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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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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分钟过去了,正北处飞扬起一片尘土,“来了!”周羽一看时间,“还不算慢。”
焦济世可不敢怠慢,马上喊:“全体注意,有情况。”一见敌情到来,众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
“听我命令,机枪不响不得开枪。”周羽一边下令,一边用望远镜仔细观察,只见尘头处一队人马朝南狂奔,领头的几个骑马先行,后面紧紧跟着四十几个骑兵,再定睛一看,居然是护路队到了。
“他奶奶的,老毛子都还没出动,你们这帮畜生倒穷积极。”焦济世看来也看清楚了,大喊一声,“大人,有人过来了,好像是护路队。”
望远镜里虽然看不真切来人的模样,但这般穿着打扮必定是护路队无疑。“大家注意,把敌人放近了再打。”
只是,护路队越聚越多,却没有上前进攻的意思,反而指点着比划什么,众人等了半天,不见丝毫动静,不禁有些烦躁起来。
周羽也是恼火地不行:“打又不打,退又不退,真他娘的的狗皮膏药――难缠。”
“大人,他们会不会看见了这面旗帜而不敢动?”齐恩远也思不得其解,琢磨了半天才觉察道问题的端倪所。
“可这么耗着不是办法,且让我逗他一逗。”周羽一转身喝道,“拿我枪来!”
狙击枪手,周羽也不去理会远处的动静,他的心思又回复到了一个狙击手的本能,枪口缓缓移动,瞄准具里的十字星却是将领头的一人套得紧紧。
风速、风向、落差、弹道、标尺……每一样他都精心考虑到了,他就是要给这些家伙一点苦头吃吃。旁边的齐恩远也没闲着,端起望远镜看了又看,随后又嘟囔了两句:“这人怎么感觉有点像张雨亭。”
张作霖?周羽心里一惊,他不认识张作霖,连忙追问:“看清楚了么?确定是他?”
“有五成把握。”
“好。”
好什么?怎么好?齐恩远还没想明白,周羽一边念叨着“蛟龙终非池物,风雷一动便上天”这句秦时竹评价张作霖的言语,一边已不由分说地扣动了扳机……
因为,除了这句以外,他还懂一句至理名言――“天与不取,反受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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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大获成功
第020章 大获成功
只听“啪”的一声,这支经过特别改装的毛瑟狙击枪喷射出夺命的子弹——周羽可不敢用他后世带来的狙击枪。
“好!”齐恩远望远镜里看得真切,子弹不偏不倚领头那人当胸绽开,血花四溅,一个倒栽葱就从马上倒了下去,旁边众人大吃一惊,纷纷勒住马头。
“还真是张作霖。”齐恩远放下望远镜,“别人我不认识,张景惠我可是熟悉不过。”
“真的?”
“绝对假不了。”
“这可真是撞枪口上了……”周羽也不知道张作霖伤势如何,理论上说,这么远的距离纵然是毛瑟七尖弹能造成的杀伤力五五之间。他的心乱极了,一方面想着好结果了张作霖,毕竟这个枭雄是个威胁,另一方面又觉得张作霖并无多大劣迹,而且往大里说彼此还是同僚,现为了劫持军火就下了手,亦有些过意不去。
不过,远处的场景却是愈混乱。张作霖身边众人围了上去,拼命叫唤,个个脸色铁青,其一个歇斯底里起来,翻身上马,嘴里怒骂:“他奶奶的,小鬼子,我跟你们拼了,弟兄们,跟我上!”
“杀呀,为大哥报仇。”随着张作相的鼓噪,身后其他人也开始准备冲击。原本还慑于树林那里的膏药旗不敢动弹,现“小鬼子”都欺负到头上来了,咱还能忍?
“雨亭你醒醒啊!”
“大哥你醒醒啊!”
张景惠和汤玉麟拼命摇晃张作霖,张作霖的眼睛张开又闭上,嘴角动了一下,却没有能说出话来,只把手朝半空指了指,也不知是何意。
这边失魂落魄,那边张作相带人不要命地往前冲,“啪”周羽的枪又响了,这回换了张作相从马上坠落,头等射手的美名果然不是吹的。“吁!”紧随其后的马队一阵骚动,死命勒住马头,仗还没打就莫名其妙地损了俩头领,谁都不免有些胆怯,几个胆大的急红了眼,顾自没头没脑地杀向前来,十几匹马朝树林深处冲来,转眼间离狙击阵地只三米远了。
“开火!”焦济世毫不犹豫下达了命令,“突突突”重机枪爆出吼声,间又间杂着“啪啪”的村田式步枪射击声,只四五秒钟功夫,冲前面的全都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周羽摇头,这才真是蚍蜉撼大树,光靠这十几骑能攻破整整一营的防线?他命令齐恩远:“差不多了,都是国人,不必赶杀绝,摆出日本人的样子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就好,咱们的力气要留着对付老毛子!”
齐恩远会意,立刻命令掌旗兵挥舞旗帜,日光照耀下的旭章旗分外显眼,阵地上众人嘴里大喊“杀机机!”摆足了冲锋架势,却没一人往前冲。
“快……快……撤……”张作霖艰难地睁开眼睛,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
张景惠盯着那面日本旗,流着泪大喊:“小日本,爷爷不报此愁誓不为人。”
眼见张作相也倒下了,汤玉麟急得没了主见:“二哥,怎么办?”
“撤,留得青山不怕没柴烧。”张景惠神色慌乱,口齿倒还算清晰,“小日本一个冲锋,这些兄弟就全了。”
“那大哥和作相他们?”汤玉麟话语哽咽,泣不成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撤!”张景惠勉强控制住自己,没有丧失起码的理智,咬咬牙勒转马头,招呼众人带上负伤的张作霖和张作相,飞也似地跑了……
“他们跑啦!”阵地上响起响亮的欢呼声。
“大家安静,坚守阵地,等会老毛子还来呢,一定要好好地打他个有来无回!”周羽抑制住大家的激动。树林又重恢复了平静,除了空地上倒下的几匹战马和几具尸体,仿佛什么事也不曾生过。
军火搬运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丝毫未受战斗的影响,陆尚荣不断催促“快快!”已有一节主要装载步枪子弹的车厢被搬空了一半,王云山率人扛了近十挺重机枪到马车上。两个排飞快地押着已满载的二十几辆车向遇罗山奔去。
快到下午五时,日头已渐渐地斜了,离天黑倒还有一点时间,伏击点附近的人已少了很多,大部分都押着马车直奔遇罗山而去,五列纵队成了三列,现场空余的骡马、大车也越来越少,这意味着即将大功告成了,毕竟一列军车的物资可达上千吨,全搬走无异于天方夜谭,只能挑需要的搬。唯一令人不安的是,俄军马队迟迟不见动静,秦时竹不禁皱眉头,如果早不来、晚不来,到刚要撤时来了就有被缠住的危险,现伏击点的兵力已减少了一多半,倘若有大队人马出现是决计打不过的,唯一的指望就是南北两处的狙击部队能缠住俄军,只要拖到天黑,仗着熟悉地形就可实现安全撤离。
这边秦时竹不断催促,那边周羽也心急如焚地等待伏击点的消息,按照约定,倘若伏击点成功撤退会三信号弹作为信号,那样阻击点也可自行撤退,可信号弹没等来,老毛子的援兵已经上来了。
“大人,老毛子来了。”望远镜的视线里果然出现了大批人马,前面是标准的哥萨克骑兵,后面还跟着200多名步兵,看上去神色慌乱、行色匆匆。
“该来的还是要来,听我命令,先不要动,注意隐蔽,还是老规矩,机枪响了才准开枪。”周羽指挥若定,“等五步内各班狙击手开枪,先打军官。”
或许是军列出事震动了俄军,或许是他们急于救援而忽视了树林上空飘荡的旭章旗,或许是夕阳照射下的视野不甚理想,或许是他们认为日军不堪一击……总而言之,俄军黑压压一片就扑了过来,既没有作战队形,也没有交叉掩护,没有火力准备。
“啪!”地枪响,齐恩远先开了一枪,只见冲前面的哥萨克骑兵忽地从高头大马上一个跟斗栽了下来,“好家伙,冲得倒挺凶,看看究竟是你跑得快还是爷爷的子弹跑得快。”
紧接着其他人也陆续开枪,大部分都打了目标,这些都是各班的枪法好手,平时的苦练和考核终于挥了作用。周羽自然也没闲着,不过对于一般目标他没兴趣,倒他枪口下的,是一个正指挥部队寻找隐蔽处的上尉。
果然是正规军,俄军的反应比张作霖手下强多了,一听开枪马上找掩蔽物躲起来,而不是乱糟糟地汇聚成一团无头苍蝇,一边隐蔽,一边只放慢了推进步伐,丝毫没有退去之意。等第二轮枪响时,狙击成绩就差多了,大概只不到两成的命目标,周羽还是一枪爆头,这次是个少尉,旁边的卫兵都忙不迭地竖拇指,果然强!
俄军终于明白自己遇到了麻烦——树林里潜伏着数目不详的日军,几个军官凑一起商议,这一议又是十多分钟过去,阵地上见状干脆也停止攻击。见到北边升起的绿色信号弹,伏击点的秦时竹知道周羽已经与俄军交上了火,是狠命催促,所有人情知情况有变,个个都是脚步如风。
俄军伏了半天看没动静,胆子又大了起来,偷摸匍匐前进,阵地上还是一片寂静,仿佛人都撤了一样,以为没人打枪了,俄军加快了爬行速,前面的已冲到离阵地一五十米的地方了,几个胆特别大的甚至公然站立起来,借着各式各样的树木掩护着冲击前进,想一举击破当面之敌。
他们错了,“突突突”十多挺马克沁象爆炒豆一样响了起来,割韭菜似地扫荡着冲上来的毛子们,手榴弹接二连三的人群爆炸,寂静的树林眨眼间成了杀戮之地,那面旭章旗火光的映衬下显得特别耀眼,几欲让俄军狂。
这一顿劈头盖脑的火力彻底浇灭了俄国人仅存的侥幸心理,没被子弹和手榴弹点名的俄军连滚带爬地脱离了接触,狙击战报销军官的效果体现出来,没了军官的鼓舞和约束,小兵们全凭自个理解往上冲,冲击的时候一窝蜂,后退的时候是乱糟糟。
站后面,一直用望远镜观察树林动静的舍若耶夫少校暗暗叫苦,看来是碰上了人数不少的日本军队,凭手里这点兵力还不够对抗,南线增援部队又偏还不来,关键的是,他们需要火炮才能压制树林里隐蔽极好的重机枪,可火炮,你到底哪里?
他不知道,南线的叶甫斯基少校也叫苦连天呢,铁路桥被炸断后,要想增援必须涉河,可河水深到胸口,骑兵还好,却苦了步兵,将一门门重炮运过河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如果没有炮队一同增援,又根本起不到作用。因为他知道军列上就有火炮,敌人定会加以利用,两边火力一比照,己方定吃大亏,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把火炮运过去。可半个小时过去了,费了牛二虎之力才运了三门炮,只能不住摇头,神情却愈加暴躁。
太阳越西沉了,黑夜已渐渐笼罩着大地,伏击点的秦时竹等人已用完了后一样运输工具,全部准备撤退。
“快,给阻击阵地信号,我们撤了。”
周羽看到了信号弹,但一时半会他却走不了了,对面的俄军依然还和他对峙,虽然接连动的几次进攻都被打退,但现要想一走了之却是困难。周羽急得不行,那边舍若耶夫上尉也急得直跳脚,破口大骂叶甫斯基少校——数论进攻无不损兵折将,不过他躲得好,周羽也拿他没办法,狙击枪招呼不到他,齐恩远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只能悻悻然放弃了。
俄军也不是没有想过迂回包抄,可是无论走哪边,不是闯进了雷区就是被马克沁“侍候”,除了徒然增加损失得不到半点好处,周羽很满意这样的场面,让他担心的俄军两股合兵一处展开大规模进攻的场景没有出现,象这种零敲碎打的战斗,进攻方又没有重火力,防御方占了优势的――“零敲牛皮糖,越敲越漂亮”。
夜色终于开始弥漫开来,由于南线俄军推进缓慢,阻击兵力破坏完铁道后即行撤走,脱离了战场。叶甫斯基少校的骑兵一路狂奔,等到了伏击现场时只能对劫后余生的军列望洋兴叹——军列满载的服装燃起了熊熊大火,照亮了整个伏击点,仿佛嘲笑南线俄军的无能。
树林外,舍若耶夫少校终于等来了他想要的增援——满载着部队的俄军南满支队先遣部队,气急败坏的南满支队军官二话不说就投入了进攻。现不但俄军兵力源源不断地增加,火炮也开始了怒吼,整个树林笼罩一片硝烟
步兵终于冲到了那面千疮孔的旭章旗下,一个个面面相觑——除了遍地的狼藉和还冒烟的树木外,哪还有半点敌人的影子?舍若耶夫少校还想追击,却被级别高的军官阻止了,伏击现场,南北两线的俄军增援部队和南满支队终于碰头,他们检查了劫后余生的军列,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守卫官兵无一幸存,军火物资大量被劫。不过,不幸的万幸是大口径火炮还,尤其是式的野战榴弹炮倒是一门也没少,估计是太重,难以搬运。但为什么不炸毁呢,按理说有足够的时间。所有人都那犯嘀咕,后得出的结论是:这些日本人被小小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忘记炸毁火炮。
几个军官一边划着十字,一边连连叹幸:“沙皇保佑,让我们遇上了一帮很蠢的敌人,我们元气还,俄国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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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1章 生意之道
第021章 生意之道
劫货归来,遇罗山变成了欢乐的海洋,士兵们虽然个个累得半死,但脸上的兴奋无论如何也抑制不住:
“哈哈,这次我报销两个老毛子,也让他们知道咱国人不是好欺负的!”战士甲参加了伏击。
“呵呵,我搬了一个多时辰的军火,看着一箱箱子弹、炮弹往车上装,那真是带劲哪!从来只有老毛子抢我们的份,也该轮到我们抢他们了,对了,我还看见有大炮拉回来了。”战士乙也不是太遗憾。
“那当然,那玩意太重,着实不好对付……”战士丙道:“听说秦大人能掐会算,算准了老毛子今儿个有火车装军火经过,所以……”
“别扯蛋了,那叫情报!葛大人早就派人把老毛子的门道摸熟了,这才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不然哪会这么轻松?”
这边,秦时竹等人聚一起统计战果:据初步调查,运回步枪近四千条、子弹五十万余,重机枪二十三挺,37山炮12门,炮弹三千余;绝的是,郭宝硬是派了一个班把一门57的野炮给拉了回来,还附带两枚炮弹。
“达了,达了,大大捞了一票啊!”安全率部撤退的周羽没看到当时宏大的场面,但一看这堆积如山的物资,不由得眉飞色舞。
“都是宝贝啊……真舍不得啊……”夏海强念念叨叨,埋怨葛洪义当初应动多人手,准备多的骡马与大车。
“见好就收,不可恋战,这差不多是俄军半个师的军火呢,你小子别贪得无厌。”秦时竹佯骂。复又询问部队伤亡状况,周羽上报说阵亡没有,被流弹所伤的只有6个,并不严重。倒是陆尚荣说回来时运输部队官兵不慎自己扭伤、跌伤有17个。
“好极了,今天大家辛苦,明天停训一天,每人增一个月军饷。”
周羽则将张作霖一事前后详述了一遍,甫听此言,众人陷入了沉默,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利弊如何谈起。当然,对周羽的临机处置却是赞同――倘若护路队前来捣乱,这军火打劫恐怕不会这么顺利。
“我看顺其自然,张作霖死也好,活也罢,都是他自找的。我们事人为,不必太过介怀,活着无所谓,死了好,免得多事。”
陆尚荣豪气万丈地表示:“各位别多心,咱们兄弟团结一心,试看天下谁能敌?!”众人大笑,掌握了历史先知的穿越者如果还搞不过绿林枭雄,那可真是白混了。素来谨慎的葛洪义倒是提出了一个建议:“今后咱们不妨将自己摆张作霖的历史角色上,估计会有把握。”
“有道理,有道理。”秦时竹连连点头,“历史已乱,自不必太过拘泥,倒是我迂阔了。”
“原来老大也有见识不周的时候,佩服,佩服……”夏海强一脸怪样。
趁着大军修整,秦时竹带着卫队回太平镇探亲,自从调防后,沈蓉便搬回太平镇暂住。不过,到家后开门处只见红儿,沈蓉却躺床上。
“蓉儿她怎么啦?”
“姑爷别急,夫人身子不大舒服,躺着呢。”
“蓉儿你哪不舒服?我离家都快四个月了,也没法照顾你,别生我的气才好。”秦时竹三步并做两步赶到沈蓉跟前,自责不已。
“你回来啦!”见了他,沈蓉眼里投射出了光彩,“我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见把他急着了,旁边的红儿“扑哧”一声笑出来:“恭喜姑爷,小姐有喜了!!”
“真的吗?咱们有孩子了?”秦时竹激动得手舞足蹈。
“嗯,就是这小家伙闹得我肚子疼!”
“我要当爹了!!!”秦时竹压抑不住内心喜悦,紧紧抓住沈蓉的手,“蓉儿,你瘦了,是不是近都没休息好?”
“姑爷一走就是四个月,夫人天天盼着你回来呢!”
“大丈夫志千里,应当以事业为重……”沈蓉脸上不见怪罪之意,“回来就好。”
“好了,好了,别给我戴高帽了……”秦时竹大窘。
“给咱们孩子起个名字。”
“我想想。”秦时竹原地踱了三圈步,缓缓说道,“若是男孩,就叫振华,振兴华,何其壮哉,听上去就有气魄;若是女孩,则叫芷颖,‘芷若朝华,颖是**’,颇具诗意。”
沈蓉满脸红晕地点点头,表示认可。
沈麒昌也是许久不见秦时竹,一坐下便有说不完的话,正巧谢春秋也做,看见便忙不迭地说少当家神算,秦时竹正想难不成劫军火的事这么快就传到这里时,那边已拉开了话匣说起了年前受嘱托将煤价提价三成,卖不掉就堆起来的故事。
谢春秋得了交待后就按吩咐日夜不停赶工采煤,但价格一提之后马上就卖不动了,眼看那煤越堆越高,谁见了都是心急如焚!回头跟沈麒昌商量,沈麒昌虽然也是大惑不解,但既然女婿已有吩咐,就命照办。拖了2个月,谢春秋再也耐不住了,决定若五天后再没人买,就恢复原价售卖,到时东家要责怪就责怪便是,断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吨煤都卖不出去。
可是,天下事就有这么凑巧,到了第四天就有大主顾上门,一张口就是两千吨,而且要五天内全部送到火车站,这一听可高兴坏了谢春秋。可惜他当时胆小,怕加三成的价格吓走对方,就只开口加了两成,谁知来人却爽快得一点也没还,只求赶紧送货。
“唉,都怪我胆小,不然还能狠狠赚一票……”
“无妨,无妨,两成就两成。”秦时竹叹息之余倒也不责怪,想想自己交待的做法确实有点让人没底,能扛到那时已难为谢春秋了。
“事情还没完呢,送完以后第十天,这人又来了,这回要三千吨,而且时间紧,七天内全部送齐。”谢春秋喝了口茶后润润喉咙接着说。
“你不会还只加两成?”沈麒昌也有点吃不准了,不禁脱口问道。
谢春秋不好意思地笑了,连说不能,第二回有了底气,想着狠狠敲那人一笔,加了三成五,顺带把之前少赚的也捞回来。“不过当时送货还真是个紧,矿上多雇了一多个人来帮着运,连骡子都累死了三头。”
“真是好买卖!”沈麒昌大笑,“复生,这两笔生意可是漂亮至极。老夫经商多年,也使不出这样的手笔。”
“这人估计还会再来,这回咱不加价,但必须至少购煤1万吨,钱都要预付,付款后10天内不收货算作丢弃。”秦时竹思片刻,又这样交待。
“我记下了,可这又是为什么?”前后管了二十多年煤矿的谢春秋,从未见过象秦时竹这样的决策,神情虽然“佩服至极”,但对方才的决定仍旧不明缘由。
“复生,别说春秋不晓得,连我也蒙鼓里呢,你怎么这么有把握?”沈麒昌也是万分好奇。
“说穿了其实挺简单,你们猜,这煤是给谁买去了?”
众皆摇头,谢春秋只说那人也是受人所托,真实身份点滴不肯透露。
“莫非是俄国人?”一直陪同座的禹子谟想出了一个答案。
“对,正是俄国人,短期内要这么多量,催得如此紧还不计较价钱的,除了俄国人没有别人了。”秦时竹解释说,“日俄一交战,这火车就跑得欢,用煤量直线上升,再加上本属俄国人开办的煤矿都被日本人占了去,这一进一出,这煤就不得不抢购而且不计较价钱。”
“原来如此……“众皆叹服。
“复生,可日俄交战眼下还没有分晓,照理说应该大力加价售卖,你为何反倒……”
“依目前形势,日本将赢得这场战争,煤矿运输线路马上就会被掐断,到时候想卖也卖不了了,所以我们就不加价,性将剩煤一次卖完了事。”
“虽然日本现占着上风,可俄国地大物博,日本一定会赢么?”三人都对秦时竹的推断表示怀疑,沈麒昌虽然相信女婿看问题准,但仍想知道个原委。
当下,秦时竹便把甲午年日俄结下梁子的内里娓娓道来:甲午年间,日本要求朝廷割让辽东半岛,本来这块肥肉都已经吞下去了,结果俄国出面拉上法国、德国硬是不许他吞,日本实力不足以和这三个国家对抗,只好又勒国三千万两了事,但日俄的仇就这么结下了。至于说胜负,俄国实力总体上要强于日本,不过却是外强干,而且还要欧洲配置很大兵力参与欧洲争霸,反观日本,一直视“三国干涉还辽”为奇耻大辱,卧薪尝胆,憋住了劲要报复俄国,这场战争对它来说是用国运相赌。
秦时竹打了个很形象的比方:“好比两个人打架,大个子虽然力气大一点但心不焉,没有全身心投入,而小个子完全是拼命劲头,后能赢的肯定是小个子。”
“神仙打架,姓遭殃,不管谁输谁赢,可怜是咱们国姓又要遭一会殃。”秦时竹语气沉痛起来。
其余三人都知道这是实情――战争爆以来,从辽阳、海城等交战区逃难过来的姓一下子多了很多,煤矿和铁厂雇人手不少便是逃难民众,对日俄交战的破坏三人也有所耳闻,气氛一下子就变得低沉,众人连连慨叹却也无奈。
秦时竹倒是向沈麒昌建议办个粥厂,“各厂招工有限,咱断不能眼睁睁看着姓饿死。”
“我即着手开办。”想法与秦时竹不谋而合的沈麒昌当即点头同意。
………………………………
第022章 招兵买马
第022章 招兵买马
面对部分军火被夺,南满铁路生命线被破坏的棘手局面,俄军司令官暴跳如雷,但愤怒归愤怒,他还不至于分兵去追剿渗入本方战区的“日军”小股部队,他们的目光还于旅顺和大连,推迟了整整24小时后,南满支队仍旧向旅大进军。
同样深感震惊的还有日军情报部门,他们原本以为秦时竹的行动多是骚扰一下俄军,但没相当居然能劫走大量军火的基础上将俄军整整拖住24个小时,担任联络官的花田眼珠子都差点掉落地,即便素来以不动声色闻名的福岛也是喜形于色。
为确保乃木希典夺取旅顺的任务不受干扰,日军第2集团军主力立即结束休整沿南满铁路北上,同时,为防止俄军切断第1、第2集团军的联系,日军以**第10师于5月19日辽东半岛大孤山登陆,并向岫岩方向前进,策应第1、第2集团军的行动。6月15日,第2集团军与俄军南满支队会战于得利寺今瓦房店,俄军被歼3500人,日军亦付出近3000人的代价。面对日军的强硬阻击,再加上旅顺已陷入重重包围,增援事实上成为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后,南满支队丧失了继续前进的勇气,而将主力转进辽阳――战局开始因为细小的变动而生改变。
7月31日;由日军以**第10师扩编成的第4集团军司令为野津道贯上将占领析木城。8月3日,日军占领海城,第1、2、4三个集团军对辽阳形成包围态势。但旅顺方向,由于旅顺要塞易守难攻,日军从8月19日至24日强攻数日,昼夜突击,仅夺占了一些外围工事,而且伤亡约2万人。这种情况下,第3集团军只好放弃迅速攻占旅顺的计划,改取围攻久困之计。
鉴于第3集团军已不能北上,推迟辽阳会战又对整个战局不利,为俄国大批欧洲援军赶到战区之前消灭辽阳俄国守军,日军“满洲军”总司令大山岩上将决定抓紧战机,乘胜决战,以现有三个集团军兵力一举歼灭辽阳之俄军。参战日军共9个师135万人、474门火炮;俄军2个集群152万人、606门火炮,由总司令库罗帕特金上将指挥。原本俄军辽阳地区筑有半永久性工事,防御坚固,而且兵力火力上占有优势,可以打漂亮的防御战,但库罗帕特金却举棋不定,朝令夕改,使得下面无所适从,也就埋下了失败的种子。
8月24日,日军第1集团军从东南方向迂回俄军东集群左翼;26日,第4、第2集团军对俄军南集群实施正面进攻,均被击退。但库罗帕特金过高估计日军实力,命令俄军撤至第二防御地带。30日,日军3个集团军同时起攻击;第1集团军攻占施官屯和辽阳以东一些高地,第4、第2集团军对俄军央和右翼的冲击被击退。但库罗帕特金担心左翼被迂回,命令俄军撤至主阵地。8月31日起,日军争夺主阵地的战斗相继展开,俄军坚守阵地并实施反冲击和阵前出击,打退日军进攻。然而,库罗帕特金却又于9月3日下令退守奉天。4日,日军进驻奉天。此役,俄军伤亡16万人,日军伤亡近24万人。辽阳战役结束,俄军固守奉天待援,双方即将奉天展开大决战。
随着日军节节胜利,民知府增韫日益不安,大叹形势不妙,却又无处苦诉。三月前,张作霖投靠俄军担任护路队,结果交火被日军击,伤重拖延数日后死亡,张作相同样也被重伤,但因为不是致命之处,侥幸捡回一条性命,但带兵打仗却是甭提了。
失去了张作霖这个主心骨,他的手下不战自乱,张景惠统御不住本部以外的人马,汤玉麟为人贪鄙,加难以服众。一番你争我夺之后,张作霖手下人马分崩离析,一部分投靠了金寿山,另一部分则重当了土匪,民府的防御力量一下子就减少了三个营。这样的危急时刻,金寿山是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辽阳会战后公开宣布改换门庭,投靠日本人,甚至还打出巡警总长的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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