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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涯无悔-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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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齐随刘文韬进了里屋,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柜子上。互相客气了两句,两人聊到了工作。

    “小楚,葫芦沟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刘文韬认真的问道。

    楚天齐正色道:“还没有最终结果,我和赵刚统一了处理意见。对于行凶者卢三赖,一定要给与其教训,但他毕竟法律意识淡薄,而且也没有对受害人造成实质性伤害,所以尽量不要让其坐牢。当然,前提是卢三赖必须求得胡小刚谅解,不再追诉,而且胡、卢两姓要化解前仇,否则同样的事可能还会发生。”

    “嗯,很好。做基层工作,要注重原则性,但更不能忽然灵活性。在保持法律严肃性的前提下,尽量考虑情和理,这样的方案才是比较科学的,也是有生命力的。”刘文韬说的很直接。楚天齐和刘文韬平时相处的很亲近,所以刘文韬以老大哥的口气说话,也就不足为奇了。

    刘文韬忽然问道:“小楚,你自己的事呢?”

    “我的事?什么事?”楚天齐不明白。

    刘文韬观察了一会楚天齐的表情,说道:“小楚,记住,该争的必须要争,只要注意手段别破坏了官场规则就行。大哥支持你,大哥不会挡你的道。”

    对于刘文韬这句话的意思,楚天齐没听明白,但刘文韬对自己的支持态度却是表露无疑,楚天齐从内心感激不已。

    就在二人正谈的兴起的时候,饭菜已经上桌,二人停止了谈话。

    吃饭期间没有再谈工作上的事,大家只是说了一些家长里短的事。刘文韬一家听说楚天齐的父亲已经醒来,全家人都替楚天齐高兴,并希望楚大叔的身体尽快康复。

    整顿饭吃的其乐融融,楚天齐和刘文韬每人各喝了六、七两的白酒。

    吃完饭,楚天齐向刘家三口告辞,直接回到了办公室。

    今天喝的白酒,是刘文韬珍藏了好几年的一坛酒。一坛酒三斤左右,这一顿就被喝掉了一半。

    白酒口感绵柔醇厚,喝起来很舒服。只是后劲很大,喝的时候还不觉得,一回到办公室就感觉晕乎乎的,有些上头。急忙泡了一杯浓茶,喝了很多茶水还是不太管用。

    看看时间不到八点,睡觉还有些早,坐着又有些迷糊。楚天齐于是脱掉外套和厚重的毛衣毛裤,只留下秋衣秋裤,上到床*上,钻进了被窝。

    ……

    躺在床*上,想到刘文韬今天说的话,楚天齐感觉似乎明白又不太明白。刘文韬说的“该争的必须争”指的是什么,听他的意思应该是指仕途上的事,可自己现在能争什么呢?

    自己上班不到一年,就从乡长助理升成了副乡长,而且还是党委委员。现在要争的话,争什么。争常务?争乡长?这绝对不可能,如果自己要争的话,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

    想到争常务这个事,楚天齐又想起了宁俊琦对自己说起的一件事。她当时说武副部长建议自己多接手一些温斌手头的工作,这算不算是一种暗示呢?可赵书记和当时的郑部长找自己谈话时,也并没有什么暗示,只是进行了一些鼓励,领导找下属谈话,鼓励几句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就连赵书记都说自己工作时间太短,也就是说提成副乡长已经有些破例了,更不要说是常务了。

    刘乡长提示自己要“争”,也只能算是一种鼓励吧,或者说是对自己以后走仕途的一个建议吧!至于他说的不挡自己的道,也只能算是一种交心的表态而已。

    想着想着,眼皮直打架,楚天齐睡着了。

    ……

    蓝天,白云,阳光,山峦,绿树,鲜花。

    一条小路,蜿蜒伸向山上。楚天齐健步如飞走在前面,不一会就到了山顶。他停下脚步,向前方望去。

    脚下不远处,就是断涯的边缘,探头望去,顿有眩晕的感觉。脚下云雾缭绕,苍松脆柏若隐若现,不时有白色天鹅从面前飞过,仿若置身仙境之中。

    楚天齐回头望去,不禁心神摇荡。蜿蜒曲折的山间小路上,七位美女正在拾阶而上,赤橙青绿黄蓝xhtml
………………………………

第一百六十二章 你可别后悔

    随着“扑通”一声响动,一个女人的声音想起“啊……”。

    楚天齐伸手找到床头灯绳,打开了电灯,顿时屋里亮堂起来。

    楚天齐坐起身,向地上看去,一个女人倒在地上。她一手捂着屁*股,一手遮挡在脸上,正“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

    尽管她捂着脸,楚天齐仍然一眼看出了她是谁。不是别人,正是“邻居”王晓英。

    王晓英只穿着睡衣睡裤,趴伏在地。胸前两团白肉随着她的不断“哎哟”,而呼之欲出。

    想到刚才被她撕扯,楚天齐赶忙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秋衣已被卷起,秋裤还好好穿在身上。

    好险哪!差点被这个骚*货给糟蹋了。楚天齐又好气又好笑,世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娘们,一团烂骚肉还到处乱贴。

    楚天齐从旁边拿过毛衣毛裤穿在身上,就连外面的长裤也穿上了,这才从床*上下来。坐到了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准备要质问王晓英。

    谁知,王晓英扶着墙晃晃悠悠站起来,眯着眼看向楚天齐,口齿不清的问道:“楚,楚乡长,你,你怎么在我屋里?”

    什么?楚天齐以为自己听错了,同时也疑惑是不是自己走错了,四顾的看了看,没错,肯定是自己的屋子。

    “我,我去趟厕所的工夫,你,你怎么,怎么就进来了?”王晓英含糊不清的说着,“你,你是不是对我有想法?”

    “我,我……”楚天齐“我”了两声,还没说出下*面的话,就被王晓英的话给打断了。

    “我,我知道你也想,想和我那个。其实姐也想,不过你,你应该告诉我,怎么,怎么偷偷摸*的就来了。”王晓英自顾自口齿不清的说着,“你是,是想给我个惊喜吗?你,你可把我吓死了,你还,还对我那么粗暴,一点也不,不懂得怜香惜玉。”

    “够了,你是喝多了,还是发神经了?”楚天齐怒斥道,“半夜三更跑到我的屋子里,胡说八道什么。”

    “咯咯咯,你才发神经了,不是,不是咱们一块喝的吗?你还非要,非要和人家喝交杯酒呢,你坏。”王晓英声音发*嗲的说道。

    楚天齐都有点被王晓英弄糊涂了,这个女人真的是疯了吗?否则,怎么颠三倒四的。赶紧得让她走,一旦有人进来的话,就解释不清楚了。

    “你走吧。”楚天齐用手一指屋门说道。

    “我,我不走,这是我的屋子,要走,也是你走。你不走的话,我也没,没意见。”王晓英说着,一摇三晃的走到床边,就要往床*上爬。

    楚天齐情急之下,上前一拉她,喝道:“给我滚出去,臭不要脸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啊,见男人就发*骚。你倒贴老子,老子也嫌恶心。滚,骚*货。”

    王晓英猛的抬起头,对着楚天齐吹了一口气。顿时,一股酒气冲了过来,还夹杂着饭菜发酵后的恶臭味道。

    “你不走,老娘走,你可别后悔。”王晓英发狠道,说完,又马上含糊的说道,“真霸道,占着人家的床,还,还这么气粗。”

    王晓英说完,踉踉跄跄的向门外走去。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住脚步,转回身,醉眼迷离的向楚天齐一笑,然后返身出了屋子。

    她的笑容,看上去很熟悉。楚天齐猛然想起,黄敬祖就曾经多次对自己露出过这种笑容。

    ……

    棉门帘忽然一阵晃动,紧接着一股凉风吹了进来。楚天齐这才从发呆中醒过来,急忙走过去,关上了屋门,并插上了门上的小插销。在插上插销的一瞬间,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刚才自己难道没有插门?仔细一看插销,没有损坏的痕迹,看来真是忘插了。

    又检查了一遍,确认完全插好了,楚天齐才又上床、脱衣、关灯。被这个女人一搅和,哪还有睡意?不由得还是想到了刚才的事情。

    对于今天发生的事,可以说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虽说平时王晓英总想和自己黏糊,可自己根本就不理她这个茬,他想她也就是平时卖卖骚罢了,谁知道她今天竟然要“霸王硬上弓”。

    平时毕竟都在一个单位上班,而且王晓英毕竟又是个女人,即使她平时有一些轻浮,可楚天齐也懒的硬和她过不去。像王晓英这样的女人不多见,但也不是没有,不管她多么发*骚,自己不和她在一块搅和就行了。正是这样的想法,楚天齐虽然看不管她平时搔首弄姿的样,也一直没有出口伤她。

    就是今天一开始的时候,楚天齐也不愿意说出太难听的话,毕竟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谁知,这个女人就是一狗皮膏药,还硬要留下来。最后,实在万不得已,楚天齐才爆了粗口,王晓英也才出了屋。

    想想也有点后怕。值班就四个人,朱成国的家就在这个村里,晚上肯定是回家了,赵刚也很有可能不在。整个大院里,就剩下自己和王晓英。要是这个娘们死活不出去的话,可怎么办?

    她是真醉了?像,又不太像。她虽然喝了酒,但还不至于醉得找不到自己的屋门。再说了,如果连屋门都找不对的话,她还能站在床边撕扯自己的衣服?还能臭不要脸的说什么“楚弟弟,我太喜欢你了,就从了我吧”的话?

    值班期间,一直没有见到这个女人的面,今天怎么突然出现了?而且她怎么就摸进自己的屋了?是走错了?不可能。

    那她就是专门来勾搭自己的。难道自己真有这么大的魅力?楚天齐心里意*着。可也不能被这个烂货破了童*男之身呀。要是刚才梦里人的话还差不多。

    刚骂了那个女人是烂货,怎么自己也有了这么龌蹉的想法?不过转念一想,又释怀了:自己这是正常男人的心理活动,充其量也就是多情而已,而那个女人却是一个滥情的骚*货,这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想想也是自己太大意,如果不是门上插销没插的话,也不至于被她有机可趁,还是自己太不小心了。往天好像都没忘过插门,还是今天喝酒误事呀!

    对了,最后那个女人还说什么“你可别后悔”,是什么意思?她这是在威胁我吗?你以为自己是谁?老子还能怕你呀。

    ……

    王晓英回到自己屋子,直接趴到床*上哭了起来。

    她哭自己命苦,上赶着送上门,人家还不稀罕。不但不坦然用之,还骂自己是骚*货,还让自己滚。你以为你是谁?你不就是一个小乡副吗?你不就是长的高大一点吗?你不就是看上去更像个男人吗?

    可自己就是从心里待见这个男人,所以才多次对他挑逗,结果总是热脸贴个冷屁*股。自己还以为他是平时放不开,就总想着在晚上去会他。

    有几次晚上,王晓英也试图找他去“深”谈,可他总以各种借口,把自己给“请”出来。后来,他干脆在晚上就不让她进门。她有几次试着去推他门,结果都从里面插住了。可越是这样,王晓英反而心里就越痒痒,就越想给楚天齐创造机会,创造他和自己好的机会。

    王晓英对自己的容貌和身体很有自信。自己个子不高不矮,丰腴而不臃肿,白*皙而不病态,虽不敢说风姿卓越,最起码也是风韵犹存。越是这样认为,她就越想着能和她般配的人好一场。

    她认为,楚天齐就是和她般配的人。虽然自己比他大了几岁,可自己更知道怎么疼他,也更知道怎么让他快活。所以,他多次出现在她的梦境里,甚至在和其他男人疯狂的时候,她也经常把对方幻想成楚天齐。但对方终究不是楚天齐,事后她会更加失落,更想和楚天齐好一场,哪怕是一次呢。

    结果,今天有了机会。

    王晓英今天刚从市里回来,这次去市里有收获,也有失落,尤其是在某些方面失落更大。她今天到了青牛峪后,和一个同病相怜的姐妹吃饭,俩人喝了很多酒。

    等她从外面回宿舍的时候,看到楚天齐的屋里亮着灯,刚想去敲门的时候,屋里灯灭了,她想了想还是回了自己屋里。

    回到屋里,她脱掉外面衣服,换上了睡衣睡裤。然后站到更衣镜前,准备洗漱休息。更衣镜里的自己酥*半露,鬓发蓬松,脸颊上飘着红晕,眼神迷离,标准的一个美人。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把双手放在胸前,轻轻的抚摸、揉搓*。渐渐的,她手上力度越来越大,口中忍不住发出了轻轻呻*吟声。同时,她脑中不断闪现着楚天齐的影子,甚至产生了幻觉,把自己的手当成了他的手。

    终于,王晓英实在忍不住了,就决定毛遂自荐、送货上门。

    本来,她是准备敲门进去的。谁知,上台阶的时候,由于太兴奋,脚下稍微绊了一下,她用手扶在门上,才稳住了身体。而此时的屋门却在支撑她身体的时候,轻轻的开了。一开始,把她吓了一跳,等她镇静一下后,终于明白,他没有插门。

    难道是他知道自己要来?还是他忘插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是天助我也,助我们成就鱼*之欢。这样想着,便轻轻摸*到了他的床边。

    突然,正睡着的他说话了,虽然听不清楚说什么,但能听得出来他很高兴。

    这个小家伙看来也在做春梦,那姐姐就成全你。这样想着,她就一边轻声说着“楚弟弟,我太喜欢你了,就从了我吧”,一边去脱楚天齐的衣服。结果她被他推倒了。

    当王晓英被推倒在地的时候,她一下子清醒了,才想起来一会要怎么办。后来,她就开始装醉,这样做的话,一是可以掩盖一些东西,二是可以顺便再探探他有没有那个意思。

    结果,他说出了“臭不要脸”、“骚*货”、“滚”等字样,也彻底断了王晓英的念想。一瞬间,她把对他的喜欢,变成了浓浓的恨。

    王晓英停止了哭泣,从床*上直起身来。

    她在心中暗道:姓楚的,走着瞧,你不仁,就别怪老娘不义,到时你可别后悔。
………………………………

第一百六十三章 后会有期

    第二天,楚天齐一起来,就收拾上东西,快速出了门,坐上了去县城的过境班车。

    本来,他计划坐十一点多的车到县城,那样的话,省的在县城等火车的时间太长。可是发生了昨天晚上的事,他怕今天见到那个女人,更不知道以后如何相处。所以,他起来后没有停留就去等车了,万幸没有遇到那个女人。

    九点多的时候,班车到了县城。楚天齐在汽车站吃了一碗拉面,然后去火车站买票。

    玉赤火车站只有一趟火车经过,是晚上七点的,这还是沾了“老区”的光。否则,就冲当地的经济发展情况,根本不可能有火车站。买票的人还不少,等轮到楚天齐时,只剩最后一张去省城的软卧票了,是上铺。

    楚天齐庆幸自己今天早来就对了,否则做坐硬卧的的话,就太不舒服了。

    火车软卧是包间形式,有包间门将车厢其他部分隔离开来,因此私*密性较好,隔音效果也较好;硬卧是隔间或者半包形式,私*密性较差。这倒不是楚天齐最看重的。

    一个包间里面有四个软卧,分为上下铺;一个隔间里面有六个硬卧,分为上中下铺。因此从高度上讲,软卧比较舒服,上下铺都能坐直。而硬卧的中铺和上铺,像楚天齐这样身高一米八几的人根本没法坐直。

    楚天齐装好车票,拿着自己的包,到公用电话亭给云翔宇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明天早上才能到,让他今天不用等着了。并告诉他,自己会先到姜教授那里,然后再找他。

    云翔宇表示明白了,并表示明天会直接到姜教授那里找他。

    打完电话,楚天齐走出了公用电话亭。

    ……

    “楚大乡长。”

    身后有人叫自己,楚天齐回头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好哥们雷鹏。

    “你怎么在这儿?”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今天去省里办事。”

    “我给亲戚买后天的票。你准备去哪?”

    “没地方去。”

    “走吧。”雷鹏用手一搂楚天齐,说道。

    楚天齐跟着雷鹏上了车,因为雷鹏家有亲戚,雷鹏带楚天齐去了自己单位。

    到了刑警队长办公室,两人聊了一下近几天的情况。当雷鹏听说楚大叔已经醒来了,非常高兴,并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楚天齐回答暂时没有。一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中午在饭馆吃了饭,两个人百无聊赖,就去了县城最大的台球厅。

    台球厅里人不少,大部分都是十、七八岁的孩子,像他们俩这个年纪都是大的了,尤其是雷鹏估计是现在在场的人中最大的了。哥俩进去后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才空出了一个台球案子。

    两人还是在上高中的时候,一起打过台球,这一晃都过去七、八年了。楚天齐自从上大学后就很少打台球,尤其是工作以后,更是很少再打。雷鹏在上警校时还在打,上班以后也就很少打了。

    刚开始打的时候,两人都有点手生,只引得旁边的小年轻们不住的嗤笑。很快,他们找回了感觉,渐渐的,两人打球不需要再专注瞄准,而是一击即中。

    小年轻们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们发现这两个小大叔的技术是他们根本无法比肩的,有的人甚至停下来,专门看他俩的“表演”。

    在台球的一次次撞击中,楚天齐也悟出了一些东西。每局开球的一刹那,当白球撞击到摆成三角形状的各色台球时,它们便四散开来。这就好比人生的一个阶段,比如大学毕业、比如战士退伍。一颗颗台球就像是一个个的个体,因为某种使命或是某种机遇聚到一起,又因为某种偶然或必然,开始各奔东西。有的走的远,有的走的近,有的已经分开,有的还或不离左右,但最终都会走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洞。

    开球后,每一个个体会再一次或多次经受白球的撞击,在进入最终的洞口之前,它们有的会一次被撞进去,有的会多次,还有的会弹出案子而后再被放上去。甚至会在其它洞口徘徊,或者是钻进去又快速的跳出来。也可能因为违规,会被从洞里拿出来,再次经受撞击。即使进入洞里,暂时有了一个归属,但很快又会在下一局的对弈中,再次经受着相同或不同的撞击。

    这不正像是我们的人生吗?有很多时候,人都是在被动的撞击着,在撞击中经历着坦然、经历着反复、经历着逃避,也经历着进洞前的短暂辉煌。有时我们经历了,也成长了、锤练了。有时我们经历了,也承受了、受伤了。

    当然,我们不仅仅是受人摆布的台球。有时我们是手拿球杆、触动白球的操作者,很多球的命运都掌握在我们手中。有时我们是手拿摆球三角架的服务生,在做着执行工作或是服务工作。有时我们也可能就是纯粹的支架,充当比赛中的配合者。还有少数人可能会成为比赛规则的制定者。

    打的很爽,时间也过的很快,已经下午四点了,哥俩决定离开台球厅。

    付完费,走到台球厅门口的时候,几个人迎面走来,楚天齐正好认识走在最前面的人――冯俊飞。

    “冯俊飞,你怎么来了?”楚天齐向着对方问道。

    “哟,楚副乡长。不再玩会儿?”冯俊飞不冷不热的说道。

    见冯俊飞是这种口气,楚天齐也不咸不淡的回道:“不玩了,我还有事,冯副科长再见。”

    “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在两拔人擦身而过的时候,楚天齐忽然感受到了浓烈的敌意,敌意不是来自冯俊飞,而是冯俊飞身后的一个人。当楚天齐扭头向对方望去时,只看到了对方少半个侧面,从衣着上看像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人,但是身上却透着一股阴戾之气。

    其实,对方刚才也注意楚天齐了,甚至想出手教训他,但最终对方放弃了这个冒险想法,而只是在心中狠狠的道:后会有期。

    楚天齐买了一些当地的土特产,又和雷鹏吃了晚饭,当他们赶到火车站的时候已经六点半了。雷鹏把他放到车站,开车走了。不一会儿他就进了站,七点的时候准时上了火车。

    楚天齐来到自己所在的包间,包间里其他三个位置都有人在上面,他放好自己的东西,到了自己所在的上铺。

    楚天齐在上铺躺下,正想睡一会儿,可是对面上铺的人却发出了如雷般的呼噜声。他向对面看去,对方上铺是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男人,足有二百多斤重,不打呼才怪呢。

    火车走走停停,很慢。在对面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中,楚天齐久久不能入睡。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睡着了。

    他又做梦了,在这次的梦里,他没有成为“陛下”,也没有七大美人相伴。他在梦中见到了一个人,一个让自己极度讨厌的人――**英。而梦中的情景就好似那晚事情的重播,那个女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在盛怒之下,再一次挥出了自己的手臂。那个女人不见了,他也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

    目光所及,楚天齐看到了一张女人的脸,他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就使劲摇了摇头。再仔细看去,对面上铺已经不是那个络腮胡子了,也不是那个讨厌的**英,而是一个女孩,女孩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女孩长着一双毛嘟噜的大眼睛,脸上挂着俏皮的笑容,这张脸庞充满青春气息,看上去还有些眼熟。

    女孩“咯咯”笑着说道:“这么大的人了,睡觉还发呓症?”

    “你是和我说话吗?”楚天齐反问道。

    “雁云站到了,到站的乘客请下车。”火车上响起列车员的播报声。

    楚天齐这才意识到已经到站了,急忙从上铺下来,女孩也从上铺下到地上,二人开始往外走。

    “大英雄,不认识我啦?还真是眼高了啊,你不是说你是个平凡人吗?你记得砂锅居吗?”女孩略带叽笑的说道。

    楚天齐一拍脑门想起来了:“哦,砂锅居,你是收银台那个女孩。”

    “我就是那个服务员。”女孩说道,“我叫陆娇娇。”

    “我叫……”

    “楚天齐,玉赤县青牛峪乡副乡长。”女孩接过了楚天齐的话头,“上任当天处理农民上访……”

    边走边谈中,二人已经出了车站。

    楚天齐不明白女孩为什么知道自己的情况,但女孩就是不告诉他。女孩儿还坚持要请楚天齐吃早点,理由是上次楚天齐在“砂锅居”多付了二十多元钱。楚天齐和女孩各吃了一碗面,然后抢着付了吃面的钱。

    “又多欠了你的钱,下次再补吧。后会有期。”临分手时,陆娇娇说道。

    “后会有期。”楚天齐挥手道。

    ……

    坐在出租车上,楚天齐想到了一个词,一个在两天中两次用到的词――“后会有期”。昨天见到冯俊飞,互相说了这个词,今天又和一个只有过两面之缘的女孩儿说了这个词,看来这个词的使用频率还很高。词典里类似这样的词还有很多,这只是人们的一种客套罢了,哪有那么多真正的后会有期?楚天齐自然也不会当真。

    楚天齐不知道的是,两天中,在自己身上,这个“后会有期”被用了三次,只不过有一次他没有听到罢了。而且这三次用到的“后会有期”,都不仅仅是一句客套话。他和冯俊飞肯定会后会有期,而和另两人也是会后会有期的,只不过他现在并没有意识到而已。
………………………………

第一百六十四章 天宇速递

    来到河西大学,下了出租车,提着手里的大包小裹,楚天齐就往楼里走。

    “同志,你干什么?有预约吗?”一名身穿制服的人员拦住了楚天齐。

    “我找姜教授,我是他的学生。”楚天齐边说边掏出一支烟递了过去,“请抽烟。”

    保卫人员挡开了递过来的香烟,正色道:“你有预约吗?”

    正这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天齐,到的挺早啊。”

    楚天齐回头,正看到姜教授走来,急忙迎了上去:“教授,您好。”

    姜教授对着保卫人员道:“同志,这是我的学生,来找我,他可以上去吗?”

    “可以,可以。”保卫人员忙不迭的答着。

    楚天齐拿着手里的东西,和教授一道,上电梯,到了教授的办公室。

    一坐到沙发上,楚天齐就说道:“教授,现在楼下查的挺严呀。”

    “一楼值班室一直有保卫人员,你们上学那会就有。一般时候,他们不会盘查的。”姜教授笑着说道,“今天他见你拿着这些盒子、袋子,大概是把你当成推销东西的人了,肯定是要盘问的。”

    两人聊了几句家常后,开始谈到工作。

    楚天齐向教授汇报了去年种植蔬菜的情况,包括“有机西芹三号”种植、生长、管理、收获、效益情况,包括种植过程中的经验、教训,还包括计划采取的一些改进措施等。

    教授听得很认真,还不时插话。对于教授提出的问题,楚天齐都认真做了回答。并把软盘上的文字材料拷给了姜教授。

    “这些资料等我慢慢再看。从你的汇报看,去年的种植比较成功,但也存在很多问题。这些问题,有的是我们没有提前考虑到的,有的是在实际操作中才发生的,你们的成功有必然性,但也有侥幸的成分在里面。”说到工作时,姜教授一改风趣幽默的特点,而换上了严肃的面孔,“你今年计划要做的工作很有必要,尤其是认证工作犹为重要,这项工作的落实,可以说是其它工作能否取得成功的关键。你的销售渠道、销售价格、销售市场等都将受它的影响。”

    “是的,教授,所以我准备在今年启动认证工作。”楚天齐认真的回答。

    “你回去后马上就要着手做准备工作,我这里有这方面申报的相关资料,并且我们提供的种籽已经获得了有机认证证书。现在重要的是对你们整个种植、管理过程监测认证。”姜教授督促道,接着他又说,“有机食品的认证是在国家认监委监督下,由具有认证资质的机构进行认证,所以你们要做的工作是尽快找到这样的认证机构,并按对方的要求进行登记、申报。有机食品认证……”

    听着姜教授的讲解,楚天齐才发现,自己原来想的还是太简单了,光一个认证工作就牵扯到了好多环节。有的环节以前也想到了,有的却是从来就没考虑过。

    “我说的也未必全面,你要多看一看我刚刚给你的资料。”姜教授语重心长的说道。

    紧接着两人又谈了好多关于“有机西芹三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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