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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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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要去游览颐和园,那就意味着:我还好,无任何危险,但不能随意走动;
如果说要去紫禁城游览,那就意味着:情况危险
现蔡锷提到了要登长城,可见确实如自己估计的那样。所谓生病,所谓辞职,无非是央解决西南问题的楔子罢了。
朱德那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平定下来了。
当然,这个密语系统,他人是不知情的,朱德略微思考了半天,便打定了主意――事态的展,都还正常的轨道之上。不管情况有多艰险,自己的任务就是要看好云南,决不能让云南陷入混乱。至于个别害群之马,那只能用菩萨心肠行霹雳手段了。
果然,第二天一开会,就有人劈头问道:“听说,大帅昨天了电报?”
“是,昨天深夜收到的。”朱德心想,看来,关注的人果然不少哇,这个消息,机要员就是被看到了一下,今天一开会就传得都知道了,自己面临的局面,恐怕比想象得还要困难一些。
他也不含糊,抽出电报纸朗声道:“大帅昨天了长电,各位可以先听一下。”
副官便抑扬顿挫地读了起来,众人听了,脸上各种神色都有,朱德留意了一下众人,虽然从众人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心底的起伏,恐怕不轻。
“诸位,大帅既然来电报,说明情况还是不错的。”朱德觉得没必要和众人过多纠缠,直接按照电报的内容说了下去,“电报上说,患病是喉部有病,而且是外国大夫检查的,一连4个都是如此说――可见,我们原先推测的怀疑并不存,大帅确实得了病,我们原来不知道而已,这是其一。”
“第二,大帅也说了,西南军区司令长官、云南护军使等本兼各职都是他鉴于目前的身体而辞去的,他也和秦大总统做了沟通,央的意思也是明确的,等大帅身体康复,还要委以重任的,我们就不必妄加揣……”
“你怎么就知道,大帅这份电就是真的呢?”一个声音冷笑着从座之人传来,“电报从京城拍出,没错,可谁又能知道,这就是大帅的电报呢?退一步说和,即便就是大帅本人的电报,谁又能保证这是大帅的真实意思呢?是不是大帅受人胁迫,不得不写这封电报――不然,为什么大帅一连过了这么多天,才给我们拍电报?”
不用去看人,光听这个声音,朱德就知道是谁了。他眉头微微一皱,心道,“果然是来者不善啊。”
言的是原来云南第一旅旅长何长林,何长林和朱德一样,也是讲武堂出身,不过级数却较朱德为高,滇军的资历也胜过朱德,要紧的是,原来滇军之,除了蔡锷、唐继尧,再往下排就该轮到何长林了,可何长林做梦也没有想到,朱德这个讲武堂的学弟居然会如此快速地崛起,让他感到懊丧的是,同样是旅长,他还挂着第一旅的旅长,结果蔡锷走之后护理护军使明确地转给了朱德,还专门了手谕,让其他人听从朱德的命令。这让他如何能接受这样的安排?这口气哽胸,早就想出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契机。现出了这事,他第一个跳出来难,自然不足为奇。
他的算盘打得很好,无论斗武斗,朱德都不是自己的对手。论兵力,他的第一旅人数多,装备好,朱德不过靠着前次去**才提拔了一个旅长,部队都是招募的,哪里能和自己的老兵抗衡;论资历,他不仅是朱德的学长,而且还是当初和蔡锷等人一起起兵的元老;论人脉,他是云南土人,朱德不过是四川籍的而已,再者,何长林的妻舅还当着云南财政厅长,当下便有附和之人,朱德晋之人,哪有什么渠道?
“何旅长言之有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对目前的情况,要有一个清楚的判断。”这会言的轮到了巡按使任可澄,任云南政界,算是官之手,一直以蔡锷的左膀右臂自诩,对于蔡锷离滇北上,他原本是不赞同的,认为会带来一系列问题,而对于朱德的窜起和大用,他是极力反对,按照他的心思,蔡锷既然北行,那么应该由自己负责起来,朱德充其量一个护理护军使罢了,又不是护理都督,可偏偏蔡锷手谕写明了朱德代行全部职权,让他把一肚子无名火都泄到了朱德头上。
“两位的意见我认为很有道理,那么,到底这封是不是大帅的电报呢,我看可以请人来鉴别一下。”朱德的喝令下,机要处长被带了进来。
“李处长,这封电报是大帅的电么?”
其实,消息便是机要处长透露出去的,机要处又枯燥又乏味,他早就厌倦了,无非岗位重要,再加上确实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所以才一直这个岗位上呆着,昨天他也是随口一问,老实的机要员虽然没有说得很明白,但消息却已经透露出去了。
他不敢看朱德的眼睛,因为判别电是否蔡锷很简单,每个都督拍电都有自己专用电头,除非盗用电头,否则这个名义是盗用不了的。朱德当场让自己鉴别,并不意电的真假,其实是为了让自己当众出丑――谁让自己消息走漏出去了呢?
按照朱德的吩咐,他检查了电的电头――这当然不用怀疑,这本来就是蔡锷的电报。
“那就好,以后没有根据,不要胡乱散播,你这个机要处长连这点都做不到,如何能保守机要?”
“是,是,卑职知错了,知错了。”李处长丝毫不敢停顿,当场就从会场溜走了。
“朱旅长,我认为这事没有这么简单。”站起来说话的男子,声音很响,身材魁梧,一看便是一个大汉。
“罗兄有什么意见?”
所谓罗兄者,是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现任云南第二旅的罗光学,罗光学平素和何长林并不对路,免不了一番明争暗斗,但不愿意看着朱德的崛起,他道:“电我也相信是大帅的,但是,电的意思,是不是大帅真实的想法,我认为还不能及早下结论。”
现,三个旅长,一个民政长都已经表示了自己的意见,开会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很多人心里都嘀咕,这到底是哪门子事情呢?明面上看,三个旅长有2个反对朱德,民政长貌似公允,似乎也不见得支持朱德的意见。
可是,朱德又是大帅临行前挑选出来护理职务,授予一切全权的人物,这当的意思,还真有点耐人寻味。
看了现这副光景,朱德心里已经大致有了谱,心道,这几个怀疑电的真假只是表象,真正的意思却是反对自己。连何长林和罗光学这对平素互不买账的人都能联手起来反对自己,可见外面的舆论汹涌,到了何种程。
他这样的场合之下,不便多说,因为,有关电报暗语的约定,完全是蔡锷和他个人之间的秘密,他绝不会将这种秘密透露出去,第二点,就算是自己能够把电的真假会场上说个水落石出,也没有实质性的意义――人家不是意这封电,人家意的是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
“诸位的意思,我大致都明白了。我只说三点,第一点,电是真的,这已经是毫无疑问了,至于是不是大帅真实意思的流露,现还不能妄下结论,说是还是说非,都没有特别有力的证据;第二点,朱某自知才疏学浅,不能当主持云南的重任,一直都是推却之心,奈何大帅有令,让我权且代理,我不得已而为之;第三点,央正式件已经下达,命令我正式担任云南护军使,同时还可能要云南推进军民分治,这一点是今天会议的重点。”
“好哇,早不来迟不来,刚刚大帅去了京城,就推进什么军民分治,我看是存心不良。”对于朱德的正式任命,众人都没有什么好质疑的,因为这本来就是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连攻击他的人也不得不承认央是有权利进行这个任命的,只是,人的思维还是很难接受这一点。
“军民分治,是大帅一贯的主张,诸位如果不信,可以翻开大帅今年阅兵式上的讲话,就知道大帅的明确态了。央推进军民分治,我们要支持,哪怕央部推进,我们也要积极行动起来……
“你不觉得,时机显得古怪了一些?”罗光学这一点上不肯放过朱德,“军民分治是一个大的东西,哪里这么简单三言两语就打走了?”
这一点上,民政长任可澄却不好站出来反对朱德,因为推进军民分治,是他素来说赞成的,多半心里也有这个期待,现不管外面怎么变,终究还是军民分治是正道。他想来想去,觉得实现军民分治对自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围攻朱德的火力点又哑火了一个。
“时机恰当与否,本身就是我们可以商榷的内容,央也没有下令,从明天开始就实行军民分治嘛!”朱德先用这一条稳住官系统,然后又道,“我今天收到了张长官的电报,谓他此次来滇,主要有3个任务:第一,是宣布人事任命,理顺指挥体系;第二,是颁嘉奖令和升衔令,对我们滇军上下进行表彰;第三,是和诸位商议如何进行军队改组,目前各省已经按照国防军体制完成了改造,我们云南也概莫能外,云南是边疆省份,按照国防军的规划,是要编成2个师,1个旅,同时对指挥体系和装备进行调整,我们这些部队,都调整之列……”
局面终于有点扳回来了,刚才围攻朱德的情形被这些话无形化解了,很多人都低下头去思考这轮变革的定位。2师1旅,编制倒是较以前为多,说不定装备和待遇也有脱胎换骨的改观,可究竟名额如何分派,还着实是令人伤脑筋的问题。
“报,贵州唐都督电报。”
“念。”
“张长官电已收悉,我不日启程付滇。唐继尧即日。”
“唐都督要来云南?”下面开始议论纷纷,这可是给已经很复杂的云南政局,又搅了一阵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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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整肃西南(8)
第009章 整肃西南
唐继尧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朱德甫一收到消息,顿时也觉得一阵茫然。他虽然按照原有的布局,把电也到了贵州唐继尧处,原本以为,唐继尧还会和以前一样装糊涂,没想到,这次蔡锷不,唐继尧不仅不肯再装糊涂,反而要直接撂起袖子干了。
果然,听到这个消息,何长林和罗光学也是脸色大变――他们两人虽然明面上、暗地里都争得不亦乐乎,但都是极端反对他人插手云南局面的,让人不爽的是,这次居然是唐继尧直接插手。蔡锷时,唐继尧就有把手伸进云南的冲动,现蔡锷不,唐继尧的手便伸得越长了。两人听了,都是一言不,虎着脸。
这个时候,任可澄就要起来打圆场了,他道:“诸位,唐将军也是我滇军一份子,又是仅次于大帅的元老,这次来滇,正好请他主持大局,对云南将来的情况安排做一个整体考虑。我倒是认为,唐将军回昆明,我们应该表示热烈的欢迎。另外,张长官还是头一次来云南,同时又是代表央宣布人事任命和其他事宜,我们也应该表示欢迎。如何欢迎两位长官,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朱德道:“欢迎事宜非同小可,接待任务是繁重,我们都是行伍之人,对这等接待任务并不熟悉,我看这个差事非任老不行,还请您休辞辛苦,一切全权操办。”
“护军使吩咐,我自然该把事情办好。“任可澄脸上都乐开了花。
实际上,唐继尧赴昆明,刘二先生已经和他事先商议过了,两人原本有旧,这一点上,共同言语多。按照刘光照的意思,唐继尧固然是滇军的重要人物,可毕竟目前势力全部都贵州,想要带兵硬来是不行的,还得要寻找突破口。任可澄便是一个非常理想的合作对象,任的野心不小,如果再许以恰当的利益,让他做唐继尧云南的帮手,事情办起来便要轻易的多。
所以,唐继尧下定决心赴云南之后,刘光照直接派了心腹带了礼单直扑任可澄门上,唐继尧的亲笔信,他不仅将任可澄好好夸奖了一番,而且还隐约许下承诺,将来不管云南是否推进军民分治,任可澄都会全权负责民政事务,唐继尧不会过多插手。
这番权力引诱,再加上唐继尧送来的20万大洋和1000两烟土,任可澄便动了心。他盘算过好几次了,不管蔡锷的电报是真是假,蔡锷将来要大用还是被扣留京城,他都不太可能再回云南了,云南必须有人来挑大梁。给朱德打下手,他并不乐意,也不看好朱德的前景,至于唐继尧,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唐继尧后面还有贵州,进可攻退可守,回旋余地颇大,权衡一番利弊之后,他甘心为唐继尧驱使。是故,会议上,他固然要对朱德难,但并不等于他就会赞同或者附和何长林或者罗光学当的任何一个。
事情再清楚不过了,只有让朱德、何长林、罗光学三人彼此对立并且争斗起来,他这个民政长的价值才能充分挥,也才能够味唐继尧入滇创造合适的条件――这也是刘光照里面所暗示的。
接待安排,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终究还是一个重要差事,任可澄想着,重要的是掌握各方面的动向,唐继尧来昆明之前,避免让朱、何、罗当的任何一个占据压倒性优势,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会议就这样的毫无明确结论结束了,就算其他人对朱德再看不惯,都不能摆脱他是正式任命的护军使这个头衔。只要事态还没有恶化到兵戎相见的份上,就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
朱德的心思也很沉重,到了今天为止,他终于明白蔡锷和自己说的话:“滇军锐气已堕,很多人虽然表面一团和气,底下却是暗流涌动,这个团体,不加以切实改造是不行的。我作为滇军领袖,甚至滇军当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办法去改变他,要改变的只能是借助外来的力量。这次我之所以离开昆明北上,就是要造就这样一个有利的局面――你不要担心,也不必顾忌什么,只管放手去干。”
正是因为有这个提醒,再联系到今天的一切,朱德才算明白过来,为什么蔡锷平时会有那么多的叹息和失望,为什么会对自己寄托了这么大的期望。他所真正担心的是,滇军这个团体时代变革丧失了前进的方向和目标,甚至走向了自己的方面,不加以切实的改造,恐怕会展成为他自己都不愿意看见的结果。
可是,事情该如何应付呢?
朱德陷入了沉思,目前自己除了蔡锷明确的授权和央的任命外,并没有其他格外有利的态势。前者只能保证众人不明面上反对自己,至于私下的小动作,恐怕是避免不了的,后者的任命,只能是他活得一个可以明确回旋的余地,他借不了央的力量――起码,借不了各种行政和军事力量。
云南的局面之所以会变成现这个样子,其实也是因为天高皇帝远的原因,如果是河南、山东这种省份,不必说,早就被荡平了。
“旅座……军需官常林想见你。”副官进来汇报。
“常林?”朱德吃了一惊,“出了什么事?”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说有紧急军情,需要面见旅座,问他什么情况,他也不肯多说。”
“那么,就让他进来。”朱德心里不禁起了嘀咕,到底是什么事呢?常林虽然年纪不大,但办事沉稳可靠,作风也是扎实可靠,正是因为这种特性自己才将他提拔到军需官的职位上,虽然军衔一般,但也算是重要岗位,小伙子一直都谨小慎微,从未有其他事情听说,怎么现大局一乱,连他也神秘起来。
“旅座,卑职有重要情况向您汇报。”
“常林,你说,你说。”
“有两个事情。”常林扫了一下周围,朱德会意,“你们先退下。”
副官和卫兵就退下去了,只见常林上前2步,压低了声音道:“旅座,我有2件事情要汇报。”
“你说,你说。”朱德看他这副模样,不由得也竖起了耳朵,静待下。
“第一个情况,昆明的军械库,今天偷偷摸摸开启了一次,一旅和二旅已经领了一些去……”
“嗯?”朱德的眉毛拧成一个川字,“没有我的手令,谁敢胆子那么大?”
“旅座,有钱能使鬼推磨呐!”
“你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偶然才看到的。今天我去军需仓库领东西,现一旅、二旅的人都,我原来以为他们不过是领取一些后勤物品,结果没料到,居然让我撞见他们偷偷摸摸装了军火仓库的东西走……”
“有多少?大概是什么?”
“每方面大概几十箱的样子,封条都严实了,但是从分量上看,绝对不轻――这也是我认定他们不是领取后勤补给,而是偷运军火的缘故。”
“很好,很好!下手够快的。”朱德忽然笑了起来,“他们难道不知道,我只要一查,问题全都显露的道理?”
“但是,他们吃准您不会去认真查。”
“这个……”朱德语塞,确实如此,哪怕自己知道了别人的小动作,也无法追究下去,否则就是直接翻脸的结局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装作不知道,然后加强警戒,避免类似这种情况的再次生。
“至于第二件事情……”常林走近朱德,“这是一张纸条,有人托我带给长官。”
“我看看。”朱德不看纸条还好,一看纸条,全身像被电击了一般,良久之下,才问道“你究竟是谁?”
“请问旅座,这上面的字迹真实么?”
这张纸条上的字迹,朱德是再熟悉不过了,恰恰就是蔡锷的笔迹。而上面几个字,恰好不过地点明了眼前这个人的非同小可,上面明白无误地写着“常林可靠,可予大用”的字样。从墨迹上来看,绝对不是鲜字迹,但纸质也没有泛黄或者别的情形,说明也不是很久。朱德将纸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确定属实之后,才对常林的身份表示了深切的怀疑,因为,无论是蔡锷还是常林,原来都没有向自己透露过分毫,为什么情况一变,连各种匪夷所思的情况都冒出来了?
“你究竟是谁,有何用意?”初步认定常林的身份可疑之后,朱德反而冷静下来,寻思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
如果说,是常林故弄玄虚,那么,怎么会有蔡锷的纸条?如果说,这是蔡锷提前布置的结果,那么,又怎么会不和自己透露分毫;如果说,蔡锷已经布置好了一切,那为什么现还会有这么混乱的局面?
“事情比旅座想象的要复杂地多。”常林没有理会朱德眼光那咄咄逼人的视线,而是递上了第二份材料。
“国安局西南特派组……”看到这样的名头,朱德是彻底的头大了。国安局别人不知道,自己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当初自己北疆的那些小动作,被腾龙社侦察地一清二楚,现腾龙社改组为国安局之后,他和国安局之间就再也没有打过交道,潜意识里面,他对与腾龙社及其正式机构国安局有一种忌惮。现突然自己面前出现一个国安局的人物,还是西南特派组的,虽然没有任何头衔,但国安局特派组本身就已经证明了丰富的内涵,其他还需要多怀疑么?
“你究竟是什么人?”朱德现已经弄不清楚到底常林扮演得是什么角色,他是北京的人?是蔡锷的人?还是……一连串的问号都向他袭来,使他由衷地感觉到,主持大局是多么的艰难。就是这样一个纷乱的大局,蔡锷以有病的躯体支撑了数年,可见功力与涵养。他不由得对自己的老师肃然起敬,看来,自己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将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哇!
当然,现不是感慨的时候,得先把眼前的问题解决了再说,常林这个角色,究竟是什么人物呢?
“我的身份,说起来很复杂,其实也很简单。我是地地道道的云南人,保定军校速成班毕业的,原本想去rb留学,后来因为种种变故便没有去,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加入了腾龙社,训练之后,我被安插到了云南――因为,我是云南人么!由于我有保定的凭,便进了军,先从下面开始干起……这个时候,大体是宣统三年初……”
“这么说,你几年前就滇军了?”
“对的。”
“那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又有保定的凭,还只是一个军需官呢?”朱德纳闷不已,按照常林的资历,才不会只有这点。
“这个问题,旅座2年前就问过我了么……”
“哦!”朱德回想起来,自己当时决定提拔常林,就是因为看了他踏实可靠,而且还有点墨水,当时也问过常林为什么不得重用,得到的答案很无聊也很简单。只因为常林是保定毕业的――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保定军校生,只是保定速成班,但毕竟也是保定这个路子的,和当道的众人格格不入,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圈子,常林的情况自然就不可避免了。朱德没有这个情节,也就提拔了他。
“倒是我忘记了,那么,这个纸条你如何而来的?”
“大帅又一次微服私访,下仓库突击检查,很多地方都查出了问题,只有我负责的区域,不仅没有丝毫问题,而且账目都是清清楚楚,大帅问我的问题,我也对答如流。”
“所以,就给了你一个条子?”
“对的,大帅给了我条子,原本是让我给旅座您的,好让您提拔我,可是,还没等我条子给您,让我做军需官的命令就下来了。我野心不大,当军需官也挺好,就这么着,藏了起来。”
朱德心想,野心不大恐怕只是一个托词,真实的背景可能是国安局具体授意的,毕竟,军需官虽然等级不高,掌握的情况却很全面,常林这样一个位置上,可以挥它的长处。
到了这里,常林的来龙去脉,朱德已经基本上清楚了,他站起身子,原地踱步了两圈,问道:“今天你找我,必定有要紧的事情,你说,有什么情况。你放心,我只会守口如瓶。”
“我相信旅座!不然,刚才我也不说这么多了。”常林咧开嘴笑了,精明的神色从他眼神毫无保留地投射出来,“现的情况便是,大帅一走,云南局势动荡,旅座陷入了困境,如果不加以解决,云南危险……特别是唐继尧还要入滇,是增添了变数。”
唐继尧入滇他都知道了?这样一来,朱德对他国安的身份着实确信无疑,要知道,唐继尧入滇的电报今天才刚刚收到,就是宣布开来也不过2个钟头,而且是小范围的高层,一个小小的军需官都知道了这个情况,没有背景,可能么?
“那么,你找我就是国安方面的授意了?”
“旅座不用过于计较是出于谁的授意,我只是想说,现我以及我后面的力量掌握着解决问题的钥匙,不找到这把钥匙,光凭旅座目前的力量,是难以稳定云南政局的。”
“那么,这把钥匙就先听你说一遍。”朱德静下心来,他原来对于阴谋诡计是极为感冒的,但现这个局面,已经到了非用计谋不成的地步了,否则,真像常林所说的那样,安定云南政局只是一个泡影。
“现的局面很复杂,但也很简单。大帅去了京城,不管是现怎么样,至少无法对云南号施令,而这个当口,张长官要到云南来,唐继尧要把手伸到云南来,还有两个旅长,对于云南目前的情况也很不满意――云南就是一个坐火药桶上的人,稍不留神,就有可能粉身碎骨。”
“形势判断是正确的,但是我想说,为什么会造成这个局面?”朱德有些气恼,常林挂着国安局的牌子,他就把他当做国安系统和央来质问了,“央让大帅北上述职,我是极为赞同的,体现了对央的服从;要推进军民分治,理顺地方关系,我也是赞同的;乃至于,解决目前西南3省游离于央之外的局面,我亦是赞同的。我唯一没有想明白的是,秦大总统、葛副总理如此智慧的人物,会什么会对欲速则不达的道理看不透?这些问题,只要给地方以时间,就可以慢慢解决的,为什么要利用这样一个本来就已经微妙万分的当口来同时推进几件难都十分大的事情呢?我知道央希望一并解决西南的各个问题,可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的情况多么危险,央知道么?”
“旅座,您也别和我牢骚,你说的,我都知道,上峰也完全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实也是到了非动手不可的时候了。您说,从民国3年到现,大帅动了多少心思,想要对云南情况有个根本性的转变,下面都是阳奉阴违,是的,您贯彻了大帅的命令,可是您只有一个旅啊,而且还不招人待见。云南的情况如此,贵州就不必说,唐继尧自己扩军,搞成了一个**王国,现又把手伸进来,很有称霸一方的愿望……慢慢等待,只能让情况越变越糟糕。大帅为什么这次要急着去京城,他知道再不打破这种慢性自杀,将来恐怕是糟糕的局面。否则,您以为,单凭您的劝说和梁任公的一封信,会说动大帅北行么?”
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便是朱德听了也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他想来想去,觉得自己有可能没有从全局的高来看待问题――只有把目光放上面,才能真切地体会到蔡锷的不容易,也会感受到他要解决这些问题的决心。否则,就如常林所说的那样,这个毒瘤越来越大,不利于将来,现割掉,只是生病而已,将来再割,有可能会有性命之虞了……
“那我,要我怎么做呢?”朱德想了半天,想不出其他的办法来,只能照着国安的思路走――这个思路,当年北疆就见识过了一次,想不到现还要再见识一次。不得不感慨,命运有时候还真是如此青睐自己。
“说难,很难,说不难,也不难。”
“你说。”
“张长官马上就要来昆明了,按照上面的意思,就是要利用张长官昆明之行的契机,一举奠定云南的大局。”
“你是说?”
“旅座误会了我的意思,我只是说,张长官即便来昆明,也不可能他动手,一来,他带不了多少兵,充其量千把人而已;二来,张长官目标太大,一举一动都有人注意着,你不可能指望他做出特别惊天动地的事情来;三来,各路人马对账长官都是村警惕的,不可能让他自由行事。所以,解决问题的关键枢纽,还旅座手里,必要时,国安系统可以提供帮助。”
“让我想想。”朱德听了刚才常林的一番话,已经大致勾勒出了一个计划,这个计划当,张孝准前来将是一个巨大的幌子,有利于自己行事――无论如何,自己的动静不会比张孝准大,只要自己部署得到,行动有力,再加上国安系统的外围帮助,可以成事。
“那么,唐长官怎么办呢?”
“旅座这是明知故问了,唐继尧也是要处理的人物,早处理和晚处理,无非就是一个时机的问题,时机得当有力,您下定决心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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