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拐个皇帝回现代-第20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容不得半点的反抗。
她的声音也变得非常平静。
“陛下,你一定要让我进宫?”
他不假思索:“你必须进宫。”
“如果这是你作为皇帝的命令,我不敢不从。但是,希望你不要后悔……”
这话,就如刀片一般。他忽然很想说,这不是皇帝的命令,是一个男人的渴望――是她丈夫的渴望――可是,他说不出来,自尊,无法表达的痛苦――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妙莲,我不会后悔!”
“如果你不怕你的后宫从此鸡犬不宁,那我也没什么好怕的。陛下,你早就知道的,我一直是一个狠毒的女人。本来,我可以远离你的后宫,给你一个安静的日子,但是,你非要逼我回去,那么,以后出了什么事情,你就休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了!”
他呆呆的。
能出什么事情?
再蛮横,她无非是一个女人而已。无非是女人发发脾气而已。这算得了什么???他依旧毫不犹豫:“妙莲,无论你要怎样,你都必须跟朕回宫。”
她一笑:“好,希望你不要后悔。”
他斩钉截铁:“我绝不会后悔!!”
她没有再回答,慢慢地出门而去。
他死死盯着她的背影――其实,他和她之间,绝不希望弄成这样。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两个人之间的那种默契不见了,情意消失了,互相之间,不能再真诚对待了,就像一层很厚很厚的冰块,阻隔在二人之间,没有太阳照射,也不会融化。
就如这一次来接她――他最初是何等的欣喜,何等的狂热,可到头来,却变成了满腔的愤怒。
那时,她已经走出很远了。
背影看起来,那么瘦削。
柔软的,就如春风中的柳枝――忽然遇到了狂风暴雨一般。
他不知怎地,想起她受的苦,毕竟是自己负心在先,又忍不住想追上去安慰她几句。可是,一看到侍卫们忙碌的身影,他便又停下脚步。
因为她的坚决。
因为她从不曾回头。
他也觉得心冷――是那种已经逐渐不被人喜欢,不被她爱慕的心冷――好像不单单是赌气!
是你亲眼目睹一个女人变心后的冷淡。
真的是变心了?
他不敢想下去。
只是本能地,想把自己的东西抢回来――把自己的妻子抢回身边,这难道有什么错???
他没有停留,依旧是雷厉风行的做派,立即下令返回京城。
但凡她喜欢的――或者说,他以为她喜欢的,他都令人收拾了,做得很绝,很彻底,决不让她再有任何留下去的理由和借口。
冯老爷一家准备了大量的礼物,几乎是负荆请罪的样子。但是,皇帝的派头,却出乎他们的意料――皇帝自己没要任何仪仗队,只是下令他们找一辆最最豪华的马车――一定要最豪华的,因为,他要和冯昭仪同乘马车回去。
此令一下,不止冯老爷,许多人都大吃一惊。
自古出巡,都是帝后分开――纵然是皇后,也只能坐单独的马车。现在可好,陛下竟然下令和冯昭仪共乘一车回去。
冯老爷最初战战兢兢,可是,一见皇上并未丝毫追究自己的责任,现在又以这么高的礼仪把自己女儿接回去――一转眼,他简直喜形于色。
妙芝也罢,妙莲也好,反正都是自己的女儿,谁最得宠并不重要――反正无论谁在最高位,他都是超级大赢家。
可是,这却急坏了冯夫人,简直吃不下咽不下。但见丈夫兴致勃勃,眉花眼笑,她更是忍不住抱怨。
冯老爷低声道:“你妇道人家懂得什么?陛下如此看重妙莲,她必然飞黄腾达……”
“可是,她这样进去了,妙芝怎么办?而且,她跟我们又不亲……”
“再不亲,她终究是我们冯家的女儿。再说,妙芝做了皇后,地位稳固了,妙莲再进去,她们姐妹联手,后宫还能有其他女人的地位?”
冯夫人忧心忡忡:“怕的是她们姐妹不联手,那怎么办?而且她们姐妹自来不和……”
冯老爷心里一咯噔,想起上一次见女儿发的誓言“我若进宫,必然先把你的宝贝皇后女儿干掉……”
言犹在耳,可是,他不敢说出去。
再说,接妙莲进宫,这是皇帝的命令,他又敢说什么?
“老爷,你倒是快点想个办法……”
“我能想什么办法?陛下对我们本就不满了,他还在责备我们对不起妙莲呢……现在,你就不要再多事了……”
冯夫人纵然满腔不满,也不敢说什么了,只是一个劲地埋怨冯老爷,不该瞒着妙莲的病情――要是早知道她痊愈了,怎么也该想个对策。
现在好了,明明是快死的人,怎么就咸鱼翻身了??
冯妙莲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咸鱼翻身了。
只看到门口,绫罗绸缎,各种各样的衣服送来――那些,都是这几年皇帝派人送来的赏赐。冯老爷现在不敢截留了,一股脑儿地拿出来了。
都是极其名贵的丝绸,锦缎,各种各样的娟衣,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宫女们围在她身边,细心地打扮,伺候,沐浴更衣。
她木然地坐着,任她们摆弄。
只是,当看到镜子里那个浓妆艳抹,打扮得分外华丽妖娆的女人时,她一阵一阵地发怵:这是谁??这是谁?
昔日宫廷里的冯妙莲?
现在被抛弃的冯妙莲???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只是内心里藏着的那股怨恨,就如膨胀的皮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甚至远远超越了自己的承受力。
她站起来的时候,看到自己满头的珠翠萦绕。
就如一个新嫁娘一般。
这算什么?
出去的时候,门是开着的――她看到自己的皇帝丈夫――是的,还是丈夫,只要他一天没有休掉自己,自己就只能是他的女人――甚至不需要讲什么道理。
拓跋宏的眼睛睁大了。
那时,忽然屏住了呼吸。
但觉眼前的女人,是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美丽――就连她那种冷淡,满不在乎的样子,也形成了另一种独特的魅力和情趣――远远不是高美人等百依百顺的女人所能给与的。
他直直地看着她,忽然就有些心花怒放。
“妙莲……我们要回宫了……”
她微笑起来。
这一笑,他忽然觉得骨子都酥软了。这还是重逢以来,她第一次对自己笑呢――这一笑,仿佛把二人之间的所有芥蒂,所有恩怨,统统一下就化解了。
心中的一股温柔情愫,很自然地涌上来了。
“妙莲……”
她也凝视着他。
这是二人重逢以来,她第一次这样认真的打量他――呵,一别几年,他的变化很大――成熟了许多许多,眉目之间,甚至有了操劳国事所带来的憔悴和风霜,就如一个饱经忧患的男人,比他实际的年龄显得更加苍老。
“陛下,你这一次并不是刻意来接我的,对吧?”
“!!!!”
“你是无意之中路过这里,忽然看到我病愈了,所以,突发奇想……”她轻叹一声,“其实,这是何苦呢?如果我旧病复发呢?又怎么办?又赶出宫么?”
他斩钉截铁:“不!妙莲,今后无论你变成怎样,我都会一直留你在身边。”
誓言!
男人的誓言啊。
多么虚无缥缈。
说出来容易,可是,如何去坚持??
“陛下,我想问你,我回去了,你会怎么安顿我?”
“但凡该属于你的,我一定会还给你。”
她咀嚼着这句话――哪一些该是自己的?
才发现,拓跋宏,已经变得很狡猾了――他许诺,但是很空泛――而不是落到了某一个具体的实际之处――猛然一看,什么都承诺了,但是,细细地一想,什么都没承诺。
比如“但凡该属于你的”――这都包括什么??
皇后?
名位?
日后自己追问起来,他可以解释的余地很大――比如,冯昭仪是属于你的名分――于是,你就是冯昭仪。
她的心,更冷了。
就像在冰块里浸泡了许久,纵然是熊熊大火,都没法捂热。
她淡淡的:“陛下,希望你不会后悔!”
“!!!”
“我希望,日后,你不会为这个决定而后悔。”
他有些茫然。
会后悔么?
真的会后悔么?
不!
。。。
………………………………
第1843章 番外:埋下祸根3
接自己的妻子回宫,有什么可后悔的?
彼时,他一点也不知道,许久之后,自己会成为历史上赫赫有名的皇帝:除了他迁都洛阳,改革汉化的大名之外,他的另一个大名也那么彪悍:被老婆气死的皇帝。
那时,他一点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妥,只是打定主意,今生今世,一定要和她在一起。无论如何,也休想让他放弃了。
而且,他心中自然有一些想法,一些真正的承诺——但是,他希望给她一个惊喜,而不是空洞地说出来。
他希望做到了再说。
而不是白白地开一些空头支票。
甚至,为此而隐隐地高兴——果然,她是因为醋妒吧——醋妒不可怕——可怕的是女人变了心肠。
他宁愿她是醋妒。
也只选择了这个理由去相信。
他踌躇满志,兴高采烈:“妙莲,立正殿已经空了很久了,我一直很寂寞。也许,等你回去了,我就不会再寂寞了……”
那本是情深意浓的表白,但是,听在她的耳朵里,却一点也不是滋味。
就连笑容也变得轻描淡写的讽刺:“哦?陛下也会寂寞?那么寂寞的话,那么多儿子是怎么一个接一个生出来的?无数的良辰美景在干什么?一边思念我,一边让年轻貌美的妃嫔侍寝?在她们身上,激烈地思念我?……”
拓跋宏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生平,他没听她说过这么刻薄的话——冯妙莲,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他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目光——这还是昔日那个妙莲么?
是那个天真无邪,娇憨的少女么?
他有一种极其奇怪的想法——面前的女人,除了相貌是妙莲之外——其他的思想,举止,看法,尤其是骨子里灵魂一类的东西,真的不是妙莲了。
一种翻天覆地的变化。
怎会这样?
人家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难道在这里的三四年时间里,她连性子都转变了?
彻头彻尾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他要回答她,可是,口干舌燥——而且,她貌似也无心听他任何的分辨或者表白。她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微微闭着眼睛,就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于身边的这个男人,根本就可有可无似的。
“妙莲……该出发了……”
她睁开眼睛,还是淡淡的:“陛下,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否则的话,日后,你必定会大大的后悔……”
那是一种宣言。
一种决裂的光明磊落的通告。
但是,拓跋宏根本不可能拒绝,也不会后悔,他咬紧牙关沉声道:“妙莲,你就不要多说了,朕心意已决。”
“既然陛下心意已决,那我就不说什么了。也罢,也罢,陛下,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色衰则爱驰……你早就不再喜欢我了,在我生病的时候,就把以前的恩义彻底斩断了。请你记住,日后,我也是你的玩物!!”
他面色惨白:“妙莲,你明知道,你根本不是玩物……”
“病好了就抢回去,生病了就赶出去!不是玩物是什么?难道,陛下,你还认为我是你的爱人?”
“妙莲……”
他几乎嘶吼起来:“朕说过会补偿你……”
“如何补偿法?”
“不就是皇后吗?你要做皇后,朕就给你!!”
她哈哈大笑。
“好,那我就提前感谢陛下天高地厚之恩了。”
说罢,起身,径直走了出去。
拓跋宏也跟出去。
那一日,天气很灿烂,阳光很晴朗。他走在她的身后,却感觉不到半点的温度——只是觉得冷,异常的冷淡——
外面,黑压压地跪满了人群。
都是冯家的老小亲眷。
冯老爷,冯夫人、冯家的小姐们,少爷们……他们听到声音,都抬起头,看冯家这个咸鱼翻身的女人——
谁能想到啊。
这个时候,她竟然都还能翻身。
瞧啊,她还走在皇帝身边呢!
并肩携手,那么恩爱——远远比妙芝进宫做皇后的派头更大——所以,冯夫人的心肝更是扑扑地跳:天啦,这个狐狸精再进去,妙芝的地位真就那么稳当?就算皇帝并未下罪冯家,可是,他也没好脸色——这几日,都没去过冯家,也不接受冯老爷任何形式的请罪。
怎么办怎么办?
冯妙莲的目光扫过众人,淡淡的。
二进宫——她本该如其他的女人一样,在娘家哭泣,舍不得——可是,没法,她无法流泪——连假装都装不出来——眼眶很干,无泪可流。
这几年,她名义上在家里——可是,从未有过丝毫家的感觉。
此时,怎会去留恋什么家的感觉?
放眼四周,亲人很多:父亲,嫡母,兄弟姐妹……一个亲人众多的孤儿而已。
谁是亲人?
她很平淡地从他们身边走过——甚至不去想自己给皇帝留下了什么样的印象——只是当她不经意地看皇帝的目光时,看到他很平淡——她想,难道他不失望了?不再破坏他心目中漂温柔善良的冯妙莲的形象了?
拓跋宏面不改色。
他只是陪着她走向马车,上去了——启程——向着京城的方向——就连他,也没听冯老爷的啰啰嗦嗦。
他也早就受够了了。
在家庙的门口,停着一辆巨大的豪华的马车。两名宫女掀开轿帘,冯妙莲坐了上去,立刻,皇帝也跟了上去。
前面,太监尖声尖气地叫得一声“出发……”
浩浩荡荡的队伍就往京城方向而去。
这豪华大马车,完全是古代的高级房车,镶金嵌玉,豪奢得令人目瞪口呆。马车十分宽敞,两侧有窗户,可以左右推开,看见外面的景物。窗边的帘子全是流苏串起的珠帘,风一吹动就发出清楚的声音。旁边是玉案,案上摆放着各种沿路进贡来的鲜果、茶点。最过分的是里面摆放着一张类似大床的御榻,上面锦衾堆翠,这样的设计,根本就是为了在路途上好随时“临幸”妃嫔的。
就连冯妙莲,也被这奢华惊吓了一跳——看来,冯老爷有钱是真的——因为,这马车是冯老爷亲自给皇帝陛下准备的。
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她坐在窗边,伸头往后面看去,只见后面都是马队,再也没有马车了,随行之中,并无女眷,更没有任何地方官员进献的美女,就连冯老爷高价买来的那些绝色处女,他都不曾享用过一人——这是拓跋宏的惯例,事实上,他并非是一个荒淫无道的皇帝。
但是,冯妙莲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落在那张豪华的“大床”上,心里有种发呕的感觉——也真亏冯老爷想得出来。
旁边,拓跋宏顺着她的目光,“妙莲,那是冯老爷准备的。你身子不好,怕骑马颠簸了,所以让你好好的休息……”
那是一段不算远的路程,本来骑马驰骋,一两日就到了。
但是,他一来打了胜仗,二来因为带她回去,双重的喜事,所以并不介意路上走得缓慢一些。
冯妙莲本想说,是不是怕自己颠簸了,再次生病了,刚回宫又给赶出来?
但是,她想了想,没说。
沉默。
一种温柔的沉默。
一种冷酷的冷漠的沉默。
窗外,青绿的树木一行一行退去,她正想得出神,一双大手抚在了自己的肩头。
拓跋宏坐了过来,几乎将她完全抱在了怀里,嘴里的呼吸那么灼热:“妙莲,你记得不?当年迁都洛阳的时候,我们也一起出巡过的。这天下,经历了两代人的努力,总算国泰民安了……”
国泰民安?这是真的。
无论他对女人如何——但是在政治上有巨大的作为,这是不争的事实。
北国天下,丰衣足食,风调雨顺,而且苛捐杂税也算不得沉重。他是一个仁慈之人,从冯太后开始,废黜了许多残酷的刑罚——而且,在很多事情上,他所作所为也不极端,甚至手段远远比冯太后更加温和,从不曾滥杀任何大臣,真正的礼贤下士。
他的人品,他的治国手段,无可挑剔。
本质上,拓跋宏是一个大好人。
在**的制度下,国家机器都掌握在一个人的手里,单靠他的个人品质和能力来决定着千万人的生活。也许,他不是个好男人,可能是个好皇帝吧!
冯妙莲很遗憾地想,也许是自己对他的要求太高了吧。
当一个女人,曾经深爱的时候,要求就会很高很高——因为,她不是因为家族利益,因为荣华富贵而爱他——仅仅只是因为她本身而爱他。
难道这样,就不能要求高一点么?
“妙莲,实不相瞒,这些年,我虽然有了高美人,妙芝等等……可是,和她们在一起,总是觉得很疏远,是一种君臣的感觉,真的感觉不到别的情意……这是和你在一起,根本没法比的……妙莲,我想通了,现在,儿子也有了,我并不需要再忌讳什么了。以后,我会只爱你一个人……”
这是他第一次提到“我只爱你一个人”——
爱啊!
只爱一个人?
。。。
………………………………
第1844章 番外:埋下祸根4
就得必须等到他有了儿子有了继承人,有了繁花落尽的比较之后???
灯火阑珊处,还是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她不感动,也不回应,只说一句:“我困了。”
他也眼珠子血红,这些日子,从不曾好好的休息过。但是,见她这样子,也只好说:“好吧,妙莲,你先休息,我再看一会儿奏折。这地方沿途的奏章还没处理完……”
妙莲闭眼靠在窗口。
他见她那样靠着,似乎不太舒服的样子,伸手就将她抱起来。
“你干什么?”
她惊叫一声,下意识地躲避他的魔掌。
尽管她这样防备的姿态,又一次让他伤了自尊,但是,他还是一点也没动怒,好暇以整,抱了她放在“豪华大床”上,柔声道“睡一会儿吧。”
她被他按着动弹不得,只得躺下,闭了眼睛。
一路胡思乱想,慢慢地也就睡着了。到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
马车还在赶路,车厢的流苏帘子已经完全拉上,案几上点着一盏明亮的宫灯。
鼻端闻得一阵异香,她睁开眼睛,只见拓跋宏正坐在床榻边,仔细看着自己。
她吓了一跳,坐了起来,拓跋宏立刻伸手抱住了她:“妙莲,这是你最喜欢的西域贡香……我给你点上了……”
这种香是西域进贡的一种香料,十分名贵,这种香一着身体,香味浓郁,一月不散,且香味富于刺激,极能助情。二人曾经用过两次,那时冯太后还在,无意之中发现了,立即委婉地提醒妙莲,说这种东西很伤身。妙莲引以为戒,立即停了,并且勒令后宫任何人不许再用迷香。
她也不知道,拓跋宏为何会带上了这种香料。
不一会儿,便觉得浑身燥热,又轻飘飘的,满心是炽热的亢奋。
宫灯之下,她的双颊更加鲜艳,就如他越来越黯黑深沉的目光,内心里,甚至有一点卑鄙的得意。
这西域香,其实是冯老爷进贡的――当晚,冯老爷为了让买来的绝色美女们好好伺候皇帝,所以上了这种西域香。
不过当时拓跋宏拒绝了,后来找到妙莲,又被她多次拒绝,无奈之下,他想到了冯老爷的西域香,就随手带上了。
那时,他出巡多时,很久不近女色了――每一次被自己的妻子拒绝也不是一个办法――尤其是分别多年,比新婚时更加渴望――软玉温香就在怀里,岂能让她再一次地离去?
那是一种可怕的感觉,可是,不知为何,又充满了无限的期待,一种原始的本能――就像那不管不顾地在鎏金的香炉里熏熏然薄醉的西域香一般……
她想阻止,可是没有办法。
耳边只有太后当年的警告,就如一个不祥的名字:冯小怜、冯小怜……冯小怜,总是和亡国妖姬联系在一起。
倾城的美人,带来的是倾城的祸害。
就像冯这一个姓名,总是那么的不吉利――并不是人人都是冯太后。
也没有冯太后那样的雄才大略……
那时,拓跋宏的亲吻更加缠绵。
当接触到她眼中的迷蒙时,竟然无限的感动――那迷茫的眼神,带着一种薄薄的水雾,就像一层七彩的花,映照着流金的岁月。
这时,她又是妙莲了。
是当年恩爱无双的那个女人了。
是自己的妻子。
一切,都回到了初恋时候的激烈。
“妙莲……”
她睁开眼睛看他。
眼里从迷蒙转为惊讶,然后,不由自主地带了一点儿柔情……因为,那时,仿佛认出他是谁了――这样俊朗而洒脱的一张脸。
只是增添了成熟。
那是青梅竹马的伴侣。
是从小到大的恋人。
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也曾经是最最相爱的那个男人。
“妙莲……我喜欢你……一直喜欢的都是你……”
她的眼睫毛悄悄地垂下去。
只感到陌生。
这话,他以前没说过的……和所有的男人一样,他觉得说那些柔情缠绵的话,未免不好意思。总是羞于出口。
好不容易,今天才把这些话都说了。
第一次呢。
那时,他没注意到她的慌乱的眼神,甚至没看到她的嘴型,和那即将吐露出来的字眼“叶……”
他统统没听到,只看到那双妩媚而充满了风情的眼睛。
再也不是昔日小姑娘的时候,而是一个风韵到了极点的女人的表现……
那是久别胜新婚的一种急切。
……
两人平息下来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尽了。
那样的亲密无间,纵然是新婚的时候也是没有过的。
“妙莲……妙莲……”
他一径地轻轻呼喊她的名字,温存而细致,那给人一种错觉,仿佛是一个最好最好的情人似的。
她闭着眼睛,他的手还覆盖在她的柔软的身上,慢慢地睁开眼睛,心满意足地笑起来:“妙莲,我好久没有如此轻松了……你呢?”
她不轻松。
反而是一种绝望的沉沦。
就像**和灵魂互相在拉扯,一方越是轻松,一方就越是在泥潭里陷落得厉害。
眼前忽然浮现叶伽的身影,想起自己和叶伽在一起的那个很笨拙的夜晚。迷香所带来的****潮水一般褪去,浑身是冷的,心也是冷的,原本就已经微弱的希望完全变成了可怕的绝望。
就如看到的一个结局――自己和叶伽越走越远。
就如自己的残花败柳,根本配不上叶伽的纯洁和干净。
是自己把叶伽拉上了一条不归路,可是,自己却未能为他守住最后的防线。
就如叶伽,他若是受到了其他女人的蛊惑呢?
她不敢想,一想,心底就要妒忌得发狂。
己所不欲,何况叶伽。
她的目光往下的时候,甚至不敢多看一眼自己的身子――更不敢看拓跋宏的身子――本是那么熟悉的两具**,此时,却变成了一种极其可怕的沉沦。
羞愧。
羞愧到了极点。
女人,因为爱而守身如玉。
但是男人呢?
她的眼泪悄悄地流下来――但是,她不想被拓跋宏看见――又强行吞咽回去。
“妙莲……”
他看到了她的朦胧的泪眼,和头上的汗湿一起,形成了一种极其诡异的雾蒙蒙的,就像是春日的晴天下的一场雾气,周围的花草树木变得那么隐约,覆盖了一层轻纱一般。
“妙莲……妙莲……”
她拼命挣开他那样暧昧拥抱的手,他却微一用劲,更紧地搂住她。
她将脸扭在一边,鼻端还是萦绕着那该死的西域香的味道。
“妙莲……”
他的手摩娑在她的胸口,令她动弹不得,他的嘴角也是那样心满意足之后的笑容,又带着难以言喻的一种情深意浓:“妙莲,好多夜晚,我都在想你……尤其是我一个人,很愤怒的时候,我总是想起你……其实,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真的,从来不曾……”
他想这样,已经很久很久了――因为无论经历了怎样的美人――她们都不如她――
他也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情感如何而来?生理的?心理的?
他不知道。
尤其是对高美人的一径的温顺和讨好感到了腻味之后,尤其是对冯妙芝的清高和风花雪月厌倦了之后……对于她们,对于新奇和美貌,都来得快,也去得快。
不能得到一种心灵和情感上的沟通和交流。
这才是他想要的。
他渴望得到的。
两心如一,一种男女之间可遇不可求的相知相遇。他曾经以为会很难很难,除了妙莲!
如今,这一切,再度复活了。
岂能允许她再一次的离开。
那时,他以为是和解了。
二人是彻彻底底和好了。
男女之间的亲密,是一种极其神奇的粘合剂,无论多大的裂痕,在这样**的亲密之下,都可以得到缓解。
他以为,裂痕已经没有了。
在极大的愉悦里,芥蒂尽消。
……
马车还在平稳地往前驶去,那种异香总算淡了,可是身子还是酸软无力的,也不知是深夜还是凌晨了。
她睁开眼睛,忽见他的脸那么近地杵在眼前,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这个男人,他玷污了自己!
玷污!!
被玷污了的女人该怎么办?
自杀谢罪?
或者杀掉这个男人?
杀――她心里一震――杀!
怎么会想到杀呢?
眼前一阵恍惚,就好像不知道他是谁似的。
不然,怎会想到杀之一字呢?
他却完全无视她的愤怒,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妙莲……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