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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逆九天:一品毒妃倾天下-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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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司徒雷刚刚驾崩,这才打起了歪主意。
司徒少恭看了一眼暗一,“说下去。”
“乌蒙国虽然只是个小国,但乌蒙国的人大多都是饮毛茹血,以打猎为生,擅长骑马和箭术,那些乌蒙国的士兵更是骁勇善战,所以不可小觑。”暗一说到这里,话锋接着一转,继续道,“当然,我们也无需长他人威风,灭我冥月国威风。乌蒙虽不能小觑,但我冥月国战功赫赫的将军比比皆是,带兵打仗剿灭那些乌蒙国的军队绝不在话下。只是不知主子为何这一次会派镇国大将军呢?楚括战功彪炳,根本无需他亲自前带兵前往漠北。”
“你的意思是这样对楚括来说是大材小用?”司徒少恭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头,云淡风轻道。
暗一忙道:“主子这么安排,自然有主子的道理,只是属下愚笨。”
司徒少恭似笑非笑道:“楚括战功显赫,父皇在世之时就已经给了他最高的荣誉,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你觉得朕还有什么可以奖赏给他?”
暗一闻言,脱口便道:“寻常金银珠宝的赏赐楚括必然不会再看在眼里。楚府一门之中,楚括的两个儿子在军机处也担任要职,放眼满朝,只怕就楚括一门最是惹眼。”
说到这里,暗一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继续道:“属下听闻前一阵子楚括的大公子和刘尚书的二公子为个花魁在烟花之地大打出手,后来楚括的大公子竟然直接将人给打死了。这件事后来都闹到了公堂之上,不过楚括位高权重,也不知私下做了什么,竟然让刘尚书给撤诉了。可怜那刘尚书痛失爱子,却只能忍气吞声,想来也是畏惧楚括的势力。”
司徒少恭听完,眸子快速闪过一抹雪亮的寒芒,启唇道:“楚括的大公子敢公然在京城将官家子弟打死,还不是仗着他老子战功显赫,所以才有恃无恐。而楚括则觉得朕刚刚登基,今后必然有许多地方要依仗他,于是倚老卖老,以为朕不会将他如何。”
暗一忍不住愤愤道:“楚括如此所为,简直是自取灭亡。”
功高盖主,一直以来都是臣子们的忌讳,可这个楚括倒好,不但不低调反而纵凶杀人,横行霸道。若是再不收拾这个老匹夫,难保将来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司徒少恭原本阴寒的眸子忽然就有了笑意,如花瓣一样的唇微微轻扬,徐徐道:“既然楚括认定朕要依仗他,动不了他,那这一次朕就让他如愿。”
暗一不由得挠了挠头,疑惑道:“可是主子,属下还是想不通主子的这步棋。”
“就算楚括有谋逆之心,眼下给他个措手不及,也无法举事。等楚括带着他的军队解决了漠北的战事,到时朕会找个借口让楚括留守漠北,接着将他的兵符收回,借此提拔一些出身简单,热血报国的年经人,朕倒要看看那些老臣今后还会不会不长眼。”
暗一登时眼睛一亮,衷心地赞道:“主子英明。”
忽地,脑中灵光一闪,暗一话锋一转,说道:“属下想起这几日在朝堂上就楚括让主子充盈后宫的呼声最多。听闻楚括有个女人正是二八妙龄,从小就学习各种才艺,倒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女子,及笄之后京城的官家派媒人踩破了楚府的门槛说亲,结果都被楚括拒绝了。”
说到这里,暗一话中的意味再明白不过了。很显然,楚括老早就打算让自己的宝贝女儿进宫成为皇上的枕边人。父子三人在朝中已经身兼要职,到时楚府再出个宠妃,那么楚府今后必然根深蒂固,试问到时还有什么人能够撼动这棵大树呢?
楚括虽然算盘打得响亮,可是司徒少恭是什么人,楚括虽然老奸巨滑,但冥月国的新皇也不是吃素的。只是这一次,楚括只怕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是栽了个大跟头。
………………………………
第三百七十九章 相思若毒
冥月国的文武百官做梦都没有想到,司徒少恭一登位,就大刀阔斧实施了一系列措施。那些倚老卖老原本翘首想看热闹的老臣,顿时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楚括是何等身份,何等功绩的忠臣,可是最后还不是得听从皇上的命令。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乌蒙不过是个蛮夷小国罢了,哪需要身经百战的楚大将军亲自领兵征伐,左右不过是皇上的一个借口罢了。
朝中的大臣哪一个不是人精,楚括带兵前往漠北一事,给他们敲响了警钟:今后还有哪个大臣不安分守己,那绝对是作死的节奏。
一时间大臣们哪还敢存有其他心思,一个个恨不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心道:新皇杀伐果断,雷厉风行,令人尊畏,比起先皇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司徒少恭废寝忘食了一阵子,总算将登基后一些十分棘手的事务处理好了。然而,这个时候,司徒少恭却发现自己越来越健忘了。
比如前一日朝堂上讨论的政事,第二日他便一点印象都没有。再后来,他不仅他健忘越发严重,就连他的精神也不济了。
于是,司徒少恭苦涩地想,或许他这一次真的是难逃一劫。这日下朝,司徒少恭将暗一、暗三、暗七叫来,各自吩咐了任务。三人心里登时浮现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主子今日说话的口吻,就像是在交代后事一样。
暗三忍不住修眉深拧,主子虽然之前服用了定魂丹,按道理来说可以延长半年的寿命。可是这不过是最理想的状况,要想延寿,就该修身静养,养尊处优,如此还可活个半载。可主子偏偏之前因为水姑娘和先皇而情绪大起大落,这段日子又劳心劳力,每天下朝之后基本上都是在御书房度过。如此拼命超负荷忙碌,寻常人尚且吃不消,更何况主子身体有恙,哪能不出事?
暗三正忧心忡忡,只听司徒少恭说道:“暗一,你一向沉着稳重,从明日起你便易容成朕的模样,将冥月国的江山社稷托付于你,朕也放心。若是遇到大事拿不定主意,你可以跟暗三、暗七商量。”
此话一出,暗一、暗三、暗七皆是惊惶不已。
“主子,属下愚钝,怎么担负起这样的重任!”暗一三人不傻,主子这么说,根本就是在交代后事,如他们猜测,想来主子自知时日无多了。
“担不起也得担!”司徒少恭冷肃道,“眼下几个王爷没有一个是治国之才,朕哪放心将冥月国的江山交付给他们。眼下也没有适合的人选,只能先托付于你,等到他日你们在冥月国找到找到一个适合的子民就让其继承皇位。”
不得不说司徒少恭的几个皇兄皇弟不是愚笨就是心术不正,而司徒少恭又没有子嗣,想来只能在冥月国甄选一个适合继承皇位的人。
“主子,让属下替您把把脉。”暗三忍住心中的沉痛,忽地开口道。
即便主子时日无多,他们也很想知道主子如今的身体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司徒少恭听后,眼里掠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微光,淡淡道:“你们放心,朕眼下还能活上一阵子。不过,朕的状况你们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否则到时必定会引起举国大乱。”
前一阵司徒少恭苏醒过来,外界的人见他没有丝毫异样,于是猜测他所中的毒已解,哪会想到他命在旦夕。若是知道内情,只怕冥月国早已人心惶惶,某些有心之人一定会觊觎皇位,到时只怕避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的皇权争夺。
“主子,属下省得。”
“好了,没事,就先退下吧。”司徒少恭摆了摆手。
暗一三人见主子眼里透着浓重的疲惫,心中虽有千言无语,但最终忍了下来,应声退出了御书房。
暗一、暗三、暗七从御书房出来,三人的脸色都十分不好看。事实上他们早就想到主子会有离开他们的一天,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他们一直以来听命主子,早将主子当成了神一样的存在。主子就是他们的精神支柱,若是哪天失去主子,他们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暗一、暗三,你们说现在该怎么办?主子现在一心都扑在了国事上,若是主子再如此不知疼惜自己的身子,只怕……”暗七的声音隐隐透出一丝哭腔,后面的话她已经说不下去了。
暗三担忧道:“可不是嘛,主子一点儿都不知爱惜身子,偏偏又是个不听劝的。实在拿主子没办法。”
如今毒入骨髓,想让保住主子的性命已然不易,只盼着主子能够爱惜自己的身体,好生将养,如此一来倒可以延缓毒发身亡的那一天。
就在暗三、暗七一筹莫展之际,暗一忽地一拍大脑,欣喜道:“主子不听我们的,但准会听一个人的话。”
暗三、暗七微微一愣,接着眼睛一亮,齐声道:“你说的是主子的师父。”暗一点头道:“自然。”
暗三、暗七一时间也觉得暗一所言有理。主子最敬佩的人就是寻梦老人,所以到时有寻梦老人规劝主子,主子多少会听进去一些。再者寻梦老人是世外高人,过来替主子诊断一番,百益而无一害。
三人商议好以后,最终由暗一去找夏天雪,让夏天雪给寻梦老人书信一封,请求寻梦老人下山。
御书房里,司徒少恭展开画纸,从笔架上取过一支狼毫笔,蘸了蘸墨水,略一沉思,便开始纸笔勾勒起来。只见他眸光如水,透出丝丝缕缕的温柔,宛如江南时节的烟雨。手中的狼毫在画纸上发出簌簌的清响,时而运笔行云流水,时而由浅入深,细腻勾画。
许久之后,司徒少恭放下狼毫,捧起案上的画纸,吹了吹未干的墨迹。只见画像中的女子脸如莲萼,月样容仪,戛翠鸣珠,鬓发如云。玉搔头掠青拖碧,乍回雪色,依依不语。他看得有些失神,面具下的那双眸子忽地像是蒙了一缕雾气,飘忽而伤怀。
他捧着那幅画像也不知看了多久,画中的女子似活了一般,竟对着他抿唇浅笑。等司徒少恭再定睛看时,画像依旧是画像。
他心中一阵酸苦,只觉得脑海尽是以往关于画中人的片段。等司徒少恭将画像重新放回案上之时,蓦地,从心尖泛起针扎一般的痛,这抹痛迅速蔓延。
他急忙运功抵抗,却不想不知穴道为何受制,真气涣散,蛇毒越发越猛,胸口气血翻腾。忽地喉咙泛起腥甜,下一瞬他便喷出一口血雾。那嫣红的雪恰巧喷洒在画纸的左下方,宛如正开得妖冶得海棠花,竟有种触目惊心的美。
“烟儿,珍重!”
司徒少恭在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心中对那个刻骨相思的女人纵有千言无语,最终也只化作了这四字。
落日的余晖给山林镀上了一层鲜亮的金黄色。一辆华盖马车在山道间不断疾驰,时不时吓得路旁的小动物惊慌逃离。马车里的女子倚在梅红色蹙金迎枕上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如玉的睡颜上眉头微皱,如蝶羽一般的睫毛时不时眨动,由此可见,她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水凝烟不知睡了多久,最终她是被噩梦惊醒的。梦里她看到司徒少恭七窍流血,甚是可怖。
伴随着她一声惊叫,水凝烟一下子醒了过来,睁开眼这才发现她是正在赶往冥月国的途中。
“小姐,您没事吧?”青柠看着她家小姐额头上沁出的细汗,于是掏出帕子轻轻拭着。
“小姐可是做噩梦了?先喝杯茶压压惊吧。”何首从车里的小案几上倒了一杯茶递到了水凝烟的手上。
水凝烟竟一口气将茶水喝光了,她将茶杯放回几上,仍是心绪不宁。
“我害怕司徒少恭出事。”就在几个丫环都担心地望着她们小姐时,水凝烟突然就说了这么一句。
“小姐,司徒太子,哦,不,现在应该已经改口称‘皇上’了。小姐一定是太过忧心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的。”若风对她家主子宽慰道。
离开西池国的次日,她们就听到幽冥阁的隐卫回报,冥月国司徒雷驾崩,而身为太子的司徒少恭平定了各股势力,顺利地登上了皇位。想来主子一直惦念的心上人暂时没事。
这一次来冥月国,水凝烟遣了白芷、郁金前往幽冥阁处理一些要务,身边就带了青柠、何首、若风,霁雨负责赶车。见他们主子愁眉不展,三个丫头轮番劝了一阵,水凝烟只是静静听着,眸色深深如水,叫人琢磨不定。
便在这时,外面陡然响起烈马一声嘶鸣,紧接着车厢倾斜,水凝烟主仆猝不及防,差点儿被甩出马车,好在几人反应迅速,及时抓住了扶手,好在虚惊一场。
“霁雨,你是怎么回事!差点儿摔伤小姐!”若风掀开车帘,对着赶车的霁雨就是一阵指责。
这时外面响起霁雨略带委屈的声音,“主子,前面有人劫道。”
水凝烟闻言,蛾眉微不可见地动了动,旋即若有所思,其他三人则是呆住了。
………………………………
第三百八十章 等了很久
水凝烟主仆四人下了马车,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两个头戴斗笠的男子,水凝烟单看对方浑身散发出的气息,就断定两人必是绝顶高手。
下一瞬她的眼里闪过一丝诧异。那两人就负手玉立在那儿,被斗笠遮盖明明看不到脸上的神色,水凝烟却可以感到两人似乎十分悠闲,为何她会这么判定,那是因为她没有捕捉到来自对方的敌意和杀气。
水凝烟抿唇成线,一时间心下疑惑,不知对方为何要拦在这条山道上。难道是冲她而来?山贼?不像。
“两位,我等急于赶路,不知可以行个方便?”当下水凝烟敛去眼里的疑惑,开口道。
半晌,那二人竟是一语不发,纹丝不动。霁雨不由得火起,冷笑一声道:“两位好大的架子,若是如此不识抬举,那就休怪在下不客气了!”
水凝烟没有开口阻拦,正所谓先礼后兵,对方若执迷不悟,那她不介意让霁雨动手摆平。只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哪里不对。
然而,就在霁雨握紧拳头时,前面的二人忽地摘下了斗笠。水凝烟主仆皆是怔了怔。
“叶青衣,怎么是你?”水凝烟刹那回神,有些错愕道。
难怪刚才觉得这二人有些眼熟,原来竟是好久不见的叶青衣,另一个是叶青衣的随从破戮。
“烟儿,本公子在这里可是等了你好几日了,风餐露宿,不知多辛苦,你倒纵容霁雨想对我动手,真是没良心!”叶青衣展动身形,掠到水凝烟跟前,故作委屈道。
水凝烟撇嘴,没好气道:“叶青衣,你还好意思说,好端端地戴什么斗笠,在这里装神弄鬼的,刚才本小姐没有一掌劈死你就不错了!”水凝烟说着,佯装生气地瞪了一眼叶青衣。
故友见面,水凝烟心里欢喜,不过和叶青衣相熟,便免不得开起了玩笑。
“本公子还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
看到水凝烟和叶青衣相谈甚欢,若风、霁雨、青柠、何首却都悄然地走远了,那边的破戮也识趣地跑到一边的树下歇息了。
“叶青衣,你刚才说什么?你说你在这儿已经好几天了?等我吗?”水凝烟后知后觉地响起了叶青衣方才的话。
叶青衣白了她一眼,故作幽怨道:“当然是等你了,当初我听闻司徒少恭昏迷不醒,命悬一线,就猜到你一定会去冥月国的,这里是冥月国的必经之路,所以就守在这儿了。”
说到这里,叶青衣微微一顿,声音陡然变得轻柔了许多,眼睛灿然若星,“前一阵儿我去了一趟关外,等回来之后才听说你做了段扶苏的皇后,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做段扶苏的女人,但是想来,你一定是为了司徒少恭。”
水凝烟闻言,身子几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脸上却仍然努力维持着平静。只听叶青衣继续道:“想来你十分担心司徒少恭的状况,所以这一次我想与你一同前往冥月国,好歹本公子也是药圣呢,应该能有帮得上忙的地方吧。”
叶青衣虽然是故作轻松的口吻,但水凝烟却听得鼻子有些酸涩,心里似有暖流淙淙流过。许久才吐出两个字,“谢谢。”
叶青衣摇头,只愿你今后亦如我初见你时自信奕奕,远离烦忧,我便满足。这句话徘徊在了叶青衣的心间,他终是没有开口说出来。
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言语,心思各异。
“叶青衣,感激的话我便不多说了,不过我还是感谢你愿意陪我去冥月国。”停顿片刻,水凝烟唇角绽开一抹清雅如梨的笑容,眼里一派真诚,“好了,那咱们就一起上路吧。”
水凝烟话落,准备招呼其他人继续赶路,不想叶青衣这时猛然拽住她的手,水凝烟猝不及防间一下子脑子撞到了叶青衣的胸口上。
头顶上传来叶青衣冷肃的声音,“你为司徒少恭倒是挺拼命的。前面三里处有一片瘴气林,绵延数里,此处瘴气毒性十分厉害,又常有毒虫猛兽出没,贸然闯入十分危险。现在马上就要天黑了,瘴气会更加厉害,不如今晚歇息,找些药物为明日进瘴气林做足准备。”
“那好吧。”水凝烟回过神,连忙从叶青衣的怀里挣扎出来。
叶青衣怀里一空,垂眸之际遮去了眼里的一丝失落。看着水凝烟随后离开的背影,他忍不住唏嘘长叹了一口气。
他早就料到这个女人为了司徒少恭必然急于赶路,所以才会选择在这片瘴气林附近等她,就是不想这个女人不顾自身安危,否则前往冥月国的毕竟之路多了去了,他为何不选择一处舒适的地方等呢?
与此同时,冥月国。暗一、暗七在御书房外面叩门许久,却没有等到主子的回应,两人登时脸色一变,哪顾得其他,直接推门进入,下一刻便看到他们主子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主子,主子!”暗七急忙上前摇晃着司徒少恭的手臂,却没有一丝苏醒的迹象。
暗一替他家主子把了把脉,面色沉重道:“主子脉象很弱。”
暗七闻言,身形一震,下一瞬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倾斜而下。暗一的言外之意,便是只怕主子时日无多了。两人将司徒少恭扶到御书房里的龙榻上躺下,暗一跑出去找暗三了,暗七则留下来守着。
过了好一阵子仍不见暗一将暗三带过来,暗七如坐针毡,起身走到御案前,目光无意扫过,就看到了上面摆放着一幅绝美的画像。
她近前细看,只见那画上的女子云鬓花颜,明艳不可方物,能拥有如此倾国倾城的容颜,不是水凝烟又会是谁?
暗三好不容易隐忍的泪水又滴落下来,她苦涩地喃喃道:“主子,您这又是何苦呢?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您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她根本就配不上您,竟然贪慕后位,做了段扶苏的女人,属下真是为您不值!”
暗七正说着,房门忽地打开,暗七以为是暗一将暗三带来了,抬头时却看到来人竟是夏天雪。她先是一愣,连忙伸手拭去脸上的泪水。
刚才夏天雪正好碰上行色匆匆的暗一,一问之下才得知司徒少恭出事了。于是她便赶了过来。
“少恭师兄,怎么样了?”夏天雪看了暗七一眼,一边疾步走向龙榻,一边询问。
“情况不太乐观。”暗七擦了擦眼角,实话实说道。
夏天雪上前替司徒少恭把脉,少顷,脸色一阵惨白,声音微颤,“这是怎么回事?少恭师兄服用了定魂丹,寿命至少可以延长数月,怎么现在竟是气若游丝了?”
夏天雪像是在询问暗七,暗七没有回应,此刻只是怔怔地望着御案。夏天雪转头瞥了一眼暗七,心中狐疑,于是移步到暗七跟前,顺着暗七的目光望去,当看到御案上那副美人图时,脸色霎时难看到极点。
尤其是画上左下方的那抹嫣红,宛如碧血花开,瞬间刺痛了夏天雪的眼。没有想到少恭哥哥只剩一口气了,还对水凝烟那个贱人牵肠挂肚!
夏天雪出手如电般从桌上夺过那副画。抓着画纸的纤手微微颤抖,眸光怨毒地盯着画上的女子,面容扭曲。
“水凝烟,总有一日,本小姐要让你在我的眼前消失!”夏天雪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旋即目光一利,似乎要将手中的画像撕碎。
暗七猛然回神,就在夏天雪撕毁的前一刻抢回了画像。夏天雪手上一空,冲着暗七怒吼道:“你做什么!”
暗七冷睨着夏天雪,语声冰凉道:“夏小姐,这句话我应该问你!”
“暗七,若不是水凝烟,你家主子焉能是如今这副模样?这一切都拜水凝烟所赐!”
暗七不语,应该她觉得夏天雪说得没错。
对暗七来说,虽然她也不喜欢手中的这幅画,更不喜欢画中之人,但无论如何,这是主子所绘,更重要的是她看得出这幅画里的一笔一墨都倾注了主子深入骨髓的相思。主子必然将这幅画视作珍宝,而她自然要保护好这副画,不能让其有所损坏。
眼见暗七冷若冰霜的表情似有所缓和,夏天雪就知道暗七心里其实也是怨恨水凝烟的,于是心中一动,刚要动手去抢暗七手中的画像。
谁料暗七忽地飞快转身闪到一旁,怒不可遏道:“夏小姐,够了!虽然你所言不假,但这幅画是主子所绘,没有主子的命令,任何人无权损坏它!”
眼见暗七不买账,夏天雪瞬间气得破口大骂:“暗七,你不过是少恭哥哥身边一个卑贱的丫头罢了,说难听一点儿就是一条狗,你凭什么阻止我撕那副画!”
暗七的眸子瞬间宛如寒潭,夏天雪对视之下竟然有些莫名的恐惧。她讪讪地闭了嘴巴,心里却告诫自己:暗七虽然是少恭师兄身边器重的人,但终究不过是个奴才,今后她可是冥月国身份最尊贵的女人。她有什么畏惧的?
………………………………
第三百八十一章 气若游丝
暗七的嘴角划过犹如刀锋一般的冰冷弧度,似笑非笑,“如今这世道,狗比人更通人性,反倒是有些人没名没分的就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没事逮住人就乱咬,幸好呢我家主子的口味没有这么恶俗,不喜欢连狗都不如的货色!”
“你你你……”暗七的指桑骂槐气得夏天雪嘴唇发颤,身子发抖,差点儿吐出一口血。
她很想再回敬暗七几句,可惜偏偏她脑笨嘴拙,这会儿又被暗七气得不轻,连一句话都从牙缝挤不出。
暗七懒得再和夏天雪计较,将手中的画小心翼翼地卷起收好。片刻之后,等夏天雪的情绪有所稳定,刚开口谩骂,暗七不厌其烦,迅速出手在夏天雪的身上点了一下。
下一刻,夏天雪站在原地,既不能动更不能发出声音,气得她只能用充满怨恨的眼睛狠狠瞪着暗七,恨不得在其身上瞪出几个大窟窿。
暗一、暗三从外面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夏天雪一动不动地在那里怒视着一旁的暗七,面目狰狞,说不出的滑稽。暗一、暗三何等聪明,一看这样的阵势马上就想到肯定是夏天雪在此恣意妄为。
对于夏天雪的目中无人、飞扬跋扈,暗一、暗三早就心有不满,如今看到夏天雪被暗七整治,自然乐于见到。
所以,暗一、暗三进来后,即便夏天雪频频向二人以眼神示意,希望两人能帮她解穴。眼睛都眨得快抽筋了,偏偏那二人装傻充愣,当下夏天雪气得脸色绯红,暗骂三人是一丘之貉。
暗三给他家主子诊断后,摇头道:“主子的情况比我想象得还要糟糕,一时间我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能先给他喂一些九香玉露丸,激发他体内涣散的真气能够抵挡毒素的发作。只希望寻梦前辈能快些赶来,或许主子还有一线生机……”
暗三的话让暗一、暗七的脸色变了几变,心几乎沉到了谷底。寻梦前辈的众多弟子中最偏爱的就是主子,若是有治本的法子救主子,怎么会一开始就不施行呢。如今想来即便来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奇迹发生。但是他们却心里乞求那一丝细微的奇迹。
救人如救火,寻梦老人收到书信就立刻下山赶来了宫中,可是暗一等人却觉得这半日的时间简直赶得上半年之久了。寻梦老人替司徒少恭诊断之后,连连摇头叹息。
“义父,少恭师兄究竟怎么样了?到底还不能救?”夏天雪拉住寻梦老人的长袖,迫不及待地询问。
此刻,暗一、暗三、暗七也十分紧张地盯着寻梦老人。
“毒入骨髓,若不是少恭仗着内功深厚,只怕早就熬不住了。哎,如今他这样的状况,实在是回天乏术,神仙亦难救他。”
此话一出,夏天雪、暗一、暗三、暗七皆是脸色大变。夏天雪慌乱道:“义父,您不是之前说出可以利用上古神器的力量救少恭师兄的吗?”
“可是他现在身子太弱,脉搏已是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只怕撑不到半日就……”寻梦老人眼见就要痛失爱徒,心如刀绞,话锋一转,说道,“就算现在集齐七件上古神器也无济于事。他的身子太弱,哪能挨住神器的灵力,除非……”
“除非什么……”夏天雪紧张地问。
寻梦老人没有回答夏天雪的疑问,踱出两步,突然转身道:“老夫决定,将毕生的功力都传给少恭,这样他就有足够的时间撑下去。”
在场几人听言,想到司徒少恭暂时可以摆脱危险皆是一喜,不过脸上的欢喜之色转瞬间换作了担忧。
“义父,若是您将毕生的功力传给少恭师兄,那您怎么办?”夏天雪忧心忡忡地问道。
寻梦老人早已过了百岁,须发皆白,其恢复能力自然无法和年轻人比,如今要将所有功力传人,其中的凶险自是不用说了,只怕一个不慎就连命都没了。
“是啊,寻梦前辈,若是您牺牲自己,到时等主子醒过来必然难以接受的。”这时,暗一代表三人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寻梦前辈在主子心中的分量极重,若是主子醒过来知道实情的话,必然难以接受,说不定他们三人到时都会因劝阻不利受到严惩。
寻梦老人听后,原本慈祥的面容瞬间覆上一层冰霜,含怒道:“糊涂!你们主子年纪尚轻,如今又是冥月国的皇上,身兼重任,怎可就这样撒手而去?我寻梦老人不会有如此不负责任的徒儿!若他连其中的利害都想不明白,那他就不配做我寻梦老人的徒儿!”
寻梦老人最后一句话说得极重,掷地有声,话虽已落,但暗一三人却觉得话音依旧萦绕在耳畔。一时间凝视寻梦老人的目光越发恭敬了。
寻梦老人不愧是世外高人,心系天下,不忍苍生受苦,寻梦老人这一次愿意豁出老命救主子,不仅因为主子与他的师徒情,而且也是不想冥月国的百姓受苦。三人这么一想,觉得主子到时必然能明白寻梦前辈的苦心的。
“可是义父,您不是年初对天雪说过,您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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