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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涯无悔-第5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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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啊!”手机里的男声带着质疑,“咱们县去年也来了一回大领导,副国级了。当时也只开会要求我们保密,并没要求大家一直关手机呀。”
楚天齐故意笑了一声:“刘哥,领导和领导级别有差异,实职和虚职也不一样,接待规格自然也有区别,这个你肯定清楚。另外,恕我直言,以你的身份,接待上级领导时,肯定仅是陪同人员,顶多露个面,在后面跟着。而我们政府一把手却必须是亲自接待,要负责介绍、讲解,还要和领导一同出行,甚至一起用餐,对我们的要求也要严的多了。”
“是,这倒也是。”手机里男声停止。接着又是女声,“是接待上级领导呀,那就好,那就好。要是刘拙什么时候方便,能允许打电话的时候,你就让他给我们回一个,省得我和他爸惦记。”
“嫂子,你放心,接待任务一结束,他就能通话了。”停了一下,楚天齐又道,“其实这次刘拙放假没回家,就是在做一些接待准备工作,也在随时等着消息,只不过那时候还没确定来不来。现在也一样,别看准备了这么多天,别看让去市里等指示,也许领导行程还有改变可能,没准说不来就不来了。”
女声传来:“那好,那我们不打扰你了。小楚记得来家啊。”
“嫂子,刘哥,等以后回去再见面。我这儿还有事,先不说了。”楚天齐道。
“不说了,挂了。”手机里声音戛然而止。
放下手机,楚天齐长嘘了一口气。
刚才打来电话的,是刘拙的父母。其实在接到自己母亲电话的时候,楚天齐就意识到,刘拙父母可能要打听。自己昨天从他们家走的那么匆忙,难免引起怀疑,最起码对方也会关心自己到没到。所以才和母亲讲了“上边大领导要来”这个说辞,以备刘文韬夫妻向自己家里打听。只是没想到他们电话来的这么快,还差点没应对上来,还好夫妻俩抢话,否则自己还难以自圆其说了。
看了眼时间,还不到六点,楚天齐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他要思考一些事情,也顺便养养精神。昨晚在接到乔海涛电话后,楚天齐便迅速离开刘文韬家,打电话让雷鹏送自己到车站。听闻好哥们有急事,雷鹏便要开车直接送到安平,被楚天齐拒绝了。雷鹏好不容易休息一下,不能让其跑夜路,也不能让其知道刘拙的事。这倒不是对好哥们不信任,但楚天齐担心万一雷鹏说秃噜了嘴,让别人听到,或是让刘文韬知道,都要非常麻烦。
结果坐了多半夜火车,才赶回安平。还好当时正有火车经过,还好火车还是快车,否则还真得让雷鹏送了。原打算在火车上眯一觉,可是总想着刘拙的事,哪能睡着?中途又和乔海涛有过几次简短通话,一路上根本就没睡上。现在到单位了,可是不能睡,又睡不着,但也难免身体疲乏,尤其这几天连着喝酒,本就没休息好。
一边打盹,一边在脑中思谋着整个事情,楚天齐不免疑惑。
昨天刚接到乔海涛电话时,楚天齐非常震惊,还没细想过程,只想着必须快点赶回县里。等着一到刘文韬家楼下,他就产生了怀疑,他觉得刘拙不应干那样的事,也不会干。当时唯一不能不考虑的特殊因素,就是听说刘拙喝的大醉。“酒能乱性”这是千古名言,好多人都应了这句话,包括一些名士,刘拙能免俗吗?可他又不禁自问:刘拙会喝那么多酒吗?为什么要喝?在返回安平的火车上,这个疑问一直伴随着他。
刚才看了受害者的询问笔录,为刘拙狂饮找到了注解:为了增加刺激。但这似乎和“酒能乱性”不符,反而成了先乱性再狂饮,不太符合逻辑,更与刘拙人品不符。
用刘拙做秘书,有好多便利,刘拙的能力也符合要求,但楚天齐并未放松对其观察、考验,反而还注意的特紧。楚天齐明白,越是有这种特殊关系,越要严加要求,否则一旦出事,对各方都无法交待,也相当于害了刘拙。通过几个月的观察和考验,楚天齐发现,刘拙的人品和能力绝对没问题,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后生,只是由于阅历原因,好多时候还显稚嫩一些。不过他相信,只要经过事务磨炼,自己再适当加以指点,这个好苗子肯定能茁壮成长。
正是基于对刘拙的了解,楚天齐才觉得这个事透着蹊跷,尤其酒精含量一百二,顶多也就是醉酒,还至于睡这么长时间?这也是楚天齐决定要重新化验血的原因,既想找到事情本因,也担心刘拙有什么危险。
想到刘拙身体可能正面临危险,楚天齐不禁非常着急。但着急也不能慌乱,必须先取到血液,重新化验,再采取诸如输液等措施。这既是查清事实真相所必须,也是为了刘拙身体考虑,万一体内有非正常成分,输液时就要注意了,否则可能就会害了他。
平稳了一下思绪,楚天齐又想到了那份笔录以及姚丽丽的讲述。整体来看,整个过程也还符合逻辑,但个别细节却存在疑点。当然,这已经是多人转述,难免与原话有增减,另外受害人因情绪原因,思维难免混乱,表述也难免出现偏差。可如果有些“难免”不存在的话,那这些话里就有值得斟酌的地方了。当然,做为当事人,刘拙的说法也很重要,可最起码得刘拙醒来才行。他为什么还不醒呢?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不论是否为刘拙稚嫩所致,还是有其它隐情,自己身为刘拙的领导和长辈,都不好向组织交待,更没法向刘文韬夫妇交待呀。想到这里,楚天齐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想着想着,楚天齐感觉迷糊,慢慢还发出了鼾声。
“叮呤呤”,铃声打破了屋子里的沉静,也唤醒了入睡的楚天齐。
看到是乔海涛号码,楚天齐急忙接通了:“老乔。”
手机里是乔海涛急切的声音:“小霞不见了。”
楚天齐一惊:“不见了?怎么回事?”
“还在调查。”乔海涛给出回复。
“血液取上了没?”楚天齐问出了更关心的问题,“有人发现没?”
乔海涛声音传来:“血液已经取上,人很可靠,一会儿我会送去,也会把另一份拿去化验。”
“那好。先这样。”楚天齐说完,挂断了电话。
不见了?她怎么会不见?为什么要不见?她去哪了?一串问号涌上心头。
……
上午八点,县长办公室。
楚天齐坐在办公桌后,对面椅子坐着乔海涛。
乔海涛正在讲说:“小霞接受完询问后,说是身上难受,心里也难受。警察便把她送回了丽丽文化礼品店,让姚丽丽照看着,告诉小霞不能离开店里,也嘱咐姚丽丽关注着小霞。在警察走后,姚丽丽便劝解小霞,让小霞想开点。小霞答应面对现实,后来还睡着了。早上天刚亮,看小霞睡的正常,姚丽丽就从店里出来,到外面去买早点,可是等她回去的时候,小霞就不见了。”
“让她姚丽丽看着人,这人怎么就不见了?出去不知道锁门吗?”楚天齐插了话。
“姚丽丽跟警察说,她锁门了,特意拿u型锁锁的。等她回去不见了小霞,才发现商用房后窗户开了,显然人是从窗户出去的。附近找了一圈,没有看见人影,姚丽丽才打电话给警察,报告了这事。”乔海涛说。
楚天齐“噢”了一声:“我记得不是说姚丽丽手机丢了?她有两部?给小霞打电话了吗?”
乔海涛回道:“我也问过这个问题。警察说姚丽丽是用店里固定电话打的,小霞没有手机,小灵通也不通。”
听到这些,楚天齐眉头微皱了一下。
………………………………
第一千六百九十四章 真不是我
“这个小霞是哪里人,全名叫什么,身份证件有没有?周边录像有什么发现?店里有录像没?”楚天齐连续发问,“刘拙租住楼附近监控查过没?”
乔海涛连连摇头:“刘拙租住楼附近,丽丽文化礼品店附近,所有录像都坏了。店里倒是有监控头,录像内容一点都没有,警察查看后才发现,监控头和硬盘录像机的连线早已断开。不过据姚丽丽说,在四月中下旬的时候,他专门查过几次录像,出门前还查过一次,那时候还有内容。另据姚丽丽讲,这个小霞到店应聘的时候,她就跟小霞要身份证。小霞说是身份证正在补办,提供了一张复印件,上面的名字是祁小霞,家庭住址是新河市新河区。平时这张复印件就放在收银台底下的抽屉里,可是刚才姚丽丽去找的时候,复印件不见了。”
“她怎么会走呢?应该等到惩治凶手才对呀。”楚天齐缓缓的说。
“是呀,这不符合逻辑。按说做为受害者,最希望凶手得到惩罚才对。”乔海涛道,“姚丽丽在回答警察质询时说,平时这个小霞很勤快,话不多,也不失礼貌。她特意试了两回,发现小霞一点也不贪占钱财,就对她更放心了,所以才敢让小霞独自照看店面。”
楚天齐“诶”了一声,指着那份笔录复印件:“老乔你看啊,这个小霞说,她是四月十二号去的礼品店上班,又说五月三号见到刘拙,听语气是第一次见。那么在五月三号之前的二十多天里,她就没见过刘拙?还是刘拙没去过?姚丽丽怎么说?”
“姚丽丽对警察说,她不知道小伙子是做什么的,不过倒是经常去她那里买宣纸,买东西时话不多,买完就走。在这二十多天里,小伙子也去了两、三次,不过那几次小霞不是在二楼,就是正好在洗手间,都是她自己给取的东西。”乔海涛停了一下,颇有深意的说,“这个姚丽丽也得重点关注,我已经向胡广成交待过,可别再失踪了。”
略微沉吟后,楚天齐心里话:不止是她,所有与案子直接接触的人,尤其第一时间接触者,都应该被关注。但他却没有这么说,而是点点头:“嗯,是得关注。对了,刘拙什么情况?醒来没?”
“没有。”乔海涛回答,“看这样子,应该输液或是直接到医院了,否则会有危险,我正想向县长请示这事。”
“这事还是你定吧,我不好直接说什么,只能要求你既按规定办,更不能让人发生危险。”楚天齐嘘了口气,“这多少有些难办,但也只能由你为难了。”
“恩,好的,我马上安排救治。”乔海涛回答的很干脆,直接站起身来。
“叮呤呤”,铃声响起,是乔海涛手机在响。
扫了眼来电显示,乔海涛接通电话:“胡局长,什么事?……好,好……好吧,我过去一下。”
放下手机,乔海涛面现喜色:“县长,刘拙醒了。我现在马上过去看看,然后再向县长汇报。”
“醒了?”楚天齐心中一松,“在警方审讯的时候,你可以看监控,但不要到审讯现场,那样不好。在关注刘拙说辞的时候,要特别注意一下与小霞讲说的有什么异同。”
“明白,那我先去了。”答应一声,乔海涛出了县长办公室。
“醒了,醒了好呀。”楚天齐自语着。
在昨晚接到电话的时候,楚天齐更多的是关心案子的事。中途和乔海涛通话,听说刘拙还没醒来,心便揪了起来,他真担心刘拙出什么事。只是因为与刘拙特殊关系,他不便说什么,同时也觉得酒劲一过自然醒来。可是随着时间推移,八、九个小时过去了,刘拙还没苏醒,他的心揪的更厉害,也不敢贸然决定给刘拙输液,担心发生什么反应,担心产生更严重后果。
现在刘拙醒来,这下好了,身体危险解除,应该也能说话,不至于想不起当时的事情吧。想到这里,楚天齐本已轻松的心情忽又一紧,他既希望刘拙把事情讲说清楚,可又担心说出点什么来。
……
上午十一点多,乔海涛又来了,把一个优盘递了过去:“县长,你看看这个,我亲自跟进弄的。”
没有询问,楚天齐直接接了过来,插到电脑主机上,打开电脑,又打开了音箱。
乔海涛又说:“县长,你先看。我回办公室了,少眯一会儿,实在扛不住了。”
明白对方虽然缺觉,但此时分明是为了回避,楚天齐便也点点头:“开了好几小时夜车,整夜没休息,还搭了一上午,好好休息休息,有事再叫你。”
“好,我是睡去了。你也悠着点,有些事也着急不得。”乔海涛说着,走出了县长办公室。
看到电脑已经定格到开机画面,楚天齐从抽屉中拿出耳机,一头插到音箱上,另一头扣到双耳上,然后点开了优盘中的内容。
电脑屏幕上出现了黑白画面,画面中是一间屋子模样,屋子北边是均匀间隔的铁条栅栏,中间地面上固定着一把特制椅,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这个画面,是审讯室的一部分,是被审讯者所在区域。
看到画面中的人,楚天齐不由得心中一凛。虽然隔着电脑屏幕,虽然已不是适时画面,但他却觉着那人正看着自己,眼中满是迷茫和无奈。短短几天,竟然瘦成了那样,瘦的脱了相,宛如大病未愈一样,整个身子堆在椅子中,是那样的神情颓废。
耳机中传来了声音,是警察和椅上人的对话,只不过警察没有出现在画面中。
警:“姓名?”
刘:“刘拙。”
警:“职业?”
刘:“公务员。”
警:“工作单位。”
刘:“安平县政府办。”
警:“知道为什么让你到这里吗?”
刘:“不知道。”
警:“在来这里之前,你都做了什么?”
刘:“我,我头疼的厉害,脑子乱的很。”
警:“好好想想,当时你和谁在一起?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刘:“我……好头疼。”
警:“给你提个醒,祁小霞是不是在你那,你让她去干什么?”
刘:“齐……你是说小霞吧?对了,她是去找我了,让我教她写书法。”
警:“这么快就想起来啦?不过你说的好像有出入,应该是你让她去的,对不对?”
刘:“不,不是,就是她自己去的。她……她怎么啦?”
警:“她以前去过你哪里?”
刘:“没有。”
警:“你告诉过她住址?”
刘:“没有。”
警:“那她怎么知道那里?”
刘:“我……当时看到她,我也感觉挺新奇,还问她,她说这是个秘密。”
警:“你说你俩学书法,是怎么学的?手把手教的吗?”
刘:“男女有别。怎能手把手?”
警:“哦,她可说是手把手呀,说你俩很亲密。”
刘:“没有,没有,她倒是让我握着手教她,我没那么做。”
警:“你俩很早就熟吗?”
刘:“不是,我俩就是在几天前,好像是五月三号那天在丽丽礼品店第一次见面,当时我是去买毛笔。后来又买过一两次宣纸,今天下午我还去了。”
警:“今天下午?现在还是上午,没到下午呢。你俩就见了两三次面,她会主动上门?还能找到你的住所?这符合逻辑吗?”
刘:“小霞说这是个秘密。她在哪?你为什么把我弄到这?”
警:“你到底对小霞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
刘:“就是教她书法呀,我告诉她要勤加练习。”
警:“别装了,她都说了。”
刘:“不可能,她可是要我保密的。小霞在哪?她怎么啦?”
警:“小霞被人非礼了,就是在你那个屋子。”
刘:“谁,是谁?是哪个王八蛋?那么善良的姑娘……快说,是哪个王八蛋?”
警:“就是你。”
刘:“胡说。怎么是……”
楚天齐注意到,画面中的刘拙猛的一起身,又表情痛苦的坐了下去。其实在刚才听警察说到小霞被非礼时,刘拙就有过类似动作,也是大声嘶喊。
刘拙再次奋力挣脱着:“谁说的?胡说八道。你们就因为这,把我弄到这里?我要告你们,告你们诽谤。我要回单位。小霞在哪里?”
警察的声音更加严厉:“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
“我教她写书法。”刘拙还是先前的说法,“让她勤加练习。”
警察道:“好吧,我给你提个醒。你俩一起吃饭、喝酒,然后她头晕,就靠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睡着了。”
“是吃饭了,不过没喝酒,后来……没有后来了,我想不起来了。”说话时,刘拙摇了摇头,神情有些痛苦,显然是在努力回想。
“血液中酒精浓度都一百二了,还说没喝酒?”警察“嗤笑”着:“我来说吧,趁着她睡着,你就去亲她,撕她衣服,摸她身上。”
“胡说,放屁?”刘拙嘶吼着,“谁说的?我……我他娘的饶不了他。”
警察“哼”道:“就是祁小霞亲口说的,你还想抵赖不成?让他看看。”
时间不长,画面中现出一个警察,递到了刘拙面前一张纸。
忽然,刘拙猛的呼喊起来:“不,这不是真的,这是胡说八道,小霞不会这么说。”
“白纸黑字,后面还有手印,人也是在你屋里找见的,还有什么可抵赖的?”警察声音非常阴冷,“交待吧,识时务者为俊杰。”
“不,不是我,真不是我。”刘拙嗓子发出了破音,整个身子不停的晃动着,脑袋晃的更厉害,似要撞墙一样。
………………………………
第一千六百九十五章 暗夜黑影
漆黑的夜晚,漆黑的小区,一条黑影跃过墙头,出现在漆黑的院中。
这是安平县城北的一个老旧小区,小区老的没有路灯,只有老旧铁艺门头上的老旧铁字:轻工之家,还有老门卫房的看门老头。而此时已接近午夜时分,看门老头也早已跟周公见面去了。
侥是这样,黑影也非常小心,贴着院墙观察了一分多钟,才沿着东墙根快速移动,向最后那栋楼房而去。
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异常情况,黑影顺利到达七号楼下,又注意了一下周边情形,才闪身进入把东边的一单元楼道中。对于黑影来说,这就是老旧小区的好处,楼道木门推开就进,否则若是锁具完好的防盗门,肯定还要费些周折。
“刷”,楼道灯忽然亮起。
黑影下意识向右一跃,躲在地下室进门处。幸好没有人员出入,否则拐角遮隐并不足以藏身。
几秒之后,楼道再次暗了下来。
黑影走出遮隐,蹑足潜踪向楼上移动着。一层、二层,一会儿便到了四层。由于黑影加了小心,由于他脚下足够轻盈,再没有遇到灯光亮起的时候。
停下身子,掏出一个穿了“衣服”的手电,黑影向东边屋门照去,门扇上现出“401”字样。
耳朵贴在门扇上,凝神静气听了听,确实没有任何声音。黑影在腰间一摸,取出一个软片状东西,探进了锁孔中。
极其细微的“哗啦”声响起。
黑影一边搅动锁孔,一边仍旧耳贴屋门,注意着屋中有无其它声响。
“吱扭扭”,在黑影的拉动下,防盗门缓缓打开了。
黑影却没有立即进入,而是隐在门后,继续静听。只到没有听到任何声响,才走进屋子,虚掩屋门,但仍旧步履谨慎,屏气凝神。
凭借着刚刚经过极黑区域,凭借着较好的目力基础,黑影感觉到了客厅里的景物,未发现有人。然后他又在各个房间转了个遍,包括卫生间、衣柜、床底全查看了一番,确认果真无人,才松了口气,关好了防盗门。
打开“着装”手电,黑影在屋中搜寻着。在手电微弱光亮映照下,可以发现,黑影脚上套着专用鞋套,手上是黑色手套。
终于,在主卧室床底找到一个白酒瓶,黑影嗅了嗅液体的味道,又仔细嗅了嗅床上被子味道,把酒瓶放到随身背包中。在嗅的过程中,黑影发现了床单上的两块污渍,便从腰间取出几个海绵状的薄块,分别在床单及下面垫子上的污渍处按压了几下,然后小心收起,放到塑封袋中。
又在一些角落搜寻一番,并没有什么发现。黑影意识到,酒瓶因为滚到那个犄角旮旯,可能才未被发现、带走,也或者此酒瓶非彼酒瓶。
“蹬蹬蹬”,脚步声传来,还伴着对话声:
“总是疑神疑鬼,谁来这破地方?”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明明他就一直没出来,怎会到这儿?”
“他娘的,那家伙和女人鬼混,却要老子出来瞎转。”
黑影心中一惊,不再犹豫,快速进到次卧,打开后窗。同时身子一纵,上了窗台,跨到窗外。然后左手抓住窗框,右手把腰间系好的爬山索搭在外窗檐,双脚都点在了外窗台上,整个人出了屋子。
“哗啦”、“哗啦”的开门声响起。
黑影不敢怠慢,身子一荡,右手一探,便揽住了外墙壁的下水管。与此同时,左手抖开爬山索,左脚在窗扇上点了一下,窗扇缓缓闭合。说时迟,那时快,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就在窗扇即将掩上之际,“咣当”一声屋门响动,客厅窗户随即映出灯光。同时响起一个声音:“妈的,破锁子,真他娘的难开。”
暗道一声“走”,黑影抱着下水管,顺滑而下。
与此同时,一单元“401”房间里的两人,迅速打开各屋灯光,挨屋查看起来
不时黑影便到了楼下,纵到东墙根,注意着周边情况。
黑影刚刚隐在暗影处,就听楼上传来了对话声:
“刚才出去没关窗户?”
“关了呀,我记得都关住了。不会有人从这出去吧?”
“有个鬼?谁没事走窗户?看看外面黑乎乎的。”
“我也就是说说,要不问问老焦,看他们来过没。”
“问个屁,谁没事不睡觉,替你顶班呀?你是想让他告状,拿咱俩领赏呢”
“好好,不问,关窗。”
暗道一声“好险”,听到窗户关闭的声音,黑影这才沿着墙根顺来路而去,在到中途时,攀墙跃出,狂奔向前。
转过一条街,上了暗影处一辆无牌照汽车,汽车启动,向路上冲去。然后黑影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一通,黑影直接道:“顺利,有收获。您注意安全,可能在您周围有眼线。”
“下午我出去时,就注意到了那几个家伙,最后把他们甩掉了。”接着对方话音一转,“城北安平面粉厂东外墙举报箱里。那一段没有监控。”
“明白。”黑影应答一声,挂掉手机,拿出一张草图看后,再向北驶去。
不多时,无牌车到了早已废弃的安平面粉厂外。黑影没有发现异常,便停下汽车,迅速到了东外墙,从无锁的举报箱里拿出一个小黑袋子。
回到车上,打开袋口,看了看,黑影拿出手机,给刚才的号码发了条信息:东西取到,马上返程。
信息刚发出,便收到回复:谨慎驾驶,注意安全。
您放心。发完这三个字,黑影启动汽车,奔向出城方向。即将上高速之际,黑影去掉了头脸上的丝织品,转而戴了一个大檐棒球帽,才向高速口驶去。
……
安平县城“轻工之家”小区,七号楼一单元“401”房间。
进屋的两人已经坐到沙发上,正每人点燃一支香烟吸着。
这是两个中年男人,两人都穿着同样的一身黑色作训服,脚上也是黑色作训鞋。但两人一高一矮,高的至少在一米八以上,矮个可能不到一米六。
吐了口烟圈,高个男人发起了牢骚:“妈的,成天让来这鬼地方,有个屁来头。那个家伙早关了进去,还有谁会来?”
“谁知道呢?让来就来呗,干什么都是干,反正晚上来了,白天就能休息。”矮个劝解着,“这个社会就这样,就是三种人,一种是管人的人,一种是被管的人,还有一种是既管人又同时被管的人。谁让咱俩投胎不好,只是被管的人呢,下辈子争取转的好一点,起码也得有几个可管的人吧。”
高个男人“嗤笑”一声:“还下辈子呢,这辈子都没活滋润,下辈子转什么更不一定。妈的,麻烦死了,晚上睡觉时间点非让出来,白天睡不着偏让休息,这一天闹的,半点精神都没有,比那活还累人呢。”
矮个一摆手:“行了,反正今儿个七号,明个该正式上班了。再说了,拿着一天二百的补助,只是在这待着,也挺滋润的,我倒盼着这活能多点。”
高个指着对方:“你他娘的倒是滋润,可老子那二百早都花了,刚够咱俩吃饭,连个屁毛都没落下。”
“咋就没落下,不是总共才花一百五?我见你好像开了三百的吧?”矮个一龇牙,“你这一下就翻倍了。”
“胡说,什么三……那是补上次的票。”高个含糊的应着,“累了,累了,睡觉。”
“叮呤呤”,铃声响了起来。
听到铃声,两人都是一楞。
矮个一指对方:“你电话,接呀。”
拿出手机一看,高个“呀”了一声:“是……妈的,又有什么事了?”
尽管刚才甩了脏话,但是电话一接通,高个就换成了谄媚语气:“头儿,您还没休……”
不等高个说完,手机里已传来声音:“现在在哪?”
“在轻工之家呀。”高个回应着,同时疑惑的看着同伴。
“是吗?怎么定不到你们?”手机里声音满是质疑。
“是吗?”高个边说边翻动手机,在上面操作着,“哎呀,什么时候关了?估计是无意中碰了,马上打开。”
手机里停了一下,才传出声音:“警告你俩,必须打开被定位,否则就按脱岗处理。要是你俩都关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不会的,不会的,肯定是无意碰了。”高个连忙做着保证,“不会有下次了。”
“有情况吗?”手机里换了话题。
“没有,一切正常。”高个回答的很干脆。
说过一声“好好盯着”,手机里没了声响。
看到对方已经挂断,高个骂道:“什么玩意?又让老子来,又他娘跟看贼似的。”
“我说什么来着?刚才就不应该关。”矮个埋怨着。
“屁话,那你别出去吃饭呀。”高个骂道,“就他娘的出去了一个来小时,能有屁事?”
“我总感觉不踏实。”说着,矮个站起来,走进次卧。
“哎呀,这是什么?”次卧里发出一声惊呼。
“什么?”高个疑问着,跟了进去。
“你看。”矮个指着窗台,“这像不像人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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