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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涯无悔-第3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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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刚感觉很是无辜:“是呀,您下午在电话中就教导我,要好好配合楚天齐,不要唱反调。”
“你没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说不要故意唱反调,要一切以大局为重。其实我的潜台词很明确,就是告诉你,不要没事招惹他,但原则还必须坚持,阵地不能丢。”说到这里,牛斌语气一缓,“算了,既然你们都同意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也别再反复了。以后一定要记住,像是这种事,必须提前通个气。”
“是,县长说的是。”嘴里这样说着,其实曲刚心里却在想:你都不等我把话说完,通气有个屁用?
“哦,没事了,早点休息吧。”牛斌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曲刚又狠狠的摁了一下挂断键,嘴里骂道:“真他妈混蛋,糊涂透顶。”他这话既是骂牛斌,更是在责骂自己,当然也在骂赵伯祥见缝插针拍马屁。
长嘘了口气,曲刚重重的坐在沙上,沙立即痛苦的出了“嗄吱嘎吱”的响动。
本来这两个月就窝火不行,不但权力在逐渐萎*缩,而且连“内鬼”也没个踪影。今天本以为接到了领导口谕,可以为自己违心的让步找个理由,不曾想却原来又办错了事。曲刚忍不住感叹:“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紧接着,他给出了答复,“不对,不是我糊涂,是牛斌没说清楚。”
他贵为县长,怎么会连这么点事也说不清楚呢?而且刚才还说忘了下午的事,也太的心不在焉了。牛斌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哦,对了,他肯定在看电视,自己当时可是听到电话里有一个不对劲的声音,而且还是男人的声音。那不是电视声音又是什么?
曲刚想了一通,为牛斌找到了一些理由,但心里的火气依然一点儿没消,反而越来越旺了。
“叮呤呤”,手机铃声又起。
怎么又来电话?难道又忘了刚才说什么了?本以为又是牛斌来电,拿起手机一看,却是张天彪的号码。他眉头微皱,按下了接听键。
一阵哭腔传来:“曲哥,我这心里不痛快,苦呀。这到底是为什么?是……”
“苦,苦个*毛,老子还苦呢,跟谁说去?”曲刚大为恼火,“一个大老爷们,喝点儿猫尿就哭哭啼啼,还是不是男人?”
“曲哥,我……我知道,你也苦,比我还苦。哎……”手机里传出一声叹息。
曲刚胸中一阵翻腾,语气缓了下来:“天彪,命苦不能怨政府。早点休息吧,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哎……”手机里又是一声叹息,便没了声响。
“命苦不能怨政府呀。”曲刚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向卧室走去。
虽然躺在了床上,可曲刚哪能睡的着?他心里苦呀。
……
和曲刚、张天彪的苦闷不同,楚天齐心情非常舒畅,但同样也睡不着,兴奋的睡不着。前些天好多事情一直焦灼着,现在忽然一下子解决了好几件,他这才意识到,这些天只顾着想经费的事,只顾着想支点撬杠杆的事,好多事情都考虑的有些滞后了。
上周五赵六又打电话来,还是问解药的事,也提出了拿药的方式。只是自己一直没有仔细考虑,再加上也想调调对方胃口,就没有给出明确答复。现在是该思考这个问题了。只是在对接的时候,要如何做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还需要好好谋划。自己究竟要达到什么目的,目的能不能达到,也还需要自己推演一番。
自上次来过,陈文明已经打过两次电话,汇报协调的结果。尽管陈文明表了一大堆功,但楚天齐没听到一句有用的话。楚天齐不能确定,陈文明是否能为村民争取到一些利益,但能确定的是陈文明打死也不想做这件事情。
不只是这两件事,好几件事都该考虑了,只是这些事头绪都很乱。于是,楚天齐拿起笔,在一张纸上开始写划起来。
………………………………
第九百零六章 不行就换人
时间进入六月份,楚天齐到许源县公安局上任将近三个月。
来到县局的时候,楚天齐就相当于一个光杆司令,除了党校同学周仝和自己带来的厉剑外,几乎没有可信任的人。凭借着对事物的观察,依靠敏锐的洞察力,他实施了支点撬动杠杆计划。
计划成功了,县领导对他有了一些忌惮,也想利用他、拉拢他。于是,这些领导纷纷向局里的代言人话,配合局长工作。这些局班子成员果然听话,纷纷在实际工作中给予了楚天齐一定支持。班子成员已经表示配合,下面的那些室、科、队、所自也没有挑刺、闹事的,一时间楚天齐威望日隆,最起码暂时是这样的。
内部暂时是和谐了,楚天齐也开始有时间和精力考虑其它几件事情,并拿出了一些方案、计划。只是这些方案还有不完善的地方,一旦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生,那么计划也有可能被打乱。
六月五日,星期三,楚天齐刚吃完早饭回到办公室,厉剑就来了。
上星期五,在班子成员会上,厉剑出任办公室副主任的提议正式通过,在六月三日就已形成文件。文件分别报给了县委组织部、市公安局,这就是进行备案程序。一般情况下,一个副股职位县局已经形成共识,是不会被推翻的,也没有被推翻的先例。所以,只要在班子成员会通过,并正式成文,那就是板上订钉的事了。
能够取得进步,厉剑非常感谢局长提携,心情也很愉悦,这两天经常面带喜色,但今天的脸色却比较严肃。
看看屋子里没人,厉剑低声道:“杨二民又打来电话,说现在找不到村长,各级政府又不给解决,他们只好到县里上访了。如果县里不管,那就直接到市里、省里。”
“他们已经行动了吗?”楚天齐忙问。
厉剑道:“听他的意思,已经组织好了人,但还没有行动,也许很快就会出。”
要来上访?怎么办?老百姓上访,不说是经常生,但也是不可避免的。做为公安机关,肯定要被政府指定维持秩序。不过,只要守着职权范围的底限,只要按政府领导的命令行*事,一般是不会有什么责任的。当然,对于一些关键命令,还是要有政府领导书面指示更为保险,不过政府领导一般是绝对不会出这样的东西。
靠山村村民一共二十一户,连家里的男女老少都算上,也不过百人左右。这样的上访规模不算大,公安局派出几名警察就能维持秩序,应该不会出什么状况。只是楚天齐不想让这件事展到上访的地步,那样杨二民等人很可能就会知道自己的身份,陈文明和聚财公司也可能会知道自己提前已知晓此事。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的一些计划就会被打乱,可能反而不利于此事的最终解决。
想了想,楚天齐说道:“你这样……”
“笃笃”,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楚天齐的话。
楚天齐眉头微皱,对着厉剑道:“你先去,一会儿我再找你。”
点点头,厉剑转身走去,打开了屋门。屋门外,站着一个矮胖的人――陈文明。
厉剑出去了,陈文明走了进来。
不等对方说话,楚天齐开口便问:“你来干什么,靠山村的事协调出结果了?”
“局长,是这样的。”陈文明点头哈腰,“在局长亲自关怀和指示下,我安排全所警力,全力以赴去……”
“少来虚的,直接说内容。”楚天齐打断对方。
陈文明谄媚着说:“好的,好的,局长真是务实的好领导。接您命令后,我回去马上先找了村民代表杨二民,问了他们的诉求。杨二民等人想按年索要租金,语气很硬,就是不松口,还威胁说要上访。本来他们的条件太苛刻,甚至很无理,但为了工作大局,为了落实您多为老百姓办实事的指示,我硬着头皮去找聚财公司。我……”
“不要讲这些前缀,就说协商的事。”楚天齐再次打断对方。
“是。”陈文明点头,陪着笑脸,“五月十二日向您汇报完,我回去当天就找了杨二民,五月十三日就去找聚财公司协调。当聚财公司听说我的来意后,直接拿出了那份和村民签的协议,并说村民纯属无理取闹,就是要讹钱。我好说歹说,可聚财就是一个意思:一切按合同办,该给的已经给了,不该给的,一分也不能给。第一次协调就这样无果而终。
五月十八日,我再次去找聚财公司,这次办公室主任推说有事,没有见我,而是让公司会计出了面。会计不说其它的,而是直接拿出两张纸,让我看上面的数字。纸上内容是聚财公司与村民之间的帐目,从帐目上看,不但聚财公司不欠村民的钱,而且村民还欠聚财的钱,加上这两年的利息,几乎每家都欠人家好几千……”
“这些你在电话中都说过了,直接说今天来的目的。”楚天齐还是忍不住打断了陈文明。
陈文明脸上肌肉动了动,连说了两个“好”,又说:“从五月十二日开始,我一共找了村民三次,找了聚财公司五次。村民的要求还是一点没变,就是一口咬定合同是假的,就是要继续追要所谓的租金。而聚财公司虽然不满村民的纠缠,但表示体谅我的难处,体谅局里的苦心,最终表态:如果村民不再搅闹,这两年的利息就不要了,并且那一千斤煤也送村民了。”
“就这结果?好像你以前已经说过了吧?”楚天齐不悦的说,“二十多天就弄了这么一个灰溜溜的结果?”
“局长,这事本来就不好办。合同上写的清清楚楚,还有这些村民按的手印,聚财公司就是按合同条款办事,别人也无可厚非。而村民一口咬定那是假合同,却又拿不出真的合同文本,就连证明的人都没有,却又要找聚财要钱。”说到这里,陈文明话题一转,“聚财公司说了,如果村民再这么闹的话,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楚天齐盯问:“不客气?聚财想要打人?”
陈文明连忙否认:“不,不,聚财的意思是要报警,要诉诸法律。他们现在也是满肚子抱怨,本来是给老百姓办了好事,到头来却弄了这么个结果。他们还骂县、乡领导,也骂那个村长,骂他们当初说的天花乱缀,现在不管的不管,失踪的失踪。”
“骂人有什么用?做为政府部门,肯定要招商引资,当地村镇也会配合,怎么现在反倒怪各级政府的错了?”楚天齐话题一转,“对了,骂人家村长就更无理了。”
陈文明道:“聚财公司说,当初村长参与了整个事,还代表村里在合同上签字盖章,村里也有合同原件。要是村长还在村里的话,只要拿出合同一看,村民就无话可说了,他们也不必被村民这么纠缠了。”
“村里有合同?那怎么不拿出来?也许别的村干部手里也有啊。”楚天齐表示不解,“为什么非要等村长?”
“村里总共有二十来户人家,村领导就村长一个人,合同就在他手里,还有一个会计都老的不行了。”说着,陈文明话题一转,“局长,这事其实真的不是咱们职能范围的事,管到现在已经够意思了。”
“哦,你的意思是不管了?”楚天齐反问,“你在推脱责任,你怕辛苦?”
陈文明接话:“不是不管,也不是怕辛苦。辛苦算什么?前天晚上下了一夜雨,昨天早上我顶着雨就去找聚财公司了,光摔跤就摔了三回。只是这事本来就应该是政府的事。”
“政府的事,也跟公安局有关。”楚天齐道,“你想啊,他们找政府,政府肯定要求公安派人,无论县、乡,肯定都是局里或所里得去警察。而且我又是政府党组成员,你能说这事与我们无关?分明就是你逼着他们到县里,从而把你自己手头的责任推了。”
“没,绝对没有……”陈文明矢口否认。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是陈文明的电话,他准备伸手按掉。
楚天齐用手一指:“接吧,要不一会儿还得响。”
答了声“好”,陈文明接通了电话,压低了声音:“我和领导汇报工作,有……什么?上访……他们反天了……等我电话。”
挂断手机,陈文明汇报:“局长,刚才所里来电话,靠山村老百姓要上访,还说要来堵县政府大门。”
楚天齐道:“那你马上回去,做老百姓工作,一定要把老百姓劝回去。”
“局长,人家根本不买我的面子?这事确实应该是政府的事。”陈文明表情很无奈。
“不买你的面子?真的吗?”说着,楚天齐眯起眼睛,心中想着要不要用那件事敲打对方一下。
陈文明一楞,旋即说:“真的。我能有什么面……”
“叮呤呤”,手机铃声再起,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这次是楚天齐手机在响,他看了看来电显示,按下了接听键:“……什么时候的事?……我知道了,马上去。保护好现场。”说完,他挂断电话,面色变的非常严肃。
“你马上往回赶,必须把百姓劝回去。另外,我让杨天明和你去,不过他只是临时帮你,这件事还是由你去处理。”说着,楚天齐拨打了杨天明电话。
电话一通,楚天齐说了句“你过来一下”,就挂断了。
尽管见局长面色难看,但陈文明还是说道:“局长,那要是百姓不听劝、不回去,我也没办法呀。”
“你要行就行,不行就换人。”楚天齐语气强硬,“还有,不要和双方提起县局,更不要提起我。”
“我……”只说出一个字,便看到了局长眼中的冷厉之色,陈文明赶忙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
第九百零七章 六。五命案
脚下给油,汽车缓缓驶出公安局大院,厉剑问了句:“局长,去哪?”
“许源南苑小区。”楚天齐道,“打开警报。”
汽车停到路边,把警报器放到车顶,厉剑回到车里,打开了警报开关,汽车再次启动。
从观后镜看到楚天齐面色冷竣,厉剑关心的问:“局长,你不舒服?”
楚天齐摇摇头:“没有。南苑小区生了命案。”
厉剑不再说什么,而是眼望前方,脚下再次给油。伴着尖厉的鸣叫,汽车向目的地驶去。
进入南苑住宅小区,汽车继续向前驶去,在最后一排楼房前停着三辆警车,也出现了好几名身穿制服的警务人员。楼房侧面墙上,标识是一个阿拉伯数字“15”,看来这就是张天彪说的那栋楼房。
汽车停下,楚天齐迅下车,向二单元走去。看到局长到来,外面的警察纷纷上前打招呼,叫着“局长”。楚天齐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向楼上走去。
此时,厉剑也快步走来,跟在楚天齐身后。
二零二房间门开着,门里门外都是警察的身影。楚天齐走进门去,张天彪迎了上来。
“局长,这屋。”说着,张天彪向前面屋子一指。
楚天齐没有动身,而是看着对方,问道:“现场取证了吗?”
“已经取证。”说着,张天彪上前几步,推开了屋门。
楚天齐迈步走了进去,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其实刚才在进入单元门的时候,就闻到了血腥味,步入二零二房间的时候,血腥味又加重了一些。但都没有这间屋子味浓,浓浓的腥味中还带着一股恶臭。
先印入楚天齐眼帘的,就是床上躺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死人。
小时候,村里有老年人死的时候,楚天齐也见过,虽然没见过死尸,但画的花红蓝绿的棺材却没少见。后来在外学习期间,也曾经看到过车祸现场的情形。在三年前独斗亡命徒、血溅玉赤的时候,还亲眼看到特制腰带扣打进歹徒脑袋、血流如柱的情形。
以前见的那些死人或是死亡现场,可能只是因为路过,也可能是情势危急顾不得多想,还可能是因为空间开阔。除了偶尔在脑中闪过一个“惨”字,除了感叹生命脆弱外,并没有过多去想,更没有害怕。但今天当他看到这个死人,却不禁心中扑腾几下,后背也冒出了一股凉意。
迅镇定了一下情绪,楚天齐仔细向死者看去。
死者仰面躺在双人床上,只穿着内*裤,身下压着白色浴袍,浴袍的两条袖子还套在胳膊上,显然是死者之前穿着的。一把匕插在死者左胸处,看样子正是心脏位置,创口下方流出好多血,流到腹部、腿上,也流到了身下的浴泡上。死者左手抓着薄被,右手微抬呈抓握状,嘴巴微张,双眼圆睁。
看到死者眼睛的时候,楚天齐忽然身子一颤,这既是因为那双圆睁双目样子恐怖,更主要的是这双眼睛很似熟悉。尽管那双眼睛有些吓人,但楚天齐还是压制着内心的些许恐惧,定睛看去。
没错,那双眼睛是熟悉,已经见到过两次,而且最近见的一次,仅仅间隔了一个月。怎么会是他?带着疑问,楚天齐仔细观察着死者的面庞。
死者脸色腊黄,显是因为失血过多,左耳后那块紫色胎记清晰可见,身高不足一米六。这一切都表明,死者就是“傻子”。
在五月一日那天,楚天齐和周仝、岳佳妮、肖婉婷在定野市逛街,曾经被这个人盯过稍。楚天齐觉后,两次追对方,但都被对方逃脱了。五月四日那天,楚天齐偶遇胡三,从胡三口中得知,这个“傻子”也被称为“阿虎”。
五月一日那天的相遇是第二次,楚天齐第一次见到“傻子”是三月四日。那天,他由定野市乘坐公共汽车,到许源县。车到中途的时候,遇到了“玩易拉罐”骗局,当时这个“阿虎”就扮演骗局中的“傻子”。楚天齐也注意到,正是这个“傻子”看到自己的眼神后,众骗子才迅下了车。
虽然楚天齐和“傻子”两次共打了三次照面,但他觉得以前这个“傻子”肯定见过自己,或是认识自己这张脸,也知道自己这个人。否则,“玩易拉罐”那次,“傻子”不应该是那种表情,也可能不会立即结束骗局。
张天彪刚才故意把楚天齐让到前面,就是想看到对方会是怎样一种表现。他倒想看看这个平时牛哄哄的局长,在看到死尸、看到凶杀现场的时候,还会不会那么牛。他很想看到这个局长的熊样,哪怕熊一次也行。
可是,从楚天齐侧脸上,张天彪并没看到期望的神情,不禁大为失望,也对楚天齐档案上的履历产生了一些怀疑。难道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公务员,心脏就能这么强大?不但对付这些老油条游刃有余,就是看到血淋淋的凶杀现场,也还能这么淡定。可能吗?
忽然,张天彪感觉楚天齐身体抖了一下,他赶忙收拢心神,仔细看去。哪有啊?“嘴上没毛”正在仔细观察死者呢?张天彪不禁怀疑,难道是我看错了?
带着疑虑,张天彪继续观察楚天齐,看着看着,他笑了。他现“嘴上没毛”正死死的盯着那个死者,表情就像凝固了一样,已经过去了好几分钟,“嘴上没毛”还是没有动静。
张天彪觉得,“嘴上没毛”是吓着了,不禁心里长嘘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毕竟只是一个二十七、八的大孩子,如果遇到什么事都宠辱不惊的话,那也太逆天了。
心里得到些许满足,张天彪带着一种看似关心实则愚弄的口吻道:“别看了,谁第一次见到这场面,都难免有些害……不习惯。”
正在想着一些事情,忽然被对方打断,楚天齐回头问道:“你说什么?”
果然吓傻了,心里这样想着,张天彪得意的说:“也没什么,以后让你多出几次现场,见多就适应了。”
“张副局长,我很奇怪。我身为一局之长,刚才都在时刻思索案情。而你做为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在凶杀现场竟然扯闲篇,是不是有失职之嫌啊?”楚天齐说的很不客气。外面屋子还有好多干警呢,他怎能容对方如此揶揄?
刚才明明看着被吓傻了,怎么这么快就出语尖刻,教训起自己来?尽管心中不解,尽管有些不忿,可张天彪却一时无言以对,只得尴尬的笑了笑:“我也在想,在想案情。”
外屋干警都听到了两人对话,忍不住互相对视一下,或是会意的一笑,也或者做个鬼脸。
楚天齐吸了几下鼻子,迟楞一会儿,从衣服口袋拿出专用手套,戴在了手上。他没有再说话,而是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看了一些犄角旮旯。
从主卧室出来,楚天齐又在其它房间转了转。这套房子,总共就是八十多平米的样子,主卧室和客厅都在阳面,其余空间都在阴面。厨房和餐厅是一体的,厨房西侧面是另一间小卧室,小卧室被设置成书房的样子,两个卧室的中间是卫生间。
楚天齐不但看了其余的屋子和空间,还拉开好多抽屉、柜子等看了看。在看这些地方的时候,他只是看,没有问一句话,把跟在身侧的张天彪几乎当成了空气。
在楚天齐迈步走出屋子的时候,张天彪追上来说:“局长,我要向你汇报案情。”
“先做现场取证、调查,一会儿到局里再汇报。”楚天齐边说边向楼下走去。
张天彪继续跟在后面,说道:“取证、调查都已进行完毕,现在就可以汇报。案情紧急,耽搁不得。”
回头看了对方一眼,楚天齐点点头:“好吧。”
……
汽车进到公安局大院,停了下来。
楚天齐正准备下车,手机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看看来电显示,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里立刻传出声音:“局长,我是杨天明,向您汇报一下村民上访情况。”
楚天齐对着手机:“说吧。”
杨天明开始汇报:“从局里出来后,我们立刻向靠山新村赶去,在到村口的时候,正好遇上出村的村民,便立刻停车,和他们对话。我按你的吩咐,没有说话,是由陈文明和他们讲。当村民听说我们是要他们回村时,情绪很激动,有人还说‘想抓就抓,反正也没活路了’。后来,陈文明向他们解释了好大一通,村民情绪才稍微平缓下来。现在陈文明还在和他们做工作,我跑到一边给局长打电话,报告一下。”
“有多少人?”楚天齐问,“他们具体要到哪?”
杨天明答:“大概五、六十人,其中一个领头的人叫杨二成,听他们的意思是要到县政府上访。”
楚天齐命令:“杨主任,记住两点,一是想办法让村民取消这次上访;二是必须要让陈文明再次去给协调,争取为村民能协调到一些利益。”
“明白。”杨天明回了两个字。
“那好。”说完,楚天齐挂断电话。然后打开车门,下了汽车。
………………………………
第九百零八章 想看笑话?没门
许源县公安局案情分析室。 。
楚天齐坐在椭圆会议桌中心位置,他的两侧是赵伯祥、常亮、张天彪、孟克几位班子成员,还有柯晓明以及刑警队的几名干警,信息科科长周仝、许源镇派出所所长仇志慷也参加了会议。本应该参加会议的曲刚,今天早上去市里开会,所以缺席。还有杨天明也没有到场,他是被楚天齐派去辅助陈文明做上访百姓的工作,其实也有督促监督陈文明的意思。
迅环视全场一周,楚天齐道:“开始吧。”
张天彪点点头,开始讲说案子基本情况:“今天上午八点三十三分,有群众报案,称楼下血腥味浓重,指挥中心立刻把报案信息转刑警队。当时柯晓明正在向我汇报工作,于是马上安排刑警队出警,我和他也一同到了现场――许源南苑小区十五号楼。刚一进案楼道,就闻到了血腥味,还有臭味。
打开二零二房间后,我们迅进入主卧室,看到了死者的情形。死者为男性,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身材较矮,不足一米六。当时死者头东脚西,身上仅着内*裤,身下压着浴袍,浴袍袖子还套在死者胳膊上。死者左胸插着一把匕,匕锋刃全部刺入,刀柄也没入有一厘米多。今天是六月五日,我们称其为‘六五命案’。死者的身份,以及房屋具体情况,还在进一步核实中。
二零二房间,面积大约八十平米左右,有一主一次两间卧室,还有厨房、卫生间。报案群众是该房间楼上住户,据他说今天早上……”
现场众人神情严肃,听着张天彪介绍命案基本情况,好多人还在记着他讲述中的一些要点。
不到十分钟,张天彪介绍完了基本情况,然后话题一转:“在进行现场取证、勘查的同时,我马上向局长进行了汇报。随后局长也赶到现场,看到了现场情况,请局长给我们指示,指明破案方向。”
听到张天彪如此一说,众人都面现惊疑,不解的看着他,然后又把目光投到局长脸上。
楚天齐面色冷竣,盯着张天彪看了一下,然后沉声说道:“在居民住宅区生命案,影响颇大。刑警队和主管副局长必须全力以赴、加班回点,相关部门也要积极配合,全局都要把破获此案做为重点工作去抓,争取早日破案。张副局长,在今天下午两点半前,你要把案情书面材料迅整理完毕,交我审阅,然后向市局、县委、政府做汇报。
张副局长请示破案方向,我认为这个提法不够专业,但既然你要请教,那我就说一下自己的分析。但我提前申明,我并非专业人士,分析也仅一家之言,我的意见仅供参考。具体实施破案、确定破案方向,必须依靠对现场证据分析,参考报案人与其他证人证言,并从专业角度,利用专业方式,做出正确的判断。那么从分工与职业角度来看,这个工作必须要由由主管刑侦的张副局长来做。
下面我说一下我的分析。从现场情形看,此案疑为他杀,凶手为女性,凶手与死者相互熟识,并且凶手出手狠辣,应是老手或职业杀手。做出这样的初步判断,我是依据以下证据,经过初步分析而做出的。”
听到楚天齐说的这些话,众人都相互对望了一眼。而张天彪先是表情尴尬了一下,接着嘴角就露出一抹笑意,不知是冷笑还是什么。
楚天齐继续说:“案房间次卧室有一扇窗户是打开的,窗户的里侧窗沿有少半个鞋印,鞋印是前脚掌部分。在窗户的外侧窗沿有两处鞋印,其中一处是半个纵向鞋印,从鞋印的弧度看,应该是左脚部分,另一处鞋印则是后脚跟部分。从这三处鞋印来看,这是有人从屋子里跳窗而出。
为什么有人正门不走,非要跳窗而出呢?这有违常理的做法,也有它存在的注解,因为这栋楼是小区最后一栋楼,楼房的后面是杂草和围墙,越过小围墙,就是大街了。这里面的道理,我想大家都懂的。
死者身上有香水味,从香水的香型来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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