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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烽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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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瑀玩味的眼神扫了过来,程允摊开双手,“虽然你已经帅得很天怒人怨了,但相信我喝酒会影响你祸国殃民的发育的,大不了等我成年能喝酒了,好好请你们几顿嘛!”
阮瑀掰手指数了数,“噢,一杯,两杯。。。”
“喂,不用这么较真吧!”程允简直服了他了,“元瑜兄既然好酒,那便等我成年咱们多聚,全部算我头上好了!”
阮瑀点了点头,“喏,三十顿吧,至少要请三十顿,才能够弥补你对我们心灵的伤害。”
顾雍一手盖面,“唉元瑜兄!和你坐在一起实在是太考验心态了!文应不必管他,只是你以茶代酒的确影响氛围,马上激情澎湃热血沸腾了,结果突然就没有心情了。”
程允恶寒,你这个形容怎么gay里gay气的?连忙说道:“是小弟不是,今天先给两位兄长赔礼了,以后有机会叫上曹孟德路文蔚卫仲道,一起探讨下学问,好好的喝几杯。”
阮瑀摇头晃脑,“呐,说道这个卫仲道,我记得他是不是和你抢小师妹来着?以你们两个这个关系,你请他赴宴,他最好的下场,也就是孔文举刚刚到下场了吧?”
顾雍拉了拉他,“说道咱探讨学问,还真是有点想老师了,不知道老师他老人家过的怎么样,什么时候才能够有机会回洛阳。”
程允暗地里给顾雍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卫仲道当年想要和我争一争昭姬,那是因为他们卫家看上了岳父大人的地位和家传,现在岳父大人地位不保,贞姬妹妹许给了泰山羊氏,卫家肯定淡了这份心思,不必担忧我将他怎么样。”
“至于岳父大人,”程允挠了挠头,“还是让他再在外面漂泊几年吧,羊家对他也算是尊敬有加。”
见到顾雍和阮瑀笑容逐渐消失,程允知道两人肯定多心,于是只能再细解释:“一来我最近名声不太好,他老人家性子倔强,收拾我一通到还好,就怕把婚约毁了或是把自己气坏了,这多不好,还是得等我把名声恢复了。”
“二来以我现在的能力也没法帮他老人家官复原职啊,若是没有官职在身,洛阳这水深火热之地,比起泰山福地差太远了。等我再进一步,能够说得上话了,再将他老人家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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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先行铺垫
两人这才将信将疑地收回眼神,顾雍不解,疑问道:”你的初始起步一点不差,师从刘叔望,跟着师伯卢植就读东观,为什么还要去依附宦官,白白损坏了自己的名声,得不偿失啊!”
程允嘴角一翘,“个中缘由,还没到细说的时候,因为我师当年与我的一个约定,我师伯怒而疏离我,他以为我没有遵守,实际上我只是还在执行,没有出结果而已。”
朗然一笑,“做人嘛,自己活得明白最重要,哪儿有这么多精力管他人怎么说?任由他们误会去吧,反倒是对我的一种保护。”
阮瑀切了一声,“嘁,对我们解释这么多,也不怕我们把你卖了,做事情不严密被人知晓,小则事情败坏,大则危及自身安危,文应老弟要多多注意啊!”
程允心想我得先分析了解对方是什么人才能说什么话,嘴上却说着:“这不是和元瑜元叹两位兄长嘛,难道兄长还会害我不成?要是别人肯定就像孔文举那样怼回去或是像陈孔璋那样无视了。”
虽然这句话有点假,但感受到两位师兄援护的心思,还是很感动的,以后自己发达了一定不能忘记两位老哥。
阮瑀对这句话很满意,转头笑着问顾雍:“哎,元叹这几年有什么打算?是想纵情山水还是官海沉浮?”
顾雍苦笑,“和元瑜兄不同,我是世家子,无论我什么打算,一定要在加冠后光耀门楣,所以想来会举孝廉做官吧。最近家族正在帮我推荐合肥县令一职,不久或许我就会去上任了。”
阮瑀唏嘘,“嘿,就你们这些世家子,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了,事事被人安排,无论自己喜不喜欢,都要依照流程行事,端的不痛快。”
程允眼神一转,“元瑜兄此言大谬,虽然世家子被安排前途不能自己决定,但总归是自家人,会把他往相对好的地方安排;若不是世家子,替他们安排的人,恐怕就是强迫了。”
阮瑀惊讶道,“呀?比如我,若是想纵情山水,找个环境幽美的小山谷一闭关,又有谁来强迫于我?如何强迫于我?”
程允苦笑,说的就是你,“比如你,若有人知道你有奇才,想要招募你为幕僚,照你所说你要躲进深山,他要是放火烧山如何?难道元瑜兄效仿介子推故事?”
阮瑀挠了挠头,“啊!这还真不好解决呢!照你所说,还是有家族庇护的好!那为什么一开始你要说世家的状态是病态?”
程允嘿然,“相比于自己一人之力,有世家帮助自然是最好的,但如果要是有足够的助力,世家的条条框框反倒是拖累。再如你,没有世家的帮助,可能会被强行征辟为官,但你也有足够的帮助,比如我呢?帮你先行定位为我的人,就不会有人明着抢你了,否则就是想和我交手几招。”
阮瑀一脸鄙视,“哟,没想到文应老弟还这么有面子的啊?就凭我认识你,说我是跟着你做事情的,就没有人敢来明着招揽我了?你哪里来的这么大面子?是不是因为我说我跟你做事情,别人就把我当做阉党一脉,名声臭了才不招揽我的。”
顾雍翻了翻白眼,你阮元瑜就不能委婉一点,每次都往程文应伤口上撒盐,要是不知道你为人的话,直接翻脸是正常选择吧。
然而程允却丝毫不在意,“依元瑜兄的名气,现在还做不得别人强行招揽的目标,还得再发酵几年。也就这几年时间,我会想办法摆托这个名声,所以元瑜兄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只需要想好如何让人信服你跟我做事即可。”
阮瑀摸着下巴,“嗯,居然有点道理,要不我从源头上解决一下这个事情,想必会轻松很多?”
程允顾雍不解,这件事从源头上怎么解决?
只听阮瑀继续说道:“只要我控制下名气,别太出风头,别人可能就注意不到我了,还不是任由我放荡不羁?”
顾雍暗自点头,说得在理,又摇摇头,你阮元瑜要是会收敛不出头,大汉也没几个想要出风头打名气的人了。
程允更是奸笑,“元瑜兄啊,你实在是太天真啦!别说你现在开始控制名气,就是你开始自污,和我‘朋比为奸’,到时候该有人招揽,还是少不了你的。你的光芒根本不是你自己能够掩盖得住的,有心人早已经盯上你啦!”
阮瑀愁眉苦脸,“唉,我就知道太优秀肯定也是一种错误,什么事情都过犹不及,那怎么办?太痛苦了!”
顾雍笑着插话,“刚刚文应不是和你说了,到时候你就说跟着文应做事的,他要是不想跟文应撕破脸,一定对招揽你有所顾虑。”
阮瑀想了想,“呃,这种事情光靠嘴说的行吗?我说我跟着文应做事情,别人就信了?我总觉得不靠谱,是程文应想要安排我!”
程允心里暗笑,表面却古井不波,还是顾雍帮他说话,“你呀,也不想想,就凭咱们师兄弟的关系这么好,程文应还能害你不成?不说有求必应,肯定差强人意的。”
阮瑀想了想,“哦,也是,我又没有钱财,又没有姿色,又没有身材,也不用担心文应骗我,反倒是元叹,他要是跟你这么说,你可要小心点。”
程允一口老血喷出老远,“阮元瑜!你丫要是再不口中积德,小心我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程文应,”顾雍哈哈大笑,看程允面色不善,急忙改口,“哦不是,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阮元瑜,实在是太顽劣了!一点也没有做师兄的样子,太给老师丢脸了!”
程允扶额,“本来我想好了一百种说辞,让元叹兄走完家族安排的县令之后跟我一起拼搏,结果元瑜兄一说完,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唉!”
顾雍沉思,问道:“一起拼搏?什么意思?”
程允四下扫了一眼,悄声说道:“如今世道将乱,人才辈出,我想与天下豪杰过手几招,先弄个三公九卿之位,以匡扶汉室。众人拾柴火焰高,三公九卿想要做好,依我看,幕僚才是关键。若有一天我可以做到三公九卿,希望元叹兄来帮我。”
顾雍还没说话,阮瑀便意兴阑珊,“嗨,又是当官,真是无趣啊,那你们聊,我去和他们露一手。”
说罢站起来走向众宾客,原来一个书案已经搬了过来,众宾客不乏笔走龙蛇之辈,皆尽文采斐然之人,当然都围了过去,即兴诗赋,阮瑀自忖文采不下众人,当然要去凑一凑热闹。
顾雍这时对程允说:“以我们之间的关系,能够来帮你肯定是不会拒绝的,但是家族羁绊始终是放在最前面,如果你能够拿出让家族族老动心的筹码,帮你之事定然水到渠成。”
程允大喜,家族要的筹码实在是太简单了,名与利就是敲门砖,现在的程允拿不出手,等洛阳变动的时候,还怕拿不出手吗?
程允了却心事,以茶代酒敬顾雍一杯,顾雍摇头淡笑,喝下樽中酒,“愚兄也去看看,说不得还要抢元瑜些风头。”
程允鼓励他,“琴书双绝顾元叹的风采,我也是仰慕已久,今天就让我好好见识一下吧,哈哈哈~”
程允也围了过去,见到众人正以酒为题,吟诗作赋,看阮瑀已经妙笔生花,行赋如流水般畅快,想必是一篇佳作。
司马朗倒是小诗一首,虽然略显稚嫩,文笔还是很不错的,大家都赞扬他,是因为他是众宾客里面除了程允最小的,十四岁的童子郎,文采斐然还十分谦逊,赢得了大家的好感。
胡昭钟繇虽然也有文采,但是既然阮瑀司马朗已经有了好诗赋,就不再献丑,将司马朗的诗誊抄了一遍,胡肥钟瘦各擅胜场,众宾客都夸赞他们的字体。
邯郸淳虽然对诗赋兴致一般,但也不会扰了别人的兴致,同样的小诗,用虫篆一书,几分逗趣就体现了出来,众宾客纷纷笑着说他不愧是笑林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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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那就抄吧
顾雍还在苦思冥想,不好作赋和元瑜打擂,吟诗也不是他的强项,望了望老神在在的程允,小声问道:“文应有了合适的诗赋吗?也可以上去展示一番。”
程允淡淡而笑,“元瑜兄作赋,元叹兄吟诗,我上去做什么。如果我吟诗了,元叹兄难道还要谱曲不成?”
顾雍眼神一亮,“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我本来擅长的就不是写文章作诗赋,即使我硬要憋出一篇来,也是平白弱了咱一门威风;若是文应作诗我谱曲,我还是有些信心的,在场诸位宾客,论琴乐,我顾元叹绝不弱于人。”
程允翻了翻白眼,“我就那么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司马伯达在文学上的成就怎么是我能够比肩的呢,司马八。。。司马家的都是大才,我还是算了。”
顾雍虽然君子,但也不是古板,“文应你想,若是元瑜大放异彩还好,若是没能盖过别人风头,你我二人又没有拿得出手的文章,别人口中不说,也会质疑老师的能力;再不济,也会质疑老师收徒的眼光和教人的技巧。所以你不能看着令岳与他的弟子们颜面尽失啊。”
程允没想到顾雍也有如此一面,古怪地打量着他,“先不说孔文举陈孔璋不在这里,边让主人家为赋作序而已,元瑜兄拔得头筹已是必然,你又怎么知道我一定能够作出比司马伯达更好的诗呢?”
顾雍笑了笑,“因为我对自己也很自信啊,即便是你的诗不能超出司马伯达很多,但有了我的配乐,又是大有不同,所以你尽管吟诗,剩下的交给我就好啦。”
两人正唧唧喳喳小声交流不停,只听众宾客一阵轰动,似有大作而出,两人的注意力也被吸引,相视一眼,异口同声:“过去看看?”
走了过去,却不是阮元瑜写完,是别人引发的轰动,阮瑀虽然仍不停笔,但本来就不是那么优秀的字体更加不堪,想必是被影响了。
“元瑜兄不必惊扰,写自己的文章,应该充满幸福感,对待它们就像自己的子女,不用和别人家的比较,别人家的再好,还能给你光耀门楣不成?”
听程允不伦不类的比喻,阮瑀手一抖,一大团墨迹就摊在了纸上,不由羞恼,“咳,去去去,别打乱我行文节奏,污了我这一篇好文,等下要是我不满意,我可要拿你是问。”
程允嬉笑,去那边凑热闹,顾雍赞叹,“文应话糙理不糙,一番比喻十分生动形象,让人感慨颇多。”
程允大翻白眼,“话糙吗?我已经十分注意把自己的文采添加进去了,你要是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你看,是不是一下子就没有让我写诗的欲望了?”
顾雍哈哈大笑,“上次父亲对母亲说‘你要是这样想我也没办法’,母亲半个月都没让父亲进门,我还不知道这句话杀伤力有多大,现在感受了一下,的确让人一口气憋在胸口撒不出来啊!”
程允恶寒,“元叹兄你这个例子举的实在是太差劲了,情景完全对不上,再者说你笑得很畅快嘛,一点也看不出来是憋了一口气。”
二人说着,挤进人群,看那一篇《酒赋》,程允虽然自己的文采也就那样,但文学素养说甩众宾客好几条街那不是吹的,汉乐晋赋、唐诗宋词、散文小说,能够流传千古的哪个不是精雕细琢的佳作?程允都有过接触,还经历过素质教育,高中的古诗文鉴赏和大学的文学鉴赏可是好好地学来着。
这《酒赋》虽然没有落款,但必然是大家所写,前面词藻华丽如花团锦簇,后面寓意深刻如醍醐灌顶,行书潇洒豪放而不失稳重大气,程允有些愣神,怎么这么像徐庶的字?想了想徐庶又没有这个文采,也没来宴会,悄声问钟繇,“元常兄,这是谁的大作?”
钟繇抚掌而赞,正品味文字意境,听闻程允发问,哦了一声,“是元礼好友,东郡陈公台所书,素闻陈公台最善后发制人,果真如此,后写却能力压群雄,佩服佩服。”
程允眨了眨眼,没想到陈宫不仅智谋过人,在文学上也颇有造诣,怪不得边让曹操都能高看于他,当真不能小觑古人的能力,有些因为一些历史原因不能够流传后世的东西,恰好是程允这种穿越者的克星。
顾雍戳了戳发愣的程允,“这样一来可能还真的得靠你的诗给老师争面子了,能不能想一个能拿得出手的诗来把司马伯达比下去?”
程允摇摇头,“我的文采比起元叹兄还差得远,也不是司马伯达的对手,上去了一样是丢人,还显得没有自知之明。”
“哎,此言差矣,”顾雍摇头晃脑,就是为了撺掇程允上去,“文应有急智,一定能够想到超过司马伯达的诗,司马伯达的诗略显稚嫩,文应给他来个成熟一点的。”
程允哭笑不得,“我们两个才是地地道道的同龄人,成熟一点的诗文,正好是由元叹兄给我们年轻人做一个良好的榜样啊。”
正辩论间,阮瑀把他的酒赋也写完了,顾盼自得,写出了应有的风采,诸人也是大家赞扬,这酒赋里面第二是实至名归,阮瑀虽然不太满意自己的名次,但毕竟陈宫人家是自己写出的好文,又不是作弊,所以只能忍了。
听顾雍程允在那里争辩谁去吟诗,阮瑀挠了挠头,“啊,不如一人一首,第一第二要是都在你们两个,谁第一谁第二又有什么关系呢?”
顾雍抚掌大叹,“元瑜兄正解!机会又不是只有一个,我们同去,同去,即使我不如司马伯达,我们两个还能都比不得他吗?”
程允唉声叹气,“我说我不擅长作诗了,要上去的话只有两种结局,一是做一首打油诗,丢尽师伯岳父的脸面;二是抄一首合适的,自己心里过意不去。”
顾雍大奇,“在座的各位可都是一方文豪,你抄别人的诗,他们能看不出来?话又说回来,打油诗是什么诗?还是要吟乐府诗才是。”
“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程允把那首著名的《咏雪》告诉顾阮二人,“像这样只押韵不要别的的诗,就是打油诗,我很擅长,乐府诗?不会。”
“至于抄袭,”程允傲然一笑,“我抄的文章,连作者可能都会说‘此人乃是我的知己’,何况这些宾客,只要我不发出来,他们肯定没见过。”
顾雍对抄比较抵触,所以虽想让程允上,但也没出声,阮瑀想了一想,“呐,你说蔡敬仲也知道以后肯定会有人改进造纸技术,他为什么还要改进呢?”
程允默然,转而振奋,“元瑜兄所言极是,竟是我落了下乘!我把诗先拿出来,以后想要写这首诗的人,自然会在我已经发表的基础上再创作,能够写出好诗的人怎么会因为一首诗被抄袭就泯然众人呢!”
阮瑀满意点头,“嗯,就是这个道理。拿我自己来说,有人把我的以后的著作写出来,我自然将他引为知己,至于我,想别的不就可以了?除非是我先跟他提过他再盗用,这是不能忍受的!”
程允意气风发,“元叹兄,同往吧?”
顾雍嘴角一翘,“既然你想明白了,我就不必上台献丑了,就让我和元瑜兄比一下谁先帮你把曲谱好如何?”
阮瑀大大咧咧说道:“嘁,我才不跟你比,输赢我都没好处,有什么可比的?不过嘛,要是你谱曲我校正那就是极好了。”
程允笑了笑,“走吧,我开动了!”
拿过放在一边的毛笔,程允心道罪过,奋笔疾书,正是蔡邕绝学之一的草篆,也叫飞白书,程允写的和蔡邕更有不同,偏向楷体,在这个没有楷体的年代,算是独成一家了。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顾雍一边吟唱,一边接过乐师手中的琴,“好句啊,果然也足够老成,不显稚嫩,哈哈哈。”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䜩,心念旧恩。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
66弹棋投壶
阮瑀读完,眼中精光乱闪,嘉宾?这不是我和顾元叹吗?还说抄的?抄的这么符合氛围?怪不得小老弟一直说借他的名头拒绝别人招揽呢,这个人真是坏透了,但文采又这么好,好像跟着他也不算吃亏?不对他一个小小守宫丞招揽我什么啊,还是看他以后的发展再说吧。
顾雍也对此十分感叹,看来程允对于他从合肥县令期满后,来帮助他抱有很大的期望,若是没有家族那边的牵绊,现在拍板帮他也未尝不可。
顾雍不亏是琴书双绝,只是通读一遍,就把乐谱好了,即兴弹奏一曲,将此诗唱了出来,周围人纷纷被吸引,被诗文内容和乐曲惊艳到了。
最先点评的是王朗王景兴,作为太学郎中的他文采也是很不错,鉴赏能力更是首屈一指,虽然在赋诗环节略逊司马朗一筹,但被程允拉开这么大的差距是完全没想到的。
“此诗恢弘大气,感人肺腑,没想到程文应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大志,自比为周公,求贤若渴之意甚浓,知道的人了解他是守宫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已经做了三公呢,哈哈哈哈哈~”
王朗这些话并不是讽刺,只是算打趣,王朗和程允见过,还不止一面,王朗拜师杨赐,也是杨赐司徒府的幕僚,知道程允和他老师是忘年交,平时虽然没有交谈过很多,但亲近之意还是有的。
“真是不知道他不身居高位,怎么会有如此志向和感慨,”臧洪也叹道,“现在的他,能够招揽得到人才吗?现在的他缺人才吗?要人才做什么?”
“咳咳,乱世渐至,有备无患吧。”华歆最近身体有些不好,正准备辞官回家养病,“现在大汉还算硬朗,他职位不高又如何?等到大汉显颓,他也更大一些,官职再高一些,这首诗再传出去,想必影响力更大。没想到子干师兄竟能教出如此弟子,了不得了不得。”
韩馥笑了笑,“这个守宫丞有点意思,且再观察一段时间,若是不出错漏,做事勤勉,再提拔提拔他也未尝不可。”
韩馥是袁平的弟子,袁平名声不显,也算英年早逝,但是他的三弟是袁家家主袁逢,四弟袁隗官拜太尉,袁平的儿子也是很有名气,关东讨董十八诸侯,山阳太守袁遗袁伯业。
韩馥是袁家正统弟子,跟袁家关系极近,这些年受袁家照拂,官至御史中丞,所以对袁家盟友程允抱有极大好感,顺手提拔一下卖个人情还是很容易的。
王丶谦却摇了摇头,表示对程允不看好,“好高骛远,眼高手低。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他现在一个小小的守宫丞,就开始图谋组建班底,万一他真的成为三公九卿,还不得权倾朝野一手遮天?”
司马防倒是没对此发表评价,反而去教育司马朗,“蔡伯喈倒是收了个好女婿,比你小一岁,就已经这么成熟了,伯达稳重有余而眼界不足,太学童子郎不足以衬托你的能力,要不要为父给你图谋个职位锻炼一下呢?”
司马朗谦逊一笑,“父亲,我志不在此,为官一事,不若交给二弟。我与他们交谈,程文应居然说二弟字仲达,言语之中多有推崇,也不知他是如何得知。”
司马防一捋长须,“也没什么不好,你是伯达,懿儿就叫仲达吧,孚儿叔达,馗儿季达,你们四个这样排下来,也省的为父引经据典的为他们查找了。”
司马朗苦笑,要是仲达知道自己的字竟是心中想超越的目标程文应帮他定下来的,会不会气的吃不下饭?
众人商定,无可争议,今天诗文魁首,当属程文应《短歌行》,程允只能默默对曹孟德说声抱歉,希望以后你求贤若渴的时候,换一首更为高超的乐府诗吧。
顾雍扬眉吐气,阮瑀趾高气昂,程允心道又不是你们写的,哦不对,又不是咱们写的,有必要这么高兴吗?虽说的确是给蔡邕挣足了面子,两个弟子一个女婿都十分出彩。
程允酒足饭饱事情做完,已经萌生退意,只差与边让交流一番。所以准备向边让告退,正好可以交流。
跟顾雍阮瑀拜别,刚要去找边让,邯郸淳走过来拉住他,“文应小兄弟别急着走啊,这么多好玩的都没有尝试怎么能行呢。”
程允赧然一笑,“不瞒子淑兄,这些东西我之前都没有接触过,并不擅长,与其班门弄斧,不如早些离开。”
邯郸淳爽朗一笑,“谁是一开始就会的?宴会参加的多了,自然慢慢就学会了。不巧老夫纵横江湖五十载,宴会参加的不知凡几,但凡宴会上的小节目,我都能略懂一二,这样吧,我带你转转,下次你再参加宴会,也能够会一些。”
程允心中暗道UNO和狼人杀你肯定不会吧?我教你啊?表面只能高兴谢道:“多谢子淑兄美意,只。。。”
本来他想说只是我还有事先溜了,结果邯郸淳二话不说拉着他就走,虽然他在同龄人中也算高大,但比起十四岁的司马朗都有不如,何况是老而弥坚的邯郸淳?
轻易挣脱不过,又怕大力伤到邯郸淳,只能跟着他走,一起逛了逛东汉酒宴间的各种游戏。
什么米夹、掷砖,什么棋局、食籁,邯郸淳玩的津津有味,讲解的头头是道,然而程允并没怎么听懂,因为他实在是不感兴趣,感觉都是前世小时候庙会上的东西。
不过随着邯郸淳不遗余力地介绍,最终还是有一个游戏进入了程允的法眼,弹棋。
说道弹棋,就不得不说邯郸淳在弹棋上的造诣,众宾客好这一口的有不少,但车轮战术,也没能从邯郸淳手中拿下一城,照邯郸淳所说,这弹棋可是经验比体能更重要,年龄大的才会占优势。
程允为什么关注弹棋呢,因为这弹棋的规则和花式桌球很像很像,不同的地方在于桌球用球杆,弹棋用布帛,类似弓弦一般,将棋子弹出去。
弹棋的桌面是抛光大理石材质,极为光滑,像是后世机器打磨一般,足以见证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棋子圆柱形,一寸高,用来弹棋的布帛也是丝质,轻而少摩擦。
程允好奇,动手玩了几局,第一局练手很快输掉了,第二局竟然能和臧洪打个难分胜负,虽然最后还是惜败,第三局程允跃跃欲试要和邯郸淳一较高下,竟然在邯郸淳没有怎么放水的情况下赢了三子,这已经是不小的优势了。
邯郸淳大呼天才,直吸引了边让等人玩投壶的注意力,几人暂停游戏,过来观看,程允不得已,又和邯郸淳打了第四局,小胜一筹。
邯郸淳感叹,“上次见有人在宴会游戏上大放异彩,还是元礼在十几年前的投壶游戏上,没想到今天来了个小怪物,竟能把最需要经验的弹棋玩的出神入化,真是难以置信啊!”
程允心想这弹棋用到的数学物理知识又不多,动量问题和反射问题研究明白就妥妥的,考古学不学这个,但高考要啊,所以还能会上一些。
只能谦逊连说献丑,急忙转移话题,“久闻边伯父的投壶乃是一绝,不知道今天有没有机会让文应大饱眼福?”
边让还没说话,淳于琼这边正着急呢,“元礼快来,这正轮到你了,怎么还走了,快让我们开开眼界!”
边让点点头,开始操作一番,程允也探头去望,汉朝投壶壶里面没有红豆,所以投矢丢进壶里,有时候可以弹出来,弹出来的投矢,如果能够被他接住,可以继续投,假若能够继续投一百次,可以被称作为骁,是投壶界最大的荣耀。
边让不愧是在投壶上能够让邯郸淳都感到敬佩的投壶手,一注香不到竟然已经八十多返,可惜一波小失误,投矢进去了没能弹出来,才结束了这一场他的表演。
待到众人称赞后各自去参与,程允走了过来,“边伯父果然是如今投壶界最厉害的人了,不过我过来可不是特意为了称赞,而是请辞,小侄吃饱喝足,回家太晚家人不太放心。”
边让点点头,“今天的情形我也没想到,孔文举今天有点过分了,他与宦官有大仇,还和伯喈有点小怨,如今迁怒于你,是我提前没预料好,我向你赔罪。”
程允急忙避过了他的躬身,“边伯父这是折煞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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