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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涯无悔-第5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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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今天上午,楚天齐已经多次劝过母亲,要母亲适当休息休息,父亲也劝,甚至老叔都跟着劝了。可母亲就一句话,“我要守着我儿,要一直等我儿醒来”。就冲母亲的固执,自己和父亲根本劝不动,也就俊琦可以说动她。

    可也奇怪了,这俊琦咋还不来?在首都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在单位的话,党校老师也没那么忙。俊琦确实应该白天还来,哪怕一会儿也行,这既是应有的礼节,也是这里确实需要她,需要她劝说母亲。按说她应该懂这个礼逊,可为什么不但不来,这手机还不在服务区了?真是的。平时懂事一百回,现在却失礼,也不行呀。

    拿出手机,楚天齐再次拨打了那个号码,他要催一催俊琦。

    “嘟嘟,嘟嘟”,这次不是不在服务区,变成了占线声。

    再打,依然占线。

    每隔一小会儿,楚天齐就拨一回,拨了十多次,整个时长至少半小时以上,可手机里就是占线的声音。哪能这么长时间通话?楚天齐心中不快,“啪”的一声合上手机,气乎乎的放到沙发上。

    “给宁姑娘打电话了吧?她肯定有事,那个孩子很善良,又特别懂事,要是没事早来了。”楚玉良给儿子答疑着。

    楚天齐没有接茬,他不知道怎么接茬,似乎怎么说都不对。

    “儿呀,醒醒吧,这都腊月二十九了,总不能睡到下一年吧?”尤春梅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

    听到母亲哭泣,楚天齐走到病床前,解劝着:“妈,你出去休息一会儿,我来看着。”

    “不,不。”尤春梅连连摇头,喃喃着,“我要等礼瑞醒来,要等着他过年。”

    ……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四点。

    从吃完午饭算起,尤春梅又在病床前念叨了两个多小时,加上先前时间,差不多说了七、八个小时。昨晚几乎就没睡什么觉,今天又是凌晨两点醒来,之后就没合一下眼皮,这怎么受的了?

    在心疼母亲的同时,楚天齐又不禁暗自埋怨着俊琦:先是不在服务区,接着又占线,搞什么鬼?我妈可是等着你来劝,也只有你能劝动她呀。

    想至些,楚天齐又拿起手机,重拨了出去。

    “嘟……嘟……”,这次终于在了服务区,也不是占线音,而是正常回铃

    一通铃声想过,就是没人接。最后,里面传出了那个标准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人接听。”

    一遍不接,就打二遍,可是一共打了四遍,电话一直通着,就是没人接听。

    太过了吧?暗气暗憋着,楚天齐收起了手机。

    正这时,一阵杂乱但轻微的脚步声传来。

    紧接着,屋门推开一条窄缝,一张脸庞探了进来:“天齐,等急了吧?”

    “没有。”楚天齐回复的很是平淡。

    楚玉良赶忙冲着门口招手:“宁书……俊琦,快进来。”

    “大叔,看看我把谁带来了。”说话间,屋门大开,一众人等出现在门口。

    “大姐、姐夫、妞妞,你们怎么来了?”楚天齐惊讶着迎上前去。

    楚玉良“哼”了一声:“肯定是俊琦接来的呗,比你想的周到。”

    宁俊琦也跟着“哼”了一声。

    没理会两人的冷哼,楚天齐径直来在了门口:“大姐……”话到半截,忽然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大肚子女人,楚天齐忙又道,“杨梅,你也来了。”

    “大哥,礼瑞怎么样了?”杨梅泪珠滚滚,向前走去。

    “手术很成功,正睡着呢。”楚天齐向旁边一闪,让开了门口位置。

    “妈,礼瑞。”

    “礼娟,我的儿。”

    屋子中传出了两声女人的哭声。

    听到哭声,杨梅挪动着笨拙的身体,向前移去:“礼瑞,你怎么啦?”

    “杨梅,你慢点,什么事也没有。”楚天齐有些慌神,想要帮助对方,却又不好伸出手去。

    “瞎哭什么?把杨梅都吓着了。”楚玉良瞪了眼老伴和女儿,跨前两步,扶住杨梅,“孩子,礼瑞好着呢,都是你妈作妖,瞎咧咧。”

    “礼瑞,礼瑞。”杨梅急切哭喊着,由公公搀扶进了里屋。

    意识到自己举动不当,尤春梅赶忙止住悲声,推开女儿,对着儿媳说:“杨梅,礼瑞没事,妈正给他讲吃的饭菜,他听着就能醒来了。”

    “礼瑞。”杨梅坐到椅子上,抓起病人右手,轻声呼唤着,“礼瑞,你醒醒,我是杨梅,我和孩子来看你了,我们等着你醒来,等着你过年。”说话间,早已泣不成声。

    “杨梅,礼瑞没事,很快就能醒来。”尤春梅反过来劝说起了儿媳,“你不能激动,千万别动胎气,你起来,让妈来。”

    “礼瑞,说好的昨天回家,你咋就不回去呀。你知道我多着急吗?”杨梅啼泣着,絮叨起来。

    看到尤春梅还准备替换杨梅,宁俊琦说了话:“大婶,让杨梅和礼瑞说说话吧。”

    尤春梅还在犹豫着:“可她挺着个大肚子,我怕……”

    “让她说说吧,说说心里反而好受。”宁俊琦道,“也许礼瑞听到杨梅的话,就能很快醒来呢。”

    “好吧。”尤春梅不舍的看了一眼儿子,和众人一起走出里屋,到了外间。

    走在最后的楚玉良,轻轻掩上了屋门。

    “可别让杨梅哭出个好歹来。”楚礼娟不无担忧。

    “是呀,就不该让她来。”尤春梅回头看着里屋方向,脸上满是焦虑,“宁姑娘,怎么就让她来了?”

    宁俊琦回复道:“大婶,我考虑……”

    楚玉良黑着脸,训斥道:“你们娘俩咋回事?你是埋怨俊琦接来了杨梅,你儿子也一个劲的甩脸子。我告诉你们,这次礼瑞能来首都大医院,能得到及时求治,那都是俊琦的功劳。是俊琦听说后,马上告诉了她舅舅徐部长,徐部长又联系医院,派出救护车和医生,还让警车开了道。

    昨天俊琦来的时候,假都没来得及请,就直接去坐飞机,打出租车又赶上堵车。在快到医院的时候,堵的实在厉害,人家孩子是下车跑来的,一跑就是好几里地。出汗再被风吹,晚上都高烧到了三十九度,昨天晚上还挂了吊瓶,这些都是徐部长告诉我的。我怕你们担心,才没有说,可你们倒好,娘俩倒兴师问罪起来了。更没想到的是,俊琦顶着病,把礼娟全家和杨梅接到了医院,让我们都陪着礼瑞。一个没过门的女孩子能做到这样,你们还不知足,还要怎样?”

    从没见过老伴如此神情,也觉着自己做的不够好,尤春梅很是尴尬:“我那不是着急儿子,也着急媳妇、孙子吗。”说着,又转向宁俊琦,“宁姑娘,一路开车累了吧?婶刚才……”

    “婶子,没什么,你那是心疼儿媳妇,我高兴还来不及。”说到这里,宁俊琦脸色更红,停了一下,又道,“不是我开车,专门有司机,我就是负责联系的大姐、杨眉。”

    楚天齐向前走了一步:“俊琦,我不知道……”

    “哼”,宁俊琦把头扭向一边,给了楚天齐一个后脑勺,但眼中已经溢满了泪水。

    “礼瑞,礼瑞。”忽然一阵高声喊喝传了出去。

    众人先是一楞,随即快步走去,推开屋门,涌了进去。

    “礼瑞醒了,礼瑞醒了。”杨梅转过头,脸上涕泪横流,但却兴奋无比。

    “醒了?”

    “醒了。”

    疑问声、回复声此起彼伏。

    看到床上的弟弟睁着眼睛,嘴唇翕动,楚天齐赶忙按下床头呼叫器,喊了起来:“病人醒了,病人醒了。”

    “醒了,好,醒了。”呼叫器里传来几声激动的回音后,便没了声响。

    屋里的人们继续呼唤着病床上的人,但病人说了什么,众人却听不到。

    很快,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薛副院长带着助手,进了病房。

    众亲属赶忙退到一边。

    看到病人确实醒了,薛副院长很是激动:“亲情的力量是无穷的。放心,很快他就能说话,就能下床了。”
………………………………

第一千六百六十六章 甜蜜一家亲

    二月十七日,农历腊月三十,饭店“甜蜜一家亲”餐包。

    晚上五点多,楚天齐一家人便到了这个餐包。今天的人员非常齐,楚玉良、尤春梅老两口,楚礼娟家三口,楚礼瑞夫妻俩,楚天齐和宁俊琦,大家都换上了新衣服。

    还没到开饭的点,一家人坐在餐包外间,聊着闲话。

    众亲人围于身侧,楚礼瑞坐在沙发上,正讲着前天凌晨的事:“按照原来计划,腊月二十八上午能把事办完,估计下午四、五点能返回县城。谁知在晚上吃饭时,就碰到了办事的人,朋友正好和那人熟识。上前敬了几杯酒,一来二去就把事说妥了,饭桌上就办成了事。吃完晚饭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多,我们就回了旅馆休息,我和朋友住在一间屋里,准备第二天天亮出发。

    也是合该出事,结果睡到半夜时,朋友家里打去电话,说是家里有急事。朋友担心不已,就决定要连夜赶回去。反正也被惊动醒了,再睡也睡不了多长时间,于是他动身往西走,我自个开车往北走。刚开始走的时候,还挺精神,不紧不慢的开着车,三个小时就走出了二百多公里。可是在离县城五、六十公里的时候,忽然就犯了困,眼皮直打架。一是连着好几晚上没休息好,二是头天晚上喝的半斤白酒还没过劲。

    觉得还能坚持到家,我就一根接一根抽烟,抽的是嫂子给拿的好烟,平时也不舍得抽。有烟卷提神,又走出了三十多公里,离县城就剩二十来公里,烟卷也抽完了。想着打开车窗透透风,顺手把空烟盒也扔出去,可是在车窗刚打开的时候,就觉着一恍惚,汽车便向路边冲去。下意识的一打轮,不过汽车已经不受控制,只觉着身子来回撞了几次,便没了意识。至于刘乡长喊我,我没记得听到,可能是本能的应过吧。多亏了嫂子给的烟,要不刘乡长也不给雷哥打电话,可能两、三个小时就耽误出去了,就加大了危险性。”

    “是呀,宁姑娘可帮大忙了。”尤春梅看着未来儿媳,脸上写满了喜悦。

    宁俊琦忙道:“好多事也是赶巧,没什么。”

    “怎么能没什么呢?刘乡长能发现礼瑞,多亏是你给了他们一样的烟。你知道礼瑞翻车后,你舅舅就帮着联系最好的医院,派去了救护车,还用警车开道,电视上大官才有这待遇,这回我老婆子享受了一回。不光是医院好,还是副院长亲自治疗,医术高,态度也好,说那话让人心里都暖。我长这么大,就住过一回县里小旅馆,大点的根本就没进去过,更别说住饭店了。这么大的饭店,在大年三十这样的日子,还专门为我们改了包间名字。这两天发生的事,我是想也不敢想,听都没听说过,你舅舅就帮着实现了。我夜黑个躺那就想啊,你宁姑娘就是我们楚家的贵人。”尤春梅罗列了一串事项,还不忘表扬了宁俊琦。

    “大婶,其实这都是天齐的功劳,我只是传了传话。”宁俊琦说的其实是实话。

    尤春梅不知道大儿子与徐部长的关系,就当成了未来儿媳的客气,更是高兴的不得了:“很快就是一家人了,我不会专门奉承你,这是我说的心里话。”

    “婶子,要是那么说的话,楚家的贵人可不只我一个,眼前就有一位。”宁俊琦说着,一指杨眉,“看那肚子尖尖的,保准给楚家生个大胖小子。我有个朋友是妇科专家,这是她跟我说的。”

    “对,对,儿媳妇都是我们楚家的贵人。”尤春梅赶忙接话,显然也在弥补刚才话中的漏洞。

    杨眉笑着说:“妈,嫂子真是咱家的贵人,平时就没少帮忙,这次还救了礼瑞的命。我可算不上贵人,生儿育女只是在尽女人的本分。不过我一点都不嫉妒,像嫂子这样的贵人,肯定会对爸妈好,对我俩也错不了,我俩就等着沾嫂子和大哥的光呢。”

    “我媳妇这觉悟,就是这个。”楚礼瑞嬉笑着,伸出右手大拇指。

    尤春梅目光投向小儿子,眼中满是慈爱:“礼瑞,一整天都没休息,就中午睡了一小会儿,累不累?难受不难受?要是不舒服,就跟妈说,妈赶快送你回房间。”

    楚礼瑞一笑:“妈,我精神的很,哪会不舒服?从腊月二十八凌晨,一直睡到昨天下午,睡了不下四十小时,我早睡饱,也睡够了。要不是中午你们非让我躺会,我才懒得躺呢,其实躺那也没睡着。”

    “不难受就好,可也要当心,千万不能大意。”嘱咐过后,尤春梅又感叹起来,“大医院就是不一样,什么手术都能做,神经毛病也能治,我到现在都没见过神经长什么样。你爸和你哥还哄我,说是给你输点血,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别看妈识字少,妈并不傻。”

    “你哪傻?你比谁都灵。”楚玉良笑着回了老伴一句。

    “我知道你说的是反话,我不跟你一般计较,只要我儿子没事就行。我就盼着礼娟、天齐、礼瑞都好好的,盼着他们当官的升官,做生意的发财,每家都幸幸福福的。”尤春梅脸上满是幸福神情,“也希望你这个老东西平平安安的,省的我成天提心吊胆。”

    妞妞适时插了话:“姥姥,你怎么这么说话,叫你的儿女都是叫名字,轮到我姥爷,你喊‘老东西’,这不公平。”

    摸着外孙女的头发,尤春梅笑着说:“小小孩子还知道不公平,那你说咋就公平啦?”

    “要我说,有两种办法。一种是,也随着叫你儿女那样,称呼我姥爷名字,叫‘玉良’。”妞妞振振有词,“一种是,随着你称呼我姥爷那样,对应叫你的儿女们‘小东西’。”

    “哈哈哈……”众人被懂事的孩童逗的哄堂大笑。

    笑过之后,楚玉良道:“礼瑞,刚才你妈说的对,千万要注意休息,毕竟你受了伤,又睡了好几十小时,一定要悠着点,不能累着,这不是逞能的事。”

    “爸,我没逞能。昨天薛院长都说了,从我醒来那时候算,在十二小时内注意一下就行,然后就和正常人一样。”楚礼瑞说,“我听了薛院长的话,在今天早上六点前,一直卧床躺着,后来又半躺半座了两、三个小时。在观察期内,我的指标也都正常,否则他也不会同意我出院的。”

    杨眉娇嗔道:“就你理由多,爸妈都是为你好。你这一躺倒,把我们大家都着急成什么样了?爸妈年纪那么大,大哥工作那么忙,尤其大嫂还发了高烧,照样跑东跑西,还把我和大姐全家接来;大嫂舅舅那么大领导,更是跟着联系医院、找院长,一些工作只好推到了今天大年三十处理。大伙都是为了你的健康,你可不能任性。”

    “对,对,你说的对,大伙都是为了我,我不能任性,我听话。”说着话,楚礼瑞坐到了旁边椅子上。

    “礼瑞,没看出来呀,杨眉对你的管理这么到位,真是令行禁止。”刘拴柱开起了小舅子玩笑。

    “怎么的?羡慕的不行?”楚礼瑞一挑眉毛,“看来我大姐对你的管理还有待加强呀。”

    妞妞接了话:“小舅,这你就多虑了。我爸可听话了,经常跟我妈说‘娟对不起’、‘老婆,你辛苦了’。”

    “哈哈哈”,听着稚嫩声音学大男人说话,人们再次被逗笑了。

    “哎,礼瑞,你说妈跟你说了那么多话,你咋一直就醒不来,等你媳妇一到,立马就睁开了眼。什么意思?这是典型的娶了媳妇忘了娘呀。”刘拴柱继续挤兑着小舅子。

    “就是。”尤春梅嘟囔着,附和了女婿的说法。

    正准备回怼姐夫,听到母亲也是这意思,楚礼瑞忙转向尤春梅:“妈,听我姐夫胡说呢。其实你老早讲的时候,跟我说五彩时蔬飘流、花开富贵甜蜜蜜、金色朝阳团团圆圆,我就听见了。你还说了什么‘草原情怀’、‘健康心态’、‘白金世界’,我也听着真真的,像梦又比梦真实,可就是想醒醒不来。”

    “是呀,礼瑞,我想你也听到了,看来你爸说的还真没错。”尤春梅马上面露喜色,“老楚,这是什么人发明的,姓字名谁,你应该感谢感谢人家。”

    “姓什么我不清楚,也再没见到人家。”楚玉良给出了含糊回答。他总不能说发明者姓楚,叫楚玉良吧。

    “姥姥,别是我小舅蒙你吧。昨天小舅醒来后,我们被要求回到饭店,你就跟我们大伙说这事,小舅妈也在旁边听着,八成是小舅妈告诉的小舅这些。”这次不是刘栓柱抢白,而是换成了妞妞。

    “好啊,你和你爹专门跟我做对,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话,楚礼瑞做出了张牙舞爪的动作。

    “救命啊,小舅要行凶啦。”妞妞立刻钻进里屋,夸张的喊叫起来。

    “哈哈哈”,众人立即发出了开心爽朗的笑声。

    “真够热闹的。”声到人到。屋门推开,一个男人走进屋子。
………………………………

第一千六百六十三章 别样春节

    “爸。”

    “卫民。”

    “李……书记。”

    几声称呼交互响起。

    紧接着,是刘栓柱的声音:“沃原市委李书记?”

    “你是……”尤春梅更是手指来人,满脸疑惑。

    “嫂子,怎么不认识啦?我去过你们家,老楚还把我给轰出去了。”来人笑着说。

    尤春梅“哦”了一声:“对,对,那时候你围的挺严,我也没看清。你是宁姑娘的爸爸,还是市委书记?”

    “我是琦琦的爸爸。”来人说着,轻轻揽住了宁俊琦的肩头。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原沃原市委书记,现河西省委组织部长李卫民。

    看到李卫民,楚天齐并不惊讶,但也多少有些意外,之前可没听俊琦说过他要来。

    有李卫民的到来,自是免不了一些介绍,也肯定有一番客套。相比起李卫民的平易近人,刘栓柱等人要拘束的多,楚礼娟、杨眉更是礼貌打过招呼后,便不敢言声。他们今天可算是知道了,宁俊琦的爸爸是大官,是比县委书记和县长还大的官。但他们也不禁疑惑,疑惑宁俊琦为什么没有“公主脾气”,反而还特别随和,心里总想着别人。和大人们不同,妞妞对李卫民并没有惧意,反而还很愿意和这位爷爷交流。

    寒暄过后,餐包外间只剩下了李卫民、楚玉良,其他人都到了里间。外间人谈什么,里间人无心去了解,他们现在正谈论着与“年”有关的话题,谈论着在首都过春节的事。

    ……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时间到了晚上六点多。

    楚氏一家子及其李卫民父女都坐到了餐桌旁,但正中主位却空着。

    “我再去看看。”说着,楚天齐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正这时,两扇屋门大开,四个人出现在门口,但其中三人站着,有一人却坐着。

    看到坐着之人,楚天齐惊的张大了嘴巴,他吃惊的不是对他们不熟,反而特别熟,特别亲;他惊讶的是,老爷子怎么会来?无论从身份,还是身体情况,老爷子都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呀。

    就在楚天齐惊讶的楞在当场之际,楚玉良已经离开餐位,快步走向门口,根本不是走而是跑。离着老者还有一步距离,便颤声道:“老首……”说话间,举起了右手。

    老者急忙摆了摆手,打断道:“就不握手了,我坐着,你站着,都不方便。你是小楚的父亲吧?”

    楚玉良一楞,赶忙收回敬礼的右手,回应着:“对,我是小楚的父亲楚玉良。”

    李卫民、楚天齐、宁俊琦纷纷迎上来。

    宁俊琦来到老者身后,从舅舅手中接过轮椅,慢慢推着,说:“外公,你怎么来了?”

    老者“哈哈”一笑:“我怎么不能来?我一个平头百姓想去哪去哪,又不像你爸一样当官。”

    此时,尤春梅等人也走出里间,看着轮椅上的老者。

    与老者同来的两名年轻人没有进屋,而是站在门外,轻轻关上了屋门。

    老者不是别人,正是楚天齐的爷爷徐大壮。徐大壮那是什么身份?当年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现在也是虎老雄威在。由于身份,也由于身体原因,平时根本就不出来,而是几乎一直待在戒备森严的老宅,已经好多年了。怎么今天竟然到了饭店?不但楚天齐吃惊,李卫民、宁俊琦也颇感惊讶,而楚玉良在吃惊之余,更多的是感动。

    那些人只是怔怔的不说话,徐大壮却挨个点起了名:“你是小楚的妈妈尤春梅吧?你养了几个好孩子。”

    “大,大伯。”看着气度不凡的老者,尤春梅自带一种拘束,“我是天齐的妈妈。”

    “礼娟和礼瑞就不是了吗?”说着话,徐大壮指向了楚礼娟姐弟。

    尤春梅应答连声:“是,是,他们都是好孩子。”

    楚礼娟、楚礼楚赶忙上前,喊了声:“爷爷。”

    “好,好,都是好孩子。”徐大壮目光在二人身上移动,最后停在楚礼娟脸上,“好孩子,好孩子呀。”

    “老爷爷,你知道我是谁吗?”妞妞从后面钻了过来。

    “你呀,肯定是妞妞吧,礼娟的闺女。”徐大壮笑咪咪的说,“果然机灵。”

    “是吗?谢谢您,您老真有眼光。”妞妞说着,挺了挺小胸脯,向母亲挤着眼睛,很是自得,也像是在和母亲示威。

    徐大壮又道:“妞妞,该上初中了吧?想不想到首都上学?这里教学条件可比你们那里好多了。”

    妞妞一下子楞在当地:到首都上学?这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老爷爷说的是真的吗?

    “不想来?”徐大壮轻声追问着。

    妞妞忙道:“想啊,当然啊了。我今年夏天正好升初中,要是能到……”

    “妞妞。”楚礼娟上前一步,拉住女儿,“别打扰太爷爷,赶紧让太爷爷坐饭桌那。”

    妞妞“哦”了一声,满脸失望,却也听话的向后退去。

    “妞妞,我说的可是真的。只要你愿意,就能让你来上学。”徐大壮声音很和蔼,“今天暂时先不说这事,下来咱们再谈。”

    妞妞立刻转忧为喜,眼含殷切的望着妈妈,显然在等着妈妈的态度。

    用手一指杨眉,徐大壮道:“这是楚家的大功臣,马上就有下一代了,你是礼瑞的媳妇杨眉。”

    “爷爷,我是杨眉,祝您老身体健康,福寿绵长。”杨眉微微躬身。

    “孩子,谢谢你呀,真是贤惠,楚家的福气。”说到这里,徐大壮用手指向后面,“刘拴柱,你怎么不往前呀,该不会不欢迎我这老头子吧?”

    刘拴柱赶忙挤上前去:“爷爷,能见到您老人家,那是三生有幸,我是不敢上前。”

    徐大壮“哦”了一声:“不敢?我这慈眉善目的,长的不吓人吧?”

    “我不是那意思。”刘拴柱赶忙解释,“您是部长的父亲,又是书记的岳父,肯定不是一般人,我没敢随便上前打扰。”

    “到底是闯荡时间长,这话说的是滴水不漏。”徐大壮“哈哈”一笑,“全屋子算起来,我觉得咱俩最有缘。”

    听到此话,众人都是一怔,刘拴柱更是脸色胀红,脸上透着激动神采。

    “为什么呀?”宁俊琦追问起来。

    “全屋人十多个人,数我俩的名字最接地气,他是拴柱,我叫大壮,这还不是最有缘?”徐大壮说的煞有介事。

    “哈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

    刘拴柱脸色更红了,脸上分明写着自豪,也多少有些难为情。

    此时,服务员送来了全部凉菜,热菜也起了。

    “您坐那。”楚天齐走到轮椅前,和宁俊琦一同推轮椅。

    “天齐,你应该随着宁姑娘称呼,叫姥爷才对。”尤春梅提醒起了儿子。

    “姥……”好不容易喊出一个字,楚天齐便脸上一红,噎在那里。

    “就叫爷爷吧,和你姐他们一样称呼。”徐大壮赶忙给孙子解围,“琦琦以后也可以随着天齐叫。”

    “就不,凭什么?”宁俊琦“哼”了一声。

    徐大壮笑着说:“琦琦,同着婆家人,应该温柔贤惠才对,哪能使小性子?”

    宁俊琦脸一红,但仍执拗的说:“我就叫‘外公’,到什么时候都是。”

    说说笑笑着,徐大壮的轮椅被摆到了正中位置,调成了和餐椅一样的高度。

    徐卫华来在那把空椅子旁,就要坐下去。

    “你坐别处,让妞妞挨我坐。”徐大壮一指儿子。

    “好的。”徐卫华走到了妞妞旁边。

    妞妞立刻跳下椅子,高兴的说:“老爷爷,我挨你坐。”

    “妞妞。”楚礼娟一把拽住女儿,“你爱动,就坐这,可不能碰到老爷爷,那是长辈坐的地方。”

    “没事,没事。”徐大壮向着妞妞招手,然后又对着众人说,“现在的坐法,有点不妥,哪能我和儿子、女婿坐中间?这么的,今天咱们就按家庭规矩坐,尊老爱幼,照顾身体不便的,照顾女士,来,你坐那……”

    在徐大壮的主持下,餐位进行了重新调整。以徐大壮为中心,向两侧扩展,左边依次是妞妞、楚礼娟、李卫民、宁俊琦、楚天齐,右边是尤春梅,杨梅、楚礼瑞、楚玉良、徐卫华。

    “外公偏心,怎么就把我安到了最后位置?我也是女士呀。”宁俊琦提出了抗议。

    “怎么偏心啦?你看啊,我年龄最大,妞妞年龄最小,自然该坐中间。礼娟要照顾妞妞,天齐母亲是年长女士,杨眉身怀有孕,礼瑞刚刚出院,其他几位都比你年长,你只能坐那。再说了,你和位置和我对应着,在酒桌上,我要是主陪的,你就是次主陪,是第二重要的,这还不行?”

    “外公耍赖,怎么说都有理。”宁俊琦故意又“哼”了一声。

    让宁俊琦这么一“搅和”,现场气氛更轻松了。

    “爸,热菜上了好几道,酒水饮料也斟上了,开始吧。”徐卫华提议道。

    说了一个“好”字,徐大壮忽然改了口:“我听说楚家春节家宴有专门致辞人,今天还是这个规矩。”

    “这怎么行?”楚玉良忙道。

    “就这么办,我年龄最大,你得听我的。”徐大壮慈爱的看着老部下,“最后一杯由我提,行不行?”

    迟疑一下,楚玉良答了声“是”,站起身来,端杯在手:“祝老,老人家身体健康。”

    “到首都把词都忘了,我替你说吧,祝伟大祖国繁荣昌盛。”说着话,徐大壮也举起了杯。

    其余众人纷纷起身,“啪”、“啪”的碰杯声此起彼伏,然后众人一饮而尽。

    虽然好多人还不清楚一些事情,但桌边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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