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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不乖之鬼医七小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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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著雨一把拉住她,“难道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快说,难道是皇上不同意撤下采选的名册?”
芍药轻轻点头,“差不多。不过太子为了帮小姐推脱,一再称是他没有弄清楚小姐的心意就自作主张了。可是皇上问他小姐的心意是什么?是看不上堂堂大泽国的太子,还是另有心上人?太子情急之下,便说是小姐另有心上人。阿信说皇上听了大怒,说什么人比东宫太子还能上小姐的心?阿信还说皇上已经传下话来,如果小姐的心上人能比太子殿下强,他就撤名册,不然,到时候准备进宫采选……”
听到此言,花著雨顿时叫苦不已,这都什么事儿,莫名其妙就惹怒了龙颜,事情到了这一地步,恐怕楚霸自己不好给交待,便是连面都不敢露,也知道于她有愧么?
“既然姐姐交不出心上人,为了不进宫采选,那就拿我出去充数吧?看我长得这般俊美无俦,皇上一定会认为姐姐的眼光不错,然后摸着龙须欣然将姐姐的名册撤了下来。”冥欢也听到了她们的谈话,这时把头从图纸里抬起来,一脸古灵精怪。
花著雨没好气地一笔扔过去,“臭小子,这个时候了,不帮我出个好主意,还来这里嘲笑我,很好玩么?”
冥欢手指精准的将炭笔接住,大呼冤枉,“我刚才不就是在帮姐姐出主意?干嘛还要骂我?”
芍药又道:“刚才半路的时候遇到阿旺,他让我告诉小姐,说这两天三小姐往皇宫跑得勤奋得很,好像她也会随明妃娘娘一起参加秋猎,若是小姐也去的话,就怕她又要不安生,叫小姐要小心一点。”
花著雨微拧眉,“她也要去?她既不会骑马,也不会射箭,难道忙着去吃肉?”
芍药肯定道:“小姐一去她也去,定然是又想对小姐使什么幺蛾子,小姐恐怕真的要小心她才对。”
“怕她做甚?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这么多次她使的绊子还少么?别到时候她又自取其辱,她不安生我欢迎之至。”
“可是秋猎场上刀箭无眼,凡事不可生了轻心。”冥欢难得认真道。
花著雨想了想,也认为他说得在理,毕竟花若芸不止是她一个人,她的背后有顾家,有明妃,都是手可遮天的大人物。而她只一个人,不用多点心,又如何与他们相斗?实在不可小觑。
便对芍药道:“你去让阿旺给我多留心点三小姐,不管她有任何可疑的动作都叫他来告知我。”
芍药赶紧领命而去。
这几个消息听得花著雨心烦意乱,冥欢凑过脸来道:“姐姐,要不这样,不如我陪你去猎场,就算有人想害你,有我给你在旁边看着,让他们无法下手。”
花著雨白了他一眼,“你也敢露面?不怕暴露了你的身份?”
冥欢毫不在乎地“切”一声,“我可以说,在这大泽国,还没有一个人认识我的,就算我站在你们皇上面前给他瞧,他也瞧不出我是谁。”
“你确定那个要杀你的人不认识你?”
“这个……”冥欢噎住,摸了摸头,讪笑道:“好像不能确定。”
“还有,说不定方篱笙也会去,你去了,不怕被他认出来?”
冥欢更是僵住,花著雨一笑,“就说叫你不要逞能了。对了,你每天都是晚上出去晃悠,到底有没有查到什么红衣人的线索?难道一点眉目都没有?”
这个问题换来冥欢的长吁短叹,花著雨睨着他道:“所以,我建议你还是去找方篱笙,我看他是个比较有办法的人,而且消息似乎也很灵通。”
冥欢眨眼看她,“你就这么信任他?你又了解他多少?”
花著雨语塞。她确实不太了解他,可是她在信任他吗?有吗?有吗?
冥欢晃着两条腿笑嘻嘻道:“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关于他的秘密。”
“什么秘密?”
“就是……”冥欢笑得古怪,“我从来没有写信说要求我的未婚妻要会骑射之术,结果某人却自认为是懂马高手忽悠着另一个人拜他为师学骑射之术,嘿嘿,可要人命了。”
“什么?你没有写那封信?更没说什么要我会骑射之术的话?”蓦闻此言,花著雨失声叫了出来,“难道都是有人招摇撞骗随意捏造?”
冥欢抱胸望天,“我不知道,反正有人被忽悠着当了他的徒弟,到现在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花著雨气得咬牙切齿,恨恨一拍桌子,“好你个方篱笙,我跟你没完!”
“就是,方篱笙就是个大骗子,所以姐姐一定要找他算总帐。”冥欢还在一旁煸风点火,暗自偷笑不已。
花著雨心里憋得慌,没好气地将桌上的图纸一起推到冥欢身上道:“走走走,我要午休了,反正我刚才已经给你画了火枪的机械原理,你再去琢磨琢磨,若是通了,就给我还回来,我找个时间找铁老头打造去。”
能得那些图纸,冥欢乐得眉飞色舞,毕竟北冥王族亦同样是浸淫于武器制造,花著雨给他画的这种听说威力甚剧的火枪图,简直是他们家族想都没有想过的,他可以说是求知若渴,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起抱了出去。
花著雨一个人关在屋子越想越气,想不到方篱笙果然是个坏坯子,居然骗到她的头上来了,究竟有何居心?
她躺到床上想平静下来,结果竟是迷糊着睡着了。正在梦中狂揍方篱笙之时,忽觉身边多了个人,以为是做梦,随手一摸,真的多了个人,她吓得蓦然睁开眼一看,声也不吱挤到她枕边的,居然是睿郡主贺兰晴。
她吃惊道:“郡主?你怎么会钻进我的被窝里?”
多日不见的贺兰晴依然美丽,只是眼底隐约有黑眼圈,似乎正在生着气。她气嘟嘟地看着她道:“我为什么不能钻进你的被窝里?我曾经救过你一命,现在就算让你把这间屋子让给我,你也不能拒绝。”
花著雨摸摸她有些胀红的脸,“你是不是发烧了?”说话这么冲。
“没有。”
“没有为什么会忽然声也不吱就跑来我这里?你不是跟着谢俊之回谢家见公婆去了么?”
“你还说?”似乎说到正题,贺兰晴气得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我对他娘那么孝顺,他娘总是嫌我这不好,那不好,我真不知道,我堂堂一个郡主活了这么多年,从没人说我这不好那不好过,她以为她是谁,凭什么嫌弃我?”
花著雨没料到是因为婆婆的关系,还以为谢俊之气的她,便笑道:“有为了准公婆气成这样的么?如果你真喜欢谢大人,就当该容忍他母亲的挑剔不是?”
“哼!想不到你也这样说!怎么跟姓谢的一个口气?你们两个是不是串通好了故意来气我的?”贺兰晴气得把被子一掀就要走。花著雨一把拉住她,好声道:“好好好,是我不对,不过你总该告诉我,他母亲是怎么挑剔你的吧?”
贺兰晴这才坐下来,气哼哼道:“我第一天去的时候倒还好。可是从第二天开始,她一时说我吃饭有声响,一时又说我吃饭后不该剔牙,然后又说我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昨天晚上我吃饭的时候不小心放了个屁,她就叨唠了一晚,说我没家教,还不准人回一句嘴。这也就罢了,以为过了一晚她会停歇,想不到今天从早上一起来又开始唠叨,我只回了她两句,她就打了我一耳光……我长这么大连我父王都没弹我一根手指,她居然敢打我……”
说到这里,她的眼圈都已经红了,想必生来性格坚强,又生生的忍住,连眼也不敢眨,生恐那眼泪珠子掉了下来。
听到事情经过,花著雨也不知该怎么劝,毕竟她没有处理过婆媳关系。可是谢俊之的母亲不念在贺兰晴千里迢迢、人生地不熟的离开父母只身来嫁给她儿子的一份情上,也该念在贺兰晴是一介郡主的情份对她多一些包容。
去她家第二天就开始各种挑剔,这般嫌弃那般嫌弃,难道她不知道如果没有贺兰晴,也不会有她儿子的今天吗?
再说贺兰晴性格爽利,不拘小节,这种人最是好亲近,又有什么可挑剔的?
她放柔声音劝她道:“你也别生气了,谢俊之的母亲一个人把谢俊之养大,又能让他出人头地,对子女的要求肯定严苛。如果她没把你当准儿媳妇,肯定也不会说。既然她说了,也就是把你当成了自家人。不管怎么样,你们以后相处的日子还极长,如果现在就不互相让步容忍,弄得水火不容的话,你们难处,谢俊之夹在中间也很难做人。”
“你别说他难做人,认识我的时候,他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说要娶我的时候,我还问过他,说她母亲会不会接受我?他说她母亲只要他喜欢,什么样的儿媳妇都会接受。我现在还没做什么出格的事,他母亲就这般刁难,若是以后我再有一个不小心,他母亲还不把我赶出门?”
贺兰晴的声音都带着哭腔,显然已是极度伤心,情绪难以自控。
“怎么会呢?只要有谢俊之在,他母亲怎么会赶你出门?”
“怎么不会?每次他母亲骂我的时候,他就一声不吭,要么就帮着他母亲说话。刚才他回来的时候,我告诉他说他母亲打我,他还说肯定是有原因的。就因为他这种态度,我才跑了出来……”她的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可是这一出来,我才发现我没有地方可去,在这里举目无亲,左想右想才跑到你这里,差点连你也要赶我走……”
“我怎么可能赶你走?”花著雨一把将她抱进怀里,鼻头也跟着泛酸道:“我只是担心你和婆家的关系处理不好以后吃亏。别哭别哭,以后我这里就是你的娘家,随时欢迎你来吃喝玩乐……”
听到她贴心的安慰,贺兰晴仿佛这么多日子的憋屈一下子找到了发泄口,顿时放声痛哭,“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听我父王的话留在岭南,为什么要违背他的意思大老远跑来受这种气……我好后悔啊……”
她哭得越来越伤心,甚至是有些嘶心裂肺,眼泪很快就打湿了花著雨的衣襟。
花著雨暗叹口气,不断安慰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或许是她哭累了,贺兰晴的声音才渐渐小了下去。等得没有动静的时候再一看,她已经眼睛哭得红肿的睡着了,真是惹人怜惜。
花著雨把她放得睡下,帮她掖了掖被子,才下了床。带上门一看,芍药已站在门口,不远处还有一个中年嬷嬷和一个十六七岁的粉衣少女在焦急地张望着,显然是贺兰晴身边的人。
看到她出来,那嬷嬷赶紧过来道:“花七小姐,我们家郡主怎么样了?”
花著雨走开了几步,才小声道:“已经睡了。只是她和谢大人的母亲闹这么大的矛盾,你们怎么也不劝着点?”
“不是我们不劝着点。”嬷嬷叹了口气,“郡主向来脾气倔强,在王府的时候,从上到下都把她放在手心里捧着,何况她自小又没有母亲,做错了事,谁也不会去苛责她。在我们到谢府去之前,她就一再说她一定会孝顺好公婆,叫我们不要插手管她和谢家的事,不然全部赶回去。这些天看到郡主在谢家被谢母欺凌,我们也只能忍着。而且郡主这次也非常懂事,一直都没有顶撞谢母一句,想不到谢母看到好欺,后来是得寸进丈,今日居然还动手打人。这种婆家不去也罢,如果可能的话,希望七小姐劝我们郡主回岭南,不要再在谢家受气了。”
“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你们怎么能这么劝郡主?”不知何时,院门口已多出几个人,一个是一身凛然的花不缺,一个是着一身官服气宇轩昂的年轻男子,恐怕是谢俊之给找上门来了。
谢俊之的眼底也有着黑眼圈,眼角带着几分疲惫,“想不到郡主果然在这里,还多谢花七小姐收留,不然,我又不知该到哪里去寻她了。”
看他的神色,并不是不在乎贺兰晴,他的憔悴,恐怕也是因为贺兰晴。再观他眉目端正,眸色清澈,也不属奸诈擅谎之辈。何况贺兰晴宁愿离开生长十多年的地方背井离乡来嫁他,两人之间若是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她也不会毅然到这一步。花著雨打量了他一会道:“郡主一直都在哭,不仅仅是因为你母亲的苛责,更因为谢大人没有为她说过一句话,她伤心失望的是这个。”
谢俊之一脸苦闷道:“一边是生我养我的母亲,一边是与我情投意合的爱人,我一直认为郡主与我心意相通,而我若是为她与寡母说道,还不要被人说成有了媳妇忘了娘的不孝子?何况有些话我母亲说得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做为一个郡主,将来的谢家主母,就应该要注意一下礼仪风范,若是像一个乡野丫头一般粗俗,岂不是也低了她的名头?我母亲也是为了她好。”
“谢大人说得也没错。女子无才便是德,既然郡主要嫁到谢家,自然是要侍奉公婆,听公婆教诲。若是还依着郡主脾气,谢大人将来如何在外面立足?而且我也听说了,过几天皇上就会正式给二位指婚定下婚期,皇上会像嫁公主一样把郡主嫁到谢家,所以说现在就叫郡主别再闹脾气了,两个人都走到了这一地步,也不可能分开的不是?”花不缺也按着他的观念说道。
在这件事上,花著雨这个外人也确实不好说什么,但是不管怎么样,贺兰晴回不回去,都要看她自己的意思,当下便让谢俊之在前面等着,等贺兰晴醒了,再叫他自己过来和贺兰晴解释。
贺兰晴这一觉一直睡到傍晚时分,这个时候谢俊之已在花不缺的陪同下不知喝下了几壶茶。好在他的脾气极好,听说贺兰晴醒来,也不见不耐之色,立即就进屋去了。
他进去后,先还听得到贺兰晴的哭声,过得一会,里面就只剩低低的话语声,等到弦月都快西沉了,他们两人终于从房间里牵手走了出来。
看他们这样,花著雨总算是放下了心,上前笑道:“怎么?和好了?”
贺兰晴娇羞地看了谢俊之一眼,“如果不是他低声下气向我赔理道歉,我才不会原谅他呢。”
谢俊之不好意思地咳了两声,道:“多谢花七小姐的款待,因为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以后有时间,我们会正式过来拜访。”
“那倒不必。只要你们和和美美的,不来我这里我也没意见。不过还是随时欢迎郡主没事来找我玩儿。”
贺兰晴大喜,一伸小指,“一言为定!”
花著雨也把小指勾了上去,“一言为定。”
她将小两口亲自送到了大门口。
此时此刻,荷香院里。
厢房内,灯影摇曳,春帐销魂。
披散着长发的花若芸依偎在顾正凉精赤的胸膛上,轻轻勾住他一缕发,吃吃笑道:“想不到表哥这么早就来了,也不怕被人看到么?”
一番云雨之后的顾正凉额际还涔着汗珠,一手仍紧紧搂着女子,低道:“过得几天你就要成为别人的女人,不趁着这个时机再疯狂几次,以后就没机会了。”
“谁说没机会了?只等我们事成,我们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不是吗?”
“那当然是。只是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也得机警一些……不行,我又想要你了,我们再来一次……”
榻上两人又拥在一起再度云雨,摇乱一室春光。
却不知,在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上,已有人将他们的好事尽收眼底。
第095章 一团乱麻
接下来的几日倒是平静,花著雨除了每晚跟随冥欢练习无心诀,便是和冥欢合力商讨火枪设计与制作的事情。冥欢虽然没见过火枪的威力,但是毕竟非比寻常人,在一点就通的情况下,还根据当时所掌握的打造技术提出了不少宝贵意见。两个臭屁匠,顶个诸葛亮,花了几天时间,总算是将原始图样设定完毕。
接着花著雨就去找铁老头,这一次铁老头一见此图,二话不说,就接下了生意,因为他对于这种机械原理的火枪亦是头一次看到,整个看明白下来,已经是欣喜若狂的样子。
好在花著雨和冥欢两个贼精,子弹火药之类另外找地方做,免得铁老头将这种火枪的实际用途全部学了去。
这个时代的火药技术已相当强悍,最起码上次在秋婉楼的时候就有人使用了火药爆炸,他们让别家铁铺按规格打造弹壳,然后自己灌药粉,这样分步来,根本不用担心火枪这类跨时代的大杀器被别人发现或是剽窃。
期间,冯少华已经对三家药铺进行着前期准备,先是对信阳街的那家铺子进行重新修建,其他两家铺子着手装修,同时又四处忙着联系药农,一步一步,都进行得相当顺利。
时间一晃眼就到了八月二十八,连着几天入秋时节的大雨后,一大早,天已放晴,天空一碧如洗。温和而略带秋寒的风绕过油绿树叶,使得繁花零落一地,却更显绚丽。
芍药已经将一应物品都打包好,花著雨亦起了个大早床,特地穿了件褐绿织地的锦绵裙,外披纱罗对襟上衣。
这件上衣是她自己设计的,对襟对镶素边,袖口处绣有袍色花纹,颜色浅黄,丝织纤维较挺,通体为素纹,其轻柔稀疏的程度,可与现代的纺织物相比美。她本来身形已显高挑,这一身穿出来,既显素雅高贵,又显纤细身材,走起路来,姿态简直是曼妙亭亭。
“小姐,除了这些衣物用品,还有没有什么要带的?”芍药看到花著雨出来,指着几个包裹道。
花著雨看了那些包裹一眼,“没有了,该带的我自己都已经带好。只是你自己也把东西带齐,别到时候又缺衣少食的,生了病可就不好了。”
芍药也难得有机会跟着看一场皇家秋猎,已是高兴得忍不住笑道:“奴婢省得,该带的都会带齐。如果没什么事了,我们就去前院吧,估计老夫人他们都在前面等着。”
此时小丝、琴儿、春桃她们都一起出来送行,冥欢则不见踪影,肯定是昨晚忙得太晚给累着了。花著雨也懒得问,正要提步出去,忽见毛姑从后面奔出来道:“小姐,小姐,奴婢想起来一件事了……”
琴儿道:“毛姑,小姐都要出门了,时间也不早了,有什么事不可以等小姐回来后再说么?”
花著雨一挥手,往屋内走道:“正好我还有个东西没拿,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她知道恐怕是关于她生母的事,此事绝对不能让别人知晓。
毛姑懂眼色,跟她进到屋里压低声音道:“奴婢忽然想起一件事,就在有人传言雪夫人生病的期间,有一晚,奴婢出去解小手,忽然看到一条黑影自墙头一闪而过,奴婢以为是盗贼,便是追了过去。结果追到主院这边,就给追丢了,以为是自己一时眼花,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却看见在一间幽暗的小屋内有灯光,还有人在说话。奴婢一时好奇悄悄拢过边去,竟然看到有老夫人端坐,背对着我的椅子上还捆着一个长发及腰的白衣女子。那女子的声音极为好听。”
当时的情况肯定很惊险,毛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又道:“奴婢一见此景,开始还吓了一跳,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后来却听到那女子求老夫人不要把她送出去……老夫人说,如果她不去,肯定是想她的两个女儿死。奴婢知道这等事不宜多听,赶紧就悄悄退了,退回去的路上发现有人守着,奴婢吓得要命,就只能躲在暗处气也不敢出,后来竟然看到那个白衣女子被人抬了出去,也不知去了哪儿。”
她向四周看了看,低声道:“而且第二天,就有人说雪夫人病逝了。奴婢觉得这事有些巧合,看小姐能不能联想到什么?”
看来她不是让花著雨联想什么,而是她已经联想到什么。
花著雨听得暗自心惊,如果照毛姑这么猜测,白衣女子就是雪夫人的话,那她根本就不是病逝,而是被老夫人绑着不知送到哪里去了。
这事不查不知道,想不到一查,竟有如此多的秘辛。从老夫人拿两个女儿威胁来看,那白衣女子百分之八十以上就是雪夫人,那么老夫人究竟对她干了什么?出了这样的事,做为一个丈夫,花不缺又在干什么?
“小姐,东西拿完没有?老夫人已经派人来催了,快点。”芍药在外面高声提醒。
花著雨飞快对毛姑道:“此事你就烂在肚子里,谁也别说,不然恐怕会有性命危险,知不知道?”
毛姑慌忙点头。
花著雨出来,果然见到福妈在院子里,便也不再耽搁,告别各人,径直往大门口行去。此次出门,来送行的人也不少,主要是花若芸也是一齐过去,不然门口也不会如此热闹。
花著雨向几位长辈见了礼,特别是看到老夫人的时候,她尽量把情绪保持得跟原来一样,声音柔缓,语调平和,让人看不出一丝端倪。
老夫人着重交待了几句,就放了她和花若芸上车。
这次出门,花若芸也只带了胡妈妈一个,穿得自是端庄又贵气,怎么看,都是一个大方柔婉的大家闺秀,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两姐妹都有不少换洗衣物,便各自坐了一辆马车,马车正要启动的时候,外面又传来敲门声,“七姐,我还有话想对你说。”
芍药把门推开,是花碧英和花碧桢两姐妹。
“五姐九妹有什么事?”
花碧英脸微红,咬着下唇,有点不自然的样子。花碧桢把她手里的一个香囊一抢,就递给花著雨小声道:“如果在猎场见到世子,请代我们把这个送给他,香囊是妹妹亲自绣的,里面的香料是我填的,他一直都说这个杜若香气好闻,所以才特意做了让七妹带给他。”
花著雨抿嘴一笑,收了香囊道:“放心吧,只要看到他,一定交给他,不会辜负了你们的心意。”
两姐妹欢喜,眼都笑弯了,放下帘子的时候,花碧英分明还有什么话要说,花著雨却当没看见,就吩咐马车启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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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秋猎,御驾亲自带领出西直门,自官道向西,至燕山太平行宫。一路旌旗招展,锦幡飘扬,沿途十余里,都是厚重的金黄色帷幕重重遮蔽,既阻挡了飞扬的沙尘,又隔断了贵族与平民之间的距离。
宝兴帝专用的仪仗在前,其后是妃嫔们的。此次秋猎的燕山距皇宫三四十余里,一来一去八天时间,由于皇太后重病,所以婧皇后留在皇宫照应,宝兴帝只带了几个得宠的妃子一起前行。
后面的则是皇室贵族以及朝臣子弟,再加文武重臣的车队和负责防守外围的御林军,一行队伍浩浩荡荡,甚显隆重。
一直到下午未时时分,队伍才到达燕山。宝兴帝带着他的妃子们立即去了行宫,一众贵族们则指挥着下人赶紧扎营帐。
花家也派了几个仆从一起跟来,趁着他们扎营的时候,花著雨干脆从车上下来,放眼望去,只觉四周一片湖光山色,远处的山峦起伏,一片苍翠,不远处密林如墨,已经有无数马匹飞驰其间,嬉戏玩笑,好不热闹。
如此开阔的地方,她只觉心情也跟着轻松疏朗,不由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
“想不到花七小姐真的来了,我以为别人只是胡说。”
陡闻身后传来略粗哑的声音,花著雨一惊,回头一看,竟然是骑在一匹毛色漆黑健马上着一身帅气骑装的黎司桐,当初的弱质少年由于气质的变化,竟也变得神采飞扬起来。
她没料到一来就会见到他,略愕了一下,便点头微笑道:“我也没想到要来,可是皇家有命,不得不来。世子可还好?”
黎司桐低低一笑,“谢神……哦七小姐关心,目前为止,我一切都好,而且,我母亲叫我见到你后,一定要我郑重向你道谢。还说秋猎过后,一定要请你到我们府做客。”
花著雨摇头,“那倒不必,只要世子好就好。不过那件东西希望你能尽快去找。”
“那是自然。到时候可又要劳驾七小姐了。”
“能找到便是万幸,劳驾倒不敢当。哦,对了……”花著雨忽然想起花碧桢和花碧英的交待,刚想拿出那个香囊,不远处又有人忽然叫道:“没错,真的是她,我就说我没看错……”
随着这声叫唤,就见五六骑飞快朝他们奔来,近前一看,当首的一个,竟是九皇子楚明寒。那个叫得最凶的,除了曾被冥欢整得快气疯的陈书豪还能有谁?在他们两人身后,还有几个看着身形有些虚浮年龄相当的子弟,恐怕也都是一路货色。
陈书豪嚣张地用马鞭一指花著雨,“快说,你是谁?那日的那个坏小子呢?”
花著雨眉毛都不抬一下,清淡道:“陈太傅是我们大泽所有人尊崇的长者,陈家又是书香世家,素来注重礼教,若是陈太傅在此,不知道还有没有人敢说话如此无礼。”
“什么?这小丫头片子竟敢抬出大人来装腔?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可是比陈太傅都要尊崇的九皇子殿下!没规矩的东西,还不快跪拜?”
旁边一个少年狐假虎威大声喝道。
花著雨看了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楚明寒一眼,心里直骂,这该死的规矩,真要对这么个小破孩行跪拜礼吗?这得多输气势?
“我表弟向来不在乎这些虚礼,何况大家都是同龄人,大家一起玩乐,又何必太拘礼呢?”
黎司桐说着就翻身下了马,与花著雨齐头并立。
本来无意间瞄到花著雨的陈书豪狂追过来就是因为对花著雨的容色恋恋不忘,那句找那小子不过是个长气势的借口而已。如果花著雨好好的说,他便会发挥他色坯本性,以待慢慢接近花著雨,说不定这次的秋猎还能让他有一次艳遇。
结果长得比他不知明丽端芳多少倍的黎司桐往花著雨身边一站,那男俊女俏的场景刺得他眼冒金星,顿时呜哇大叫道:“君就是君,臣就是臣,岂能因为是同龄人就免礼的?不准免礼,跪下!”
然而他话音才落,就见一条乌亮的黑鞭朝他脖颈席卷而去,还没待人明白过来,陈书豪已经像杀猪一般大叫着从马上被带落下地。随即黑鞭再卷,陈书豪的身体又被甩得从一匹马腿间滚了开去,压倒一片青草,还有血珠洒落其间。
“君就是君?臣就是臣?陈小公子是想要了我表弟的命么?这句话是在我们几个面前说,若是传到别人耳朵里,你想生出多大的祸事?”
挥动黑鞭的正是黎司桐,想不到他出手就不留情,而且言语上也是在为楚明寒着想,一下子就堵住了众人的嘴,让人根本无法责怪他出手伤人的事。
花著雨暗自佩服黎司桐的反应灵敏,果然已非当日吴下阿蒙。
陈书豪擦着从嘴角不断流下的鲜血,却又无法对黎司桐反驳,而伤处又疼,气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捶地嚎啕大哭。
在人们心目中,黎司桐一直都是一个傻子,此下不仅出手不凡,且还言语清晰,让那些一直都瞧不起他的少年包括楚明寒在内都怔愣在那里。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为什么陈小公子坐在地上哭,也没一个人去拉他?”
正在这个当口,不知何时也已学会骑马的安宁公主和另一个修眉冷目的少女骑马驰了过来。在安宁公主说话之际,那位冷目少女业已身手矫健地跳下马背,一把将嚎哭的陈书豪拉起。
一个少年正要说,楚明寒已一挥手道:“皇姐不必大惊小怪,是陈书豪自己骑马摔了一跤,自然该他自己爬起来。”
安宁公主哼一声,回眸看着花著雨,“怎么就你一人?方篱笙没和你一起?”
花著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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