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桐阴月已西-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又珊跟在两位皇子身后顺利的到了摘星楼的最顶层雅间。分别落座后,九皇子便招来了小厮要求见花礼玥花姑娘一面。这若是放在平时,不消多久就会有童子带着莲花过来领着人过去莲心居了,可今日那小厮一听这要求立刻就回绝了,还丝毫不畏强权的说是老板娘下的命令。九皇子虽然生气但也不能公然砸了这摘星楼的场子,便挥退了那小厮。
“皇兄怕是在这儿安插了人,不得允任何人入内了。”九皇子沈翊之懊恼的说。
“不急,我们先等等。看看这拍卖会究竟是怎么回事。”沈烈之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靠着椅背端详着杯中酒。
两位皇子都没让自己潜入莲心居,又珊自然更是安逸的坐在椅子上。
待到人都差不多到齐的时候,拍卖就要开始了。这拍卖安排在底层,为了方便各层客人的观礼,主家在各层都设置了一个观礼平台,待拍卖即将开始的时候就会有小厮过来请客人移驾观礼台。又珊一行到了观礼台,刚一落座,拍卖就开始了。
上去台子上的是一个卖弄风骚的女子,该是老鸨了。她凭着那三寸不烂之舌将花礼玥大肆夸了一番,然后便提出了此次拍卖的规则:“各位大人公子也知道,咱家的花娘子可是艳绝天下的,又是弹得一手好琴,这初夜的低价么,就定下了是五千两白银,每次喊价加五百两银子起,价高者得。众位可是同意?那么,这便开始了,起价五千两!”
五千两银子,又珊不禁咋舌,这花礼玥的身价还真是不便宜啊,还每次加价都是五百两,这有几人能负担的起?看来得者非富即贵了。
“六千两白银!”
“七千!”
“我,我出八千!”
“九千两!换得美人一夜春宵也值啊,哈哈……”
“一万两!”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价格已经急速增长到了一万两白银。又珊喝了口茶,然后偏过头对坐在边上的九皇子沈翊之说道:“其实还有一个非常直接有效的办法,那就是殿下您把这初夜拍下来不就行了?您既可以不用担心其他乱七八糟的人占了花姑娘的便宜,又可以抱得美人归,何乐而不为呢?这几万两银子对殿下来说不过就是九牛一毛罢了。”
“要真是如此也好啊。”沈翊之颇为无奈的说道。
什么意思?此计不成?
“皇兄的财力比九弟强的不是一点点。”一旁的沈烈之听到了,解释了又珊的疑惑。
“十万两!”底下人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声,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十万两白银买花礼玥一夜,那可是大手笔了。又珊和沈烈之都循着声源的方向寻过去,发现叫价的不是太子殿下还能是谁。不过此时的太子殿下换了一身便服,隐匿于人群之内。又珊算是想明白了,这拍卖初夜的事不会真的是太子殿下一手策划的吧?他故意公然拍卖花礼玥的初夜,然后深知此地不会有人比自己的财力更雄厚,他便可以以假身份公然的得到花礼玥,这样不过是花了点钱,他既可以抱得美人归,又可以不暴露自己的太子身份被沐齐国主训斥,这如意算盘打的挺好的啊。这么看来的话,花礼玥还真有可能是被太子给囚禁了。
一听十万两这数字,那台上的老鸨笑的那是合不拢嘴啊,乐呵呵的就要接口,可又是一声“十万两”把她想说的给截住了。这两个人都叫价十万两,她得卖给谁啊?她收了太子的钱,自然知道之前叫价的那位就是太子殿下,她得按照太子殿下的命令在他叫价之后就立即成交。可是怎么又一位公子喊了十万两啊,能出得起十万两银子的那可不是一般人,自己可不能得罪了人,害的以后摘星楼不好混啊。想来想去,老鸨还是决定把初夜权卖给太子殿下,那可是太子啊,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他。刚想开口,那之后叫价的人自己站了起来,掷地有声的扔下一句:“十万两,黄金。”
一众人皆是目瞪口呆,这可是十万两黄金啊!折合成白银就是一百万两白银了!所有人都纷纷看向叫价的那人。只见那人一身白色的衣衫,面容清秀出尘,双手交叠着背在身后,全身都透着一股子的儒雅气息。他的身旁还跟着个青衣男子,眉眼俊朗,手里拿着剑,应该是保护白衣男子的。
“这位公子,您,您出手可真是大方啊!”老鸨这下是欲哭无泪了,事先说好的价高者得,可是又不能得罪了太子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我出十五万两,黄金!”太子殿下本来是自信满满的想以原计划用十万两白银夺得花礼玥的初夜,可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自己的计划都被打乱了。不行,他可不能平白的被别人占了便宜,自己就跟他斗到底了!
“二十万两。”白衣男子淡淡的笑着说,仿佛二十万两黄金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沈烈之似乎也来了兴致,收起了原本慵懒的样子,挺直了腰背定定的看着下面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子。这拍卖好像越来越有趣了嘛。
又珊也是仔细端详着底下那个一身白衣的男子,不过不是震惊于他的大手笔,而是……她觉得那人,很眼熟……
上卷:时光罅隙只为遇见你 第五十九章:顺利相“害”
又珊怎么看那白衣男子怎么觉得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文“二十五万两黄金!”太子算是豁出去了,在这节骨眼上败下阵来岂不是很没面子?
人“一百万两黄金。”白衣男子依旧是淡然的喊出了一个天文数字。
书在场的所有人都彻底傻眼了,纷纷开始揣测起这男子的身份,有如此一笔巨财的,不是皇亲就是贵胄,可是到底是谁呢?
屋太子简直是要气死了,一百万两黄金?开什么玩笑,他虽然贵为一国太子,但也不可能有比这更多的钱了。
“空口说大话谁不会。可说的出,就要拿得出。”自己贵为太子都拿不出这笔钱,他才不信就这么一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白衣公子能拿得出一百万两黄金。
“还不喊成交吗?”白衣男子完全无视了太子的话,直接对着台上早已看傻了的老鸨说。
老鸨反应过来,看了看太子,投过去一个“我也没办法,这是事先说好的规矩”的眼神后大声的说道:“成交。花姑娘的初夜权是这位公子的了。”
白衣男子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对着他身旁的青衣男子耳语了一阵后,青衣男子从怀里掏出了厚厚的一叠银票递给老鸨。老鸨一接过来就开始点数,十万两白银一张的银票,整整一百张,刚好价值一百万两黄金!老鸨真是没想到赚了那么大一笔,眼睛都被银票的光芒给闪花了,笑眯眯的让人领着那白衣男子来了顶层,准备过扶梯到莲心居去。
“一百万两黄金换一夜春宵,啧啧,果然不凡。”沈烈之看完了竞价,津津乐道。
沈翊之倒是急了,这下怎么办?难道就让花姑娘被那白衣男子占了便宜不成,虽然看上去那男子风度翩翩,气质非凡,可是,花姑娘是自己看上的人呐:“蓝姑娘,我送你进去莲心居,就靠你了。”
“等等。”又珊摆了摆手,示意沈翊之不要说话,她正在想那男子的身份呢,刚刚似乎是灵光一闪而过,可是生生的被他的一句话让自己给错过了。
“还等什么,再不去救人就来不及了。”沈翊之着急的很,拖着又珊就要去扶梯那边。
到了那里,发现并没有人看守,便顺着扶梯下去,又发现居然早就有人撑了船等着了。又珊惊讶的看了眼一旁的沈翊之,见他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该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吧。撑了船到达莲心居外面,刚好看见那老鸨领了白衣男子和青衣男子进去。看了一圈儿四周,有些宫内侍卫样子的人在把守,看来是太子安插在这里看守花礼玥的。可是,刚刚那白衣男子怎么就轻易的进去了呢?难道说……
又珊好不容易安抚住沈翊之在外面的船上等候里面的动静,过不了多久那老鸨就出来了,灰头土脸的,里面果然有事吗?
“等一下,就拜托殿下引开外面的侍卫了,我好潜进去。”又珊压低了声音对沈翊之说。
“你一个人没问题吗?”沈翊之看看又珊瘦弱的身子,突然觉得让这样一个弱女子去毛线有些不太厚道。
“行了。你赶紧去。里面要是有事,我会想办法传信号出来的。”又珊推了一把沈翊之,催他抓紧时间。
沈翊之跳上岸,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到莲心居的门口。一众侍卫既然是太子的手下,自然是认识沈翊之这个九皇子的,见他突然出现在莲心居虽然觉得奇怪但却不能多问,纷纷跪下行礼。沈翊之便开始和这些个侍卫打起了太极,东说说西说说的开始啰嗦。就在这个空档,又珊悄悄的爬上了岸,然后绕到了莲心居的背面。她悄悄的俯下身,在窗上戳了个洞,然后透过那个洞往里看。
又珊看进去,发现里面有六个人,除了白衣男子、青衣男子和花礼玥之外,另外三个人都背对着自己,看不见容貌。不过为首的那人穿了一身赤色的衣服,腰间挂着一块玉佩,这玉佩又珊刚刚才见过,在拍卖会上,不就是喊出了十万两白银高价的太子殿下么。另外两人就该是太子殿下的贴身随从了。因为隔得远,又珊听不清里面在说些什么,但看花礼玥的表情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震惊的事情。接着太子身边的两人就和那青衣男子打了起来,白衣男子将花礼玥护在身后,而太子则在一边看着。又珊的飞快的思考着自己下一步的动作,里面这么多人,贸贸然的根本带不走花礼玥。而且看样子把白衣男子也是不好对付的人,也不知是敌是友。怎么办,怎么办呢?
正思考间,又珊的眼神瞥到了那白衣男子手上拿着的那把折扇。那折扇以白玉为骨,扇尾系了一个金丝所编的络子。这把扇子很眼熟啊,在哪儿见过呢?又珊有一种感觉,她知道这白衣男子是谁,可偏偏那个名字就是想不起来。
突然身后有人拍了自己一下,又珊吓了一跳,手里握着的银针差点就飞射出去,一回头却见是沈翊之。也不知他如何摆平了那些侍卫,竟然抽出身来帮自己。他凑过来借着那小洞往里看,正好看到了那打斗刚罢,太子上前要去抓住花礼玥。沈翊之一个着急,起身就要冲进去。又珊不知他看到什么了那么急躁,赶紧拉住他,这么冲进去绝对救不了人。
“先看看,你别急。”又珊压低了声音劝慰他。
观察了一会儿,好像里面的形势还是两方僵持着。又珊想了想后对沈翊之说道:“你从正门进去。随便编一个理由把太子骗走。留下来的白衣男子交给我,我保证把完好无缺的花姑娘交到你手上。”不管如何,先让那两方分开再说,也方便逐一攻破。
沈翊之蹙着眉想了想后点点头,然后便大摇大摆的走向正门。又珊借着那窗上的小洞继续观察里面的动静。没多久,就看见沈翊之走进来了,也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见太子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甩了衣袖带着人急匆匆的走了。然后也不知那白衣男子笑眯眯的和沈翊之说了什么,沈翊之也是青了脸,只能悻悻的离开。又珊一看时机到了,猫着身子走到莲心居的侧面,看准了里面青衣男子站着的位置,手中的银针迅速的往那方向射去。照刚刚观察的,青衣男子的武功不错,自己手中的银针并不指望着真能射中他,但只要他分神去避开银针,又珊就有了机会。
果然不出所料,那青衣男子似乎听到了动静,迅速的退开几步,避开了银针。但他绝对想不到,就在这短短的一个间隔,又珊已经把长眠蛊放出来了。长眠蛊不仅体态极小,而且爬行的速度极快。这蛊上次吸食了沈烈之体内的养分,精力很好,几乎是一瞬间就钻进了内室里三个人的体内。又珊在心里默念着数字,数到三十,就会倒了。很快,内室里的三人都开始觉得疲惫无力,身子慢慢的软了下去。又珊见时机已到,便从正门走了进去。
“蓝姑娘,是你?”花礼玥见进来的是又珊,很是诧异。
“别担心,我来救你的。走吧。”又珊走过去扶起几乎要昏睡过去的花礼玥。
“你是谁?为什么要害我?”又珊扶着花礼玥正要走,地上瘫软着的白衣男子勉强撑着身子问她。
又珊并不理会他,径直扶了花礼玥就走。可就在走过白衣男子身侧的时候,那白衣男子手上拿着的折扇从他手中滑落了下来,白玉的扇骨撞到地面,扇面哗的一声打开了。
“血绣?”又珊看着那精致的扇面上露出来的画愣住了。鲜艳的红色和白玉的扇骨相互衬托,显得格外惹眼。她好像,想起来这人是谁了……
又珊匆匆的把花礼玥扶出莲心居后便看见了撑着船等在不远处的沈翊之,她把扶着的女子往沈翊之怀里一送就匆匆的回去扶那另外两人。回去的时候,两人都已经陷入昏迷,又珊实在是懊恼自己怎么这会儿才想起来这人是谁,可身上并没有带引出长眠蛊的短笛,可又不能放任这两人在这里不管,无奈之下,又珊只能再次出去唤沈翊之进来帮忙把这两人一同带走。
沈翊之看着昏迷了的花礼玥有些生气,也不知道蓝又珊这女人给花姑娘下了什么药。但总的来说人能救出来就好,也不真的跟又珊置气。待人都送上了船后,便划向摘星楼的方向。那里有人接应,送这几个人走也不算难事。
好不容易出了摘星楼,发现沈烈之倒是优哉游哉的坐在门口的马车车驾上打瞌睡。原来他说的他一同过来,不过是来看戏罢了,又珊有些不平,走过去推了沈烈之一把后自己进了马车。沈烈之其实并没有睡着,不过是在闭目养神,又珊走近自己的时候他已经觉察到了,但没想到她居然还猛地推了自己一把。沈烈之苦笑,然后下马车帮着沈翊之把人送进马车内。最后,两辆马车一同回宫,把那三人也一同带进了宫里。
那三人是私自带进宫内的,不能被别人发现,那安置到哪里就成了一个问题。沈烈之自然是不愿管这档子事的,沈翊之想让花礼玥住在他那里,可皇子的宫里总是人多嘴杂,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最后,三人一起被送到了又珊的听雨轩内。一来,又珊的性子孤冷,很多人都知道,听雨轩内人不多,分派给她的也都是些安静的人儿,这样不容易被人发现;二来,三人都中了又珊的长眠蛊,还需要又珊的救治,这样也方便许多。又珊想想都怪自己贸然下手,本是去救人的,这下却成了顺利的“害”人。她想想有些愧疚,便对此事也不作推辞,把这三人安置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上卷:时光罅隙只为遇见你 第六十章:画仙
回去之后,又珊便及时的用短笛把三人体内的长眠蛊都引出来了,应该对他们的身体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害。以防万一,又珊给特别抓了药给三人补气血。
第二天,三个人便都陆陆续续的醒了。
花礼玥是第一个醒过来的,她一醒过来就看见了坐在床边守着的沈翊之。说到这沈翊之,他当夜不放心花礼玥的身体,硬是要留在听雨轩内照顾她。这种要求又珊怎么能答应,要是传出去了,别人可是会误以为九皇子和自己有什么瓜葛的。于是,又珊不由分说的便轰了沈翊之走。没想到今日天刚蒙蒙亮,这人就跑到听雨轩外敲门了。又珊正在熬药,便也乐得他进去照看三人。当然,另外两人九皇子殿下是不会管的了,他只是来看看他的花姑娘的。
“九皇子殿下?你怎么在这儿?我,我这是在哪儿啊?”花礼玥转醒后第一个见到的竟然是九皇子沈翊之,觉得有些发懵。她隐约的记得昨晚上是看到蓝姑娘到了莲心居,然后就觉得头很晕,眼皮很重,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怎么今天一早起来,这……
“花姑娘你觉得好一些了吗?这里是蓝郡主的听雨轩,她正在给你熬药,等会儿喝了药就好了。”沈翊之温柔的对着花礼玥解释道。
“谢谢。小女叨扰了。”花礼玥道谢。
“卖初夜的事……是不是皇兄逼迫你做的?你告诉本皇子,本皇子给你做主。”沈翊之一想到太子竟然逼迫一个弱女子出卖自己的身体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这……”
“花姑娘,你醒了。正好,喝药。”花礼玥有些纠结的要开口,又珊就端了碗药走了进来。
又珊把药碗递给花礼玥,示意她赶紧趁热喝。
“多谢蓝郡主照拂。”花礼玥喝了药,向又珊道谢。
“说来还是我把你害成这样的,不必言谢。只是,昨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又珊把药碗放桌上,然后在桌子旁坐下,还自顾自的倒了杯水。
“太子殿下他说找到了小女的妹妹,还把小妹接到宫里住下了……”花礼玥支支吾吾的开口。
“皇兄拿你妹妹要挟你?”一听这话,沈翊之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可是,昨晚我看你的表情……是不是事情有了变故?”蓝又珊倒是并不似沈翊之那般的激动,喝了口水问花礼玥。
“因为,因为太子殿下说小女的妹妹已经死了……”说着说着,花礼玥还嘤嘤的哭了起来。
沈翊之赶紧安慰她并加以保证会去调查清楚这件事的真伪。
又珊看着哭的楚楚可怜的花礼玥回想她昨晚上的表现,妹妹死了?不像啊,她昨晚上明明像是得知了什么惊天的秘密般震惊的表情,妹妹死了虽然也会震惊,但更多的应该是悲伤吧。又珊还清楚的记得她的眼神里只有惊讶并没有一丝的伤心。难道说,她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说,你是谁?”就在沈翊之在安抚花礼玥,而又珊在凝神思考的时候,青衣男子不知什么时候苏醒了。他还悄悄的潜到了又珊的身后,在一瞬间抽出佩剑架到了又珊的脖子上。
“你冷静点。”又珊倒是不慌,她总觉得这人不会伤害自己。
“快说!这里是哪里?你是谁?”那人有些不耐烦,又问了一遍。
“瑾尧,放开她。”一个温和但略带沙哑的声音响起。又珊转过头看去,那白衣男子也醒了。
“先生,这女子下毒害我们,怎可轻饶?”那被唤作瑾尧的青衣男子并没有拿开那剑。
“瑾尧。我说,放开她。”白衣男子见瑾尧并不听从自己的命令,又重复了一遍。
瑾尧听白衣男子的口气就知道再不照他说的做他就要生气了,便乖乖的把剑移了开。
“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向你们道歉。不过这是一个误会,我只是想把花姑娘救出来罢了。不是故意伤害你们的。我让下人熬了药,等会儿喝了就没事了。”又珊又倒了杯水走过去递给白衣男子。
白衣男子听后眉眼弯弯,笑着接纳,喝下了那杯水。
“若是不介意就在小女这里养好了身子再走。”又珊说着话接过男子手里的空杯,顺便把早已准备好的一个纸条塞到他的手里。
白衣男子会意,点点头同意了。瑾尧虽然不知道先生是怎么想的,但先生答应留下了,他便也留下来。
沈翊之本就不在意这两人,他见花礼玥已无大碍便嘱托了又珊几句后离开了。又珊见三人都已苏醒,安置在一处也不便,便又分别给他们安排了房间居住。花礼玥觉得还是有些累,便去她自己房里休息了。又珊端了熬好的药去找那白衣男子。
进了门,白衣男子正在倒茶,青衣男子也坐在一旁。又珊走进去,把药放下,示意让他们放心的喝。白衣男子笑着道谢,然后把药喝尽。青衣男子也跟着把药喝完。
“小女听家师说先生终年在山上隐居作画,怎么如今下山来了?”又珊也不急着走,干脆坐下来,把话挑明。
“你真是阿夜的徒弟?”白衣男子笑着问又珊。
“小女若非是天人圣夜的徒弟,怎会知道您是闻名天下的画仙莫然,莫先生呢?”又珊也笑着应答。
“也是。全天下活着的人里怕是只有阿夜知道我的容貌长相,也只有他那里有我的画像。许久不见,你师父他身体可还好?”
“小女也是下山很久了,并不知师父的近况。不过想来师父该是无恙的。”
“好。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就凭着你见过我的画像?”
“起先只是觉得先生眼熟,后来见到了先生的白玉玲珑扇便确定是认识先生的,但却想不起名字来。好在最后看见了先生玲珑扇的扇面上画着的那一幅血绣图,这才确定了是先生你。”
“哦,原来是这扇子……”莫然摸了摸放在桌上的扇子。
“我看过您的画像,更重要的是还知道这白玉玲珑扇上画着的血绣图天下间除了您再无他人能画。”又珊笑道。
莫然也笑笑,把折扇打开,露出鲜艳的扇面。
“您当年以一幅血绣图扬名天下,小女一直想见识见识,如今可算是看见真迹了。”又珊看着那扇面上如刺绣般缜密细致的笔触佩服不已。不愧为画仙,整幅画是各色的红,但却层次分明,宛如是针线绣成的一般,又传闻这上面的红色是用真血所调的,血绣之名,名不虚传。
“只是不知,先生怎么……买了花姑娘的初夜呢?”又珊想不通,这画仙莫然一向都是隐居山中,行踪飘忽不定。这怎么突然下了山,还买了花礼玥的初夜呢?
“先生是想请花礼玥姑娘协助画一幅画而已,哪里是买什么初夜。”瑾尧听此,赶紧替莫然辩驳。
莫然则待瑾尧说完后才慢悠悠的开口:“我都这把年纪了,自然不是去逛花楼的。我想请花礼玥姑娘协助画一幅美人图,只是几次求见都不成,这才只能花点小钱见她一面。”
原来如此。又珊知道莫然的年纪绝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么年轻,他是师父的好友,自然也不是好色之徒,早就排除了他是去逛花楼的这一可能。只是他说的花一点小钱,一百万两黄金是小钱?看来外界传闻的没错,画仙莫然的真迹一画值千斗黄金,真真的是富可敌国。
“那倒是小女的不对,害的先生没法作画了。”
“无妨无妨。这次的美人图是有一位故人预定了的,他要求寻得天下最美的女子入画。我这次来也是想看看这传闻中的绝色佳人花礼玥究竟能不能入得了我这画。你并没有妨碍到我,只是这花姑娘还不够格。”莫然丝毫不造作的道出这话。
倾城名妓花礼玥还不够格?又珊想着这莫先生的要求还真是高啊……
“对了。既然莫先生人在这里,小女刚好有一事想请先生帮忙。”又珊突然想到了那画不也是莫然画的吗?何不趁此……
“但说无妨。”
“先生可还记得二十几年前曾作一画唤作‘破军’?”
“你是指那破军阵法图?”
“没错。传闻那图在二十年前的泸水之战中被毁。可小女的手上就有一幅,故此想请先生辨别一下真伪。”又珊总觉得那图有什么不对劲,趁着画的主人就在这儿,何不干脆问问他呢。
莫然思考了一阵后便答应了。
当即,又珊被过去沈烈之的寝宫讨要这一幅破军图。
沈烈之听闻又珊听雨轩内住着的白衣男子是画仙莫然并没有显出几分惊讶之态,倒是又珊提出要将那破军图拿过去给莫然一辨真伪的时候显得有些惊讶,而后一口拒绝。
“为什么?给画的主人辨别一下真伪,我们也能安心,不是吗?”
“没必要。这图已经在我手上了,我自己分得清是真是假。再说,我只让你把这画偷回来,可没让你管这画的真伪。”沈烈之的态度很强硬。
又珊想不通沈烈之为什么不同意把这画给莫然鉴定一番,但这画既然给他了自己就不便强势插手,便只能回去了。
又珊委婉的向莫然解释了缘由,莫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其实……那图……”又珊交代了莫然和瑾尧好好休息之后就打算离开,正走到门口,莫然就出声止住了她的脚步。
“其实,那图,早就被毁了。”
桐阴月已西 第六十一章:予子一礼,送君别去
“其实,那图,早就被毁了。这世上早已没有了真迹。”莫然略带伤感的说道。
“没有真迹?”也就是说自己偷来交给沈烈之的那幅破军图肯定就是赝品了?又珊一时转不过弯儿来,不是说那图并没有在沪水之战中毁掉,还存在于这个世上的吗?
“那图确实没在沪水之战中毁掉,是被乌桑的开国君主明沐给偷偷藏起来了。可是后来,乌桑的开国元老上官步渊叛乱,悄悄的潜进了乌桑宫内偷取那图,明沐知道后就下今追杀上官一家,在杀戮中这图也被杀手们给毁了。”莫然惋惜的道明真相。
“确定吗?”
“当年明沐追杀上官步渊一家时,我刚好在上官家做客,可以说是我自己亲眼见证了那图的毁灭。哎,那图,着实是可惜了。所以,现在流传出来的所谓破军图不可能有真迹,我看都不用看就知道。”
又珊沉默了。果然,那样一幅重要的图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自己偷出来了呢?上次见到上官折的时候他并没有生气的迹象,对自己还很好,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偷的是一幅假图!难怪对自己偷图的事情都不追究!那沈烈之那边……又珊想到这便匆匆告辞,再次跑到沈烈之的寝宫找他说清楚这事。
“郡主,郡主,殿下他在休息……”
又珊不管不顾的冲进沈烈之的寝殿,惹得旁边来阻拦的宫人们一阵无奈。
“你早就知道那图是假的?”一冲进去,又珊也不管沈烈之是在做什么,对着床榻上那人就破口相问。
“娘子,你这么冲进来不太好吧?虽然为夫是不介意,可是女子的名节还是很重要的。”沈烈之翻身坐起来,但却避而不谈那图,还恬不知耻的调笑又珊。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破军图是假的?”又珊走近他又问了一遍。
“是。”沈烈之看着愤怒的又珊收了调笑,淡淡的说道。
“你既然知道这图并不是破军那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有何用?你再去偷一次吗?”
“我……”
“我说过,你拿破军图来换解药。你已经把图交给我了,我也把解药给你了,这件事就算是完了。图的真假和你已经没有关系了,你大可不必理会。”
“可是,既然这图是假的就并不算完成了你让我做的事。”
“那又如何?你还回得去吗?”
又珊无言。
“我也是把这图带回了沐齐交给翊看过之后才知道是假的。所以你今天来要那图的时候我没给你,就是因为这假图已经烧毁了”,沈烈之满不在乎的说:“好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又珊沉默的站在原地想了想后绝然的调头走人。是啊,自己何必那么在乎呢?自己拿到解药就好,管它图是真是假,假的又如何?反正害的也不是自己啊。可是,为什么,总觉得亏欠了他呢?
当晚,又珊设宴款待莫然、瑾尧和花礼月。
“莫先生,不过是请您吃顿饭赔个礼,不必拘束。花姑娘也是,爱吃什么就多吃点。”又珊客套了几句后就开席了。
“不知花姑娘日后打算怎么办?摘星楼还回得去吗?”小酌了一杯后又珊问一旁默默的吃着菜肴的花礼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