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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大事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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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另当别论了,怎么能因为年龄的原因就不顾客观事实呢?怎么能说凡是派下去的同志就一定要提拔使用呢?”

    ……

    在前几天,崔副局长才听分管人事的杜副局长说起过,说省委组织部那边已经催了好几次,让把国税局这边下派干部提拔使用的情况赶紧报过去,这也才有了今天关于范毅任职的这一个议题。今天,崔副局长也正是想趁机提醒魏局长一下,好促其拍板。

    可是,在现实生活中,许多事是能做不能说的。比如省委这次硬性规定必须提拔使用30岁以下的干部,社会上和各大机关内就有许多议论,这其实是用一种看似公平的不公平制造了新的不公平!

    在体制内,官位本来就只有那么几个,所谓坑少萝卜多,本来是排着队往前挪的,现在突然因为有了外力,让后来的萝卜以插队的速度越过了之前的等候者,这对那些有能力、有本事,只是没有机遇、没有年龄优势的干部,何尝不是另一种的不公平。

    虽然都说机遇是为有准备的人而设的,可是,更多的人,辛辛苦苦准备了一辈子,也仍然没能碰到那个叫做“机遇”的家伙一次,这就是现实。

    凭心而论,从全省此方下派的年轻干部的面上来看,确有不少能力一般,只因为年龄占了优势,就搭了便车硬挤上去的。

    后来的萝卜就这样占了先来者的坑,许多同志心里有意见,以不同的渠道向各方面反映了自己的不满,尤其是在互联网上,批评之声四起,核心抓的就是这一规定只注重年龄,不注重能力,没有充分体现“德、能”优先的原则,却片面地强调了干部的年轻化。

    为了尽快平息这些负面影响,同时也是随着最近此项政策总发起人省委包书记的被调走,现在,省委组织部在正式场合,已经很少再提此项工程,甚至有了修正的苗头。只是出于对其威信的维护,仍然默默地希望将此事画出一个圆满的句号。

    如此一来,就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在正式场合,关于此项工程最好不提,但却仍然还得坚持做到底。

    ……

    这些情况,做为省局班子成员的崔副局长和诸位局领导也均是能准确领会到的。

    今天,一时没收住口又扯到了这个话题,话才一出口,崔副局长就觉着不妥,倪副局长何等聪明,马上抓住了他的这个空子就逼了上来。

    “我的意思是……”崔副局长刚想解释,倪副局长打断他说:“意思不意思的都没多大关系喽,关键是不要违反组织原则就行。”

    倪副局长抢得了先机,心里十分痛快,进一步挑衅崔副局长说:“当然喽,崔副局长如果硬是觉得范毅这同志没问题,应该破格提拔,那,现在敢不敢就在这里向省局党组、向魏局长打个保票啊?”

    崔副局长的脸盘瞬间就被憋得涨红。

    这是一种街头混混似的狡黠,浑身上下充满着政治流氓的气息。如果真的如倪副局长所言的那样承诺,这将意味着,如果范毅出了问题,最后将仅仅由他一个人、而不是由省局党组来承担后果。

    崔副局长借着喝水的功夫理了理思路,放下水杯后,针锋相对地说:“前事不忘,后事之师。既然你老倪提到了这个问题,我看,该不该打保票?那就得看看以前有的人打没打过保票?承担没有承担过责任喽。倪副局长,既然你很关心在干部用人上的连带责任,那我也就很想向你本人请教一个问题,希望你不要见怪啊。”

    不等倪副局长回应,崔副局长又说:“我们都还记得,当年,应该是1999年?或者是2000年吧?在讨论省局后勤服务中心主任人选时,这个人选,应该是你倪副局长抢先提名并大力推荐的吧,结果怎么样呢?后来他牵涉到了范局长案子里,最终落马了,老倪呀,你是不是也应该主动承担一下连带责任呀?”

    倪副局长将眼向上一翻说:“对,当时是我提名的,我也表态支持了,可是我还清清楚楚记得,当时,你也并没有提出反对呀!要是觉得他有问题,当时为什么不提出来?为什么不反对呀?当时你为什么不挺身而出?当时你又在哪里呢?”

    当时,是范局长受意让倪副局长提名的,大家怎么敢提出不同的意见!

    现在倪副局长这么一问,在看似狠狠地抽了崔副局长一记耳光的同时,却又隐隐地就将当时在场的同志都囊括了进去,有着一种“要是你们有种,当时为什么不站出来”的味道,可这么一来,包括魏局长在内的涉事诸君,可就都成了他打击的对象了。

    崔副局长这么问,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见他上套,特别是问到“当时你又在哪里呢?”一句,灵机一动,他微笑着看着大家说:“我记的,当年,大概还是在前苏联时期吧,赫鲁晓夫上台后,大力诋毁斯大林。有一次开党代会时,他又在台上批评斯大林的不是,有一张字条从台下传了上来,上面写着‘赫鲁晓夫同志,当时你在哪里?’赫鲁晓夫很尴尬,但反映很快,他大声读出了字条的内容,然后高声问‘这是谁写的?’一连问了很多遍,会场内始终没有人敢站起来。赫鲁晓夫笑着说:‘看见了吧,同志们,我当时就在你现在的位置上。’”
………………………………

第一百八十一节 多大点事儿(4)

多大点事儿(4)

    会场内众人哄地笑了起来。这个故事一讲,除了为大家扫去了因为当时保持沉默所带来的尴尬,更有把当时的倪副局长与范局长归为一队的这么点儿意思。无形中就将倪副局长孤立了出去。

    倪副局长脸色煞白,很后悔刚才最后画蛇添足的那么一问。现在他想的是,会不会因此而得罪了魏局长。

    “好了,好了,既然党组内还存在着不同的意见,那么,关于范毅同志如何使用这件事就暂时放一放再说。人呢,先回来,回来了再作进一步的考虑嘛。”魏局长表态说:“现在,我们进行最后一个议题。”

    从抵制倪副局长对范毅的无端指责,压制他的嚣张气焰的角度看,崔局长取得了一些胜利,可经倪副局长这么一搅,范毅任职的事就算是搁浅了。

    战斗,崔局长是胜了,可战役,他却输了。

    ……

    范毅就这么着回来了,而且并没有回到省局办公室,而是直接被通知去了省局工会报到。

    据说,此前倪主任专门找了魏局长,汇报说,范毅长期没在办公室做过具体工作,现在回来后,恐怕跟不上办公室的节奏,反而会成为累赘,影响大家的工作热情,建议给他调换一个处室重新安排工作。

    魏局长在征求了杜副局长的意见后,范毅就这么地来到了省局工会,成了张主席手下唯一的一个大头兵。

    当年在中水岭驻村时,范毅曾回省局找张主席商量,在省局机关发起过一次秋衣秋被的募捐活动,很得张主席的大力支持。到了宝因县工作后,逢年过节,他从未忘记过给张主席捎带上一份土特产,几番走动下来,张主席对范毅的印象颇好。

    “小范,我们这里,是被‘爱情遗忘的角落’。平常不会有人来管我们的,工作一年到头最重要就是写好一份年度工作报告,其他时候基本无事可做。你们年轻人坐不住,该找小对象就尽管去找,反正有我守着办公室,有事会打你手机。”张主席宽慰范毅说。

    望着张主席真诚且充满关心的目光,范毅多少还是有了点温暖的感觉。

    工会的办公室又是被放在了顶楼,平常绝少有人到此。范毅一人有了一间办公室,这在省局是正处待遇了。他简单地将书籍、文具、文件等个人用品全都搬了过来,这就算正式到工会上班了。

    不久,宝因县县委华书记和窦县长听说范毅回省局后,工作安排得很不理想,专程约在一起上来看望范毅。这对县里委、办两家而言,几乎也是绝无仅有的。

    面对这样的“豪华”阵容,接待时,仅仅由范毅的直接领导工会张主席出面,就显然是不够的,局里又另外安排了人事处戴处长代表局里主陪。

    席间,华书记借着酒劲儿说:“戴处长,范毅在我们县里工作,三年下来,我们县里不管是县委还是政府,都有一个共同的评价,范毅这位同志,是一位想干事、能干事,又能干成事的好同志。如果你们省局部门人才太多,是不是考虑将他放下来,支援支援我们,我们县里可是还准备给他再压一压担子的。”

    范毅之前虽说在仕途上并没有多少想法,可是这一次下去的三个人,两人提拔使用,就只自己一人不但没有提拔,还被贬到工会,这就有一种让人不得不疑心他是不是犯了错误的感觉。心里异常地愤懑和沮丧。

    ……

    书记与县长回去后,县里许多部委办局的头头,虽然在宝因县时就已经为范毅饯过行,现在听说他落了难,也纷纷利用到省城出差的机会,来找范毅喝酒聊天。

    省局里老邢、邓家辉等人也没少邀他喝酒,又说了不少宽慰的话,范毅心想,他二大爷的,这是什么牛鬼蛇神当道!这又是多大点儿事!既然此路不通,老子就走他路,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

    心理就想到了股票。

    恰好此时查小伟提出也不想继续在宝因县局再干临时工了,准备回来还是去开出租。范毅想了想说:“开什么出租!你回来,就是我私人的专职驾驶员,你放心,你的待遇一定比省局所有驾驶员都会好。直到有一天,你找到更好的工作,或者到我请不起你时再说。”

    这样,东陆证券营业部为范毅提供的房间就成了小伟的办公室,车子每天停在营业部外,范毅一用车,小伟就开车来接。

    整个省局,除了局领导能享受这种专车接送待遇,往下数,就是范毅了。当然,他也很克制,做得也很隐秘,并不想太刺激有些人的神经。

    ……

    在工会办公室里一天到晚的确没多少事干,范毅跑证券公司的的频率就渐渐多了起来。

    旷姨倒是几乎天天不落下,准点来营业部上班。

    自从范毅与她认识后,自来熟的旷姨没少给范毅打电话请教股票的事儿。特别是第一次应用范毅教授的方法操作竟然赚到了钱,这让她兴奋不已,认为可算是找到了真正的名师,此后更是不论大事小情,但凡涉及股票,总要当面或打电话问一问范毅的意见。

    有一次,当时范毅正在县里开一个比较重要的会议,极不合时宜地接到了她的电话,范毅不得不说:“旷姨,我正在县委开会,等会儿打给你。”

    由此,旷姨知道了他并不在泰明市工作,又找机会一路刨根问底,基本上将范毅在哪儿工作?为什么下去?今年几岁?之前都在哪些部门干过?哪所大学毕业等等一应情况都了解了个八九不离十。

    现在查小伟天天到范毅的位子上坐起,旷姨焉能不问。更是通过小伟之口,又将范毅从另一个侧面里里外外了解了一遍。

    旷姨是个热心肠,见小伟无事可做,就主动教他炒股,一来二去,与小伟也处得颇好,一天到晚,两人在一起说说笑笑,营业部的日子也并不枯燥。

    最近一段时间,范毅来的勤了点儿,情绪也不是很好,旷姨关心地问了几次。范毅正是满腹的委曲,到底没忍住,冲她大倒了一方苦水,旷姨若有所思,叹气说:“哎,怎么是这样啊。”
………………………………

第一百八十二节 宏泰矿业(1)

宏泰矿业(1)

    自从与张慕拉上手后,范毅一直按着张慕及时传递过来的消息在悄悄地建仓。

    从春节前算起,宏泰矿业股价一路被刻意压低,最低时甚至打到了6块钱以下,也就是从那时开始,范毅开始了分批分批地建仓。

    盘面上,随着主动卖盘的减少,宏泰矿业股价很快重新反弹回到了6块钱以上,一直在6块3左右持续振荡了将近有一个月的样子,这更加让范毅有了大把的时间将手里的弹药分批地、几乎是全部的都打了出去、换成了股票。

    ……

    自从回到省局后,果然如张主席所言,成天累日,除了读书看报,工会没有半点儿事可做。

    张主席早就习惯了每天八小时简单枯燥的坐班生活,依就是每天按时上班、准点下班。

    范毅这几年在县局是忙惯了的,猛地这么一闲下来,开始也的确觉着似乎有点愧对了每月按时领取的那点工资,可转念又一想,自己目前这种状态,不过就白丁一个,即使浑身是铁,又能捻出几根钉?操这份心干嘛!闲着就拿钱,有什么不好,很多人盼望一生还不一定能如愿呢。

    算了,穷则独善其身,还是专心弄好手中的股票吧。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旱路不通还不能换换走水路?

    彻底想开了,范毅也就很享受目前这种悠闲自在的“隐居”式生活。每日里不再有迎来送往的呱吵,倒是平空有了大把的时间可以专心研究股票。

    在这段时间里,有关宏泰矿业的负面消息渐渐变得稀少,关注这只票的股民当然也在同步减少。到后来,甚至都没人愿意再去关注有关它的各类消息,其成交量更是清淡到了接近“僵尸股”的地步。

    就在它逐渐淡出人们视线之际,一股外人不易觉察的推高力量悄悄涌出,宏泰矿业股价也在缓慢而坚决地向上逐级攀升,先后轻松地就突破了6块5和7块两大关口,稳稳站在了7元的上方。

    差不多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范毅注意到,各种有关宏泰矿业的利好消息开始不断地见诸报端。

    宏泰矿业是康南省第一家由民企控股的资源类上市公司。媒体上首先传出的消息,就是境外一家大型跨国公司有意入驻宏泰矿业,双方正在就有关事项在进行积极地洽谈中。

    炒作了一段时间,在众多股民、网民和部分媒体记者的深度挖掘下,后来虽经有关部门出面证实,此消息不实,可其股价却已经轻松攻上了8元的整数位。

    而就在大家对外资入驻成为泡影而深感失望之际,另一条消息又被及时地抛出。

    该消息声称,据了解,此前有媒体所报道的有关宏泰矿业资源行将枯竭一说,严重与事实不符,公司表示,将保留进一步追究当事人法律责任的权力。真实的情况是,宏泰矿业在其采区内早就又找到了一条很大的矿脉,按现在的产能,足够它再开采个几十年。消息一出,宏泰矿业股价应声再起,直奔10元整数关。

    每天看着股票帐户上快速增长的市值数字,不知为什么,范毅心里却老有一种莫名不安的感觉。

    是嫌赚钱太轻松?速度太快?当然不是。那又会是些什么呢?范毅一边在享受着财富增长所带来的快乐和憧憬,一边却又在苦苦地思索。

    当宏泰矿业股价重新上攻到10块钱左右时,范毅忽然想到,既然自己和张慕的出发点,仅仅是为了跟庄获利、仅仅是为了在贼头上抢顶帽子戴。那么,是不是一起伸手的人越多,庄家的损失就会越大?效果就会越好呢?最起码,也能多抢他几顶帽子吧。

    嘿嘿嘿,这样想着,范毅禁不住得意地暗暗好笑。

    想到这一层,范毅扪心自问,难道说,这就是自己一段时期来一直无法释怀的原因所在吗?

    于是,他拿起电话,想了想,首先就打给了老邢,也不废话,直接就劝他最近多少买上一点宏泰矿业。

    老邢很是意外,当即问:“怎么又是这只股票?”

    范毅不好明说,只是一个劲儿地劝,最后,老邢勉强同意,就买五百万元的货试试。当然,范毅也将此票顺便推荐给了旷姨,让她择机买入这只股票,她倒是爽快,连问也没问就答应了。

    一通电话打完,仔细品了品,范毅心里那种怪怪的感觉却依然没有化解,这就让他仍就无法全心身地兴奋起来。

    ……

    几乎就在同样的时间段里,与范毅的心思不同,在老邢那边,也自有他自己的烦心事。

    他老婆越洋打来了很多次电话,主旨都是劝他赶快移民,一家人好在美国团聚。

    每一次回国,她也都要与他谈这件事,有几次,争到后面,两人还大吵了起来。当然,他老婆一方面是真的觉着外面挺好的,另一方面也是不放心老邢一个人在国内,怕他沾花惹草。

    这当然也是老邢为数不多的爱好和死穴之一。

    老邢有一次曾对范毅说:“你听过这样的说法吗?说男人啊,一生中只有一个女人,那是肯定不行的,那是蠢物!说是必须有两个女人,才算得上是个人物,当然,拥有的女人太多,就只能是动物了。”

    “看起来,我是很难做人物了。在我的生命里,我是发自内心地的的确确只想有一个女人,那就是我老婆;但是我又不想真的彻底放弃身边那些像花蝴蝶一样逢场作戏的女人,当然,我也不想再与除了我老婆外的任何女人产生感情,这样算来,我是不是很动物。”

    范毅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只好埋汰自己说:“我一个女人还没有呢,简直连动物都不如。”

    两人大笑。

    老邢又说:“我不是个胸有大志的人。可即便这样,现在我也觉着吧,单有女人还是不够的,很多时候吧,心里都觉得特空,甚至都觉着这样活着没什么意思。想来想去,我决定还是得做一点点的自我救赎,目前看来,也只有做做公益这一桩事情了。”
………………………………

第一百八十三节 宏泰矿业(2)

宏泰矿业(2)

    老邢叹气说道:“可就连这一点儿我想做的事,我老婆还说,到了国外也一样能做。这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一祖祖辈辈的中国人,放着自己国内那么多需要关心、需要救助的兄弟姐妹、老人小孩不去做,还要不远千里跑到发达国家去搞锦上添花?就为这,你嫂子没少和我吵,骂我狭隘、小家子器,不懂国际主义。国际主义,你知道吧,白求恩大夫呀。”

    按老邢的财产计,他这一辈子,再加上他女儿和将来可能预见到的几代人,那都是花不完的。可他现在却很迷茫,甚至很痛苦,这样的迷茫和痛苦,范毅多少能理解一些,却很难完全了然。

    ……

    放下老邢那边的痛苦,范毅眼前却必须专心于自己的股票。

    在对钱的看法上,他与老邢有着本质的不同,在老邢,钱是什么?是生活之源,是助人之本;在他,钱就是复仇的利器,钱就是愤怒的天火,钱就是将来一枚枚蓄势待发的炮弹。所谓韩信用兵,多多益善。

    中午吃过饭后,范毅懒得跑路,既不想回家,也不想去证券公司,就捧一本书躺在办公室一只长沙发上准备休息一会儿。反正手里的资金已然基本用尽,张慕出货的消息还没传来,自己就懒得再去看盘。读一读书,小憩一会儿,看来是个不错的选择。

    正看着书,张慕的电话来了。

    “范毅,这两天你没动宏泰矿业吧?你没抛吧?”张慕没头没脑地问。

    之前,也是在范毅的一再坚持下,他不再称呼前者为范先生了。

    “没有呀,怎么了?”范毅莫名其妙。

    “没抛就好、没抛就好。我说嘛,凭我对你的了解,就现在这点儿涨幅,连一倍都还没到呢,你也不至于这么沉不住气的。”张慕长舒了口气说。

    “究竟是怎么回事?走势不好了吗?”范毅连声问道。

    “那倒不是。这两天你没看盘吧?是这样的,最近我们这边发现,宏泰矿业这只股票,总有人在盘中大单大单地出货。起初,我还疑心是不是你?现在看来,多半就是那位姓彭的了。”

    张慕接着说:“其实,段老师也在怀疑他,为此还专门找过他几次。每一次,他都对天赌咒说根本一股也还没抛。段老师当然不相信他的这些鬼话。不过话又说回来,眼下这档口,可还真没到抛的时候,我们还准备了很多利好消息没放出来呢!要是真叫这姓彭的这么一搅和,搞不好不但赚不到钱,反会被套进去。”

    “好了,不多说了。反正最近你都不要动,等我这边的消息啊。”

    张慕是利用中午吃饭的时机,找机会悄悄给范毅打的电话。这段时期,公司里对所有操盘人员都实行了统一管理,每天一上班后,手机一律上交,直到下班后才返还,盯得很严。

    为了方便与范毅联系,他特意新买了一部手机又开了一个新号,平时总关机,用时才开一下。并且与范毅约好,每天只有午休用餐时,他才会将这部手机放在振动上、保持开机状态的,也是为了方便范毅和小娅万一有急事要与他联系。

    放下电话,范毅打消了继续午睡的念头,睡前书也没心思再看,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地踱步。

    走了一阵,看看离下午开盘还有一段时间,范毅打开自己的手提电脑,准备抽空看一看最近几天宏泰矿业的走势和今天的盘面。

    在等待电脑启动的间隙,范毅又转过身去收拾收拾稍显零乱的沙发。拿起先前丢在沙发上的书时,没来由地,他忽然想起很早以前读过的一个故事。

    这故事大概是说,有一位旅行者到了欧洲一个国家的码头。具体是哪个国家,时间太长范毅不记得了,反正这位旅行者,偶然看到了一位看起来经济条件不是很好的渔夫,在这么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他却并没有出海去捕鱼,而是穿着寒酸、却又悠闲自在地坐在船头钓鱼。

    于是,诲人不倦的旅行者就去好心好意地劝说他出海捕鱼。结果,渔夫反问他,捕了鱼做什么?他说可以买大船。渔夫再问买大船做什么?他说可以捕更多的鱼。又问捕更多的鱼做什么?旅行者向往地说,可以静下心来悠闲地钓鱼。这时渔夫悠闲地弹弹烟灰说,那你以为我现在在做什么!

    范毅的心砰砰直跳,仿佛一道闪电划过,他禁不住想跳起来大叫几声。

    他终于明白了这段时间以来,自己为何一直在苦苦纠结的原因所在了。是呀,很多时候,我们走得太远,以至于都忘记了当初我们因何而出发。

    范毅想,一直以来,我一次次选择苦苦等待为的是什么?我一门心思赚钱为的是什么?我下决心与张慕合作为的是什么?说到底,不就是为了最终能打垮庞大嘛。现在,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自己眼里怎么反而就只剩下赚钱了呢?

    他激动地重新在办公室里一圈一圈地来回转着,一个方案逐渐就在头脑中成熟起来,好像先前就已经存在那里一样。

    反复思考后,他下定决心,迫不及待地操起电话,迫切地想把自己的想法与张慕再做进一步的沟通。

    还好,张慕仍然在公司楼下的餐厅里吃午饭,手机也没关。感觉到手机在裤包里微微一振动,张慕看也不看,起身装作上卫生间的样子快步走开。

    在确认安全后,张慕这才接了起来,说:“吓死我了!范毅,不是说好没什么紧急情况,不要随便打我这部电话吗?差点没被你吓死!”。

    “现在就是紧急情况。张慕,刚才你说你们怀疑老彭,我想知道你们对此怀疑有几分把握?”

    “嗯,怎么着也有七、八分吧。怎么,你有证据吗?”

    “不是。我想说的是,你们怀疑他,还找他谈,老彭肯定是强烈地感受到了你们的不信任。对吧?……那么,他会不会其实也在当心你们中途把他给甩了呢?”
………………………………

第一百八十四节 宏泰矿业(3)

宏泰矿业(3)

    张慕想了想说:“处在他那个位置上,他要那样想,也不奇怪。毕竟,这可是很大的一笔钱啊。”

    “好嘞,张慕,我想问你,老彭手里的货还多吗?”范毅进一步问。

    “多——。就是因为他手里掌握的筹码太多,段老师才担心嘛,就怕他中途起了二心,要是一放水,那可就不是闹着玩儿的了。”

    范毅这一下反而放心了,又问:“凭你的判断,他中途变卦的可能性有多大?”

    “现在就全部放水的可能性倒没有,偷偷摸摸搞点小动作,出掉一些货,弄出一部份现金来的小心眼,那是肯定有的。”

    “要是他大举出货,庞大因此会损失多少?”范毅按捺住内心的激动问道。

    “这样啊,没具体算过。你等等啊。”然后,电话中,张慕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一阵,对着范毅说道:“现在庞大投入的资金,体量已经很大了。现在来看,应该只会有两种可能吧。如果老彭他一出货,庞大这边就放弃坐庄,可能损失会在……会在、一个亿左右;但如果庞大不能及时发现是他老彭在出货,又或者虽然发现了,却仍然不想放弃,那就不好说了,搞不好就得损失好几个亿。”

    “太好了!张慕,现在我有了个新主意,但关键是在老彭身上。”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的实力,还是太弱小,现在根本还无法与庞大面对面、真刀真枪地斗,我们只能请外援,草船借箭!我们必须得把这塘水搅混、搅乱,敌我莫辨、才能乱中取胜。嘿嘿嘿,你还记得上次在你家时,电视里正在上演的《平原游击队》吧,李向阳朝小鬼子这边开了一枪,又朝伪军那边开了一枪,结果鬼子和伪军他们就狗咬狗,自己打起来了。现在,我们就是要做一回李向阳。”

    ……

    说干就干,放下张慕的电话,范毅当即就分别打电话通知旷姨和老邢,情况有变,赶紧出货。

    自己则紧紧地盯着盘面,准备给足邢、旷两人半小时的时间,半小时后,自己也准备出货了。

    盘面上,原本是10块32的股价,渐渐地就有了抛压,很快就抹去了上午不算很大的涨幅,股价重新回到了10块2以下,但因为5日均线已接近10块18,股价在这一区域有了起稳的迹象。

    绝不能让它有喘息的机会!

    看看买一位置上,10块16,有5万股的买单挂着,买二至买五的位置,分别还有数万至数千股的买盘挂单。

    范毅简单算了一算,冲着盘面上10块12的买盘,直接将20万股宏泰矿业抛了出去。

    盘面上看着,这就有点像是慌不择路或者是恶意砸盘的味道了。

    范毅这边刚刚成交,突然就有一单50万股的抛单跟着凭空而出,股价应声落到了10块06,生生又被砸下去了6分钱。

    “老邢,刚才不会是你的抛单吧?”范毅兴奋不已地打电话过去问。

    “不是,我的货早在刚才红盘时就分批跑光了!我也正在看哪,嘿嘿嘿,这一单,也不知道是那位大仙的。谢了啊,老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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