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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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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十多下之后,大概感觉累了,不自觉地停住了手,飞起一脚踢对方地肚子上,哎哟一声,下人顿时瘫倒地。不过,说来也怪,这一番打骂之后。瘫倒下面的人居然接上了思路,开始说起话来:“老……老爷,没……没看见……他……他……”
刹那间,院子里爆一声惊呼:“飞艇!”
五姨太等人袁世凯收到秦时竹送地飞艇后,曾经乘坐过一番游乐,此时她已看出来了,空飞的,不正就是自己早些日子坐过的那艘嘛!气囊上还有几个黑团团。虽然看不清楚是什么。但几乎可以肯定是那艘飞艇上面的字。
“老天保佑,保佑老爷安然无恙!”五姨太的祈祷还没有完毕。就看见飞艇已空化作一团火球,笔直地往下落。这个打击可真是晴天霹雳,饶是五姨太这么坚强的人物,也不由得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到再恢复人事时,五姨太现堂屋里已经都是一片哭声了,袁府上下如丧考妣,一片哀嚎,袁世凯地几个儿子,闷声不响地缩屋内一角。
“大爷呢?”她扫视了一番,现唯独缺了袁世凯的大儿子袁克定。
“大爷他……他……”丫鬟小声地说,“听说大爷他昨夜去八大胡同了,晚上就没回来……”
“混蛋,家里都这么乱了,怎么还不把他找来?”五姨太一听怒不可遏,“他自己地亲爹到底要不要了?”
“不是我们不去找,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
“屋外的警察不让我们出门,说是上峰有令,全城戒严,袁府上下一律不得出门,连个鸟儿都不许飞出去……”丫鬟懦懦地说,“不然,不然……”
五姨太听到这个消息,手足冰凉,半天才挤出一句:“护**进城了?老爷呢?”
丫鬟无言以对,只能低头摆弄自己的衣角,那批平时气势嚣张的袁氏公子,此时也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一个个低头沉默不语,莫非树倒猢狲散就是这种局面?
护**进城后,陆建章第一个向孙烈臣表了忠心,虽然立场变得快了些,但毕竟京城地面尚不熟悉,还需要借助前者地警察力量,孙烈臣好好勉励了一番,让他继续负责京城治安,陆地帮忙下,各大要宅都由警察控制了起来,其又以袁府所派地力量大。
袁府从来不曾遭遇过这么骇人的情况,哪怕是1908年袁世凯出缺回籍地时候也没有如此惶恐不安,院落里的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外面成群结队的警察和明晃晃的刺刀,既担心自己的性命担心自己的钱财,女人们还额外担心自己的名节,上下一片混乱。若是平时,哪怕袁府一个普通的下人出去,警察见了也是低头哈腰地,此刻情势正好颠倒过来。虽然还没有后颠倒过来,但警察的视野,何曾又不是一种复仇的愉悦呢?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恐怕描绘的就是这种景象?
所幸没有任何意外生,警察们虽然心里感到解气,但面无表情,对于劫掠或者其它都不感兴趣,只知道团团围住袁宅。不要以为北京城的警察素质一夜间提高了很多,实是陆建章给他们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跨入袁府一步,否则格杀勿论,并且告知,马上就会有护**的士兵前来接替,要一切听从指挥。这样的高压面前,警察们自然不敢胡作非为。五姨太昏迷期间,几个精明的老家仆意识到了事态地严重,想出去探探口风,但无一例外都吃了闭门羹,几个动作稍微慢点,就看见刺刀已经戳到了胸口,若平时,借警察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做,真是墙倒众人推。
袁世凯平时家也是以强力人物出现,他一旦不,袁府就上下乱套,各公子和各姨太无法形成统一地主心骨,要么相视无语,要么你争我吵。傍晚时分,护**全面接替警戒任务后,局面还是如此,“跛脚大公子”袁克定被士兵们从八大胡同送回来后,混沌的局面才稍有改观,但他丝毫没有他老子地权威,平时耍耍公子脾气还可以,到了眼下的关键时刻,买他账的人不多,刚刚争执了两句,大爷就无言以对,只能垂头丧气地坐一边听天由命。
段府就是另外一副景象,也许是见过世面,段妻很平静地接待了前来监控的护**士兵,并告诉他们段祺瑞不家,由于孙烈臣和陆建章封锁了段祺瑞已被逮捕的消息,护**的士兵们并不知情,一个排长问道:“那他到哪里去了?”
“他昨晚是衙门里过夜的,一夜没回来。”
“这个……我们要。”排长不是很确定,但段妻回答时候的神情,似乎也不像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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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军心民心
第224章 军心民心
自然,段祺瑞确实不家,段妻误会了士兵们的意思,以为他们查是假,想要借机劫掠倒是真,于是就坦然地说:“我们家穷,没什么财物可以孝敬给各位军爷,值钱的恐怕是老爷的一堆书和一副玉做的围棋,若长官不嫌弃,我这就带来送上。”
带队的军官大惊,他虽然没有劫掠的意图,但是乍听到段府如此贫寒,也有些惊讶。当下也不搭理,只是手一挥,喝道:“!”然后笑吟吟地对段妻说:“夫人莫怕,我们不是歹徒,不要财物,只是看看段总理不家,若是,我们也不会为难他,只要跟我们走就可以了。”
“是,是,可老爷确实不家。”听到此言,段妻心稍安,但还是颇有些不信。
不一会儿,查完毕,两边都有些吃惊,一边是吃惊段祺瑞家居然真是如此贫寒,另一边则是吃惊这些士兵查时丝毫没有顺手牵羊,段府书房毕竟还有几个花瓶什么的,段妻看后,现纹丝不动,连触摸的印子都没有,看得出来士兵们没有撒谎。
带队的排长有些尴尬,联想到段府如此的难找以及眼前这副破败景象,着实令他难以想像这居然是堂堂华民国总理的宅院,秦时竹的住宅他们眼里看来已经是有些寒酸了,段祺瑞家与之相比简直提都不用提了,于是连连说:“想不到段总理真是廉洁之士!刚才多有得罪,我们门口站岗,没有什么事好不要出来,师长已经布了戒严令,没有允许,任何人都不许上街。”
眼看日已西沉。段妻寻思:这些士兵虽然不曾前来骚扰,但肯定是要吃饭睡觉的,家似乎也没有这么多的米面酒菜准备,便很熟练地拿上米袋,招呼上仅有的下人,准备前去光顾米店。刚刚走出大门,就被士兵们拦住了,由于对段府的印象颇好。士兵们倒颇为客气,没有用枪吓唬,只是和气地问:“您干什么去?”
“说出来怕您见笑,家米面酒菜都不多了,我寻思着各位军爷这么辛苦,晚饭总还是要吃的,我打算去买一点……”
眼看段妻不慌不忙地回答了自己的初衷,排长一阵敬意油然升起。连忙表示不用不用,好说歹说把段妻劝回了家。
“排长,都说当官个个富得冒油,怎么段总理家这么寒酸?”有个士兵眼看段妻走了,不解地问排长。
“我也没想明白。当官当到这份上,也不容易了,都说袁世凯混蛋,难得这混蛋下面还有个清官。”
“那咱们大帅要是抓住了段总理会不会杀他呀?我看这样子。段总理不像是个坏人,要是杀了,多可惜啊!”
“你瞎扯,咱们大帅什么样地人物?平时敬重英雄好汉,怎么会滥杀好人,你看连赵尔巽他都不杀,怎么会杀段总理呢?”排长大概也觉得鲜,对手下开导起来。“八成大帅还要重用段总理,不然叫我们客客气气地这里站岗,还要我们把他请过去干什么?”
“有道理,不过排长,说真的,弟兄们有点饿了,这晚饭怎么解决?”士兵嬉皮笑脸地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就你小子贫嘴?!”排长举手欲打。倒也不是真打,轻轻松松被其晃过去了。
“看着样子炊事班一时三刻也不能把饭菜送上来。我这里还有几个大洋,是办公经费,你拿去找家酒店买点吃的,给弟兄们填填肚。”排长说着,就掏出一把大洋。
“好勒,这感情好。”士兵接过大洋,把枪交给旁边的人,转身就走。刚刚走了几步,就听见排长身后喊:“回来,回来!”
“排长您还有什么吩咐?”
“你多叫几个人,顺道买点米粮,眼下段总理不,我估计他们家的日子不好过。”
“好。”士兵一听这事,放下心来,连忙叫上同伴走了。
其实,段妻也担心段祺瑞的安全,她心里有杆秤,看这副景象,护**多半是不会为难老爷,只是段祺瑞人呢?她心里急归急,却也只好自己安慰自己,桌子上放着的面疙瘩她也没心思动筷。眼看天色已经越来越昏暗,她叹了口气,肚子里一阵阵地叫唤,正欲动筷的时候,门再次开了,这次是几个士兵背着几袋东西进入了她地视线。
“夫人,俺们给您送东西来了……”士兵一边放下袋子,一边说:“这袋子是面粉,还有一袋是大米……本来还寻思着买点肉啊,菜啊的,但我们人生地不熟,找不到买这些的地方,就没买成,只给您家买了点熟食,你看……那是牛肉,刚烧熟的,还冒着热气呢。”
段妻听了惶恐不安,连连搓手道:“各位军爷太折杀俺家了,你们不吃饭已让我过意不去,怎么还能让你们给我家买东西呢?”
“没事,我们走啦。”
段妻检视了一番,足足有近两斤的米面,外加一堆熟食,心一阵感动,眼泪哗地流了下来,头一扭,赶紧去找排长。
看她这副眼泪汪汪的模样,排长以为她还为段祺瑞的下落不明担心,就好言劝导:“您别担心,段总理不会有事的。”
“唉……”段妻抹了抹眼泪,说道,“我不是担心他地安危,我是见不到他人,若是见到了,我一定劝他不要和你们作对了。你们是仁义之师,他……他打不赢的。”
排长没想到居然是这话,当下也愣了半天。
“我跟着他多年了,他脾气我清楚了,不喜欢就是溜须拍马的人,你看看我们家,不是没人来送钱送物,都让他给骂回去了。但我知道。只有我们家老爷不贪,别人可都那大把捞钱呢,曹三爷、冯老四哪个不是钵满盆满?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他们这么弄,当兵的也变着法子弄钱,去年京城闹兵变,就是曹三爷的兵想要捞钱……看看你们这副样子,我就知道。他打不过你们地……我就怕他一条道走到黑啊!他是直性子,不懂得转弯,有时候连袁总统都不喜欢他呢……”关心则乱,段妻说着说着思路就乱了。
“夫人,您别担心,只要段总理还活着,我敢保证没人会为难他。俺老家是民的,是秦大帅故里。别人不知道,俺可清楚了,俺们大帅对人公正了。他要知道段总理这么廉洁,是个清官,绝对不会为难他的。您要不放心,将来我们这些兄弟给他作证,央求大帅放他一条生路,只是这总理。能不能再做,我们就不晓得了。”
“能保住命就不错了。”段妻喃喃自语,“反正他当官也没有财,还不如回家种田去了……我先谢谢各位大兄弟了。”
与北京城地波澜不惊相比,保定地姓却是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夜,自从护**占领保定后,他们的心一直就提着,不时有冷枪冷炮的声音传出。清末。保定曾经做过一段时间的直隶省会,算得上是繁华之地,又位于交通枢纽之上,人口密集,自然怕打仗,有道是“兵灾远胜蝗灾”。再加曹锟这两年驻扎保定,没少祸害姓。因此几乎没有人对北洋军有好感。至于护**,顶多是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或者是北洋军口妖魔化了的印象,大家都吃不准。因此午蓝天蔚夺城之后,一般姓都是冷眼旁观,北洋系统委派的官员也逃之夭夭,只有为数不多地几个当地士绅害怕兵祸连天,只能硬着头皮前去迎接,心里却已打定主意,只要护**不要狮子大张口,一般要饷要粮还是可以应付地。
出乎他们意料,蓝天蔚部没有提出粮饷要求,只是诚恳地说北洋军可能还会进一步进攻,为了防御,需要构筑大量工事,挖掘壕沟,考虑到时间紧迫,希望当地能派出民工,自带工具协助部队。士绅们一听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事,那倒好办,随便凑一堆姓就完事了,顶多给他们提供一、两顿饭,几个人嘀嘀咕咕地交换了意见,准备出一个数字搪塞护**。还没等他们讨论出个头绪来,蓝天蔚接着补充说道:“我们只要壮劳力,越多越好,不过凡是今天来部队帮忙的,每人给一个大洋再加管两顿饭。”
一听蓝天蔚话,几个士绅就叫苦:“蓝将军,本地财力匮乏,若是人数众多,恐怕出不起这个价钱啊。”
蓝天蔚冷冷一笑,什么财力匮乏,分明是用来搪塞的借口,民脂民膏早被你们吸饱了,当下也懒得和他们计较,只说:“不需地方出钱,此次打仗,全系护国爱民,岂能再加重地方负担?我军自有经费,等今日完工后可就地放……”
金钱的力量是无穷的,老姓虽然对部队有些害怕,但听说帮助部队构筑工事有一个大洋可以拿,还可以管两顿饭,还是争先恐后地赶来干活,阵地上顿时出现了大量的锄头、泥锹、扁担等十八般农业器械,部队的工兵铲和十字镐倒成了稀罕之物。
有部下不解,蓝天蔚笑着解释:“此番动作,一来是让民众帮部队构筑工事,二来也是为了让他们了解护**,姓深受北洋军祸害之苦,两相对比之后,自然会明白谁是他们地灾星,谁是他们地救星。只要他们明白了这个道理,将来万一有事,我们哪怕不出钱,姓也会来协助我们。说到底,对于真地要他们构筑工事其实部队远远还不必如此,但是借着这个名义,可以让老姓直观地观察部队,这几千个大洋花得值!”
部下肃然起敬,连声说道:“师座英明!”
“不是我英明,是大帅教导有方。”蓝天蔚笑嘻嘻地问,“你说说看,一支军队,如何能永远保持战斗力,永远保证打胜仗?”
“永远?”部下挠了挠头皮,“这不太容易,永远保持战斗力已是相当困难了,永远打胜仗几乎不可能……毕竟没有什么常胜将军。”
“是的,当时大帅问我地时候,我想了半天,提了不少建军意见,但大帅都是摇头,他只轻轻说了一句,我就折服了。”
“大帅说了什么?”
“他地法宝就是民心。只要有了民心,部队处处可以得到姓的帮助、支持,这是永保战斗力的法宝,哪怕一时打败了,民众的支持下,必然可以得到迅速重建,以国四万万五千万地人口,军队人员的补充几乎是无限的,只要民心,永远没有敌人可以消灭我们。”
部下目瞪口呆,这看似是笨的办法,其实是高明的主见,能打的部队,也是血肉之躯组成的,也是死一个就少一个的部队,但一旦有了无限地后备力量,它将永远不会枯竭。
“就像一滴水,只要将它融入大海,就永远不会干涸!”
炮声响起,北洋军动了夜袭,参谋手忙脚乱地进来报告,蓝天蔚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一笑:“来,有什么招数管使出来,我看你们还能蹦达几天?”
阵地上的老姓拿到钱后,几乎都高高兴兴地撤走了,只有为数不多的一些小伙子,大概是有感于部队对人和气、对老姓好,对当兵居然有了一定的向往,完成份内活后居然死活赖阵地上不肯走,说是要参军。带兵的连长又好气,又好笑,跟他们解释,护**的体制和北洋军不同,不能擅自招收兵员,否则军法从事。有个小伙子大概读过两年书,知道一些大道理,当下不服气地反驳道:“你们有规矩,俺知道,但眼下是非常时期,非常时期就有非常办法。不管怎么说,这兵俺是当定了。北洋军为害乡里这么久,好不容易逮住机会教训他们,您可不能赶俺们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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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保定战局
第225章 保定战局
连长无奈,只能逐级上报,一直报到蓝天蔚那,他当即拍板:“招!非常时期要有非常措施!等仗打完了我回头再给大帅解释!不过,这些兵没受过训练,一定要照顾好了,不能上第一线,帮忙搬运弹药,照顾伤员就行。”
王占元对于这次夜袭本来就是三心二意的做派,这种情绪也感染给了手下,大家都是懒洋洋的,什么兴趣也提不起来,说是大举进攻,全面突破,其实就只有一个半营起,还带有试探性质。但这样的安排如何能瞒过杨善德的眼睛,虽然任务他是安排火力掩护,但他并不是炮兵出身,把火炮阵地的事务交给手下后,自己就匆匆忙忙赶去一线督战了。
士兵懒洋洋地进攻,队列不成队列,阵形不像阵形,说是进攻,乱糟糟的什么秩序也没有。原本杨善德想像当的奇袭,到了现早已不成模样,真是令人惨不忍睹,果然过了没一会,就让人劈头盖脑地轰了几炮,扫射几梭子就溃退下来,顺便还搭上了10多具尸体。杨善德冷冷地旁观着这一切,一言不,眼光只是几个高级军官的脸上打转转。王占元面子上挂不住了,虽然没用足力气,但也不能太窝囊?何况若是杨善德面前折了面子,这张老脸往哪里搁?于是强打精神,命令部队再次进攻。
不要说杨善德不满意,对面的护**战士也不满意,虽然蓝天蔚交待的命令是“予敌重大杀伤后相机撤退”,可战士们普遍觉得敌人太脓包了,这个样子的打法不要说主动撤退,就是让他们来攻也攻不下来。机枪手愤愤地说:“这帮龟儿子逃得太快了,老子刚刚打了一会。就没了踪影,看来今天要打完三箱子弹有难。”
阵地上一片笑声:“得了,还三箱呢,打完一箱你就走好运了。”
连长的心情放松了很多,对着嘻嘻哈哈的众人说道:“盯着点,不能放松警惕。”
话音刚落,第二拨进攻部队又摸上来了,有了前一次的教训。这一次战士们大胆地把敌人放近到50米以内才开火,随着驳壳枪一声动后,手榴弹、机枪声、步枪声汇聚成洪流,一股脑儿地朝敌人扫去,机枪手逮住来之不易地机会,拼命倾泻弹药,从黑夜望去,就像一条连绵不断的火舌。
“冲啊!”眼看敌人又要逃跑。连长急生智,决定就地打他一个反冲锋,第一个挥舞着手枪跳出了战壕朝已背身逃跑的敌人追去,他的带头作用下,众人纷纷一跃而起。端着没有上刺刀的步枪就开始了反冲锋。
大概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彪悍的部队,北洋军的士兵已经被吓傻了,落后面的几个即使想逃跑也觉得双腿软,一个不留神就成了反冲锋地牺牲品。防御方抓了进攻方的俘虏。这可真是奇谈怪闻。一口气追出去400米,眼看逃得快的已经追不上了,连长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杀得兴起的战士们收拢住,重返回阵地。有个战士大概感觉不爽,央求道:“连长,能不能让营里给我们多派些部队?敌人这么脓包,已经被我们打怕了,恐怕不敢再来了。我们多叫些帮手,趁势杀过去,逮住了王占元、杨善德,不就干干净净?”
连长笑笑,没有多说,只是招呼大家赶紧回去,顺便把敌人丢弃的枪支弹药捡些回去,算是防御战的战利品。上头的意思。岂是小兵可以明白地?
刚才负责进攻的几个团长、营长垂头丧气。一言不地等着挨训,王占元和杨善德大眼瞪小眼。也是彼此无话。现,杨善德已经看出来了,王占元这老东西有意隐藏实力,根本没有使出力气,他面上没有什么反应,心里却翻江倒海,止不住地怒骂王占元:老头子的天下,就是败坏你们这些人手的!他原本也不明白,这2师,算是北洋早的部队,应该是老牌劲旅,怎么打仗就这么脓包?现看明白了,不是部下脓包,是指挥脓包,说穿了,是他王占元脓包。
“老弟你看怎么办?前面黑灯瞎火地,弟兄们看不清楚,难免吃亏,我们是不是就地休息,等天亮了再从长计议?”王占元一个“黑灯瞎火”,就将失利推卸得干干净净。
杨善德压住气,瞪着几个团、营长,大声说道:“你们还是老北洋的军人吗?怎么恁得没有骨气?对面的护**,原本是蓝天蔚的第二混成协改编地,论资历不如你们二师老,论经验不如你们丰富,论指挥,不如你们王师长来得英明。打成这个样子,二师的脸都让你们丢光了,北洋的脸,也让你们丢光了。是的,我杨善德是四师的人,按理轮不到我来教训你们。可现大敌当前,老头子被困京城,我们再没有点血性,再没有点战斗精神,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不要以为你们一味保存实力,一味怯战、避战就可以幸免。告诉你们,你们是走不了的,二师和四师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你好我也好,你亡我也亡,今夜不奋力打开通路,明天等敌人摆好了架势,我们就不用打了……”
指挥部里静悄悄地,原本杨善德说的时候王占元就是一肚子火气,但为了大局还是忍了,等到后来说道怯战、避战地时候,几乎就是指着和尚骂秃驴了,让他如何能咽下这口气。眼看王占元要飙,杨善德手一摆,止住了对方的话头,只是冷冷地说:“子春兄,我就不信你的部队如此脓包,给我两个营,我一定能够让他们把对面的阵地拿下来,要是拿不下来,以后什么决策,我都听你的,绝无二话。”
这一激将法确实有点力道,王占元愣了半天。终于勉强答应了。
杨善德也不含糊,召集自己的卫队,组成了督战队,摆上了4挺黑压压的重机枪,对着两个营长大声说道:“等会你们前面进攻,我后方督战,夺下了阵地,你们每人赏两千大洋。官升一级,哪个士兵第一个冲入敌人阵地的,同样赏大洋两千,官升三级。有胆敢后退地,我督战队机枪伺候,你们这两个营,务必抱定必死地决心,不是夺下敌人阵地。就是全部捐躯于阵地前!”
几个军官面面相觑,不敢直视杨善德的目光,王占元旁边听了,虽然很不舒服,但既然已经答应。反悔也来不及了,只能任由杨善德操作。看到自己地老长官也没有声响,几个军官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任务,心里早已将杨善德骂了个遍。
督战队的威逼和大洋的诱惑下。北洋军的战斗力爆出来了,虽然总体而言还有些差距,但进攻兵力大大占优的局面下,这种差距就不是很重要了。护**的战士们也现敌人突然间有了脱胎换骨地变化,枪响之后不是转身逃跑把背部露出来给他们当靶子,相反却就势趴倒地,一步步地挪动身躯。
“邪了!这会儿怎么这么经打了?”机枪手一边说话,一边毫不留情地倾泻弹药。已经冷却了有一会的枪管,短时间的大量射击之下,开始热、烫,接着冷却水也开始沸腾起来。已经打完三箱子弹了,敌人虽然被打死、打伤不少,但还没有出现溃散情况,倒是阵地上的护**将士出现了伤亡,北洋军山炮猛烈的近距离支援之下。防御工事也出现了大面积的坍塌。
打败了敌人又一波次的冲锋后。连长觉得时机差不多了,阵地前已经堆着不少敌人的尸体了。虽然看不切实,看估计不会少于200具,敌人还动不要命地进攻,看来真是拼命了。
“弟兄们,咱们阻击的目的已经达到,现该分批撤退了,大家不要慌,这是必要的战术撤退”
……付出近400人的伤亡后,北洋军终于冲上了刚才护**所地阵地,杨善德二话没说,当即兑现了奖励,并且满脸堆笑地对王占元说:“子春兄的部队果然经打,刚才多有得罪,赏钱就由四师出,算是兄弟赔罪!”
王占元是满脸尴尬,说好也不是,说不好也不是,毕竟是杨善德的指挥下才拿下了阵地,他只好假惺惺地推辞道:“这怎么好意思呢?兄弟盯了一夜,也辛苦了。”
借着钱的机会,杨善德再次召集军官们开会:“弟兄们,你们也看到了,对面地护**也不是三头臂,我们加把劲他们照样得溃散。现,我要求你们,不可松懈,继续挺进,直到击溃蓝天蔚部、打通交通线为止。谁能擒获或者击毙蓝天蔚的,我将来报请总统升他的官,要是没合适位置安排,我杨善德的四师师长就让给他做!但是,谁要是孬种了,我的手枪也不是好糊弄的。”
大家应诺连声,王占元因为刚才打赢了,也存有一些侥幸心理,认为护**不过如此,倒是自己过于谨慎了。
“等会,二师沿着已经打开的缺口向右翼方向推进,我们四师沿左翼推进,一定要快完成作战任务。告诉底下的各位弟兄,等打赢了这一仗,给他们每人加两个月军饷。总之一句话,立功者,赏!后退者,斩!”
经过一夜鏖战,保定城外护**原本向外凸地半弧形防御态势已变成了向内凹的模样,很多地方还形成了北洋军的突出部,为取得这一进展,北洋军也付出了近3000的人员伤亡,可谓损失惨重。清晨时分,也不得不停下了进攻的脚步,准备休整一段时间后继续进攻。他们不知道的是,就昨夜两军大打出手的时机,护**北路和东路集团的援兵已经赶到了保定附近,即将对他们进行全面包围、歼灭
“前线地形势怎么样了?”月三日清晨,秦时竹赶到大本营地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前线形势很好,秀豪经过一夜激战,成功地拖住了王占元和杨善德的部队,并且有意识地让出了一部分阵地,双方形成了犬牙交错地情景,估计北洋军这会正得意呢!”张绍曾边说边指着地图上的形势图介绍给秦时竹看,“大帅请看,上面重要的战略据点、制高点还是牢牢掌握我军手。”
“我军伤亡情况如何?各种物资有保证吗?”
“我军伤亡不大,从昨天上午进攻起到今天凌晨,总伤亡不到900,阵亡的少。后勤方面,由于保定是曹锟第三师的驻地,各种物资充足,只有步兵弹药和我们不通用,因此略微有些吃紧,但据秀豪的电报,按照昨天的作战强,可以再支撑两天。”
“两天足够了,孙烈臣和陆尚荣两部已经运动到哪里了?还要多久才能对敌人形成合围之势?告诉他们,我要的是全歼第二、四师,而不是击溃或者别的。”秦时竹用手指敲击着桌子,命令的意思很是坚决。
“大帅放心,目前东路军主力已经赶到保定附近,孙烈臣的北路因为要兼顾京城守备,只能抽调出骑兵团和一部分步兵加入增援,根据方案,21旅和16师的部队组成钳形攻势的左翼,12师主力将组成右翼,再加上蓝天蔚的部队,我军前线可以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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