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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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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允拉住旁边的小吏,“黄门侍郎们在哪个区域办公?指给我看。”
小吏哪敢怠慢跟大上司一起来的人啊,忙道,“左转出门直行,穿过庭院右转到头就是,要不小的带您去?”
程允摆了摆手,“好好工作,不要被我影响,我自己去就行了,又不是找不到。”
按小吏所说,程允走进一间宫室,里面只有三个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见有人进来,年长的人问道:“这里是办公重地,闲人免进,还是说你有什么事情?”
程允点了点头,“自然是有事情,不然来这里做什么。敢问三位尊姓大名?”
年长的人打量了一下他的武官服,“少年豪杰,身居高位,想必阁下是程守宫吧?”
程允略一思量,看他刻意表现出来的不尊重,“看先生神色,想必是老师好友,义薄云天何伯求吧?”
何顒惊讶,“你怎么猜到我是何伯求的?”
程允笑了笑,“但凡是有何伯求在的地方,没有不以他为长的,我看这两位刚刚与您交谈,处处以您为尊,所以如此猜测。”
何顒听到程允提到刘瞻,也没有立刻就拂袖而去,“你程文应师从刘叔望,怎么还依附阉党?你可知你师一生坎坷都是被阉党所害?”
程允点点头,“自然知晓,但依附阉党,从何说起呀?我只是借用了一下阉党的势力而已。我不借用阉党势力,怎么让自己壮大起来为老师报仇呢?”
何顒恨铁不成钢,“这天下是大汉的天下,朝廷是陛下的朝廷,只要你足够优秀,由卢子干等人举荐给陛下,还怕不能壮大自身吗?”
程允摇了摇头,“太慢了,时不我待。想必伯求先生已听闻前日大将军遇刺身亡,常侍暴乱,这一天其实我是有预料的。先帝崩殂,所带来的必然是内宦外戚争权夺利,刀兵相见乃是必然。”
程允顿了一下,“先生可知我今年多少岁?”
何顒哪里这么了解他,另一个中年文士补了一句,“程文应年十七。”
程允看了他一眼,又看看没说话的青年,“元图对我的了解可还真不少,看来大将军也不是没关注过我啊。”
青年这时怼了程允一句,“程文应竟然能够随口说出我等姓名,想必对我等也是调查已久吧。”
“不敢,是几位声名远扬,远近皆知。”程允客套了一下,“以我这个年纪,求师伯推荐我做一个秩六百石的守宫令,伯求先生觉得可能性多大?”
何顒不说话,未加冠的人必须先举孝廉,从基层做起,经考核每三年一升迁,即使再过超擢,也没有十七岁就朝中当任一署之首的。
逢纪抱着胳膊,一副看不起程允的模样,“君子应该有所为有所不为,即使我一生坎坷碌碌无为,也不会去依附阉党做那违背道义的事情。”
程允点点头,“我程文应做过什么违背道义的事情呢?是不是依附阉党?什么叫依附阉党?为虎作伥才叫依附吧?然而你会发现我并没有做过什么。”
何顒倒是说了一句公道话,“的确如此,程文应所作所为,不过许相崔烈而已,为自己和亲信花钱买卖官职,但即使这样,也为我们所不耻。”
“这就是我并不喜欢清流的原因。”程允叹气,“为了自己的名声,宁可看朝中乌烟瘴气,百姓生灵涂炭,美其名曰‘高风亮节’,实际上就是惜身而已。我羞与此等清流为伍。”
逢纪很生气,“你程文应不惜自己的名声,可做了什么对百姓,对朝廷有利的事情?做的全都是对自己有利的事情罢!”
程允摊了摊手,“可能消息传的有些慢,我给三位传达一下,张让段珪挟持陛下王爷出逃,已经被击毙,陛下和王爷已经回宫了。”
何顒一脸喜色,“这是好消息啊!”
程允嘻嘻一笑,“还有个更好的消息,就是我亲手杀掉张让,逼迫段珪自戕,迎回陛下王爷,被太后册封为关内侯,超擢为骠骑将军,所以来这里跟你们分享一下喜悦。”
三人大惊失色,程文应依附宦党众所周知,如今手刃阉党头目张让,逼死段珪,这演的是哪出戏?难道他成了内宦外戚争权的第三方,也是唯一的获益者?
逢纪脸色不渝,“我们又不是你的什么人,这种消息不用分享给我们,我们也接收不到什么喜悦。这里是办公重地,没什么事情你还是速速离去,不要打扰我们工作。”
程允正色,“我仰慕三位大贤已经很久了,内宦外戚当朝,我不得已自污名声寻求发展。如今二虎相争同归于尽,匡扶汉室就在今日,特请三位就任将军掾属,也可以督促我的言行,使我不至于误入歧途。”
逢纪早就与袁绍勾搭成奸(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闻言冷哼,“如今朝廷刚除奸狈,又来恶狼,我逢元图羞与为伍。”说罢拂袖而去,想必是要罢官投袁绍去了。
程允也不阻拦,他本来就没想过要让逢纪跟着他,在他看来,逢纪的确是果断刚愎之人,跟自己风格不适合,与其以后分道扬镳,不如现在就各走各的。
………………………………
84招揽荀攸
程允见何顒正在沉思利弊得失,也不出言打扰,自己跪坐在逢纪腾出的位子上,取了个茶杯,自己倒茶,“公达可愿帮我?”
那青年正是被何进征召而来的荀攸,此时是少府的黄门侍郎,听闻程允问他,淡然一笑,“将军运筹帷幄,智计百出,借刀杀何进,信手斩宦官,本身文武双全,麾下人才济济,不缺我这一个,您自去招揽伯求先生,我这收拾收拾,也该回家了。”
程允眼珠一转,“咦?公达所言甚是,等过几日手头事情做完了,一定要去荀家拜访下,荀氏八龙声名远扬久矣,想必教导出来的家族子弟,即使少有像公达这般绝世无双的,也有文若友若休若这样可以独当一面的。”
荀攸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一顿,又继续,“没想到几位叔父的名声传这么远,连远在洛阳的您都有听闻。不过以讹传讹罢了,若是真的如此优秀,又怎么会到现在还是一介平民呢。”
程允哈哈大笑,“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而你荀家是不给伯乐见,荀府门第高深,藏大才于其中,不为人所知,想等天下大乱再逐一放出,以此大放异彩吧。”
程允言辞恳切,“如今天下动荡,你们世家本就应该代天巡狩,怎么能够因为恐惧闻名于世遭受嫉恶,就封闭府门不再出世呢?还请公达能够帮我。”
荀攸也很苦恼,“将军何苦为难我呢,您若是有要求,尽管去和家主族老言说,我在家中是小辈,没办法左右他们的想法,还请将军高抬贵手,让我离去吧。”
程允见他油盐不进,问他,“既然你实在是不愿意帮我,那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就不能获得你的青睐呢?”
荀攸苦笑,“将军天人之姿,举世无双,年方弱冠,已经位列三公,放眼天下,无出其右,堪称古之甘罗,是我自知才德浅薄,没有陪伴将军左右的能力。”
程允气到不行,“你个荀公达,果然阴险狡诈,知道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所以连真话都不和我说,我要是强行留你,你出工不出力,让庸人以为我不能任用贤能,让智者以为我不能让贤能出力。”
又感叹,“要是加害于你,这世间大才,我是一个也得不到了,自掘坟墓。可放你离去,我损失还是很大啊,又该一群社会评论家,说我目不识贤,庸人而已,你说我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荀攸虽然不知道社会评论家这个名词是怎么出来的,但也知道程允说的是清流名士,静下心来,站在程允的角度想一想,发现程允说的,果然在理,不禁莞尔。
“将军为何不在来的时候就把事情想清楚,现在才意识到过来招揽我们不是明智的选择呢?”
程允悲愤,“我不过中人之姿,言谈举止没有完全恰当的,所以需要你这种什么地方都能够帮我查漏补缺的智者辅佐我,谁成想你这人,连句实话都没有,我怎么就这么不招你待见了?我觉得你可能对我有偏见,按理说你们这么有智慧的人,不该出现这样的问题才是。”
这时荀攸自己也愣了一下,程允说话虽然有些缺乏条理,但是经常出一些新奇之语,其中都蕴含着大智慧,“我对程文应有偏见吗?”
荀攸扪心自问,好像还真有点偏见,自从得知他师出名门,却依附宦党还不以为耻,心中下意识就羞于与他为伍,并不想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现在他十八岁就成了骠骑将军,还是因为诛杀阉党保驾回宫得到的升迁,这就有三种可能,一是他现在回心转意弃暗投明,二是他之前屈身事贼反戈一击,三是他杀人夺权取而代之,前两种还有救,第三种太可怕,还得再细细发掘。
程允还在那里嘟囔,“不就是让你说说你心目中的明主是什么样的嘛,又不是让你描述下你心目中我的样子,有什么不能说的,还藏着掖着,难道非要等荀彧拉着你去找他不成?”
“嗯?”荀攸听出他的话里有话,“将军所言,叔父拉着我去找谁?”
程允翻了翻白眼,“我!”
荀攸哭笑不得,你这是和我怄气吗,果然是小孩子心性,不当为雄主,只是时也运也,竟然让他弃暗投明改邪归正,赚得骠骑将军这么大的职位,只怕他少年得志狂妄自大,终归落不得好下场。
出于善心,荀攸还是提醒他一句,“将军既然身居高位,就应该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把该做的事情做好,不要辜负陛下太后的信任。也不要太过于浮躁,因为你面对的多不是同龄人,没人会因为你年轻而忍让你,反而会因此设计你。”
程允收敛他那无赖的一套,正色道:“公达是忧心社稷的人,我为大汉有你而感到欣慰,公达避我,或多或少有两个因素,一,我曾依附宦党,参与卖官鬻爵之事,因此获利,公达担忧跟随我,伤及自身名声。二,你曾为大将军掾属,大将军与我素有嫌隙,担心别人说你投敌。”
不待荀攸反驳,程允就解释道:“要除掉阉党,不打入他们内部,正面硬碰硬,即使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落得身死族灭的下场;只有以身饲虎,才能找出他们的弱点一击毙命,如今我已经是骠骑将军,亲手斩杀张让,这种舆论风向,操控起来并不难。”
荀攸下意识点点头,程允继续说道:“大将军与我有嫌隙,这个问题很好解释啊,我师伯卢植与我更有嫌隙,世人都传我程文应背叛师门,只要我师伯站出来说这都是我们为了除掉宦党演的一出好戏,以党人和大将军的关系,还能有人认为我与大将军不和吗?不过是麻痹阉党,故意的而已。”
荀攸又点头,问他,“那么我要问两个问题,第一个,你与大将军,确实有嫌隙还是真的在演戏?第二个,你是忠臣吗?”
程允想都没想,“我跟大将军无仇无怨,我也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大将军的事情,仔细说来,大将军对我不满,也只是我和孔文举合不来,孔文举是大将军的掾属而已。”
“至于我是不是忠臣,”程允拉长声音,“怎么做的,才是忠臣?”
程允深吸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忠臣,但我可以说,对任何人说,有代汉自立想法的人,都是我的敌人。溥天之下,莫非汉土;率土之滨,莫非汉臣。如此而已。”
荀攸点点头,“仅忠国者,枭臣矣。”
程允并不反驳,荀攸沉吟,“骠骑重兵在手,想要做伊尹霍光那种事情吗?”
程允被他的问题逗笑了,“如今司隶大乱,西有董卓,南有桥瑁,东有王匡,北有丁原,都虎视眈眈,想要进京劫驾,祸乱朝纲,我做伊尹霍光之事,岂不是让他们名正而言顺?再说了,权倾朝野很好吗?很有意思?我不觉得,我倒是喜欢妻妾成群,子孙满堂,每日莺歌燕舞,花天酒地。”
“但这世道不允许啊,没有兵权,说不定哪天谁缺军费了,就抄我家,抢我女人,让我子孙去当奴隶,冲锋陷阵送死。”程允叹了口气,“承诺别人的事情,就没法改变了,谁叫我年轻时候答应老师帮他延续汉统呢。”
荀攸权衡利弊,“做骠骑将军掾属,我有两个条件。”
程允大喜,但没放大话,之前刚刚说过承诺别人的就要做到,万一他大肆开口,自己做不到,那就不好玩了。“说说看?”
“一,我若是觉得你不是我的主公,我走你不能强留,不能迁怒我家族。”荀攸是世家子,对家族的维护始终放在第一位,“二,不能强行征召我家族的人做官。”
程允捂脸,这是霸王条约啊,“一我可以答应,但是你既然愿意出仕,我有什么做的不对、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应该先提出来,我不愿意改正你才能走,你要不说出来就走我可不能服气。”
荀攸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可以。那二呢?”
程允讨价还价,“我不会强行征召你家族的人为我做事情,但是我替朝廷招募一两个为朝廷做事情的人为官,朝官,没问题吧?”
荀攸一脸警惕,“你是要玩什么文字游戏?”
程允哭笑不得,“我玩文字游戏,你说不满意不许,我不听,你就按第一条走了,我玩个什么鸟游戏?直说吧,我升任骠骑将军,觉得这个官职现在对我来说特别雪中送炭,所以想卸任守宫令一职,守宫丞程仲德我也要带走任将军长史,所以守宫署这么重要的位置,我想推荐荀文若负责,担任守宫令。”
荀攸想了想,“这个我没有意见。”
程允大喜,“好,约定达成,公达就作为我的首席军师吧!你觉得是谋主好听还是军师祭酒好听?给你封!”
………………………………
85董卓进京
荀攸以手扶额,“主公这少年心性不应该随意显露出来,这样会让你的威严不足,没办法震慑部下。”
程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自己人面前,装的面色深沉太累了,在士兵面前不会如此跳脱的,放心。”
这时何顒过来,“公达,你认真的?”
荀攸点了点头,“正如骠骑所言,大汉风雨飘摇,我世家子弟,确实有责任为稳定局势出一份力。也因此跟随大将军任黄门侍郎,没想到大将军福缘浅薄,身死族灭。如今骠骑将军看得起我,特意来招揽,我又怎么能自抬身价,瞻前顾后?更何况,骠骑将军愿意答应我两个条件,如此厚待,无以为报,鞠躬尽瘁而已。”
程允咧嘴一笑,“伯求先生,如今阉党已灭,外戚势力也烟消云散,朝廷空出很多位置,需要能做事不空谈的人来出任,还望伯求先生体恤民众不易,为国效力。不是为我,我马上要去带兵作战了,后方还是得交给你们。”
何顒莞尔一笑,“你倒是能说会道,连公达都被你骗了去,我这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就在洛阳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你要是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我好就近跟陛下太后弹劾你。”
程允哈哈大笑,“正该如此,正该如此啊!”
听到门口一阵喧哗,程允与两人对视一眼,纷纷出门,只见是老管被少府门前卫尉的人拦住了,老管正大发雷霆呢。
程允当即出面拉住管亥,“怎么了这是?你怎么来了?”
管亥瞪了一眼看门两人,“公子啊,别唠啦!那个西凉董卓打到城门口啦,你父亲说你跟毕岚在一起呢,让我来少府找你,亏得你在,快跟我去城门口!”
程允眉头一皱,董仲颖还是赶回来了啊!之前他迎回皇帝和王爷,特意小绕了一圈避开了后出城的董卓,拖延了一下时间,没被董卓堵在城外,没想到他消息还很灵通,居然这么快就调转马头回来了。
荀攸看了何顒一眼,“主公,不如我与你同去?”
程允啊了一声,“求之不得呢,来,老管,这是我的军师荀攸荀公达,公达,这是我的贴身保镖管亥。”
管亥憨笑了声,“快走吧,不然仲德先生要埋怨我办事不利啦!”
“先不急,”程允转身,对何顒说道,“伯求先生,立刻让毕少府上奏陛下,前将军董仲颖带兵围城,不知何意,建议下诏宣他入城,详细解释,若是陛下应允,让尚书令以最快的速度拟旨传到西城墙。”
何顒点头,转身去了,程允这才带着荀攸管亥赶往西城墙。
等到程允到城墙上的时候,董卓正在骂阵,“我等前来勤王,尔等敢如此轻慢于我?是不是尔等心怀反意,绑架了陛下?速开城门放我等入城,否则大军之下,皆为齑粉,别怪我没留情面!”
程昱看到程昱已经过来了,不再回复,给程允让出位置,程允凑了过去,扫了扫董卓那边,确定没有人张弓执箭,探出头去,“董仲颖,陛下令你去并州,把兵交给皇甫义真,你不听,反倒何进让你带兵来洛阳,你就来了,你和何进一起造反了?”
董卓大怒,“你是个什么东西,在这里大放厥词?给我滚开,放个能说话的人来!”
程允冷哼一声,“你是觉得你手底下士兵很多,所以底气才这么足的吧?我是大汉骠骑将军程允程文应,我命令你即刻带兵后退三十里扎营,自己进京面圣,否则以犯上作乱论处,前将军可曾听到了?”
董卓脸上的肥肉气的直抖,“骠骑将军程文应是吧,就是你劫持天子的?有本事你出城来,与我大战三百回合!”
程允嗤笑,“董仲颖,你脑袋坏掉了吧?我因为诛杀张让保驾有功而封骠骑,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劫驾了?你是不是不找点借口带兵围城你就心中刺挠啊?嗯?还与我大战三百回合?你配吗?”
董卓怒极,“好个牙尖嘴利的黄口小儿,不仅对朝廷命官出言不逊,还敢冒充骠骑将军,何人与我制裁此人!”
当即阵中一将跃马而出,“北地李稚然,愿为将军分忧!”言罢张弓搭箭,就射向城墙。
然而程允是熟知套路的,每次相互喊话,喊不过的一方都得射箭泄愤,李傕还没出来他就缩回去了,还一边大喊“义公快来!”
黄忠被程允安排去守北城墙去了,并不在,不然叫黄忠过来也是极好的,但是对于程允,比起董卓来说,更担忧丁原,毕竟丁原手底下有据传汉末第一猛将的吕布吕奉先,还有刚刚从洛阳回去复命的武庙七十二子之一的张辽张文远。
韩当见程允这怂样,不禁莞尔,接过旁边将士递过来的弓箭,“领教下辽西韩义公的箭术吧!”
韩当的箭术,嗯怎么说呢,只是一般而已,可能比李傕还差了一点,毕竟韩当的箭术是打猎练的,李傕的箭术是杀人练的,韩当也就二十多岁,李傕都快四十了。
但又如何?韩当从上往下射,力道大了很多,虽然被李傕一枪挑飞了箭矢,但还是让城上士气大振,毕竟程允躲开,李傕射歪了,箭矢软绵绵地撞在城楼上,弹了下去。
这时有个小黄门骑着马冲到城楼下,示意有圣旨传给城外,程允挥手,命士兵打开城门,小黄门一行策马而出,“前将军董卓接旨!”
董卓一头雾水,这圣旨是谁发的?有什么事?不应该是这程文应请的呀?怎么这么快?
毕竟董卓还不是那个兵震洛阳的董太师,下马接旨,小黄门宣读圣旨,果然是请他立刻入朝觐见,董卓愣了一下,没有立刻接旨,小黄门脑门见汗,“将军可有疑问?”
董卓哦了一声,瓮声瓮气地说道,“不知道陛下有没有说可以带多少人进城?”
小黄门一愣,“圣旨中说的清楚,只宣将军觐见。。。”
董卓大眼一瞪,“我知道!我自己去觐见!但也没说不让我部下入城啊!我部下入城,我觐见,违反圣旨吗!”
小黄门一个哆嗦,“将军,奴婢不知啊,您接。。。接旨的话,奴婢就回去复命了。”
说罢把圣旨递给董卓,拨马就跑,身后一行紧追,生怕跑晚了被董卓给咔嚓一刀。
董卓冷哼一声,交代下去,“一会儿大伙随我入城,都收敛点,我去觐见陛下,若是我一天一夜出不来,还望各位将军助我一把!”
西凉诸将都称喏,大军往前开拔,城上韩当赶紧告诉程允,程允也惊了,“怎么回事?他这是明目张胆抗旨了?”
于是探头大喊,“董仲颖,你可想好抗旨后果!”
董卓正有气没处撒,见程允冒头,就是一顿揶揄,“程文应,你可想好抗旨后果!陛下宣我觐见,你却阻拦我,我见了陛下少不了参你一本!”
程允老神在在,“我才不拦你,但你身后的士兵,可就不能进去了。没有陛下旨意让他们进城,他们若是进了,我可没法给陛下交代。”
“陛下可没说不让我带兵入城,”董卓桀然一笑,“这些都是我的手足,我手足不能进,我怎么能进?可不是我不想进,是你不让进!”
程允有些犯难,缩头回去,“怎么办?他非要带人进来,这样我们的守城压力会大很多呀,得分出不少人看住他们。”
荀攸摇了摇头,“其实不然,即使他们进城来,看守他们的也不过是西城墙这些人而已,反而是在城内,西凉骑兵没法发挥自己最大威力,比起野战要弱上不少,所以他带部下进城,我们把他们安排在我们军营附近,相互制约住。西门也不需要多少人来守,只有这一方人马,照应到就可以了。”
程昱接过话来,“我们有执金吾的弟兄们协调,他们进城的确对我们更为有利,只需要担心朝堂之上的对话就可以。”
程允恍然大悟,洛阳城被我军队控制的差不多了,他进城岂不是瓮中捉鳖,带着部队进城的话,若是他有异动,正好一网打尽。
于是大喊道:“打开城门,迎接前将军进京面圣!”
董卓眼中狠色一闪,“驾!”
………………………………
86先退一步
董卓觐见,程允总不能任由他发挥,本身他骠骑将军一职,就是大将军不在的时候统领全国军事的,大将军何进身死后,职位空悬,所以时任前将军的董卓述职,骠骑将军程允旁听,并不僭越。
董卓不想见到他,但也没法避开,只能捏鼻子忍着,两人一左一右进大殿,刘辩、何后正一主一侧坐在上边,毕岚站在刘辩身后,低眉顺眼。
“臣董卓,拜见陛下,太后。”
“臣程允,拜见陛下,太后。”
刘辩让他们平身,问道:“前些时候命前将军就任并州牧,将士兵交与皇甫将军代领,为何不领诏命?如今带兵围城,又是何意?”
程允暗地里给毕岚竖大拇指,刘辩如何董卓不清楚,程允还能不清楚?这么一板一眼地问问题,肯定是打过草稿了!
董卓急忙告罪辩解,“我下属的湟中义从、匈奴士兵都来拦住我的车,苦求我不要抛弃他们,我制止不了他们,只能把他们带着一起上任,正是上任途中,经过河东,收到诏书命我进京勤王,看洛阳城中戒备森严,不知情况,事急从权。之所以围城,是因为担忧陛下的缘故。”
何太后听董卓言辞恳切,又五大三粗不像个诡计多端之人,心中信了一半,暗想,这程允对董卓这么忌惮,若是把董仲颖留在洛阳,用来制衡程允,岂不是美滋滋?
于是出言劝慰,“前将军忠君体国,当为楷模,前段时间的动乱虽然被压下,但为了稳妥起见,不如前将军由并州牧转任河南尹,以维护洛阳治安。”
程允眉头一挑,“禀太后,洛阳治安自有执金吾负责,西园八校协助,如今匈奴与黄巾余孽沆瀣一气,当选德高望重之人镇守并州,前将军是最好的人选,还望太后三思。”
毕岚也附议,“如今叛党头目均已授首,其余造反的人也都认罪伏法,洛阳只是百废待兴,没有过度威胁治安的存在了。所以还是请并州牧即刻上任为妙。”
刘辩害怕毕岚程允,懦弱的眼神看着何太后,何太后银牙暗咬,“陛下安危为重,再认真仔细也不为过,就这样吧。少府卿,即令尚书处拟旨。”
程允大有深意地看了何太后一眼,这女人是想把权力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与董卓为伍,可是与虎谋皮,这一点她自己是没想过的吗?
毕岚看了看程允,见他神色莫名,只能先领旨,事后再与程允商议,何太后见刘辩怏怏不乐,只能让谢过恩的董卓和程允两人先退下。
出得大殿,董卓哈哈大笑,“骠骑将军对陛下太后是不是很不满意啊?有没有什么不应该的想法?要是有,我劝你还是收敛一下,别到时候弄得自己灰头土脸,还要怪本官没提醒你。”
“你是不是很想看我怒发冲冠的样子?”程允呵呵一笑,“怎么会呢。还要恭喜前将军能够留任洛阳,统领一郡军政,有什么需要本将军配合的,发话就是了。”
董卓打蛇随棍上,“那正好有件事情要骠骑将军配合一下,本官出任河南尹,这河南一郡的治安,就还是交给本官及下属照看即可,西园的军队,将军该收收的,就收一收?”
程允笑着点头,“没问题,一定配合将军你的工作,我这就让他们从城墙上撤下来,回到西园兵营,军训,省的你心烦。”
程允拱拱手,转身离开,径直前往西园,此时程昱荀攸等人正在西园协助韩当监视董卓部将,与他们商议一下接下来的行动才是要务。
董卓见程允言笑晏晏,并不生气,对他的重视更多了几分,“这弱冠骠骑还真是有些东西,见我有太后撑腰,这么挑衅都不撕破脸皮,我且要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时候!”
转而心想,“这太后一看就是与程允有着旧怨,想来之后还要找我谈话,我先把部下安排好,把洛阳城掌控住,让骠骑的士兵回到西园,把他们监视起来,慢慢图谋转化。”
程允这边进入西园军帐,韩当等人连忙迎了上来,程允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吩咐下去,“义公,你去北城,让汉升准备与董卓部将交接工作,带兵回西园,文让去东城跟公仁说,文讯,去南城召回义先。”
荀攸程昱对视一眼,程昱问道:“计划改变,与董卓部将交接工作,难道董卓不仅没有获罪,还改任朝中官职了吗?”
程允倒了杯茶一饮而下,“不错,改并州牧为河南尹,负责洛阳周边河南尹一郡之地军政,大权在握。本来都要兴师问罪了,这何太后对我和毕岚有点芥蒂,出手干预了一下,依我看是要拉拢董卓了。”
荀攸点了点头,“董仲颖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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