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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涯无悔-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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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冯志堂忙不迭的应承。
冯志堂对自己这个堂弟可是言听计从,佩服的不得了。堂弟能从一个民办教师成为县里响当当的人物,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正是在堂弟的时时关照下,冯志堂才从村里的一个民兵连长,一步步成为现在的副科级领导。民兵连长在村里还算有一号,可实际上什么都不是。冯志堂完全明白,自己现在的一切全是拜堂弟所赐。
楚天齐刚到开发区的那几天,冯志堂还没有接到堂弟指示,但他知道堂弟和侄子与姓楚的有矛盾,便自以为是的想要为堂弟报仇。于是,他和王文祥一起刺激着姓楚的,只不过他遵循堂弟嘱咐的“不当出头椽子”,没有和楚天齐明着干。现在既然堂弟都明确不让和姓楚的对着干,那自己就消消停停的挣工资得了。
这些道理,冯志堂一想便明白。他对堂弟表态:“我听你的,不找姓楚的麻烦,和王文祥划开界线。”
堂弟一笑:“别和姓楚的对着干。和王文祥之间呢,还那样维系着,你心里有数就得了。”
所以,刚才王文祥来打电话的时候,冯志堂和对方尽量用语句周旋着,其实心里一直记着前几天堂弟的警告。而且他也知道王文祥是想使唤傻小子,两人都有着各自的盘算,只不过王文祥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异心”而已。
……
时间过的真快,已经周三了,可征地补偿款还没拨下来。现在离月底,满打满算还有一周时间,这几天已经开始有人来打听了,有人就是直接问的楚天齐。这要是款项不能按时下拨的话,可怎么办?
上次处理上访的时候,自己毕竟是临危受命,县领导或是老百姓都能体量一些自己的难处。这次要是给不了的话,人们肯定是先到开发区上访,肯定是先找自己这个当时处理上访,而现在又是开发区主任的人。如果人们真到开发区上访,恐怕县里的态度,就和对待在政府大院上访的态度不一样了。最重要的是,老百姓如果没能拿上钱,那对开发区就不可能支持了,以后的工作还怎么搞?
没办法,楚天齐去找徐敏霞,秘书说徐县长在开会。往办公室打电话,根本就没人接,甚至昨天晚上打,也没在办公室,打手机更是不通。楚天齐急的团团转。
找不到常务副县长,只能去找县长**平,结果县长不在,去市里开会了。实在没办法,楚天齐只好拨打县长手机。
手机里传出“嘟……嘟……”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接通了。楚天齐说出了斟酌好的词句:“县长,您好!我是开发区小楚,下周三就到了最后支付征地补偿款的时间,可现在钱还是没到帐上。我知道您一直在想着这事,可我心里还是没底,想知道这钱什么时候能到位?”
“小楚啊,县里也没钱,你自己想办法吧?”手机里传出一个声音。
啊?没想到县长竟是这样的回答,而且声音也怪怪的。楚天齐一楞,随即反应过来,根本不是县长,而是另有其人,便大声道:“皱主任,我都急死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皱英涛笑声传了过来:“哈哈……楚主任,县长还在继续开会,手机现在在我手里。你反映的事呢,我会第一时间汇报给县长。”说到这里,他话题一转,“对了,我告诉你一件事,老幺峰办公室梁主任的事就要有结论了。”
“哦,是吗?”楚天齐忙问,“怎么处理的?”
“那还能有假?”皱英涛肯定的说。“大事化小,小事……领导散会出来了,先不说了,晚上再告诉你。 ”
………………………………
第六百一十四章 聪明反被聪明误
周四,当然还是没有补偿款到帐的消息。但楚天齐却意外知道了两件事,一件是皱英涛告诉的,即关于老幺峰办公室梁主任的事。一件是雷鹏告诉的,楚天齐还在公安局看到了相关的东西。
周五一天也快过完了,补偿款依然没有到帐。楚天齐亲自到常务副县长办公室,找到徐敏霞打听,徐敏霞答复“周一肯定拨款”。这一说法和皱英涛回复的县长答复一致,但毕竟钱没到帐上,楚天齐心里还是不踏实。
离约定支付征地补偿款的日子越来越近,钱却没有着落,楚天齐心中着急万分,也烦燥不已,不停的一支接一支吸着香烟。
靠在椅背上,看着眼前升腾的烟圈,楚天齐大脑飞快的运转着,想着各种能补救的办法。要说很简单,月底前支付所欠征地补偿款的百分之二十五,但钱是硬货,必须真金白银,可不是说句话那么简单。想了一圈下来,方案倒不少,但却没有一个可行的。
就在屋子里烟雾升腾,就在楚天齐心中烦乱不已的时候,庞大海敲门进来了。
一进屋子,庞大海就不时挥着手臂,用以驱赶呛人的烟雾,甚至还夸张的捂着鼻子。
看到是这个人,再看到此人的做派,楚天齐沉声问道。“你来干什么?”
庞大海支支吾吾:“主任,就是……就是约徐县长的事,可能……”
“哦,这么快,什么时候可以呀?”楚天齐打断了对方的话。
“可能……可能不行。”庞大海声如蚊蝇。
“不行?那什么时候行,是一周后,还是一个月后,还是更长时间?有个准时间就行,我等的起。”楚天齐追问道。
庞大海站在离桌子很远的地方,红着脸吐出了几个字:“可能……恐怕……什么时候都不行。”
“哦,就是说我没那个人缘,面子不够喽。”楚天齐语含戏谑。
“不是,不是你不行,是……是我请不动人家。”庞大海说话吭吭叽叽。
楚天齐眯着眼睛道:“说话就痛痛快快的,你们不是近亲戚吗?他可是你的新姨妈呀。”
“我……我,不是。”庞大海此时更加吞吞吐吐,“她不是我亲姨妈,只是和我妈一起下过乡,上次帮我也是因为我妈第一次求她。”
听到此处,楚天齐双臂环于胸前,心里话:你小子终于算是说了一句实话。
其实那天在离开常务副县长办公室的时候,徐敏霞专门说过关于庞大海的事,当时她的原话是:“我听说近一段时间,庞大海总是在宣扬我和他的亲戚关系,其实我们并不是什么亲戚。只是以前我下乡的时候,曾经和他妈妈在一个宿舍住过半个月,平时关系也一般,仅此而已。上次那事,也是碍于他妈妈初次张口,加上那件事也不是太难的事,并不违反原则,我才打了那个电话……小楚啊,别说他不是我亲戚,就真是我亲外甥的话,我也不会请你或者是别人给他开绿灯的。”
当时楚天齐回了一句“我明白了”,就离开了徐敏霞办公室。
在回开发区的时候,楚天齐就一直在想这件事,在想庞大海这个人,在想着如何揭穿这小子的谎言。不曾想,刚进到办公室,庞大海就来了,而且还大言不惭的以徐县长外甥自居。楚天齐干脆就来个将计就计,让这小子帮着邀请徐副县长,看看他如何自圆其说。其实,凭自己和徐副县长现在的关系,想请徐副县长赴宴的话,还用得着通过庞大海吗?只不过是想让这小子出糗,想让对方原形毕露罢了。
见楚天齐并没有接茬,再偷看对方面沉似水。庞大海继续说:“在年前的员工大会上,我被王文祥蛊惑,跳出来和您做对。事后把我吓坏了,回去就找我妈哭闹,让她帮着找徐县长讲情。以前听我妈讲过她下乡时候的事,也说到了一个叫徐敏霞的人,那时候徐县长还没来玉赤县。那天,等我妈听我说完在会上的事后,把我一顿臭骂,但架不住我的央求,同意找徐县长试试。果然,徐县长同意帮忙了。”
“你妈面子不小啊,你有个好妈。”楚天齐语含讥讽。
庞大海脸上更红:“其实我妈答应的很勉强,尤其是打完电话后,我妈说‘仅此一次,我不能再次麻烦人家。以前我俩不过在一个宿舍住了几天,也没帮过人家什么忙,关系一般,你在外面也不要随便拿此事张扬。’”
楚天齐也觉得刚才拿对方的妈妈说事,有些不恰当,便点了点头,接了一句:“你妈妈挺明事理。”
“我没有被撤消职务,好多人都问我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我便嘴没把门的说‘我是徐县长亲外甥’,早把我妈嘱咐的话抛到了脑后。上周在您办公室,我一时头脑发昏,就又把所谓的‘徐县长亲戚’拿出来炫耀。等您让我帮着约徐县长时,我就犯了愁,但只得硬着头皮接了下来。我回到家以后,和我妈一说此事。我妈又是大骂了我一顿,表示坚决不会去找徐县长,她还说……还说……”说到这里,他停下来,咽了口唾沫,偷眼看楚天齐。
“说呀,怎么不说了?”楚天齐靠在椅子上,眯着眼睛说。
“她说……她说这是您设的圈套,肯定您早就知道我在撒谎了。”庞大海一边说一边偷眼看楚天齐
“啪”,楚天齐坐起身,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这一动作,吓的庞大海就是一哆嗦,急忙解释道:“她……她原话就是这么说的,说这是您设的圈套。”
楚天齐看着庞大海:“你妈妈倒是一点也不糊涂,而且还明事理。可你……”
庞大海听的出,对方的意思很明确,没说出的话其实就是在说“可你却是个糊涂蛋”。于是接茬道:“是,我是糊涂蛋,我不该冒充徐县长外甥,不该被人蛊惑,不……”
“够了。”楚天齐不耐烦的一摆手,打断了对方的话,“到现在还在说什么受人蛊惑,还在赖别人。我问你,手长在你身上,脚长在你身上,脑子也是你自己的吧?别人是绑架你了,还是给你洗脑了?自己做错了,还在百般抵赖,还在推脱责任,你的思想很危险。看来当初对你网开一面,是有点妇人之仁了,不过正好,现在再加上一条,‘冒充县领导亲属,欺骗上级’,也够撤职处分了。”
刚说到这里,令楚天齐没想到的是,庞大海忽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嚎哭道:“求求您,千万别撤我的职,那样我还怎么面对父母,怎么面对同事,怎么……我可怎么活呀?”
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楚天齐一时还真有点不知所措,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楚天齐没有任何答复,庞大海跪趴过来:“主任,求求您,给我一条活路吧。”
眼看着就差抱上自己的腿了,楚天齐赶忙站起身,沉声说道:“起来,成何体统?”
“主任不答应,我就不起来。”庞大海抬起脸,满面泪痕望着楚天齐。
看着庞大海那个熊样,楚天齐真想踹对方几脚,但想了想还是忍住了。他背转过身子,向一边走去,冷冷着道:“好啊,那你要是想这样,我也没办法。我这屋里,一会儿肯定会来人的。”虽然背对着庞大海,楚天齐却在支楞着耳朵听动静。
果然,不一会有了响动,紧接着传来庞大海的声音:“主任,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为您当牛做马我都愿意。”
楚天齐心中暗道:当牛做马也不敢用你,万一你什么时候再趴下呢。想是这么想,当然不能这么说。楚天齐转回身,看到庞大海已经是站着了。他步回到自己座位上,用手一指:“去那边。”
庞大海乖乖走到了桌子前面空地处,垂首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楚天齐怒声道:“抬起头来。”
庞大海缓缓抬起了头。
楚天齐发现对方头发蓬乱,满脸泪痕,最重要的是两眼通红,布满血丝,给人一种略带恐怖的感觉。一看对方这个德性,楚天齐意识到,不能进一步刺激对方,否则还不知道这小子出什么幺蛾子呢。于是,口气便缓了一些:“庞大海,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认识到了,我贪图虚荣,不考虑后果,给徐县长造成了不好的影响,也给主任您带来了麻烦。”庞大海说着,又补充道,“请主任对我网开一面,再给我一次机会。”
楚天齐鼻子“哼”了一声:“你很聪明,太聪明了。”
庞大海马上接了一句:“尽耍小聪明,聪明反被聪明误。”
楚天齐心里暗道:真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现在正说你的小聪明,你接下这句话,不又是在耍小聪明吗?本想再问对方另一件事,又担心这小子出什么洋相,楚天齐干脆打住了念头。换了一句话:“庞大海,不是不可以给你机会,关键是看你怎么做。”
庞大海马上保证:“主任,只要您给了我机会,我一定对您知无不言,一定做好您的……”
“笃笃”,敲门声响起。
楚天齐挥了挥手:“你走吧,机会要靠自己把握。”
“谢谢主任,我一定说到做到。”说完,庞大海挺起胸脯,向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用手背在脸上擦拭着。
屋门打开,庞大海走了出去,姚志成进来了。
姚志成进门就说:“主任,我回来了,找您签签票。”
楚天齐看了姚志成一眼,接过了对方手中的记帐凭证。他随便翻了几下,脑中迅速闪过了一句话:聪明反被聪明误。
………………………………
第六百一十五章 老姚很明智
楚天齐放下手中记帐凭证,冲着姚志成一笑:“老姚,坐下吧,辛苦了。”
姚志成说了声“谢谢主任,不辛苦”,坐到对面椅子上。
楚天齐拿出一支香烟,放到嘴上,对着姚志成说:“你也来一支。”
姚志成赶忙打着打火机,给主任把烟点上,自己又从桌上烟盒里取了一支,也点着了。
“老姚,你这一走有一周了吧?”楚天齐吐出了一个烟圈。
姚志成赶忙回答:“没有,主任,我连来带去一共五天。”
“哦,我感觉时间挺长的,可能是咱俩平时总是每天见面,这一离开还有点不适应吧。”楚天齐随意的说着,“就是开会吗?有没有其他安排?这种会一般都要安排参观的,也正好可以出去转转。”
“没安排,就只是开会了,每天还安排的挺紧,连上街都没时间。”姚志成说到这里,“嘿嘿”一笑,“主要是考虑办公室还有好多事,又怕耽误您的工作,要不还真想多待半天,明天早上再回来呢。”
“呵呵,姚主任敬业精神可嘉。”说着,楚天齐再次拿起凭证看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又从笔筒拿过了签字笔,看上去马上就要签字的样子。
忽然,楚天齐抬起头问道:“诶,老姚,都在雁云市政府宾馆住,住宿票怎么开两张呀?”
姚志成面上一抹慌乱闪过,干咳了两声:“咳,咳,退房人太多,前台服务员一慌乱,给少开了一天,后来又给补上的。”
“哦……”楚天齐点点头,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老姚,你说这世上有没有长的很像的两个人?”
姚志成一楞,没想到对方怎么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来不及细想,回答道:“有吧。双胞胎都长的挺像的,有的亲生父母不是还弄错吗。”
“是,是。”楚天齐脸上挂着一丝笑意,眉毛一挑,“老姚,你有双胞胎兄弟吗?”
太奇怪了,尽管姚志成不解主任的意思,但还是如实回答:“我没有,只有两个比我小的妹妹。”
“哦,那就奇怪了。”楚天齐的腔调有些阴阳怪气的,“怎么有朋友和我说,在另一个地方见过和你长的一样的人呢?”
姚志成脸上神色一变,尴尬的笑着:“可能……可能是巧合吧?”
“我说呢?你一直都在雁云市政府宾馆开会和住宿,连上街都没时间,怎么会去城乡结合部的枫林镇呢?”说着,楚天齐扬了扬手中的凭证,“主要是你这张单开票的日期,和朋友说的日子正好一样,我这才想起了他说的那个人。”
听着对方的话,看着对方脸上的神情,姚志成脸上神色顿时大变,慌忙低下了头。紧跟着,额头青筋暴起,脑门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紧抿双唇,似乎牙齿也在打颤,发出“咯咯”的声响。
楚天齐就那样云淡风清、似笑非笑的看着,看着坐在对面这个平时不苟言笑的办公室主任。看得出对方既慌乱,也痛苦,内心在激烈的做着思想斗争。楚天齐不急,就那样等着,他相信对方会说话的。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屋子里很静,静的只能听到楚天齐吸烟的声音。但有一个人却不平静,而是心潮汹涌,痛苦万分,这个人就是姚志成。
终于,姚志成抬起了头,此时姚志成的形象,和刚才庞大海有一拼。那个平时穿衣打扮都很严谨的姚主任不见了,出现在楚天齐面前的,是一个头发凌乱、汗珠满脸、眼睛血红,一下子苍老了好几岁的姚志成。他嘴唇抖动了好大一会儿,才说道:“主任,您都知道啦?”
楚天齐没有找茬,还是那样云淡风清的看着对方。
姚志成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着猛吸了两口,然后长嘘了一口气:“主任,我就实说了吧。前天下午刚开完会,有两个高中同学打电话,邀我去喝酒,去的就是城乡结合部的枫林镇。吃饭的地儿比较隐密,如果提前没有预订的话,根本就找不到,也不接待。吃饭的小包间,就有那种穿着暴露的女人表演,还挑逗客人。我当时喝的有点多,也是酒壮色胆,后来就和一个女人进了后面的房子。我俩……”说到这里,姚志成又猛吸了两口烟。
姚志成继续说了起来:“我俩也不知做那事没有,反正后来在警察进来的时候,都没穿衣服。不幸的是,第一次干这事,就被警察抓*住了。万幸的是,那天警察并不是专门扫黄,结果我们一人被罚了五千块钱,就给放了出来,我身上没那么多钱,还是那两个同学给出的。折腾了一夜,第二天又回去继续开会。其实我一直是提心吊胆的,就这样在胆颤心惊中挨到昨天开完会,今天才统一乘车从省里回到市里,又从市里坐班车回到县里。
在早上结完帐的时候,我发现服务员只开了实际住宿费用**,就要求对方又把那晚的**给补上了,为此还给出了百分之五的税。主任,您是怎么知道的?”姚志成说着话,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楚天齐一笑:“我说了我知道吗?”
“主任,您肯定知道。”姚志成用手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您可千万要帮我保密啊,否则我就完了,彻底完了。媳妇肯定饶不了我,就是工作恐怕也要悬了。”
就冲刚才姚志成能说出这件事,楚天齐知道对方是一个明白人,肯定识实务,便淡淡的说,“老姚,我并不想拿这件事说事,你多虑了。只是既然我已经知道,就不能不问,就要提醒你。你要记住你是一名党员,是党培养多年的干部,你有家庭,有老婆孩子。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你就没想过对不起组织吗?就没想过对不起家中期盼你归来的妻儿老小吗?就没想过……”
楚天齐给姚志成用了一系列的排比句,上了足足十多分钟的“党课”,才停歇了一下,又继续说:“老姚,并不是我想知道这些,而是我朋友知道了你的事,他还特意给你进行了隐瞒,否则,恐怕早传遍全玉赤县城了。他之所以告诉我,也是对你的关心,对我这个你的直接领导关心。但我要提醒你,也算是警告你,这种事一定要下不为例,如果你再犯的话,我是不会替你隐瞒的,这次我都感觉对不起你妻子,也对不起组织。你走吧。”说着,楚天齐把已经签过字的票据推到了姚志成面前。
姚志成不可思议的问道:“主任,我这样就可以走啦?”
楚天齐一笑:“当然,难道你还让给你写个通报表扬吗?”
“谢谢,谢谢!”姚志成站起身,感激的鞠了三个躬,转身走去。
在快到门口的时候,姚志成停住脚步,然后又返了回来。
楚天齐问:“怎么还不走?”
“主任,现在有这个可以收拾我的机会,您都没有以此要挟我,我姚志成也不是无情无义的人。只是哎……”说着,姚志成叹了口气,再次坐到椅子上,点上一支香烟吸了起来。
一支烟快抽完,姚志成把烟蒂狠狠摁灭在烟灰缸里,才说道:“主任,您也看出来了,我一直身不由已,但我不能赖别人,要怪只能怪自己,怪自己时运不济,怪自己交友不慎。我和老幺峰乡办公室主任老梁也是高中同学,关系还不错,平时也经常联系,您的好多信息我都是从他那里知道的。前几个月老梁进去了,王文祥就以此要挟,如果我不听他指挥的话,就要向纪委反映我和老梁的关系,还威胁我‘不死也得脱成皮’。我实在没办法,这才放弃了一直的中立立场,任他摆布。”
楚天齐“哦”了一声,严肃的问道:“那你和老梁仅仅是同学关系吗?之间有没有什么违法的勾当?”
姚志成马上拍着胸脯:“主任,我和老梁就是高中同学,平时也就是自掏腰包喝顿酒什么的,绝没有违法勾当。再说了,我俩要权没权,要钱没钱,也不可能产生权钱交易。”
“那你还怕别人拿这说事吗?”楚天齐很不解。
“主任,现在的事就是那样,没人举报都是好同志,只是一旦被告到纪委的话,那多少也得整出点事。我对自己绝对有信心,因为我心里亮亮的,绝对没干过违法乱纪的事。但老梁现在在案,只要是和他扯上关系,那就说不定了,最起码工作可能就要悬了,我不敢冒这个险呀。”姚志成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是不时叹息,显见无奈至极。
“哈哈哈……老姚,你自己要没事的话,怕这干什么?”说到这里,楚天齐话题一转,“那如果要是梁主任没事的话,你还怕吗?”
“他没事?要真是那样的话,我更没事了,我还怕他个*?”姚志成冒了一句脏话,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楚天齐,“主任,这可能吗?”
楚天齐左右看了看,故意压低声音,神秘的说:“老姚,我告诉你,梁主任没什么事,只是个别工作不符合程序,充其量就是违反规定,不涉及违反纪律。他很快就会出来,处理结果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勒令他提前退休。”
“真的吗?王文祥可是说老梁至少要判五年以上呢。要是那样的话,太好了,主任,我以后一定唯您马首是瞻,您……”姚志成激动的站起来,拍着胸脯表态。
楚天齐摆摆手:“老姚,不着急,等老梁出来以后,再说不迟。你走吧。”
姚志成感激的看了看楚天齐,走出了主任办公室。
屋门关上了,楚天齐自语道:“老姚很明智。”
………………………………
第六百一十六章 司机到位
楚天齐之所以这样感叹,是有他的根据的。
今天楚天齐抓住了两个人的把柄,一个是庞大海,一个是姚志成。
在那天,楚天齐离开徐县长办公室,回到自己办公室后,本来想通过点拨,让庞大海自己交待错误。可庞大海竟然一点没有自知之明,反而还在炫耀他自己的“徐县长亲外甥”身份。接着,楚天齐以“请徐县长赴宴”这事挤兑庞大海,庞大海就该悬崖勒马,老实承诺错误。可庞大海竟然一条道走到黑,应承了下来。
要不是庞大海母亲坚决回绝了自己儿子,庞大海今天肯定不会来承认他自己在撒谎。就是这样,庞大海还把责任推到了王文祥身上。
等到彻底揭穿了“徐县长外甥”这事后,庞大海又耍起了熊样,一会儿哭天抹泪,一会儿长跪不起,一会儿又为了保住职务而屡做保证。说心里话,楚天齐瞧不起庞大海这种人。庞大海就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为了自身利益又可以不要尊严的主,这种人受钻牛角尖,也爱一条道走到黑,但却又没有任何原则可言。
要是以前的楚天齐,早就不再搭理庞大海,甚至揍对方一顿了。但现在他成熟了很多,尤其自己已经是开区事实的一把手,必须要考虑大局。先,做为一个单位领导,就要允许不同的人出现,这是一个气度的问题,也是一个现实的事情。其次,庞大海是个小人,小人不值得信任,但可以利用和安抚。最后,庞大海也是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对这种人不要得罪死,否则,以对方偏执的个性,不知道会捅出什么蒌子呢。
虽然庞大海今天来了个痛哭流涕,表示要痛改前非,但有一件事,却还是没有承认,大概还以为楚天齐不知道吧。楚天齐也不着急,更不想刺激这个反复无常的人,他倒要看看,庞大海还能装多久。他明白,只有庞大海知道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的时候,大概才会交待那件事情吧。
虽然今天在一开始的时候,姚志成也耍了小聪明,但从后来的情况看,他要比庞大海明智的多。
一开始,姚志成以为楚天齐不知道那件丢丑的事,也在百般打马虎眼。但当楚天齐提到雁云市城乡结合部的枫林镇时,姚志成已经意识到,楚天齐肯定是知道那件事了。于是,姚志成主动承认了那件事,虽然肯定会非常痛苦,但姚志成也算是得到了解脱。姚志成的这一做法,就比庞大海明智的多。
如果是庞大海的话,一定得等对方说出具体的事情,并指出证明人的时候,才会承认,可能还只会承认一部分,或者把责任推到别人头上。
姚志成更为明智的是,意识到了这件事是把柄,马上做出了正确的决断。姚志成肯定清楚,虽然楚天齐嘴上说不会拿这事说事,但他明白对方不会平白无故告诉自己这事的。于是,果断的讲了自己受王文祥摆布的原因。
楚天齐明白,姚志成说出被王文祥摆布的原因,是在向自己透露一个明确的信息:不是我要和你作对,而是受到了王文祥的威胁。但姚志成肯定不会想到,他自己怕的要命的事,却被自己的一个先知信息给破解了,可想而知姚志成当时内心的震撼和喜悦。
但楚天齐没有乘势紧逼,而是说了句“等老梁出来以后,再说不迟”。楚天齐相信,等到那时候,姚志成肯定就会投靠到自己这边了。他不禁为自己的欲擒故纵之计,而沾沾自喜。
正想着,“叮呤呤”手机响了,楚天齐拿起手机看了看来电显示,接通了:“雷队长,有什么指示?”
“嘿嘿,没什么事,就是随便打个电话。”雷鹏的嗓门还是那么大。
楚天齐笑着说:“你是想打听那事吧?已经坐实了,就是他。”
“你看,我就说是吧,你还不信。”雷鹏嚷道。
“不是不信,而是要对同志负责。你可要给他保密呀,他都吓死了。”楚天齐振振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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