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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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期以后的设想，经过10年建设，国民素质、国防素质和军人地位都将有很大提高，将从现之志愿兵役制改成普遍兵役制，等国家有了合格的第一、第二和紧急预备役人口后，将不必再设立后备部队，再拟经过3期之建设，将我国常备陆军人数稳定240万左右，同时拥有900万左右的预备役……”

　　　　陆尚荣踌躇满志地说：“头10年规划完成后，可基本确保本国的生存，不必有亡国灭种地危险，次10年规划完成后，基本具备和世界一流强国较量之实力，可基本确保本国之展和国际地位，不必有低人一等地危险。也许从目前的形势看来，大家觉得军备太过旺盛、人数也超过需要，但请诸位注意，我们北方地邻居――俄国，地域比我们大了三成，人口还不到我们的四分之一，却有军队200余万，我们东边的邻居――日本，地域不到我们的十分之一，人口只有我们七分之一，却有军队40余万并且还扩张……我们国土是世界第二，人口是世界第一，加之和强邻接壤，没有这个数目的军队，是不能保障国家**和民众自由地。”

　　　　陆军地口气和手笔把张謇吓了一大跳，喃喃自语地说：“陆……陆总长，这样的扩军财政如何承受？谁都希望国防强大，御敌于国门之外，但总不能让国家破产……”

　　　　“请季老放心，我们要扩充兵力但不是穷兵黩武，国防部前次地预算已经蒙财政会议批准了，为132亿，我们可以额外再做出两个承诺：第一，国家财政赤字没有得到根本性地解决外，军费一概不增加；第二，等将来国家财政有了盈余，军费增加的速要慢于财政收入地增加……大体而言，和平时期军费占财政开支的比例三期完成后要从目前地46％下降到30％，期而言，要下降到18％，长期而言，要下降到12％左右。”陆尚荣认真地说，“军费和其他建设是一个问题地两面，经济再达，财政收入再多，没有适格的国防力量，是无法保护自己的财产的。国防力量不济，国再达，恐怕也经不起又一次甲午赔款或辛丑赔款了……”

　　　　听着这样地表态，张謇也明白这是国防军让步地底线了，如果一味只压榨国防开支，不要说会激起军人的反弹，就是对国家的长远前途也是不利地，于是便说：“陆总长肺腑之言，本总理十分欣慰，也是乐见其成地，只是倘若政府财政5年内还不能消灭赤字，奈何？”

　　　　秦时竹沉着脸：“执政5年还消灭不了赤字，没有别的可说，全部下台向国民谢罪，我这个总统也没脸继续当下去了。”

　　　　张謇一愣，明白了秦时竹的心思，这5年成了他的紧箍咒。

　　　　“自然，军队不是单纯靠人数就可以成军的，还必须有相应的兵器准备、后勤贮备，打仗是谋略、人员、器械和物资四位一体的事情，缺了任何一条腿，国防力量这张桌子都会不稳。方才谈了兵员扩充，我再谈一谈器械。拟三期建设，全国分别建立4个大型军工制造基地，6个型军工制造基地，4个大基地分别为辽宁辽阳、绥远包头、湖北汉阳和安徽马鞍山，原本第四个大基地考虑上海制造局和南京地，但总装经过讨论，认为上海和南京目前虽然都有相当兵工厂基础，却战略位置上多有不便――南京是易攻难守之势且煤铁资源不够丰富，上海太靠近海岸线，我国海军实力还不够达之前，很容易被敌摧毁，故迁之马鞍山，保障江南地军火供应。”

　　　　“陆总长，辽阳和汉阳很好理解，因为分别已经有了两个大型兵工厂，马鞍山呢你方才也解释了，可是为什么还要绥远建一个呢？那里据我所知虽然算是塞外重镇，但远远不如他处，如广东等……”

　　　　“季老不愧商场领袖，一眼就看出来了，先说一个公开消息：目前京绥铁路正修建，包头很快就会通铁路，交通方面肯定没有问题。”张謇点头，这是他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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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陆空建设

　　　　第021章　陆空建设

　　　　“再说两个秘密消息：其一，包头附近蕴藏着一个特大铁矿，甚至比辽宁全省目前已经勘探出来的铁矿储量大……”张謇愕然，这个消息他不知道。

　　　　“其二，包头附近还有一个准格尔煤田，储量大，煤质好。”陆尚荣得意洋洋，“这些全部是地质所勘探出来的，有充分的科学考证和依据，报告都还放内务部呢。”

　　　　张謇有些奇怪，“这份报告，应该送工商部啊，前两天辑之还和我讨论展矿业来着，报告是不是送错了地方？”

　　　　葛洪义也笑了：“报告是不错的，丁江他们早就撰写出来交给我了，那时候连护国战争都还没有开始呢，考虑到保密，防止袁世凯又把矿产白白卖给洋人，所以一直秘而不宣。”

　　　　张謇心里感叹：难怪老袁死的一点也不冤枉，人家早惦记着他了……

　　　　“凡是军工基地，无一不是煤铁富裕之处，比如辽阳，有鞍山、本溪的铁、抚顺、阜的煤；比如汉阳，有汉冶萍联合企业，包头铁矿丰富，煤近期可以依托山西大同之煤，远期可依赖准格尔之煤……重要的是，包头为基地为合适――辽阳基地目前虽强，但南满铁路沿线，北有俄国、南有日本，两面夹击之势；汉阳长江边上，若是敌人溯流而上，也不为美，包头既是内陆，又离敌国尚远，可谓得天独厚，再加上人烟较为稀少，对于防止敌国刺探也为有利，辅之于山西的电力和铝业，黄河沿岸的水源。拟建成一个综合性、门类齐全的重工业基地，包括冶金、机械等，枪炮、装甲车辆、航空等军事工业一个都不能少。”

　　　　“6个型基地主要为直隶的唐山－滦州区域、吉林长春、山东德州、上海制造局、广东广州和四川成都，这6个型基地，除西北军区没有外，其余军区都有一个，主要负责提供本军区内普通弹药和步、手枪，如子弹、手榴弹、地雷、小口径炮弹等。起协助作用……等将来西北开成功，再兰州或西安设一个基地，方便运转。”

　　　　“另外，还需要筹建一个大型的指挥心，国防军大本营的所，地点初步选定北京西山脚下，将其建成以地面建筑为辅、以地下工事为主地一个核心基地，作为全国武装力量的枢。不仅有牢固的永久性工事。而且隐蔽性好，再加上周围相应设立军事禁区、储备物资和武装人员，可以大限上保密和自如运转，基地将有秘密通道通往总统府和国务院，方便应对紧急情况……国防部大楼依旧设置国务院。但那主要负责日常行政和对外工作，四总部该处也只是设立礼仪性的、行政性的办事机构，并无多少保密内容，国防军的核心精华――四大总部联合指挥作战将完全西山基地。换而言之，整个北京城让别人占了都不要紧，只要西山基地还，国防军就是照常运转的。此处基地已蒙总统批准，命名为‘虎穴’。原沈阳国防军大本营所，改名为‘龙潭’，继续挥作用，方便总统巡视指挥。待‘虎穴’修建完工，将武汉继续修建一个类似基地，定名‘鹰巢’，作为对南方指挥的次级枢。”

　　　　“后勤补给上，各大军区驻地设立大型综合补给基地，各省省会驻地设立型补给基地，各交通要害、重要城镇设立兵站，负责保障驻军所需……凡国防军。一律按照分工明确地要求进行补给――人员补给、物资补给和军械补给。不得私自招收兵员，不得向地方勒所需物资。不得筹饷……总之，一句话，国防军是国家、民众的武力，不是哪个人的私兵，国防军平时专注于军队训练和部队建设，一律与地方行政脱钩，既避免干涉地方行政事务，又防止心术不正之人拥兵自重、尾大不掉……”

　　　　“甚好，甚好……”张謇对地方那种疲于应付军队要求的局面也不是陌生，深知有害而无一利，国防军既然如此表态，那么可以想见今后军、政之间的关系将加融洽……

　　　　“国防实力，除陆军外，还要由海军和其他兵种配合，海军等会请萨次长谈谈，先谈空军。空军目前虽然是**军种，但因为时间短，人员少，暂时由陆军统管。不过，我国空军和陆、海军不一样，世界范围内是领先的，甚至说是一等一的空军强国也不为过，下面请总装何主任具体谈谈空军展规划……”

　　　　听得陆尚荣的开场白，何峰嘿嘿一笑：“陆总长把空军捧得太高了，受之有愧，有愧啊……”

　　　　“按照军种**地原则，空军本应该单独设立司令部的，但空军到现为止，总人数还不及陆军一个师多，因此暂由陆军监管，加之空军涉及设备、科研甚多，故而由总装具体负责，由冯副主任担纲。方才总长谈了陆军的三期展，空军同样也是三期，不过时间上稍有差异。

　　　　拟将现行空军按照基地－联队体制进行改革，基地等同于部队的师级，而联队则同于旅级，于陆军师、旅互不统辖相区别的是，基地－联队体制上下监管地，或者说，基地类似于联队的管家。空军要挥作用，不是光靠飞行员和飞机就行的，要有人负责为飞机加油――这就需要基地拥有油料贮备，要有人负责为飞机补充弹药，为飞行员补给饮食――这就需要有后勤储备，飞机若是坏了，需要有人维修，平时若是不坏，也需要有人进行维护、保养――这就需要技术储备等等……

　　　　具体而言，要害城市设置空军基地，设基地司令一名，少将军衔，副司令若干名。管辖一个飞行联队，联队长为准将军衔，一般兼任基地副司令，按照国防部和四总部联合要求，空军基地同样设立四部门，统称某某基地参谋部、某某基地装备部等，四部门正职由准将或上校担任……一句话，虽然飞行联队是整个基地的核心。打仗地也许只是那数个飞行员，可为了让这数人投入战斗并取得胜利，需要数千人进行配合。初步确定每个基地定编4000人，其飞行员400名，机械师200名。当然，由于规模庞大，一个基地可能拥有数个相邻之飞机场，说是某处基地。可能往往也分布该处临近县、市。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努力，空军第1联队已经整编完毕，原先的沈阳基地。联队编制采用四单位制。即一个联队下辖4个飞行大队，设大队长一名，团级。上校军衔，副大队长一到两名，校；每个飞行大队下设4个队，设队长一名。营级，少校军衔，副队长数名，上尉；每个队下面又有4个小队，小队长为尉军衔，每小队统辖4架飞机，飞行员一般为少尉军衔，见习飞行员为准尉。每个基地专属一个侦察队，16架飞机，纳入四单位体制……

　　　　因此，整个联队共有作战飞机256架，考虑到损耗，额外编定24架备用机，由于飞行技术是一个逐步积累和上升的过程，还特意准备了20架实习机用于一线训练。整个联队拟编入300架飞机。如有缺额，条件允许之情况下应该快补上。

　　　　由于飞机地作战使命是相对分开的。轰炸、驱逐、强击需要由不同的飞机担当，因此4个大队往往分为一个战斗大队、一个强击大队、两个轰炸大队。以第一联队为例，列编如下：

　　　　战斗大队一个，64架战斗机：

　　　　48架为“雀”式战斗型号；

　　　　16架为较为式地“隼”式战斗机；

　　　　另为式的“枭”式战斗机也开。

　　　　强击大队一个，48架攻击机，16架侦察机：

　　　　48架攻击机为“雀”式；

　　　　16架侦察机为鸽式甲改；

　　　　另为式的“燕”式侦察机也开。

　　　　轰炸大队两个，128架轰炸机：

　　　　96架为“雀”式轰炸型号；

　　　　32架为较为先进的“鹏”式轰炸机；

　　　　另为式的“鹏”式乙改已经定型，尚未装备。

　　　　今后根据形势展，特别是基地数目增多后，可以设专门联队，如第1轰炸机联队，第13战斗机联队等……要承担飞行员地日常训练、飞机的保养、地勤工作、基地的防空准备

　　　　空军第一期：民国二年至民国四年

　　　　第1航空联队：驻地沈阳，联队长王子树准将；

　　　　第2航空联队：驻地北京，联队长拟由田伯山准将担任，今年组建完毕；

　　　　第3航空联队：驻地保定，明年开始组建；

　　　　第4航空联队：驻地锦州，明年开始组建；

　　　　第5航空联队：驻地洛阳，后年开始组建；

　　　　第6航空联队：驻地归绥。后年开始组建；

　　　　第7航空联队：驻地济南，后年开始组建；

　　　　由于飞机制造相对不易，各部队组建过程，强调是先行将基地和框架构建起来，人员、飞机缺少可以慢慢解决；

　　　　重要补充说明：自革命以来，我军飞艇挥了重要作用，堪称各项战事之胜利地流砥柱，但自古一物降一物。总装已研制出了有效克制飞艇的武器，由于飞艇速慢、体积庞大、转向不够灵活，很容易被摧毁击落，故而这一期内飞艇将陆陆续续退出一线作战，转而挥其运载量大、滞空时间长、航行距离远等优势，转行负责重要物资地空运输，今后，飞艇将由总参直接掌握。用于机动运输，等到有适格的运输机取代飞艇地功能。

　　　　原本北疆体制，航空队是归属于教导总队编制地，由于教导总队也将改编成央教导师，两者将不再具有统辖关系。航空高专拟名为空军学院，下设专门的教导部队，不纳入联队管辖，空军学院院长为秦国镛少将。余焜和准将任副院长，潭根准将充任技术总监、厉汝燕准将充任飞行总监、谢瓒安准将任教育总监，今、明两年将陆续搬迁之京城南苑。

　　　　空军第二期：民国五年至民国七年

　　　　陆续组建第8－13航空联队，分布于上海、南京、武汉、太原、杭州、吉林等处；

　　　　第三期：民国八年至民国十一年

　　　　陆续组建第14－20航空联队，分布于合肥、南昌、广州、厦门、长沙、龙江和西安等七处。

　　　　此期内，不仅要完成总共20个联队之整编，还要实现各联队的满员，第一期7个联队满编率必须9成以上。第二期部队必须6成以上，第三期必须5成以上

　　　　总的来说，到那时大概可以拥有4000架以上飞机。”

　　　　由于已经见识了陆军之大手笔，张謇对于空军地扩张要求反而不显得那么感冒，飞机不就几千元一架嘛，4000架飞机加上配件总共不会超过4千万，再加上空军其他开支，顶多2亿。十年2亿。不算太多。他却没有想过，随着技术的展。特别是全金属结构的出现，飞机的成本会越来越高，到那时就很难说啦……

　　　　“遍查世界各国，由于我军作战使用飞机、飞艇效果良好，已经翻然醒悟，也加强空军力量，英国地飞机已经超过了500架，法国是达到了800架以上，德国虽然略少，但是飞机、质量好，加之德国的机械实力，其展后劲远远超过我国，就是东邻日本，也改变了一贯对空力量的藐视，开始了大力建设，据说已经有了上架的规模……我们如果固步自封，认为因起步早略占优势而沾沾自喜，必然会有害于国防，有损于国家利益。”历史上到1913还没有展成这样，但由于秦时竹等人的蝴蝶效应和实际运用，各国对于航空力量的建设重视远远高于历史同期，这也微妙的程上影响了一战的进程。

　　　　“方才何主任谈到了军事院校教育问题，我补充几点。”蒋方震插话道，“按照四总部职能划分，军队教育、军纪维持、军衔管理等都属于总政治部职责，其他两项只是一个制完善，军队教育尤其是军校教育却是根本性地展问题。

　　　　原有陆军体制，各省分设陆军小学、陆军学、各省有陆军讲武堂、督练公所等，事实证明，这套体制对于军事人才的培养有一定作用，但多时候由于水平良莠不齐，纯粹浪费，今后，陆军小学、学一律废止，各省的军校也予以停办，集力量进行央办学。

　　　　初步拟京城设立国防大学，作为全军高学府，担负起高层次人才的培养，校长、副校长由总统和国防总长兼任，以示郑重；拟保定军校的基础上筹建陆军学院，培养各级军官，央教导师也安置保定，主要就是承担教学和战术演练任务，校长由我兼任，向各国聘请地教官团规模还要略微扩大……为了加快青年军官的培养，经总统特批，白崇禧、张治、李宗仁、傅作义等30余名军年轻翘楚，由荫昌副主任带队前往德国陆军学习各项战术。另外，根据陆总长的建议，还准备同时设立一个少年军校。”

　　　　“少年军校，什么机构？”众人来了兴趣。

　　　　“陆总长说，我国孤儿甚多，由于社会福利和慈善不足，往往只能流落街头，衣衫褴褛、境遇可怜、南方尤其为甚准备此人群，择其身强体壮、聪明伶俐之少年加入军校，由国家抚养成人，充作职业军人……好处有三：第一，能可能范围内帮助社会解决实际问题；第二，能培养起一支从小就接受系统、严格军事教育之队伍，可以成为国防军地坚力量；第三，这批人出身孤儿，几乎无家庭牵挂，又由于受惠国家甚多，故对国家、人民必报极大感激之情，一旦有战事，必将奋不顾身，必将誓死忠诚……”这可不是空穴来风，日本军也有招募孤儿成军地例子，事实证明，孤儿部队作战极为勇敢而且不怕牺牲。

　　　　众人皆称善，这倒是个好办法，国防军虽然不可能将所有孤儿都抚养下来，但能解决一部分是一部分，他们不知道的是，还有一部分具有“特殊才能”孤儿，后来被国安局招募了去成为特工。

　　　　“与少年军校对应地，还有一项预备军官制。由于我国盲率高，军队普遍化素质不高，虽然军内本身会进行基础教育，但毕竟所得有限，有些技术性质的岗位，如炮兵、地图测绘、通讯、机械维护等，必须由高素质人才担当，预备军官针对对象主要就是面向这批人，凡各大高等院校校学生，有志于从军、身体和政治经检验合格者，均此列。成为预备军官后，可以不妨害学习的情况下，每月集训数次，每年暑假进行较长时间集训，一年总集训天数不少于90天，由国防军给服装和部分津……”

　　　　“倘若这些人毕业以后不愿意加入国防军而从事其他行业呢？”

　　　　“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但这批人至少接受了军事教育，一旦国家有难，我相信真正的爱国者会义无反顾地报效祖国。”

　　　　秦时竹点头道：“有理，有理！患难之见真情，就从我个人的立场出，大学生都是国家的宝贝，我是宁愿一个大学生都不要上战场地，但是国家危急存亡的关头，每个国人都有义务为国家做奉献――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们要相信同学们的觉悟！”

　　　　总参言……

　　　　总后言……

　　　　终于轮到海军言，萨镇冰冷汗直冒，坐立不安――各兵种、四总部都讲述了很好的规划，唯独海军，唉……他是来诉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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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章　海军问题

　　　　第022章　海军问题

　　　　“鼎铭，你把海军的情况说一说，我知道海军的情况很不乐观，我也知道主要责任不你，但是我很想知道海军究竟怎么了……”秦时竹提起海军也是一肚子的气――海军全体反正后，为了表示奖赏，船只全体进港保养、维护，所有海军将士拖欠的薪水一律由政府补。但不到10天，分管军纪的蒋方震就来汇报：秦皇岛海军安分了几天就开始不像样了，因为到手了一大笔钱，船只又全部靠港，喝酒、赌博、抽烟比比皆是，正常操练的几乎没有，个别的军官和士兵甚至还跑到当地妓院去寻欢作乐，甚至还有极个别的军官岸上租了房子，就地纳了小妾，晚上也不回到部队过夜，整日醉生梦死……秦皇岛的宪兵早就看不顺眼了，很想动手抓人，蒋方震考虑到海军附，威信未立，故而隐忍不。

　　　　“总统，我没有将海军带好，我有罪，有罪啊……”海军的混乱情况萨镇冰不是不知道，也三令五申到部队训斥，奈何手下阳奉阴违，加以间掺杂着各种矛盾，短时间内解决尤其不易。

　　　　秦时竹一拍桌子：“海军这样下去，是要亡国的，二甲耻还没有洗刷干净，我宁愿把海军全部解散，也不能再丢一次人。”

　　　　副总参谋长程壁光是海军第二号人物，对秦时竹的脾气也是了如指掌：“海军已到了非动大手术不可的地步，愿我大总统以菩萨心肠行霹雳手段，毅然完成海军整肃。”

　　　　一想起马尾海战和甲午海战两样耻辱，萨镇冰心如刀绞，眼泪眼眶里直打转转。

　　　　“昔年日本东乡平八郎元帅仅仅因为参加了海军阅兵典礼看到了我海军将士大炮上晾晒衣服和舰艇栏杆没有擦拭干净，就认定我海军徒有其表、不堪一击……今日赌博、吸毒、嫖娼的危害又甚于此。”

　　　　秦时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萨镇冰打断了：“总统。海军以往表现是不如人意，但也没有您说得那么不堪，东乡的话，完全是诬蔑……”

　　　　“诬蔑？”秦时竹愣住了，这几乎是后世传说的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萨镇冰说是诬蔑？

　　　　“坊间和舆论很多传说，难道都是诬蔑和捕风捉影？”

　　　　程壁光作证：“报告总统，我也是海军人。我可以作证，这些确实是诬蔑。”

　　　　“为何？”众人也很想问个明白。

　　　　“诸位也许并未见过军舰，故容易被其欺骗，东乡参观地乃我海军‘定远’‘镇远’两艘巨舰，火炮口径12英寸，威力极大，炮位也极其宏大，平日炮口位置距离甲板有两人之高尚且不止。如果要晾晒衣服，难道还叠罗汉起来晾晒？此其一也；其二，为保持火炮性能防止因日晒雨淋而生锈，往往涂有润滑油以利于保护，衣服晾晒上去。有可能沾上一身的油渍，岂非白洗？其三，阅兵之日，何其紧要。哪怕平时军纪再过于松弛，也绝不会允许关键时刻让士兵去火炮上晾晒衣服……”

　　　　“照这么说来，倒确实有些令人疑惑……”

　　　　“海军以军舰为家，总要有个衣物晾晒之处，不要说我国海军，就是日本海军、英国海军，也都是军舰上晾晒衣服的，远远望去。除了旗帜之外就数衣物多，我和萨次长都是海军出身，自然深知其隐情――军官们还好，一般士兵若是真要晾晒衣服，也会用竹竿挑出舷外……这都是允许的，算不上违反军纪。”程壁光向众人解释道。

　　　　“那栏杆污损手套一事呢？”

　　　　“先，没有人看见东乡曾经抚摸栏杆，海军舰艇由于燃煤。总有一层薄薄的煤粉屑散落下来。平时自然都要要打扫的，硬要栽赃。肯定可以找到弄黑手套的地方；其次，就算是真的栏杆污损，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扶手、栏杆等都是铁质器物，极易被腐蚀而生锈，时间一长上面自然而然是一层铁锈，铁锈有个特性，你除得越快锈得就越厉害，东乡所沾地很有可能是铁锈；后，按照规定，海军每年是需要整修的，对生锈部位需要重油漆，但由于我国海军军费困难，一般往往没有按照规定程序保养，故而……”

　　　　“哼，军费不足，都让李鸿章拿去孝敬慈禧太后盖颐和园了……”秦时竹骂道，“甲午之败，就是败这些人的手。”

　　　　萨镇冰和程壁光神情黯然，这节倒是事实。良久，萨镇冰开口：“当时为筹备孝钦太后寿辰，李堂挪用了大量的海军军费，结果海军正常运转捉襟见肘，不仅未能添速射炮，连起码的保养维护都降低了标准，只把有限的剩余军费买了些弹药，而且要我们量节约着使用，训练强也难以保证……唉，往事真是不堪回。”

　　　　蒋方震奇怪地问：“既然敌人如此诬蔑，海军为何不予一词还击？乃至于目前人人都认为东乡所言是事实？我留学日本，听到的都是此类话语……”

　　　　程壁光苦笑着摇头：“甲午海军战败、北洋水师几乎全军覆灭，将士羞愧难当，自认职责己，哪里还有心思反驳……再者，既然已经战败，反驳又有何用？”

　　　　张绍曾叹息道：“这是东乡故意造谣，以鼓励彼之士气也。”

　　　　葛洪义接口：“这是典型的心理战，可惜我军完全战败。”

　　　　“好了，以往地历史旧帐，我们就暂且搁置一边，先听听鼎铭的汇报，一定要把海军目前的问题完全说清楚，有了明确症状，才能对症下药进行整肃。”

　　　　“海军第一个问题是军内派系问题：由于福建船政学堂是国起步早、展为完备的海军学堂，因此海军福建子弟为数甚多，隐然有闽系的称谓，自然也存着闽系与非闽系地区别，闽系占据了军大部分位置。故极易招惹他人眼红。”萨镇冰苦笑一声，“大体而言，我和壁光都算是闽系。除闽系外，其余各省也无法抛弃地域之见，特别又以鄂系实力较为强大，张南皮执掌湖北时，曾向日本订购了‘四江楚’炮舰，以这些舰艇为基干。建立了水师，后来成为长江编队的主力，辛亥革命义又武昌，海军归附起义也湖北，鄂系自诩为海军革命派，因而实力也不容小觑……第三……第三……”

　　　　萨镇冰说着说着有些说不下去了。秦时竹知道他地心思，便笑道：“第三便是辽系了……哈哈哈，算是我秦时竹办地舰队。”

　　　　众人恍然大悟，难怪萨镇冰有些难以启齿，这触高统帅的霉头可不是闹着玩的。

　　　　“本来无辽系一说。只是海军反正后进入秦皇岛后，与原先的辽宁地方海军有些格格不入，故而捏称辽系……”萨镇冰看秦时竹并无责怪之意，心便放松了大半。继续说道，“与其余派系不同，辽系因是总统亲自组建的部队，对总统极为忠诚，一直秉照国防军‘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严格约束自己，白天操练、晚上学习专业理论，很是勤奋，堪称海军楷模。对其他派系的不正之风很是看不入眼，双方已几次小事上起冲突。辽系虽也有凭恃自己是总统嫡系而有恃无恐的因素，也有恃宠而骄地表现，但大程上是对其余派系不良作风地鄙视……因为我担任过一段时间的船舶高等专科顾问，对辽系的人员和禀性多少有些了解，调解纠纷时居然被闽系抱怨为因为接受了大总统早先的聘用，连说话都带着辽系腔……”

　　　　程壁光插话：“次长还好，我因为辽宁呆的时间长。加之和闽系有些人物有些摩擦。背地里早不知道被人骂了多少次了……”

　　　　陆尚荣插话：“这些可都是你们原先的部下啊，怎么一眨眼变成了这番模样。我本来以为海军将士知识比陆军多，见识比陆军广博，连人员素质也应该比陆军强，对于大局、团结的认识自当也强于陆军，现听得这么一说，倒不然……”

　　　　萨镇冰苦笑几声：“总长批评地极是，海军确实痼疾太多，不如国防军地朝气和活力，试想，现连水手都是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