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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情帝王天价妃:许你来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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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情为因果

    “铖哥哥!”

    午夜的钟声响起,她再一次被噩梦惊醒,摸着身侧那个冰冷的位置,她绝望的闭上眼睛,泪水汹涌而出。

    就算再过去一百年,那一幕还会在眼前浮现。清晰得就像昨天,哭喊声,厮杀声,喷溅的血液折磨着她日夜不得安宁。

    都说佛门清净地,她在大殿上跪了三天三夜,终于撑不住晕过去。

    醒来恍若置身一间干净的禅房,一位慈眉善目高僧捋着佛珠,口中念着听不懂的经文。

    “情为因果,缘定生死!施主,你又何必执着?”

    “既是生无可恋,那么死又何惧?”她凄然一笑,满目苍凉。

    若不是她的那些执念,她又怎么会让他枉死!

    若不是他的那些执念,他又怎么会为她枉死!

    可是,为什么?

    爱,总要等到失去才知道究竟有多深重?

    如今,纵然她成为权倾a市的大姐大,足以呼风唤雨,日日光鲜亮丽被众人如捧月一般,却在也换不回他的一个笑颜。

    一转身的寂寥和落寞,又有谁人知道呢?

    没有他,日子如同嚼蜡一般!

    “大师,我愿在佛前断去三千痴缠,只愿换他一世笑颜!”

    “哪怕地狱业火,你也无悔?”

    “绝不反悔!”

    “既是业障,那便由你自己度化,回去吧!”

    老僧一挥手,她如沐云端,睁眼依旧跪在大殿冰冷的地板上。

    她在这里跪了三天,暴雨就下了三天,却也没能洗清她满身的罪孽。

    举头三尺,神明依旧眉目冰冷,她怆然一笑,抽身迈进漫天风雨中。

    蜿蜒的山洪,如巨龙一般夹杂着泥沙、滚石呼啸而来。

    她奋力的将怀中的孩子抛向高处的人群,她是满身罪孽的人。

    死,对于她来说,其实是最好的解脱。

    在浑浊不堪的泥水中,她安然闭上眼睛,“铖哥哥,等我,我来陪你了!”

    凌天国,启元二年,丞相府后花园的假山上,一个素衣女子翩然而立。

    风拂动她的青丝,掀起她的广袖裙摆,她痴痴的望着手中那卷黄绢圣旨,绝美的脸上挂着苦涩的笑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贺相之女凝霜,芳龄十八,貌美体佳,温柔恭敬,赐汝南王袁锦铖为妻。金童玉女,佳偶天成!

    钦此!

    世人皆知,贺凝霜是命定的皇后,从她出生那天起!

    “凝霜,娘的好女儿,娘求你,快下来吧!”若不是被侍女搀扶,陈秀英定已经站不稳,“娘知道你委屈,可那是圣旨啊!”

    是啊,是圣旨啊!

    她亲手将他推上帝位,他却一道诏书将她发配边疆,是有多狠的心,才能罔顾这十几年的青梅之情竹马之意?

    彼时,他们都是无知孩童,他说将来要娶她为妻,她只是傻笑。这话他一说就是十几年,在她深信不疑的时候,却……

    圣旨抵达的那一刻,她听见梦碎的声音!

    “娘亲,对不起,请恕女儿不孝,您的生养之恩,女儿唯有来世再报!保重!”

    “不要啊!”

    素衣如雪,瞬间搅乱一池碧水,震碎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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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命难违

    洁白的帷幄,雕花的大床,古色古香的家具。

    身体日渐康复,望着铜镜中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她终于相信,狗血穿越,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小姐,起了吗?奴婢来伺候您梳洗?”婢女瑶花在门外怯生生的问。

    身后的一水婢女手中捧着凤冠霞帔,胭脂香粉,皆是新娘出嫁的用度。

    她养了一个月的‘病’,终究没能改变被赐婚的命运。贺凝霜揉揉眉心,面无表情地打开门。

    三月十六,黄道吉日,宜远行、宜嫁娶。

    半幅銮驾,十里红妆,是皇恩浩荡,是让人羡慕的门第荣耀。

    可各中滋味,只有贺凝霜自己知道。贵为丞相嫡女,汝南王的准王妃,却没能得见母亲的最后一面。

    幸好她不是真的贺凝霜。

    “你此去,只要牢记为父和皇上的好,定能保贺府飞黄腾达,保你母亲一世太平,富贵荣华。”贺敬之眼角微润,握着凝霜的手,紧了又紧,“皇上公事繁忙,嘱为父告诉你,此去珍重!”

    十几年的感情付之东流,被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算计,何其可怜?

    幸好现在的她,已经是一个无根之人,才不会被这凄凉的局面累赘。

    凤冠珠帘之下的俏脸上勾起一抹冷笑,朱唇轻启道:“好一句珍重,皇上的话果然是字字千钧呢!”

    广袖一挥,甩开贺敬之的手,她转身上了马车。

    行程缓慢而有序,转眼已是半月有余。

    百无聊赖,贺凝霜撩起车窗帘张望,无比晴好的天空,湛蓝得好像记忆中的爱琴海,一汪碧色。

    “小姐,快吃饭吧!等晌午到了王府,拜过天地,就不必这样拘谨了!”陪嫁的丫鬟瑶花为她送来了早饭,又迅速的将她撩起的车帘放了下来。她是待嫁的新娘,在没被夫君掀起盖头之前,是不可以将容貌曝露在人前的。

    将紧握在手中的褐色木匣放进宽大的水袖中,她叹了口气,这一切真不知是上天的垂怜,还是又一次不幸的开始。

    “瑶花,时辰来得及吗?”

    “小姐放心!带队的是汝南王手下的副将张远,这一路看来是个稳妥的人!”瑶花为她布上菜,“而且奴婢刚才也看见远处的城墙挂满了红绸,想来汝南王对这次的事情也是极为重视的!”

    连日来的舟车劳顿不得自由,为的就是能在今日吉时顺利举行婚典。果然是人生处处不狗血,她想起高僧的话,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地狱业火,是不是太不够逆天改命的诚意?

    “铖哥哥,你到底在哪儿?要怎么才能找到你呢?”心中郁结,她勉强吃了几口就让瑶花撤走。

    不多时,队伍又开始起行。

    行不多久,车轮咯到石头,突然晃了一下,摆台上的锦盒落了下来。

    那是“母亲”陈秀英给她的嫁妆,她在这个世界的唯一温暖。

    临行前母亲的话犹在耳边:若是他不能予你幸福,此物便能还你一个自由之身!天大地大,我的女儿一定要逍遥自在的活着。

    打开匣子,里面是一节红漆密封的竹筒,看上去颇有一些年头了。她不禁讪讪一笑,曾经叱咤风云的她,终有一日居然沦落到无力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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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一念之间

    新帝登基不过两年,朝野不稳,南边的浅野部落蠢蠢欲动,此时此刻唯有依仗镇守南疆的汝南王,才是上策。

    传闻中那个男人,心坚如铁,手段阴狠,无情无爱,跟着他的女人,大多都死于非命。所以虽然贵为王爷,却没有一个京城贵胄愿意将女儿下嫁于他。为了家国天下,大公无私的贺丞相将自己的女儿奉献了出来,很不幸的,她穿越而来,就附在了她的身体上。

    若不是因为自己已经是心灰意冷,若不是因为贺连敬以陈秀英的性命要挟,若不是因为陈秀英是真心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儿,她绝不会乖顺的穿上嫁衣,乖顺的上马车,乖顺的不远千里来到这里。

    贺凝霜是被喧天的锣鼓声和夹道的欢呼声吵醒的,头疼让她蹙起了眉,周遭的嘈杂让她想起了连天的暴雨和咆哮而来的山洪,那种令人窒息的苦痛,瞬间将她淹没。她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拽着衣领大口的喘着粗气,视线开始模糊。

    那一世她的命运终结于一场山洪中,来了这里她便再听不得震天的嘈杂和喧嚣!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隔着凤冠的珠帘,瑶花关切的眼神在眼前迷糊,声音也像来自远方,她想叫她别担心,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身子在无力的往下坠。

    车帘被撩起的光亮中,她能感觉到有一个稳健的身影正在靠近。她闻到一股干净的青草味道,很快跌进了一个温暖而有力的怀抱,有人为她覆上了绣着龙凤呈祥的大红盖头。

    当他们跳下马车的时候,周围的喧嚣变成了窃窃的私语,总算安静了几分,得了一个喘息的机会,她的心渐渐安定了下来。

    林林总总的私语,自然都是关于这一抱的。

    她无暇顾及,缓慢的平复着心绪,快速的分析着身边的情况。这个带着干净青草味的男人,同她一样,穿着大红的喜服,袍底露出一双艳红的长靴,上面是金线勾勒的祥云,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坚定沉稳。

    这就是她的夫君了?

    “哎哟!王爷,可不能就这样抱进去,不合规矩?”在大门口,喜婆大着胆子将他们拦了下来。

    还没进门,新娘子就病了,那可是大大的不吉利。

    周围的噪杂声淡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怀抱很温暖,气息很干净,贺凝霜莫名的有些不舍。可是初来咋到,她不能一出现就让他为难。她伸手拽了拽男人的衣袍,“我可以的!”

    “你的身子不碍事吧?”

    刻意压低的声音,仿佛天地间只是说给她一个人听的。不可名状的熟悉感扑面而来,贺凝霜觉得脸颊一下子烧了起来,幸好有盖头遮着。

    “已经好多了,慢一点就成,总不能坏了规矩!”她的声音婉转清丽,素手芊芊又拉了拉袁锦铖的衣袍,与其说是挣扎,倒是更像撒娇。

    “好吧!”似无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宠溺,他轻轻的将她放了下来,扶着她的杨柳细腰。

    喜婆爽朗的一笑,将红绸的一端塞进贺凝霜的手中,周围的气氛也跟着轻松了起来。

    跨火盆,拜天地……就在贺凝霜几乎就要支持不住了,这一套冗长的程序终于走完了,总算是毫无差池。可就在喜婆搀着她出正堂的时候,脚下不知被什么一拌,直直的摔了下去。

    完了!狗吃屎,一定难看死了,贺凝霜心中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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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何必为难

    带着青草气息的风拂过,她再一次跌进了袁锦铖温暖的怀抱,“小心!”

    他,不是应该在众星捧月中大宴宾客吗?贺凝霜一时有些错愕,“多谢王爷!”

    “礼成了,本王抱你进去!”不等她回答,他已经将她拦腰抱起。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熟悉,以前他也是这样抱她的!她舍不得拒绝!

    这熟悉让她心碎,又忍不住贪恋,像鸩酒,止渴致命!

    “王爷,这不合规矩……”喜婆大约又想阻止,可不知怎的,声音又淡了下去。

    贺凝霜心里抽着气,他和传闻中根本判若两人。

    她不由得想起临行前母亲陈秀英再三的叮嘱:霜儿,他越是待你好,你便越是要小心了,纵使有心,你们也隔着千山万水。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唯一一个真心疼惜她的人,再三强调的话,应该是不会错的,可是眼下所经历的一切又是什么呢?

    思索的功夫已经到了婚房,大白天的屋里就擎起了红烛,满屋子的烛火气息让她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虽然并不是什么难闻的味道,可是习惯了开着电灯的屋子,她难免有些不适。

    “把红烛都灭了吧!”

    他将她放在床上,手却停在了她的盖头上,久久没有揭开。旋即,转身离开,“你先休息一下,本王一会儿就来陪你!”

    低低的声音,吹来青草的芬芳,这一次却没有吹散她心里的疑云,他为什么不愿意为她揭开盖头?

    “恭喜王妃,贺喜王妃了!”喜婆讨喜的声音,打破了袁锦铖走后的一室沉默。

    对溜须拍马的人,贺凝霜一向没什么好感,何况心里还揣着一肚子的疑惑,只是身份端在那里,才勉强挤出一丝客气,“承你吉言!瑶花,赏!”

    “多谢王妃娘娘!”颠了颠手中的银子,喜婆那张脸更是笑成了一朵花,“不是老奴夸口,像王爷这般风光霁月,又肯如此怜惜、宠爱自己妻子的男人,老婆子还是第一次见呢!”

    “何以见得?”

    “王妃可知王爷方才为何不掀盖头?”

    这一问正中贺凝霜下怀,她顺势摇了摇头,“不知!”

    “王爷命硬世人皆知,从八字看你们夫妻下榻的吉时应该是申时,而此刻尚在未时。王爷大抵是怕他身上的戾气冲撞了王妃,所以才不愿揭开王妃的盖头!”

    贺凝霜一愣,民间确有用红色挡煞之说,只是堂堂王爷,手下早已是死魂无数,此举是否太过多余?“王爷也信这个?”

    “老奴以为是不信的。”喜婆一顿,笑意浓了几分,瑶花适时的又递了一锭银子,她才徐徐开了口。

    “比如刚才,娘娘本应该自己下车、自己回房。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讲求的就是自愿,王爷那一抱便是用强了,这便坏了规矩。所谓强扭的瓜不甜,王爷便要屈居王妃之下,日子就是苦了,这本是对他自身不利的,他却全然没放在心上。只是关系到王妃,才格外小心一些。”

    “是吗?”大红的盖头下,贺凝霜嘴角不觉浮起一丝笑意,民间的确是有压夫一说的。

    只是这样的好,来得突兀!总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尽管这个人给她的是最熟悉、最亲近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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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旧爱难忘

    关于他,她知道的不算少,出嫁的前几日,每天都有人在她耳畔一遍一遍的跟她分析时局,分析这个男人。

    况且历经两世,她早已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见钟情,她是相信的,可是两个素未谋面的人,即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会初次接触就自然到这个地步!

    “王妃初来滇南,还不太熟悉此处的规矩,日子长了,便知道老奴所言非虚了。王妃还是先休息一下吧,老奴先行告退了!”喜婆忍不住又看了端坐在床榻上的贺凝霜一眼,京城第一美人,果然是不同寻常,只在那里一坐,便自成一派风景。

    无论是刚才那几句低声软语,亦或露出芊芊素手的一刻,便不知掳去了多少男子的心。

    贺凝霜本想端端正正坐等袁锦铖回来,对这个让她莫名熟悉的男人,她还是有所保留。何况人生地不熟,谨守本分,不落人口实,才是上策。

    可这一路颠簸着实把她累坏了,尤其是刚才那一阵喧嚣,几乎要了她半条命。她还是靠着床框迷糊了过去。繁复的嫁衣,厚重的头饰,都让她睡得极不安稳,迷迷糊糊中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由远及近,浅笑如玉。

    “铖哥哥……”她低声呢喃,好想睁开眼睛看个清楚,却又害怕是南柯一梦。

    她微眯着眼睛,僵直了身子,进退为难!

    一只手温柔的摘去她的凤冠,耳畔是低低的浅笑,“这睡姿,哪有半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凝霜一个激灵,顿觉大囧,一咕噜爬了起来,垂着头立在一旁,“妾身……妾身失礼了!”

    她低着眉,连对方的模样都来不及看清楚,满心都是被捉奸在床的狼狈。

    不但睡着了,还当着自己的老公面,叫着别的男人,虽然目前还只是名义上的老公。

    “干什么这么紧张,你怕我?”

    温润的声音,噙着几分戏谑的笑意,一只宽厚的手掌轻轻托起了她的下巴。凝霜的目光被迫与他平视,只一眼,便如历经万年,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铖哥哥……?”她揉了揉眼睛,眼前那张日夜都不敢思念的脸并没有消失,而且近在咫尺。她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疼,是真的!

    “铖哥哥,你喜欢这么称呼自己的夫君么?”袁锦铖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饶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人一脸错愕。

    不,他不是铖哥哥,虽然他们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

    贺凝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眼前的这张脸分明青涩许多,相对于铖哥哥的沉稳,眼前的人更多的是阳光。

    难道这是老天给她的恩赐,赐给他们重新开始的机会?

    “妾身失礼了,请王爷恕罪!”她微微屈膝,规规矩矩的施了一礼。“妾身不日前落水,以往的记忆有些模糊,刚才只觉得王爷亲切,那称呼便脱口而出!”

    袁锦铖伸出手,将她扶了起来,拉回床上坐下,“是吗?可本王很喜欢这个称呼,还希望可以一直听你这样叫呢!”

    他的手掌和铖哥哥的一样宽厚温暖,骨指分明,只是掌中结了很多茧子,应该是常年习武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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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红烛帐暖

    “可以吗?”她不敢相信的望着他,他们说他和贺相水火不容,他们说跟着他的女人都不得善终。

    “当然,从今日起,你便是本王的妻子,只有你才配这样称呼本王!”

    袁锦铖笃定的一笑,言语间都是让人心动的坦然。

    “铖哥哥!”贺凝霜试着轻唤了一声,发现袁锦铖的笑容更甚,很受用的样子,心中像受了鼓励一般,久别重逢的欣喜汹涌而出,“铖哥哥,铖哥哥……”

    她一遍一遍的喊着,欢快得像只小鸟,而袁锦铖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她,唇边的笑意是那样的明显。

    时光好像飞回了童年,他们最初相遇的岁月。

    她是被送到姨妈家寄养“讨人嫌”,他只有终日酗酒赌博的父亲。

    他们一起逃课,跟人打架,在墙根下分抢来的糖吃……

    那时候的他们常常吃不饱肚子,还要挨家里人的责骂,可是却觉得那时候的天很蓝,云很轻,连青草味都是甜的。

    “咕……”一想起那些美好,贺凝霜的肚子就不争气的打起了鼓。一整天,她就只在马车上用了一顿而已。

    她不好意思的捂着肚子笑了。

    袁锦铖拍了拍手,一行丫鬟鱼贯而入,手中托着各色菜式,糕点水果,一下子就将屏风外那张大圆桌摆得满满的。

    “饿坏了吧,快吃吧!”

    豆鼓蒸钳鱼,富贵花开,佛跳墙,香酥云片糕・・・

    竟没有一样不是她喜欢的!

    美食是每一个吃货的硬伤,贺凝霜完全败了下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大家闺秀,新娘形象,也顾不上袁锦铖在一旁温柔注视,挽起衣袖只顾着大快朵颐,“好吃,好吃!”

    “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袁锦铖宠溺的揉了揉她松垮垮的发髻,递过一方干净的丝帕。

    “你要不要吃一点?”咂了咂嘴,她看着盘子里剩下的两块云片糕,萌生出壮士断腕的不舍。

    “不用了,都是给你准备的!”

    如蒙大赦,她立刻埋头苦干,足足一炷香才放下了碗筷,吃饱喝足,她满意的揉了揉圆滚滚的肚子,看着沾满了油污的丝帕,又假惺惺的不好意思起来,“那个,这个等我洗干净再还给你吧?”

    袁锦铖的眉头微微一蹙,又很快笑了起来,“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

    他扭头看了看刚刚点上的红烛,“吃饱了,就早些休息吧!”

    伺候在旁的丫鬟机灵的收拾了桌子,退了出去,只一会变余下一室安静。

    手脚并用爬上了那张楠木雕花的大床,贺凝霜的心没来由的紧张起来,那一世没能和铖哥哥真正的在一起,是他们心中最大的遗憾。

    可不知道是因为烛火的味道,还是心中的紧张,她不可抑制的剧烈咳嗽了起来,“嗯,那个,咳咳……”

    “你好像闻不惯南疆红烛的味道?”看着她难受的样子,袁锦铖蹙起了眉头。

    “嗯,没事,咳咳・・・可能是有点水土不服,咳咳……”贺凝霜捂着鼻子,勉强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

    袁锦铖指尖一曲,只听得扑哧一声,那对半臂粗的红烛应声而熄,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只有窗外洒进来的薄光,能让他们看清彼此的轮廓。

    “这样好点么?”

    耳畔是他低声的浅语,温热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她的心不可制止的剧烈跳动起来,羞怯的声音细如蚊*吟,“嗯,好多了!”

    看着她紧张到不知所措的样子,暗夜中他唇边勾起玩味的笑意,“别害怕,”轻轻的拥她在怀,浅浅一吻落在她光洁的额上,“一路辛苦,是时候该就寝了!”
………………………………

第7章 大婚之夜

    心如鹿撞,她以为会有什么,结果一扭头才发现他已然安睡……

    暗夜中,贺凝霜睁大了眼睛,贪婪的望着袁锦铖的如刀裁一般立体的五官轮廓,熟睡中的他跟铖哥哥更像,那么安静,那么沉稳。

    她舍不得睡,她多害怕一觉醒来他会不见了,这一切都只是南柯一梦。直到天将发白,她才撑不住迷糊了过去。

    贺凝霜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枕边的温暖已经凉透了,她猛然惊醒,昨夜真是南柯一梦么?

    “铖哥哥……”她垂下头,低声呢喃。

    “小姐,醒了么?”门外传来瑶花轻快的询问,“奴婢进来伺候您梳洗!”

    她看着自己完整的衣衫,心没由来的一动,既欣喜又失落。红烛帐暖,**一刻值千金的新婚之夜,他们竟然就这样过去了。半晌才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进来吧!”

    门开了,她忍不住错愕,衣服一致,打扮一致,十几个穿着碧色衣裙的丫鬟,流水一般的鱼贯而入,进退有素的放下手中的物件,立刻恭敬的退了出去。

    虽然她是接受的现代教育,不过毕竟做了几天丞相府的小姐,人前人后丫鬟伺候她是享受过的,不过这般大的阵容和如此训练有素,她倒还是第一次见。

    瑶花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小姐,你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她回过神来,正瞧着仍有一个碧色衣裙的女子留在房中,“她是谁?”

    “奴婢绿萼,参见王妃!”不等瑶花开口,那女子已经迈步上前,向着贺凝霜落落大方的屈了屈膝。

    和瑶花对视一眼,贺凝霜淡淡的开了口,“起来吧!是王爷派你来的?”

    “回王妃的话,正是!王爷出门之前,嘱咐奴婢先带王妃熟悉一下府中的环境,以后好好跟在王妃身边伺候!”

    “……”她是非常喜欢袁锦铖,可不代表要连同他身边的人一起喜欢。可偏偏对方的话,根本没有给她半点拒绝的机会。

    昨晚他并没有碰她,难道一早派个丫鬟准备来监视她的行动?难道昨晚的那些温暖的笑意?难道那些只说给她一个人听的话都是假的?

    “原来如此,你先退下吧,这里让瑶花伺候就行了!”她需要时间冷静一下。

    “是!奴婢就在门口守着,王妃若有需要,只管吩咐!”

    看着绿萼平静的施礼,退出房间,她的眉心微微浅蹙:一切好像是顺理成章的,却又似乎太过顺理成章。

    “小姐,凡事须谨守本分,小心为上!”

    借着梳头的近距离,瑶花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贺凝霜好似没听见一般,饶有兴趣的翻看着丫鬟送来的饰品,材质优良,做工精美,最可贵的是全部都是一整套一整套的,根本不用她费心去想怎么搭配。每一套都是上品中的上品,任何一件弄到现代,都是大大的价值连城。

    她最终选了一套浅蓝色碎玉流苏行头,配上她浅粉色的长裙,简单大方又不失贵气。

    这些全都是袁锦铖的赏赐,看着瑶花艳羡的目光,她就知道这一切一定又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

第8章 付出多少

    “小姐,你这一身打扮,简直把门外的花都给比下去了,王爷看了一定喜欢!”

    看着铜镜中的人冰肌雪骨,一身粉色映得颊染朱丹,弯眉如黛,目若秋泉。

    她想起袁锦铖听她叫“铖哥哥”的表情,不禁翩然一笑,眉宇间说不出的高雅贵气。

    “瑶花,你要记住,从今往后这里只有王妃,没有小姐!一切要谨言慎行,不要落人话柄!”

    她不知道瑶花到底是陈秀英的人,还是贺连敬的人,但能跟着她来趟这趟浑水的,就不会是个省事的人,她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她的第二次机会。

    “是,王妃!”瑶花心中一惊,这听来平淡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凌厉之势,自家小姐何时有了这气度?

    早饭依旧是丰盛而精致的,每一样的是她喜欢的。天底下就没有那么遇巧的事情,显然有人在这方面下足了功夫。

    “好美!”跟着绿萼出了门,贺凝霜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园子。

    面积不大,却被布置得极为精巧,高树低花、错落有致,右边一架红蔷薇开得如火如荼,花架下是一方青石桌,四张青石凳,一瞬间让她想到花前月下、把酒言欢的场面。

    她不知道自己在袁锦铖眼中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但却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在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初到这个世界的那些日子,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具行尸走肉,每次闭上眼睛想到的都是睁眼即是黄泉路、奈何桥。

    “王妃喜欢吗?”看着贺凝霜的样子,绿萼唇边浮起了笑意。

    “喜欢,很喜欢!是谁布置的?”

    “这个蔷薇园是为了迎接王妃,由王爷亲自布置的!”绿萼眼中满满的都是艳羡,若是以后自己也能找到这样的如意郎君,那该是一件多幸福的事情。

    一个男人,他拥有多少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他肯为你付出多少!

    “铖哥哥……”两生两世,他都是那个肯为她花心思的人吗?

    贺凝霜低声呢喃,心中是一阵接一阵的感动,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突然到她无所适从,不过她愿意花心思去感受,体会,尝试,接受。

    在府中悠闲的转了一个时辰,日头渐渐升了起来。用绿萼的话说,这勉强可算走完了半个王府。

    “王妃,请到前面的亭子休息一下,奴婢已经让人为您备下了茶点!”

    绿萼恭敬在一旁引路,风拂起她的刘海,贺凝霜能瞧见她额前那一层细细的薄汗。

    “费心了!”她淡淡一笑,抽身往前没有半句多言。

    眼前的亭子装饰极为朴素,却处处透出简约大气,她唇边不觉浮起一丝笑意,“这又是王爷的手笔吧?”

    “王妃真是好眼力!”绿萼由衷赞叹。

    “呵呵”,她轻笑出声,看到亭子的第一眼,她就那么觉得了,无所谓眼力,只是感觉,“并非我的好眼力,而是王爷行事作风,坦荡霸气!”

    抿了一口清澈如碧的茶水,她想起了绿萼额前的细汗,“你们也坐下歇会吧!”

    “奴婢不敢!”

    瑶花刚准备在亭子的游廊上坐一下,听到绿萼的话又僵在了那里,主仆分明,她怎么都忘记了。

    “坐吧,这是命令!”

    “多谢王妃!”绿萼见着瑶花理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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