?”
花不缺望着她。
“若梦无事从不到静婷苑去,今儿个就古怪了,如果不是静婷苑的珊瑚去我那边报备说七丫头受了风寒,我让周妈妈还有若梦去探病的话,若梦也不会去那间屋子,更不会被蛇咬。老爷,整件事情明朗得很,不知道还要找赵管事查什么?”
顾氏说得慢条斯理,却把一盆脏水全倒在了花著雨身上。言下之意就是花著雨和珊瑚两人合伙把花若梦骗过去,再让那蛇咬死她,根本不是什么有人要害花著雨,不仅否定了花著雨的说词,还倒打了一耙。
花不缺一听有理,他深知花若梦和花著雨私下里不对盘,平日没事她绝不会去静婷苑,今日的事,莫非真是花著雨搞的鬼?
这么一想,心里的疑虑越发深了。
就知顾氏厉害。
花著雨轻瞟了面色变化的花不缺一眼,唇角暗勾,幸好她已防到顾氏有这倒打一耙的招术,不然,还真要钻进她的圈套里了。
她上前一步欠身咬着下唇道:“父亲,有些话女儿就是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既然话是珊瑚传的,不如把珊瑚叫进来对质。”
不敢等闲视之的花不缺哼了一声,“把珊瑚叫进来问话。”
话音落,早在门外候着的珊瑚就踩着莲步走了进来,盈盈一礼道:“老爷有何吩咐?”
“早上是不是你到大成园给夫人报信说七小姐受了风寒?”花不缺皱眉问。
珊瑚似乎吓了一跳的样子,扑嗵一声跪到地上,垂着头,惶然不安的样子。
这副模样,分明是承认有这么回事。
花不缺眼里寒气直涌,“是谁叫你去报信的?说!”
珊瑚吓得身子一抖,趴在地上颤抖道:“是……是芍药,她说是小姐交待她这样说的……”
早已憋得发慌的芍药立即上前反驳道:“珊瑚,天地良心,我什么时候这么说过?明明是你早上跑来问我小姐怎么还没起来,我说小姐交待了,说她今天身子骨软,会多歇些时间再起来。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跑得不见人影了。结果不多时,周妈妈就带着八小姐来了。”
说到这里,她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一拍脑门道:“啊……怪不得,周妈妈还说要请大夫什么的,原来是你去夫人那边作了话,说我们小姐一病不起了,然后八小姐就姐妹情深迫不急待去推了小姐的屋门,然后才遭了灾……”
她这席话可技巧得很。一是道出了珊瑚私自跑去大成园报假信的事实,其次,又暗示了花若梦所谓的姐妹情深是假,想确定什么事是真。
珊瑚一听急了,好像这些事情是她一人整出来的一样,这个罪名她可担不起,夫人只是交待让她万不得已的时候反咬七小姐一口,可没说让她一个人担责。她忙抬头道:“你明明说小姐是受了风寒,我才去大成园报信让夫人请大夫。”
第013章 绝不罢休
“是么?”芍药望向周妈妈,“周妈妈进院子的时候有问琴儿小姐的情况,当时琴儿是回答小姐受了风寒还是身子骨软想多躺会?”
周妈妈看顾氏,顾氏端出一副公平公义当家主母的样子道:“实话实说,当时琴儿怎么说?”
“琴儿说……”周妈妈回忆了一下,琴儿确实说七小姐是身子骨软,并没有说受了风寒,当时当着很多人的面说的,她也就没在意。可是这众目睽睽之下,这话都对不起来,就已经遭人怀疑了,夫人岂非要惹上嫌疑了?
何况七小姐根本没到要请医救治的地步,珊瑚却这样报信,难道她已被七小姐收买,目的就是要把八小姐哄去遭蛇咬?
一想到这个可能,周妈妈顿时眼色变利,蓦然回头盯着珊瑚。
跪着的珊瑚突觉脑门如针刺,情不自禁望向周妈妈,自是瞧见了她眼睛里一闪而过的阴霾。
她心里一紧,还没待多想,扭头却看到花著雨朝她诡异地笑了一下,忽然想起几日前她用在春桃身上那毫不着痕迹既算计了八小姐又算计了夫人的高超手段,心里一寒,方醒悟此次恐怕她也是掉入她设的陷阱之中。
想到现在已是一张烂脸的春桃的下场,还有二表少爷那如冰似雪般的俊颜,生恐丢了如花容颜不得良人眷顾,心里的恐惧顿时一阵紧似一阵,当下顾不得许多,三两下跪爬到顾氏跟前抱着她的膝盖语无伦次惊恐道:“夫人,救我……奴婢真的没说一句谎话……就算有人借我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在夫人面前撒谎,奴婢真的是按您的吩咐盯着小姐的屋子,当时问芍药的话奴婢也是一字不漏……啊……”
不待她说完,周妈妈已从旁边一脚把她踹翻在地,“你这贱婢魔怔了么,胡说什么?来人,把这个胡言乱语的狗东西拖出去仗刑!”
话音落,立即就有两个粗壮婆子一把扑向珊瑚,又拖又捂地把她往外拽拉。
珊瑚哭着挣扎,却就是发不出声来。
自始至终,顾氏眼皮都没抬一下,好像是与她毫不相干的事一样。
秦氏暗自摇头,何氏嘴角却是挂起讥诮的笑,阴阳怪气道:“没用的东西就是这么样的结果啊,我今儿个算是见识了。”
她这句话自是说给那些为顾氏效命的下人们听的,那些下人听了,脸色果然畏惧。
顾氏握杯的手指紧了一紧。
眼看珊瑚像狗一样被拖走,花不缺却也当没看见一样,花著雨心里更是气极而笑。这位父亲大人身为朝中重臣,最会闻音知意,揣测别人的心意定是一绝,可是到了现在,他真的就没有察觉是顾氏买通了珊瑚想害自己吗?难道因为花若梦遭了蛇咬,然后他就想把这事不了了之?
他们是不是都以为自己是个软柿子,然后也找不出他们害自己的任何把柄,可以任他们为所欲为?
想得倒美。
这一次,她也要给他们敲敲警钟,告诉所有人,她也不是好欺的。
她忽然愁眉不展幽幽道:“父亲,看来珊瑚这丫头的心并不在我这里,女儿这个主子还当得真是失败。不过八妹因为关切我这个姐姐而跑到女儿屋里遭了难,女儿心里又万分愧疚得很,当时真该让那两条蛇咬了女儿才是……”
花不缺扫了一眼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的何氏和秦氏,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好了,都是珊瑚这贱婢惹的祸,好在是你八妹代你挡了灾,此事就到此打止吧。”
他说着就欲起身,想不到花著雨却眼含泪水仰起小脸委屈道:“父亲,静婷苑这些年都安静的很,从没听说过有蛇出入。没错,承如四皇子所说,女儿这两年在庄子里是跟着一些庄户学了些山野知识,所以也恰好认得,那两条盘在我屋梁上的蛇正是竹叶青。这种蛇一般喜溪边灌木丛中,再就是岩壁竹林里,我的院子干燥而开阔,那两条蛇为什么会盘在女儿的屋梁上,父亲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
一直老神在在的顾氏听得心里一震,料不到这个小贱人得了便宜还不罢手,又还熟知这种蛇的生活习性,会不会坏事?
她偷瞄花不缺,花不缺有些不耐地皱了皱眉,不过还是回头问长贵道:“七小姐说的可在理?”
长贵曾跟着老国公爷征猎过,自是知道这些事情,忙回道:“七小姐说得没错,竹叶青这种蛇常与竹林草丛为伍,极少会出入人居住的场所。”
“这么说,难道是有人故意放蛇到静婷苑?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害主子?”花不缺横目满屋一扫,不怒自威。
一众下人都噤了声,大气都不敢出,生恐被殃及池鱼。
花著雨自是听出了他的语病,哪个敢害主子?分明是他又想和稀泥。
她眼珠转了一下,盯着旁边矮几上放着顾氏吃剩还未来得及收拾的蛇羹粥,目光又好像无意识地看了一旁的何氏一眼。
何氏狐疑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东西她如何不识得?眼睛顿时一亮,自然记起这两天顾氏说偏头痛犯了,叫人买了一些蛇熬粥吃……
想到这里,她先是笑了笑,然后才状似不经意道:“蛇自然不会无故跑到静婷苑去,听说这两天大嫂头痛病犯了,记得每次这样的时候,大嫂都会熬些蛇羹,不知道这两条蛇是不是从厨房跑掉的。哦?”
她嘴上说是从厨房跑掉的,但是以这一屋子的人精,如何不知道她在暗指是顾氏借此下手去害花著雨?
顾氏脸色泛青,这个二房的何氏最是抹脸无情,别看她平日阿谀奉承一副讨好的样子,但是对于嫁给老二她不能当家掌权一直心存怨念,这么多年来,只要一有机会,就会落井下石,自己防了她这么多年,又加软硬兼施,才让她这几年安份一些,想不到她今日又故态复萌,好扳倒自己吗?她还不够格!
她清了清嗓子,慢声道:“二弟婶说得没错,这几天我确实犯了旧疾,着厨房买了几条蛇回来入药熬粥,没准就是有人看到那物就心生歹意,把那蛇偷走放到屋子里,再来伺机害人。”
她向来脑筋转得快,何氏搭过来的一坨屎,又叫她转着弯借力搭到了花著雨身上,一点都不含糊。
第014章 交换条件
何氏闻言,也不再做声,只是看着花著雨,反正这大房的两母女斗于自己无损,她还可以隔岸观火,巴不得瞧热闹。
花不缺一拧眉,“七丫头,你既然识得蛇性,难道是你去厨房偷了蛇再故意害你八妹?”
转而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可是这可能吗?你一个弱女子,就算再胆大,也不可能把两条蛇偷得出来。”
秦氏忍不住点头接口道:“能够抓蛇的人,府里就那么几个,如果真想找出那个放蛇咬人的凶手,想必也不难,大伯不如把管厨房的管事叫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周妈妈闻言脸色一变,那管厨房的管事正是她舅侄儿周普,当时那两条蛇也正是他抓了半夜悄悄扔进静婷苑的。如果要追究责任,以周普和自己的关系,肯定又要把事情扯到夫人身上,到时候周普被降罪事小,连累了夫人和八小姐,又如何收场?
想不到七小姐一句话就又把夫人扯了进来,是无心还是故意?
顾氏一时间自然也想到事情的严重性,狠狠盯了一眼花著雨,忽然笑道:“罢了罢了,不过是厨房里跑了两条蛇,好在是伤了我们梦儿,七丫头无事,就别再弄得鸡飞狗跳了,以后我这偏头痛犯了再不吃蛇就是。老爷,现在不知道若梦怎么样了,我们再过去瞧瞧吧。”
她把话题一转,就想把事一带而过。花不缺正要应,花著雨却是上前两步道:“八妹替女儿受了伤,就算是为了八妹,也当该找出那个放蛇之人,不然,以后府里若再什么状况,后悔就晚了。”
花不缺被她挡着,微怔在那里,在他的印象中,花著雨并不是一个敢当面驳他话的人,唯唯诺诺少惹是非才是她的本性才对,眼下她竟敢忤逆他的话?他没听错吧?
顾氏脸色一冷,“七丫头,我们现在要去看你八妹,你一定要杵在这里么?”
花著雨有些倔劲上来的势头,昂着头,僵硬着背,“女儿这是为府里的人的安全着想,女儿也相信父亲的公正。”
她毫不退缩寸步不让的模样当即就惹得何氏扑噗笑了起来,“哎哟,我们著雨这模样还真有著月当年的架势,他大伯,这孩子的话没错,可不能让那些着了歪心思的人再在府里作乱啊。”
花不缺脸上有些挂不住,暗哼了声,正准备应了,顾氏盯着花著雨几乎是银牙微锉地截口道:“前些日子史公公建议你学着操持一些庶务管理一些田产什么的,我看这时机也差不多了,稍后你过来让母亲给你指点那些田产的经营状况,明儿就让人带你去一些铺子里瞧瞧,日后那些做你嫁妆的商铺就由你自己给掌着吧。”
终于逼出她这句话了。
看着顾氏铁青的脸色花著雨心里暗乐,这才收敛了倔强之气退后两步一礼道:“不知道八妹的伤势如何了,父亲母亲快去瞧瞧吧。”
花不缺瞪了她一眼,拂袖而去。
顾氏撩着眼皮子被一众婆子丫头簇拥着出去了。
何氏起身走到花著雨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扬着手中的帕子,边走边拉长了语调对旁边的婆子怪声怪气道:“想不到如今七丫头也出息了,回头得让我们碧丽和碧媛给学着点儿才是。”
花著雨只当没听见她酸溜溜的话,这时秦氏走过来柔和地笑了一下,又拍了拍她的肩,和声道:“有空到三婶那边和你九妹十妹去玩,三婶给你做好吃的。”
花著雨对这个长得端庄秀静的三婶好感大增,腼腆着点头道:“谢谢三婶,侄女有空一定过去。”
从大成园出来,芍药暗自长舒了一口长气。等一回到静婷苑,早已听说珊瑚受了很重的杖刑还被周妈妈叫来人牙子卖出府的琴儿就缠着芍药喜上眉梢地问道:“好姐姐,快告诉我,在大成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夫人把珊瑚那个贱婢给治了?”
芍药本有好多话要问花著雨,可是被她缠得没法,只好先把在大成园里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听完经过,琴儿瞪了好半天眼,才缓过神来一脸崇拜地看着在窗下看绣品的花著雨,“小姐,你是怎么算准夫人会用蛇来袭击你的?那两条蛇又是怎么回事?快说一下给奴婢开开窍吧。”
花著雨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绣品,双手枕着头仰靠下去,“也没什么。只不过知道母亲平白被我要回那些首饰肯定不会甘心,便事先做了一些准备。那日恰巧芍药去厨房的时候听到周普说母亲犯了旧疾让买蛇,我也就只抱着防犯的心思把那些可以防蛇的盘根草移植过来。想不到当晚果然就在草丛中看到了两条竹叶青。于是我就借着珊瑚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的嘴让她报了假信,想不到会把八妹引了来,于是事情就成了这样了。”
“哇,小姐好厉害,那日春桃那个小蹄子吃了亏珊瑚还不知收敛,这次又撞上了小姐的刀口,被卖出去也是活该,谁叫她以前不把小姐当主子看,还自鸣得意以为她才是静婷苑的主子,这下有她受的了。”
琴儿两眼直冒星星,只觉珊瑚的下场让她心里大感舒畅,恶人果然就该有恶报。
“可是小姐,”芍药又把那几张房契捧了出来放到花著雨面前的小几上,“从夫人今天答应把铺子的经营权交出来看,恐怕事情真的如小姐所说,夫人会在这三间铺面上做手脚,小姐有什么打算?”
花著雨接过那三张房契,沉默了一下,“现在还谈不上打算,这几间铺子在母亲手里两年多,就算我得了房契,经营账面上的事还得让她的人亲口来才能交接明白。今日我逼着她退让了一步,让她以此做为交换条件把铺子的经营权全权交到我手上,已是不小的收获,后面的事,只有走一步看一步。晚饭后我会到她那边,看她怎么说。”
芍药沉重地点了点头,“但愿一切顺利。”
第015章 坐着中枪
到了傍晚的时候,花不缺出去应酬了,顾氏就在花若梦的清萝院用了晚饭。此时花若梦蛇毒已去,人也能坐起来精神了不少,吃了几口清粥,就不耐地一把掀翻了碗碟咬牙道:“娘,我在那小娘养的屋里遭了蛇咬,你为什么不仅不治了她,反而还要让她接手了那些赚钱的商铺?您究竟是怎么想的?”
“你以为我不想治了她么?”顾氏知她这个女儿火爆,也不责备她的蛮横,示意下人收了一地狼藉,“今儿就是为了治她差点出了大事。如今你七姐胆子可大得很,胃口也大得很,不仅拔除了我放在她屋里的眼线,还险些让厨房里的人出事。如果不给她点甜头,今日的事瞧她那模样会要越闹越大。”
周妈妈给她递上热茶,“最近的七小姐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也越来越多,说不定今儿八小姐被蛇咬也是她的杰作,虽然我们想不出她是怎么办到的。不过好在夫人早有防备,她以为可以逼着夫人真的把那几间赚钱的商铺拿走?七小姐岂不是太轻看了夫人?”
说完,她就和顾氏相视阴阴地笑了。
这时有丫头禀报花著雨过来,顾氏赶紧交待花若梦装睡躺下去。花著雨进来见礼后,顾氏才稍抬了眼皮道:“既然史公公发了话,这些皇后娘娘赏赐给你姐姐的商铺如今就全部交到你手里吧。如果你能把这几家铺子打理好,有空余的时间,母亲也会亲手教你打理府里庶务,将来去了北冥,也不至于手生到让人笑话,没的低了我们大泽和国公府的面子。”
花著雨一脸低眉顺眼道:“多谢母亲栽培。”
顾氏嗯了一声,随后朝周妈妈吩咐道:“等会传话下去,明儿赶早让赵管事亲自带着七小姐去信阳街的万源米铺,让那里的钟掌柜叫齐其他两个铺面的掌柜务必把账面全都向七小姐交待清楚,不可有一丝遗漏,日后让他们都只听七小姐调派,听清楚没有?”
周妈妈恭声应道:“奴婢明白,定会按夫人意思交待赵管事。”
顾氏面上一副真正交权的样子,花著雨毕竟不知铺面上实际情况,暂且按下心中疑虑应了明天察铺接账的事,只等看了铺子后再做盘算。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等花著雨一起床,芍药和琴儿就赶紧服侍她梳洗,待一切收拾妥当到得前院,赵管事已备好马车已等在那里。
赵管事是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模样周正,穿着利落,那气势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管事,到了外头去,可以镇住不少人。他一脸不卑不亢的把花著雨迎向后面的青油毡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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