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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地主婆-穿越去做地主婆-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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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这话一出口,底下像炸了窝一般,乱哄哄起来,林赛玉便将脸一沉,道:“怎么是我安排的不对使唤不得你们”

    众人这才不说了,一个个面色不好,其中一个婆子大胆道:“奴婢没做过这个,只怕坏了夫人的树”

    林赛玉嘿嘿笑了,摆手道:“没什么难的,你们就跟日常一样,闲聊着话就能做的”

    这话说的众人缩了缩脖子,见她们不言语了。林赛玉便随手点着,将众人老幼搭配,分了三组,一一指着道:“你们去将剪下来的枯枝落叶扫在空地上烧了,你们去将果树下培土,你们几个去打水浇树”

    说着话,山下的佃农送来了铁耙等工具,都瞪眼看这些穿着打扮完全不同于自己的人,只看的这些丫鬟婆子羞惭惭的,也不敢再说话,低着头只得按照说的做去了。

    “大姐儿,这些我们做就行了”佃户看这些人那僵硬的动作,白嫩的手指,不由吐舌头道,“按照大姐儿说的,都整形修剪完了,清园也不过一两天的事”

    林赛玉嘿嘿笑着,打断他们道:“无妨,这些人闲着也闲着,省的闲出病来,劳动劳动健康嘛。”

    佃户们听得互相看,闲还能闲出病来一面听林赛玉道:“我这年下怎么也得回江宁去,最早也得开春才能回来,清园之后,就没什么事,如果天气好,升温快,你们记得及时扒了培土,将猪圈的肥施了,浇好萌芽水,旁的事等我回来再做。”

    佃户们忙用心记了,点头让大娘子放心,林赛玉让他们去了,自己到吴寡妇屋里换了衣裳,也到果园里忙活,让有些想要偷懒打滑的人也没了胆子,这样连续做了三天,苏家那养尊处优的丫鬟婆子们都不成人样。

    这一日中午,卢氏送过饭,就在吴寡妇屋子里跟林赛玉说话,一个婆子噗通跪进来,叩头道:“夫人,老奴知错了。”

    将卢氏与吴寡妇吓了一跳,林赛玉依旧嚼着大饼,漫不经心的道:“这位大娘,你有什么错”

    第一百三十二章两旧人新夫妻温情脉脉

    林赛玉下手将猪蹄拿起来,两下撕开放到盘子里,全神灌注着吃去了,玉梅看着她油乎乎的手,强忍着没有皱眉
………………………………

第67节

    头,继续说道:“老夫人是大房,下头还有两个兄弟,都早早没了,各留下一个儿子,这老奴本是二老夫人家里的,因做的一手好菜,老夫人便要来了,往日也是好的,也不知怎地失心疯了,乱嚼了舌头。”

    林赛玉又撕烂一块猪蹄,端起来冲玉梅一笑道:“姐儿尝尝不我娘做的很好吃,我好容易才带回来两个。”

    玉梅待要摆手,想了想便笑了笑,道了谢伸手捡了一块吃了,看林赛玉洗了手,忙递上帕子,道:“婢子疏忽,不知道她教坏了少爷”

    林赛玉便扑哧笑了,回头看着她被风吹了几日皱了的脸,道:“教训也不小”

    玉梅便摸了摸脸,苦笑道:“奴婢还算聪明,第二日就带了头巾裹了,还有更惨的”林赛玉掩着嘴笑了几声,摆头道:“不过你们这些人家的人都怪聪明的,这么快就知道我要问什么,果真一个个人精一般。”

    玉梅苦笑一下,想到这几日熬的这些除了针线就没拿过旁的东西的大姐婆子,一个个红了眼一般,统共就这么几个人,那婆子如何躲得过

    “夫人这法子,可比打骂苦多了”玉梅笑道,看林赛玉在炕上坐下,便将桌上的猪头收拾了,一面听林赛玉闷闷道:“真没意思,我才懒得费那心思。”

    “夫人,要怎么罚那婆子”玉梅问道。

    “卖了吧。”林赛玉说着,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盒子,里面放的是这些人的卖身契,这一趟留下的具不是家生子,想起老夫人走时将着盒子放到她面前那摸样,摆明了满是嘲笑,“大娘子,拿好了,这是卖身契卖身契可别当纸钱烧了”

    林赛玉就撇撇嘴,已经连骂了一个月还不过瘾,犯了一次错,就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了啊

    “卖什么”一个男声骤然响起,苏锦南掀帘子进来了,带进来一股冷气,玉梅还没迈步,就见林赛玉三步两步过去了,差点挂在苏锦南身上,慌得她忙转身出去了。

    “我算着今日就该回来了。”林赛玉咪咪笑着,一面帮他解下绿绒瞥氅衣,看着欢喜之情流露的妇人,苏锦南忍不住心中一荡,就要伸手将她拢在身前,却听全哥一声爹爹,打外跳进屋子来,忙垂下手。

    “吃了茶再抱,你身上还带着冷气。”林赛玉递给他热茶,一面忙拿手巾给全哥擦了满手的油。

    “爹,你给我买了刀儿、枪儿、棋儿、马儿了没”全哥搂着苏锦南的脖子,忙忙的说道。

    苏锦南一笑,道:“原来是想这个”一面刮了下他的鼻子,全哥嘟嘴道:“金蛋就有、我没有,打仗只让我当小兵我要当将军”说的苏锦南只笑,道:”买了,买了,找袁哥要去”不待他说完,全哥就从身上溜下来,小柱子般的腿蹬蹬跑了,身后婆子忙紧紧跟着。

    屋子里只剩他们两人,林赛玉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看着苏锦南笑,苏锦南也看着她笑,在外这段日子,那满腹的相思意,到了跟前,却一句也说不出来,憋了半响,才道:“你胖了些”林赛玉便扑哧笑了,横了他一眼道:“被这多人供起来,不胖才怪。”话刚说完,就被苏锦南伸手拉在怀里,在腰间摩梭,一面附耳低声道:“我看看胖了多少”,不由羞红了脸,忙伸手推搡他,道:“大白天的,家里这么多人,好没羞”

    果然听外边有脚步声,苏锦南忙松开她,有丫头在外轻声道:“夫人,给老爷的汤来了。”

    林赛玉恩了声,看着那丫头低着头端进来,放下忙忙的走了,看着苏锦南端着吃,忽地幽幽叹了口气,道:“好烦人,我竟跟个废物一般”

    苏锦南放下汤,走过来将她揽着坐在椅子上,含笑道:“我知道你好手艺,如果不怕累,就打发她们走可好”

    林赛玉便笑开了,道:“当真这其中可有你可心的人儿,我好”话说一半,见苏锦南脸色微变,才意识到可不能用这个打趣苏锦南,那些丫头姨娘可是他的心病忙吐舌头,用手捧了他的脸道,“该打该打,我说错了,你别恼我。”

    苏锦南换了脸色,将她在身前抱紧了,低声道:“以后不许再说”林赛玉忙点头,一面又问他在外吃可好睡得可好,说了没一时,就觉得苏锦南的手先是在自己腰间摩梭,不知何时穿过衣裳进去了,带着些许凉意的大手滑过她的肌肤,不由战栗,忙挣着起身,红脸道:“没羞”

    “娘子,”苏锦南揉捏着那温润肌肤,心神动荡,哪里舍得,附耳软语相求,林赛玉被他炙热的呼气吹在耳朵上,一身鸡皮疙瘩,连手指都要哆嗦起来,一颗心“嘭嘭”的跳着,血液在血管里加速流动,再一迟疑,苏锦南的唇已经吻了下来,那冰冷的润润的唇在他唇上游移,吮吸,她的手不由揪紧了苏锦南的衣襟,苏锦南的大手已经越过腰肢抚上她裹着素绸的胸,另一手托在身后,以免她跌了过去。

    “再等一时就天黑了”林赛玉趁着换气,将头拼命仰了后去,避开他的索取,喘着气道,一面按住他逼近的脸。不知怎地,她总觉得外边有人走动,这个家里的人太多了,几乎没有一处闲地,后院有婆子们的洗刷声,门口有小丫头们的说笑声,而自己的屋前,似乎总有轻轻地脚步声。

    察觉到她的紧张,苏锦南深吸了几口气,按下那涌动的**,扶她离开自己,道:“好,你说怎样就怎样。”

    林赛玉松了口气,看着他喘息不已的胸,再看他红涨的脸,忍不住笑了,在他脸上印下一吻,引得苏锦南又抓住她的腰,忙推开跑开道:“我去做饭。”她这在临出门前的回头一笑,让苏锦南几乎忍不住抓她回来,却慢了一步,那妇人已经笑着出去了。

    这一顿饭吃的是心不在焉,全哥一面扒着饭,一面摆弄一桌子的惟妙惟肖的缩小般的刀儿,枪儿,马儿,不时杀杀锵锵的嘟囔着。

    “全哥,吃完再玩”林赛玉给他添了饭,说道。

    “我吃饱了”全哥就要往下跳,一面搂着自己的宝贝。

    “不行,才吃了半碗”林赛玉瞪眼,“要不然不许你玩这些”

    全哥皱眉冲一旁无心下咽饭菜的苏锦南一指,道:“爹就吃了半碗”让苏锦南差点呛了,就见林赛玉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忙大口吃起来。

    “我再吃一点。”全哥不情愿的看了看林赛玉,林赛玉想了想点点头,他便欢呼一声,忙做好大口吃起来。

    好容易吃完了饭,苏锦南觉得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看着那妇人先是看了玉梅送来的账目,说了一番节俭开支,又有个婆子来哭,说自己是老夫人的人,夫人你卖不得,被林赛玉摔了茶杯,说道:“可是笑话,我自己的家我都做不得主,还算我的家吗别说你是老夫人的,你就是天皇老子,来我这里,我也卖的”见男主人在一旁一脸不耐烦,半句话不说,候在一旁的婆子们便有了计较,忙进来将婆子拉出去。

    “玉梅,我累了,今日不许再来回事。”苏锦南再也忍耐不住,沉脸说道。

    玉梅忙收拾本子,忍者笑红着脸出去了,听得外边脚步声响,人都远去了。

    “让丫头们怎么看你”林赛玉红了脸,苏锦南早几步过来将她抱起往里间去了。

    “我在外十几天了,你就不想我”二人跌在软软的大床上,面贴着面,苏锦南低语道,一面伸手去扯她的衣带。

    林赛玉被他在耳边的话扰的意乱神迷,不由搂紧他的腰,喃喃道:“想”话音未落,上衣被揭开,温唇伏在她胸上,在这满室**之下,林赛玉忽地一个激灵,抬身道:“不行”

    苏锦南不容她说话,就往床上按,嘟囔道:“天塌下来也不管”话音刚落,就听咚咚脚步在外面,伴着婆子的急呼:“小官人去不得”受惊的二人立刻弹了起来,慌乱的去整理自己的衣裳。

    全哥已经推门进来了,揉着眼道:“大姐儿,我困了,睡觉觉。”

    大床上并头躺着三个人,最里边的林赛玉忍着笑,最外边的苏锦南绷着脸瞪着已经熟睡的全哥,吐出一口气道:“都是你惯得他。”

    林赛玉吃吃笑了,隔着全哥冲他眨眨眼,忽觉一只大手从被子里伸过来,握住自己的手,揉搓相捏,伴着这手指交缠,室内呼吸声急促起来。

    “我们到外间去”林赛玉觉得身上一凉,被子被掀开一角,不由分说被苏锦南抱起来,大步向外走去。

    冬日的月光照在室内,如同一层薄纱,盖住堂桌上纠缠的身影,粗重的喘息夹杂着游丝般的呻吟在室内袅袅散开,让挂在室外枝头的冬月羞红了脸,扯过乌云躲了起来。

    第一百三十三章充神灵曹大姐说引水

    当月末,因汴河水结冰,苏家人便走旱路回江宁,除了看门的一家子人全部带上,呼啦啦的十几匹马十几辆马车沿着官道蜿蜒而去。

    林赛玉掀着帘子,一面听全哥叽叽喳喳的显摆着金蛋等小朋友送他的告别礼物,不过是缺了腿的木偶,脏兮兮的泥叫叫,甚至还有养粪蛋一般的黑枣,一面看着外边被阡分割成无数的小块田野,蛰伏的冬麦如同翠玉点缀在黑黄的之间,一派苍茫,远处村庄星罗。

    此时的他们已经将要走出河南境内,再走一段就要换乘大船南下,因这一路路过几个受灾的县,林赛玉想看灾后补种的豆卖长势如何,他们便很少在城镇中打尖,都是寻一些乡村野店,让这些跟着苏老夫人来从没受过这样苦的丫鬟婆子焦炉不迭。

    “据说这趟回去,要赶走好些人。”捧着缺了口子的大碗吃茶的丫鬟婆子挤在一起取暖,一面低声说话。

    “那更好,我还不想再跟着”有人低声说道,听人嘘了声,就见穿着红织金袄儿褐色的桃绣裙子,包了头的林赛玉走了出来,喊全哥。

    “夫人,小官人缠着袁哥野地里逮鸟去了,”一个婆子忙陪着笑,见这妇人便皱了皱眉,嘟囔一句这倒随了我,便抬脚往地里寻去,还没走就带着毡帽的袁哥抱着全哥回来了。

    “袁哥笨,还不如金蛋,连鸟也抓不住。”全哥撅着嘴抱怨,将手里的寸长的麦子往地下了乱扔,口中嘟囔道:“下雨喽下雨喽。”

    袁哥讪讪笑着跑开了,林赛玉几步过去,抄了他身上的土,皱眉道:“谁让你戴这个本来就长的不好,你还糟蹋”一行说便捡起麦子看,见这进了腊月的麦子,格外的黄弱,不由皱着眉翻来覆去的看,全哥早扔了手里的,跑进去找爹爹去了。

    “今年冬天还没下过雪呢。”林赛玉喃喃道,一面低头看着麦子,见其中多数分生根和次生根少,或者根本就没有,那眉头就起皱越深,“典型的缩脖苗。”

    “怎么了”苏锦南的声音在后响起,见妇人蹲在地上,拨弄一把麦田,眉头深锁,“可是有病害”

    “倒不是病害,”林赛玉站起来,拍了拍手,“跟我到地里走一趟呗,夫君大人。”

    王岗是位于河南西南部镇平县的小村落,这里地处岗坡丘陵地带,本身就水利条件差,十年倒有九年旱,所以求雨是每一年都要举行的仪式,原本今年夏天雨水足,只道不用求了,是个好年,谁想到入冬以来,半片雪夜未降,地里都干的要裂缝了。

    “请龙神喽”里长敲着锣,挨家挨户的走过,身后四个男人抬着簸箩,听到锣声,家家户户都走出来,将或多或少的钱扔进簸箩里。

    “求三潭爷保佑降水”里长的锣声由远及近又慢慢远走,那闷闷地声音冲击这每个人的耳膜。

    站在路边的苏锦南与林赛玉凝重着脸色,将几块银子扔了进去,引来了众人的侧目。

    “多谢这位路过的大官人大娘子。”

    里长拱手道,就听那妇人忽地说道,“老丈,我见那有潭水,何不引水浇田”

    这话让众人面色一变,里长忙说道:“不知者不怪,大娘子不认得嘉显侯,不怪不怪。”一面对林赛玉和颜讲道此潭因求雨灵验,被朝廷封过的,三潭的三潭爷是朝廷封的“扫天侯”,怎么能动潭里的水

    林赛玉叹了口气,中国古代农业的多灾多难,每一个被后世讽为愚昧迷信的活动,里面得包含着人们多少卑微的祈求。

    “老丈,不如求求三潭爷,借一些水用可好”林赛玉抬头看看展晴的天,大日头晃得她眼晕,回想自己看到的麦子,喃喃道,“怕要等不及”

    这句话引得众人不满,其中有人拿起先前他们给的银子,扔回来道:“哪里来的,已经受了难,还要来冲撞神灵害了我们快走,快走。”

    苏锦南面色一僵,拉住林赛玉就要走,被林赛玉按住,见她似是鼓了很大勇气,冲那面色不好的里长施礼道:“小妇人成安曹氏,如有得罪之处,还望老丈见谅。”

    众人们对她自报家门不感兴趣,有人道:“如此也好,三潭爷怪罪,即可找你去,莫害了我们。”

    林赛玉不言语,再一次看向里长,坚定道:“老丈,三潭爷有灵,必不愿见众生凄苦,贡品不少,心诚不少,只先求引水浇地,暂解旱情。”

    她的话没说完,里长忽然愣愣的看着这个妇人,忽地恍惚道:“哦,哦,你,你”,一时情急竟说不上她的名字,林赛玉便一笑,道:“成安曹氏。”

    “农神娘娘啊三潭爷显灵啦”里长忽地跪下了,吓得林赛玉忙去扶,而身后那些人也愣住。

    “大娘子,大娘子,我这村子百八十户人,可就靠着这薄田为生,大娘子慈悲,快给想个法子,老汉给你长生牌位供上”年近花甲的老里长几乎是涕泪四流,林赛玉也不好扶他,只能连声让他快写起来,此时的众人才反应过来,顿时呼啦啦的跪倒了一片。

    “这本不算什么大事,好说好说。”林赛玉为难的看了看苏锦南,见他只是含笑在一旁看,低声道:“快劝他们起来。”

    苏锦南低声笑道:“大娘子农神降世,小的怎敢座前失仪”看那妇人被打趣的红了脸,忙咳了一声道,“诸位乡亲快起,请听大娘子一言。”

    因记挂赶路,谢绝众人邀请进村歇息,看那里长又要哭了,林赛玉忙道:“真的不算大事,大家只要还去求了三潭爷,求完后,引些潭水浇地便可。”

    “大娘子,人家说头年里浇地冻死了,不敢洗。”里长摸了把脸说道,也顾不得筹钱去,带着众人让林赛玉与苏锦南在村边的大树下坐了。

    “现在天好,”林赛玉一指天,含笑道:“从巳时到未时便可,我来时看了你们村南的地,就是带沙,所以旱得起来厉害,水即可就能渗下去,过后便会龟裂,也不怕,便是好了。”

    听她这样说,一部分人面色欣喜起来,而另一部分则更加难过,道:“那村边的地还要好些,我们村北的麦子都黄死了。”

    林赛玉皱皱眉,看着围站一圈的满面期待的人,恍惚觉得这场景如同前世里跟导师下基层一般,冷风吹起,打个寒战忙收回神,见有机灵的早先就跑到自家地里,此时拨了麦子过去了,跑的气喘吁吁,不由赞许的点头,将那四十多岁的汉子夸得红了脸。

    “这麦苗长得好,但那处地喧,旋耕后没有耕实,跑墒比较严重,”林赛玉将麦子在手里翻着看,一面在手中捻了,“黄的厉害,又冻了,如果年前不浇上水,就算年后再下雪,也是要损失七成的。”

    这话引得众人一哀叹,就有人开始催里长,快去求了三潭爷,里长也坐不住了,拄着拐站起来冲林赛玉陪笑道:“还请大娘子去跟三潭爷说说,咳咳你们同时天上的神话说也不方便”

    林赛玉差点笑岔气,暗道我哪里认得什么三潭爷但这些民间习俗是绝对不可以不敬的,再说如果她不去应这个景,只怕村人不敢多引水,便凝重的了脸色,站起来点头道:“那是自然。”

    里长大喜,忙命众人准备祭祀用品,自己亲自带着向三潭庙去了。

    “大娘子,先请。”苏锦南憋着笑,冲林赛玉恭敬地道,林赛玉也忍着笑,点点头道:“跟着本座,好生伺候,有你的好处。”看那里长走远了些,二人再忍不住,携手笑起来。

    亲自体验一番求雨仪式的林赛玉,又端正神色跟“同事”三潭爷交流一番,走了后门,得到可以引水浇地的许诺,村人们掩不住欣喜的神色,齐齐的拜了下去,林赛玉只怕折了寿,忙躲开了。

    “记得,浇的时候,小水喷,这样避免冻伤,如果实在浇不到的,用茅草秸秆等等盖了,也保墒防寒。”再三嘱咐送着不回的村人,林赛玉看里长又要跪下去,忙扶住劝了,叹了口气,道,“人事尽于此,余下看天命了。”

    直到上了车,还能看到远远站着不走的村人,林赛玉眼圈有些发红,吸了吸鼻子自言自语道:“其实,这真不算什么大事,只不过他们怕不浇旱死,浇了又可能冻死,再者也没有机井遍地”

    “机井是什么”全哥听见好奇的问,“跟家里的井不一样吗”

    林赛玉咳一声,道:“一样,一样。”全哥便失了兴趣,自己玩去了,车队粼粼向南而去,四周散落的村子里间断的传来炮竹声响,新的一年又要开始了。

    为了摆脱大宋朝厄运连连,皇帝下诏明年改元元丰,皇帝改元本是很平常的事,但在这新旧法互相冲击的神宗朝,便引起了一系列动荡,因为在众人眼里,这不免是皇帝想要摆脱王安石的标志动作,一时间京城里甚至地方上都暗潮涌动。

    但在朝堂上谁也不敢表现出半分,因为风头正盛的宰相吴充,因一桩旧案,落入蔡确手里了。此时的朝中,人人自危,尤其是另一个宰相王珪干脆称病歇着去了。

    但皇帝此时无心听蔡确审案的进展,他的目光停在站在台下的刘小虎身上,目光再没有往日的欣赏以及柔和,而是真正的帝王家有的阴冷。

    第一百三十四章暗示意小刘哥说休妻

    如今的刘小虎已经没有资格上朝了,这一次是被召进来他的神情有些恍惚,脸色有些发白。

    “刘卿,冬麦的灾病治得如何了”皇帝慢慢道,听在刘小虎耳里,竟有一种刮骨的寒意,他这次做了一件错事,如同去年一样,刘小虎因伤在家歇着,也因心情不好,又被降了职,看了属下送来的样本,就挥挥手,只道去年卖灾的病又犯了,便让按照老法子治去了。

    因为求雨这件事,是很神圣的,归于地方官员操办,当年苏东坡凤翔求雨,还篇奏章,请求皇帝为太白山神加官晋级,所以皇帝跟前的奏折有关求雨的消息越来越多,招人一问,才知哪里是闹什么病灾,纯粹是旱灾

    “臣,有罪”刘小虎躬身道。

    皇帝这一次真的是生气了,因为延误,河南境内大面积的麦子枯萎,幸好那镇平县及时伤了奏折,冻伤不可避免。皇帝带领百
………………………………

第68节

    官亲自求雨,因镇平县最早救灾,便紧急召了镇平县令询问冻上是否严重,得知因大娘子仔细交代,均用小水喷洒,冻伤只有十分之二,这才平息了争论。

    “朕所幸还有大娘子。”久久不语的皇帝突然吐出这一句话,让在阶下的刘小虎攥紧了拳头,他撩衣跪下了,道:“臣,所学尚浅,不堪重任,有愧于比下雨万民。”

    “如此,你便再去学来。”皇帝说道。

    元丰元年正月初三,从正六品降到从六品的直龙图判淤田司的刘彦章,又一次降职,为县令一个级别的八品的通直郎,在司农寺领个闲职,但大家已经被御史台鞭打官员的旧案吸引住了,朝中官职升降很是频繁,没人去关注这个已经很久没出现在朝堂的少年,随着时间的过去,大家几乎就已经忘记他是怎么当上的这个官。

    大正月里,刘小虎坐在暖意浓浓的书房里,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本书,望着窗外阴沉的天发呆,小丫头端着热粥及菜进来了,似乎听见自己的老爷喃喃道:“我比不得她我怎么会比不得她我就不能干出一番功业么”忙小心翼翼的放下,便要出去,到门口听刘小虎忽然问道:“老夫人还没吃吧”

    小丫头忙道:“送过去了,正在吃。”见刘小虎便起身,道:“如此,我同娘一起吃去。”忙上前重新端了,跟着他走出了书房。

    看着地上的枯枝,柳絮爱护皱眉道:“怎的无人打扫”

    “老爷,张老爹病了几日”小丫头忙说道,被刘小虎皱眉打断,“家里只他一个人那多闲人”

    “老爷,没几个了,厨子里还有两个,我跟着老夫人,夫人身边两个”小丫头低声道。

    刘小虎一怔,似是喃喃道:“又卖了啊”说着话进了刘氏的屋子,见刘氏腿上搭着褥子,正跟小丫头说话,一面吃饭,桌上摆的不过是一碗粥,两盘素菜。

    “二郎,别总闷着,大正月的出去玩吧。”刘氏招呼他坐下,将菜往刘小虎面前推,仔细打量他的脸色,慢慢说道,“闷得气色不好。”

    刘小虎便是一笑,只说道:“趁闲读些书的好。”

    刘氏便不言语了,母子二人慢慢吃饭,听得外边门响,许是张四开门晚了,宋玉楼骂了几句,走进屋子来还拉着脸,跟在后头的绿玉更是大气不敢出,进门时小丫头拉了拉低声道:“可是又输了”被绿玉吓死的摆手杀鸡抹脖子不敢问了。

    进了屋子,刘氏与刘小虎依旧吃饭,只当作没看见,宋玉楼解了大红宫绣袍,露出里面穿的绿缎子夹袄,先是笑唤了声娘,又唤了声二郎,因不见小丫头给自己端饭便又拉了脸,道:“瞎了眼的小蹄子,要饿死我”吓得小丫头忙忙的跑去了,宋玉楼又嘱咐道:“我不吃粥,热奶来。”

    “又输了”刘小虎放下碗,转身淡淡道,让宋玉楼一怔,旋即堆着笑道:“二郎说的什么,不过是妇人玩图个热闹罢了,什么输赢的。”话没说完,就被刘小虎一耳光打了,跌坐在椅子上。

    “先是卖了首饰,如今连丫头也卖了,接下来是不是连我也要卖了去”刘小虎冷声道。

    宋玉楼被火辣辣的疼刺激的回神,捂着脸跳起来,抓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砸过来,尖声道:“别高看自己,你值几个钱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如今过的是什么日子你打我,你还敢打我”说着一头撞上来,刘小虎侧身躲过,宋玉楼便撞在隔壁的廊柱上,捂着头哭起来。

    “大家省些事儿罢了大节下的生气”刘氏气的直哆嗦,指着道,“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我不想见,心里好干净”

    “呸,什么好地方以为我爱在这呆着”宋玉楼也不哭了,呸了一声就往外走,正好跟端了热奶进来的小丫头撞在一起,溅了一身滚热的奶,顿时叫起来,下死手的打了去,“贱奴才,要害死我我卸你的腿”打的小丫头直哭。

    “你这恶妇”刘小虎一把抓住手,在门前一推,便让那宋玉楼跌了出去,站不住栽在地上,青石地面擦破了新做的衣裳。

    “好啊,你何时又勾搭上这小蹄子我说呢,怎么见了我如同没看见一般一天天睡死在书房里,原来睡死在这小蹄子身上了说,你们背着我偷了几回了”宋玉楼站起来,扬手就冲那丫头去了,“怎么,如今有了新人,就忘了我这旧人我告诉你,没得便宜的事让你们淫汉娼妇如意,等我死了”

    一面将那小丫头打了几下,那小丫头忍不过,一头撞开跑了,宋玉楼见没了人,扭头就冲刘小虎过去了,散着头发拿下鞋子打过来,一行哭一行骂。

    看着眼前这个如同陌生人一般的妇人,刘小虎竟不知身在何处,北风卷过来,只吹的人身上乍寒,恍惚看到那一日,面前哀哀哭泣的妇人风一吹不见了。

    “我来问你,那一日你是不是算好了才到我跟前的”刘小虎猛地拽紧正在子技术上拍打的妇人,沉声问道。

    宋玉楼正一腔闷气,手腕被攥的生疼,拍着挣脱不过,便冷笑道:“怎么如今还想要我在你跟前软语低声我的老爷,你也看看你如今的身份”话音刚落,就被刘小虎一拽,扯到廊檐下,抓起一跳马鞭子,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

    “你如何骗我你如何骗我”打的那妇人躲不过,在地上大哭,正要觉得被打死时,那鞭子忽停了,再看原来是刘小虎抬手往自己身上抽了两鞭子,霎时脸上印下一道血印,吓得顾不得痛起身跑了,哭道:“可是疯了,这日子过不得了。”

    “二郎,二郎”刘氏从屋子里挪出来,又急又气大冬天的出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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