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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涯无悔-第4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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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曾经”?这是想让我挪地方呀?什么意思?你配吗?你有这个能量吗?彭少根不禁有一丝愠怒。
自然看出了对方脸上的怒色,但楚天齐仍然佯作不知,继续说着:“彭市长已经为成康管了这么多年的钱袋子,上级肯定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以你的资历和贡献,肯定会赋予更重要任务的。”
莫非这小子有什么“内部消息”?莫非程爱国给了他点拨?彭少根不禁既兴奋又有些紧张,便试探着说:“我是没什么想法了。当然,这个位置我不可能长期坐着,肯定会由其他优秀的年轻人来出任的,比如像楚市长这样的才俊。”
楚天齐一笑:“彭市长,我那也就是据实分析,只是我的一家之言,但道理应该是相通的。”停了一下,他又说,“至于你说到了我,我可没那个心思,这并不是说我不想进步,而是我只是一个过客,组织不会让我一直待在定野的。”
莫非这小子要走?他跟我说这些又是什么意思?彭少根疑惑更甚。
楚天齐继续说:“也正因为如此,在不违反原则的前提下,我是倾向于栽花而不栽刺的。本来就是这样,借调个三、四年,又何必把人得罪个遍呢?即使阶段性争得一些东西,走的时候也是一点都带不走的。我不像彭市长,你即使高升到他处,应该暂时也不会脱开定野范围,你在成康的这些功绩和其它一些东西都和你紧密相连。”说到这里,楚天齐话锋一转,“刚才彭市长和我讲了好多大实话,我也不妨说的直接一些,说对说错都请不要见怪。”
莫非这小子是要“和平相处”?凭什么,就凭几句话吗?那怎么行?彭少根边听边分析着。并且给出了回应的话:“但说无妨,我也喜欢听实话、直话。”
“成康就这么大,成康的工作也就是那些,这就好比一个蛋糕,假如有人分的多,那就相应有人分的少,此消彼长的关系。当然,我已经说过,我只是一个过客,抢上这些资源也带不走,肯定不会凑热闹。但彭市长现在可是关键时期,如果能多一些政绩砝码,那就不一样了,尤其有些政绩是别人抢不走的。比如及时履行财政职权,把拆迁款项拨付到位。”说到这里,楚天齐“哈哈”一笑,“彭市长不会认为我这是在忽悠你拨款吧?”
彭少根也“哈哈”一笑:“的确有这方面嫌疑。”
“我是想让拆迁款尽快到位,但我却也是为彭市长好。”楚天齐缓缓的说,“如果常务解决不了,那么很可能老大有办法解决,那这个支持城建的功劳就不是常务的了。”
好小子,你在挑拨离间?这是彭少根的第一想法。
“我这话可能容易让人想歪,但我不是挑拨离间,我只是说了实话,我可是刀子嘴豆腐心。”楚天齐面色严肃起来,“我记得,蔡勇调走后,彭市长可是副书记的热门人选;我还听说,陈奎之后,你是很有希望更进一步的;但事实却不是如此。刚才讲的还只是假设和推测,但在你调养期间,财政局第一副局长易手他人可是千真万确的事,那人好像还有架空老隋的意思。另外,从现在来看,怕是招商局也危险了吧?彭市长对这些不应该无动于衷吧?”
这家伙也太直接了吧?一下子就把我和江霞、王永新都挑拨了。
“我只是一个过客,今天这话说的太直了。”说着话,楚天齐站起身来,“彭市长还请关注一下拆迁费的事。”说完,向门口走去。
就在对方即将抓上门把手的时候,彭少根在后面说了话:“请留步。”
………………………………
第一千三百二十章 看不懂
十月十五日,成康市委七楼第三会议室。
上午九时,市委常委会在这里召开,十名市委常委全部参加,会议由市委书记薛涛主持。
在十点半的时候,所有既定议程结束。
按照惯例,薛涛问:“谁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以往这种时候,人们一般都会选择沉默,或是用“没有”二字回应,然后就是等着书记宣布“散会”。今天好几人也是一样,已经合上笔记本,就等着薛涛说“散会”了。
“书记,有一件事,我想提提。”有人说了话。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发声处,说话之人原来是市委副书记、市长王永新。
薛涛示意了一下:“说吧,老王。”
王永新扫视一眼众人,清了清了嗓子,开始说话:“在市委大力支持下,在市政府各位同仁共同努力下,成康市各项工作都取得了长足进步和发展,有个别方面甚至已经完成了全年任务。但在可喜成绩背后,也存在一些不足,甚至个别问题比较严重。在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招商工作了。
从现在来看,今年的招商任务完成的不错,但这主要是城建招商占了大头,其它招商则少的可怜,而且城建招商也是彭市长和楚市长共同努力的结果。招商局在其中所作工作有限,甚至还起了反作用,不但延缓了招商进度,还险些酿成成不可逆转的错误。
招商不得力的原因固然很多,但主要领导不作为甚至胡作为是主要因素,前后两任局长一人严重违纪被抓,一人工作不力被免。但重要科局一把手长期缺位,很不利于工作开展,更有碍招商大业。因此,及时让合适的人到合适的位置,是当务之急。”说到这里,王永新停了下来。
“老王,你提的确实是个事,上次局长缺位时,你说人选还有待考察,现在考察了没有?”薛涛问道。
“书记,考察干部是党委的事,是组织部职权范围。”王永新把球踢了回去。
组长部长接了话:“上次书记和市长言说‘等等’,组织部就没有开展相关工作。”
薛涛“哦”了一声:“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既然王市长提出这个议题了,咱们就议一议,看看谁有合适的人选。”
“书记,要不让老彭说说,他毕竟是主管副市长,看的要更全面,也更专业。”王永新道。
“好,那就老彭说说。”薛涛说着,看向彭少根。
看着薛、王二人的一唱一和,好几人意识到,两人怕是在演双簧,肯定是早有商量,那么彭少根很可能就是他们的代言人。想到这里,人们也不禁疑惑,他们仨怎么能凑到一堆?按说他们是不同派系头领,很少有这么同步的,到底是为什么。随即人们给出答案:利益,利益可以化解一切。
“招商工作不得力,我作为主管领导,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幸好一俊遮百丑,城建招商成果显著,才算补足了招商任务。但存在问题不能不重视,不能不警醒,不能不深思。这些天,我认真回顾和反思了过往种种,尤其深刻剖析了前两任局长作法,我觉得一把手不称职是最主要原因,正应了那句话‘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说到这里,彭少根停了下来。
“是呀,老彭说的对,一个集体没有好带头人,工作是搞不好的。”王永新补充着,“老彭把你心中理想人选提出来,大家议一议。”
彭少根接着说:“经过对前两人分析,我认为有三方面原因,导致了招商工作被动与频频失误:一、前两人党性不强,集体观念淡薄,在单位飞扬跋扈,总把个人决定凌驾于集体意志之上;二、任人唯亲,大搞团团伙伙,把局集体变成了家天下,致使局里工作风气大坏;三、不专业,外行管内行,瞎指挥。
哎,前两任出现这些问题,我作为主管副市长,确实有失察之责,认识也不够。当时主要考虑要给职能部门一定职权,结果就疏忽了强制管理。痛定思痛,我决定,不管工作再忙,都要对相关职能部门多管,要对容易出事的环节严管,再不能做甩手掌柜了。”
“老彭,不要过于苛责。你的工作任务那么多,那么繁重,不可能所有事都亲力亲为的。”王永新“呵呵”一笑,“还是要多倚重于局班子成员,让他们多动手、多动脑,你主要指挥全局就可以了,否则就是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彭少根继续说:“对于前两任局长存在的三个方面问题,我计划用以下办法进行纠正:一、用制度管人,制定并实施规范的制度,严格按制度要求开展工作;二、加强组织纪律学习,把单位升职、评先制度化、条例化,确定公平、公开、公正的竞争环境,让不正之风失去生存土壤;三、专业人做专业事,隔行如隔山,这应该是局一把手的首选条件。
说到专业人做专业事,不能仅仅做为一个口号,也不能只看皮毛,要严格落到实处,要真正的专业,而不应是似而非。以往的时候,我们对招商工作有一个认识误区,认为口才好、会交际就能搞好招商,甚至认为长的漂亮,气质形象好,更是做好招商的首要条件。其实不然,固然容貌好、口才佳、交际广能为招商助力,但首要条件应该是专业,招商工作本就是很专业的事。
招商工作究竟如何算是专业,我也说不好,就不在人前献丑了,但我可以举例认证。我觉得,应该首先是招商专业毕业,或是从事实际招商工作五年以上,深谙招商规律,并能熟练运用招商技巧的人。而不是门外汉来管,更不是相类似专业或行业的人来管……”
“老彭,你这标准有些问题吧?没有一个人天生什么都会,都是后天学的,而且领导艺术是相通的,重要的是调动集体所有人智慧去做。尤其那些相关工作岗位的领导,完全可以充实到这个岗位上去。”王永新忽然插了话。
对于王永新的插话,当事人彭少根不惊奇,反倒是其他人产生了疑问:两人好像意见不统一,这是为什么,是先前判断错误,还是中途出了岔头?
“我赞同王市长的大部分意见,的确好多人都是通过后天学习掌握了某项技能或技巧,拥有了相关专业知识。就比如我们在座这些人,哪个不是经过了好多岗位,甚至很多专业?这也是我赞同王市长大部分意见的原因所在。”说到这里,彭少根话题一转,“我之所以另有小部分不认同,主要是这次的招商局长确定,有其特殊性。前两任就因为不专业栽了跟头,难道我们还要继续栽跟头吗?”
“老彭,你这好像太偏激了点吧?”王永新再次插了话。
“并非偏激,而是教训历历在目,不专业实在害人,尤其半专业更害人。那二人都是半专业典型,一个做接待出身,一个搞旅游出身。结果一个把接待当中的个别暗箱操作用上了,还越走越偏,导致因**倒台;另一个则把旅游中的游山玩水用的纯熟,为了满足玩和看,甚至还对拟竞争企业提出过分要求,致使企业被迫知难而退。”彭少根道,“这就是半专业领导的危害,既害了集体,也害了组织,还害了他个人。如果把这两人放到自己的专业,放到合适岗位,可能会发生更积极的作用。”
王永新提出反驳:“老彭,固然不专业和半专业害人,但专业人犯错亦不再少数,你不能以偏概全。”
“市长说的对,也许我真存在以偏概全,但在招商局长这件事上,可不能一块石头再绊倒三次了。即使矫枉过正,也比继续犯错好很多,省的害人害己。”彭少根不紧不慢的说,“有的人的确不错,也和招商工作有类似之处,而且在现有岗位干的有声有色,比如旅游局现任常务副局长焦艳*丽,但如果要是把她放到招商局长位置上,那就是害了她。”
听到这里,人们才得出一个结论:在招商局长这事上,王永新、彭少根根本就未达成默契;彭少根拿出举反例的焦艳*丽,正是王永新相中的人,而且也是招商局长最热门人选,近期都传已经小范围通过了。但人们又不禁疑问:那为什么开始时,王永新却主张让彭少根讲出理想人选呢?
“因此最好是从招商专业中选人。”彭少根又强调了自己的观点。
“哼,说了半天,你是中意那个郝老蔫吧?就他一锥子扎不出两个……”王永新终于没有大厅广众说出那个“屁”字来。
“两任局长出事,他能洁身自好,这已经能证明他的人品,这是很重要的为官之本。”彭少根针锋相对。
“当官人品首先要正,若能专业人做专业事,更佳。”楚天齐插了话。
他怎么也掺和进来了?众人极为不解:不是说彭、楚斗的挺厉害吗?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屋子里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薛涛轻声道:“老王,你看有必要表决吗?”
“表决个……”再次忍住那个“屁”字,王永新改了口,“还是让组织部专业人做专业事吧。”
“再议,招商局维持现状。散会。”说完,薛涛站起身,向外走去。
王永新则瞪了那二人一眼,气咻咻跟了出去。
………………………………
第一千三百二十一章 抱歉,一千三百万
第二天一上班,楚天齐便在等着电话,希望听到期望的消息。但他也清楚,自己似乎有些太着急了。哪有那么快?
多半天下来,手机和固定电话几乎没响,自然也没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倒是周家林来了办公室一趟,打听拆迁款的事。
尽管心里没底,但楚天齐还是回复“钱的事不用你们操心,很快就到,你们只要做好相关工作就行”。显然副市长的回答,并非期望答复,但周家林也只得悻悻的离开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手机响了。
看到上面的号码,楚天齐就是一种莫名的激动,但也很是紧张,他稳了稳心神,按下接听键:“彭市长,你好!”
手机里传来声音:“楚市长,实在抱歉……”
听到对方说的“抱歉”二字,楚天齐一下子心凉了半截,暗道“完了”。就在即将凉到脚底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后面的话,他不禁又极度兴奋起来,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
“楚市长,还有事吗?”对方已经说完了刚才的事。
楚天齐忙道:“没有了,谢谢彭市长……”
“咔嗒”,手机里传来了电话挂断的声音。
想着自己刚才的表现,楚天齐不禁摇摇头,自己也太不成熟了,这不是让对方笑话吗?笑话就笑话吧,管他呢。这样想着,楚天齐点燃一支香烟吸了起来。
就在第二支香烟刚刚吸完的时候,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待铃声响了好几次,楚天齐才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里立刻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市长,好消息,好消息,拆迁款到了。”
楚天齐缓缓的说:“老曹,要淡定,不就是一千三百万吗?也才到了不足四成,还有一多半没拨嘛,何必如此兴奋?”
手机里静了一下,依旧传出欣喜的声音:“市长,您真厉害,真是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我们催了这么多次,财政局老隋要么打官腔,要么就让等着,您这一过问,立刻上千万就到帐了。以后还得靠您……”
“快打住,少这么巧使唤人,以后的钱还是你们自己催,不能为了区区几千万,总让我舍面子吧,那我这常委副市长也太……”话到半截,楚天齐话题一转,“老曹,既然钱已到帐,那就要立即启动拆迁工作。但必须要杜绝野蛮拆迁,不能因为有钱就气粗,而且那钱也不是局里的,城建局只是过路而已。在计算和支付拆迁补偿费用时,必须要做到公平、公正,一定不能让标准有失公允,更要杜绝弄虚作假。要用制度来规范拆迁补偿流程,要用规章来指导拆迁行为,彻底堵塞贪腐漏洞,防患于未燃;我警告你,一旦发现违反纪律和规定的行为,首先拿你是问。”
手机里语气立刻无比严肃:“市长,我知道事情轻重。我曹金海虽然是庸碌之辈,但是非曲直分的清,尤其身边活生生的例子也时刻警醒着我。我不敢有任何不轨念头,也不敢有任何懈怠之心,一定亲力亲为,严格监督制度的规范落实,一定不给您惹麻烦。”
楚天齐比较满意:“好,一定要说到做到。还有其它事吗?”在对方回过“没有”后,他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楚天齐立刻笑容满面,点燃一支香烟吸了起来。因为激动,在点火的时候,连着点了三次才点着。
刚才电话中让曹金海淡定,还故意把好几千万说的轻描淡写,其实只是为了表现自己临危不乱,表现自己见过大世面的领导风度,而实际楚天齐早已激动万分。只不过在看到曹金海号码时,他又特意稳了稳心神,以便让兴奋波又消退了一些。
在曹金海之前,打来电话的是彭少根。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彭少根在说过“实在抱歉”后,停了一下,顿时让楚天齐犹如兜头凉水的感觉。接着,彭少根又说“由于分批次流转,现在只能先返一千三百万了”。当听到这里时,楚天齐跌落谷底的心情立刻直线飙升,大脑甚至因兴奋出现了短暂的短路,以致于都没听到对方后面说了什么。
也不怪楚天齐兴奋,而是这钱来的太不容易,同时又太及时了。
自从九月九日与三家投资商签约后,*昊方地产、河西鲲鹏投资就于第二天交纳了土地出让金,河西大亚地产也于第二周星期一交了应付金额。
按照正常情况,资金流转一周,顶多两周就应该流转完毕,最迟九月二十五日就应返还相应的拆迁费用。可是直到九月底,不但一分钱没返还,对方还打起了官腔,甚至斥责曹金海“站着说话不腰疼”。
本来在九月下旬的时候,楚天齐找的是市长王永新,想要追问拆迁费用的事,结果被踢到了刚刚调养归来的彭少根那里。虽然彭少根说的话挺客气,但楚天齐心里并不踏实,他总觉得对方的客气很假。直至听到曹金海被财政局长奚落,他的这种担心更甚。长假过后正式上班,楚天齐连着约了彭少根两次,对方都以各种理由推了,他更觉心里不踏实。
与此同时,几家投资商只能在政府提前征的农田或菜地上做一些平整工作,但挖地基等工作却不能进行,因为可能地块零散,根本不够局面。不得以情况下,楚天齐才在九月十四日,也就是昨天,不约而至常务副市长办公室。
以楚天齐的理解,那些钱肯定已经流转完毕,彭少根也就是要自己一个态度。毕竟都在一个体制内混事,还是“近邻”,只要自己有姿态,对方应该是能拨付一部分的。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对方打着官腔糊弄自己,还不时拿话挤兑,这分明就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即使这样,楚天齐也还是压着性子,假装不明白对方的奚落,自降身份向对方说着好话。可对方得寸进尺,不但挤兑不断,还反话正说,让自己念其恩德,对其感谢。自己又不是清政府,为什么要奴颜媚骨,为什么要拿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既然王永新和彭少根在拆迁款上达成默契,拿自己当猴耍,那就不怪自己用点小阴招了,这可是你们逼的。另外这也不是纯粹阴谋,只是比阳谋稍稍偏了一点而已。
拿定主意,楚天齐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这身,抛出了“说话直”这个噱头。然后讲说了“分蛋糕”案例,讲说了彭少根被别人抢位置,讲说了彭少根被架空的事例,也讲了自己这个“外来户”无意与之一争的心态。
楚天齐所暗示的王永新‘抢’了市长位,和江霞“抢”了副书记位,虽为传言,但也并非空穴来风。尤其常务副市长直接分管的财政局,竟在彭少根调理期间,被加了塞子――替换了常务副局长,这分明就是架空局长隋豫西的节奏。隋豫西可是彭少根的嫡系,这也就是在架空彭少根。
楚天齐相信,这几个梗被自己抛出来,应该会对彭少根有所触动,会让彭少根意识到面临的危险。何况自己可是放言了,如果常务不拨款,那就找一把手,反正这钱是必须得拨下去。如果是市长拨款的话,那就跟他常务没什么关系,根本不会感谢他彭少根,相反他还会招致忌恨。
可能是彭少根想清楚了利害关系,也可能是被楚天齐“栽花不栽刺”的理念触动,就在楚天齐即将出门的时候,彭少根让他“留步”。但楚天齐并没有返回去,而只是回了一句“如果你不想失去招商局,在明天常委会上,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他这是欲擒故纵。
果然,在常委会上,彭少根提出了令王永新反感的条件,还否定了王永新中意的焦艳*丽。
楚天齐知道,彭少根需要自己助一臂之力了,于是才说了那短短的十几个字。虽然仅是一句话,但楚天齐清楚,以现在常委会的形势,自己的表态也足以间接影响表决结果了。事情正如所料,王永新放弃了举手表决的机会,其实也是聪明的回避了自取其辱。
昨天会上是帮了彭少根,只是不知道彭少根会不会装聋作哑?直到现在钱款到了城建帐上,楚天齐心里才踏实下来。但他也知道,这事还没完,彭少根也给自己留了尾巴,还有一多半没到位呢。不过,有这一千三百万,春节前的拆迁任务是能完成了。
想起自己在常务副市长办公室的挑拨,楚天齐多少还是感觉有些不地道,尤其还让江霞跟着“躺枪”,也不够义气。当然,提起副书记之争,既是为了刺激彭少根,也是变向让彭少根向人们传递楚、江不和的消息。只是不清楚,如果江霞知道了自己的说辞,会作何感想?
“叮呤呤”,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打断了楚天齐思绪。
扫了眼屏幕,楚天齐迟疑一下,按下接听键。
手机里立刻传来一个声音:“楚市长,我是杨永亮,市长通知,明天上午九点,召开政府专题会。”
“什么内容?”楚天齐问。
“市长没说。”说完,杨永亮又补充了一句,“好像是投资商被打的事。”
“知道了。”楚天齐挂断电话,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心道:王永新又要玩什么花样?恐怕不只是因为投资商被打吧?
………………………………
第一千三百二十二章 城建责任最大?
首批拆迁款拨下的第二天,成康市政府召开专题会议,会议内容就是关于三家投资商被打。参加会议的有城建、公安、安监等部门正副职,市长王永新和副市长彭少根、楚天齐都出席了会议。
会议从上午九点开始,由王永新主持,在做了简单开场白后,他让众人发言。
但面对市长的两次“发言”提醒,没有一个人说话,而且几乎都低头看着桌面。虽然彭少根和楚天齐不至于低头盯着笔记本,但二人或是悠闲的喝着茶水,或是面色平静的面向前方。
经过两次提醒,见仍没人回应,王永新便暂时也不说话,而是面色冷峻的环视众人,眼中的冷厉之色越来越重。
屋子里很静,静的能听到人的呼吸之声;屋子里空气也很紧张,仿佛掉地上一根针,都能让人为之一惊;屋子里气氛也非常压抑,就像人被按在水中,久久不能透气一样。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时间一分分过去,屋子里的气氛更加紧张。
“啪”,一只手掌击在桌面上,紧跟着是一声厉喝,“抬起头来。”
众人先是一惊,随即心头一松,刚才的氛围太过压抑,终于有人打破了。大家抬起头来,迎面而来的是两抹寒光,不禁心头再次一紧:市长的眼神可以杀人啊。
可能是刚才拍桌用力过大,王永新慢慢抬起右手,轻轻的甩了甩,但目光却一直没有停止扫射。深吸了口气,他尽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缓缓的说:“各位,短短两周,就发生三起投资商被打事件,而且一次比一次伤害严重,到现在还有伤者未脱离生命危险。从首次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周多时间了。
在这么短时间,尤其前两次事件时间相邻,就发生三起如此性质恶劣的伤人事件,做为职能部门难道就没什么要说的?是的确没想法,还是不愿讲出来?如果是没想法,那你是干什么吃的,有什么资格坐现在位置,政府何必要给你发工资,请你把位置让出来;如果是不愿讲,那你什么时候讲,在什么场合讲?如果真是不想讲的话,那就算了,我会让愿讲之人坐到你的位置上。”
市长的话在屋子里回荡,也敲击在众人的心上:领导的意思很明确,要是态度不端正,能力不行,那就滚蛋、下台。
怎么能滚蛋呢,那不白混了吗?于是好多人几乎同时发声:“市长,我说,我说。”尤其公安局薛万利和城建局曹金海叫的最响。
王永新嘴角稍微歪了一下,冷哼一声:“一个一个来,抢什么,注意素质。”他的潜台词就是:早干什么去了?
屋子里静了下来,王永新又说:“九月二十七、二十八日连续两晚发生项目经理被打事件,到今天已经过去二十多天,第三次事件也已经过去十天;做为维护全市安全稳定的重要力量,公安局总该有所进展,总该给政府、给企业、给社会一个交待吧?你说呢,薛局长?”
“是,是,应该,应该。”薛万利回应连声,然后汇报起来,“九月二十七日夜十点零三分,公安局指挥中心接到报警,称昊方地产公司项目经理被打。接警后,指挥中心立刻把信息反馈到就近辖区――城郊派出所,城郊派出所在最快时间内,于十点……”
“别来虚的,说干货。”王永新打断了对方。
薛万利尴尬一笑,迟缓了一会,继续说:“自昊方地产项目经理曹阳被打后,辖区派出所共出动警力五十八人次,两次去现场取证,连续追查涉事车辆及人员五十小时,间断性累计追查一百七十一小时,共……”
“又不是庆功总结会,我不听这些流水帐,你就说现在的进展。”王永新再次打断。
薛万利这次的表情,就不仅是尴尬了,而是哭笑不得,不禁暗自腹诽:哪次汇报不都是这样?只汇报结果能有多少东西?
相比薛万利,其他众人的表情要更精彩,也更丰富;有幸灾乐祸者,有隔岸观火者,有置身事外者,还有感同身受者,也有唯恐天下不乱者。
尽管两次被打断,尽管面子丢了一地,尽管心中颇有不服,但现实是不服也得服;人家可是一市之长,如果趁现在节骨眼,拿掉一个局长并非难事。薛万利在内心急剧斗争后,做出了明智选择――让尿几股就尿几股。于是他说道:“在这两周里,县局亲自坐镇指挥进行现场取证,排查监控录像,设卡盘查可疑车辆和人员,严谨辨识人证证言,缜密分析各种物证;但凶手作案部署严密,反侦查能力极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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