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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佞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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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落,凤瑶再不耽搁,修长的手指蓦地用力。
却也正这时,屋外突有阴风骤起,眨眼之间,不远处的屋门骤然被推开,一群黑压压的人正立在门外,满面惊愕的朝屋内望着。
凤瑶心头一颤,指尖也跟着几不可察的颤了颤,奈何身下的颜墨白突然扯声而起,“长公主正轻薄本王,尔等还要杵着看戏?”
高亢突兀的嗓音,虽夹杂着几分温润,然而语气中的委屈与责备之意却是浓烈,致使这话无论怎么听都像是一个七尺男儿被侮辱后的羞耻与无奈之言。
众人更是看呆了眼,堂堂摄政王竟被公主压了身,前几日皆传长公主收了男宠,荒淫糜烂,但如今瞧来,果真不假了。
长公主连摄政王都敢压,无疑是太岁头上动土,除了不是太喜男色,急不可耐,慌不择食,又怎敢对摄政王不恭。
众人思绪翻转,越想越觉震惊,反应不得。
正这时,冷风骤起,一抹黑袍修条的男子如箭般窜入屋内,凤瑶微颤的手腕,也顿时被那黑袍男子握住了。
刹那,手腕上的指尖冰凉,但却力道浓厚。凤瑶手腕顿时失力发痛,待她下意识的抬眸而望,便见身边的黑袍男子,满面疤痕,狰狞如鬼。
她猝不及防的惊了一下。
黑袍男子骤然垂脸。
颜墨白慢腾出了声,“伏鬼,你吓着长公主了。”
黑袍男子一言不发,仅是松了凤瑶的手,随即点开颜墨白定穴,恭敬的将他扶着站了起来。
凤瑶心下发沉,也跟着站起身来,森冷的目光朝颜墨白落着,冷冽如刀。
“微臣自诩洁身自好,从不与女子过分接触。而今长公主如此欺辱微臣,可是该解释一二?”颜墨白懒散推开伏鬼的搀扶,平和无波的朝凤瑶出声。
凤瑶皱了眉,心底汹涌四起,便是心口仍有绞痛,却是掩不住满心之中那要喷薄而出的怒意。
这蛀虫无疑是恶人先告状,想必今夜之事传出,京中舆论自也会朝她姑苏凤瑶轻薄他的方向引导。
再看屋外那些黑压压的人群,除了王府的小厮婢女之外,还有不少衣着艳丽的姬妾,便是连那满身刚毅的王能也正领兵站在屋外,诧异愕然的望她。
凤瑶袖袍中的手顿时紧握成全,气得不轻,只道今夜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名声。
“摄政王如此陷害本宫,可有意思?”待默了片刻,凤瑶目光落回颜墨白,阴沉出声。
他修长的眼角微微一挑,慢条斯理的理了理略微凌乱的衣袍,懒散而道:“微臣好歹也是被长公主所压,受长公主轻薄,若论陷害,也是长公主陷害微臣声名。微臣堂堂七尺男儿,历来洁身自好,如今却遭长公主无礼,长公主倒且说说,微臣的脸面往哪儿搁?”
凤瑶冷道:“国之蛀虫,本无皮无脸,如此,摄政王的脸还需找地方搁?再者,今日摄政王公然对本宫施以拳脚,以下犯上,就凭这点,便该严惩。”
说着,目光朝屋外落去,阴沉而唤,“王能!”
王能神色一变,当即闪身而入。
凤瑶阴沉道:“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摄政王对本宫以下犯上,按照大旭律令,当处十五大板!此事,交由你来施行。”
这话一落,王能一怔,眉头紧蹙。
那满身黑袍的伏鬼已是上前挡在了颜墨白身前,满面煞气狰狞的朝凤瑶望着。
“长公主,今夜明明是长公主无礼,何来怪罪王爷一说?”
“长公主也乃皇家子孙,如此怠慢摄政王,若当真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长公主公然轻薄摄政王,岂不是更该杖责?”
此起彼伏的嗓音,在屋外骤然而起,却也是纷纷胆大的在为颜墨白请命。
片刻之中,屋外之人竟已几乎跪下。
凤瑶瞳孔骤缩,怒气上涌,心口越发的疼痛。
一旁的颜墨白则慢腾腾的绕过伏鬼朝凤瑶行来,待站定在她面前,他懒散平和的出声道:“长公主初回大旭,虽有手段,但却不够伶俐。本王乃先皇亲赐的王位,手中还攥着免罪金牌,大旭之人虽听长公主的话,但也断然不会将先皇之意全数抛之脑后,是以,若长公主真要杀了微臣,不止大旭朝臣不服,也是长公主忤逆先皇执意,成为不孝之人,这天下之人,也会仍未长公主,蛮横无礼,不忠不孝。”
凤瑶森冷观他,瞳孔明灭不定。
他清风儒雅的勾唇笑笑,随即伸手而来,慢悠悠的为她理了理凌乱发鬓上的珠花,动作懒散缓慢,却也温柔得让人心惊胆战,“长公主本为如玉风华之人,莫要乱了发鬓,失了公主尊仪。今夜长公主吩咐微臣负责捐款之事,微臣自会照办,倘若有些朝臣实在拿不出银子来,微臣也不能放他血,是以这捐银的数目若有差异,也望长公主见谅。再者,长公主今夜轻薄微臣,微臣不计较便是,也望长公主日后也洁身自好,莫要见着一个男人,便要急不可耐的扑之而上,若是不然,长公主无疑如饿狼饿女,日后何能……嫁得出去。”
凤瑶目光越发阴沉,袖袍中的拳头捏得咯咯直响。
………题外话………
感谢亲们的收藏,月票与评论,真的太感谢了。此文写到这里,一直都备受亲们的鼓励与陪伴,的确感动与欣慰。园子会心怀感恩,规规矩矩的写好故事,争取不让亲们失望,在此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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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好生恶毒
颜墨白似若未觉,面上笑容越发浓烈,“忠言本是逆耳,长公主虽不喜听,但也切记微臣之言。再者,宫中的柳襄,着实不凡,怕也野心不浅,长公主莫要只顾男色,沉之迷醉,要不然被他暗中卖了都不知。”
冗长繁杂的一席话,被他如此懒散慢腾的念出,旁人不知还以为是这蛀虫在善心大发的劝告,然而这话入得凤瑶耳里,却如和尚一直在她耳边喋喋不休的念经一般,他倒是不痒不累,她却是听得耳朵起茧,烦躁暴怒。
“颜墨白!”她森冷的怒吼一声。
他柔和温润的望她,笑得翩跹儒雅,“长公主可是还有别的事要吩咐?”
这话刚落,未待凤瑶出声,屋外远处突然有凌乱庞大的脚步声速速而来。
凤瑶猝不及防的怔了一下,到口的话也稍稍一噎,待下意识的转眸而望,便见屋外灯火摇曳处,竟有黑压压一群人速速朝这边跑来。
待那些人离得近了,凤瑶首先观得的便是那满身便服的国舅爷,而后是那户部尚书,随后是那京都巡抚,再然后,是那满头大汗的吏部尚书。
得,这些朝臣倒是都涌来了!
她蓦地回眸朝颜墨白望来,眸色如刀。
他则慢条斯理的理了理墨发与衣袂,懒散无辜而道:“微臣也不知他们怎突然来了。”
偌大的摄政王府,朝臣岂能随意闯入!更何况,她还差王能派遣御林军封锁摄政王府了的!如此情形之下,若非这颜墨白暗中差人做了手脚,这些朝臣难不成是飞进来的?
凤瑶思绪翻涌,眸色越发的起伏不定。
正这时,那肥胖的国舅已是率先闯入屋外,瞪眼将颜墨白从上到下的扫视一圈后,才面露释然的转眸朝凤瑶望来。
许是凤瑶满头凌乱,衣袂褶皱,加之肩膀上还留着颜墨白踩踏的脚印,倒是惹得国舅怔得不浅,随后憋笑着朝凤瑶弯身而拜,“听闻长公主微服出巡,老臣特意拜会而来。”
她微服出巡,他则特意过来拜会,无论怎么说,这国舅的话都极为牵强。
凤瑶目光越发冷冽,只道如今朝臣皆在,若要执意杀了颜墨白,无疑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定会惹得群臣不满,再加上颜墨白功夫不弱,他身边那满身黑袍的伏鬼更是凶神恶煞,今日她若要与颜墨白强强对峙,她无疑是落不得任何好处。
一时,周遭气氛略微沉寂,闯入而来的群臣们纷纷站定在国舅与颜墨白身后,虽看似恭敬,但那些人的面上却无半分的紧张恭敬之色,反倒是愕然憋笑的朝凤瑶望着。
如今之际,她蓬头垢身,无疑成了这些人眼中笑柄。想来颜墨白方才与她过招时一直拨乱她的珠花与头发,一直踩踏她的肩膀,定也是料定了群臣会来,从而让她仪容不整的在群臣面前出丑。
这颜墨白啊,果然是好生恶毒,好生厉害。再加之满心腹黑,手段卑劣,着实比往些年在宫中蛮横的她还要来得嚣张跋扈。
试问当年她姑苏凤瑶不可一世时,这厮还只是个边关守将,而今倒好,霸主易位,这颜墨白竟是踩到她头上来了!
越想,越觉怒意上涌,袖中的拳头也隐隐的发抖。
心口的疼痛也越发的明显与激烈,她森冷如刀的盯向颜墨白,面色却因疼痛而微微的泛起苍白。
颜墨白依旧笑得春风儒雅,只是瞳孔之色却隐约深了半缕。
………………………………
第四十四章 大怒离去
待片刻,他开始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声,“长公主身子不适,还是莫要动怒为好。各位大人突然闯来也非有意,只因敬重长公主罢了,是以急急过来拜会,望长公主莫要责怪他们。”
这人又在颠倒黑白了!
凤瑶更是气得不轻。她如此气急败坏,无疑是颜墨白招惹,与这些朝臣并无太大关系,而今倒好,他倒是说她在怒群臣,他自己倒成了置身事外且善心劝告的好人了!
如此一来,这些墙头草们自是认定她姑苏凤瑶是非不分,不好相与,而颜墨白这国之蛀虫,竟成了为他们求情的好人了。
当真是坏人全让她当,好人全被他当尽了!
“微臣知错,望长公主息怒。”这时,周遭群臣顿时会意过来,急忙跪身而唤。
凤瑶面色越发苍白,瞳孔之色越发冷冽。
颜墨白伸手扶住了她,笑得温和,“群臣皆已歉疚,长公主宽宏大量,便莫要再计较了。”
说着,话锋一转,“长公主此际身子可还有何不适?”
凤瑶推开他的手,冷眼观他,阴沉道:“突然被摄政王如此摆了一通,本宫身子,岂会好!”
他装模作样的微微皱眉,“长公主若身子实在不适,微臣遣府中医官来为长公主诊治一番可好?”
“不过是怒意上浮,气血不畅罢了,摄政王若当真想解本宫之病,便记住本宫方才之言,自行辞官而去!”凤瑶阴沉出声。
奈何这话刚落,周遭群臣顿时惊得不轻,纷纷出声对颜墨白歌功颂德的求情。
凤瑶眉头一皱,瞳孔越发起伏,也不愿再多听,仅是冷眼将群臣一扫,森然而道:“我大旭之国,不养废物,望你们好自为之,要么清正廉明,为国效力,要么,继续做你们的墙头草,但一旦被本宫抓到了把柄,本宫定不手下留情!”
这话一出,群臣神色皆变。
凤瑶怒沉沉的甩袖,朝不远处的屋门踏步而去。
明月当空,星子繁盛。
迎面而来的风,已无白日的灼热,反倒透着几分凉爽,然而纵是如此,心中憋着熊熊烈火,加之心口发闷发痛,是以举步往前,浑身上下皆极为煎熬与不适。
凤瑶走得极快,分毫不让王能搀扶。身后,颜墨白与群臣甚至摄政王府之人全全跟随,声势浩大。
待出得府门,凤瑶正要一言不发的上车,颜墨白则上前了两步立在她身侧,温润而道:“长公主方才轻薄微臣之事,微臣便不计较了,微臣都能做到宽宏,也望长公主做到大量,莫要对微臣心生芥蒂,刻意挤兑。”
这厮竟还敢说轻薄之事!
凤瑶森冷凝他,“本宫岂敢挤兑摄政王!只要摄政王不在朝中兴风作雨,本宫也感激不尽!”
他似是极为受用这话,笑得格外的清风儒雅,“安分守己是微臣本分,长公主不必感激。只是,微臣仍是担忧公主被有心之人蒙蔽,毕竟,那宫中的柳襄……”
“柳襄之事,轮不到摄政王来插手。这两日,摄政王只需负责群臣捐献之事,若稍有差池,本宫拿你是问!”
这话一落,凤瑶已不再耽搁,当即干脆的上了马车,落了车帘。
王能也迅速上马,领兵驾车而离。
夜色当空,车马疾驰,片刻便消失在道路尽头。
待凤瑶车马走远,群臣这才将颜墨白围拢,关心而道:“长公主今日着实太过无礼,王爷倒是吃亏了。”
这话显然是在提及轻薄之事。
………………………………
第四十五章 群臣蒙圈
颜墨白目光似幽似长的凝着凤瑶车马消失的方向,勾唇而笑,懒散无波的道:“长公主容貌风华,被长公主轻薄一下,本王倒也不吃亏。”
朝臣纷纷一怔,有人忙道:“长公主容貌虽是耐看,但性子泼辣,蛇蝎带刺儿,活脱脱一母夜叉。但王爷一表人才,气宇轩昂,今日长公主扑了王爷,怎么都是长公主得了便宜。”
这话刚落,其余群臣急忙附和,“是啊是啊……”
颜墨白神色微动,唇上的弧度深了半缕,他极为难得的将方才那话仔细思量了片刻,随即转眸朝那言话之臣望来,笑得儒雅如风,却又莫名的惊心动魄,“刘大人将长公主比作母夜叉,虽言语有过,但也并无道理。本王方才也细想了一下,今日之事,本王的确被长公主占了便宜,本王虽不能在长公主身上将便宜占回来,但这天下舆论,总该偏向本王,让本王心底宽慰才是。”
“王爷之意是?”刘大人小心翼翼的问。
颜墨白神色幽远,“长公主说,大旭不养无用之人,本王身边,也不养无用愚昧之人。”说着,朝刘姓朝臣笑得柔和,“如此,本王方才言语之意,刘大人可是会意过来了?”
刘大人脑袋浆糊,满头冷汗,心底上下全数开始蒙圈儿,随即战战兢兢的张口而道:“会意过来了。”
颜墨白扫他一眼,“会意过来便即刻去准备,明日一早,本王便要见得效果。”
这话一落,已不再多言,反倒是将袖中的纸笺抽出递给身旁朝臣,懒散而道:“捐款明细已出,各位大人瞧着这上面的数目捐献便是。若有穷困潦倒的,自行解决,若实在困难者,便将府中公子捐入宫中,本王来为你们补上捐银。”
这不是让他们这些穷困之臣卖儿子么!
群臣一惊,纷纷傻眼。
待片刻,有朝臣紧张道:“摄政王昨日朝堂还道瑞侯给长公主送男宠,是祸乱后宫,如此,若微臣们将自家公子推入宫中,岂不也是祸乱后宫了?是以捐献之事,摄政王可还有其它办法缓解?”
颜墨白笑得温润,却莫名让众臣心底发慌,“再怎么祸乱,也比宫中的柳襄强。本王也只是提议一番,诸位听听便是,至于决定如何,由你们自行来定。说不准啊,这运气一来,自家公子一跃龙门,你们真正当了国丈也不一定。”
这话一落,颜墨白已不再多呆,懒散入门而去。
众臣纷纷集聚摄政王府的门外,心颤发慌。
摄政王这是在让他们将自家的公子送入宫中……媚主啊!
再说了,宫中那母夜叉可不是好惹的,万一送进去的公子们不得宠,反倒被她差人阉了,到时候摄政王又反悔不帮他们捐银,他们岂不是赔了娃娃又折兵?哭都没处哭去?
群臣思绪翻腾,紧张而论,一些有财之臣倒是逐渐离去,最后盛些无能之臣在原地抱团诉苦。
刘大人脑门上全是冷汗,待群臣们消停得差不多了,他才紧张兮兮的道:“你们说,摄政王今日纷纷我的事,究竟是个什么事?他说明日便要见得效果,究竟是何效果?”
群臣怔愣。
刘大人越发紧张,“你们也不知?”
群臣纷纷不言。
刘大人急得跳脚,“要死了,这回肯定要死了!摄政王说话也不说明白,这深更半夜的,我去给他准备什么,明日他要见得什么效果!我许是撑不到将我家那孽障送入宫中迷惑那母夜叉了,我明天许是就被摄政王提前处置了!”
………题外话………
迟来的祝福,愿亲们与家人们节日快乐,抱抱抱抱。也望亲们以后事事开心,事事顺心,要快乐喔。
………………………………
第四十六章 荒秽无道
刘大人满面悲戚,焦急难耐。
待在原地跳脚半晌后,有朝臣犹豫而道:“摄政王之意,许是让大人您宣扬摄政王宽容大度,鄙长公主喜好男风,慌不择食。”
刘大人一怔,片刻便恍然大悟,随后激动万分的朝那言话的朝臣感激一番,而后拔腿便小跑离去。
夜色已深,淡风浮动,隐隐生凉。
凤瑶车马抵达宫门口时,守门之将急忙开门而迎。
凤瑶随着王能的搀扶缓缓下车,虽是衣裙褶皱,青丝凌乱,但月光下的面容却是冷意十足,眸色如刀。
守门之将仅是诧异的朝她观望一眼,浑然不敢愕笑,仅是垂眸而立,恭敬而迎。
一路行来,凤瑶一言不发,脸色厚重,心底憋着的一团火并未消却。
待抵达凤栖宫时,她终于驻足,冷眸朝王能一扫,低沉而问:“今日摄政王府戒备森严,国舅这些朝臣,如何进来的?”
王能眉头一皱,目光略有起伏,待片刻,他恭敬缓道:“方才行车之际,有御林军对属下回报,摄政王府一共有三道门,而属下们仅知大门与后门,是以仅对这两道门严加防守,但那些朝臣突然涌入王府,并非是从大门与后门而入,而是从摄政王府另外一道偏门进来的。”
如此来说,便是漏了一扇门,从而漏了那些朝臣!但论那些朝臣在夜色里能找准摄政王府的偏门,倒也是大有文章不是?
越想,越觉思绪翻腾,怒意不止。
待片刻,她阴沉而道:“初入摄政王府,漏了一道门也是自然。但摄政王此人不可一世,倒是……不得不除。”
说着,话锋一转,“禁宫禁卫上千,这些日子,你便加紧从禁卫军中选拔百人出来训练,待武功卓绝之际,再每次遣出二人,刺杀摄政王。”
王能神色厚重,心底有数,恭敬点头。
夜色,深沉,凉薄,夜风骤起,寒气四溢,似有雨来。
然而翌日,天色晴朗,却是并无雨意,吹了一夜的风,也彻底的消停了下来。
京都各处,小摊小贩忙碌摆摊儿,道上行人如云,纷繁嘈杂。
只是不知为何,京中各处的茶楼小肆处处都人满为患,说书人有板有眼唾沫横飞的道:“话说昨日横风皱起,似有大事发生,老头儿今早稍一打听,嘿,昨个儿还真有大事发生。”
拐弯抹角的话一道出,在场之人顿时坐不住了,“什么事儿?我昨个儿就说夜风莫不是发了春,竟开始狂起来了。”
说书人稍敛神色,故作严谨的道:“各位看官莫急,且听老头儿我细细道来!话说昨夜啊,明明皎月如盘,但宫中的长公主啊,竟寂寞难耐,看中了摄政王俊逸风华,是以便连夜偷偷的入了摄政王府,扑倒了摄政王。”
“啊……”
这话一出,满堂惊愕。
说书人继续道:“遥想摄政王清正廉明,满身儒雅,那长公主是什么人!后宫养着男宠,瑞侯大献殷勤,朝堂之上对有点俊然的朝臣狂抛春眼,如此荒秽蛮横之人,竟痴上了摄政王啊……”
恶俗惊叹之言,肆意在京中各处流走,凤瑶荒秽之事也如雨后春笋一般,彻底在京都城内四散看来。
京都舆论热闹得紧,各处有些容色的年轻男子纷纷自危开来。
而此际早朝之上,各大闻了风风的朝臣也是三五成团的聚在一起谈笑而论。
直至凤瑶与幼帝过来,他们才消停下来,纷纷挤眼朝凤瑶望着,脸色着实精彩得很。
………………………………
第四十七章 有事要奏
今早京都城内盛行的舆论,王能也禀报了些,凤瑶听过,虽心底抵触,却并非震怒。
声名已是狼藉,也不差这一点抹黑,再者,无需动脑子都知颜墨白栽赃,如此一来,多想无宜,反倒徒增烦忧与怒意。
只是她未料到的是,那颜墨白为了毁她声名,竟也会大肆散播他被她扑倒的消息,如此,堂堂男儿被她这女子扑倒,无论如何,男儿阳刚之气受损,那颜墨白看似赢她一回,竟是连男儿尊严与气节都已不再,徒得个柔弱之名,也当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思绪至此,凤瑶神色淡漠,牵着自家幼帝缓步往前,待坐定在高位上时,百官纷纷弯身而拜,恭呼,“吾皇万岁,长公主千岁。”
整齐划一的嗓音,话语倒是略显恭敬,但那懒散无力的语气,却着实让人不敢恭维。
凤瑶眼角一挑,森然的目光朝下一扫,阴沉而道:“有气无力!诸位大人今早是未用过早膳?”
群臣一怔,纷纷面面相觑一番,急忙摇头。
凤瑶冷道:“既是用过早膳了,便该有活力刚毅之气。尔等乃我大旭之臣,若连你们都有气无力,松散懈怠,我大旭何来威仪之气?”
她嗓音极冷,开口便将朝臣训斥一番。
朝臣脸色皆是一变,略微忌讳的抬眸朝她小心翼翼的望了望,随即面露心虚的垂眸,不敢言话。
“朝臣懈怠,自该调整,但长公主大清早便动怒,着实于身子无宜,望长公主,消消气。”正这时,一道清风平和的嗓音响起,不急不慢中透着几分儒雅温润之气。
凤瑶瞳孔一缩,循声而望,便见那颜墨白正端然而站,墨发一丝不苟的束着,满身的官袍加身,倒是无端衬得他温和雅致,哪有半点佞臣该有的嘚瑟腻滑之意。
这蛀虫竟是极为难得的来上朝了!
凤瑶深眼凝他,低沉而道:“摄政王也说群臣懈怠,自该调整。而摄政王身为百官之首,却不管束朝臣仪态,摄政王岂不是也有懈怠之心?”
他似是未料凤瑶会突然将火气落到他身上,俊美的面上漫出半缕微诧。
待片刻,他便已收敛住了诧异,装模作样的朝凤瑶极为认真的道:“微臣虽为大旭摄政王,但却并无太多实权,何能管束诸位同僚。”
说着,嗓音一挑,“只不过,群臣的确代表大旭脸面,若大旭群臣都已懈怠,的确于我大旭不利。是以,微臣谨记长公主之言,谨慎仪态,想必各位大人,也会谨记长公主的话,保证日后早朝精气十足才是。”
这话刚落,在场群臣急忙点头附和,急急称是。
凤瑶瞳孔发沉,心底冷冽复杂得紧。
她姑苏凤瑶身为大旭长公主,手握国师权杖,然而在朝堂之上说出的话,却不及颜墨白随意一言有威力。
这些大旭的朝臣,无疑皆为墙头之草,败絮不堪,若不将大旭从上到下全数换血,岂能除颜墨白的势力,稳她之权,从而为自家幼帝,铺上一条盛世的康庄之路。
思绪翻转,凤瑶面色沉得厉害,心底也不愿与这群墙头草多做纠缠,仅是转眸朝身旁宦官示意一眼。
宦官顿时会意过来,急忙恭敬点头,随即扯声而呼,“长公主有令,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宦官略微尖细的嗓音刚落,颜墨白抬眼望了望凤瑶,神色微动,随即慢条斯理的上前两步,平润无波的道:“长公主,微臣有事要奏。”
………………………………
第四十八章 赈灾之事
这不问国事的大奸臣倒是难得有事要奏,但即便要奏事,想来也是对她挑刺儿的多。
凤瑶心底有数,身子稍稍坐端,冷冽的目光朝他一扫,威仪而道:“说。”
他勾唇笑笑,慢条斯理的道:“江南一代灾洪一出,饿殍遍野,一些流民朝京都涌,一些,则是盘踞江南,对皇朝已失信念,准备揭竿而起了。”
是吗?
凤瑶阴沉道:“流民盘踞都欲揭竿而起了,当地县官州府不曾出兵镇压?”
他缓道:“都是穷苦民众,一旦出兵压制,朝廷更失民心,更何况,当地州府也无粮可食,也快成为流民了。”
如此看来,江南救灾之事已迫在眉睫!
凤瑶眉头一皱,低沉而问:“本宫昨夜让摄政王负责捐献之事,如今进展得如何了?”
他不急不慌,平和而道:“已在进展,想必明日之内,微臣便能将捐银充入国库。”
凤瑶深眼凝他,“如此便好,待捐银入得国库后,本宫便立即拨款入得江南,救灾救难。”
“拨款之事虽可,但流民若得良好安置,估计更能招兵买马,揭竿而起,反我大旭朝廷了。”待凤瑶嗓音刚落,颜墨白再度平缓出声。
凤瑶瞳孔一缩,冷眼观他,“依照摄政王之意,似是拨款救灾不可行了,如此,摄政王有何高见?”
他慢条斯理的迎上凤瑶的眼,缓然而道:“高见倒是未有,但微臣确有一计。”
“摄政王但说无妨。”
“江南一代的流民,不过是对朝廷失了信念罢了,从而欲图揭竿而起,反我大旭。但若,长公主能亲自带着银两入得江南救灾,亲自体恤流民,关心民生疾苦,江南流民,自也不会对我大旭朝廷心灰意冷。”
这厮竟是敢提议让她御驾入得江南救灾!
凤瑶冷道:“本宫亲自入得江南救灾,自可得民心。但如今朝政压顶,急事连连,本宫若离开皇城,幼帝何人辅佐?朝政何人处置?”
他稍稍垂眸下来,自然而然的避开了凤瑶森冷的目光,“长公主若是信得过,可让微臣处理朝政。若长公主信不过微臣,自可封大皇子与三皇子为一字并肩王,双双辅佐新帝,处理朝政。”
封大皇子与三皇子为一字并肩王?
当日这蛀虫趁她还剩一口气时来别宫对她进行劝谏,她晕厥过去,未能让他奸计得逞,而今朝堂之上,这蛀虫有种竟是再度这般请求了!
那大皇子草包无能,三皇子城府极深,这二人辅佐幼帝,想必等她从江南归来,这朝廷都要易主了!
凤瑶瞳孔骤缩,心底怒意沉沉。
这蛀虫若一天不气她,不算计她的话,这天的太阳都定是从西边出来的!
“摄政王!”她怒然而道。
他站得端正,儒雅随和的回道:“微臣在。”
“本宫记得,当日幼帝登基时,惠妃无淑无德,意图篡位,三皇子专程请命,愿与惠妃在战乱之后长守皇陵。本宫回宫的这些日子,朝事过重,倒是无暇顾忌此事,但今日既是想起来了,三皇子与惠妃长守皇陵之事,也该兑现了。”
颜墨白眼角稍稍一挑,极为难得的叹了口气,“三皇子德才兼备,能知进退,先皇在世时,都对他赞赏有加,如此人物,若荒废不用,倒也是可惜。再者,我大旭如今,不是正缺有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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