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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帝回现代-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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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的确不能忍受任何绿帽子的耻辱。
事实上,不止是皇帝,任何男人都不能忍受头上有一顶绿油油的帽子遮住自己的阳光。
所以,他最亲爱的妹妹决定替天行道,帮他一把。
当彭城和冯家达成协议,彻底抽掉冯妙莲的最后退路和唯一一点靠山的时候,她笑了,很得意地笑了,她绝对地认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情――直到此时,她也不承认自己有私心。但凡有识之士都应该清楚,她这样做只是为了维护皇家的尊严,维护哥哥的尊严。一个妹妹,总是维护哥哥的,不是么?哪有明知道嫂子偷人,却不告诉哥哥的道理?
只是当冯妙芝问起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她才愣了一下。
冯妙芝问的是:“咸阳王,他是什么主意?”
“王兄跟我的想法一致,他不忍心看到皇帝哥哥受蒙蔽,又一直为妙芝姐姐鸣不平。哼,当年朝野上下谁不知道妙芝姐姐被那个狐狸精谋害?可是,当时我王兄也没有办法。现在机会来了,他当然不会放过。他说,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如果不抓住,良机稍纵即逝,就再也没法了……”
冯妙芝释然了。
“好,我就依你。”
彭城不敢说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收到任何咸阳王的消息了,在她和咸阳王之间,一直有很特别的联系,咸阳王随军出征后,也一直有消息,但是,近两个月来,联系忽然中断了。她曾经多次秘密遣送使者,但是,都毫无音讯。
不但咸阳王的音讯没有了,连使者的音讯都断了。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还在安慰自己,也许是战事频繁?也许是道路不通?
就因此,才更加固执地拉冯妙芝下水。
若是往常,冯妙芝一定会三思而后行,但是,她已经被长久的妒恨冲昏了头脑。在冯家的每一个日子,都是一种折磨。
就算她贵为嫡小姐,可是,人都是势力的,冯府上下,最初谁不是巴巴巴地看着她的脸色形事?有最好的东西,总是先给冯家大小姐,到她成为皇后,这种至高无上的尊荣就达到了鼎盛时期――无论父母,兄弟,上下人等,统统地都把她捧成了一只高高在上的金凤凰。
但是,一旦被废黜,孤苦地回到家里,一切都变了。
下人们的目光变了,父亲不肯站在自己这一边了,就连那几个嫂嫂也不如平常的恭敬,偶尔说话的时候,还会夹枪带棒……
从极高的天上坠落到地上的贱泥,这是冯妙芝以前想也不敢想的。
不但如此,从今往后,一辈子都会在这样的残破淤泥里孤寂到死。
而这一切,全是拜冯妙莲这个狐狸精所赐。
她对冯妙莲的仇恨,甚至远远在彭城公主之上。
妒忌令人智昏,更何况是这种一辈子的大仇。当她一听到冯妙莲难产死胎就已经很不淡定了,更何况现在闻听她已经不孕不育了――在宫廷里成长的女人,岂能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没有子嗣,也就意味着她完蛋了。
一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还有什么可以忌讳的???
………………………………
第1994章 番外:计中计2
满院荷塘,随风摇曳。
荷花的清香飘荡得很远很远,但是,已经逐渐地开始凋残了,秋老虎肆虐不了几天了,也意味着那些最后最晚的荷花,慢慢地也要凋零了。
那时候,拓跋宏刚刚从水战的泥泞里抽身出来。他侥幸获得一个惨胜,全赖老天帮忙才不至于全军覆没,战功既比不上他的一辈子乏善可陈的父亲,更比不上他那曾名动天下的爷爷……
一切,都很索然无味,他已经启程返航,在回归的途中了。一路上,他都在打探一个姓杨名坚的人,或者杨姓的大家族。只可惜,他迄今为止,一无所知。
然后,天冷了。
他的精神也十分萎靡。
所以,大臣们见他精神不振,就想方设法让他高兴一下,给他设立了一个梅花宴。
那时候,所有人都还不知道,精神萎靡的拓跋宏大人,一下子杀掉了几乎上百名死士,让某几个人冷汗涔涔,从此,真的才发现伴君如伴虎。而他们身边的这个皇帝,是一头超级大老虎。
那时候,彭城公主一点也不知道这个情况。
皇宫的秋天分外宜人。
洛阳秋意正潇潇。
就如这座驰名中外的城市,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皎若太阳升朝霞,灼若芙蕖出渌波。瑰姿艳逸,仪静体闲。
冯妙莲起得很早,打扮停当。
这是难产绝望之后,她第一次悉心打扮,对镜自照,就如她当初读过的洛神赋: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
这是洛神宓妃之美,曹植极力描述她的装饰,罗衣,裙裾,金翠,明珠……看来,一个美女再美丽,也需要这如此的装饰物。就从未见到任何美女是真正的荆钗布裙的。
可见,就算美,也是一种浓艳的,势力的,必须建立在荣华富贵基础之上的美丽。
就如那些明星,初出道时,都是面目模糊的路人甲,三五年之后,被公司包装,华衣丽服,整容装扮,才有后的精致之美。
如果她一直是个贫穷的女孩子,一直穿着批发商城里买来的十五元一件的衣服呢?
还能叫人人惊艳么?
冯妙莲折一朵秋菊,放在鬓边,沉甸甸的,掉下来。她伸出手去捡,看到掌心磨平的血泡,慢慢地,就要抚摸不出任何的痕迹了。一双玉手又变得光洁柔滑,养尊处优了。
这是皇后的生涯,就算寂寞,就算孤独,但是,是锦衣玉食的。
她长叹一声,想起外面的烟火味,自己亲手煮粥,洗涮时候的辛苦劳累。
世人多么奇怪呀,为了荣华富贵和锦衣玉食,拼命一样地一辈子。多少富家小姐,一辈子就在绣房里绣绣花,顶多在后花园走走,于是,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
殊不知,人生短短几十年,为何一定要穿着华服在诺大的花园里伤春悲秋?如何不能走出去,轰轰烈烈,快快乐乐的走过许多千山万水?
哪怕是路途遥远,哪怕是山水险恶,哪怕是一辈子都要辛辛苦苦,风里来雨里去的讨生活,可是,不也胜过在这花园里无所谓地对着风月一天天让生命白白浪费好得多?
有宫女走过来,在她身边低声地说:“娘娘,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去歇着了。”
她笑起来,淡淡道:“死后自会长眠,生前何必昏睡?”
宫女不敢做声了,只嗫嚅着跟在她身边。
有赏菊的妃嫔路过,对她行礼,慌慌张张的,见她如见了耗子的猫,但是,言辞之间,恭敬甚少,惧怕甚多。
冯妙莲低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深宫十几年,全世界都是敌人。如今,是她们搬着小板凳坐等看她笑话的时候了。一辈子啊,多么漫长啊,无儿无女,全是敌人,怎么熬得过如此漫长的一生?她直到现在才明白中国人的生育观念:为何那么多人争着抢着非要生一儿半女不可了。再不济,血浓于水,从你肚皮里掉出来的那个人,才会真正的跟你一心一意。
夫妻也罢,兄妹也罢,甚至父子也罢……都比不得母子女的关系。
因为她(他)曾经是她身上的一部分,所以,这个整体,才和任何别的关系都不同。
她沉吟半晌,朗声对正提着灯笼赶来的宝珠说:“通知各宫殿,明日到昭阳殿有事。”
冯皇后一道命令,六宫震动。
六宫妃嫔已经许久不曾晨昏定省了,现在忽然得到命令,一个个心里都很惴惴又很兴奋,便早早地打扮停当聚集到了昭阳殿。
没有任何人迟到,也没有任何人摆架子,这时候,没人率先准备和冯皇后发难,也不敢。痛打落水狗虽然是后宫的一贯传统,但问题是冯皇后现在还算不上落水狗。大家拿不准皇帝对她的态度――至少君恩没有衰弱。
大家只是非常好奇,她为什么偏偏选择了在昭阳殿和大家见面?难道不该是在立正殿吗?
在立正殿,才能更加凸显她的尊贵。
但是,大家看着她平平的肚子,削瘦得厉害的身形就明白了:怀孕的时候可以在立正殿狐假虎威地和陛下一起接受妃嫔们的跪拜;但是,现在不行了。她不能生育了――她不敢继续那么嚣张了。该笼络人心的时候就要笼络人心,该低调的时候就要低调,没必要四处树敌。
太子已经废黜了,但是,终归必须要有新的太子出来。而新的太子,就是在座诸位的女人之中肚子里滚出来的。
一朝天子一朝臣,她不敢把事情做绝了,凡事不好看,所以,不动声色地,开始要巴结那些有儿子的妃嫔了。
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每个人都毕恭毕敬。有儿子的妃嫔们,虽然肚子里一万个瞧不起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但都是打算着,如果能先和皇后搞好关系,让她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那么,自己的儿子夺得太子之位的几率当然就会更大上几分。
………………………………
第1995章 番外:计中计3
冯妙莲何尝不知道这些人每个人的真实的想法?
她们每个人都嫉恨自己,但每个人都期望从自己身上打通大家共同的丈夫――一个老板的关系。
女人这一生最大的悲剧便是和许多女人共夫,狼多肉少,才难免互相厮杀,血流成河。
她扫了众人一圈,眼神异常的温和,淡淡一笑道:“今天请各位姐妹来我这里闲话家常,只是因为我最近心神恍惚,老是梦见太后……”
众人眼神又都变了一下,把冯太后抬出来,什么意思?
呀,是了。冯太后一生没有生儿子,但是也能做到太后,因为她有抚养小太子的功劳。天啦,这个女人,该不会是想把谁人的儿子抢夺去她抚养吧?
“我梦见太后,太后说她一个人在天上甚是寂寞。她还告诉我,说我这些日子,有些劫难,所以必须去多陪陪她……”
众人慢慢听出一个门道来了,一个皇后,有事没事去佛门境地陪伴太后,难道她是以进为退?
“所以我思前想后,觉得既是太后召我,我就必须去陪陪她……但是,六宫无主,陛下又御驾亲征不曾归来,所以,今日我召集大家,便是想把六宫事宜暂时指定给李妃娘娘……今后,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向李妃娘娘拿主意……”
她目光过处,李妃慌忙站起来。她是已故大臣李冲的女儿,姿色十分平庸,但人颇有才气,而且并不多言多语。作为政治联姻的牺牲品,她进宫之后,从未获得过什么宠爱,但是也没受到过什么排挤,拓跋宏因着李冲的关系,对她虽无爱情,但是非常尊重,平素没有赏赐,她那一份几乎从不输给任何宠妃。
冯妙莲深知这一层关系,对她虽然谈不上友好亲善,但也保持着一份尊敬宽和,二人之间,既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
现在,冯皇后忽然把这么大的一份权利指定给她,她一时倒不知所措,隐隐地,觉得皇后娘娘这番说辞好生奇怪,就好像要金盆洗手似的。
说金盆洗手是很不恰当的,但是,她的确是这种感觉。好像一个女人要把皇后的位置交出来。难道冯皇后因这难产,情知前途难料所以心灰意冷,以退为进?
每个人都在暗暗揣测,还以为冯皇后要使出多么厉害的手段,殊不知,到头来竟然是这样――去庙里小住一段时间,替太后念经拜佛,偿还斋院。
但是,冯皇后不是前段时间才出去几天烧香拜佛么?
没有人敢问,也没有人愿意开这个口,大家都心知肚明,冯皇后这是开始扮软弱了,生怕有得意起来的后来者寻仇,所以主动退避――我都要出家了,你看看,你总不好意思找我麻烦了吧?
但是,冯皇后真的就到了这般地步了?而且,陛下御驾亲征又还没回来。
冯妙莲站起来,又看了众人一眼,语气依旧十分温和平淡:“我此次为太后烧香拜佛之外,另一重心愿也是替陛下斋戒发愿,素食衣衫,希望列祖列宗和佛祖一起保佑陛下凯歌高奏,平安归来……没什么事情了,你们都退下吧。”
妃嫔们鱼贯退下。李妃落在最后,她看样子满腹疑问要请教冯皇后,但是,冯皇后已经坐下去,微微闭着眼睛,看样子,再也无意和任何人交谈了。
她还是硬着头皮上去,踌躇着要怎么开口,冯皇后已经睁开眼睛,脸上的笑容很疲惫:“妹妹,请坐。”
李妃有点慌乱,侧身坐了:“娘娘……这么大的担子,臣妾只怕担当不起来……”
妙莲淡淡一笑:“这就辛苦妹妹了。你我相识快十年了,你的能力,我非常清楚。”
李妃不能再说什么,忽然低低一语:“现在我才明白,其实,我比皇后娘娘幸运……”
冯妙莲心里一震。
对面那面孔平凡却聪慧如斯的女子。从未得到过宠爱,岂不是远远比得到了宠爱,却时时刻刻把心悬在云端,然后又被重重地摔下来这种好得多了?
她想必最是清楚,皇后难产了,不育了,这简直就是盛极而衰的典范。
从未得到的痛苦,哪里比得上得到之后,又被人重重地踩在地上?而且,三起三落,几度起伏,却还是逃不过宿命的纠缠。
冯妙莲看着她,脸上露出微笑。
果不愧是李冲的女儿。一个人在这寂寞宫廷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就算不是美女吧,但也清秀可人。难道只有美女才配得到轰轰烈烈的爱情?难道只有美女才配那些缠绵悱恻的过往?
作为家族联姻的牺牲品,很难说,是拓跋宏辜负了她们,还是她们辜负了拓跋宏。
李妃的声音更低很低,拳头轻轻捏着:“如果有可能,我真愿意出去,骑马打猎,自由自在,多好!”
冯妙莲本是震撼的心灵再一次被激荡起来。
原来,原来这宫廷里,还是有这般自由自在的灵魂。只是,她发现得太迟太迟了。并非是天下每个女子都争风吃醋,为了一个男人纠缠不休的。
李妃,她甚至记不清楚她的闺名,只知道进来就是李淑妃,简称为李妃娘娘,从来都是她的假想敌――几千女人共夫的时候,人人都是假想敌。
从没看到过她身上的这些可贵的优点:自由,率性,洒脱。
那些,正是她冯妙莲所缺乏的。
而她的夫君拓跋宏,也许是个专一的男人,也许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但是,他也从未发现过这个女子身上的优点。
当他忠于青梅竹马的伴侣的时候,任何别的女子都难以再进入他的法眼;就算他偶尔分心失神,看上的也是别的年轻的,豆蔻年华的,绝色尤物。
而不是李妃这种平淡聪慧的女子。
事实上,李妃,她比冯妙莲更应该离开这座深宫牢笼。
冯妙莲看着她,若有所思:“以前太后在的时候,经常给我讲李大人的故事,说若不是李大人和王大人辅佐,她很难有那么多年平安的日子,这北国也不一定会这么强大……”
“是老太后过誉了。”
………………………………
第1996章 番外:计中计4
冯妙莲单刀直入:“你可曾想过出宫?”
李妃饱读诗书,满腹才气,此时,脸上竟然浮现起一丝丝的犹豫之色:“何尝不想呢?可是,女子家家的,出去没个依托,何以为生?就算是娘家吃穿不愁,富贵满堂,但是,一旦回去便如被休掉之糟粕,谁个正眼看你?与其在人白眼之下过一生,不如在这里清净……”
冯妙莲心中凄然,天下女子,几个不是这样的命运?
她没有再说下去,这时候,才慢慢地站起身:“那就辛苦你了。”
“我不辛苦。娘娘也自珍重。”
那时候,凉意嗖然。
冯妙莲看看天边乌黑的苍穹,这南方的天空和北方不同,不纯粹,湿嗲嗲的,不那么干脆。
一夜无事,早上出路。
娘娘朝拜太后,吃斋念佛,大家并没觉得稀奇。只在冯妙莲出了皇宫,走向僻静之地的时候,才有人探头探脑地出来。
她想,这个****,终究是熬不住了,又出去私会奸夫了。
冯妙莲走得几步,停下来,她其实不在乎。奸夫也罢,****也好,这个年头,算得什么呢?
他们等着给她判罪,侵猪笼,但是这一次,她和叶伽的相聚,却出乎意料的干净。比两个新生的婴儿更加纯洁。
晨雾尚未散去,叶伽坐在硬木的简陋椅子上面向着朝阳升起的地方。当她一身便装草帽,如民间妇人一般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睁大眼睛,露出极为惊喜的光芒。
他们终究是俗人,没有超凡脱俗,明知不该,却还是见面。
她随身带了许多良药,几乎把宫廷传说中的秘方都拿来了,重新在他伤痕累累之上涂抹,看到他那些丑陋的瘦骨嶙峋,并没有太大的恢复迹象。
他任凭她温柔的双手拂过全身,给他把宽大的灰衫长袍子穿好,弄得整齐而洁净。
甚至于连那个忠厚的仆人都被她放假几天。
她亲自在火塘边生火做饭,煮几样清粥小菜。
火苗窜上来,几乎烧焦了她的头发,一股糊味,但是,她居然一点也没有手忙脚乱,但见对面叶伽紧张的双眼,她笑起来,摆弄锅铲的动作很到位:“叶伽,你看我厉害不?现在我洗衣做饭,样样都很不错了。”
他眼神黯淡。半晌,才地叹一声。
她浑然不闻他的叹息声,笑,“叶伽,你可别小看我,如若我行走江湖,一定能养活你。哈哈哈……早前在北国平城的时候,不是很多女子也出来做生意讲价钱争个是非曲直吗?只是到了洛阳,我们受到南朝人的影响,女子不怎么外出了,没劲……”
几千年来,男子因着要那世上女子都依附于他,带着奴的性子,所以,自断一手一足。一人挣钱怎么敌得过四只手一起出力气?所以活该这个古老的民族穷了几千年。
遗祸比挥刀自宫更加严重。
这不,女人手足一旦解放了,和男人一样的捞世界了,就富裕多了,是不?
“太后以前告诉我说,她就算不做太后了,出去还可以行医为生,她能够识别多种草药,能解36种蛇毒……呵呵呵,她还说,她曾经在北武当山脚下呆过一年多,靠着双手也活下来了,若不是先帝爷爷去把她抓回皇宫,她这一生也能悠闲度日……叶伽,我虽然不会行医问药,但是,我能做别的……”
一边说话,三碟小菜已经上桌。
味道一般,但胜在一天比一天进步。
绝世大厨也不是一天就练成的。
冯妙莲非常满意,和叶伽一起把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
这是她第一次倾力照顾一个人,保护一个人,所以很有满足感。
竹椅,粗茶,一碟小点心。
她在家庙的时候都从未如此悠闲的和叶伽对坐品茗过。那时候是不敢。尤其是有了私情之后,反而处处都小心翼翼,低眉顺眼,躲避世人毒杀的目光。
现在好了,她坦荡荡的,无拘无束,甚至于仰坐在椅子上,头看着蓝天白云,还有不远处那些已经慢慢开残的秋菊。
连菊花都残了,这冬天还会远吗?
她从未如此清幽静谧,心情舒爽过。
“妙莲……你还是回宫吧……”
“叶伽,你尝尝这点心……”
“妙莲,你回去吧,我自己能应付……”
她生生打断了他的话:“我带了一千两银票。我们可以去买一座小院子,要有几颗大树围绕的那种,可以养一群鸡鸭,买十几亩薄田,并一两个仆人,这一辈子,简简单单也就过得去了……”
饮食男女,饮食还在前面,她并非是悬在半空之中凭白幻想的女郎。她把一切的道路都已经算计过了。
“等陛下回来,我会亲自告诉他……”
叶伽怔怔地,并不是因为,只是惶然。
她跟他开口。
怎么会是她呢?这么难堪的事情。
“妙莲……我已经很对不起陛下了……一直都是我的错……去说,也是我去说……”
这个老好人。他去说?去也是负荆请罪,愧对朋友,剖腹自杀吧??
以他的身手,身份,对付那些人并不是完全没有机会;甚至于再差也不至于呆在那么缭乱的地方,但是,他从不求救,也不呐喊,甚至于从不逃离,为的是什么?就是某一****口里所说的“对不起”吧??
“妙莲……我对不起陛下,辜负了他对我的友情……我更对不起你……当初是我造成了这样的错误……”
“是我勾引你!”
“……”
她坚持:“是我勾引你!!!”
她要勾引他,他有什么办法?
她忽然很得意,也不觉得羞愧,良家妇女那一套在她身上发生不了什么作用,她自己也深以为惭愧。
叶伽叹息。就如一个遁入魔障之人,永远也没有走出来的机会了。她便是他的魔障,此番生生死死,牵牵扯扯,再也没有摆脱的机会。
奇怪的是,直到现在,他都没有一星半点想过要摆脱,只想的是,她必须活着,活着重于一切。
只要她去辞行,其实就是死路一条。他单纯却非愚蠢。
………………………………
第1997章 番外:计中计5
皇帝的妻子去提出离异,主动要求随着别的男子远走天涯――除了死亡,还能有什么等着她??
“妙莲,万万不可!”
她微笑,一点也没有恼怒,“何止是你叶伽,这天下人,包括冯老爷,冯夫人,冯妙芝,一并彭城公主,咸阳王等等人……他们哪一个不认为是我不知好歹对不起陛下?可是,他们懂得什么呢?”
她喟叹“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事实上已经跟他是离异了。并不是我在他身边,三心两意。我有什么要他原谅的?我有什么对他不起的?”
那话是亦舒说的吧?曾经有过离婚史的女人被现任男友发现了过去,她瞪着眼睛问他:我有什么要你原谅?我有什么对你不起,要你原谅?每个人都有过去,这过去也是我的一部分,如果你觉得不满,大可以另觅淑女,可是我为什么要你原谅?你的思想混乱得很,女朋友不是处女身,要经过你的伟大原谅才能重新做人,你以为你是谁?
她不知为何脑子里飘过这个人的话,觉得很熟悉,但也不去管它。
贞洁这种东西,吃不得也穿不得,对别人没有害处,对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但是,男人们却巴不得这世界上的寡妇,离婚妇人,出轨女人……统统都要死绝了才好。
真不知是什么心态。
他们对入侵国土的仇寇,毁坏家园的敌人,尚且没有这么连绵几千年的仇恨。
而到了“女人的贞洁”这种毫无生产力和科技含量的问题上,却大做文章,岂不是本末倒置?
谁能告诉我,一个和两个男人ooxx过的女人vs一个一生只和一个男人ooxx的女人相比,前者相比后者,到底是犯下了什么侵占社会资源或者是危害社会治安,偷窃他人财物,危害他人生命安全的罪责????
冯妙莲想得出神,脸上的微笑一点也没有改变过。
“宏儿……他其实并不缺少我一个女人……我跟他这些年,他的痛苦其实不知多少,而我自己,也常常忐忑不安,无数的敌人,无数的阴谋,我讨厌他去任何女人的宫室,憎恨那些年轻貌美的女孩子被送到他面前,甚至连我的亲妹妹我都会设计陷害……叶伽,你不明白,我也妒忌,妒忌得要发狂,有一段时间,我恨不得雇佣杀手杀掉高美人,杀掉冯妙芝,杀掉任何被宏儿宠爱的女人……我就是这样变态了……你喜欢我关心我同情我,所以看到的都是我的优点,但是,我比毒蛇还狠毒的时候,你却浑然不觉……”
她因为妒忌别人,扭曲得厉害;
冯妙芝因为妒忌她,扭曲得厉害;
彭城公主,何尝不是?
凡此种种,都因妒忌而生。
“当我怀孕的时候,何尝不是欣喜若狂?自以为生了儿子,这一辈子就算江山坐稳了,谁也拿我没法了。以后,也会变成下一个冯太后……谁知道……”
谁知道呢?
谁知道人生永远有那么多“谁知道呢”
“我现在没有儿子了,也不能生了,如果再在陛下身边呆下去,后半辈子想要保住这一切,你说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还要跟多少争宠的美貌女子争斗?如果我不争斗,难道就和李妃她们这样?一辈子低调慎行,掌管家务,做个当家主母,哪怕心里在滴血也要欢天喜地为丈夫纳妾寻欢,以博个母仪天下的大度名声……”
“不……叶伽,我不想这样,我累了……我已经彻彻底底厌倦这种日子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我已经享受够了,吃的,穿的,戴的,这天下女子,哪一个还及得上我?可是,难道就为了吃这一点,穿这么金贵,就宁愿成为一辈子的囚奴?我不想了……再也不想了……”
“叶伽,并不是因为你,我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只是因为你的出现,我才多了勇气……”
总是要结伴同行,我们才有上路的勇气。否则,谁有恒心一条路走到天黑?
叶伽看着她,恻然。
然后,没有再劝说她。
他并不是个道德家,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错只错在他不应该在她最艰难的时候遇到她,帮助她,拯救她。
她嫣然地笑,眉飞色舞,刻意地把脸仰望着阳光,眯着眼睛,如一只午后小憩的豹子。
“叶伽,你看到没有?我已经把自己练得很健壮了……我能跑能跳能提重物,能洗涮过活……哎呀,等你好起来,你浑身的力气,哪里愁得吃穿?世间女子,十之**都是双手操劳过活,她们能熬得,我就干嘛熬不得?倒霉如祥林嫂,改嫁贺老六后,凭借男人一番力气,也能过几年好日子,我怕什么?”
“祥林嫂是谁?”
她忽然想起祥林嫂的遭遇,死了丈夫,被婆家拐卖深山,好在嫁个莽汉一身力气,往死里做活计,也能养得她“母亲也胖,儿子也胖”……不过,她想到贺老六终究是死了的,儿子阿毛也是被狼叼去了的,就不再说她了。
现实中,哪有人一直这么倒霉?鲁迅先生无非是把所有的倒霉事都加在祥林嫂身上罢了。这叫塑造典型而已。
她不以为杵,把手枕在后颈子上,慢慢地,睡意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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