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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阴月已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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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香蛊爬的很快,毫不犹豫的直走、转弯,又珊紧跟着,生怕跟丢了,也不知自己不知不觉中已经进入了巍栾山的内部。夜色很深,周围的丛林越来越密了,又珊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怎么还没找到,不会是出现失误了吧。又跟着识香蛊走了一阵,到了山的侧面的一处山坳处那蛊才停了下来。又珊看着识香蛊在原地打转,心里一阵发虚。周围只有密林,哪有上官折的踪迹,倒是识香蛊打转的前头是一处不高也不低的断崖,不会是在这下面吧?

“喂——有人吗?”又珊无奈,只能朝着那崖下喊了几声。然后静听,许久都没有声音回答和任何动静。正在又珊以为自己调养的蛊虫出现了失误的时候,她突然在一片静谧中听到了一块石头落地的声音,而这声音就是从崖下传来的。

“上官折,你在下面吗?”又珊又喊了一声,回答她的又是一块石头落地的声音。又珊赶紧收了识香蛊,然后拉了一根藤蔓一头拴在一旁的树上一头系在自己身上,最后再慢慢的往崖下爬下去。又珊必须很用力才能抓住藤蔓而不让自己摔下去,因而手掌都磨破了,好不容易到了山上,果然在不远处的树下有一人正靠着树干。

又珊走过去,取出怀里的火折子照了照那人,果真就是失踪了的上官折。不过此时的上官折失血过多,神志已然不清,只是靠着毅力还强撑着。

“上官折,上官折,你不要睡,听见吗?”又珊用火折子点了一把火,崖下瞬间亮堂了起来。然后她又推了推上官折,那人却没有回应。

又珊幸好早有准备,随身带了一些内服外敷的药物,赶紧取出来给上官折处理伤口。原本一身洁净风度翩翩的佳公子现在一副狼狈样,月白色的衣衫上也尽是血迹。又珊检查了一下,发现他伤到的确实是腿,左腿上被刀割了一个大口子,有些血液已经凝固发黑,粘附在伤口上。没办法,又珊只能撕掉那些结痂的部分,重新上药。许是痛的,上官折倒吸了一口凉气,神志也清明了不少,他睁开眼看着又珊给伤口上药。

“怎么是你?你怎么找到的?”上官折开口,声音有些暗哑。

“算你命大,流了那么多血还没死。”又珊避开话题说道,她总不好说是蛊虫的帮助吧。

“这里是断崖下,我们要怎么上去呢?”上官折又问。

“你在发烧,最好休息一下别再说话,我自然会想到办法脱困的。”又珊又递给上官折一颗药丸。上官折接过服下也不再言语。

又珊坐到火堆边然后吹了声口哨,大概过了一刻钟之后一只白鸽不知从哪里飞了来稳稳的落在了又珊的肩上。又珊把白鸽放在自己的手上然后俯过身对其耳语了一阵之后就拍了拍白鸽的翅膀,白鸽的头在翅膀上蹭了蹭后就扑腾着飞走了。

上官折看着眼前娇俏的女子神奇般的唤来了一只白鸽,然后还对它说了一会儿悄悄话最后放那只白鸽离开,不禁笑了出来。许是篝火的黄晕,许是自己太累了,许是她刚刚救了自己,上官折看着眼前的女子实在是觉得可爱的紧。又珊听到上官折的轻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不说话,也静静的看着她。蓝又珊,从第一次见面的惊艳,到后来觉得她聪慧和冷静,再到现在的可爱娇俏,真是给了他不少的惊喜。这样一个美好的女子若能拥有该多好,这个念头一出来上官折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可没忘这个人已经被皇帝赐给沐齐的七皇子了。也许是自己流了太多的血脑子不清楚了吧。他不再多想,也不再看她,闭了眼睛养神。又珊也没多说什么,静静的坐在篝火边。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断崖的上方有声音传来了。

“丞相大人,小姐,你们在下面吗?”好像是述天的声音。伴随着这声音的还有那只白鸽徐徐的飞过来轻巧的落在又珊的肩上。

“述天,我们在下面。”经过一夜的休息,上官折恢复了一些气力,听到声音后对着那头回应。

又珊则爱惜的摸了摸肩上的白鸽。小白,干的不错。那白鸽似是听懂了,扑棱了翅膀飞走了。这是又珊跟着师父在山上学艺时养的,取名叫做小白,很有灵性,又珊下山后它也一路跟了来。昨夜就是它领了命去带人来营救他们的。

述天放了绳索下来,两个成功得救。回到丞相府后,又珊洗漱了一番便去休息了。

上官折换了药,包扎好伤口后便唤了述天去他的书房议事。

“主子,此次幸亏了小姐相救。”述天行了礼后立在上官折的身侧。

“嗯。你觉得这次是谁下的手。”上官折手上把玩着折扇上挂着的玉坠问身边人。

“该是那位吧。”述天低眉敛目恭顺的回答。

“他是想让我死。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必再忍耐他了。你传信下去,让人把白霁扬找来。”

“是。”

那次意外之后,上官折在府内休息了好几日,在朝堂上均称病休养。又珊想去他的东院查探却无从下手,不得已也在府内干耗了几日。

在上官折的伤养的差不多的时候,丞相府来了一位客人。

这日,又珊向景城内药馆的李大夫购了一些草药,李大夫送了来,两人在前厅结算。突然,一个白衣男孩出现在了厅前的走廊里。那人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个子不高,眉清目秀,两只眼睛还红彤彤的好像刚哭过,双手绞着衣上的飘带,很是可爱。又珊觉得奇怪便过去询问:“你来找丞相大人吗?他上朝去了。”

那男孩抬头看着又珊,看了好一会儿,又珊都快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起来了,那人却突然破涕为笑,一把抱住了又珊:“漂亮姐姐。我才不找那个伪君子呢,我找你。”

又珊被他吓了一跳,想推开这孩子,却被他抱的死紧,无奈推搡间上官折回来了,又珊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上官折显然已经看见来人了,无奈的笑了笑道:“阿扬,快把蓝姑娘放开。”

那人听见声音回头,看见是上官折回来了,他一撒手转身躲到了又珊的身后:“哼,你个伪君子,居然派人把我绑来,我才不要跟你说话。”

又珊抚额,谁能告诉她这是什么情况?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先进屋,我给你赔罪。”上官折率先走进了前厅,又珊跟上,那人则还是跟在又珊身后进了屋。

一进屋坐下,那人就坐到了又珊的旁边,然后微笑着看着又珊问这问那的,一脸的无辜:“漂亮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那位是蓝又珊蓝姑娘,是我刚收的义妹。你别姐姐、姐姐的叫,你都加冠了比人家蓝姑娘年纪要大。”某人不识趣的戳穿那男孩的装幼稚。那人听见又别扭的别过头不理上官折。

“蓝姑娘,这位是白霁扬,这一届新晋的武林盟主。”上官折微笑着给一脸茫然的又珊介绍。

武林盟主?这个长的一副可爱孩子像的男孩?又珊一脸的不可置信。

那男孩又笑着转过来,笑眯眯的对又珊说道:“叫我阿扬就行了,别客气。我叫你阿珊好么?”又珊点点头,觉得他们俩该有事要谈便先回了西院。

又珊走后,白某人又摆出一副别人欠了他钱似的凶相。上官折也不生气,给他倒了杯茶说道:“阿扬,我这次找你实在是有要紧事。”

听上官折严肃的口吻,白某人才勉强收了那脸色,问道:“遇到麻烦了?”

“他要杀我。我想我不能再忍下去了。”

“他动手了?”

“嗯。”

“那你想怎么做?”

“我需要你的情报网。”

“阿折,你这个要求是不是有点……”

“我知道,你的情报网不轻易给人。这样吧,我可以帮你得到你要的人。”

白霁扬蹙眉想了一会儿之后回应道:“好。”

白霁扬在丞相府住了下来,这让又珊非常头痛,因为某个不知廉耻的人一天十几次的来找自己,让又珊找破军图的机会都没了。好不容易等到了一天,沈烈之回国的日子。

沈映染和太子明岸已经完婚,沈烈之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前天夜里他过来给自己送了三个月的丝丝入扣的解药后告知不日回国,让又珊继续在这边寻找破军图的下落。而这一日,沐齐七皇子沈烈之回国,乌桑重臣都要送行,上官折也去了,而白霁扬一定要跟去看热闹,这才给又珊一个可趁之机。

又珊待上官折他们前脚一出门,她后脚就进了东院。经过上次那件事之后,每次上官折外出,述天都要贴身保护,所以这一次又珊很轻松的便进了东院。时间有限,她第一个找的就是上官折的书房。她悄悄的进去,关上门。大概的看了一下,不过是普通书房的布置,又珊四处翻找了一下,并没有找到破军图。正要离开,又珊一瞥,看见了书架上放着一个花瓶。花瓶?一堆书中间放一个花瓶?会不会太奇怪了?又珊伸手去拿,却发现拿不起来,有机关。又珊把花瓶一转,果然可以转动,正疑惑哪里会出现一道暗门,却不想脚下的地板却突然被抽掉了,又珊猝不及防掉了下去。

上卷:时光罅隙只为遇见你  第十六章:再遇妖孽

又珊重重的落到地面,顾不及疼痛赶紧起身打量所处的位置。这里该是上官折书房的下面,四周都是用巨大的岩石块削平砌好的墙面,密不透风,四个角落里有四块水晶石照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家俱,只放了一张榻和一张圆桌。又珊走近了那张圆桌却发现圆桌上还放着一个锦盒,又珊用银针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的是一幅卷轴,又珊小心的打开,是一幅图,上面赫然写了“破军”两个大字。这就是破军阵法图?果然在上官折手里么?又珊有些疑惑。好在她在山上时跟随师父学过一点阵法,懂得阵法图的画法,虽没见过破军图,但这图确是画的一副阵法。不疑有他,又珊重新把图卷好收起来准备出去。可又珊沿着房间走了一圈,到处都摸索遍了就是没发现出去的机关。这个密室应该是上官折修建的,没道理人进得来出不去啊。又找了一圈仍是一无所获,又珊不禁有些急了,等他们回来一定会发现自己的,到时候就百口莫辩了。

本就急躁,忽然听见上面传来了声响,隐隐约约的像是述天在说话,又珊更急了。害怕他们下来密室发现自己,又珊一个激灵翻身躲到了那张床榻的下面。又珊一手护着怀里的卷轴,一手撑着地面。过了一会儿传来了脚步声,又珊担心自己暴露往里面缩了缩,脚却好像踢到了什么,突然自己躺着的旁边的地面又没了,这就是机关?没时间多想,又珊就翻身滚了下去,一会儿后那块地面重新覆盖好,完好如初。

又珊掉下去后发现下面是一条密道,和刚刚的密室材质一样,不过这条道上除了照明的水晶石之外再无其它。又珊沿着这条密道走着,走着走着走到了尽头。看着突然明亮的世界,又珊看了看周围,像是一间破庙啊。又珊好奇的往外走,居然就是景城东面的那间破庙,和丞相府之间隔了整个景城!

出来了就肯定不能再回去了,上官折一定会发现密室里藏着的破军图不见了,到时候一定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幸好针灸包、蛊虫和一些珍贵的药丸都随身带在身上,药箱留在丞相府就算了,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又珊看了看手里的破军图,看来得去找到沈烈之。沈烈之这会儿刚走没多久,自己尽快赶去应该还能追得上。

又珊去了马市用一支簪子换了一匹马,然后骑上马就向沐齐的方向飞奔而去。幸运的话她能在乌桑国境内就追到他,那倒还好,万一他出了乌桑城,那可就麻烦了。去沐齐国的路径变多了不说,其它国境内自己相对来说更为不熟悉。再者,等到上官折发现破军图没了来抓自己,自己就更逃不了了。没办法,又珊只能快马加鞭。

一路上都没有追兵,这让又珊觉得有些奇怪,没道理上官折现在还没发现破军图不见了,也没道理他发现了却没有追来。但又珊没有时间细想,她沿着去沐齐的路一路追到了乌桑的另一个大城市——罗夙城。

罗夙城位处乌桑国的正中心,是乌桑国南北东西往来的交通要地,也是这个原因,罗夙城在乌桑建国后迅速发展,现已是一个极为繁华的城池。又珊到罗夙城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她一路过来都是马不停蹄,按时间推算该是在沈烈之一行的前面了,因为不知道沈烈之会走哪条路,她便选了这罗夙城——出乌桑国的必经之地来守株待兔。

又珊选了靠近城门的一家客栈投宿,这样即使沈烈之一行半夜进城她也会听到动静。

晚上,又珊睡不安稳,她有种预感,沈烈之很快就要出现了。她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动静,可惜一整晚都没有听到马蹄声。天刚亮,又珊就出了客栈想着去外面看看情况,顺便制备一些必备的药材,她原来的都落在丞相府了。走出去没几步,就听见有人在议论纷纷。

“你听说了吗?那个上官丞相的义妹,昨夜暴毙了。”

“真的?就是那个被皇上赐给沐齐皇子和亲的那个太医?”

“没错,就是她。说是突发疾病暴毙的。”

“这沐齐皇子刚走就暴毙了,那这门亲事岂不是吹了?”

“那不然还能怎么办?可惜了那女子也是美人儿一个。”

“怎么?你还想消受美人恩?怎么轮也轮不到你啊,哈哈。”

“去你的王八羔子,老子怎么就……”

又珊听过便走了。向外宣布自己暴毙了?也是,这总比宣布自己盗了破军图来的好,至少明面上不能和沐齐撕破脸,最好是暗地里把自己给杀了。看来,自己要多加小心了。从药铺购置了药材回去的路上遇到一大群人围着,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又珊走过那儿,看了一眼,好像是一个男子被蛇咬了,旁边抱着男子哭的应该是那男子的妻子,正一边哭一边哀求周围的人帮帮忙给送医救治。可是周围围着的尽是一些看热闹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手相救。只要是病人就要救治。这是师父教给又珊的。虽然现在又珊实在是不宜再多管闲事了,但她还是走过去看了看。

那男子面色发青,嘴唇发紫,显然是中了毒,好在毒还没有渗入到心脉,还有救。又珊取出银针,封住了男子的主要脉络,然后取出一颗药丸让那人服下。没多久,那男子就转醒了过来。

“他的毒还没有解,你赶紧服他去医馆吧。”又珊说完就欲离开。那对夫妇连声道谢。

“姑娘请留步。”突然一人叫住了又珊。

又珊看着眼前的人并不是官差,松了一口气,说:“有事?”

“刚刚见姑娘妙手回春,医术甚是高明。在下有已不情之请,不知姑娘可否移步为家主诊治一下?”

又珊有些为难,她现在虽然不是朝廷的通缉犯,但她心里清楚自己绝对是暗杀名单上的人。赶紧离开乌桑国界才是上策。

那人也看出了又珊的为难神色,好言相劝道:“在下也是实在没办法了,家主得了怪病,看了很多名医都不见效。姑娘你就帮帮忙吧。”

“你家主人现在在何处?”

“就在这罗夙城内的兰襄别院。”

又珊想了想,还是同意了。反正她也还要在罗夙城再待一天,再一天,沈烈之没出现的话自己就直接去沐齐国找他。

那人领着又珊一路走到了罗夙城临近城郊的兰襄别院。这兰襄别院是罗夙城最高档的公共别院,换句话说就是最高级的客栈,住在那儿的那都是非富即贵。看来这要看病的人还不是一般百姓。光看别院的外观就可看出来这果然是最好的客栈啊,放眼看去皆是大理石、汉白玉和琉璃瓦。旁边种的也都是十八学士、金丝楠树等高档花木。那人领着又珊一路到了兰襄别院里的浣碧阁。又珊到了那儿发现浣碧阁里里外外守着不少人,这人身份还很不一般啊。又珊心里有个猜想。那人带了又珊进屋里,到了内殿,见到了床榻上躺着的人,又珊的猜想被证实了。这么大的排场,住的是最好的兰襄别院里的浣碧阁,不是沈烈之还能是谁。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误打误撞的还真遇见了自己一直在找的人。不过这人却不像往日那样一脸的慵懒样子,而是苍白着脸昏迷在床上。怎么才几天没见,人就成这样了?又珊走过去,戴上手套给他把脉。脉象混乱虚浮,体内阴阳两力相冲,任督二卖因力堵塞,血气不通,加上内伤未愈,着实棘手。

“姑娘,怎么样?”

“什么时候开始发病的?”又珊取了针先护住了他的心脉后说道。

“这……我们两天前遇到了抢劫的,主子一时动气就这样了。”那人支支吾吾的说。抢劫的?又珊不信。动气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啊。

“你最好说实话。”又珊给沈烈之喂下了一颗凝气丸后说道。

“这……”那人很是犹豫。

“蓝又珊?”床上的沈烈之缓过点气后醒过来,看见床边上的女子诧异不已。

“主子,你醒了?”那人一个箭步冲过来激动的说道。

“你怎么会在这儿?”沈烈之一脸的不可置信,盯着蓝又珊说道。

“也对,消息出来的时候你已经昏迷了。你交给我的任务完成了。”蓝又珊看着对方的眼睛说。

沈烈之点点头,表示了解了。然后止不住的一阵咳嗽。

“你,遇袭了?”看着这人面如死灰的样子又珊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沈烈之不置可否。

“我说过不会救你第二次。我晚一点把东西送过来这里,咱们两讫。”又珊说罢就要收拾东西走人。

“姑娘你别走啊,求你救救我家主子吧。”带了又珊来的那人见又珊要走可不答应了。

又珊权当没听见,自顾自的要走。

“娘子好狠的心啊,为夫都要死了,居然见死不救。”某人在床上恢复了一些气力之后又变回了原来那德行。又珊额上的青筋忍不住跳了跳。

“你是少夫人?少夫人你可不能走啊。”刚刚那人听见自家主子的话赶紧改了称呼,死皮赖脸的缠住了又珊,紧抓着又珊的胳膊不让人走。果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啊。又珊深深的觉得自己今天不该来,可是现在后悔显然来不及了。

“沈烈之,你给我记着你欠我一次。”又珊恨恨的回头对着床上坏笑着的某人说道。

“好。”某人恬不知耻的笑靥如花。

上卷:时光罅隙只为遇见你  第十七章:服药风波

于是乎,又珊被迫的带着破军图搬到了某人所在的兰襄别院浣碧阁。于是乎,又珊的任务由寻找破军阵法图又被迫变成了照料某人的身体。于是乎,又珊被迫的开始了和某人的同居生活,美其名曰贴身照顾。

其实照顾沈烈之还没什么,权当照顾一个普通的病人罢了,最让又珊头痛的是那些个沈烈之手下的人见她一次喊一次少夫人,带头的那个就是那天把又珊骗来的人,叫做七宝。又珊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整整笑了一个时辰,一个大男人居然叫七宝,实在是太逗了。不过也因为这个,让沈烈之对又珊再度加深了印象,他没想到看上去冷漠凉薄的女人居然笑起来那么没形象,看着又珊大笑的脸,他也不禁扬起了嘴角。

日子还算开心的过着,只不过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沈烈之的身子还是没有起色,他的脸色还是苍白的吓人,也没气力出门,最多只能在屋里走走。这让又珊觉得很有挫败感,自己的一番心血居然没用,任谁也不爽啊。这一日,又珊照例又给沈烈之看脉。他的脉象还是那样,只不过稍微比最早那天好一点。又珊心想这药方不行,自己还得换个方子。

“这破军你怎么得来的?”沈烈之看着摊在桌子上的图问出了一直在心里的疑问,自己费尽心力都找不到,她怎么那么轻易就找到了呢?实在是匪夷所思。

“我误打误撞进了上官折书房的密室,这图就在那密室里。怎么,是假的吗?”

“不知道,看不出来。待我带回沐齐就知道了。”

又珊开始收拾东西,然后取出了一瓶凝气丸给沈烈之。沈烈之接过后看着又珊,看了一会儿后笑出声来:“怎么办?娘子为了为夫都回不去了,为夫好感动啊,娘子这就随为夫回家成亲吧。”

又珊瞪了他一眼,自己走出了屋子。她算是摸透了,对付这人最好就是不理他,他爱说什么说什么好了。

沈烈之看着又珊带怒的走出去,心情大好,喝了杯茶后又研究起桌上的破军图来。

又珊想了想,还是决定给沈烈之换副药,想着便出去买了药材回来煎熬。熬了二个时辰之后,药才熬好。又珊倒好了药给沈烈之送去。进去的时候,沈烈之趴在桌上睡的正香。又珊把药碗放在桌上,侧过头看他。这人果真是天赐的容貌,只不过眉宇为什么皱在一起了呢?是什么事让他连在梦里都这般纠结痛苦呢?又珊鬼使神差的忍不住想要将他眉间的褶皱揉平,刚碰到他的眉那人的眼睛就睁开了。又珊立即收回了手,脸上不禁浮上两抹红晕,太尴尬了,居然被逮个正着。

某人心情极好的以一手撑着头看着又珊,好半天才说:“娘子莫急,待我们成了亲,为夫的睡颜任娘子看个够。”

又珊那是相当后悔刚刚的举动,指了指桌子上的药碗就撤出了房间。这人还是个皇子呢,怎么总一副登徒子的样子。走到半道上突然想到忘记放蜜饯了,这个所谓的皇子除了登徒子习性还小孩子习性,一点苦都吃不得,吃药必要蜜饯咗味,刚刚一匆忙就给忘了。想着,又珊又折了回去。又珊一推门,正好看见沈烈之居然把那碗药倒向窗边的花盆里。感情这人一直都把自己辛辛苦苦熬得药给倒了,那这病要是好了才奇怪呢。又珊也不多说什么,走过去放下蜜饯就转身走人,仿佛没看见沈烈之的行为。

沈烈之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又珊,手里的药碗放也不是拿也不是,刚想解释就见她转身走人了。莫不是生气了吧?也是,任谁看见自己辛辛苦苦熬好的药被倒了都会生气吧。沈烈之无奈的把药碗放回桌上,然后就看见了又珊放在桌子上的蜜饯。他拆开,含了一块进嘴里,酸的眯起眼。

晚饭后,沈烈之以为又珊是不会来了,却不想又珊还是捧着一碗药走了进来。又珊把药碗放下就要走人。沈烈之以为她要出去了,没想到她又停了下来,转过身对他说:“我把七天的药都配好了,你让你的手下熬好了就行。我走了。”说完,又珊就走出了屋子。

沈烈之什么话也没说,既然她想走那就让她走好了,反正自己也保不了她什么,这样也好。他拿起桌上的那碗药,一饮而尽。

又珊收拾了东西走人,心里一边盘算着接下来去哪儿,一边计划着自己要如何安生。刚走到兰襄别院,身后就有一人追了上来,一下冲到面前又珊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又珊一看,是七宝。

“少夫人,求你了,你别走,你一走,主子的身体就又垮了。”

“我不走他也得垮。”

“主子他,主子他不是故意不吃药的,他也是没办法啊。有人想杀他,他要想活着回去沐齐就得一直病下去,这样那人才不会对他下手。”七宝苦口婆心的解释。

“原来你早知道啊。”又珊恍然大悟,看样子只有她被蒙在鼓里了?

“少夫人,不是,不是。主子是不想让你知道了伤心才不让我们告诉你的。”七宝越说越小声。

七宝见又珊不作声,接着说道:“明天我们就启程回沐齐了,这一路上没您在,主子肯定撑不住。求您了,救救主子吧。”说着说着还哭起来了。

这倒把又珊给看愣了,这说着说着怎么还哭了呢,这可是一七尺男儿啊,哭个什么劲儿啊!又珊仔细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没地方去,就答应了下来。这一路上要是有了契机的消息她就马上离开,也不亏。

第二天上马车启程的时候,沈烈之看见又珊有些惊讶,但也没多说,自己上了马车。又珊因为要照顾那个病秧子,就和他共乘一车,上了车也不说话自己坐到了一边。路上,又珊侧过脸打量过沈烈之几次,每次那人都是头靠着车棚壁假寐,脸色依旧苍白,间或还咳嗽几声。但两人一路上一直没有任何交流,一直到出了乌桑国国界,到达了息云国的边境城——枭城。

枭城是息云国与乌桑国划分界限的边城,虽然不过是极小的一城,但却在息云国内有着重大的意义,息云国每年全国的口粮有一半都是产自枭城,由此可见一斑。也由于其非同一般的意义,息云国国主派了享有盛誉的护国将军段穹在此作城主。

又珊一行人刚要进城,就被守门的守卫拦了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打哪儿来?来这儿做什么?”守卫的口气并不好。

七宝下去回的话,没说沈烈之的真实身份,只说他们是商人,主家病了,打枭城经过去息云的都城云都求医。守卫掀了车帘,看见沈烈之那副病怏怏的样子也没怀疑什么就放了他们一行人进城了。

“七宝,找到地方住之后你去查探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查这么严。”又珊掀了帘子对七宝说。七宝应声说好。进了城之后又珊一行在枭城的福来客栈落了脚。经过上次袭击之后,沈烈之决定尽量低调直到到达沐齐。福来客栈不是枭城最大的,却是最平凡的,恰好满足了沈烈之一行的要求。

用晚饭的时候七宝回来了,带来了一个消息:原来这枭城的进出城查这么严是因为不巧的这枭城城主段穹昨日里截住了自己独生女儿和一个穷酸书生的私奔计划,拦回了自家女儿却被那书生给跑了。这不,段穹觉得自己家女儿的名节受了损,硬是要抓住那人杀了泄愤。

反正只是经过,又珊和沈烈之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用过晚饭后就各自回房休息了。又珊觉得很累,很快就睡熟了,半夜的时候她突然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给吵醒了。又珊想到隔壁住的是沈烈之,本来想不管他的,可听着这声音是越咳越烈,医者父母心的悲悯之心又上来了,又珊披了一件外衫提了药箱就往隔壁沈烈之住的屋走去。

又珊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只是咳嗽声一声比一声响。情急之下,又珊用了身上带的少量的腥蚀草把门闩给腐蚀了。又珊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一身白色内衫的沈烈之双手撑着床沿剧烈的咳嗽,白色的衣衫上已经一片猩红。又珊吓坏了,赶紧冲过去扶住沈烈之的身子,然后迅速下针护住他的心脉,连一贯习惯戴上的手套都来不及戴。之后又珊又把了脉,发现他的病又严重了。她取出一颗气血丹硬是塞进了沈烈之的嘴里。沈烈之欲吐出来,又珊一句“不许吐出来”硬是逼着沈烈之把药吞了下去。

“就算非要拖着这个病身子回去沐齐,也不能丢了命。”又珊见他吞下去了才放心的说。

“七宝告诉你的?”这是这些天来沈烈之第一次和又珊说话,身子虚弱加上刚刚咳了血,沈烈之的声音显得很是沙哑。

“嗯。我答应了他要护你周全直到抵达沐齐。所以,在那之前我不会让你死的。而且,你给我记得,你欠了我一次,这次就当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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