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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皇帝回现代-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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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这个本事?

    就算他是迁都洛阳的伟大皇帝拓跋宏,他也不能!!

    那个夜晚,二人都很沉默,但是也没发生任何争执,直到第二日皇帝早朝归来。

    他手里拿着一份奏折,那是关于他的陵寝的预建。本朝历史上活着的在位皇帝预先建筑陵寝的其实不多,但是迁都洛阳后,拓跋的列祖列宗也寻了风水宝地一起迁徙部分衣冠冢。在规划好的皇家陵园里,大臣们自然要考虑到今上的位置。拓跋宏也欣然同意,彼时他已经做了二十几年皇帝,也是几个孩子的父亲了,而且完成了好几样丰功伟绩,所以预先建筑陵寝也是有资格的。

    。。。
………………………………

第1867章 番外:宫斗结局12

    但是,随附的规划图也很明白:皇帝的陵寝之前有三个位置,皇帝本人之外,一个是皇后,另一个则是预留的下一任皇帝的生母。

    也就是说,在他死后,陪伴着他的将铁定是他的皇后以及高美人。至于他自己所喜欢的女人,那并不重要,纵然死后也没有资格陪伴他长眠于地下。

    这是历朝历代皇宫的规矩,大臣们当然无意于改变。他们也不认为应该事先知会皇帝,过问一下皇帝陛下的意思――不用问!他们自己做了决定。

    冯妙莲也看到了这份地图。

    但是她只是淡淡地瞄了一眼,就转头静静地坐在一边。

    拓跋宏收起奏折的时候才看到她冰凉的眼神,情知这于二人的关系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他说:“妙莲,这只是一个草图而已……”

    她答:“我根本不在意。”

    “陵寝本来就设计过早了,只是因为迁徙历代祖宗陵寝,所以……”

    “人死如灯灭,生前都管不了谁还在意身后事?人死了,就是无知无觉的皮囊,腐化,变成尘埃,比之猪狗也好不了多少,死了再去争夺虚名,又有什么意思?”

    这态度太过淡漠。

    就好像她根本不在意到底是否永远陪伴他于地下似的――生前都是他的奴婢,禁脔了,为何死后灵魂还要长久为他所禁锢?

    难道一个人**不能自由了,灵魂随便胡思乱想一下也不行么?

    她丝毫也没意识到这样的态度在拓跋宏心里引起的震荡。

    他惊奇地看着她,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内心里第一次涌起了一股隐隐的惊惧。

    偏偏那时候宫灯有点摇曳,一阵风来,仿佛无风自动的,冯妙莲的面容显得更加模糊,隐约,拓跋宏悄然地看过去时,但觉她呆呆的坐在一边,脸上既不是哀戚,也不是愤怒,甚至连醋妒都说不上来――只是脸色是透明的!

    隐隐地是一种苍白的透明。

    就好像她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真实的一般。

    “妙莲……”

    他叫了三声她才回过神来。

    “妙莲,你最近到底为何总是心不在焉?”

    她淡淡地反问:“有么?陛下,你哪里发现我心不在焉了?”

    他回答不上来。

    心底很疲倦,只是看着整整齐齐的寝殿,锦衾被褥,一尘不染,昔日的疯狂已经成为过去,只是觉得冷淡。

    就像她这个人,整个都是冷淡的,没有任何的生气了。

    他迟疑了一下才说:“妙莲,今晚我想设宴邀请叶伽,他以前也很喜欢拔丝苹果……”

    她打了个呵欠,显得很疲倦,淡淡道:“我身子不舒服。”

    拒绝!

    那一刻,拓跋宏分辨不清楚她是在拒绝自己还是拒绝叶伽。

    如此地直言不讳。

    冯妙莲也看着他,就如一只老鼠看着一只猫。、她想起小太子拓跋恂,当初如何地被他捉个现行――他喜欢这样。

    就如一切的阴暗面都不得不暴露在他的眼前似的。他自以为是天子,代表着上天,以洞察一切窥探一切的态度。

    但是,他想窥探什么就能窥探什么?

    冯妙莲此时忽然变得无比的清醒,从未有过的警惕――她想起叶伽――如何不让叶伽身败名裂。

    就这么简单的理由,足以让一个混沌的女人变得理智起来。、

    只是这理智,让拓跋宏觉得更加的迷惑――好像身边的女人越来越陌生,早已不是昔日的那个女人了。

    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地说:“我看到宝珠和陈嘉两人脸上的伤痕了……”

    “哦?”

    这枕头风,她冯妙莲可从未向他吹过。

    可是,这又如何呢??

    “是妙芝打的??”

    冯妙莲轻描淡写:“宫里自然有宫里的规矩。皇后娘娘有权利教训任何被她看不顺眼之人。打了也就打了呗。只怪我管教不严,冲撞了皇后,还请陛下恕罪……”

    拓跋宏但觉脸上火辣辣的。

    就好像不是她挨了打受了屈,而是自己面上无光――自己连看护一个女人的本领都没有。也是自己,给了别的女人打她的权利。

    昔日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

    当年的海誓山盟,到底兑现了几成?

    尤其是向来自诩说一不二的皇帝大人?

    这时,方才慢慢明白,人生中可以有很多誓言,很多信诺――无论是权利还是金钱,承诺了都很容易实现。唯有感情!

    承诺过的感情,最容易食言和变质。

    他沉默了许久。

    她也沉默以待。

    甚至当他流露出要讨论其他,比如祭祀等大事情的时候,她也没有接口,也不主动,甚至提不起兴趣。

    对他不闻不问,就如真的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妾――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夫妻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小妾!

    小妾哪有义务和丈夫同甘共苦?

    这样的义务和光荣,属于享用了他的名分和封号的女人。

    权利和义务向来都该是对等的,不是么?

    她没享受,所以坚决拒绝付出。

    拓跋宏转身出去了,从此,极少回到立正殿。

    她也从未派人去找他。、甚至连过问一下他的行踪都没有,更不用说他的喜怒哀乐,衣食住行是否安全合理了。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这皇宫上下每一间屋子都是他的,几千个女人,只要他愿意,随便上谁的床都行,难道还怕他无处可去?

    甚至蠢蠢欲动的咸阳王。

    冯妙莲很少过问,但是并不代表她一点也不知道。

    她知道拓跋宏不会寂寞,所以也不打算去关心。

    大祭伊始,冯昭仪却病了。

    宫里上下盛传,冯昭仪又生病卧床不起。

    冯皇后闻听此讯简直喜出望外。真真是天助我也。这些日子她在宫里真是惴惴不安,手里的小太子貌似也不那么值钱了,可是太子废立何等大事?皇帝不可能轻易做出决定,而且他又没得更好的人选。

    反而冯皇后最关心的是祭祀问题――谁不知道,冯太后生前最喜欢的是冯昭仪?

    按理说,这种祭祀,女眷中自然是以皇后为首,历朝历代都如此,宠妃再是不可一世,也不许在大典的时候争夺这种皇后身份的象征。但是冯妙莲这种女人,冯皇后还真怕她没什么干不出来的。

    就像她从不在朔望之日朝拜自己就是最好的明证。

    更何况,自己这次因为太子之事受到训斥,也难保她不落井下石。

    就在她担心冯妙莲借口受到太后生前宠爱,要抢夺主祭的时候,偏偏传闻冯昭仪病了。

    真是病得太好了。

    冯皇后拍手称快。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因为很快就得到传旨,让她奉命着手祭祀一事。

    冯皇后喜出望外,这几天压抑的一口乌气终于一扫而光。

    她好几次在宫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冯妙莲啊冯妙莲,你这个贱人就是一个贱人!还敢和我争夺皇后位?你别想得太美了。

    不但如此,她还接到心腹宫女传来的密报:冯昭仪其实并未生病,也许是和皇帝吵架了。因为回宫的第二日,皇帝就重重地摔门。

    这是从未有过的。

    这个消息,更是比主持祭祀更让她喜悦。

    难怪!

    多年都是冯昭仪主持太后的祭祀,今年她在皇宫里反而不要她参参加了。真是不难想象她到底把皇帝得罪到了什么程度。

    冯皇后敏锐地判断,这一次冯昭仪的好日子才是到头了。但是她并不急于下手,反而大大方方地安排祭祀,力争要做的尽善尽美,博得皇帝的好感。

    每一个细节她都没有放过。

    六宫上下开始沸腾。

    冯妙莲躺在立正殿里,对这些都不闻不问。

    她既没发热伤寒,也没什么突如其来的疾病,只是浑身无力。偶尔也喝粥吃点东西,整天都躺着从不起来。

    拓跋宏极少回来,每次回来都露一面就离开了。

    她也很少看他,就算他有时走到她的床前,她也总是闭着眼睛装睡着了。于是,他也根本就不安慰她。

    两个人之间从未如此冷淡过。

    昔日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那点温情,比泡沫更加容易破灭,一吹,就烟消云散了。

    她并不知道他在哪里过夜了,也不关心,也不许宫女们提及此事。

    到祭祀的前一日,她终于忍不住了。

    太后忌日,自己真的不去?

    她也知道,自从自己生病以来,后宫极少大规模祭祀太后了,以往都是拓跋宏自己率众去方山永固祭祀。

    这一次呢?

    自己明明已经回来了。

    对于太后,那是母女一般的情意。

    难道自己仅仅因为出于妒忌就坚决不去?

    但是,拓跋宏决口没提。

    和她冷战的这些日子,他问也不问。就好像这件事情本来就和冯妙莲无关似的。

    渐渐地,心就冷了――因为恐惧而变冷。

    她知道,不能去祭祀太后意味着什么――如果自己有资格去,拓跋宏会主动告诉自己!如果他绝口不提,那就意味着,他认为自己没资格了。

    皇帝的妃子没资格祭祀皇太后,傻瓜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除了死人,只能是罪人――也就说是冷宫之人。

    。。。
………………………………

第1868章 番外:皇后轮流做1

    冯妙莲几次要问出口,终于咽下去了。

    她没问,也没法问。

    因为到她破釜沉舟要问的时候,拓跋宏已经不回立正殿了――他那是真的很忙了。明天就是大忌之日了。

    就如在死胡同里之人。

    甚至宝珠,陈嘉等宫女也察觉了风暴之前的危险,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挨打的伤痛还没痊愈,马上就是冯昭仪失宠的下场?

    伴君如伴虎,原来如此。

    再也不敢指望出那一口被打的恶气了。

    好不容易,当晚拓跋宏终于回了一次立正殿。不过,他只是为了拿什么东西,轻手轻脚地进了寝宫拿了一个盒子。

    冯妙莲就坐在梳妆台前,但是,他视若无睹。

    她终于忍不住了,就算是屈居冯妙芝之下的屈辱,她也愿意妥协――毕竟是太后!是太后的忌辰啊!

    “陛下,我……”

    “你身子不好,就好好休息吧。”

    “太后的忌辰……”

    “皇后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完美无缺,你无需操心!”

    只这一句,拓跋宏就出去了。

    冯妙莲躺在床上,真的觉得自己病了――病入骨髓――既被一个男人所厌弃,可又得不到自由,不能重新获得幸福的那种绝望。

    无论他要不要,无论他爱不爱――她必须在这里,直到这一具臭皮囊死亡或者消灭!!!

    甚至连叶伽她都不愿意想起了,也不敢。

    怎么想都是奢望。

    反倒是叶伽,每天忙于各种事宜,一刻也不得闲暇,跟拓跋宏的沟通也很顺畅。直到祭祀当天,他意识到一件事情:这些日子,冯妙莲从未露面。

    就连今天,她都没露面。

    在仪式开始之前,他终于沉不住气了,看到盛装而来的冯皇后一行,独独没有妙莲,这算什么?就算他是一个和尚,可是在宫里日久也知道祭祀的规矩,能参与祭祀的都是一种身份的肯定――

    别说皇家,就算是普通人家里,常常是只许儿子儿媳祭祀,女儿就没资格祭祀!而在媳妇一倍,那又是正室才有资格,其他的小妾没有资格。

    古往今来,大家都以此作为身份象征。

    虽然妙莲不是皇后,可是她生病之前一直是她在主祭,现在就算有了冯皇后,但也不至于不让她参与了吧?

    再看冯皇后率领的黑压压的一群人,可以说除了废妃,该参加的都参加了。

    难道冯妙莲变成了废妃?

    叶伽心里一沉,心思更是紊乱。

    他待要找机会问问皇帝,可是如此情况下,岂能去打探皇家私事?

    殊不知,拓跋宏一直在察言观色,他也在打量叶伽。

    若有所思地!直到看到他的目光不停地看望后面――那是立正殿的方向,仿佛一直在狐疑,为何妙莲不来?

    甚至目光已经看向自己了,看样子,马上就要来问了。

    叶伽本是一个很沉得住气之人,天塌下来也不会变色。

    今日何故如此失态?

    是因着朋友之故?

    是从何时开始的?只要是牵涉到妙莲的事情,他总是很紧张,从她生病,到她去家庙,再到回宫……她的每一件事情,叶伽总是特别关心。

    昔日这都是很正常的,但今天,拓跋宏觉得很不正常。

    至少,他心里很不舒服。

    他丝毫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对朋友产生了一种无可抑制的莫名的敌意很愤怒。因为压制得很深,他并未丝毫表露出来。

    不止叶伽,就连妃嫔们也极其惊讶。

    依照冯昭仪的爱宠,竟然没资格出席――皇帝莫不是想废了她?

    不然,何以这么对她???

    冯皇后确知冯妙莲不曾来时,一颗心激动得几乎要跳出来了――宫女们的情报一点没错,那个贱人真的要倒霉了。

    这种场合都不让她来,显然是陛下不准备给她面子了。

    在皇宫里,再你多高贵的女人,必须是皇帝让你高贵你才能高贵。皇帝一个脸色不对,你怎样都高贵不起来了。

    为保险起见,她还确定了一下――冯昭仪的确没来!

    啦啦啦,她心里乐开了花,但觉今日是自己人生中最好最畅快的一天。

    随着叶伽国师登上祭坛,祭祀开始。

    祭祀的音乐响起,在皇宫里袅娜地回荡。

    冯妙莲一身素服站在立政殿的花园里。

    九曲回廊,慈宁宫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四周静悄悄的,几乎所有的宫女太监都在忙于这场祭祀,各种礼仪,然后还有素宴……一切的规矩她都明白。

    她忽然很想去。

    马上就去。

    哪怕是屈居最末。

    至少能对太后倾诉。

    至少――可以见到叶伽一面。

    再见一面啊。

    一定要再见一面。

    就这么一点奢求了,难道也不行么?

    她走出去,但是还在御花园的边上就停下来了。

    熙来攘往的宫女端着素宴,其中为首的便是皇后宫里的心腹宫女,正在趾高气扬地指使众人。

    “快点,不要拖拖拉拉的……”

    “皇后娘娘说了,一点都不能出差错……”

    “大家尽心尽力,皇后娘娘会重赏……”

    ……

    冯妙莲停下脚步。

    罢了罢了。

    这无非是冯皇后最最风光的一天罢了――这一天,足够她在自己面前笑傲许多年。

    地位,名誉,实权――都在自己之上了。

    还能如何与之抗衡?

    再去岂不是自取其辱。

    冯太后的画像挂在庄严肃穆的祭坛之上。

    她“逝世”于盛年,所以音容笑貌都还保持着年轻时的风韵,端庄,优雅,脸上有一股一般女人所没有的硬朗的神色。

    她死后,拓跋宏本是要坚持让她入“宗庙”――但鲜卑贵族们大力反对,因为宗庙只能是皇帝才有资格――也就是说,只有男人才有资格进入。

    冯太后没有皇帝之名,但有二十年皇帝之实,为了北国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功勋远远超越任何北国历史上的列祖列宗。

    她不入宗庙,谁人配入宗庙?

    拓跋宏本要据理力争,但因为太后自己留有遗命,别说进入宗庙了,她连进入拓跋家族列祖列宗的皇家陵墓群都不愿意。

    她独居一隅,既不和丈夫合葬,也不和拓跋弘毗邻。

    此后,皇宫秘闻,鲜卑遗老遗少们都暗暗传说,冯太后早年心狠手辣毒死了先帝拓跋弘,死后怕拓跋弘索命,是以不敢入葬皇家陵墓群。

    拓跋宏可以说是天下唯一的知情人了,但是,他无法以自己掌握的**来和群臣争辩。

    于是,只能折中。

    洛阳有盛大的冯太后庙飨。

    女眷们跪成一排。

    冯皇后前所未有的趾高气昂――一种符合她身份的恰到好处的嚣张――真真是母仪天下的范儿。

    她也的确下了功夫,邀请了许多礼仪大臣,把一切细节都做足了,无可挑剔。

    一些墙头草们早前曾去巴结冯昭仪,现在一看苗头不对,立即转向了――还是皇后是王道啊。

    小妾毕竟是小妾。

    古中国的法律,对于正妻的保护要多得多。

    小妾无与争锋。

    冯皇后显得特别夺目。

    拓跋宏也跪下去,敬礼上香。

    追忆太后生前事宜,但觉锥心一般的伤感。那时,自己才多大呀?五岁?六岁?太后和父皇闹了矛盾,几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很长时间,他们都不见面。

    而自己,因为妒忌睿亲王受到父皇的宠爱,因为怕失去父爱,所以太后蹲下身子背自己――让自己骑马马!

    那是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纵然小时候的许多故事,许多细节都随着时光的流逝烟消云散了,但是这一幕,他想,直到自己死也不会忘记――

    就如他当年的疑惑:明明是父皇、母后,为何他们许久许久都不和好都不讲话呢?

    为何父皇明明就那么渴望和太后和好,可他为何总是躲藏在玄武宫,宁愿和米贵妃等人亲近,也不和太后往来?

    这是为什么?

    相爱的人之间,为何总要互相折磨?

    就如太后为自己选定的那个女人――妙莲!

    也许,太后会奇怪吧,为何妙莲主持祭祀了那么多年,现在却不露面了?

    是她自己不来?

    还是别人不让她来?

    他行礼的时候跪了许久许久,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礼毕,冯皇后来到他身边温存地安慰他:“陛下,请起吧,您的孝心足以感天动地……”

    “你们走吧,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他和颜悦色,还是跪着,只让她们先走,自己还想呆一会儿。

    陛下仁孝,天下皆知。

    冯皇后不敢再劝,欣然离去。

    这一次,她大出风头,情知上一次被小太子扣掉的印象分又回来了。

    一路上都有点飘飘然的。

    所有人都被遣走了,甚至包括叶伽。诺大的祭坛显得空空荡荡,异常的冷清。一阵风来,画像上的女人微笑着的眼睛仿佛在看着他,充满了温存和怜悯,就如她会发出声一般:“宏儿……宏儿……”

    在他六岁之前,享受了她全部的宠爱,甚至是娇纵,那时,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母亲。直到六岁之后,他登上了皇位。从此,她就不再是母亲了――她是天下闻名的冯太后。

    她果断刚毅,甚至“心狠手辣”。

    政敌如云,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纵然是对待皇帝儿子,她也不曾放松过。关键时刻,甚至敢于关他在黑屋子里。

    她为何会这样?

    真是为了权利??

    如果只为了权利,又何必在她巅峰时刻,将一切拱手给他,鞠躬尽瘁?

    有些爱,你必定得事后才能明白。

    曾有过的暗暗地的愤恨,对抗,此时忽然烟消云散,只剩下爱――是她给予自己的爱。是她给自己铺好的路,是她比任何母亲都高瞻远瞩。

    因为她,他一辈子立于不败之地。

    比起无限度的溺爱孩子,让孩子变成寄生虫,失去了谋生**的能力――严厉,难道不算是更深刻更浓烈的宠爱?

    他自言自语:“母后,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依旧在画像上静静地看着他。

    还有另一幅画像,是她年轻时的自画像,眼睛那么大,那么明亮,盯着看久了,让人怦然心动。

    这世界上,没有任何人可以给他出主意。

    就算他饱读诗书,通晓史记汉书,无数前人的智慧可以教会我们如何齐家治国平天下,可是,再大的圣贤,再大的才子,纵然是如来佛祖也没有办法告诉我们:怎样才能让你爱的人也同样爱你!

    怎样才能???

    黄昏显得很黯淡,一天的夕阳已经下去了,春天了,夏天了,周围芳草萋萋,花木茂盛,洛阳牡丹甲天下。

    到处都是盛开的牡丹花。

    有些玩开的品种在夏日里顽固地绽放着大朵大朵的鲜花。

    拓跋宏走出去,一株高大的牡丹树下站着一个人。花树茂盛,花朵盛开,硕大无比,清香四溢,冠居群芳。而站在花树下面的人,灰色袍子,无风自动,凛然有一股子卓然不群的气质。

    纵然拓跋宏阅人无数,也不得不暗叹一声,叶伽此等人物,风采和气度,真是生平所见第一人。

    “陛下,妙莲何故未参加今日祭祀?”

    拓跋宏曾想了千次万次――就如心底不敢确定的愤怒的怀疑。如果叶伽躲躲闪闪,如果叶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他没料到,叶伽问得如此坦坦荡荡。

    他反而愣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

    叶伽长叹一声,神色十分萧瑟。

    内心里的痛苦,谁又知道?

    好久,拓跋宏才温和地开口,“叶伽,你不用担心。妙莲只是身子不适而已。她不曾生育孩子所以一直郁结在心,一旦受了刺激就会发病……”

    叶伽一怔。

    当初他只想着为妙莲治好呕血之症,只要她身子痊愈就行了,压根就没想到孩子这一层上。而且妙莲也不曾提过。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陛下,这病能治愈?”

    “能。前些日子宫里请到了一位名医,他是华佗的后人,主攻这一种病症,据说十分灵验,只要坚持服药,妙莲一定能痊愈。”

    所谓痊愈,就是替皇帝生儿育女?

    叶伽没有再问下去。

    。。。
………………………………

第1869章 番外:皇后轮流做2

    “太后祭祀大典已过,我也该告退了,愿陛下多多保重。”

    他说罢,转身就走。

    “叶伽!”

    他回过头来。

    拓跋宏却什么都没说,语气也很平淡,就像他这个人和冯妙莲之间从未有过任何的芥蒂。可是,这神气并未坚持太久,他终于还是崩溃了,声音低沉得可怕。

    “叶伽,我也不知道我和妙莲之间到底怎么了……”

    叶伽转过身,迟疑着。

    “叶伽,这皇宫里,我也没什么倾诉之人。事到如今,我也不必隐瞒你了,我和妙莲之间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好。她回宫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无论怎样我都看不透她的内心……叶伽,你是最了解她的,你说她到底是怎么了?”

    叶伽没法回避他的眼神,也没法给予他答案。

    妙莲怎么了?

    他怎么知道?

    也许是知道的,但那种感觉很模糊,他没法表达。

    “叶伽,我也做出过很多努力想改善我和妙莲的关系,但是,有时候我觉得她很陌生,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妙莲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能让她满意……”

    他是皇帝,生平从未如此讨好一个女人。

    当然,大多时候,她也讨好他――但那真是太好!

    此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了。

    叶伽慢慢地:“冯昭仪……那天我叫她冯昭仪,她就生气了……”

    拓跋宏怔了一下。

    “她不喜欢这个名号?”

    “也许吧,她说我在讽刺她。”

    拓跋宏自嘲一笑:“其实,我何尝不知道?我知道!!!她要做皇后。她一直要做皇后。只是,妙芝是她的妹妹,而且妙芝也不曾犯下什么过错……我以为,别的女人做了皇后他会不满,但是妙芝是她的亲妹妹,也是她们冯家之人……”

    男人,又怎么会明白女人的心思?

    纵然是亲姐妹,妻妾之间又如何自处?

    他自言自语:“难道仅仅是为了皇后之位?”

    不然还有什么呢?

    叶伽默然无语。

    “叶伽,多谢你辛辛苦苦替妙莲找来的灵药,我一定会督促她服用的。不过她现在身子已经无碍,你大可放心。”

    “好吧。”

    “叶伽,你要不要去跟她告别?也许,她会乐于见到你。”

    叶伽摇摇头。

    再见!

    再见又能如何?

    “陛下。你们多保重。”

    “保重。”

    叶伽告辞。

    夕阳洒满了皇宫里的林路,一地落花,粉红的花瓣漫天地飘来荡去。

    他想,自己终究未能再见她一面――本来以为祭祀大典上还能再见一面。

    但是,没有!

    直到他离去也没有。

    祭祀当日起,拓跋宏再也不曾回立正殿。

    后宫上下,风言风语。

    一朝得势,鸡犬升天;一朝下沉,顿失滔滔。

    “生病”的冯昭仪,反而不药而愈了。

    再笨的人也知道她没病――装病呢。

    不被允许出席太后祭祀盛典,不装病怎么成?

    识趣的妃嫔们争着抢着和冯昭仪划清界限――尽力不往她靠近了,就算游园的时候也无人跟她搭讪了。

    就连冯昭仪的宫女也低人一等。

    宝珠等人嘴角的伤痕逐渐消失了,但挨打的阴影留下了,每每见到冯皇后都如老鼠见了猫一般。

    只冯妙莲一直在等。

    等着叶伽的消息。

    也许,祭祀之后,他会来辞别?

    但是,等了很久也没有音讯。

    叶伽已经离去了――因为他没法来辞别――是的,如果不得立正殿的召唤,他一个国师,不许到立正殿。

    直到过了好久,冯妙莲才知道他祭祀的当天晚上就离去了。来去匆匆,形如一梦,没有给她任何幻想的空间。

    一别经年,再见无期。

    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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