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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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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丘婵娟有一种感觉,夏侯云就在附近,他在做着一件不想别人知道的事。他不让她知道,是怕她担心吗,丘婵娟不敢有如此多情的想法,被夏侯云排除在外的念头,一点一点吞噬她的心,胸腔里那颗千疮百孔的心,刚有一丝热度,又在忐忑中渐渐灰了下来。

    墨勒,再无音讯。他走了?他也不要她了?

    这一天,难得阳光灿烂,丘婵娟在水鹂和水莺的陪同下,在梅林里散步。被人称作燕老头的山庄总管急步而来,禀报桑家三郎君来访。丘婵娟呛了,北宫的三十板子没把桑刚打疼,到烟霞山庄来讨打?

    “燕总管,太子殿下不在山庄,请桑家三郎君回吧。”

    燕老头:“老奴说过了,经不住桑家三郎君不肯走,非得见过主人。”

    “山庄的主人,也不止本妃一人,燕总管往东园引便是。”

    燕老头:“檀妃性烈,老奴有所惧。”

    这是担心暴躁的檀曼莉,有可能得罪桑刚,得罪桑府吧。丘婵娟苦笑,看起来燕老头还不知,早有人打人家儿子,收人家钱,将人家得罪大了。

    丘婵娟缓步来到前院。

    桑刚一袭紫袍,站在梅树下。

    淡蓝的天,几片薄云,梅花轻舞,都是他的背景。

    他就站在那儿,不动,静如画。动一动,则似从画中走下,不沾一丝人间烟火。

    丘婵娟叹道,这样的人,承受杖刑,想来天帝之子,落入凡尘,经历人间苦难,莫过于此。

    桑刚拱手为揖:“小生见过丘妃,丘妃安好。”

    丘婵娟延请他入前厅,命宫女奉茶,道:“本妃易乏,就不与三郎君寒喧。三郎君到烟霞山庄来,若是想见太子殿下,本妃只好说声抱歉,太子殿下有事外出,归期不定,若是赏梅而来,本妃可命庄子里懂梅的相陪。”

    “小生得丘妃接见,不胜惶恐,但望丘妃保重芳体。”桑刚恭敬揖礼,“小生特来向秦淑女谢恩。”

    “谢恩?”

    “是啊,家父说了,若不是秦淑女责打小生,凭小生冲撞太子殿下的犯上大罪,桑家有灭门的可能。”桑刚一脸余悸犹存,道,“秦淑女责打了小生,太子殿下这才宽容,饶了小生一条命,不追究桑家满门,所以,秦淑女于小生有救命之恩,小生伤好,自然要来谢秦淑女相救之恩。”

    丘婵娟笼缩在长袖中的手,紧攥着绣帕,不咸不淡道:“三郎君失言了,如今该称秦妃。”

    “是吗,”桑刚笑了笑,否定道,“丘妃着急了,小生没记错的话,秦淑女还没成婚,当不得秦妃的称呼。”

    丘婵娟怔,寰王之命,婚礼在新年举办,成不了婚,自然不会是秦妃。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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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暴打

    ――――

    桑刚又揖手:“丘妃,小生求见秦淑女。”

    丘婵娟不解,微凝眉:“燕总管没与三郎君说,秦淑女也不在山庄吗?”

    美人蹙眉,别有意韵。

    “秦淑女真的不在山庄吗?”桑刚露出不敢置信的惊讶,叹道,“这样冷的天,她一个弱女子,理该烤烤火,赏赏梅。唉,小生既然见不到秦淑女,总得给她留个信,让她知道小生来过。”

    桑家书僮送上一只漆匣。

    “还请丘妃转交秦淑女,小生略表心意,请莫拒绝。”

    丘婵娟眸底闪了闪:“水莺,去把元元叫来,秦淑女的东西,理应由她收着。”

    水莺喏一声,退出厅外。

    丘婵娟低头喝茶。

    桑刚从袖中取出一朵金花,笑道:“小生叨扰丘妃,实不敢当,小小金花,请丘妃不要嫌弃。”

    那是一朵纯金的海棠花发簪,海棠花大小如真花,花瓣极薄,吹弹可破,花瓣上的纹理清晰流畅,造型逼真婉和,金色的光晕轻轻地流转,仿若阆苑仙葩。

    丘婵娟眼光一缩,金饰很寻常,可这样一朵金海棠,美轮美奂,令人心慕手追的,却没见过。丘婵娟本不想要,奈何动了心,说不出拒绝的话。

    “丘妃,”桑刚笑着,“不过一朵金花,略表心意而已。”

    丘婵娟:“水鹂,三郎君一片心意,不要辜负了。”

    水鹂上前,小心接过,托到丘婵娟面前。喜叹道:“奴婢替太子妃戴上吧,也就是太子妃这样的容颜,才压得住这么好看的金花。”说着,轻轻插进丘婵娟梳成的如意髻。

    “奴婢参见丘妃。”元元进厅,向丘婵娟福礼,又向桑刚福礼,“奴婢见过桑家三郎君。”裙下的腿有些发抖。娘子打了他。他还来谢恩,她小小的脑袋真的弄不清这个世界了。

    丘婵娟:“元元,三郎君是来给你家主人送礼的。这礼,本妃只好叫你来收了。”她可不想过一遍手,万一出点什么事,她百口莫辩。

    元元又害怕。又高兴,从桑家书撞手里接过锦匣。转身道:“奴婢替我家娘子谢过桑家三郎君。桑家三郎君有什么话留,奴婢一定带到。”

    “小生要对秦淑女说的话,小生会亲口对她说,你只要好好侍候你家娘子。不要怕辛苦,你若是敢怠慢你家娘子,可就惹了小生不高兴。”桑刚笑着,从袖中取出一物。直接戴在元元的双丫髻上,“小生来得匆忙,没给元元小娘子备好礼物,这支发簪,就当小生赔礼了。”

    元元没看清发簪,丘婵娟主仆的脸变了,发簪,金杏花!元元笑呵呵道谢,给丘婵娟福礼,喜滋滋告退。可能是欢喜过了头,好似一脚踏上自己的裙子,整个人向前扑去,正扑在丘婵娟的脚下,手中的锦匣摔了出去,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丘婵娟就觉得发髻上的金海棠,烫极了!

    滚出来的东西,也是一支发簪,牡丹花,真花大小。

    牡丹和海棠,花开之时,皆态浓意远,骨重香严,有花中良师之名。然而,牡丹素誉花王,百花中,海棠居于牡丹之下。而杏花,盛放时送媚含情,有花中解语婢之称。

    丘婵娟大恨水鹂自作主张,把金海棠给她戴上了,原是对桑刚的谢意,此时成了明晃晃的讽刺。给秦雪的金花放在锦匣中,有珍视之意,送给她和元元的则取自袖中,他在暗指,在他眼里,她与婢女无异吗?责问的话却说不出口,那金杏花大小不足金海棠的五分之一,杏花与海棠寓意明显,海棠与牡丹岂能没有明显寓意!

    丘婵娟忍着气苦,冷笑两声,将金海棠还给桑刚,讥讽道:“三郎君好算计!心仪秦妃,尽管去向她示好,何必拖别人下水!借人赶人,想法不错,却不可行,秦妃那样的淑女、才女、美女,岂是别人能轻易算计的!”

    什么感谢相救之恩,不过是想在夏侯云的眼里扎一根针,明知秦雪不在山庄,偏让燕老头避开檀曼莉找到她这儿,不过是看檀曼莉太蠢,没有赶走秦雪的能力。凭什么认定她就是个有心机深沉的阴险女子!现在赶走秦雪,她能得什么好处!她虽静居飞霜殿,对龙城发生的事亦非一无所知。

    丘婵娟冷笑着,连“好走,不送”的主宾话都懒得说,起身往厅外走,走到门口,回过头来,嫣然一笑:“三郎君,吃肉喝汤,各凭本事。”

    **********

    星府,青竹院,苗藿的卧房。

    苗藿靠在便榻上,一卷竹简放在脸上,双眼微闭。

    香瓜的声音很低:“王子妃,那天晚上的鬼,真的是人装扮的?”

    苗藿嘻笑道:“你做亏心事了吗,没做亏心事的人,不怕半夜鬼来敲门。”

    也许是有鬼的吧,不然她怎么会到这个世界来。但是,那夜把星府闹得鸡飞狗跳的鬼,绝对不是鬼,其中一个就是北宫合欢殿的白初。谁让他吹口哨与同伴打招呼呢。装鬼,削发,割耳,北宫的人这么做,一定是夏侯星得罪狠了北宫。

    听说,头天夜里北宫的爆炸,太子和新太子妃险险双双死于大爆炸。吃这样大的亏,不报复回来,只会吃更大的亏,以血还血才叫血气。北宫报复的对象是夏侯星,也就是说,北宫掌握了夏侯星是大爆炸主谋的证据。

    削发,以发代首,表示留下他的命。割耳,即废掉了夏侯星角逐太子位、王位的资格。北宫的报复,果断,又留有余地,可见都是一些不够狠绝的人。然而,对敌人心软,便是对自己残忍,夏侯星那种人,不会感激别人的留情。只会更加穷凶极恶地反报复。

    苗藿叹了口气。

    香瓜的脸皱起来,声音压得低低的,神叨叨地说:“山樱院那边,被二殿下踢死好几个了,那两团泥,生生被踩断了肋骨死的!”

    苗藿睁开眼:“被割了耳朵,怒便怒。恨便恨。有本事把人家削成冬瓜!在不如自己的人面前,像头狼似的,遇到比自己强的。立马怂成摇尾巴的狗!”翻身下榻,披斗篷,“哪个不是娘生爹养的,由他这么作践!香瓜。我们看看去。”

    “王子妃,别去!小丸子说。”香瓜拖回苗藿,脸蛋红扑扑的,小声道,“小丸子说。二殿下可能不行了。”

    “不行了?什么不行了?”苗藿愣了好一会儿,看着香瓜羞得不行,恍然道。“真不行了?”

    “可能是,不敢肯定。”香瓜泪。这种话是她一个黄花小丫头该说的吗。

    苗藿转了转眼珠:“难道,鬼不仅割了他的耳朵,还割了那个地方?要是这样,也够狠的,断子绝孙啊。”

    香瓜看着自家主人脑门上亮闪闪的幸灾乐祸,唉,这是妻子对丈夫应有的态度吗,想当初,自家主人和二殿下也恩爱过啊。香瓜的脸更加红了,吞吞吐吐道:“不是割掉的,就是不行了,被鬼吓的?”

    苗藿发出一声拐了七八弯的嘘声,木立了许久,叹口气,才躺下去:“随便吧。我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本府倒是不知,苗妃这么悠然自得。”夏侯星一脚踢开门,照着香瓜就是一鞭子,怒吼道,“小贱婢,滚,滚不滚,爷打死你!”

    苗藿赶紧把要往自己身前站的香瓜往门外推,道:“去大厨房,让他们帮我炖些燕窝粥,去吧,二殿下是我的夫君,没事的,快去吧。”手下轻拧香瓜的胳膊。

    香瓜眼中含了泪,望着温文的二殿下变身凶神,吓得腿发软,脸发白,被苗藿一直推到门外。

    “燕窝粥!爷供你吃,供你穿,把当你祖宗供,天天给你上供品,倒把你养出心眼来了!”脑袋包得像只熊的夏侯星,鞭子一舞,案台上的东西都滚到地上,“苗藿,今天给爷一句话,爷要的**,做还是不做,爷不怕告诉你,苗家的人,爷全带到星府来了!你每说一句不做,有一个算一个,爷给你一个一个挑刀尖上灭了!”

    苗藿握紧拳,指甲划破掌心,用疼痛强迫自己冷静:“苗家主仆二十一人,加我和香瓜,二十三人,这些年,我们的命一直被你捏在手心里,一天天过得胆颤心惊的。我知道,你做得出把人挑在刀尖上的事,我更知道,把**交给你,死的人可能有两百三,两千三,甚至两万三。那都是些与我无关的人,对我而言,就是一串数字,而苗家人不同,他们就是我的父母兄长亲人,你算定了我不会看着苗家人死。”

    夏侯星冷笑:“爷能忍,可爷也是有限度的!不怕教你知道,只要苗家铺子不关,谁会管一群蝼蚁的苗家,龙城人谁不知苗妃你缠绵榻多年,即使突然而死,又会有谁在乎呢。”

    苗藿:“区区商户,的确没人在乎,苗家又没有什么特别让人觊觎的东西。你有的是办法让苗家人死于非命,而你作为苦主,可以大博同情票。我不怕告诉你,苗家人从苗家铺子消失,十二个时辰以后,你做过的那些事,就会直接送到寰王的御书案上,寰王不会砍你的头,不会断你的腰,寰王会赏给你盛大的火刑。”

    夏侯星暴怒,挥舞马鞭向苗藿打来:“你还敢威胁我!今儿个不把你打痛了,你只当爷是个好说话,不与你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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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子龟速,达不到一天两更的要求,只得勉强退一步,单号单更,双号双更。请亲继续支持凤妆!用心堆出来的文字,述说一个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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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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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藿一闪身,摸了一把后腰,往夏侯星身上扔,嗞地一声窜出火花。

    夏侯星吓一跳,慌忙扔马鞭,双手划拉扑灭火星子,眼睛盯着苗藿手里握的烟花,这个瘦得吹一阵风就倒的女人,居然拿烟花烧他!

    苗藿笑道:“看你的熊样,我知道,你很清楚谁伤了你,我也知道,你不会甘心。长安宫里那个位子,你坐不上去,也不想你的仇人坐上去,你会与你的仇人的敌人进行合作。但是,至乐园豪赌,你输得太多,你在想,拿不出让人一见倾心的东西,别人未必瞧得起你。你再次把念头转到**上。”

    夏侯星郁怒:“苗藿,你不是个拎不清的人,怎么就与你说不通呢!我们从同一个地方来,有幸相识,有幸结为夫妻,于理,于情,都该互相帮助。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我们到这个地方来,难道不是为了站上最高处,看最美的风光吗?”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确风光无限,可我不想死在攀绝顶的路上,只想好好活着。”苗藿的眼中隐有泪光,更显得她清瘦的身躯娇弱不堪。

    夏侯星:“在没遇到我之前,你可以碌碌无为,你遇到了我,嫁给了我,那就说明,你的绝技不该被湮没,龙城的舞台,我们是主角!”

    苗藿:“你已经做不了主角了。”

    “我做不了主角,你很开心?你要是早点把**做出来,龙城早就是我的!”夏侯星阴冷地盯着苗藿,“你只想活着,你得清楚。得不得活着,你自己说了不算,这么不想死,拿**来换命!”

    苗藿:“那你就拿我的命,去填你的险峰之路吧。”

    夏侯星捡起鞭子:“给我一个说服我的理由,为什么不肯做**?”

    “为什么,”苗藿淡淡一笑。左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你把我娶进星府,夫贵妻荣,夫妻一体。我有什么理由放着自己会做的东西而不做呢。你再问我,我还是那句话,我只会做烟花。”

    夏侯星:“你在逼我杀你!”

    苗藿:“杀了我的念头早就在你的脑子里,我向你求饶。你就能不杀我吗。苗家二十三条命,你想要。拿去好了,反正,苗家人是烂瓦,你是玉器。苗家人是石头,你是鸡蛋。”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夏侯星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了耳朵的耳窝疼。没了头发的光头更疼,下面那个光头。在要冲刺的时候受爆炸巨响惊吓,低下去就再没抬起来。

    夏侯星瞪着对面容色苍白的苗藿。

    数年来,夏侯星软磨硬泡要苗藿做**,苗藿就像一颗蒸不熟、煮不烂、捶不扁、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而夏侯星,则像钻进锄不断、斫不下、解不开、顿不脱、慢腾腾的千层棉套头里。

    夏侯星茫然了,他该拿她怎么办?天知道她写了他什么事,天知道她把东西放在哪里,他的确不想拿玉器碰烂瓦,不想拿鸡蛋碰石头,他还得看着夏侯云被拉下太子位,被乱箭穿身,被五马分尸!苗藿对他的心理看得透透的,他却怎么看也看不透她!

    夏侯星扔下一句“青竹院禁足”,垂头丧气地离去。

    苗藿望着那颗包成熊的脑袋,嘴角轻轻翘起。

    **********

    凤凰谷。

    穆雪和夏侯云带着虎鲨,对谷中的一万三千人进行筛选,挑出五百个身手矫健的小伙子,跟虎鲨习练特种作战,五百个老弱士兵调整到后勤的位置上,一万两千人重组为铁鹰骑的骑兵战士。随后,燕家商队送来了首批三千件特制絮衣软甲戎服。

    有秦夏大战幸存的老兵,眼睛亮了。

    秦军士兵穿夹袍而无铠甲,似乎没有防护装备,然而,就是那看起来翻卷着圆厚领袖的夹袍,抵御了战场上满天飞的流矢。【注】

    白初试穿絮衣软甲,韩加林射箭,在铁甲铜甲可御、石甲皮甲难御的范围,铁鹰骑的将士们眼睁睁看着箭矢从絮衣软甲上滑落,不禁轰然叫好。

    这样的絮衣软甲,这样轻便漂亮的战衣,想要吗?拿实力来换。

    有肉吃,有酒喝,有金拿,还有上好的新式战衣,这样的军营生活,是普通士兵从不敢想的好日子,铁鹰骑的一万两千人,暗下决心,一定要以极大的热忱和忠诚,投入到火热的新军训练当中。

    夏侯云每晚必到穆雪的帐篷,学习兵书,讨论即将展开的新军训练可能出现的问题。

    夏侯云端着大碗,咕咚喝几口牛骨汤,笑道:“阿雪,这牛骨汤的味道好极了,和上次吃的萝卜排骨汤有得一比,难不成是你煲的?”

    穆雪:“不想喝就放下,聒噪!”

    夏侯云喜出望外:“真是你煲的!阿雪,你就像初秋的盘龙大山,不知道有多少使猎人意外的惊喜!”

    穆雪淡淡道:“我只会煲汤。”

    曾几何时,张寒和她相对而坐,一樽好酒,一碟小菜,一道高汤,一盘酥饼,观花,赏月,听风,张寒说,他们不移,不易,不离,不弃,温言犹在耳,相逢又何年?

    穆雪平淡的眼底,隐现凄伤。

    夏侯云笑道:“会煲汤就很好了,我告诉你啊,煲汤可算是一门很精深的厨艺……”

    穆雪有些失笑。她被敕封为安宁公主,在咸阳宫走动,天天去找御厨,白夫人怕她打架惹事,让稳重的红蔷寸步不离,结果,红蔷学得一手好厨艺,她学会了煲汤。为什么想跟御厨学煲汤呢,似乎正是因为她炖的鸽子汤,受了眼前这人的嫌弃?

    “打住!”穆雪打断夏侯云关于煲汤的碎碎念,“明天就要开训了,你倒有闲心。孙膑兵法中的各种阵。你记住了多少?”

    夏侯云咳嗽一声,正声道:“昨天说到鹤翼阵、鱼鳞阵、锋矢阵,鹤翼阵主要用于形成包围圈,鱼鳞阵是把兵团分成一层压一层的阵形,主将的位置位于中后方,锋矢阵是全军形成箭状,主将在最前方。适合勇将突击。这两个兵阵防守力较弱,如受到敌从后方的打击则易溃散。在战场上,攻击类的阵要达到攻击的效果。就要保证全军穿入敌军后不被冲散,基于此,将士们要有强悍的作战本领、严谨的纪律意识,和互为手足的袍泽团结。绝不允许个人利益高于众人利益的存在,不可贪个人军功。而逞匹夫之勇。”

    穆雪:“军纪不可犯,军令不可违,赏罚有信,进退有序。是一支强军的基本素质。你需要让每一名战士,时刻牢记在心上。”

    夏侯云:“每座帐篷里都挂着军纪牌,每天吃饭睡觉前。都会让他们念一遍。久而久之,一定会有效果。”

    “那是你要做的事。建成一支忠诚于你的军队,军心,忠心,都得你自己去抓。”

    穆雪喝了一口热茶,接着说阵,“孙膑的兵法,把兵阵完整系统地分为十种:方、圆、锥行、雁行、钩行、玄襄、疏、数、火、水,前八阵都是以步兵车兵为作战群体。水火之阵只在特殊战法情况下使用,常用的以方、圆、锥为主,锥行车兵在前主攻,圆阵车兵在中主守,方阵车兵在后,保证阵形有足够厚度和反冲击的力度才能做到攻守兼备,疏、数阵是以步兵打车兵的散兵战法,雁行阵是弩兵的特殊战术,在于加大弩兵正面的射杀,玄襄、钩行二阵较为复杂,除非训练有素才能运用自如,威力极大。”

    夏侯云叹气:“我知道,当今世界,能列玄襄、钩行两阵的,只有南秦的军队。”

    穆雪很不谦虚:“南方军团在丛林、水域作战,不易用阵,北方军团车步骑混合作战,最适合阵形展开。”

    夏侯云斜瞥着她骄傲与伤感并存的颜容,收住自嘲不愤的语气,道:“北夏的州城很少,大部分是草原沙漠,北夏人大多逐水草迁徙,以射禽猎兽为生,战时方如飞鸟之集。单骑虽多剽悍,却不堪重阵碾压。把散骑游勇练成步兵车兵一样进退攻守的阵列,我觉得不大合适。”

    穆雪:“你有什么想法?”

    夏侯云沉思着,慢慢说道:“骑兵,在于正面突击、长途奔袭、战略合围、断敌后路,以居高临下、灵活机动见长,如果生搬硬套,拘泥于阵形阵法,便是将骑兵的优势也放弃了,如果能把阵法的精要,灵活地用到骑兵队形中,才能更大程度地发挥阵势的威力,和骑兵的机动。”

    穆雪:“骑兵有骑兵的特点。大秦先民原是前朝天子的马官,数百年来与各族游牧人往来征战,大秦骑兵诞生在血泊之中。倾尽前辈将领的心力,秦军逐渐形成了完美的临敌骑兵军阵,四骑一组,三组一列,八列一队,编队冲锋,团队作战则配合紧密。”

    夏侯云喜形于色:“我要说的就是这个意思,骑兵要有独属于骑兵的阵形,骑兵突击不能一窝蜂的一拥而上,需要注重各骑之间的间隔,注重前后左右各兵器的使用。我觉得,甚至可以有意将横列间隔拉大,排成相互之间不碰不挤的多列。两军相撞以后,敌骑进入我军空隙,不至于堵塞我军向前的道路,冲毁我军阵形,我军后继骑兵则可以在高速前进中,将敌骑一一斩杀,——前军后军呼应,从而形成勇往直前、雷霆万钧的冲锋波。”

    说到高兴时,夏侯云忘了形,越过书案,抓住穆雪的双肩,用力摇晃。

    穆雪对夏侯云的这种行为简直无语,说他占便宜,他摆出一脸懵懂的无辜,说他无辜,眼底是忍不住的兴奋小得意。

    穆雪只好故技重施,将夏侯云震开,并暗用巧力,使他两条胳膊如被电击,动一动麻到了骨头里。

    夏侯云立马露出一脸“你又欺负我”的控诉表情。

    穆雪气不得,恼不得,有一种抬脚把他踢出去的冲动。

    “殿下,”韩加林在帐篷外急喊,“唐越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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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秦皇陵兵马俑,三分之二的士兵穿袍而无铠甲。秦军的絮衣软甲,参看《中国古代军戎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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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算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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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越跑了?

    夏侯云吃惊之极:“阿七,说清楚,怎么回事?”

    韩加林跺脚:“唐越分在一骑营,他还有个哥哥,分在三骑营。确切地说,逃跑的是他哥哥,听说因为他嫂嫂有*个月身孕,他哥哥很想回家。唐越是追着他哥哥一起跑,还是想把他哥哥追回来,就说不清楚了。”

    穆雪:“往哪个方向逃跑的?”

    韩加林:“向南。大家虽然说不出自己的具体位置,却也知道是在盘龙山中,向南,就是奔着龙城方向。”

    穆雪和夏侯云相视,凤凰谷的出入口在东南方向,从地理上看正好对着龙城。唐家兄弟向南,倒也不算错。然而此时天色已黑,布置在四面八方的九宫八卦阵,随时张着血盆大口,等待吞噬蓄意闯阵的逃兵。

    如果不能及时相救,唐家兄弟必死无疑。

    唐家兄弟的生死,关系到军心的稳定。在将士们看来,军纪之下也有人情,一个因为担心家中怀孕的妻子,一个因为担心兄长出事,都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逃兵,都情有可原。夏侯云若是袖手旁观,必然被认为冷血,漠视士兵的生命,这将成为扎在所有士兵心上的一根刺,不定什么时候化脓流血,反过来给夏侯云致命一击。

    穆氏家传绝学中,有一项就是排兵布阵。穆雪身为穆家女,本来没有学习的可能,奈何她经常出入穆岐的书房,更奈何她的两位兄长,脑子不太灵光。学了很久只得皮毛,她这个在一旁看书的,倒学了个七七八八。

    九宫八卦阵是穆家历代优秀将领,精研各期兵家前辈的阵法,逐渐演练成熟的一个综合大阵,以山川入阵,可挡万军。以将士入阵。可御十倍强敌。白夫人一手训练出来的虎鲨,面对九宫八卦阵,也不敢轻进。夫妻两人曾有斗法。穆岐随手摆一个小迷。魂阵,硬生生把十名虎鲨困了三天。

    夏侯云既不能在将士们没有归心的时候,说出山上遍布奇阵,泄了自己的底。也不能看着有意搭救唐家兄弟的士兵们去送死。

    “我去吧。”穆雪平静开口。

    “少主!”紫蔷和白初同时喊,即使少主熟悉奇阵。也还存在万一,尤其是在黑夜,人在黑暗中走,自我感知模糊。容易遇到鬼打墙。

    穆雪:“进山的人越多,死伤越多,只有我能避开危险。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许靠近山林。你们到冰河旁点起大火堆,唐家兄弟能在受到攻击的最初。准确找到返回的方向,很重要。唐家兄弟没事,你们就放一支烟花。”

    “阿雪,我陪你一起去。”夏侯云眯眼笑道,“我对盘龙山的了解,比你多得多。”

    “殿下!”韩加林喊。

    “就这么定了。”夏侯云挥手道。

    穆雪带上各种可能用得上的用品,和夏侯云各骑战马,来到唐家兄弟消失的山脚下,下了马,徒步走进黑黢黢的山林。

    “阿雪,你觉得唐家兄弟的出逃,有几分可信?”

    “一万人,一万副心肝,各方势力都会有渗透,或早或晚,或明或暗,谁也分不清,我们封锁新军训练营地,便是基于此。唐家兄弟,夫妻情深,手足情深,确实提出一个新问题,一万人后面有一万个家庭,你送去了钱,却送不去人家急需的帮助。”

    夏侯云:“也对,为人子的,为人夫的,为人父的,谁家没点儿急事。我看得有人专门做这件事,急人所急,想人所想,凤凰谷外日子安稳,凤凰谷内才能安心新训,凤凰谷内报出平安,凤凰谷外才能安心守候。”

    “燕五去了金沙县筹集物资,燕侯负责转运,冷总管留守北宫,关注龙城动态。为将士和家人传信,增加了泄密的可能,却不能不做。做这件事的人,需得绝对可靠,又做事细致,说话耐心,你准备安排谁?”

    夏侯云:“魔鬼谷,金沙县,凤凰谷,一个人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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