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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第2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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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出动，大的考验便是这样的地形和气候，除了要和俄国毛子斗争，关键还于和老天爷斗，总参这次抽调北国驻军，特别是用西北、东北军区主力押阵，已经考虑到了上述不利因素，意图用适应上述条件、适应上述环境的部队投入作战，当然，国内气候和环境虽然已经较为恶劣，但比起作战地区而言，还要稍胜一筹；
其二，后勤补给、物资筹集。经过日冲突的预演，总后认为，国内目前的战略物资和兵器生产可以应付大军日常补给需要，也能够通过迅速扩充满足爆式的需要，经过前后累计一年的努力，全军上下已经基本完成了换装，列入逐鹿行动计划的各梯队是优先得到了补充，但是，作战是系统工程，不要说枪支损耗，便是日常弹药消耗便是天数字，要命的是，三个集团军主要作战区域，气候和环境都不理想，后勤补给和物资筹集有相当难。总后建议，从出地开拔后，每隔一定距离设置兵站，作为物资转的基地所，国境内，兵站可依托铁路沿线设置，国境外，依托交通要道和据点设置，但有两个问题，一是兵站的防御兵力如何安置，二是兵站与兵站之间的交通线如何维系――不可能每隔50里就设一个，这需要作战计划予以详细说明。总后已上报大本营，拟为总体作战征100万民工，30万牲畜，此数量如何调配，需要先期指定，另外，根据征蒙经验，飞艇用处受限，不宜寄予过高期望；
其三，通讯联络，指挥协调。此去国外作战，人地两生，地势又较为开阔，各集团军内部通讯和彼此联络是当务之急，欧战的教训极为深刻，俄军之所以有坦能堡之败，关键就于通讯工作做得不好，让德军破译了密电，我军将逐鹿行动开始后启用全的密码，根据总参保密局的介绍，可以保证3个月内无人破译，另外，俄军目前的电我军都可以破译，但开战之后是否会予以替不得而知，由于气候和地形的影响，特别是进攻箭头与大本营之间存着3000里以上的距离，如何设置前线指挥部，是当务之急，总参经过考虑，认为大本营还是设北京为宜，但应该前线提供枢纽连接点，具体指挥协调，既要根据整体战略情报，又要赋予前线指挥官相应的临机处置，如何协调沟通，是一大难题；
其四，战法战术，战役部署。虽然说，俄国远东的兵力经过欧战的抽调，已经下降到非常低的水平，但并不等于我们可以轻易南下。这次作战，以进攻为主，除了野战，要害就是攻城，特别是东路包括海参崴、伯利内的几座城市，是俄国多年经营之处，里面还有海军基地和美国运来的大批军火，这是东路的关键点，路至少要打到赤塔，西路至少要打到浩汗。辽阳战役我军打得很艰苦，反过来也说明，如果换成是国防军进攻，攻打敌人重兵把守的城市，困难会非常大，具体战术如何布置，进攻如何操演，都是各集团军指挥官需要近几个月着力加以解决的问题；
其五，战略战机，整体大局。这次欧洲打仗，英法德俱无暇东顾，rb刚刚与我交战，元气大伤，本来是逐鹿行动好的战略时机。但是，日冲突结束已近一年，到逐鹿行动具体展开后可能会有一年半以上的时间，这当，我们整军备战，日方也加紧恢复元气。总参情报局得到的确切情报是，日冲突损失殆的几个师团已经完成了人员补充，正拼死训练，军械还差一不少，但是半年后很可能齐装满员。经过日冲突的教训，rb加强了对战术的演练，加强了技术兵器的装备和创，整体实力大致恢复到原先水平，敌意有增无减。由于rb与俄国有同盟关系，虽然现还是名存实亡，倘若逐鹿行动利用这层关系出兵，将是我们不得不面对的大问题。作战区域上，针对东路南翼俄军的进攻，直接对朝鲜形成两面夹击，rb不可能坐视不理。库页岛从法理而言，全部都是国领土，但目前rb占领着南部，战事一开之后，如果我们要收复库页岛，就必然与rb旗冲突，如果不收复，则有完全丧失的可能，如何抉择，邀请大本营早下决心。”
张绍曾洋洋洒洒说了5条，条理清晰、逻辑严密，一望便是集思广益的结果，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个日夜才折腾出来的。
蒋方震接过话头道：“我素来赞同总统的观点，战术上要藐视对手，战略上要重视对手。对于整个大局面临的这些问题，即便不能够加以扭转，也必须有一个清晰的应对办法，不至于实际手忙脚乱。兵法云，知己知彼，战不殆，现俄国的情况没有也不可能完全摸清楚，那么自己的利弊分析就极为紧要。”
“我先说两句。”参谋次长，同时兼任、东战区巡视员的陈宦道，“方才张总长谈了5个方面的问题，我心里也有点想法，先说出来，就是抛砖引玉。关于气候和地形，这点是没办法避免的，只能进行针对性适应，好各路大军的出地与作战地环境还比较类似，可以提前进行针对性适应，另外，我认为一、二、三其实可以联系起来考虑――如果能解决后勤补给和通讯沟通问题，则地形恶劣、气候多变不是太大的困难，如果2、3两条做不好，则第一条的杀伤力就显现了出来。”
“我赞同二庵兄的意见，地形和气候，俄军和我们面临的是一样的，充其量他们比我们有经验一些，这是无法改变的，只能多做准备，谁准备充分，谁就握有胜算。关于后勤，总后已经制定了一个详的计划，即按照日冲突的标准进行物资筹集和转运。现，物资供应和运输都不是太大的问题，难的是如何这个当衔接好、配合好，因此，总后提议，各集团军长官指挥部成立后，需要第一时间确定指挥部的后勤长官和各师、旅的后勤官，悉数到总后报道，研究补给问题，确定各种预案。”
“此案可行，各部迟于10天后确定联络人员。”秦时竹当场拍板。
陈宦接着说刚才的话题：“关于第四条，战法上，我觉得与战略目标极其相关。逐鹿行动的底线，是将俄国境线恢复到《尼布楚条约》时候的情况，但有一点大家都是非常清楚的，这些地区，很多都是人迹罕至的不毛之地，利用大量兵力驻守是不可能的，俄军不可能，我们也不可能。作战的目标，于歼灭敌人的有声力量，使之不能对我国领土形成威慑或觊觎，因此，是大进攻前提的局部防御。说进攻，是指作战以歼敌为要义，可能削弱敌军，使之害怕与我军交手，说防御，则是大军拿下战略要点之后，派驻的小部队能够顶住敌军的反攻击……我们不能与敌人打拉锯战，那样再过10年也是空耗，我们必须打歼灭战，消灭不了敌人就必须守住据点，只要据点，大军随时可以重头再来――处理好点、线、面的关系是逐鹿行动的重之重。恶劣是什么情况呢？大军推进，敌人遁走，等到天气转坏或者因为后勤困难不得不退兵时，敌人又紧追不放……”
这一点深为众人所赞同，只有将敌人打疼、打怕，才能杜绝他的侵略心里，否则，上万里国境，靠层层分兵设防，既不可能，也不必要。
“关于第五点，一直是我头疼的地方。”陈宦道，“逐鹿行动目前的确是好的机会，但rb又不能不防，留守的兵力多了，则进攻力量不足，进攻的兵力多了，则留守力量不足。我想，能不能推动这样一个战略――日俄本身也有矛盾，rb从来没有停止过北进的设想，能不能利用rb的这种设想，以俄国国土为诱饵，吸引它北进――我们用不着和rb结盟，只消告诉rb，我们只要恢复到尼布楚条约时代，其他的俄国领土，如果他愿意，任他去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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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7章 时机来临（5）
第017章 时机来临
这倒是一个创的思路。事实上，总参不是考虑过日结盟共同对付俄国的战略可能，但这种充其量真的只能是可能而已。姑且不论日两国刚刚爆过一场冲突，彼此的戒心和敌对心理还非常重，虽然面上无一不做出相互谅解的意思，但底下的军人谁不清楚――这不是和平，只是暂时的休战而已，与rb迟早还有大战。国人这么想，想必rb人也差不多。这是其一。
其二，即便日能抛弃前嫌，为了共同利益结成同盟，战略层面也不好操作。对rb而言，与俄国开战，是1904年日俄战争的继续，除了夺取北部库页岛以外，还要相机夺取俄国控制的国东北北部和与之接壤的、目前为俄国控制的地盘。特别是包括海参崴、伯力内的大城市。这一点恰恰是与国的战略目标相冲突的，不消说，国自己的地方自然不容rb人染指，就是俄国控制的这些要地，早也是逐鹿计划的重点目标，哪能让rb人分一杯羹？
其三，即便共同作战，将来的战略利益也是相互冲突。日由于民族感情的敌对再加上近代以来的恩怨，很难有真正意义上的和平共处，即便成功夺取了俄国的土地，不过也是自己国境外围重变换了一个敌人而已，这样的后果，总参早有预料，否则方案也不会有强调排除干扰的意见。
其四，日之间，还夹杂着一个美国。美国是肯定反对日联合向俄国动手的，英法的反对意见恐怕比美国为强烈。这样的当口，国可以不顾及英法的意见，但rb不能不顾忌，因为rb日冲突后流进了相当数量的英法贷款，即便rb能够孤注一掷地投入对俄作战，也容易为英法收买，这种不确定的盟友，这种刚刚与国大打出手的盟友，着实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所以，陈宦提出的这个思路，众人当引起了热烈的讨论。座的高级军官，无论是否对rb深恶痛绝，涉及对外战略的时候是不会意气用事的。便是夏海强这样的天字号愤青，也道：“我赞同陈次长的意见，对rb，我们不用明面上与他合兵，只消摆出架势，让rb人尝到甜头就是。须知，rb人是典型的欺软怕硬，爱趁火打劫的人。如果我们攻打毛子不顺利，说不定会扑向我们而来，倘若我们将俄军打得落花流水，那么，他们必定会找俄国人的麻烦！”
这一点已经为历史和实践所证明，历史时空上rb二战战略，就是因为德国欧洲战场取得了成功，“不要误了公共汽车”的叫嚣下，rb动了南进，开始了对东南亚英法殖民地的进攻，只要国证明北极熊是一头软弱无力的死熊，那么rb人是绝不会旁边看着的。这个意义上，分点肉给rb，反而有利于“安定团结”，反正只要不是国的领土就可以。
经过讨论，与会众人达成了一致意见――不反对rb加入对俄战争，但rb的目标仅应该限于《尼布楚条约》以外且国尚未实际控制的领土，库页岛作为特例，可以容忍rb暂时占领，但绝不用官方口径承认。
那么，倘若rb人执迷不悟，放着现成的北极熊不去撕咬，偏要来招惹国怎么办？对此，总参有一个预案，亦即先行夺取旅大地区，然后辽南采取守势――大不了再来一个辽阳战役，另外，朝鲜复**也要驾驭好，形成日之间的屏障。前次日冲突结束后，作为彼此心照不宣的举动，国已经对复**的行动进行了约束和限制，复**也降低了调门，如果rb不识趣，那么是不介意再将朝鲜这桶浆糊捣烂的。
周羽站起来表态：“请总统、诸位放心，我们右集团军，一定牢牢把守住大军的退路和辽、沈一线枢纽，决不让日军越雷池一步。”
随后，蓝天蔚提了一个问题：“逐鹿计划的大体方略，我已经都差不多明了，但有一个问题，我觉得非常关键，不知诸位如何应对。”
蓝天蔚所提的问题很简单，却很尖锐――60万大军、100万民夫，这么大规模的调，即便保密工作做得再好，也是不可能瞒过他国的视线的。日冲突结束后，对国防军的动向，是有多人表示关注。
蒋方震道：“这个问题很复杂，我提3点意见，请各位讨论。
第一点，这么大的举动，要想完全隐瞒是不可能隐瞒下去的，但是采取必要的掩饰，将敌人的判断误导到后一刻却是可行的。我们可以演习、调防、防日等各种借口进行，能骗一时是一时；
第二点，虚虚实实。目前德国仍然俄国战场占据上风，开春以后，将动一轮进攻，我们进行大规模的调动，非常容易外界的猜测和怀疑，俄国也必然会进行针对性的调动，只要德国能够击败当面俄军，推进战线，俄国再不情愿，也只能从远东抽调兵力，作为佯动，只要我们前期没有反应，俄国会逐渐抽调完毕或者大部分的。
第三点，寻找摩擦契机。一直以来都是列强借口小事引争端，然后以大军压境，尤其俄国为**裸，我们同样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俄交恶的地方有很多，只要生事，不怕做不出章，借这个摩擦甚至冲突生事，正好可以为大军调寻找借口……”
“好，很好！”秦时竹大赞道，“果然是戎机不问蒋里，便称英雄也枉然。”
众人都是大笑，想不到一贯儒雅的蒋方震，这次居然有这么多损的主意，放以前，绝对是陈宦的专利。
陆尚荣道：“我赞同里的意见。这三条，我们可以一起操作，反正现俄国人事情多，我们就恶心他们一把。至于战略物资输送，我认为事关重要，绝不停止……”
“好能给英法造成错觉，意思我们大军压境，配合德国是假，其真实的意图，还于捞取便宜。英法为了大局，是不可能让俄国爆的，只能压俄国屈服――那样我们便有操作的空间。”何峰道，“至于外交交涉，可以一概不理，反正就这么回事，谁拳头硬谁就有言权，对付俄国人，和他讲道理不行，只有实力才能让他看明白。”
“只是……”张绍曾有些疑虑，“方才我们已经判定德国目前的战略重心将移动到西线，东线短期内似乎不会有大动作。”
“这才是我们的机会。”秦时竹拍板道，“西线打得如何，不是要紧的，德国哪怕这个战役失败，多也是退回原出地罢了，不会动摇西线战局，我们却可以采取里刚才的意思，进行战略佯动。大军压境，吸引俄国从前线抽调军队奔赴远东，东线的鲁登道夫和兴登堡何等精明，必然能捕捉到其的战机，会东线对俄军痛下杀手。现世道翻过来了，我们哪怕把军队开到边境附近，俄国人也不敢先动手！就是要利用他这个弱点。德国不是陷入两线作战么？我们也让俄国人尝尝腹背受敌的滋味！”
“做可以做的逼真一点。飞机、骑兵可以进行越境侦察，部队可以公开招募熟悉俄语的向导，可以下俄国地图和有关兵力部署图――反正这些迟早都是要的。对于边境的情况也可以试探试探。”葛洪义作为大本营统帅部成员也出席会议，他摆出一副“骗死人不偿命”的架势，每个主意都够狠！
“至于第三点，哪里制造摩擦呢？”张绍曾谨慎地说道，“目前用于战略运输的铁路还没有完全通车，兵力调和物资补给上存一些困难，挑个好地方着实不容易。哈尔滨的俄国人已经很老实了，要想弄起事端，恐怕不容易。如果是京城的俄租界，则牵涉面太广，投鼠忌器，也不好办。西北或者俄蒙边境生事，影响力恐怕又差点――我们还是希望能够调动一部分俄军的。”
“这个任务，我看，非老把哥去办不可。”
“我？”吴俊升一直坐角落里，倒不是他不积极，实是他和别人不同，是基层干起的大头兵，道道比不过那些学院派，再加上说话打结，加难以表达，因此召开这些战略分析会议，着实难以开口，他也不拙，干脆就躲一旁听别人怎么说，眼下一听秦时竹点名点到他，顿时两眼放光，激动地站起来。
“时竹老弟……不……总统。”吴俊升说了第一句，众人就笑了，这下他加结巴了――吴俊升人并不笨，脑子也好使，秦时竹评价说，他是故意露拙呢。
“兄弟交给老把哥一个任务。”秦时竹对吴俊升的称呼从来都是热络的，“这任务非你去不可，腿好利了？”
“这都陈年旧事了，早就啥事没有了。什么任务？包哥哥身上！”秦时竹的话一下子激起了吴俊升的血气之勇，他当即拍着胸脯保证道。
“诺，就这里。”众人目光齐齐往地图上瞄去，现焦点一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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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8章 时机来临（6）
第018章 时机来临
这个地方，别人是不太熟悉的，但对东北土生土长的吴俊升吴大舌头而言，却是不会忘记的，虽然他看地图有些吃力，但现地图上特意用红圈勾勒了出来，还旁边注明了字，他马上就知道了。
“江东十四屯！”
“海――兰――泡！”
“这事情，大帅不让我办，我也要办，不然，等将来我死了，都没脸去见先人！”吴俊升挺胸凸肚，立正道，“请总统训示，如何办理？”
座众人，多数对这两个地方还不明了，蓝天蔚当时是拒俄领，对俄国侵略行径有一定的了解，但对于江东十四屯和海兰泡的事情，却还不太知情。
秦时竹用沉痛的语气道：“诸位，这个地方叫做江东十四屯和海兰泡，具体位置，黑龙江左岸，瑷珲对面，地方不大，南北长约200里，东西长约90里，世代以来，便是国的地方，多的时候，约有华人3万余人。”
所谓江东十四屯，其实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地名，而是几十个村庄的集合。当然，这地方的村庄也不止64个，只不过约定俗成这般称呼而已。海兰泡原名孟家屯，地理上算是64屯的一部分，因为比较出名，后来才改称海兰泡。1858年，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沙俄乘英法联军进攻国的机会，强迫清廷签订了《俄瑷珲条约》，割去了黑龙江以北，外兴安以南约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并强行规定以黑龙江为俄两国同界。但即便是这样一个不平等条约，也第一条，对处黑龙江左岸、为国人历代居住的十四屯作了如下规定：“原住之满洲人等，照旧准其各所住屯永远居住，仍着满洲国大臣官员管理，俄罗斯人等和好，不得侵犯。”根据这个条约规定，国人十四屯享有居住权，国政府对该处人民享有管辖权。到了1900年，义和团起，庚子事变时，沙俄出动几十万大军开进东北，并乘机占领了江东十四屯。《辛丑条约》缔结以后，俄紧接着议和，但俄国一直不肯归还。
光是土地被侵占已经让人难以容忍，俄国侵占土地过程的血案则是令人指。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1900年7月15日，俄军突然封锁黑龙江，扣留全部船只，不准国居民过江。
7月16日，沙俄军队不问男女老幼强行将数千名国居民，像关进兽栏子一样赶到了警察署，国居民的住宅和商店随即被洗劫一空。附近的国村民也横遭捕，凡进行抵抗的都被刺杀，由于被关押的人越来越多，警察署容纳不下，晚上居民们又被带到精奇哩江畔一个木材厂的院子里。第二天，第一批国居民大约有3000多人，被哥萨克押往海兰泡北的黑龙江边，途掉队的都被俄兵活活砍死。当时江面窄的地方仍有200米宽，水流湍急。连一只船也没有。哥萨克强迫国人泅渡，先下水的立即沉溺，不敢下水的遭到俄军的射击和砍杀，半小时后岸上国人的尸体堆积如山。从7月16日至21日，俄军海兰泡共进行了4次大屠杀，江东十四屯全被俄军焚毁，枪杀、烧杀、淹毙的国居民达6000多人。十几日后，黑龙江底沉溺的无数尸体翻浮水面，顺流淌去，江面上浮着一层油，江水奇臭，惨不可言。
这段往事，过去堪堪不过十几年，秦时竹不但有历史印象，而且还有直观印象，至于吴俊升，黑龙江驻扎许久，自然对江东十四屯惨案知道的一清二楚。
说起当时的场景，这个已经年过半的汉子居然流下了眼泪：“大帅，有仇不报非君子，这笔账，俺老吴要找毛子算回来！”
其余人全部站立起来：“总统，国仇不共戴天，我等誓死也要报仇。”
“嗯，所以，对俄国人，绝不能心慈手软，我一再声称，逐鹿行动靠得不是外交，而是武力，就是因为俄国人不懂外交，只懂武力。江东十四屯，不管哪个朝代，都是我们国的，挑这个地方，先摸一下俄国人的老虎屁股，看看到底有多少成色。”
“秀豪……”
“卑职！”蓝天蔚站得笔直。
“等吴司令上去后，你们要千方计把事情闹大，然后，你们可以以此为借口，陆续将兵力抽调上去，看看俄国人的反应。”
“那感情好。总统，什么时候动手。”吴俊升已经等不及了。
“先做好准备，等黑龙江解冻，差不多就行了。”
“是！”
“其余各部，按照总参的布置，立即完成本集团军的编制与战术想定。”
“是！”众人齐声答应，逐鹿计划终于迈出了实质性的对抗步伐。
事态进展果然如同大本营战略分析会讨论的那样，为了维系自己的威信和近乎病态的西线决定论，法金汉怂恿威廉二世西线起战略进攻，目标突破口是法国的凡尔登要塞。凡尔登作为协约国西线东部防线的突出部，对德军协调西线南北，围攻巴黎有很大威胁，它又是通往巴黎的强固据点和法军阵线的枢纽。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法金汉不顾兴登堡和鲁登道夫的抗议，强行从东线抽调17个师返回西线，并且让皇太子威廉担任总指挥――战争初期因为违反小毛奇的战略布置，威廉皇太子一阵灰头土脸，他也颇有重整旗鼓的意思，当然，金贵的皇储大人是不会去俄国那些冰天雪地里受苦的，他的眼睛也只有西线，甚至说，只有巴黎。
由于法金汉以自己的名誉做赌，再加上威廉皇太子的帮衬，威廉二世终批准了这个方案。但结果十分出乎意料，虽然德军一开始依靠火炮和毒气弹打开了通路，但凡尔登一直牢牢扼守法国人手里，贝当作为要塞司令，想了一切办法进行防守。
事态的进展证明了论断的高明，一如国国防军总参预料的那样，坚固的防线面前强调进攻无异于自杀。光是2…3两个月，德军就有30余万伤亡，几乎相当于耗了整个冬季积攒下来的后备兵力，要命的是，这些部队都已经前后经历了好几轮战役的考验，这样一次进攻战折损了大半――尤其里面有7个师是兴登堡和鲁登道夫一直倚重的东线主力师。
为了掩饰自己的决策失误和皇太子的无能，威廉二世走马换将，战争开始后第二次换参谋长，法金汉黯然去职，皇太子虽然没有免职，但所部因为伤痕累累，被迫返回国内休整，为了安抚东线战场上兴、鲁两巨头，威廉二世任命兴登堡为参谋总长，并且明确任命鲁登道夫为兴登堡的副手。
德国国防军内，h的独裁开始形成。h上台以后，立即着手调整战略部署，主动从法比边境收缩兵力，缩短防线，同时将西线主力兵团调往东线，将国内开来的后备兵团镇守西线。到了1916年4、5月份，整个德国的兵力大致为：西线――30％，意大利战线――10％，东线――50％，国内整训――10％。为了填补德军兵力不足的空当，奥匈帝国的部队被多地顶一线。
当然，英法的日子也绝不好过，德军损失了30多万，英法联军的损失则接近50万。虽然这已经是开战以来双方为接近的伤亡比例，但英法为了准备春季攻势而筹集的兵力消耗殆，也无力动大规模进攻。只是因为德国的主动后退，恢复了一些原来被占领的土地，博得了廉价的胜利。
1916年开头这几个月，俄国的态是耐人寻味的。俄军一方面加紧整编，另一方面则凡尔登战役关键的时候，置英法的要求于不顾，没有向东线德军动牵制性进攻。这样一来，等于俄军200多万军队除了和德军进行小规模接触以外，大部分都是没有受到冲击的，而h苦于手头兵力不足，固守防线已经显得吃力，不必提进攻，于是双方落得一个相安无事的态势。
但这4个月的时间对德国而言是非常不利的，俄军不但重整了军队编制，而且还将农夫组成的嫩部队好好训练了一番，虽然俄军的效率不能和德军相提并论，但4个月功效也实显著，惹得鲁登道夫收到相关情报后，天天大骂法金汉是个白痴。
“现的问题是，如何打破这种平衡。”兴登堡是贵族，虽然对法金汉有很大的不满，但还不至于像鲁登道夫一样骂人。
“元帅。”鲁登道夫刚刚想说，副官就递上了收到的情报，他匆匆忙忙看了一眼，大喜过望，“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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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时机来临（7）
第019章 时机来临
兴登堡是个从不喜形于色的老派军人，但看了这个电报以后，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好，好，国人总算干了一件令人称心满意的事情。”
“现的局面，华军1个师已经渡过了黑龙江……”鲁登道夫不愧为总参系统出身的睿将，一下子就找到了战役的兴奋点，他用教鞭指点着好不容易翻出来的俄国远东地图，道，“阁下，单纯从兵力上说，这1个师或许算不了什么，但是我们不能忘了，这个师后面还源源不断开赴北上的部队，不能忽视，这个师指挥官的特殊身份。”
“他是什么身份？”
“将！一个军区的副司令长官，国有6个军区。”
兴登堡点点头，但没有完全明白，为什么一个军区的副司令长官会带着1个师深入俄境。
“根据我掌握的情况，这个人除了现的担任的官职之外，初的时候，也就是国革命刚刚兴起，秦时竹成为总统前夕，是得力的助手，与秦时竹的个人交情非同一般。”鲁登道夫的逻辑很严密，“这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但是我们决不能将其视为是一种昏后的冲动――没有秦时竹的授意或者怂恿，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你的意思是，这是国政府当局的行为，而不是偶然的边境冲突？”
“不是，完全不是！”鲁登道夫道，“我敢和阁下打赌，一旦俄国人有点反应，国人的军队会源源不断地北上。”
“只是，国人的动机何？俄国远东，还有多少兵力？战斗力如何？”
这是很难回答的问题，鲁登道夫沉思了半天，“国人的态还需要观察，战前俄国远东外阿穆尔军区大概有20万人左右的军队，实际编制大约有15万左右，开战以后陆续调遣，再加上那些伤痕累累的师到远东休整，目前谁也掌握不了远东的情况――我个人判断，绝不会超过5万人。战斗力和士气应该是非常低落的那种。”
“国师呢？”
“16万，但是阁下，根据情报显示，这个师可是国的主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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