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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放佞臣-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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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至此,凤瑶眼角倒是稍稍一挑,低沉而道:“此女仰慕摄政王,而那摄政王对此女,可有交集?”

    许儒亦缓道:“这点,微臣倒也不知。”

    凤瑶神色微动,不再为难,仅是将目光也落向前方的画舫,低沉而问:“这艘画舫,可是京都府尹家的?”

    “京都府尹,倒是未有钱到买得起画舫。长公主且稍等片刻,微臣这便差人去查探,看看这艘画舫是否是京都府尹家租的。”

    “嗯。”凤瑶朝他淡漠无波的点头。

    许儒亦微微而笑,随即便开始转身离开。

    凤瑶朝他的背影扫了几眼,随即便回头过来朝那高台上的女子望去,此际,那女子已是开始抚琴奏乐,清然的琴音婉转而出,奈何琴音幽长,竟如她满面愁绪一般呜咽不止。

    大抵是见她容貌极为上乘,是以,纵是琴音悲愁,竟也惹得周遭画舫的男子们扯声呼喝,纷纷开始唤那女子的名,“青芜姑娘,青芜姑娘。”

    一时,呼喝四起,其中还夹杂着几缕戏谑与调笑。

    凤瑶皱了眉,突然有些看不下去了,也不知这京都府尹的千金,究竟是受了何等刺激,才会如此悲凉的在此抛头露面,勇气决绝的接受着周遭或雅致或低俗的男人们的调笑与评判。

    心底,也略微的开始起伏。

    凤瑶面色沉了几许,却也正这时,前方的画舫窗内,竟突然飞出一物,直朝不远处的高台落去。

    刹那,那高台上的女子顿时敛了愁容,清秀的容貌当即扬了惊喜笑容。

    她甚至连抚琴都顾不上了,急忙起身跑至高台边,正要伸手去接那腾空飞来的东西,不料指尖刚将那东西握在手里,她还来不及反应,身子竟突然朝高台下跌落而去。

    “啊”的一声,惊恐嘶哑。

    那满身瘦削白袍的女子骤然坠湖,奈何即便如此,手中的东西竟也死死的捉住,不曾松开。
………………………………

第八十三章 傲气女子

    周遭顿时惊呼四起,有人开始呼喊救人,有人则淡漠旁观,调笑四溢。

    唯独那杨越急得跳了湖,却是不会游泳,本要朝那女子游去,奈何自己也自身难保,不住的在水里扑腾沉浮,但即便如此险境,呛水连连,竟也忍不住断断续续的出声大吼,“青芜,青芜。”

    好好的一场斗乐会,瞬时变成了一场京都府尹与杨越的生死之恋。

    只奈何,这种生死之恋,竟还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洽。

    凤瑶眉头一皱,心生起伏,则是片刻,终归是转眸朝王能望来。

    王能顿时会意过来,当即飞身而起,强劲有力的身子在水面一点,而后当即一左一右的将那湖中的男女全数拎了起来,随即,腾空并飞身返回。

    周遭,一片惊呼,有释然的鼓掌,也有看戏的叫嚣。

    凤瑶并未将周遭的吵闹听于耳里,仅是满目沉寂钤。

    待王能将那女子与杨越全数放倒在画舫的地面后,凤瑶才见那满身狼狈的白衣女子,手中正握着一只锦盒,而那锦盒之上,则缠着一根透明细线。

    看来,这京都府尹的女儿,是得罪了谁人,是以,有人要以此为计,淹死着京都府尹的女儿呢。

    只不过,明知这锦盒有恙,为何这女子在落入水中生死一线时,竟还死死抓着这锦盒,不愿撒手。

    凤瑶思绪翻转,顾不得杨越急切紧张的爬过来将那瑟瑟发抖的白衣女子抱着,仅是弯身而下,修长的指尖正要拿过那女子手中的锦盒。

    奈何,那咳嗽不止的女子顿时防备的朝凤瑶瞪了一眼,而后将锦盒抱在怀里,咳嗽断续的问:“你要做何?”

    凤瑶眼角一挑,并未言话,正这时,不远处的楼梯响来脚步声,待她下意识的转眸而望,便见许儒亦已是上得二楼,正缓步过来。

    许是有些诧异突然出现在此的男女,许儒亦微微一怔,却也仅是片刻,他温声朝凤瑶缓道:“前方的那座画舫,并非京都府尹家租的。微臣四下打听,却也不知那祖船的人是谁,只是听画舫主人说,租这画舫之人,乃名女子,且模样略微异样,不像是中原女子。

    不像是中原女子?

    凤瑶心底微沉,思绪蔓延,只道是大旭京都的异族人本就不多,再加之大旭刚刚经历国破之险,满是狼藉,想必趁此来大旭赏玩儿的异域之人定也寥寥无几才是。

    心思至此,凤瑶面色越发的复杂几许,不料正这时,那被杨越抱着的白衣女子顿时猛烈的推开他,而后便连滚带爬的站起身来,几步便过来趴在栏杆上,凭栏而呼,“王爷,王爷。”

    凄历的嗓音,似是含了无尽的委屈。

    凤瑶怔了一下,目光朝许儒亦望来,只见许儒亦面色也是微微讶异,随即迎上她的目光,略微无奈的道:“微臣方才查探时,那画舫主人的确与微臣说的是一名异域模样的女子租的这画舫。至于这画舫上是否有哪位王爷,微臣,倒也不知。”

    他嗓音温润无波,透着几分极为难得的诚恳与认真。

    凤瑶回神过来,目光也凝向了前方的画舫,思绪翻转,面色冷冽。

    许儒亦说,这京都府尹的女儿最是倾慕颜墨白那蛀虫,而今,她满面凄历的朝那画舫大呼,甚至连礼义廉耻都全数抛却,如此,那画舫中的所谓‘王爷’,可是当真是颜墨白那蛀虫?

    思绪至此,凤瑶面色越发的森然开来。

    却也正这时,满身湿透的杨越起身踉跄的跑至白衣女子身边,惊痛大呼,“青芜!那人姬妾成群,肆意玩弄女人,他不会爱你!他也从不曾爱过你!”

    嘶哑的嗓音,是从喉咙里努力的扯出来的。

    奈何白衣女子却是仍然紧紧的握着手中的锦盒,凄凄历历的朝前方的画舫望着,嘴里仍是悲凉却又盼望的唤着,“王爷,青芜知晓你在里面,可否出来见青芜一眼?你今夜都对青芜送了礼物,又何来不愿露面?”

    凤瑶瞳孔微缩,终归是有些看不下去了,随即转眸过来,朝王能淡漠而道:“既有痴女,自该成全。”

    王能怔了一下,“主子之意是?”

    凤瑶面色微冷,正要言道让王能将这女子丢入前方那艘画舫,却是不料后话未落,那缠绕在白衣女子手中锦盒上的细线再度猛拉,白衣女子顿时猝不及防,惊呼一声便要再度从栏杆上翻出跌落。

    千钧一发之际,杨越急忙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许嬷嬷也惊急的拉住了那白衣女子的手,幼帝在旁急得跳脚,“阿姐阿姐,快救救她。”

    凤瑶瞳孔一缩,瞬时伸手将那女子拉回,随即全然不顾她是否站稳,仅是极为干脆的伸手将她手中的锦盒夺来,而后猛然一拉。

    瞬时,前方的画舫突然传来一道重物撞墙的声音,随即,是一道压抑而呼的闷哼。

    凤瑶脸色微变,正要继续拉动锦盒上的细线时,不料再一用力时,锦盒上细线的另一头顿时松懈无力,而刹那之间,前方画舫的雕花木门被缓缓打开,一抹满身紫褐的女子被两名黑袍男子簇拥着踏出了屋来。

    一时,周遭看热闹之人越发起哄,纷纷朝凤瑶这边望来。

    周遭迎面而来的夜风,似也突然盛了不少。

    不远处,鳞次栉比的丝竹声依旧婉转摇曳,热闹沸腾,只奈何,月色与灯火的阴沉下,那前方画舫内出来的紫褐女子,则瞳孔淡蓝,眸露冷嘲,略微俊俏的脸,则将一股子浓烈的傲气彰显得淋漓尽致。

    这,许是便是许儒亦所说的租画舫的异域女子了。

    而如今乍然观望,倒也觉得这异域女子,着实满身傲气,眼高于顶,再加之满身极其华丽的紫褐裙袍,腰间缀着珠玉,整个不只是傲然得不可一世,更像是富贵荣华。

    如此,这异域女子,究竟何人?来这京都城内又是何缘由?

    正待凤瑶兀自思量,那异域女子与身后的两名黑袍男子已是站定在了夹板上,随即微微抬眸,那双傲然微蓝的瞳孔极为直接的迎上了满身湿透的京都府尹千金,曲青芜。

    “方才,是你扯的锦盒上的细线,害本姑娘撞了头?”她微微扬头,缓慢而问,阴沉的语气,倒是显得极为的傲然与威胁。

    杨越瞳孔起伏,面上略生忌讳,随即便拉了拉曲青芜的胳膊,正要将她拉走,不料曲青芜浑然不惧,怒气沉沉的瞪着那满身紫褐的女子,凄历怒道:“方才是你在整蛊我?是你?是你故意让我在王爷面前出丑?”

    连续凄历的问话,倒让那异域女子稍稍皱了眉。

    仅是片刻,她朝曲青芜冷讽而笑,尖锐阴烈的道:“我家墨哥哥,历来不喜庸脂俗粉。便是府中姬妾,也不过是随意饲养的宠类。只不过,王府姬妾温柔听话,本姑娘倒也容他饲养,但你这女人,庸俗愤懑,何能有资格站在墨哥哥身边?今日让你跌水,便是让你谨记教训,只可惜,你不惜命,竟敢不怕死的往本姑娘刀口上撞。”

    她这话,越说道后面,便越是傲气冷冽。

    曲青芜气得满面通红,伸手颤颤抖抖的指她,奈何猛的咳嗽起来,整个人萧条凄凉,哪有半点能与人对抗的魄力与大气。

    凤瑶瞳孔微缩,懒散把玩儿着手中的锦盒,慢腾腾的出了声,“今儿倒是稀奇了,异域之女,竟也敢在大旭京都随意叫嚣的杀人,且还要杀官宦之女,敢问,姑娘究竟是未将京都府尹放于眼里,还是,未将整个大旭放于眼里?”

    森冷阴沉的话,透着几分沉寂与冷冽。

    待这话落下,那异域女子已是转头朝凤瑶望来,满头的珠玉略微撞击,透着几分难以言道的清脆。

    “你便是差人救那贱女人的人?”那女子冷讽而问,仍是咄咄逼人。

    王能顿时上前两步,腰间的长剑立马要抽出,凤瑶蓦地伸手将王能拦住,仅是朝那女子低沉而道:“我历来喜打抱不平,这京都府尹的女儿,的确是我所救,便是方才扯着细绳而拉,害得某人撞了头,也是我所为。”

    “本姑娘看你是找死!”那女子顿时沉了脸色,朝凤瑶怒咒一声,未待尾音落下,她猛的朝后伸手一挥,“上,给本姑娘将那女人砍了。”

    这话一落,立在她身后的两名黑袍男子顿时飞身而来。

    凤瑶瞳孔骤缩,当即出声而唤,“许儒亦,将征儿与许嬷嬷领走,王能,劫住这二人。”

    眼见阵势猛烈,许儒亦不敢耽搁,当即抱过幼帝,随即领着许嬷嬷一道朝楼梯而去。

    王能则瞬时抽剑而出,猛的迎上了那两名黑袍之人。

    瞬时,短兵相接,刀光剑影,王能稳稳缠住了那二人,打得不可开交。

    那杨越吓得浑身发软,正要拉着曲青芜离去,不料曲青芜发疯似的朝前方画舫上的女子嘶声而骂,“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杀了我!你杀我救命恩人是何意?你如此待我,如此滥杀无辜,就不怕给王爷惹麻烦?”
………………………………

第八十四章 白烟缭绕

    那船头的异域女子冷笑一声,“在这大旭之中,墨哥哥就是王,谁还敢找墨哥哥麻烦!反倒是你惹是生非的贱女人,本姑娘今儿定得为墨哥哥永除后患。”

    这话一落,那女子面色一冷,瞬时之中,便已从袖中掏出了匕首,猛的腾空而跃,直朝曲青芜袭来。

    曲青芜脸色惊白,怔愣当场洽。

    杨越吓得满面惨白,当即再度要用力拉曲青芜跑,奈何那异域女子已是跃身上来,那寒光晃晃的匕首,直朝曲青芜扎去。

    曲青芜不敢再看,当即闭眸惨呼。

    千钧之际,眼见那异域女子的匕首就要袭上曲青芜的脖子,凤瑶瞳孔一缩,终归是腾身一跃,脚尖一起,顿时踢中了那异域女子的手腕。

    瞬时,那异域女子闷哼一声,手中的匕首骤然落地。

    杨越急忙咬牙跑过去捡了匕首,蓦地朝凤瑶扔来,“姑娘,接住。”

    凤瑶伸手而起,稳稳将那只腾空抛来的匕首接在手里,瞬时,只觉这匕首寒凉,而待垂眸一观时,便见匕首的刀柄雕花缕缕,然而更让人惊愕的,则是这匕首寒光霍霍的刀刃,竟印刻着一条龙纹钤。

    竟是,龙纹。

    凤瑶神色越发的沉了一许,随即微微抬眸,森冷无波的凝向了那异域女子,低沉而问:“你究竟何人?来我大旭京都,是为何意?”

    森冷的嗓音,透着几分冷冽与煞气。

    大抵是不曾料到凤瑶会武,再加之方才被袭吃了亏,那异域女子眼角一挑,此际也不准备杀那曲青芜了,那双淡蓝阴冷的目光直直的朝凤瑶望来,杀气疼疼的问:“本姑娘此生,倒是不曾在别人手里吃过亏,你这贱人今日踢了本姑娘手腕,惹本姑娘恼怒。但凡,你若有自知之明,便自残一臂,本姑娘,也好……留你全尸。”

    留她全尸?

    不得不说,这女子好大的口气。

    凤瑶眼角稍稍一眯,阴沉而道:“正好,我也不喜吃亏,更爱打抱不平,你公然在我大旭行凶,将我大旭律法视为无物,我今日,自也要替天行道,免得留你祸害他人。”

    异域女子冷笑一声,满是嘲讽阴沉的道:“就凭你?方才你赢本姑娘一回,不过是暗中偷袭,你当真以为,就凭你便能伤得本姑娘?再者,这破烂的大旭,早有一日要被大盛彻底吞了,如今在这大旭,你与本姑娘讲大旭律法,岂不是讽人了些?本姑娘且让你死得明白些,无论大旭律法如何,只要有我墨哥哥震场,别说是你,便是你大旭宫中那母夜叉与毛头皇帝要拿下本姑娘,自也要看我墨哥哥的意思。”

    凤瑶瞳孔骤缩,并不曾伸手开大,仅是阴沉沉的问:“你口中所谓的墨哥哥,是谁?”

    她冷傲而笑,“你不配知晓。”

    这话一落,未待凤瑶再言话,她已是腾空而来,以手成掌,猛烈的掌风毫不客气的朝凤瑶袭来。

    凤瑶及时闪身躲避,手中的匕首也森冷猛烈的朝她招呼。

    瞬时,画舫周遭之人越看越不对劲,待得王能已是将其中一名黑袍男子打落水后,众人顿见水中浮出片片血红。

    刹那,周遭之人顿时震惊,而后急忙惊吼而呼,“杀人了杀人了!”

    这话一出,周遭画舫惊恐四散。

    凤瑶无暇顾及,依旧招数狠烈的与那异域女子交手。

    那异域女子,身手着实不凡,但两个回合后,凤瑶却知,这女子虽招数了得,但内力并未太过浑厚,且体力也未有她姑苏凤瑶持久。

    待得第三个回合后,凤瑶也无心与她多打,仅是强行动用内力与她拼斗,待她满身吃力之际,凤瑶眼明手快的将她的手臂反扣在了身后,而她手中的匕首,也瞬时落在了她的脖子。

    瞬时,异域女子眼角一僵,面色也沉底的冷沉下来,但也是极为识相的未再动弹。

    “主子!”不远处的黑袍男子顿时惊呼,手中的长剑抑制不住的顿了一下,王能手中的长剑顿时收势不住,一剑将那黑袍男子贯穿。

    “噗。”

    黑袍男子蓦地闷哼一声,顿时抑制不住的张口溢血,随即下意识的要抬剑朝王能刺来,不料王能顿时抽剑而避,他身子当即站立不稳,顿时抑制不住的朝后跌去,最后竟是极为恰巧的仰出了栏杆,跌落在了画舫下的湖里。

    刹那,一道厚重的破水声惊起,水花四溅,而待声音平歇时,异域女子这才反应过来,随即扭头回来,癫狂的朝凤瑶怒道:“你杀了本姑娘的双鹰!你杀了我的双鹰!你竟敢杀了他们!”

    怒吼的嗓音,悲愤猛烈,那双淡蓝的瞳孔积攒了磅礴怒意,似要将凤瑶与王能彻底的碾碎吞并。

    凤瑶满面沉寂,阴沉而道:“说,你究竟何人,来我大旭目的是何?”

    异域女子满面盛怒,扯声而吼,“本姑娘是谁,你这贱人无资格知晓。你且等着,待我墨哥哥来收拾你!”

    这话一落,她当即扭头,开口而喊,“墨哥……”却仅是刚刚喊出而字,嗓音,便戛然而止。

    凤瑶循着她的目光朝前一望,瞳孔也是缩了缩,只见方才打斗之前还稳稳停靠在许儒亦画舫前的那艘画舫,此际竟了无踪迹,徒留前方水域中的零星花灯随着湖水层层起伏,透着几分凉薄苍茫之意。

    异域女子眼神僵硬,面色顿时白了白。

    凤瑶回眸过来,阴沉无波的再度朝她问,“你口中的墨哥哥,是何人?”

    说着,思绪翻转,想了想曲青芜的反常与这异域女子口中呼喊的‘墨’字,随后,神色一沉,面色也格外的严谨冷冽开来,随即唇瓣一启,再度低沉沉的补了句,“可是,大旭的摄政王,颜墨白?”

    这话一落,那异域女子猛的回头朝凤瑶瞪来,怒沉沉的道:“我墨哥哥的身份,岂是你这等庸辈贱人能打听的?你若识相,此际便松开本姑娘,若不识相,你且等着我日后要你性命,再屠你全家,再移平你府宅!”

    凤瑶紧紧的扭着她的手臂,横在她脖子上的匕首也稍稍朝她脖子上的皮肤逼近几许,随即低沉而道:“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只不过,却终归无勇无胆,连家名都不敢自报。”

    异域女子一怒,脸色越发的气得通红,仅是片刻,她红唇意启,正要大肆怒骂与威胁,只奈何,她唇瓣动了动,却终归未道出话来,仅是瞳孔微微一缩,神色微转,待半晌后,她开始煞气腾腾的出了声,“本姑娘历来好面子。便是要自报家门,自也不喜被人如此钳制着逼问。”

    说着,嗓音一挑,朝凤瑶挑衅道:“你不是厉害么!有本事便先放了本姑娘,本姑娘再自报家门,随即再与你大战一回!若这次你再赢了本姑娘,本姑娘自是输得心服口服,今日之事,本姑娘便也与你一笔勾销。”

    凤瑶神色清冷,阴沉而道:“你这话,若拿去搪塞旁人,许是奸计得逞。但你落在我手里,岂有你做主的份儿!你既是不愿自报家门,不愿道出你那所谓的‘墨哥哥’是谁,无妨,只要你人在我手里,我,自有千百种法子,让你主动说。”

    这话一落,目光蓦地朝王能望来,“拿条绳子过来。”

    王能微怔,刚毅无波的目光朝那异域女子扫了一眼,随即急忙朝凤瑶点头,躬身朝不远处的楼梯而去,准备寻许儒亦找条长绳来。

    “好生恶毒蛇蝎的女人。你且与本姑娘说,你又是何人?”正这时,那异域女子气得咬牙切齿,阴森森的朝凤瑶问话。

    待这话一出,瑟缩在角落里的曲青芜也与刘越一道朝凤瑶望来。

    凤瑶面色不变,满眼幽远与清寂,低沉而道:“你若有本事,便也自行去查。”

    这话一落,不再言话。

    正巧这时,许儒亦带着幼帝与许嬷嬷也上来了,而王能,则手握长绳,跟在许儒亦的后方。

    凤瑶转眸朝他们望去,满面沉寂的等着王能将长绳送来,却是刹那,王能与许儒亦几人陡然驻足,纷纷脸色震惊,嘴里不约而同的大呼,“长公主小心!”

    凤瑶瞬时一怔,正要回头而望,不料一枚圆珠滚落在她脚边,脆生生的滚动声让人听得胆战心惊。

    凤瑶瞳孔骤缩,下意识的要提着那异域女子挪身,不料身后顿时有破水之声而来,而脚边的那枚圆珠也陡然炸开。

    瞬时,只闻得轰的一声,圆珠破开,浓厚的白眼缭绕,看不见周遭,凤瑶来不及反应,身后已突然袭来一人,捉上了她的肩膀。

    她心底一沉,此际也顾不上异域女子了,当即松了她的手腕,随即抬手本能的朝身后袭去,不料两拳出去,却打了个空,身边有凌乱的脚步声而起,未待她辨清袭来之人的方向,瞬时之中,便闻两道落水之声响起,而后,周遭,彻底恢复平静。

    白烟,依旧浓烈厚重,但却并无味道,凤瑶垂眸,视线被白烟阻隔,仍是看不清周遭。
………………………………

第八十五章 轻薄微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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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瑶脸色阴沉得厉害,整个人立在原地不动,更一言不发。

    “阿姐。”不远处,幼帝急促担忧的大呼。

    刹那,王能闪入雾中,摩挲着扣住凤瑶的手腕,便将她朝一旁带去。

    则是片刻,凤瑶出得白雾,站定在许儒亦几人身边,幼帝急忙带着哭腔的扑来,而后死死的抱着她的手臂,浑身发抖,似是吓得不轻。

    “长公主,您没事吧?”许儒亦满面陈杂,历来温和的嗓音也显得发干发紧偿。

    凤瑶回神过来,朝许儒亦摇了摇头,随即又伸手摸了摸幼帝的头,待幼帝略微安定下来后,她才抬眸而望,只见前方浓烈的白雾已是散去不少,而她方才站过的地方,则是积了一潭水渍。

    不得不说,方才从湖中蹿出之人,的确是手法极快,未待她回神,便已从她手中带走了那异域女子,且瞬时的蹿湖而逃。

    她瞳孔骤缩了缩,随即稍稍松开幼帝,一言不发的朝前行至栏杆处,则见周遭湖水,早已平静一片,而湖水之中,零星的花灯微微闪烁,不远处,丝竹依旧,热闹依旧,亦如方才的一场厮杀打斗,不过是,一场云烟,并不真实。

    “长公主,可要全城封锁,搜索那异域女子?”正这时,王能严谨恭敬的问出声来。

    凤瑶神色微动,淡漠摇头。

    待默了片刻后,她转眸朝许儒亦望来,只道:“天色已晚,本宫与皇上倒得回宫了,今日,多谢许公子画舫招待。”

    许儒亦面色微紧,极是认真的垂眸下来,低道:“长公主无需客气。今日出宫,倒让长公主与皇上受惊,是微臣不曾将周遭之人查清楚,以极是严密周全的护卫长公主与皇上安危。今夜之事,的确是微臣失职,望长公主责罚。”

    这话一落,他满目复杂的朝凤瑶跪了下来。

    瞬时,蜷缩在角落中的杨越与曲青芜二人顿时震得不轻,苍白的面容也纷纷漫出惊色。

    则是片刻,杨越二人顿时手脚并用的爬着跪了下来,颤颤抖抖的朝凤瑶道:“今夜,今夜多谢长公主救命之恩。”

    凤瑶面无表情的朝他二人一扫,随即将目光直直的凝向曲青芜,低沉道:“身为女子,若连自己都不自爱,更别提能得真爱。更何况,摄政王此人,人面兽心,姑娘还是洁身自好点,切莫被他的表象给蒙蔽了。”

    说着,分毫不顾曲青芜震惊抬眸望来的目光,反倒是视线微挪,望向了杨越,嗓音一挑,继续道:“看好你的心上人。若能争取,便努力争取,若争取无效,便也该潇洒放手,而不是死缠烂打。”

    刘越也是一怔,小心谨慎的朝凤瑶望来,唇瓣动了动,却终归未道出话来。

    凤瑶也不再多言,仅是转身过啦,亲自伸手扶起了许儒亦,只道:“今日之事,非皇傅之过。这花灯节本少人多嘈杂,再者,若非本宫多管闲事,今日也不会出这么多岔子。”

    许儒亦仍是极为自责,“长公主与皇上外出,微臣未能尽职护好,确乃微臣之过。”

    凤瑶牵了幼帝的手,低沉而道:“诸事皆有意外,皇傅何须自责。今夜之事,便是过了,皇傅也无需再提。”

    说完,不再耽搁,牵着幼帝便朝不远处的楼梯行去。

    许儒亦与王能几人急忙跟来,一行人下得楼梯后,一楼之中,许儒亦的亲眷却已是聚集在了楼梯口,个个惊愕担忧的朝凤瑶一行人望来,待见许儒亦也下来了,有人便问,“方才二楼打斗得极是厉害,儒亦,你们可曾有事?”

    凤瑶神色平寄,牵着幼帝走过人群。

    许儒亦忙道:“并非大事,不过是友人在楼上切磋武艺罢了,点到为止。”

    切磋武艺?

    在场之人皆是一怔,却也是谁都不信。那般短兵相接的厮杀声,何人听不出来!只是见许儒亦似是无心多言,众人也未再多嘴,奈何待回过神来后,便见凤瑶已是踏出了一楼屋门,凭栏站在了画舫的夹板上。

    待吩咐完船夫将画舫靠岸后,许儒亦也不再耽搁,踏步出屋,最后站定在凤瑶面前,恭敬而道:“夜色已深,等会儿,微臣送长公主与皇上回宫。”

    凤瑶面色沉寂,低声而道:“不必。”

    许儒亦缓道:“今日长公主与皇上受险,微臣相送,夜色应该。”

    他嗓音平和,略显自责,仍在坚持。

    凤瑶对他的心思倒是了然,并未出声,仅是转眸朝他望来,待默了片刻后,才低沉而道:“今夜之事,皇傅不必觉得自责。本宫说了,此事过了便过了,也不必多提。”

    许儒亦神色微动,极是认真的朝凤瑶凝了片刻,随后终归是妥协下来,缓道:“微臣,知晓了。”

    一时,夜风拂来,略微卷着几分湖水气息,而头顶的月光,竟也是越发的清透皎洁。

    凤瑶不再言话,淡漠而立。

    幼帝也静静的靠着凤瑶而站,目光凝着画舫外的花灯,只是瞳孔深处,却极为难得的积攒出了几许后怕与复杂。

    不久,画舫靠岸。

    许儒亦率先下得画舫,随即伸手朝凤瑶递来。

    凤瑶抱起了幼帝,也未拒绝许儒亦,仅是极为自然的将手放在他的掌心,待他极是认真而又郑重的将她的手裹在掌心后,便稍稍用了力,凤瑶顺着力道而朝前微跃,最后极是平稳的站稳在岸边。

    待许嬷嬷与王能皆下船之后,灯火交织中,凤瑶朝许儒亦告辞。

    许儒亦稍稍松了凤瑶的手,却是要执意相送。

    眼见他面路执着与坚定,凤瑶也未再多言,仅是无声默认,随即牵着幼帝转身而行。

    夜色微深,周遭,却依旧热闹沸腾。

    湖中的画舫,鳞次栉比,丝竹声也宣扬依旧。

    一路循着湖边前行,走了不远,那艘周身皆挂着‘仙女’灯笼的画舫赫然出现眼前。

    凤瑶瞳孔微缩,转眸仔细而观,却见那画舫周遭通明,然而画舫的屋内,却早已是,人去楼空。

    那些人,跑得倒是快。

    大抵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又或是能猜透到她的心思,许儒亦再度缓缓出声,“长公主,可要微臣招来画舫主人再度问问?”

    凤瑶回神过来,按捺心神,沉寂无波的道:“不必问了,那异域女子,不好对付,她身边之人办事,想来更为严谨。你头一次不曾问得结果,这次去了,当是一样。”

    许儒亦眉头微微一蹙,垂眸下来,不再言话。

    凤瑶牵着幼帝继续往前,待穿过人群,最后终于抵达马车时,许儒亦极是恭敬的将凤瑶与幼帝扶上了马车,待与凤瑶辞别之后,随即,王能开始驾车而行。

    玩儿了一夜,又大惊了一下,待终于放松下来后,幼帝来了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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