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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涯无悔-第5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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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低调的啊。”曹玉坤一笑,“刚一进院就听说,上周五你给表演了一出‘离弦之箭’。据人们说,当时你那速度堪比光速,眨眼之间,你就从台阶弹出了院外。”
楚天齐暗嘘了一口气,原来是指差点摔倒又及时化险为夷那一出,自己还以为是另一件事呢。
“诶,老楚,人们都议论,说你是不是会武功,要不怎么能那么快,还有人向我俩打听了。”裴小军说,“其实我更怀疑,在羊肠村下大雨那次我就怀疑。”
楚天齐急忙否认:“没有,没有,哪有的事?那天是我下台阶走的急,差点摔倒,幸好没有摔个大马趴。”
曹玉坤忽然笑了:“那天是不是弟妹在门口呀,穿了一件粉衣服?”
楚天齐微微一笑,算做答复。
曹玉坤“哦”了一声:“怪不得呢,我刚开车上路,就晃到一个漂亮美妹到了门口,我说是弟妹,老裴非说是我看错了。”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
裴小军接通了电话:“老康……是吗?……你看清了?……哦,不说,不说。”说完,挂断电话,脸上依旧带着笑纹。
曹玉坤疑惑的问:“老裴,你这神经兮兮的,有什么事?”
裴小军快步来到门口,把头探出门外看了看,然后关好屋门,走回原位。压低了声音:“据可靠消息,更年期住院了,住的是神经病院。”
楚天齐心中一动:怎么会这样?
“老裴,别瞎掰了,那娘们成天找人麻烦,别人都没神经,她能神经?”曹玉坤连连摇头。
“真的,我一个同学说的,他现在外省医院神经内科做医生。据他讲,他们医院收治了一个女病人,那个病人去的时候,身上盖着被子,没穿衣服,送去的人说她脑子有问题。我同学说,他看见那个人了,医保本上写的就是常慧敏,单位正是咱们这,要不他也不会跟我说起这事。”裴小军道,“病人家属要求保密,不让乱说,你俩可别坏规矩。”
“不说,不说。”楚天齐表态后,又问,“怎么她就去哪了?有什么症状。”
裴小军立刻满脸精彩:“我同学说,她总想把被子掀开,还说她想睡觉。”
“是吗?”曹玉坤立刻惊呼一声,“有猛男侍候着,还不满足?难道说他们俩没那个?”
知道对方在奚落自己,楚天齐点指对方:“老曹,你就损吧。”
“此地无银三百两。”曹玉坤摇头晃脑着,坐到了位置上。
楚天齐没去接对方的话,只在心中感叹着:害人终害己。
……
时间又过了两天。
在这三天中,果然没见到常慧敏,也没从别的渠道听说关于她的议论,看来好多人还不知道她住院的事。
虽然别人没说,但那两个家伙,却把这事当做了调理楚天齐的话头。
星期四下午,楚天齐刚到办公室,手机响了。看了眼来显示,按下接听键:“明处,您好!”
手机里传来一个女声:“现在来我办公室。”
答了声“好的”,楚天齐出门而去。
“老楚,去哪?”身后响起了曹玉坤的询问。
来在六楼人事司区域,楚天齐敲响了机关干部处的屋门
“请进。”一个女声传出。
楚天齐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办公桌后坐着一个女孩,正是处长明若月。
虽然和明处长不是特别熟悉,但也并不生疏。楚天齐进门便问:“明处长,你找我?”
“坐。”明若月示意了一下。
说了声“谢谢”,楚天齐坐到对面椅子上。
明若月一笑:“没看出来呀,刚来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除了个子高一些,人也帅点以外,并没什么特别。可这才到了半年,就是名声大震,大名传遍了整个单位。”
楚天齐含糊的回了一句:“哪有的事?”
“你太谦虚了,这才多长时间,就两次上内刊,上周五又表演绝技。就是去农业部培训了几天,也还顺便露了脸,你楚天齐同志不简单啊。”
不知对方是调侃,还是反话,楚天齐没有接这个话茬,而是直接问道:“明处长,找我什么事?”
明若月停了一下,拉开抽屉,拿出一个档案袋放到桌上:“这是你的调令,下周一到晋北省新河市报道。”
终于来了,楚天齐拿起档案袋,抽出里面函件,看了起来。
“你认识我嫂子吗?”明若月的声音忽然响起。
什么意思?楚天齐不禁狐疑。但他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嫂子是谁?”
盯着对方看了一会,明若月答非所问:“前天晚上,我在大街老远看见一个人,那人好像去看过我嫂子,旁边的男人跟你长的很像。”
楚天齐“哦”了一声,心里话:世界真小。但他却换了另一个话题:“明处,单位还需办什么手续?”
“档案袋里那个单子上都有,你看看就知道了,很简单,明天肯定能办完。”明若月说话时,目光一直在对方脸上。
“好的,谢谢明处。”楚天齐拿上档案袋,站起身来,“还有其它事吗?”
“没了。”明若月仍然没有收回目光。
楚天齐冲着桌后女孩一笑,转身走去。
一边下楼,楚天齐一边思虑着,总感觉明若月的目光和神情怪怪的,像是有什么要说。她究竟要说什么?是说关于欧阳玉娜,还是在暗示拳打明若阳?
……
看到楚天齐拿着一个档案袋,曹玉坤问道:“老楚,匆匆忙忙干什么去了?这是什么?”
楚天齐答了“调令”两字,递过了档案袋。
“调令?”曹玉坤疑问一声,接到手中,抽出里面函件,看了起来。
裴小军围上前去。
抖了抖函件,曹玉坤说:“老楚,你这是自己弄的?”
楚天齐摇摇头:“没有,服从安排。”
“服从安排?有点低了吧?以你的级别和履历,正常应该弄个县委书记,要是稍微努努力,副厅也有可能。”曹玉坤显得很疑惑,“你能到这工作,上面就没个硬关系?”
楚天齐再次摇头:“我生在农村,父亲只是个赤脚医生,我也是从小的乡干部起步,能有什么硬关系?”
“老楚你不早说,要是早说的话,我让家里帮帮忙,或者我自个找人,应该不至于去干这个县长的,何况还是个落后县。”曹玉坤埋怨着,“我跟你说过,要是有这方面意愿,跟我说,可你总是多心眼。”
“是呀,老楚,一块相处了半年多,我俩就认准你这个人了。以你的人品和才华,应该给你个更合适的位置才对。你这好不容易到了部委,还没咋地呢,一下子又弄成了县长,再要想升半格就难了,恐怕想当个书记也得好几年。要不这样,你别去,我也给你找找关系,看能不能换成书记。实在不行的话,你就还在这待着,熬个两年左右,弄成副厅,然后再下去,部委混副厅要比下边容易的多,这也是迂回战术。”裴小军也跟着出主意。
楚天齐“哈哈”一笑:“老曹、老裴,二位心意我领了,不过我对这个县长职务挺满足的。我一个农家子弟,能当一县之长,就是在我们全乡也算很难得了。在下面干了这么多年,做了好多年副职,就是当正职也仅是个县里公安局长,我一直想当个政府一把手试试。走仕途不到十年,就弄了一个县长当,和我们以前那些同僚比,已经是坐火箭速度了,我很知足。
这些年,我做了一些事情,也积累了些经验,很想在更宽广些的平台上落实我的理念。相比起主管党务、组织、人事工作的县委书记,我觉得县长更适合我,更能发挥我的特长,也更容易干出些名堂。等我把这县长当好了,再向党务方向发展也不迟。”
曹玉坤缓缓的说:“你倒看的开。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你一直是靠实绩升的职,也有这方面自信,这样觉着更踏实。反正我是不准备这么弄,我担心弄砸了,还是先熬熬级别再说,到时候弄个光说话少办事的差事。”
裴小军接了话:“老曹,行了,既然老楚主意已定,那就祝福他好了,今晚上先去给老楚饯行吧。”
曹玉坤点点头:“嗯,去哪好呢?得想想。”
裴、曹二人还在为晚上的去处商讨的热络,而楚天齐的心思却早飞到了下一步的工作上了。
………………………………
第一千五百九十九章 依依不舍
床幔低垂,灯光幽暗,帐幔一对男女紧紧相拥,贪婪的亲吻着,亲吻着。!
过了许多,两人才轻轻分开,四目相对。
女孩忽然伸出温柔的小手,在男孩的嘴唇轻抚了一下。
“怎么啦?”男孩抓女孩小手,轻声问着。
“我记得有人说我嘴劲太大,嘴都木了。”女孩“咯咯”一笑,“看来还有知觉。”
男孩“嘿嘿”一笑:“让你试试我的嘴劲如何?”说着,又拥住了对方。
“啊,讨厌,讨厌。”女孩使劲推着男孩。结果却是徒劳,只能放弃抵抗,用嘴“报复”着对方。
又是很长时间,二人这才分开,全都长嘘了一口气。
“哎呀,这回嘴真木了。”男孩说着,躺到了床。
“谁让你跟大蚊子盯人似的,啄着不放。”女孩在男孩脑门点了一下,躺到了男孩臂弯里。
男孩“嘿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笑,还笑。脖子全都是印,明天我怎么见人?”女孩娇嗔道,“刚才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爸爸和老舅的眼神不对,爷爷都跟着笑便宜。尤其你那个二姑,眼里跟有钩子似的,盯的人不舒服。”
男孩很无所谓:“那怕什么?你说秋天蚊子多,脖子让大蚊子盯了。然后你告诉他们,咱俩可是一直都穿着衣服,你也没占我的便宜。”
“一边去,谁占你便宜了?”女孩嗔道,“你这纯属是馊主意,我要是那样说的话,不是成了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你这用词不准了,这是实话实说嘛!你看,咱俩从躺下一直都穿着衣服呀。”说到这里,男孩一阵坏笑,“反正也让人怀疑,与其空担个名声,不如咱俩……”说着,去掀对方的衣襟。
“你,你坏,天齐,别这样,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我早晚是你的,再坚持坚持。”女孩虽然嘴这么说,其实语气特不坚决。
“逗你玩呢。”男孩收了手,“听你的,一定坚持到那一天。”
“真是我的好天齐。”女孩说着,在男孩脸颊亲了一口,然后幽幽的说,“明天你要走了,我也得回去,下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面。”
男孩说:“现在已是十月旬,两个来月是元旦放假,到时候咱们能见了。我要是顾不回去的话,你去找我。”
女孩“啊”了一声:“两个多月呀,太长了。”然后又轻轻摇头,“我不去找你,那样万一对你影响不好呢?我怕破坏了楚县长的良好形象。”
“俊琦觉悟是高。”男孩在女孩脸蛋捏了一下。
“是吗?不对。你是怕我去吧。”女孩“咯咯”一笑,“我还真得去,得让那些有想法的女人靠边站,告诉她们不要存非分之乡,楚大县长可是名花……名草有主了。”
男孩笑着:“平时看你挺单纯的,没想到心眼这么鬼。”
女孩叹了口气:“哎,现实磨炼人呀。谁让我家天齐女人缘那么好呢?又是娜娜,又是婷婷,又是某霞的,还有娇娇、侨侨,真够乱的,现在连仙人球都想染指了。”
“你这思想也太复杂了。”男孩哭笑不得,“哎,你硬要这么安排,我也没办法呀。”
“你敢。”女孩一声娇喝,“惩罚”起了男孩,两人又抱成了一团。
打闹的两人,不是别人,正是次日要分别的楚天齐和宁俊琦。
明天是星期六,楚天齐准备提前去一两天,简单休整休整,也顺便了解一下市情,然后星期一精精神神去市委组织部报到。
过了一会儿,两人不再嬉戏,宁俊琦依旧躺在楚天齐臂弯里。
宁俊琦声音幽幽的:“也不知怎么回事?好几年不见面,虽然心里苦得很,可是也咬牙过来了。这次你去晋北,明知道见面很容易,也知道你肯定能干好,可是不踏实,非常不放心。”
楚天齐道:“有什么不踏实?我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在官场也摸爬滚打了快十年,好多凶险的事都经历过。以前我还只是副职,或是部门的人,现在已经是政府主官,一县之长,更不会有什么了。”
“虽说你这次是政府一把手,手的权利、资源都以前多很多,可毕竟是异地任职,人生地不熟。而且责任也以前大的多,稍有不慎会造成失误,会成为对手攻击的把柄。”宁俊琦不无担心,“关键是连个熟人也没有,遇事都没个能商量的人。”
“在任何岗位,只要不够严谨都可能造成失误,形成损失。对于这一点,我有深刻的认识,也有心理准备,一定会谨慎从事。严格来说,我并不是完全人地生熟,何况爷爷已经提前布局了一个司机。”楚天齐倒是很有底气,“其实近四、五年我都是异地任职,只不过大多都是在一个省里,这次是出了省。即使都在河西省,但我每去一个地方,都是仅带着厉剑,有一个可靠尽职的司机很不错了。虽然那时候身边的对手职务都不大,但手段也是千百怪,多少还有点应接不暇,不过也安然过来了,曲刚、王永新等人还跟我成了好朋友。”
宁俊琦缓缓的说:“理是这么个理,可是我这心里……关键还是你这性格,也让人放心不下。你正直、有正义感,富有同情心,这都是优点,但在某些层面,副作用也挺大。你现在是一县的父母官,肩担着几十万人民的福祉,不再是为一部分人或几个人付出。所以你要更理智,要从大局出发,心的侠义之气要化作对大众的爱,不能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那也不能见死不救呀。”楚天齐马提出反驳理由。
“急什么急?听我说完。我的意思并不是让你见死不救,而是在方式要更稳妥一些。不是十万火急,不是马出人命的事,你必须要通过程序来做,不能县长去做局长的事。”宁俊琦说的语重心长,“你做好多事的时候,可能只想着救危解困,可是别人却给你贴着县长的标签,一切以这个来要求你,会把你的行为放大,缺点也会无限放大。明白吗?”
楚天齐拉着长声:“明白,明白,宁处长教训的对。”
宁俊琦很有耐心:“你还别嫌烦,嫌烦我也得说。再有,你现在已经是一县之长,是县政府班子的班长,也是县委班子的副班长,肩责任重大。你的那些副职既是你潜在的对手,更是你的助手,要尽量团结他们,而不是对立。如果一个班子,十有二、三和你对着干,那你的工作很被动,开展起来很困难,也降低了你的威信。当然,刚去的时候没人抬轿很正常,但要逐步打开局面。另外,那么多人也不可能都服你,不可能都按你的来,但千万记住要尽量避免死对头。还别说两、三个了,是有一个对头事事盯着你,你的工作也不好开展。”
“那要是遇到那种死硬分子,又实在团结不过来,我该怎么办?一直迁他?”楚天齐再提疑问。
宁俊琦斥道:“你怎么总是钻牛角尖?我刚才只是说的问题的一部分,你要辩证的看,总之要斗而不破。至于实在不能团结的,那要看是什么情况,如果是发展理念的,应该肯定能找到共同语言。若是原则性的问题,那另当别论,如遇到那种贪腐分子,必须要坚决斗争了,绝对不能妥协。”
楚天齐笑着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怎么感觉你这水平不仅只是一个处长,倒像是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党校校长的水平?”
“你别讽刺人,有些话是我爸教的。你现在是徐家大少爷,他只是个前秘书、假女婿,可不敢惹您。”宁俊琦“哼”道。
“哪里,哪里,言重了。”楚天齐有些不好意思,打着哈哈。
宁俊琦继续说:“我还告诉你,宁处长马是省委党校宁副教授,自身水平也不低。”
“是吗?那恭喜了。”楚天齐马转移了话题,“其实我对你更不放心,你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徐卫军肯定也惦记着你,一定要严加提防。”
“你放心吧,爸爸也很快回省里,到时有照应了。”说到这里,宁俊琦忽道,“天齐,你那衬衣扣子挺厉害的,我要是有那么一套东西,安全多了。”
楚天齐道:“这个我也想过,但是对你显然不适用,女的穿那种衬衫会显得突兀,容易引人注意。而且那东西也不是随便能弄的,我想着可以适当给你用一、两个,关键时候能救命行。”
宁俊琦“哦”了一声:“那还能在哪伪装?”
“我看那两个地方倒不错。”楚天齐抬手一指对方前胸。
“你……戏弄我?”宁俊琦抬手打开对方手指。
楚天齐右手不退反进:“我怎么是戏弄你呢?那个你可是天天都戴着,而且又在里边,也便于隐蔽。”
“哦,是这样啊。”宁俊琦迟疑了一下,忽又道,“那要是使用的时候怎么办,尤其要是录像的,会不会录里边,也不能解开外面衣服吧?”
“这个吗……我还欠考虑了,还是先研究一下结构吧。”说话间,楚天齐的手伸向了对方宽大的衣领。
“你流……啊,讨厌。”宁俊琦又与“狗爪子”做起了斗争。
整个晚,两人都是说一会儿,逗趣一会儿,然后再相拥着休息一会儿,很是依依不舍。
………………………………
第一千六百章 征程再启
星期六一早,拖着疲惫的身躯,楚天齐来到火车站,坐上了开往晋北省新河市的火车。
站台上,宁俊琦面带微笑,向着那个帅气的脸庞频频挥手,表达着无尽的祝福和不舍。
车窗内,楚天齐笑容满面,不时冲着车外俊俏女孩挥手致意,心中满是甜蜜和牵挂。
“呜……”,一声汽笛突起,火车缓缓启动,载着众多男男女女,奔向了梦想的前方。
始终噙着的泪花终于不受控制,喷涌而出,瞬间布满脸颊。模糊的视线中,那条长龙渐行渐远,消失在茫茫天地间。
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宁俊琦挤出一抹笑容,暗笑自己的小女生做派。这么多年来,无论是独自面对寂寞的生活,还是强行忍受与恋人的隔绝,她都非常坚强。可自从云开雾散,她的情感闸门反倒很显脆弱,经常泪光盈盈、珠泪滚滚。她知道,这既是对欢愉时光留恋的幸福泪水,也是对多年苦寂坚守的宣泄。
“宏图大展、官运亨通”,向着列车前行方向,送上祝福语句,宁俊琦转身缓缓而行。走出几步后,又猛然回头,补充了一句“爱情忠贞、坚守如一”,然后“咯咯笑着”,快步跑向出站方向。
身后的景物渐渐远去,熟悉的人儿没了踪影,楚天齐收回目光,不禁心中怆然。以往踏上新征程,更多的是对过往的留恋和对前方的向往,而这次却多了浓浓的儿女情长。仕途之路渐近九年,那个痴情的人儿等了三千多天,自己也坚守了同样的岁月。天道酬情,苦尽甜来,苦涩的等待,化做了甜甜的思念。
迷茫了许久的身世之谜得解,无尽亲情温暖身畔;折磨了经年的相思之苦,也变身为浓浓的柔情密意。现在的情感天地一片阳光灿烂,众多后顾之忧不复存在,自己要把全身心的精力投向伟大的工作,投入到为人民谋福祉的光荣事业中。
想至此,楚天齐脸上的柔情密意退去,换上了坚毅果敢的神情。征程再启,前方路上无论繁花似锦,或是荆棘丛生,楚天齐都有信心从容应对,宠辱不惊。
靠在椅背上,楚天齐闭上双眼,思虑起了即将开始的新征程。
随着车身的匀速轻摇,加之连日来的睡眠不足,尤其昨晚更是依依话别。不多时,楚天齐便睡虫上脑,进入了梦乡。
梦中故事很精彩,既有现实中众多片段的串编和修改,又有熟悉的场景复播,还有全新故事的创作。在这些故事剧情中,梦主人有时是演员,有时是观众,但无一例外都绝对是编剧和制片。总之,几个小时的睡梦中,演绎了庞杂的苦辣酸甜人生。
……
将近中午时分,楚天齐醒来了。
揉了揉眼睛,楚天齐目光投向窗外,外面的景物很显生疏。虽然几个月前曾路过这些地方,但那时却是晚上,根本就没有任何记忆;返程又走的是公路,线路并不重合,当时也没心情关注外面情景。
“呜呜”,一阵啼哭声从身后传来。楚天齐转头看去,临近出口处,一个头发花白的妇女正在啼哭,她身旁坐着满脸焦急的老汉,两人正向身穿制服的乘警描述情形。听二人讲说,身上带的钱包丢了,里面除了有五百元现金,还有二人的身份证件。但二人也是在首都上的车,到现在已经走出好几百公里,究竟是在哪丢的,根本就说不清楚。
看着那花白的头发和那满脸的皱纹,楚天齐想起了柳林堡家中的父母,还有一个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身影。不禁心生怒火:妈的,这盗贼真是可恶,怎么专偷这些穷苦的老人?我是没遇到,要是让我看见,非把盗贼收拾的怀疑人生。
转念一想,楚天齐不由得讥笑自己的思维,不但是穷苦的老人不能偷,任何人都不应该偷。同时他也想到了俊琦的殷殷嘱托,自己现在要担负的是数十万人的福祉,而不只是行侠仗义的痛快人生。
话好说,可是如果眼睁睁的看着坏人猖狂,自己就能袖手旁观?若是报警干等的话,黄瓜菜都凉了。就是一般的普通百姓,就是两手空空的民众,见此情形也不应该视而不见。何况自己还是受党教育多年的干部,手头更是有着强大战力,岂能做那缩头乌龟?昨天觉得俊琦说的很在理,可是拿到现实中,楚天齐又难以说服自己。
“大娘,这是你的钱包吗?乘客在车门口捡的。”乘务员拿着一个旧的挎包,到了两位老人近前。
白发妇女急忙扯过挎包,在里面翻了起来,然后拿出几张卡片:“身份证、车票都在,就是钱没了。这小偷咋就这么可恨,为甚非要偷额这个穷老婆子?”
“知足吧,身份证在,病例也都在。”老汉劝解着自己的老伴。
“知足,知足。”妇女喃喃着,又哭了起来,“钱可一分都没了。”
安慰两人几句,答应帮着继续寻找,乘警和乘务员离开了这节车厢。二位老人再次你一言我一语,就此事争论着、念叨着。
楚天齐收回目光,轻叹了一声。
中午十二点多的时候,火车停在了新河火车站。楚天齐拿着自己的拉杆箱,夹杂在下车的人群中,向车门处走去。在即将经过那二位老人身旁时,看着两人浑浊目光中的无助,楚天齐顿觉不忍,取出自己钱包,拿了五张百元票子,递上前去。
“你拿了我……”白发妇女欣喜捏住钞票,随即眼中满是失望:“这不是我的钱,我的钱上有铅笔写的字。”
“拿着吧。”楚天齐弯下腰,把钞票塞到对方手中。
“你这孩子,我……”白发妇女既觉不妥,但也满是不舍。
老汉抢过钞票,回递过去:“小伙子,我们不能要,我们……”
楚天齐早已收回手,向着二人摆了摆,快步到了门口,下车而去。
“好心人哪。”
“咋不问问人家叫甚?”
“小伙子,你叫个甚吗?”
身后传来了人们的议论,还有妇女和老汉的呼喊声。楚天齐头也不回,拉着箱子,迎着暖阳前行而去。戴着墨镜,穿着军靴,一身黑衣,他忽然感觉自己很帅,顿有一种仗义后的快感。
从车站出来,楚天齐先找家面馆,补充了“钢铁”,然后上了一辆出租车。
“去哪?”出租车司机问了话。
“找一家离市委近的宾馆,不过不去市委招待所。”楚天齐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吧。”司机应对一声,启动了汽车。
楚天齐这是第一次来到新河市区,以前只是从城外路过,从没进过这里。在来这里之前,他专门看了一些有关新河的资料,感觉新河经济发展与沃原市差不多。都是四线城市,都是经济欠发达,都是微丘地形,全市人口及市区人口都基本相当。
今天到了这里,楚天齐又发现一点不同,这里的空气远不如沃原市。沃原虽说也不富裕,但空气质量较好,虽然市区比不了乡村,不过大多也是蓝天白云。而新河市空气就差了好多,尽管今天是睛天,风也很小,但城市上空却雾茫茫的,太阳光都发灰了好多。街边经过的人们,好多都侧着头,似乎在躲避风中粉尘与脸颊的摩擦,绝大多数女人更是大口罩、纱巾侍候着。
视线左侧,闪出一处所在,高楼气派,广场宽阔,看楼房造型应该就是党政机关。
“那就是市委、政府楼,你住这吧。”司机说着话,停下了汽车。
这儿离的近,就这儿了。楚天齐付过车费,取出拉杆厢,向着旁边建筑走去,建筑顶端有“晋新宾馆”四个大字。看楼房造型,还有外墙的那些石质装饰,应该有些年头了。
一楼大厅里,光线偏暗,设施陈旧,但看布局和摆设,当年应是很气派的。
看到客人进门,引领人员立刻迎上前来,把客人引到前台。
出示证件、提出住宿要求,很快便拿到了住宿房卡。
正准备拉着箱子上楼,楚天齐又停下来,让服务人员再换一间。
服务员有些疑惑:“先生,这间房在阳面,采光好,视线也好,不符合您的要求吗?”
楚天齐道:“我不喜欢这个数字。”
服务员“哦”了一声,其实还不太明白,但并没有多说,而是为客人重新开了一间。
说了声“谢谢”,楚天齐转身向电梯走去。
“挺好的呀,哦,消费者权益、打假……”身后传来了前台服务员的小声嘀咕。
楚天齐轻轻摇摇头,服务员只看到了“315”三个数字,却不知道自己与这组数字的“缘分”。在前几年,楚天齐只要进到这个房号的屋子,就没消停过,总会遇到麻烦事。
乘电梯上楼,楚天齐打开“317”房间,走了进去,这间屋子隔壁就是“315”。
放下拉杆箱,来到窗外。楚天齐注意到,视线倒是挺开阔,就是看不太远,既因为浑浊的空气,还由于对面高楼阻挡了远眺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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