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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大事记-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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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说:“方案早就报到省电网公司去了,就是迟迟批不下来,也不知是在那个环节卡壳了。”
“你们做了协调没有?电网公司是谁在分管这件事情?”
“我们州公司的顾总都专门为这事跑了几次省里了,到现在,我自己都记不清去了多少趟,就是走不通。听说,电网公司最近新来了一位副总在抓这事儿,听说她也是特别难讲话,连顾总都怵!”
“嗯,难讲话也得讲啊。这么老拖着不行啊!什么时候,你们准备准备,我和你们一起去跑一趟。不跑不动、永远被动。他们那位副总叫什么?”
“姓宋,叫宋庆兰。是位女同志。”
范毅闻言,心里动了一动。
……
晚上回到宿舍,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范毅重新换回手机卡,一开机,无数的短信提示音响起。
一直响了好一阵,才算是重新归于平静,范毅不慌不忙地拿起来一条一条翻看。这些短信,基本上都是催他赶快回电话的,这其中,当然也有毫不讲究、直接通过短信问他焦化厂是怎么回事的。想了想,他开始很有顺序地回电话。
“邱局,不好意思,晚上陪县长在外吃饭,手机没电了。”范毅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州局的邱副局长。
……
邱副局长其实找范毅有好一阵子了。
自从下午管理分局几乎是全局动员、轰轰烈烈地开进焦化厂,值班厂长立马就给刁玉寒打电话报信,但不知什么原因,电话一直不通,直到吃晚饭时才联系上。
刁玉寒听说了此事,倒也并不慌张,不紧不慢就把这事拜托给了邱副局长,直到邱副局长告诉他找不到范毅的人,以及滥充人数这件事的严重后果,他才有点急了,一口气给县里很多领导都去了电话,请他们帮忙找范毅疏通,结果均回复说找不到人,只有等明天再说。
由于拍片子的人是县国税局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刁玉寒直等到晚上,才听说县电视台新闻里播出了相关的新闻,这才知道原来还有电视台渗合在里面,可惜,这个时候,想做工作都已经来不及了,他气得大骂值班厂长:“你吃屎长大的,有电视台在场,你为什么不早说?”
厂长很委屈,说:“当时国税局来得人太多,场面有点乱,我只看见有人在用摄像机摄像,还问过国税局的夏局长,他说那是他们局办公室的人,来帮助取证的,并没说有电视台的人在场嘛。”
……
也就是在新闻节目播出后不久,邱副局长也得到了这一消息,于是决定马上收手,连短信也不再发了。
不曾想,这么晚了,范毅倒给自己回过电话来了,想了一阵,他才接起了这个迟来的电话。
“哦,是范局长啊。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上次州局布置交叉检查的事,一开始他们告诉我说,没有收到你们的总结报告,我才给你打了几个电话、又发了几条短信,想帮着催一催。结果后来他们又向我报告,说是弄错了,你们早就上报了。你看看,工作马马虎虎,引起多少混乱。”
范毅知道,什么交叉检查、什么总结报告,都是扯淡!他邱某人不过是明白焦化厂这事儿经电视台一曝光,恐怕是想遮也是遮不住了,于是就想全身而退罢了。
的的确确,公开,无疑就是最好的防腐剂啊。
如此看来,夏振国找电视台以新闻形式播出这一招,倒是省了自己不少的麻烦。
关键还有一点,之前由于一直担心拿不下焦化厂,而不得不准备好的那些有关焦化厂在残疾职工人数上弄虚作假的证据,现在应该是不会再用得着了。
事已至此,就不知道刁玉寒会不会真的明白,他最应该感谢的,其实还是他厂里的残疾职工。
………………………………
第五章2009年第一百节 多事的会议(上
多事的会议(上)
chun节前,经省zhèng fu同意,定于1月14ri召开全省财税工作会议,届时,全省国税系统工作会议也将随即召开。
13ri下午,范毅和全州各县市局的局长们,按照州局通知,准时到达了省局招待所报到。
算起来,这是范毅第二次参加这样规模的会议,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是以会议代表的身份来出席的。
报到时,范毅巧遇了庆州市陇江县的李局长。老熟人了,两人好一阵寒暄,李局长盛情邀请范毅在方便时过来走走,说:“从你们宝因过来,也不远嘛,半天的路程,有时间一定来哟。”
看看四周没有闲人,李局长又悄悄将范毅拉近身边,轻声问:“倪主任的事儿是真的吗?”
范毅一头雾水,只好反问说:“你说的是什么事儿?”
李局长当然认为范毅是在故意装糊涂、有意避而不谈,也忙岔开了话题,重新笑着邀请说:“没什么、没什么。记得找时间过来哟。”
……
刚办完报到手续,范毅就接到了邓家辉的电话,邀他晚上与一班熟识的县局长们一起聚一聚,喝一顿酒,范毅满口答应。不曾想,紧接着州局的安排就下来了,晚上,洪局长将召集启东州所有与会人员提前开一个预备会,并强调说,不准请假。
很无奈,范毅只得推了邓家辉之约,耐心地等着开会。
吃晚餐前,通知跟着又有了变化,因为省局魏局长临时决定要请各州、市局的局长们吃饭,预备会只好延期,什么时间开会待定,人员一律不许外出。
足足等到晚上九点多钟,预备会才开了起来,原以为会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布置,结果均是一些婆婆妈妈的口水话,翻来覆去就强调了一点,会议期间要严守大会纪律,一律不准私自外出喝酒。范毅暗想,幸好今天自己没去成,否则岂不是第一个坏了洪局长的规矩。
一晚上,洪局长显得特别的兴奋,兴致特别的高,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
自从去年张子良辞职后,洪局长就背上了一个大大的包袱。
经过省局的详细调查,最后认定张子良的辞职,在排除了个人生理原因外,主要就是因为宝因县情况繁杂、工作压力较大。
魏局长为此专门将洪梁局长叫到办公室,关上门骂了整整一个上午。
刚开始,洪局长还着急分辩了两句,这就更加逗起了魏局长的怒火,他批评道:“你口口声声说你支持了小张的工作,具体体现在哪里呀?小张在职期间,你一共下去宝因县几次?啊?他们经费缺口这么大,你给过一分钱没有?”
“你再看看你为宝因县局搭配的班子,全是外地交流过去的干部且不说,业务上,有一个强的吗?如果有,小张也不至于在工作上迟迟打不开局面,最后只好灰溜溜回来!你自己说,你这个州局局长是怎么当的,心思放在哪儿了?……不要一天到晚只会搞一些花架子,要做一些实实在在的事情嘛。”
魏局长的话说得很重,洪局长一时有点接受不了,可也只能是忍着,因为之前他曾听到过一种说法,说魏局长早有将他拿下的意思。
毕竟,他是在范局长手上起来的干部,现在当家的却是魏局长,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这些老人儿有几个不是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ri的。曲指算来,魏当政以来,短短几年时间里,也只剩下他和另外两、三位州、市局局长还没被动过了。何况这一次,自己偏偏又摊上了这么一台糗事,真是裤裆里的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
忍是忍着,洪局长还是小声嘟囔着又辩解了一句:“人无压力轻飘飘,这张子良的抗压能力也太那个了……我看这件事儿,三分在于外因、七分恐怕还是得从他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魏局长闻言,更加火大了,直接冲他吼了起来:“我看得先从你身上找找原因!让你们选定一个下派锻炼的试点单位,启东州十二个县市局,选哪一个不好,偏偏要选宝因县,你是什么企图?”
洪局长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难道魏局长吃透了自己的小九九?难道魏局长甚至认为自己是在故意拆台?
……
魏局长说到了他的痛处,宝因县局的情况,自从老武开始撂挑子起,就一直很不好,从外部讲,与当地党委、zhèng fu的关系可以说是一团遭,而内部班子又老是拢不起来。
就说老武,自己当初念他是位老局长,又极其不恰当地收了他的好处,答应帮他活动副处调的事儿。原想着是手到擒来的事儿,结果人算不如天算,范局长出事了。连自己的后台都倒了,泥菩萨过河,哪还有多余的jing力来为他瞎忙?事情最后终于没办成,收的钱又不好退,这件事儿就一直这么挂着。心里总觉着欠着他点什么,人家又是快退休的人了,就不大好太管他。
至于宝因县局另外的两名副职,那是在自己前任手上就提起来的。要能力没能力、要品行没品行,整个儿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儿。自己早就相当地不满意他俩,可挂不住他俩全有省局一些处长在背后撑腰、打气、打招呼,要想动,面子上一时又下不来。
说到选点的问题。张子良下派前,省局人事处专门来过电话,征求省局下派干部到启东挂职的选点问题,那时,他的确是存有私心的。当时就想,你们省局有人不是胳膊长吗?不是老有人爱往下边打招呼吗?那,宝因这个烂摊子就由你们省局下派的人来负责收拾好了,最好是连带着把班子里那俩不称职的家伙一起给治了,这才叫省心哩,这就叫借力打力。
后来,听说张子良竟然是组织部张副部长的独子,洪局长一开始也有过担心和后悔,后悔当初应该安排一个工作环境更好一点的县局,以保证张子良的挂职顺利成功。只可惜,这世上就没有后悔药可吃。
………………………………
第一百零一节 多事的会议(中)
多事的会议(中)
可转念一想,洪局长认为,凭张子良的背景,收拾收拾那两位很不老实的副职、理一理与县里的关系,这应该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儿。大不了,自己再多支持他一点儿,多照顾他一点儿,多担待着一点儿,不就行了。
万万没想不到,张子良竟然只是个银样儿蜡枪头,还没等自己的支持和关照真正的到位,他那一边,只不过是才草草地舞了那么两下,就败下阵来,跑了回去,搞得自己现在十分的被动。
……
看着魏局长大发怒火,接下来的时间里,洪局长就不敢再分辨半句了,彻底端正了态度,转换了角sè,一个劲检讨、道歉,直到倪主任有事儿敲门进来才终于暂时是得以解脱。
回到启东后,他越想越后悔、越想越后怕、越想越心虚。
魏局长会如何看待此次选点不当以及张子良铩羽而归这两件事儿的xing质?会不会借机将自己拿下?这世上的事儿,就怕琢磨,越想就越觉着可能,越琢磨,就越觉着完全就有可能是这么回子事儿。
哎,人家是省局的一把手,想骂,就让他骂上两句,骂一骂,又死不了人!跟魏局长,自己还瞎分辨个什么劲儿呢?自己也是多年当一把手的人,自己的的意见,什么时候又愿意别人动不动就跳出来分辨的?
看来,自己在局长这个位置上,多年来养成的自说自话的习惯,有时候,就是想收也不是那么一下就能收得住的。这一次,一旦处理不好,恐怕就会惹下天大的后患!能不能保得住局长这个位置,现在愈发显得飘渺起来。
唯一的对策,就只能是赶快补救。
当即,他涎着脸找到了倪主任,狠狠送了他一大笔钱。又通过倪主任私下里找过魏局长几次,一开始,两人见面时的气氛十分的不好,魏局长动不动就训他,渐渐跑得次数多了,情况就有了改变。
这次会议前,他特意提早上来了几天,瞅准空又去了一趟魏局长家。送上了自己专程给魏局长准备的一份chun节大礼,那是四支新鲜熊掌和一张银行卡。
到今天晚餐时,魏局长对他的态度明显变了,主动与他握手寒暄,有说有笑让他感到好不轻松自在。自然的,上面舒服了,下面感觉也就舒服了。
一场危机眼开着就这样化解了,洪局长颇有点儿侥幸过关的感慨。现在,有一个人,他就可以腾出手来重点关照关照了,那个人,就是范毅。
……
当初张子良下派时,洪局长一度还打算,张子良他爹是省委组织部的领导,这一次大可借着张子良攀上这根高枝。现在看来,高枝是攀不上了,险些还让自己跌了一跟头。得,以后你当你的省领导,我就稳稳当当坐稳自己现在这个位置就成。
自从范毅下来接手后,从内心里讲,洪局长本来是十分希望范毅能够尽快进入角sè,最终坚持下去、顺利完成省局安排的下派锻炼任务的。
只要不再生出什么枝节,哪怕自己出点血本,多支持范毅一点儿,多支持宝因县局一点儿,顺顺当当把下派任务完成,也好进一步让魏局长明白,张子良的败走麦城,根本不是“敌人”有多强大,而是他自己有多无能!
他张子良干不下去,那是他狗ri的自己本身有问题,跟什么工作环境的好坏?班子的强弱?统统没有多大关系,最主要的是,跟自己当初选择了宝因县局做为试点单位,没有一点儿负面的关系。从这个意义上讲,范毅干得好与不好,就关系到了自己的抉择水平和面子问题。
在同一个地方,有一个人倒下去了,自己还可以说跟自己没关系。换了一个人,如果再倒下去了,这恐怕……
好好干,我支持你!一度,洪局长就想当面这样对范毅说。
可是,与倪主任接触多了,听倪主任谈过范毅几次,话里话外透着这么一层意思:范毅与之前倒下去的范局长颇有些瓜葛,而这,又是当今的魏局长所极端厌恶的,所以,最好是与范毅保持着些距离,以免引火烧身。
倪主任这样说,当然是不愿意范毅在宝因县能干出什么大名堂,否则,是不是就从反面来证明,自己当初指责范毅能力不强的论调是有失偏颇了呢?
倪主任这样的忠告,对洪局长而言,当然要想,这究竟是魏局长的意思,还是倪主任自己的意思?洪局长不得而知。但至少,它是出自魏局长身边的红人、对自己颇有些帮助的倪主任之口,这对于急于想撇清自己与范局长关系的洪局长而言,就显得十分的敏感了。
面子问题固然是个大问题,可要是摆在位子面前,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当然,对倪主任所谈之言,洪局长隐隐地还有一个疑问。
省局的魏局长当然是不可能不知道范毅的背景的,那么,范毅的此次下派,就颇有些令人费思量了。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信号呢?是魏局长准备全面停止对范氏成员绞杀的一个积极信号呢?还是魏局长也想借刀杀人,让自己来处理掉范毅?
在情况未明之前,洪局长决定暂时先保持观望,并在心里给自己定下了一个原则,决不能单独听范毅的汇报、决不单独与他接触。
至于下一步,对范毅如何管理?
权衡再三,洪局长决定,一动不如一静。对范毅,既不支持、也暂不打压,干脆就来个无为而治吧。
……
无聊的预备会结束后,范毅回到房间,已经快十点半了。
正准备洗澡睡觉,“叮咚”、“叮咚”,有人在急促地摁着门铃。
“来啦。”范毅应一了声,一开门,邓家辉一身酒气地撞了进来,进屋后就直接直挺挺地躺倒在标间的另一张床上,大叫说:“范局长,今天我就不走了,在你这里借宿一晚。哎!头晕、头晕。”
范毅忙去卫生间为他准备热毛巾,等他拿着特意用热水冲得热气腾腾的毛巾走出来时,却发现邓家辉早已起身,正在撕扯着一包宾馆提供的方便面。
见范毅过来,邓家辉说:“哎,说是吃烧烤,吃了一晚上,酒没少喝,可肚子还是空的。”
范毅将毛巾扔给他说:“你就撮吧。”
擦了脸、喝了一瓶矿泉水,邓家辉吃着方便面,连说:“好吃、过瘾!”范毅唯有苦笑。
吃过面,邓家辉擦擦嘴,伸手就去掏烟,范毅制止说:“哎,你别在我房间里抽烟。”说着递给他一杯新泡好的茶水。
邓家辉收回掏烟的手,端了茶杯,说:“今晚你不去,可惜了,都是一帮哥们儿,跟你一样,也是各个县的县局长,大家原本都想和你认识认识的。你又不去。”
范毅叹口气说:“唉,他们八字好,不用开这劳什子的鬼预备会!”
两人边看电视边闲聊着,范毅忽然又想起了下午李局长问自己的问题,不知道邓家辉知不知道?于是试探着问说:“家辉,倪主任‘那事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邓家辉一听,立马来了jing神,一挺身从床上坐起,盘腿坐在床上说:“说起那事儿,哎,我cāo。”眼里闪烁着一片羡慕之意。
………………………………
第一百零二节 多事的会议(下)
多事的会议(下)
去年七月份,省局办公室通过公开招考,又招收了一名秘书,女同志,姓梁,芳名青青,北方一所大学中文系本科毕业。
这梁青青一报到,就在省局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并迅速被公认为是康南省国税局历史上最漂亮的一位美女。
一时间,省局众多尚未婚配的年青小伙儿,个个跃跃yu试。
有枣没枣,先打他一竿子再说,邓家辉也大着胆子主动约过她两次。出乎邓家辉预料的是,每一次,她均很是痛快地就答应了,两次愉快地单独相处,撩拨得邓家辉浮想联翩。
可很快,大家又发觉,这小妮子太不简单,竟然可以同时和四至五名省局的年青小伙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很有一方让众多追求者均自认为自己就是她的唯一的手段。
“哎,你是不知道,这梁青青长得实在是太勾人了,那脸蛋、那身材、那打扮、那风情……你是没见着,哎!要是见了,看到你眼里,你也拔不出来。哎,毁喽、毁喽,我这余生,算是彻底让她给毁喽。曾经沧海难为水啊。”邓家辉无限向往地说。
梁青青上班后不久,就有小道消息在传,说她之所以能过五关、斩六将,顺利地考进省局,完全是倪宽、倪主任一手cāo办的结果。
有一个大家公认的版本大概是这样说的。
在今年招考公务员报名时,倪主任很偶然地见到了前来确认报名信息的梁青青,当下眼睛就直了,大为倾倒,于是一手安排她过关斩将进入了省局。
如果说,此方议论尚属腹诽臆测的话,有一点却是大家均有目共瞩的。
梁青青一上班,基本上就形影不离倪主任左右,学习、开会、出差……只要有机会,倪主任总愿意带着她,惹得一班小青年敢怒而不敢言。
一时间,关于两人间的绯闻甚嚣尘上,越传越玄乎,其中最有说服力的,当属一条由一位退休老干部反馈回来的消息。
说是有一天,这位老干部带着孙子外出度假休闲,住在一家离泰明市不远不近的温泉山庄。
吃过晚饭后,老头与小孙子正在一露天泡池里边玩边泡着呢,猛一抬头,发现了倪主任竟然也在同一个池子的另一头也正泡着呢,身边还紧紧搂着一位身着泳衣的美女。泡澡嘛,由于都光着身子,大概倪主任没能马上认出他,老头识趣地转移了阵地,换到了另一个泡池。
不曾想,第二天一早退房时,在大堂又与倪主任不期而遇地碰上了。老头原想这倪主任指不定会有多尴尬,不成想,倪主任面不改sè、平静地说,自己是陪省局的几位客人过来泡泡,并顺便介绍了身边的女同事,正是梁青青。
可老头分明记得,这不就是昨晚自己亲眼所见的那位美女嘛。
“糟蹋了,糟蹋了。一朵好好的鲜花,就让倪宽这狗ri的给彻底糟蹋了。”邓家辉愤愤地说。
话锋一转,他又坏笑着说:“可是,我不介意,如果她现在愿意跟我,我还是不会嫌弃她。”
……
就在倪、梁二人如火如荼、正打得火热之际,还是出事了,当然,倒不是两人之间的那点儿事给漏了,而是有人把梁青青给告了。
告她的人正是与她卿卿我我、相处了四、五年的男友。
那是一位长得很是高大英俊的小伙子,比梁青青大着几岁,可明显地没有梁青青成熟老到,单位上有人曾看到过不止一次,小伙子一个人蹲在省局大门口“呜呜”地痛哭,哭得像是个孩子。
就在去年底,这位小伙子一封实名举报信,直接寄到了国家税务总局,举报的内容主要就两条:一是说,梁青青多年前就是自己的女友,两人感情一直很好,读书期间,梁青青的一切花销都是自己开的,本来准备她工作以后就结婚的,结果被倪宽横插一杆子,自己多次劝解和哀求均宣告失败,最终破坏了自己的感情和婚姻。而且,倪宽是有妇之夫,这是违反婚姻法的;二是说,梁青青大学本科的学历是假造的,其实她上的只是专科,是她自己为了考公务员而找人专门办的假证。
举报信最终还是被批转回了康南省国税局处理。也因此,其内容才得以通过各种渠道,迅速在感兴趣的人群中传扬开去。
最终,经省局领导批示,由监察室组织调查。
调查后认定,对于第一条,查无实据,不予追究。第二条嘛,一查,还真就是那么回事。这一下,还把人事处戴处长也给牵连进去了。
好在,经过再细细地一调查,原来人事处还真是清白的,说白了,也是“受害人”。他们一直就在催梁青青赶紧办理有关组织手续,可她却找了各种各样的借口,一天一天地拖着,就是没有办理。
现在总算是弄清楚了,原来她这是在等她所托的校方人员,帮她把有关学籍手续尽快搞定。这大概也是需要时间的,于是,梁青青就拜托倪主任出面找了戴处长,于是,这组织关系就一直这么悬着,至今尚未办理。
这在省国税局历史上,也算是独一份了。
真相查明,最后的处理意见是,鉴于梁青青造假事实清楚,但因其尚未正式办理过有关入职手续,并未造成恶劣影响,故对其做清退处理。对倪主任、戴处长两人,进行口头批评教育,以示惩戒。
这一场荒唐的风花雪月的事儿,就这么草草收场了。
这一阵子,倪宽大为收敛,见人远远地就点头打招呼,碰到熟人就连连摇头叹气加解释:“我是看中她有才有貌,本来是想为省局引进个把人才的,哎,想不到啊,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这么一个刚出道的小妮子给骗了,江湖险恶啊。看来自己还是太容易相信人,太善良了。一心只知道研究工作,不知道研究人啊。”
……
全省财税工作会议如期举行。
第二天下午,正在开会中,范毅的手机接到了一条新闻短信。
原来就在昨天晚上,泰明市发生了一场骇人听闻的血案。就在离康南财经大学不远处的一家房地产公司总部,一夜之间,连保安带财务人员,共计有五人,全被不明身份的歹徒所残杀。同时丢失的,还有第二天就准备兑现给即将回家过年农民工兄弟的工资,数目达数百万元之巨。
这条新闻,很快就在泰明市传得人尽皆知。
………………………………
第一百零三节 1。14专案(上)
1。14专案(上)
已经是下午下班的时间了,泰明市公安局八楼的一间会议室内,灯光全灭,所有的窗户也全用厚厚的窗帘遮拦住,二十来人正在聚jing会神地看着侧面的投影大屏幕。
屏幕上,正在缓缓地、一张一张显示着案发现场的照片,一位干jing一边轻轻滑动着鼠标,更换着屏幕上的照片,一边用麦克向与会众人详细地做着案情介绍。
“……这是财务室现场照片z011号。大家请看,疑犯同样采取用胶带捆绑的方式禁锢住受害人的手脚,然后再用胶带将受害人口鼻封住,最终致其死亡。”
停顿片刻,他一滑鼠标,翻到了下一幅照片。
“这是财务室保险柜的照片z012号。从现场勘察来看,没有一点儿被外力破坏或者是撬动过的痕迹,保险柜里的财物也分文未动。值得一提的是,保险柜的钥匙就在其中一名受害人张某某身上。”
下一张照片立刻显示为张某某身体的局部,一串钥匙就很是触目地挂在他的裤腰上,其中就有保险柜的钥匙。
这位干jing继续介绍说:“而我们通过进一步的调查又了解到,张某某是所有五名被害者中,唯一知道保险柜密码的人。这样,前后结合起来分析,我们认为,疑犯的目标显然并不是财务室里原有的钱物,比如说,保险柜。保险柜里直至案发后还放有现金二万多元,经查点,一分不少。显然,疑犯就是冲着第二天就将发放的农民工工资款而来的。”
伴随着这位干jing的介绍,投影仪在静静地一张一张播放着图片,会议室里很安静,为了保证投影质量,甚至都没有一个人吸烟。
足足又过了二十多分钟,这位干jing的介绍才终于结束,说了一声“汇报完毕”后,就有两三名干jing站起身,开灯的开灯,拉窗帘的拉窗帘,开窗的开窗,好一通忙活儿。
这时,一位中年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一边说着话,一边一只一只地将烟准确地抛给需要抽烟的干jing们,一盒烟本来已只剩下十余只,一轮还没发完就没了。他重新掏出一盒尚未开封的,熟练地撕开,继续派着烟,一边问:“小梅,你是老刑jing了,你也说说你个人的看法嘛。说错了也没关系,供大家讨论嘛。”
小梅姓梅,名海洋,是市局刑侦支队的副支队长。闻言,他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笑笑说:“本来考虑得还不是很成熟,不想发言的,既然肖局点到了,我就说说我个人的一些看法,抛砖引玉啊。”
会议室里马上又重新安静下来,梅海洋在自己的平头上抹了两把,说:“整个案情,刚才已经介绍清楚了,在此,重复的话,我就不再多谈了,只谈谈我的一些粗浅认识。”
“从整个案子的特点来看,初步可以归纳出这么几点:一是手段极端凶残。大家都清楚,当晚在宏业房地产公司值班的五名同志,无一生还,未留活口;二是疑犯极端狡猾。从现场勘察的情况看,我们没有得到一点儿有用的直接线索,疑犯手段相当的干净利索,现场没有一丝打斗过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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