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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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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了。”

    “为什么?我有这么重要吗?”

    “不然。你是官和武将之间地重量级人物,你倒向哪边。哪边就能取得胜利,你是这架天平上地后一个砝码。”

    “那我先不说意见,而是分析事实。”葛洪义听秦时竹如此说,便滔滔不绝地讲起来,“第一,从实力上说,俄国远胜与我,我军虽然得胜,但没有也不可能改变力量平衡;第二,官提出的财政危机可以不用理会,继续作战我军有充足的财源;第三,是战是和,关键点不于俄国身上,而于袁世凯身上,或者说是我们如何对待袁世凯身上;第四,我们通晓历史,别人并不知道,因此除了我们几个掌握全面情况外,他们并不知情,我们要做的是驾驭好后来的趋势展,不动声色的前提下,巧妙决断……”

    “很好,很多方面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秦时竹高兴地说,“俄国实力确实我们之上,别的不说,光是其军力的远东部分就超过国防军全部。现地问题是如何给俄国一个台阶下,不要让他们狂,置欧洲部分而不顾来攻我们……”

    “这是我们需要极力避免的地方。”葛洪义点头道,“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哈尔滨不能打。留着哈尔滨,虽然留下了钉子,但也让俄军保存了颜面。”

    “这一点那就这么办理。俄军护路队是必须要撤退的,东铁路我们必须掌握控制权,不然,如果任由俄军再组织,我们打了这两仗就算白打了,浪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结果一无所获……”

    “现的情势必须追认。”秦时竹笑着说,“对袁世凯你有什么看法?”

    “我总觉得袁世凯会趁我们实力被拖与俄军对抗之时腾出手来对付国民党,现的情况是,你已经挑起了战斗,但大戏还没上演,你却离场了。”葛洪义补充说道,“除非宋教仁不死,否则二次革命是免不了地, 而要宋教仁不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国民党放弃责任内阁……”

    “这是国民党万万不答应的。”秦时竹正色道,“所以,二次革命免不了。而且我认为不太可能再有护国战争了,袁世凯不解决掉我们是不会称帝的。我们所要做的,是他们两方激战正酣时,投入战场。”

    “这就需要快与俄国方面解脱。”葛洪义狡黠地一笑,“你不用解释了,我明白你地意思,有利条件下与俄国停战谈判。”

    “如此有利的态势下求和,必然引起军心、民心不满,怎么解决这个矛盾?我总不能推脱说将来有第一次世界大战,或者说我们要集精力对付袁世凯?”

    “好办,我给你支个招,谈判的事情,让外交部去做。这样,一来显得我们尊重央,二来,若是退让、求和,其责任于央,于外交部,于袁世凯,不于我们,甚至可以激起民众对袁世凯的不满。”

    “计是好计,但袁世凯不吃这一套怎么办?如果我是袁世凯,必然做出强硬的姿态,一来引起人们好感,二来让俄国和我们的协议达不成,吃亏的还是咱们……”

    “这是把双刃剑,关键看你如何应用,我们可以找美国人和英法想办法,由朱尔典逼迫袁世凯让步岂不比我们有效果?再说了,袁世凯急需善后大借款,这个问题上他不会和俄国较真。”葛洪义笑着说道,“哪怕逼急了,我们可以找俄国秘密谈判,通报立场。”

    “好,就这么办,明日开会,我提主张,关键时刻你要表态。”

    “没问题,这事包我身上,不过你好也找老何说说,他是四总长之一,说话还是有分量的,我们既要挥民主地公平优势,也要挥集权的效率优势。”

    联席会议上,经过秦时竹事先充分预备和说服,军方终于让步,同意立即谈判,官集团也做出了一定的让步,决定今年临时增加军费500万,方针就这么确定了下来。

    北疆内部争论不休的同时,远万里之遥的俄国也经历着差不多的过程。皇宫召开的御前会议上,俄国方面也是的要和武地要战。
………………………………

第172章 太炎遇刺

    第172章 太炎遇刺

    理由几乎是差不多,将军们难以接受被国人打败的事实,认为只是马尔蒂诺夫个人指挥无方,下面将领不够用命而导致了失败,叫嚣俄军力量胜于国防军倍,只要派遣大军,北疆一战可定,进而可以和日本瓜分满洲。

    官集团对继续对国保持压力并不反对,他们所主张的是,目前时机不对。内政大臣指出,此次满洲事变,明显背后有德国的影子,国人的军火和武器制造水平远远不及欧洲,但现战场上出现了如此先进的武器,没有德国的帮忙是不可想象的。另外,秦皇岛港口建立了船坞,即将兴建各类船舶,很明显也是德国的支持。满洲作战,一方面要提防日本,另一方面又要顾忌德国。欧洲事务方面,目前俄国的重心于巴尔干半岛,德国的阴谋很明显,就是要将俄国的注意力吸引满洲,方便他们巴尔干取得优势地位。

    相忧心忡忡地指出:经过此次局部失败,国内人心不稳,工人们多有反抗,日俄战争结束时那种风起云涌的工人运动又初现端倪,这对俄国来说是致命的,俄国再也经受不起一次1905革命的打击了,为了巩固国内政权计,也不能再次开战。大军一旦进,国内局势如何维持?

    外交大臣也以惋惜的口吻指出,他个人其实并不赞同停战谈判,但现英法方面都提出希望俄国不要再扩大事态,并且保证,只要他们介入调停,就不会让俄国和约上过分难堪。否则的话,俄国现士气低落,国际金融市场的信誉也不好。难以筹集大量军费,英法本国面临着德国巨大的压力,无法提供大的贷款给俄国。

    贷款才是俄国致命的要害,沙皇尼古拉二世问他的将军们,需要多少军队和时间才能完成作战任务?将军们经过短暂地商议后,认为至少要10万部队和3个月的时间,并补充说明道,如果要巩固外蒙。还额外需要5万部队和2个月。沙皇听了心里直犯嘀咕:10万真够了吗?俄军当时东北有近7万的部队,加上外阿穆尔增援的一个师,总兵力超过85000,但现被国防军消灭的差不多有6万。10万部队就能拿下东北让沙皇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但看手下武将信誓旦旦的样子,尼古拉二世也不能把这种疑惑提出来,毕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是大忌。

    军费经过财政大臣的测算。至少要9000万卢布,这对于本来就是财政赤字,依靠法国贷款过日子的俄国来说,根本难以筹集,何况巴尔干半岛俄军还要保持一定地影响力。那边也需要源源不断的开销。法国既然已表态不支持俄国扩大事态,那么试图贷款只能是空想罢了。

    沙皇叹了口气,只留下一个话柄,先谈判再说。军队也做准备,万一条件不利,再开战为时不晚。这个折意见得到了大臣们和将军们的一致认可,算是定下了基调。

    2月24日,、俄两国商定北京重开谈判,外交部以北疆政府通晓实地情况为由,要求秦时竹派人参与。秦时竹想来想去,提出了一个三人代表小组。由唐绍仪、程子玉和顾惟钧分别成行。和几人交待任务的时候,秦时竹握着唐绍仪的手:“少川兄,此去谈判,又是回归京城,可惜不是衣锦还乡啊!”

    唐绍仪有些感动,当日出走天津,真是惶恐之极,幸亏秦时竹收留并委以重任。他也很诚恳:“复生兄。此次不比以往,某原先袁世凯手下。虽然位居总理,可实际犹如一个佣人,什么事情都得看他脸色;你手下,某虽只是一个顾问,却言听计从,颇为受用,感受大不相同……”

    “少川兄过谦了,你不是我的手下,你以前是我的老上级,现是我的顾问……这一切都拜托您了。”

    “复生请放心,今番和俄国人谈判,是携得胜之势,必然有所作为。我国与俄国连年谈判,无一不以丧权辱国为结束,从来没有挺直过腰杆,遥想当年李堂重病缠身,行将西去之时,俄国公使还病榻之前威逼签字,真是令人叹息。”提到这个事情,唐绍仪就一脸气愤,“虽然李堂为人可有垢病之处,但如此情势,却教人如何不痛心?我必然要勉力为国争得权益。”

    “都说弱国无外交,此次我们战场上取胜,身价自然大不相同。”秦时竹笑着拿出已经拟定好地件,“这次我们初步提出了几项条件,算是、俄两家谈判的基础,少川兄和诸位不妨先过目一下,做到心有数。”

    三人当下就看起来了,除掉一些虚外,关键的条件有七项:

    一、俄国方面需申明承认包括外蒙、东北内各地都是国固有之不可分割的领土,俄国保证永不干涉国内政;

    二、俄军承担挑起此次冲突的责任,追究当事人之责任,并向国方面严正道歉,并第三国代表地保证下,表示永不再犯类似错误;

    三、俄军停止一切军事动员和调动,否则视为拒绝谈判、重开战端,国防军将毫不犹豫地消灭俄军;

    四、俄国方面需赔偿国方面战争费用2000万元;

    五、第三方监督下,俄国需撤退所有华军队,哈尔滨城防交由国方面接收;

    、此次冲突损失的国普通民众之生命财产,俄国应予以赔偿,可由国际红十字会担任见证人;

    七、俄国方面接受和平调解之后,国方面可向俄国移交伤员,终签署条约之后,方能遣返俄国俘虏,此期间的一切损失和费用,均应由俄国承担……

    “这几款条件,只是我方的预期要求。等到了北京后先与外交部通气,然后再与俄国谈判。至于后能达成什么协议,还要看俄国开价如何。”秦时竹笑眯眯地说,“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三人大喜,连声说好,特别是顾惟钧,担任秦时竹地秘书时间并不长,一下子就被派遣前去承担这么大的任务。虽然只是随员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角色,但心里的高兴劲就别提了,何况刚刚看到了谈判地条件,是由衷地感受到了信任和重用。

    秦时竹看出了他的心思,笑着说:“跟着我做了不少时间的秘书了?这次可是你显身手的好机会。你是留洋博士,才学我是放心地,就是缺乏实践机会,平时的外事公往来。只不过是一盘小菜,这次、俄谈判才是大餐。希望你跟各位前辈好好学,把各方面的情况摸清楚,等这次历练完毕,积累了经验。我是要重用的。”

    “谢巡阅使栽培。”小伙子雄心万丈。

    “子玉,这次每日地会谈纪要就落实到你头上了,报告可以由小顾主笔,你审核。签字后及时地通过电报送给我。谈判虽然是央主持,但仗是我们打的,条件也是我们提的,我们要争取主动。”秦时竹叮嘱程子玉,“你们两个的任务就是协助唐先生完成谈判重任!”

    “请巡阅使放心!”程子玉跟随秦时竹地时间也比较长了,知道他地潜台词。对顾惟钧的勉励,可以看做是准备提拔他接替自己地位置地先声,而自己如果表现得好。很快就可能外放出去担任地方职务。这一年多来,担任一等秘书外放成处长、县长的已经不少,几乎成为了一个惯例,秘书处也不断有人进来。年轻人只要有点抱负,谁不希望能仕途上进一步呢?看来自己距离这一天也不远了。这个国家,只有不断地为官僚体制注入鲜血液,才能真正有重生的机会。

    三人告辞后,秦时竹正想好好休息会。冷不防电话铃声响了。

    “巡阅使。巡阅使……”左雨农电话里焦急地说,“刚刚收到急电。南方出事了!”

    “啊?出什么事?你慢慢说,慢慢说。”秦时竹的心立刻悬了起来。

    “刚才程都督电报来,太炎先生今日上街,遭人暗杀……”

    “什么?”秦时竹站了起来,“现太炎先生情况怎么样?有生命危险吗?”

    “凶手行凶前,太炎先生的护卫现了,替他挡了一下,太炎先生本人没事,只是受了点惊吓,不过……”

    章太炎地护卫?那全部都是葛洪义派出去的腾龙社成员,也是北疆的宝贝。秦时竹焦急地问:“护卫怎么样了?”

    “有一个护卫被击了肩胛,当场血流不止,眼下已经送医院了,当时事起突然,凶手逃之夭夭……”

    “好,我知道了。”秦时竹放下电话,马上又打电话给葛洪义,葛洪义也刚刚得知这一情报,正准备来找他商量。

    “你认为是谁干的?”

    “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是袁世凯就是国民党。”葛洪义沉思了片刻,“上一次爆炸案地情况已经很清楚了,就是袁世凯派人所为,目的是要挑起人民党和国民党之间的暴力冲突。但这次事件却不那么简单,存两个可能,一是袁世凯继续行凶,挑起两党的对抗升级,二是国民党落入了圈套,认为《民立报》的爆炸案真是我们所为,要报复。”

    “何者可能性大?”

    “不好说,要看凶手的身份,如果是个没有什么关系的外地人,那多半是袁世凯无疑,若是上海土生土长的小流氓,那就必定是国民党方面无疑,而且很有可能是陈其美下地命令。”

    “你近不是去监视他了吗?有什么反应?”

    “据说他和黄兴吵了一架,虽然内容不得而知,但听说双方闹得很僵……他近和会党的人来往还是很密切。”葛洪义分析道,“袁世凯暗杀章太炎,没什么必然的理由,要说有用处,无非是挑起两党的斗争;而陈其美暗杀,借口可就充分多了,评已经全部完了,对国民党的冲击相当大,不排除对方恼羞成怒后做出这样的举动。”

    “加紧排查,增派人手,一定要弄清楚是谁干的。”

    “是!”

    袁世凯也于当天收到了消息。“章太炎遭暗杀?死了没有?”

    “没死,连毛都没伤到一根。”

    “谁干的?”

    “除了陈其美不会有别人……”赵秉钧恭恭敬敬地说。

    “很好,我要看他们两家怎么狗咬狗……”袁世凯摸摸脑袋,“少川已经来了,你去好好接待一下,怎么说他也是我们北洋地老人,这么多年地交情不是说没就没的。”

    “是!”

    “好能从他地嘴巴里探出些北疆的动静来。”袁世凯冷笑一声,“秦时竹居然把唐少川派出来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大总统,他这是一步臭棋。”赵秉钧讨好般地说。

    “他毕竟年轻嘛……”

    2月的后一天,经华民国外交部邀请,英、法、美、日、德、奥匈和意大利七国驻华公使组成外交调停团,联合负责调解此次纠纷,应国方面的要求,德国公使担任调停团团长,英法两国公使担任副团长。

    上海租界内的一处鸦片馆,陈其美正和几个相貌猥琐的人吞云吐雾。

    有人讨好般地说:“老大,事情已经办妥啦!”

    一缕清烟袅袅升起,陈其美打了个满意的哈欠:“嗯,怎么样?没把人打死?”

    “没有!您交待过的,我们怎么敢往死里打啊?顶多是吓唬吓唬他罢了,也该他命好,有人替他挡了一枪。”

    “是吗?没弄出人命来就好。”陈其美满不乎地说,“不给他一点教训,他还真不知道这一亩三分地谁做主。”
………………………………

第173章 物色人手

    第173章 物色人手

    “老大,我就想不通了,这家伙这么起劲骂你,你怎么就这么……”

    “政治的事情你不懂,章太炎这样的人物,是能说杀就杀的?章疯子和我们的梁子十年前就结下了,为什么一直没对他动手?就是因为这个家伙是个疯子,让他吃些苦头,吓他一吓也就够了。真要是把人打死了,黄克强能饶过我?”

    “黄兴算什么东西?整天一个缩头乌龟,对弟兄们是过河拆桥……”

    “算啦,他也有难处,就不说这个了。”陈其美狠狠吸了口烟,“现我们党大选占了第一,马上就要入主央了,等兄弟有了差事,不会忘记你们几个的……”

    “那多谢老大提拔了……等将来老大做了总长、部长,咱们弄个处长、司长当当总有?”

    有人用淫荡的语气说:“老子可是听说八大胡同里的娘们不错。”

    哈哈哈,全是粗俗不堪的笑声……

    上海生的种种勾心斗角自然瞒不过宋教仁的眼睛,他对陈其美也多有不满,但他天性率直,易相信人,轻易就被对方瞒过了,除了去看望《人民日报》记者和章太炎的护卫外,没有把这些事情放心上。他总以为,搞政治就是要争夺民心,掌握真理、正义,像暗杀这种手段,前清时期对付大官僚还可以,现已是民主时代、共和时代,如果依旧使出这些招数,只能被别人所轻视。

    可惜他的想法是好的,但却没有意识到其的风险。他一直把民主、共和奉为圭泉,一直主张学欧美,却恰恰忘记了这些国家的民主体制也是历经上年才建立起来的,初的阶段。暗杀、投毒等恶**件层出不穷。民主不是一味包治病地良药,民主国只是温室的花朵而已,根本经不起风浪的摧残。他宋教仁相信民主,绝不代表大多数人相信民主,这一点上,秦时竹等人比他清楚得多也成熟的多。

    当然,宋教仁对于人民党的态还是相对比较友好的,除了坚持责任内阁和完全的国民党内阁这两点。他对人民党并无多少成见。他总是主张,一个健全的民主体制要有两大政党对峙,国比较成熟,相对有号召力地就是人民党和国民党两家。对于袁世凯,他虽然不满此人的权术和独裁行径,但总是天真地以为,袁世凯还没有坏到骨子里,对于国民党下层一直酝酿的“二次革命”。他是不赞同的,他所主张的还是议会道路这一种。

    他还没有从北洋集团的肆意攻击,嗅到火药气味,以为这种攻击和人民党、章太炎的攻击一样,无非是政坛之常见事物。根本无非区分这两者的根本不同。当有人告知“敌人”恐有加害阴谋,劝他先为戒备时,他也不相信,并说:“吾一生光明磊落。无夙怨、无私仇,光天化日之政客竞争,安有此种卑劣残忍之手段?吾意异党及官僚人未必有此,此谣言耳,岂以此懈吾责任哉?”

    宋教仁错了,暗杀他阴谋正加紧进行,元凶不是别人,正是北京城地袁世凯。

    除掉宋教仁。是袁世凯处心积虑的想法,随着国民党赢得第一大党的地位和国会开会日子的临近,这种愿望就加迫切。这种话对手下不好明说,自己儿子面前,却不加掩饰,特别是每次读到宋教仁各地激烈攻击袁世凯的演说内容,袁世凯总要脾气。对这个软硬不吃,金钱美女都无法打动地国民党贵。他准备要动用后手段了。

    三月的一天。已是日黑时分,一辆黑色小汽车飞驰而来。路上行人忙不迭的让路。小车开得极为顺畅,不多时便一座宅子门前嘎然停住。此处不是别人,正是赵秉钧的家。一个身穿貂皮大衣、头戴海獭皮礼帽地人,从车门里闪了出来,警惕地看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异常后,一路一跛地溜进了赵寓,他便是袁世凯的大公子袁克定。

    赵秉钧公馆不大,但还是十分气派,后面的一间小厅里,壁炉火旺,灯光通明,不时传出一阵男人得意且淫荡的笑声和女人们娇柔造作的怪叫声。袁克定闻声,收住脚步,身子斜立后院门前石阶上,他很熟悉赵秉钧这个习惯:每天晚饭后,若无紧急公务,他总要和妻妾们这小厅间玩一阵牌,下几盘赌注,妻妾谁能连赢3局,这天晚上便可得到赵的宠爱。

    赵的仆人对袁克定也很熟悉,知道他此时亲自上门,必有急事。见他院阶上驻足,仆人便匆匆往小厅跑去。

    穿着长袍马褂的赵秉钧,一听来报,“哗”地一声,挥手推开面前的麻将牌,起身离座,急步跨出小厅,迎至门前。一看居然是袁克定,心里不由一惊:通常到了这般时辰,这位“大爷”除了去逛八大胡同,是绝不出门的,即使有要务急事,也都是挂个电话叫自己去一趟罢了。今晚,到底有什么特别要紧事犯得着亲自出马了?

    “大爷驾到,未曾远迎……”赵秉钧的客套话刚—出口,袁克定一扬手,又向他瞟了一眼,他便知事非寻常,慌忙把后边的话咽下,赶紧把袁克定引到二楼一间密室内。刚把密室的门拴上,还未坐定,这位公子便抢先开了口:

    “赵叔,外面风声很紧,谅必你也有所闻了。”

    “风声?”赵秉钧装糊涂。

    “你真不知道?”袁克定很气恼赵秉钧的这种态,但还是按奈下火气,面带笑容的说,“我是说国会大选。”

    “哦!”赵秉钧随即条件反射般地应了一声,“现人民党和国民党笔战、嘴仗打得很凶……这段时间还展到了相互用炸弹……”

    袁克定很不耐烦地用手制止住了赵秉钧地介绍:“这我都知道,我是说我们怎么办?”

    “我们?”赵秉钧又是一愣。

    袁克定吃不准了,对方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国会选举揭晓后,大势不好!宋教仁野心倒不小。我爹早就看出他是个不识抬举的东西了。”

    赵秉钧默然无语,这事他早就知道了,还用得着你来说吗?

    “虽然眼下人民党和国民党之间吵得很凶,但国民党毕竟是第一大党,席位数几乎等于其它四党加起来地总和,这组阁的权力,恐怕还是要落到他们手里。”

    “嗯!”赵秉钧不知道袁克定究竟想说什么,还是礼节性地应了一句。

    袁克定见赵秉钧直楞楞地站着。急忙又说道:“赵叔,你想到过吗?若让这个不识抬举地东西出山组阁,到那时,他登上国务总理的宝座,你就得卷铺盖,我爹即使位,也只能是个徒有虚名的大总统,我们的天下就算完了。”

    “唉。这个‘梁山宋江’,年纪不大,手腕倒是挺厉害的,真他妈的厉害!”赵秉钧为表示效忠袁世凯,连骂了几声。但似乎这话只是说给对面的袁克定听的。

    “我爹说了,总统总统,就要统管天下。手上无权,听人使唤是决计不行地。如果当总统是受人摆布。仅仅是用来当聋子的耳朵――摆设,这样的总统,他是绝对不当的。”

    “那是,那是。”赵秉钧连忙奉承着。

    袁克定见时机已经有几分成熟,便拧开一颗大衣钮扣,伸手从内襟口袋里取出一支乌黑锃亮的小手枪,尔后又掏出一个小蜡纸包,轻轻地放漆木桌上。沉着脸说:“我爹口谕,务必四月初国会开会之前。把‘梁山匪魁宋江’除掉,这支手枪和5带剧毒弹头的子弹,由你物色一个绝对可靠又有胆量的人去执行,不得有误!事成之后,我爹应诺从向国银行团的借款支取10万英镑予以重赏。”

    赵秉钧听罢这番口谕,犹如当头挨了一棒,脑子胀。手脚麻。两眼盯着桌子上地手枪和子弹。

    “赵叔,你看这桩事……嘿嘿……”袁克定奸笑了几声。

    赵秉钧立即意识到:若不马上应下这桩秘密差事。必得招致杀身之祸。可是宋教仁是国民党要员,能轻易暗杀?不要杀人不成,反而给自己横添麻烦。

    对面的袁克定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给他打气道:“赵叔,您甭担心!现局面对我们很有利!”

    “有利?”赵秉钧脑子里转了半天,找不到丝毫有利的证据。

    袁克定见他不开窍,只能继续打气说:“现人民党和国民党之间矛盾闹得很深,前些时候,两家的报纸已互相伺候过炸弹了,应该说结上梁子了……这几天,人民党地章疯子又遭到人暗杀,虽然性命无忧,但谁都知道肯定是国民党干的……你要是快出手,把‘梁山匪魁’搞掉,别人必然不会怀疑你,肯定会怀疑人民党和秦时竹下手干的。到那时……嘿嘿。”

    袁克定意犹未地说下去:“我爹说了,这是个一石二鸟的计策,一方面除掉了我们地心腹大患,另一方面又能嫁祸给人民党和秦时竹,这种买卖可划得来呢!特别是您赵叔,一下子扳倒了国民党、人民党两个大党,这总理的位置,我看是稳当当的,将来我爹年之后,做总统也是……啊,呵呵!”

    赵秉钧听他说到这里,知道推脱已是无用,只能强掩着内心惊惶,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两手垂立,摆出一副十分虔诚的样子,不卑不亢地说道:“总统口渝,秉钧俯听命,绝对服从,只是这合适的人嘛……唯恐一时难以选到。”

    听赵秉钧说到这里,袁克定的脸已经越来越长了。

    赵秉钧看了看袁克定的脸色,钓足胃口后继续说道:“……不过,我将力物色人员,快去干。”

    “赵叔,我爹一向是把你当亲兄弟看待,这一回,就看你的手段了。我爹说,无论如何一定要‘梁山宋江’回到北京之前……”袁克定没有说下去,只是用那对凶恶地眼睛瞪了瞪桌上的手枪和子弹。

    送走了袁克定,赵秉钧回到密室,视线一触及到桌上的手枪和子弹,不由地打了一个寒战,无力地坐太师椅上,哀叹一声,垂沉思起来,到底派谁去干呢?

    暗杀是机密事,不挑选心腹是不行的,暗杀宋教仁是机密的机密,不但人选要能干,而且要绝对可靠。赵秉钧一整天都想这个事情,脑袋昏昏沉沉的,连例行的签字都签错了好几处,幸亏手下人提醒,才没有闹笑话。

    “大人您这是怎么了?”内务部秘书长洪述祖看赵秉钧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连忙问道。

    洪字荫之,人称“洪杀胚”,江苏常州人,早年当过刘铭传地幕僚,后来又当过湖南巡抚俞廉三地幕僚。民国后充当内务部秘书长,实际上是赵秉钧指挥下的侦探头目。

    应该说,跟着赵秉钧,洪述祖也干了不少见不得人地事,但这么大的事情,交给他放心吗?赵秉钧本来座位上闭目养神,现睁开双眼,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后者。

    “大人?”洪述祖今天一上班就知道赵秉钧有心事,很想找机会问问,但苦于开不了口,眼下逮住机会岂能轻易放过?“大人莫非有什么为难之事?”

    “是啊!”赵秉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可有用得着卑职的地方?”洪述祖小心翼翼地试探,能让赵秉钧愁成这样的,肯定不是小事。

    “你?”赵秉钧眼睛猛的一抬,洪述祖虽说也参与了不少勾当,但毕竟都是小打小闹,可靠吗?

    “倘若大人不弃,卑职斗胆问一声,究竟是何缘故?若有用卑职之处,请您管吩咐。”

    “我有一桩惊天的大事,你敢做吗?”

    “我?”现轮到洪述祖愣了,他咬咬牙说道:“大人请讲,卑职赴汤蹈火,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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