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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总裁喜当爹-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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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阴翳的乌云,与此同时浮现的还有不好的预感禾。
头一次,连骁觉得出门应该看看黄历,今天是否宜远行才对。
连阳已经迫不及待了的抢过了保镖的伞,面色阴沉的朝着楼道的入口大步行去了。
像尖冰似的冷睿浮现在穿着连骁的眸底,他对连阳已经完全的失望了。从以前,到现在,完完全全的失望,甚至连一点余情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了。
给随扈使了个眼色,随扈走上去,挡住了连阳的急躁:“这是连先生的家事。还请少爷不要过分冲动了。妲”
“要搞清楚,你现在是靠谁在生活?嗯?”连阳要拨开连骁的随扈。
却听到身后的冷沉:“连阳,连家子孙的气度不是歇斯底里的失态。”昂藏的身影直接擦过了连阳,步伐沉稳的上了楼。
连阳冷笑:“连骁,你已经一文不值了。”
“那又如何?”步伐未停依然向前。
连阳愤恨的想要走到连骁的前面,这是一场地位的角逐,从吃穿用度,到行走排位,最前面的那个人才是君临天下、睥睨众生。
“今时不同往已,现在得我做主。如果你懂,连骁,我的叔叔,我奉劝你最好不要惹火了我。不然,我连你现在的都能收回了。”
“那又如何?”
连阳说的阴狠,却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笑话。
有的人说狠话能够威慑人,那是因为他骨子里带着,浑身散发出来就是让人望而生畏的气息,每一个字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分量;而有的人,空有皮毛却未学到精髓,哪怕是同样的话,到头来却是笑柄。
连骁的四个字,清淡的语气却重如磐石。
连阳词穷。
这种感觉,一如施舍。
难堪到极点。
还未走到北北同学的家门前,就听到里面的闹腾,“跑!?你还给我跑!?妈,给我抓住他!!”
连易小盆友光着身子,满身的水,一跑一个脚印的满屋子乱窜,北北手里拧着大浴巾,跟着他屁股后面团团追,这会走路了,小盆友就安分不下来了,小脚丫子跑得比老鼠还快,滑溜极了。
她家的门没关,连骁站在门外就能轻松的一览屋子里的动静,儿子像个猴子,上跳下串的,北北穿着宽松的大t恤,还有一条及膝的花短裤,追在小猴子后面,跑得额头上冒汗。
这才想起来,他几乎没见过她穿成这样。
家里的衣服都是最好的,不管是款式还是料子。他把她养成豪门太太似的,过着雍容华贵的生活,不去沾一点的世俗气息。当然,那是她不说话、她听话的时候。
而现在,宽宽松松的衣服一看就知道是便宜货,头发也是给绑了个马尾然后盘起来,找了根2b的铅笔,是的,是2b的铅笔插进去给固定住,有些乱有些散,而最搞笑的是,落下的头发有时会跑到她嘴里了,她拿着浴巾没办法拨,直接边叫儿子站住,边“呸呸”的想把头发给吐出来。
连骁想起以前去海边的别墅的时候,她在油菜花田里也是那样,特别的生活,特别的世俗。
他说她俗。
她说:“人吃五谷自然俗。”
当时他闹懂。
她说:“嘿嘿不懂了哇?‘俗’字是单人旁加一个谷。只要人吃五谷,那都得‘俗’。”
他的心都柔了。
才走进去,听到动静的北北抬了头,原本被儿子倒腾的气呼呼的眼睛立刻覆了一层冰:“妈,把大宝贝带房间里去!”而后,才倨傲冷眼的看他,“你来干什么?”
“你很清楚。”北北爸出去遛鸟了,连骁旁若无人的走到沙发上坐下,闲时的翘起二郎腿,“儿子给我。”
“给你妹!!”北北手里的浴巾二话不说的就朝他砸了过去,一手气得发抖指着门口,“滚!你他妈的马上给我滚出去!!”
“最近你生活的不错。”这屋子里都焕然一新了,“这些东西,用谁的钱换的?”
北北冷笑:“少岔开话题了,连骁。我拿你的钱那是我该拿。我伺候你这么多年,没有苦劳也有功劳,怎么?拿你的钱你心疼了?”
“儿子我也有功劳,从他身上拿回点苦劳费,不算为过。”
连阳走了进来,一个眼色,跟着他的人就想进屋逮大宝贝,北北尖叫:“妈,把门抵了!!抵死了!!任何人敲门都不准开!!”
“北北,把连易交出来,你那扇门不管用。”连阳满脑子都是救queen,直接威胁。
北北冷笑:“妈,谁踢门,你就掐死连易!”再看向连阳,“威胁我?连阳,鱼死网破好不好?”
“易、想、北!”
“少叫我的名字!”双手抱胸的靠着房门,摆明,要进屋就先得过她这一关,“哼,你这套我见多了!既然是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样子,低声下气懂不懂?委曲求全懂不懂?要是不懂,麻烦你回小学重新念一遍!这么多年的你都白读了!”
连骁睨着眼睛,小麻烦精被他高压政策压了这么多年,可以说什么招儿都见过了。连阳去招惹小麻烦精,也不看看自己的道行够不够?
连阳说:“北北,看在我们以前的情分上,看在我以前为你做的事上,你让连易救救queen。”
“以前的情分?哈,笑话!连阳自己说,你为我做过什么?你去美国,我没有跟你联系,你有一次,哪怕一次回来找过我吗?你没有!知道我和连骁在一起了,你为我有和连骁撕破脸吗?你也没有!你说的比唱得还好听,但是你为我做过什么!?你没有!既然你没有为我做过什么?你怎么可能指望我为你做什么!?不是你在乎的人才是宝,别人在乎的就是根草!要我交出我儿子,做梦!!”
“北北!我为了你勉强娶特特――”
“那又如何?你不是早和她有一腿了吗?”
“那是意外!”
“这个世界上没有意外!只有愿不愿意!!别把你的错推到我头上!”
见两个人都吵得脸红脖子粗了,连骁起身,那昂藏的身影犹如阴影一般的朝着北北压过来,目光在空中交集,电闪雷鸣。
所有的一切眼神当中,暗潮汹涌。
她说:连易也是你的儿子!!
他说:给我。
她说:连骁!!
他说:我的手段你知道。
她说:那就鱼死网破!
他说:我不是连阳。
北北的眼睛抖起来,一层水雾覆盖了,她抿了抿上唇,眼里有愤怒有责怪有悲伤有凄凉:我终究是错付了,是不是?
眼前的男人,眸色深不见底,她窥探不到丝毫。现在他在离她好远的地方,太远了,摸不到,碰不了。
我一直都爱你。
乖宝宝。
乖乖。
我比任何人都爱你。
再深的感情,也抵不过时间,一如曾经她和连阳一般。锋利的锐角被时间磨得平滑,便失去了打磨的意义,只是他成功收集的一件藏品,可以津津乐道的作为茶余饭后的闲谈,曾经有个叫易想北的二货,被他“日”久生情的贱|货……
“哈哈哈哈――”北北疯狂的大笑起来,笑得弯腰得抱着肚子,连眼泪都下来了,一滴滴的往地上掉。
连骁下腻了眼,看着她现在笑得哭的样子,却始终面无表情的漠然姿态,只是他眼皮垂的厉害,睫毛甚至都把那条眼缝给遮住了,而头皮都绷得死紧。
笑够了,北北边擦着脸上的眼泪,边直起身子,问道:“感情淡了,所以你出轨了。那时,你说要我原谅你……连骁,其实对你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被你抛弃的女人,没有抛弃你的女人,对吗?”
他不言不动,硬如磐石。
“其实,从我承认我喜欢你的那天,你就已经烦了我。”
“我早就该发现,从我承认,从我离开你又回到你身边那天开始,我们两个就在惺惺作态的生活。之前的那些,早就没了。”
“我原谅你,我觉得是自己勇气的表现,我他妈的还给言夏说教,我吃多了我!”
“我最大的错误就是相信你会一辈子的疼我,爱我,惯我。而现在我才明白,爱?就是个笑话!血浓于水才是真情!这个世界上除了爹妈,没人会无条件的爱我一辈子!”
“我不会把连易交给你。我们两个恩断义绝,连易和你也没有半点关系!从现在,你和我们家就是陌生人!”
“说够了?”哑然淡漠的嗓音,他的喉咙发紧,乖乖,我怎么可能不爱你?我不爱你,谁来爱我?“说够了就让让开。”
“我不让!”她撑开双手,抵在门栏上,“我、不、让!姓连的!你他妈的敢动我儿子一根汗毛,我就跟你拼命!!”
他只淡淡地问了一句:“乖乖,你做得了主吗?”
北北瞬间就僵硬了。
比起连阳直接的口头威胁。
连骁,才是那个真正做得了主,大权在握的人。
就算他将连家交给了连阳,事实上,那只是他不要的。
怎么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不明白,还未及回神,就听到他一句漫不经心的两个字:“弄走。”
被人抓着不觉得疼,声嘶力竭的骂得几乎要撕裂了喉咙也不觉得痛,却只有一点一滴的绝望瞬间击溃了她所有的防守。
“你除了会打我,你还会做什么?你有对那些人打过,骂过吗?连骁,你给我一句实话,你除了打我,你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你打过骂过吗!?”
“我只抽过你。除了你,其他的人还轮不到我出手。”
没有别人能打她,打过她的,他都帮她报复回来了。
只有他能打她,除了他,他没让任何人动过她分毫。
她是不一样的。她是特别的。
只有她,配他亲自动手。哪怕是抽。
北北觉得自己在下地狱。
一层层的往下掉,掉到地狱十八层。
他就在上面冷眼睨着眼看着。
她是一样的。她不是特别的。
眼睁睁的瞧着连易大宝贝被连骁的人抢走,他居高临下的盯着被人反剪着双手制着的北北,说什么,北北已经听不到了。
她下地狱了。
这一次,货真价实的。
连骁抱着孩子走了,那背影没有回头,没有余情。誓不回头,一刀两断,恩断情绝。
“连骁。”她弱弱的喊,细若蚊蝇,“让他们放开我。”
“连骁,你说过你一生一世对我好的。”
“连骁,他们抓得我好痛。”
“连骁,你不心痛我了吗?”
他停下了步伐,回头微笑。
他竟然还能笑?
北北听到他说:“你已经是过去了。”
那一瞬间,北北只觉得肝胆俱裂。
北北妈那边也被抓着,一个劲儿的朝死里诅咒他。
直到他下楼了,制住她们的人保镖才松开手,北北妈想要过来抱北北,却见北北在被松开的那一刹那,冲进了卧室。而后,眼睛的发红的跑了出来,冲下楼去。
外面看热闹的人很多。
连易一个劲儿的哭。
北北听到了。
她听得很清楚,很清楚,从来都没有这么的清楚过。
“连骁!”周围的保镖换围着抱着小孩的男人,北北叫他。
他没有回来,先将小孩教给车里的avror,眼看他就要坐进去了。
“我要一起去。”
“不用。”
“那你把连易的球球拿去,他没有球球,他会一直哭。”北北抬起左手,将小皮球给举到空中。
“我会给他买新的。”
“你不要我跟去,那能让我的给他买的球球陪他,当做我陪着他吗?”
“我说了不用。”
连易就在车里哭:“球球,妈妈。球球妈妈。”
“我拿给他了,他就不哭了。”北北吸了吸鼻子,面色如常,只是眼里全部都冰冷的恨。
连骁使了眼色,环围的人让开了一条路,北北走过来,一步一步走得很坚定。
走到连骁的面前,她将左手的小小皮球眼看就要交给连骁的时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抬起右手,将藏在袖子里的剪刀抽了出来,二话不说就朝着连骁的刺了下去!
“你去死!!!!”
剪刀陷进了连骁的肩膀,北北握着,阴狠的用力,他不动如山,目光明亮如炬。
手下再一个使力,剪刀又陷了几分进去。
avror尖叫起来,保镖才把北北给拉开,她狂笑:“去死去死!你他妈的去死!去死!!跟你的宝贝野种女儿,到地狱里去团聚!!”
她说过,只要敢动她的儿子,她就跟他拼命!
说到做到。
说到做到!!!!
avror从车里出来,想要检视连骁的伤口,还想要对北北说什么,被连骁一手给拉住了,avror只好闭嘴。
慢条斯理的抬手,将插在肩膀上的剪刀给硬生生的拔了出来,一道血水直接飙了出来。
他不痛,一点都不痛。
因为,心很痛,痛得身体都麻木了。
乖乖,我这次是真的伤你伤得太深了,是不是?
再等等我,等我把他们都连根拔掉了,我就再也不管了,我们就守着你们娘俩,我们一家三口过老百姓的生活。
那时候……乖乖,你还能不能……原谅我?你……一定要原谅我。
………………………………
119:你不值钱
人,要想被别人重视就必须狠下心并且懂得争取,她未曾争取过,所以不怪他的离去。爱琊残璩
而现今,她懂这个道理了,所以她要争取。
和父亲两个人当天就购买了机票赶回了b市,她生活了五年,所谓的她的家中,踏上气派的大理石台阶,厚重的大门被两个保镖郑重的推开。
不出意外的见到了连骁。
毕竟晚了接近十个小时,连骁就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依然是英俊、成熟、器宇轩昂,风度翩翩,哪怕是肩膀上包扎了绷带上了夹板也丝毫不损他的位移棼。
目光凝在他的肩处两秒。
还记得吗?
曾经无数个日日夜夜我都是枕着你的肩膀入睡先。
还记得吗?
曾经我也总是赖在你的坏里撒娇。
还记得吗?
你喜欢我没脑子,喜欢我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人生一世,嬉笑怒骂,只要是真的,不做作,就是好事。
你……想要我随心而活,对么?
沉阖的眼眸睁开:“你比我预计的时间来得晚。”
“交出来!我要带儿子走!”
“看情况。”
好简单的三个字,北北爸怒了,想要冲上前找连骁算账,北北拉住她爸,“爸,你到外面去等我,我有话单独给这个王八蛋说!”
北北爸犹豫,她用眼神安抚后,才气呼呼的到外面等着,边走骂龟孙子养的王八羔子。
走到连骁的面前,他沉稳如山,不动不摇,却气势逼人。
北北说:“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他笑:“还是别问了。我没空,也没心情回答你。”
所谓一夜夫妻百日恩,她到底是忘记连骁是六亲不认的人了:“queen是你的女儿,连易就不是你的儿子。还是,因为妈不同?”
“答案,你自己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他眯起眼睛,笑得十分自在,数秒的停顿后,补充道:“只有被我抛弃的女人,没有抛弃我的女人,这个是你的答案。”
“我真他妈的瞎了这双钛合金狗眼!”
“要得到就必须先付出。你付出了什么?”
“还需要我提醒你吗?”她恨着一双眼瞳。
“上床?还是给我生了个儿子?”
情挑的语气,继续说着:
“北儿,你不值钱。”
“以前,我闹自杀的时候,你守着,管不了我,你用皮带抽得我服软。”北北慢慢的说,“你第一次不要我,打聋了我一只耳朵,放我回家,最后,你还是拉着狄司严和欣然姐当说客的要找回我。……你,你出轨,我冷了心,你哄着我,要我原谅你……连骁,这些事的时候,你没有告诉我,我不值钱。”
北北看着他:
还有,那时候疼着我,宠着我,惯我惯成了理所当然。
都说你养了个讨厌鬼,你说,你就是要惯得我无法无天,惯得所有的人都讨厌我,这样我就是你的了。
问你不要其他女人了吗?你说,女色误事,家里这个够了。
错误的以为怀孕了,你第一次激动的抱着我转圈,你说你要当爸爸了……
你记得我问过你,你是谁,你说,你是我男人。你是我老公。你总是用老公称呼你自己……
姑奶奶说我太娇贵了,你说我是你的命根子,自然比谁都娇贵。
那个时候,你也没有告诉我,我不值钱。
现在,我不值钱了,我的儿子也不值钱了,是不是?
想她那天,走得很潇洒,那天带着儿子走的时候她很潇洒,她笃定了,他会道歉,他会认输,他会追她们娘俩回去。
事实上,她错了。
她已经不值钱了。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连骁,把儿子还给我。我们离婚,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井水不犯河水。你没有人性,我还有!”
他笑了笑,站起来:“现在才发现自己看走了眼,可惜,晚了。”
“不算晚。”北北也笑,“起码我还年轻,二十多岁按说还是个小丫头。等下次找男人时候,我会擦亮了眼睛。好好的选,细细的挑。年轻就是我的本钱。”
连骁的神情严肃,深邃的眼眸紧迫的盯着她如花的笑靥。
“而你,连骁,呵,你去撒把尿好好的照照镜子,你恐怕没几年可以潇洒、可以风流的了。老男人的你,还有什么本钱!?”
阴郁的脸色覆盖了他。
不是因为她的话。
而是她总是说他,说他是老帅哥。那嘻嘻哈哈的样子,从来没有介意过他年纪比他大,她不在乎,她说他“老帅哥”臭美,然后抱着他的脖子,亲一口,“我喜欢你这个老帅哥。特别帅”。
老帅哥变成老男人,这一刻……难以接受。
他伤了她,所以她也用自己的方式伤他。
互相的伤了,北北就不痛了。
“既然你要离婚,我也不勉强,avror和queen自然会取代你和连易的为止。”
“求之不得!”北北傲然地说,“儿子可以换给我了!?”
“离婚了,我把儿子还给你。”
“现在,儿子在哪里?”
“徐妈带着睡觉。”
“抽了?”
“对。”
“你他妈的混蛋!!”北北眼睛发红的握紧了拳头:“明天离婚!明天把儿子还给我!从此,他没你这个爸爸!”
他点头,脖子僵硬的发痛。
而后,冷漠,横亘在两人之间,寂静无声,只有彻底的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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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终究是太小看了他的小麻烦精。
以前她能一次又一次的闹自杀,真正是因为他皮带抽的,还是因为他慢慢的走进了她的心里才让她放弃,答案是后者。皮带不过是一个可以下的台阶而已。
他很成功,很成功的给她洗脑,把她打造成百分之百自己喜欢的样子,却开始忘记了,因为有情,才能伤心;因为伤心,才能原谅。若是连情都没有,那就是浮云尽去,一片虚无。
坐在卧室的沙发上,一盏昏黄的小灯,眯起的鹰眸凝望之处,好像到处都有她的身影。她拿着梳子:“给我梳头。”
她坐在他身边掰他的手指:“我给你剪指甲。她洋洋得意的转了个圈:“嘿嘿,好不好看?”
就连他的腿上都还残留着她的重量,他的后颈还能感觉到她的余温,甚至连耳边都还能听到她娇滴滴的声音:“老公~~”
生活……曾经让他觉得几乎是平淡到白开水似的生活,忽然间颜色鲜明起来,她笑,她闹,她娇滴滴的,她哭,她吼,她各种难听的叫骂……
……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肩膀的伤口痛起来,这个时候才痛起来。
她那一剪刀下去的时候,他知道,什么都完了。
他挖了个坑,搞笑的把自己给埋了。
呵呵呵……活该不是。活该不是?
算来算去,却算掉了自己的心。
若是没有连驰的死。
若是没有对周想的承诺。
……该是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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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手续办得很快,到民政局去的时候,就跟他们结婚时一样,领导亲自接
见,自然不用排队,自然签上彼此的名字,连骁,易想北,一张纸上,一如他们结婚时一样,一张纸上,你和我,夫妻连理。一张纸上,你和我,劳燕分飞。
北北接到大宝贝,一见就慌不择路的又是扯大宝贝的衣服,又是细细的检查,还问大宝贝,“我是谁?”
“妈妈。”
北北这才松了一口气,跪在地上,抱着大宝贝亲了又亲。
连骁在一旁看着,他想过去,抱着娘俩拥进怀里,他的全部世界。
走了过去,却是擦肩而过的离开民政局,驱车离开。
没有只言片语,没有告别离辞。
来的时候无情,走的时候绝情。
北北眼角的余光看着他那昂藏、冷傲的身影离开,将大宝贝抱得更紧了,脑袋埋在大宝贝的小小的肩膀上,牙齿咬着衣料。
我曾经以为,连骁,我曾经以为,我对你的感情也淡了。
我们的日子过得太风平浪静,风平浪静的一潭死水。
所以,我带大宝贝溜号的那天,我走得那么潇洒,我连眼泪都没有掉一滴。
因为我知道,你会追过来。
你还是会告诉我,我和儿子是你的命根子。
你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
所以,这是我送你的,我最后的眼泪。
从此以后,连骁这个人,再也不会存在在我的脑海心里。我会把你就像擦去窗户上灰尘一样,抹掉的干干净净。
……这是,最后的,为你掉的眼泪。
*********************************
北北带着大宝贝彻底诀别以后的三个月。
b市可以说是风起云涌,一夕之间,天地再变。
世人眼中已失去连家就失去了一切的连骁,重新拿回了大权。
倒不是连根不拔掉的问题,而是连阳应付不来官场商场的尔虞我诈,若说金融是数字上的游戏,连阳尚且可以运用自如,那么生意场上的就是物欲横流的居心叵测,连阳千不该万不该的大资金下单,五秒内大盘拉升100点,同时80多支暴涨,而后暴跌,尽管空方大败,但是也坑了大户和很多将大盘暴涨搀和进去的散户,可以说是血本无归。
眼见证|监|介入会调查,连阳乱手脚。
到底是年轻人,面对监管部门的介入,所有的高管接受调查,唯一置身事外的就是闲散老爷连骁,这让连阳顿时不知如何应对。
若是问他为什么会下这么大的单子,连阳亦是出于好心。a股一直出于暴跌状态,既然他上任,自然要做些贡献,想要给做空期货的国外操盘手看看,玩死他们分分秒的事。却意外的陷进掉进了黑洞。
的确是坑了那些流入到股市的热钱,然后同时坑的还有见盘大涨搅合进来的大户,以及跟着进来的一大票散户。这种恶意操盘是国家所不能允许的。自然的,监管部门会介入调查以正视听。
连阳这次坑得人可是不少,做之前没有先打招呼,也不想想,80多支股票暴涨,其中20多支涨停,跟着就是暴跌,摆明了在某些人眼中就恶意的坑钱。
外国的操盘手不敢吭声,本来就是热钱,国内的大户那就不一样了,其中不乏手眼通天的人,你坑了我的钱,那就得交出来!交不出来,那就交|命!
对于这种事连阳缺乏应对经验。
无奈之下求助连骁。
连骁是如此的强大,连阳还记得,他曾经强大到没有任何人敢动的程度,为何同样是连家的子孙,同样掌握着连家,自己现在却像过街老鼠一般?
“你是连家的子孙。总不能看连家就这样没了。”连阳说。
连骁笑笑得按着遥控板,看着电视里的泡沫剧,以前,小麻烦精就最喜欢看这些,现在他恶补来着:“连阳,我已经交给你了。”
所以,是好是坏,他不过问。
“你一点都不在乎连家的存亡吗?”
“你的东西,与我无关。”连骁调高了电视的音量,“你现在根基未稳,好好的回公司工作,把脚跟站稳了。”
连阳脸上青白顿现。
对于他来时是处理不是的事。
而对于连骁来说,这件事却是可以帮他站稳脚跟的机会。
一开始就不是在一个档次。
连骁十多岁接手公司,他所遭遇的恐怕比自己现在遭遇的更加艰险。自己是被连骁一手培养出来的,可是,到头来,他学到了金融方面的知识,却没有学到如何处理这些问题的办法。
他太小看连骁了,也太高看了连家,更高看了自己。
连家能气势如云,连骁能够大权在握,并不是爷爷给他留下了什么,而是他自己就是连家的中流砥柱。连骁在,连家才能一帆风顺,才能呼风唤雨。换一根柱子,换成他连阳,今日不同往昔。
若是今天出事的是连骁,监|管部门会找上门来吗?会介入调查吗?
答案是否定的。
连骁是腥风血雨里杀出来,而他不过是平平稳稳日子读死书读出来的。
到这一刻了,连阳才发现,以前觉得连骁剥夺了自己的童年,而现在却痛恨,自己没有跟连骁学到更多的东西。”他扛不起。是的,他扛不起公司,也扛不起连家这个担子。
撑着最后的尊严找周凯帮忙,周凯却说:“连阳啊,不是舅舅不想帮你,话说这次这个事闹得太大了,你知道你那几百亿下去坑多了别人多少吗?连阳那是上万亿陷在里面的钱都被你坑了。舅舅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更何况,周凯的钱也陷在里面呢。
连阳四处求助,洛书?一句话:“从古至今,中国人讲究一个交情。我和你有什么交情?”
狄司严?“照顾狮子,忙不过来,等你要死了再说。”
就连吴家都找到了,特特爸直接问:“你是谁?”
呵呵……连阳从来没有这么的灰头土脸。他不禁想,若今日换了连骁……不,他根本就不用求人。
眼看最后的期限即将到了,连阳已经无奈了,这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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