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势-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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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粗人一讲义气，二讲面子，吴俊升就是这样的人，秦时竹会判断、拉拢，让其服服帖帖。

　　　　比如吴俊升看秦时竹地飞艇，喜欢的不得了，张口向他要，秦时竹二话没说，立马就派了一艘飞天给他，还配备了精干的操纵人员，把吴俊升乐得是整天合不拢嘴，按吴俊升的话说，那是义气。

　　　　这次评人民英雄，从实质上来说，吴俊升参加革命本来有些被动，如果要评，还不如蓝天蔚或周羽加来得合格，但经过秦时竹这么一鼓噪，吴俊升就变成了光复黑龙江的大英雄，革命元勋，那句青史留名的话，一直让吴俊升记脑海里，粗人没化不假，但他也知道青史留名的好处，这是面子。

　　　　这种团结，无论是从长期还是从短期来看，都是必要的。因此，秦时竹将颁奖学金这种典礼性地仪式让他去做，吴俊升既然好面子，做这个自然是感到无上光荣……粗人嘛！

　　　　入夜时分，马占山、孙烈臣、李春福和马鸿宾都已急匆匆地赶回去准备作战了，其余各部长官，或是领到了自己的任务，或是还和总参谋部讨论具体的筹划。北方大战即，黑龙江当其冲，秦时竹特意将吴俊升留了下来。

　　　　“大哥，这一次任务不轻，你有什么打算？”

　　　　“请大帅放心，有我，老毛子一个也休想进来。”吴俊升拍胸脯保证。

　　　　“可是对方部队众多，又占据着先制人的优势，我有点担心大哥吃不住劲。”秦时竹告诉吴俊升，“为了增强黑龙江的防御力量，我已经让参谋部布置了。另外，我还打算给你加派一些力量。”

　　　　“什么？”吴俊升两眼放光，又有什么好东西？

　　　　“我从11师和21旅里面，各抽调了一个炮兵营，共配备37步兵炮16门，82迫击炮12门和75野炮8门，连同人员一并让大哥带去。”

　　　　“好，好，那感情好，有他们做帮手，你可以放心啦。”吴俊升一听喜出望外。

　　　　“还有，明天大哥动身的时候，再去兵工厂领马克沁重机枪15挺，轻机枪30挺，弹药什么的可以让吉林方面提供。”秦时竹交待他，“马上就要入冬了，部队野外作战不易，我军就着重守城，可以放手让对方来攻。天寒地冻的，攻击方始终吃亏，我们就防御好了。黑龙江北面，都是大片地森林、丘陵，基本无碍，但是东路沿线务必小心……”

　　　　“小县城、村庄丢几个不要紧，咱们有办法收复回来，但是，满洲里、呼伦贝尔、龙江等要害城市，一个也不能给老毛子夺了去，就是打到后一个人也要守住，我会给你派援军地。”这几个城市，都具有重要的战略和政治意义，他们要是陷落，对军心和士气都是重大打击。

　　　　“是！人阵地。”吴俊升地豪气上来了，“我这100多斤，就交待给他们了，看他们能把我怎么着？”

　　　　“还有，打仗时别冲前面，大哥现也是将，属于高级军官了，黑龙江的军事全靠着大哥主持大局，可千万可别出什么事。”

　　　　“哪能呢？老毛子的枪法有这么准？”吴俊升嘿嘿一笑，“大帅，您放心，咱们这回就好好躲屋子里和他们打，看这帮小兔崽子有什么能耐？”

　　　　东北的决心已经定了，一场平定叛乱，收复失地的战争即将拉开帷幕，北疆国防军面临着他们立以来的第一个重大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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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工业母机

　　　　第112章　工业母机

　　　　张正提出的枪管问题，一直沉甸甸地压何峰心头。设计和制造可以提前15年，但材料还是赶不上。虽然他当时宽慰张正说是正常现象，但心里却很清楚问题所。这种善意的谎言不是欺瞒，而是鼓励信心――比如说造出了飞机，肯定要有人试飞，如果一味夸大存的危险，就没人敢飞了，那飞机就永远不可能得到改进，培养一定的信心无论对谁都是必要的。为了全面促进和提高军火生产和机器制造，何峰特意去辽阳视察工业情况，此行目的有二，一是特殊钢生产基地；二是北方机械制造厂的机床。

　　　　弓长岭二期扩充计划完工后，年产量达到了生铁100万吨，各类钢材40万吨的能力。各类钢材，产量大的是铁路用钢材，尤其是轨钢。为适应运输大型设备和大宗物资的需要，北疆的铁路建设一般都是铺设每米重43公斤的标准钢轨，每段12米长，已形成了规模化效应。这样，每修一公里铁路再加上相应的道钉、设备和桥梁用钢材外，平均需要耗费钢材100吨，如果是年建设力为500公里的话，就需要生产5万吨轨钢，1913年的指标是8万吨。

　　　　除轨钢生产量独占鳌头外，各种钢材的生产就有些五花八门，如建筑用钢、五金用钢、船舶用钢等，而特殊钢则是其的重之重，数目虽然没轨钢那么显著，但年产量也3万吨以上。

　　　　特殊钢是通过调整其化学成分及热处理工艺而具有特殊性能的钢，随着工业技术进步，需要各种各样的特殊钢，如重视强和韧性的结构钢；重视耐磨性与强的工具钢；具有耐蚀性特征的不锈钢；耐热、耐氧化性优越地耐热钢；滚动接触疲劳强高的轴承钢等。

　　　　如果说钢铁是一国工业之基础的话。那么特殊钢则是工业核心竞争力，凡稍微有点科技含量的产品都离不开特殊钢，因此各大工业强国都很重视，并极端注意工业产权的保密，德国也不例外，虽然援建了钢铁厂，大型轧钢厂，但一听说要上马特殊钢。要分享关键配方，就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要么就开出天价。这些都是何峰所不能承受的，好有本本手，只要人员到位，不愁开不出来。

　　　　北方实业特殊钢基地由吴键担任总工程师。为特殊的是，特殊钢基地里工作的技师，全部是国人，要么是各地汇聚而来的，要么是从北方实业以前的学堂里培养出来的。

　　　　看到何峰前来视察。所有的技术人员都很激动，热烈鼓掌表示欢迎，何峰与他们亲切握手后，便吴键地陪同下参观并听取汇报。

　　　　吴键边走边向何峰介绍：“整个西方的合金钢研究。是马谢特自硬钢的基础上改良的。根据您提供给我的资料，我们重点研究了钨钢，确实如泰罗等人所说，由于改变含钨钢高温加热不合适的状况，钢的性能便大有改善。以前我认为钢红热以上温加工是不可以的，现恰恰相反。有了钨钢，加工实际上可以直至钢的熔点为止。”

　　　　“很多事情其实就于不敢大胆想像。”何峰笑了，“打破了思维惯性，容易出地成果。”

　　　　“这是近我们研究出的高速钢。”吴键拿了一份样品给何峰看，“我们做过对比，这种钢的硬比马谢特自硬钢还要强三到倍，现经应用到机械厂生产出来的机床上了。和进口的高速钢相比，所有指标几乎一模一样。甚至还略好一些。但我们的生产成本连进口货三分之一的价格都不到”

　　　　“不错，成绩不小。”何峰知道。特种钢制造者关于他们进行的实验或制造出来钢地化学成分是极为保密地，因此要价也相当不菲。吴键之所以能够迅速掌握要领，完全靠的是情报，但再好地资料也要靠人来落实，这份夸奖，也不算是过誉。

　　　　“近枪管钢有什么进展？”何峰把张正等人的报怨都说了一通，“问题我是心知肚明的，但还不能告诉部队，以免打击他们的积极性。”

　　　　“我们已改进了配方，增强了耐磨性，我敢担保改进后的材料可达到1200以上，只是单管价格可能要比以前贵一些。”吴键解释道，“但从整体核算，由于报废的部分少了，反而能节约经费。”

　　　　“这就好，现枪虽然初步定型了，但问题层出不穷，我们要全部解决，决不能大意。”

　　　　“我会另外安排再研制一下耐磨的材料，使之可以达到3000以上的标准耐用性。还有，”吴键压低了声音说，“您让我研制的炮钢也有了进展，基本达到了实验数据，明年可以实现大规模生产。”

　　　　“这事一要抓紧，二要保密。”何峰嘱咐道，“西方各国，对特殊钢配方的控制极其严格，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出来的，你们一定要注意。”

　　　　“您的吩咐我记住了，绝对保密。”

　　　　“诸如钨、锑、铅等各类原料，我已经支会董事长派人去南方建厂了，会有源源不断的材料供应，你绝对放心好了。”

　　　　“我陪部长参观机床去，眼见为实。”

　　　　直到19世纪末期，机床上所使用的刀具一直是碳素工具钢。随着合金钢机床的陆续使用，这些刀具加工效率低的弊病就暴露出来，已不能满足要求。从1880年开始，泰罗米德威尔钢铁公司进行了一系列金属切削实验，获取了车削、铣削与刨削适宜的切削速和进给量，还掌握了标准刀具地刀刃角和制造方法等，这个过程整整持续了18年。后来，他与怀特一起研制成高速钢。此种高速钢含碳量为0。65－07％，铬4％，钨18％，钒0。5－1。5％。它的切削性能比碳素工具钢优越得多，可以成倍提高机床切削速与进给量，刀具寿命也大大强高，能够加工硬的合金钢与铸钢。

　　　　1900年，大名鼎鼎的巴黎博览会曾经展出过使用这种刀具的车床。切削速由9米／分提高到24―27米／分，引起了轰动。实验，他还现使用冷却液可使机床用较高切削速进行加工，并于1906年得出了实验报告。

　　　　何峰把这种型配方交给吴键开，目的是很明确的：第一。要真正实现工业化，没有自主知识产权不行，没有自主的生产能力是糟糕，各种设备现还能进口。但一战爆后，这个来源就将断绝，要未雨绸缪地做好准备；第二，西方各大列强，总有一天会意识到北疆或者国地崛起，如果不他们觉醒前掌握核心技术，无疑将面临着技术和设备封锁，甚至贸易禁运。国历史上不止一次地吃过这个亏，何峰不想让历史重演；第三，从理论上说，何峰原本可以直接跳过这个阶段，提供先进的技术，直接弥补工业能力差距，但北疆建设刚刚起步，各种人才缺乏。跳跃式展有现实困难；第四。北疆经济尤其是政治上并不安全，还不能说是具有完全的自保能力。这种局面下，开与西方进相同的技术，风险较小，即使真的给间谍盗了去，也是他们已经掌握的技术，不存什么损失。这几点，就决定了何峰工业技术的开思路。

　　　　有了型的工具钢，并不直接意味着能形成先进地加工能力，何峰对辽阳机械厂生产的机床能不能适应这种型刀具抱有怀疑态。这方面国外已有了教训，有一家德国机床厂曾经两台车床上使用高速钢刀具，才一个月的时间，主传动轴就扭曲了，而由于润滑系统不良导致止推轴承损坏，齿轮轴的键被切断，铸铁齿轮也一并损坏，两台车床宣告报废。事故原因说穿了很简单，切削部分提高了速，传动部分并没有能够跟着提高――木桶理论，所盛的水取决于矮而不是高地那块木板。

　　　　工程师们调查原因后得出结论，只有设计的机床，提高机床主传动与进给传动的功率，扩大其速范围，改进润滑系统，使用经过热处理的钢齿轮代替铸铁齿轮等等，才有可能挥刀具地效能。但这种改良并没有能够欧美各国大规模实现。原因有三：第一，美国工人防级强烈反对资本家因推行“泰罗制”而加重对工人的剥削，自然也反对推广会加强工人劳动强的型高速钢刀具；第二，对于机床制造方面的资本家来说，如果将现有库存机床全部报废，另搞机床，市场推广难加大，暂时无利可图；第三，对应用机床生产的资本家来说，这就意味要加速现有机床折旧、提前，等于增加了商品成本，经过核算，对市场竞争不利的，也没有多少改良的兴趣。

　　　　北疆方面就不一样，完全是工业世界后起之秀，没有这么多束缚和约束。按照何峰的理念，只要有人会用，那是越地设备越好，越高级的设备越好――他眼里，现所有的设备都是工业博物馆的产品，而且北方实业所有的设备都是贷款得来的，从长远考虑完全是无成本的，只要效益，根本不用考虑加速折旧的问题。技术不能跨越式展，但可以生产理念和经营理念上实现跨越，凸显后优势。

　　　　对北疆来说，机床可以买到，里面地切削工具钢也能买到，但技术资料就根本没有了，要买也是天价，如果不能做到自主生产，所有地工业能力都将受制于人――机床总有变旧、报废的那一天，能不能生产出足够地工业母机，决定着北疆到底是加工型工业体系还是自主创型工业体系的命运。

　　　　“何部长，为了研制机床，我们充分研究了旧式机床的缺点。主要就是因为刀具系统的革，使得机床的工件系统与刀具系统出现了的矛盾，对机床结构提出了要求，而且天轴皮带传动的方式也不能适应。研究了德国那两台报废机床的技术报告后，德国工程师的帮助下，我们对机床的原动机、传动机构、轴承与润滑、材料与热处理等方面都进行了革，基本适应了型高速钢的要求，您看，现操作速已成倍加快，而且不会对机床产生损害。”辽阳机械厂总工程师刘玉峰听说何峰与吴键前来参观，立即亲自出来迎接。他边介绍，边让人演示起来，何峰经过仔细观察，确信北方机械公司已掌握了该型机床所有技能和要害――本本使得泰罗26年的心血化为乌有，好可怜！

　　　　“有什么缺点？”

　　　　“基本没有缺点，如果硬要说有，只能说能耗加大了，变成了电老虎。过去一台小型车床，多只要消耗一个千瓦的动力，现则需要增加到三至四个千瓦以上才行。因此，我还不敢全部换成机床，那样电力会吃不消的。”30岁不到的刘玉峰一副少年老成样子。

　　　　“小伙子，别担心，的电站建设了，你们管大胆放心的造。”

　　　　“那感情好。”

　　　　“应用机器后，工人劳动强增大了，大家有没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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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支援军工

　　　　第113章　支援军工

　　　　“没有，大家都很高兴。”刘玉峰解释道，“我们现采用计件制，按加工的件数给钱，多劳多得，大家都抢着用机床呢，谁不想多赚点钱啊？为了显示公平，我们挑选技术熟练的人轮班伺候机床，您猜怎么着？不仅数量多，加工快，而且质量也好，报废率大大降低了。那几个人赚的钱啊，差不多比以前多了一半，可把他们乐得。”

　　　　都说国人民是勤劳勇敢的人民，这么看来，确实不假，每天10个小时，如此强的工作，还让他们兴高采烈。这种体现工作的高兴劲，完完全全是自肺腑的，根本不存装出来的表象，让何峰觉得是那么的美好，这才是国崛起的脊梁。

　　　　刘玉峰领着何峰参观了别的技术革。

　　　　“这台就是型号的万能铣床，除了同样应运高速钢外，还具有全齿轮恒速传动功能，可以单独改变进给速，再配合采用螺旋齿或粗细齿交错配置的平面铣刀，可再提高切削效率50％以上。”

　　　　“是嘛？”何峰欣喜不已，“旁边这台就是万能磨床？”

　　　　“对，何部长好眼力。”刘玉峰转了个身，介绍其另外一台机器来，“大家研究了大量的磨削过程，并参考了国外的研究成果和技术资料，得出了不同硬的砂轮不同速下的磨削表现，并因此规定了如何正确选择砂轮类别和砂轮速的原则。我们总结出一条道理，耍想提高磨削效率和加工精，必须对砂轮进行平衡检查，并且磨削过程始终保持砂轮的准确形状和持久锐利。为此，我们改进了旧的万能磨床结构。比如提高砂轮速；对砂轮安装作平衡检查；改进机床的轴承结构并提高机床地刚；使用较宽的砂轮以便进行切入式磨削；让工作台可以快速移动；机床附设有砂轮修正机构和冷却液系等等。这样下来，这种大型磨床的磨削效率和加工精都比过去的旧磨床要高得多。不过这两台还刚刚研制完毕，除了试验，还基本没有生产用过。”

　　　　“这倒不急，设计时、创时一定要仔仔细细、耐心地搞，成熟一样，应用一样，推广一样，然后再研究型号。”何峰说。“关键是要能生产出那种可以与进口机床相媲美的产品，能加工出和他们一模一样的零件。”

　　　　何峰的话是有明确指向的，随着生产地进一步展和技术进步，生产不断集到少数专业企业，分工愈扩大和明确化，许多类产品如汽车、内燃机、钟表、纺织机械、自行车、缝纫机、武器的大批零件、螺丝、螺帽实现产品标准化。既然已经与奔驰公司签订了协议，组建北疆自己的汽车组装厂，那么一些非核心部件肯定要北疆自己生产。这样才能挥比较优势。如果连一个螺丝，一片垫圈都要进口，还不如直接进口整车了。

　　　　当然，何峰也有宏伟的目标，组装厂总归是一个阶段性目标。国肯定是要建立起自己**的汽车、坦克生产线，不仅要仿制，而且要**开、研制。

　　　　“不过，我们实践也现。由于生产的复杂性，有的机床专门用作粗加工，有的专门用作精加工，只担任一部分工序，因此除了通用机床外，还需要大量地专用机床。按照部长‘门类齐全，体系完整’的指示。我们同时也进行了专用机床的开，以适应生产标准件的要求。”

　　　　机器大工业展初期，工厂生产的产品产量较小，加工对象与加工方法变化较多，同一台机床上加工地零件种类较多，因此制造的机床多为能适应多种工艺过程的万能机床。

　　　　成批的大量生产当。往往机床上经常固定加工某一种零件。但各种工序之间需要的操作是不同的，通用机床的加工效率显然不能适应――同一种机械零件要用好几台通用机床同时加工。每台机床上用一个通用夹具、一把刀具对一个工件进行一道一道工序的加工，速自然就慢，人们为了适合产品加工技术的分工，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机床之间的分工。

　　　　刘玉峰笑着说：“这些专门化要求如果都使用通用机床就显得很不合适。或者性能只有一部分得到挥，而另一部分闲置无用，或者造成设备其余部分损害，抑或者造成质量问题。”

　　　　“你们很能动脑筋，万能机床的基础上生产简化的专用机床可以大大降低成本。”何峰赞许地夸奖道。

　　　　“正因为我们现掌握了牢靠的万能机床技术，才能研制出具有针对性的专用机床。”刘玉峰领着何峰和吴键去了另外一间车间，继续介绍道，“比如这台就能代替通用机床加工某种畸形工件，而不会感到因使用通用夹具或刀具带来的不方便。为加工某类零件，我们一般会针对这些零件加工地特点，使用对加工这种零件效率高、结构较为简化、操作容易地工作部件与传动机构。您看，这是曲铀车床、那是钢锭车床、凸轮轴磨床、轧辊磨床……”这个1000多平方的大车间里，刘玉峰领着两人转了一圈，指着那些不同地机器，如数家珍般的一一介绍。看见大人物来了。所有的工人脸上都露出了欣喜地微笑，但没有一个停下手的活来看热闹的，何峰对整个生产过程和管理模式很满意。

　　　　辽阳机械厂有其特殊性，他不仅承担设备的研制任务，而且还承担着众多产品的生产任务，是标准的一条路企业。一方面这样安排可以使利益丰厚，另一方面，民营的机械厂还没有形成气候。资金、厂房、设备、技术等各方面都无法与其抗衡，实业厅做过统计，全北疆所有的机床加起来都不如辽阳机械厂来得多和齐全，当然，沈阳和吉林两个兵工厂不包括里面。实业厅了大地努力予以扶持和鼓励，但无奈国先进的资产阶级毕竟太少，人们希望投资轻工业，工业化还处于起步和试点阶段。这个过程。急是急不得的，何峰也只能慢慢地等待。

　　　　一边走，刘玉峰又领着他们进入了另一个大型车间，门口设立的两个工人纠察预示着这里的重要性。果然，刘玉峰介绍道：“这里是我们研制机床的主要场所。一般闲杂人等是不能进来的。”

　　　　“这里有什么奥秘？”

　　　　吴键看出了端倪：“这机床似乎有些古怪，好像有十几把刀具。”

　　　　“吴先生眼力真好，一眼就看出来了。”刘玉峰笑嘻嘻地介绍道，“这是我们采用所谓‘工序集原则’开出的特种机床。它改变原有地单人、单机、一刀、一序的普通机床加工方法。把工件的许多机械加工工序适当地集一台机床上，使用几把、几十把刀具同时或顺序完成许多不同工序的加工；还有一种是一台机床上装几个工件，用多把刀具同时、顺序完成不同工序的加工。当然，根据同样地道理，我们也可以一台机床上集几个工位，如多刀车床、多轴车床、多工位拉床等等。这种情况下，一个自动工作机构，可以带动许多刀具或几个工件同时工作。因而可大大缩短机床的机动工时，提高生产效率，减轻劳动强，减少设备台数，节省占地面积，降低产品成本，有时还可提高产品质量。

　　　　比如这台多轴车床，同时有三个或四个主铀连同工件一起回转。每一个工件主轴有相应的刀具同时顺序加工。刀具退回时加工完一个零件的一道工序。然后主轴转位，转到下一工位加工另一道工序。这样到后一个工位就加工完所有可车床上加工地工序。由于这四个主轴同时运转，所以每转位一次就有一个零件被加工完。它的传动机构和刀具系统是使用固定凸轮、行程挡块、杠杆等机械元件按一定程序自动运动的。而工件系统的运动速，多半机床停车时使用交换齿轮或换皮带轮等办法调整，运转过程一般不变换，因此结构较为简单。调整好一次刀具及工夹具后，就可以加工一大批零件并实现加工过程的自动化，使单件工时大为缩短，生产效率大为提高，对生产大量机器零件，尤其是小型标准化零件是十分有利的。不过，这些优点也恰恰是它的缺点。”

　　　　“什么缺点？”吴键追问。

　　　　“这些机床的缺点是对刀、调整不方便，加工精不高，只要所加工地工件形状与工艺稍有改变或刀具磨损，就要花费较多的时间进行调整，机构的可靠性也稍差些，而且，机床的切削速只能根抿各个工序综合乎均水平来考虑，因此切削速低于通用机床的水平。要想改善，我只能希望吴先生多开各种型耐用的工具钢啦。”

　　　　“哈哈，你这是给我压担子啊。”

　　　　参观完各类式机床后，何峰心情很好，边走边问刘玉峰：“小刘啊，厂子生产这么好我很高兴，从你这抽调些人员没问题。”

　　　　“怎么，又要加强兵工厂的力量？”刘玉峰马上爽快地回答，“没问题，请部长放心，我一定抽调好的工人为兵工厂服务。”

　　　　“答应得这么爽快，心里没有疙瘩？”

　　　　“没有，没有，真没有。”刘玉峰笑了，“说来咱们机械厂和兵工厂有缘。早些年咱们就不说了，机械厂里加工军火，秘密制造武器，等于是半个地下兵工厂，革命以来，一拨拨工人从各地涌来，然后又去兵工厂，咱们这就是个过渡，可以说成了兵工厂工人地集散地。”

　　　　吴键听到前清就秘密制造武器，惊讶得目瞪口呆，这种事情，只有胆大包天地秦时竹才想得出来。

　　　　“兵工厂的待遇比机械厂好，工时短一个小时，劳动强也略微轻一点。”

　　　　“部长，这是一个方面，我敢打赌，哪怕兵工厂待遇和机械厂一样，甚至差一点，你要是抽调人员，大家都乐意去。”刘玉峰解释道，“咱们这有不少南方来地工人，原先都是洋人的厂子里干的，对他们可凶了。拳打脚踢，用鞭子抽都有，还经常克扣工资、延长工作时间，他们都是一肚子气啊。说来说去，还是咱们国力不行，只能任由洋人欺负。很多人来我们这里上班后，每每提起那些苦日子，就哭。这里的生活对他们来说就是好得跟天堂似的。他们说，这里的厂子把他们当人看，他们也要堂堂正正地做人，要认认真真工作，好好上班才对得起这份薪水。可如果兵工厂需要，那就是国家需要，是民族大义和国家责任了，哪怕不领薪水也要去。国太弱啦，大伙都盼着能强大起来，好不受别人的欺负。为兵工厂服务，说到底是为军队服务，只有军队强了，才能真正保护好老姓。他们虽然不能参军入伍，但愿意竭自己所能做一份贡献。所以，只要您一声令下，要多少有多少。”

　　　　“谢谢，太谢谢了，请你代表我向大家表示感谢。”听了刘玉峰的话，何峰很激动，“不过抽调人员也不能影响厂子的展，你看多能抽调出多少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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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整治日谍

　　　　第114章　整治日谍

　　　　“谢谢，太谢谢了，请你代表我向大家表示感谢。”听了刘玉峰的话，何峰很激动，“不过抽调人员也不能影响厂子的展，你看多能抽调出多少人员？”

　　　　“100个熟练工人没问题。”刘玉峰想了想，“他们走了，我再招人，从南方招人，把那些还洋人厂子里受欺压的工友们都招到咱们厂里来。”

　　　　“好，多谢你啦。”这层关系，是当时整个北疆工业体系的写照。两大兵工厂，凭借着政治优势从北方实业吸收工人，北方实业凭借经济和待遇优势从南方各地吸收人员，如水泵抽水般，将国为数不多的式产业工人源源不断地吸收进来，辽阳是整个国唯一一个工人阶级人口超过半数的城市。工人运动？没有这回事，人人都削尖了脑袋想来北方实业工作。大家公认，北方实业是继兵工厂和军队之后，适宜工人就业的场所，因为这里待遇高，劳动条件好，重要的，是能把你当主人翁对待，这一切都对朴素的工人阶级有足够的吸引力。

　　　　趁着吴键去参看机床运作的空隙，何峰问刘玉峰：“近有没有出什么事？”

　　　　刘玉峰把嘴巴凑到何峰耳朵边：“前些日子咱们逮住了两个日本间谍。”

　　　　“日本间谍？”何峰一愣，随即笑道，“葛主任的布置倒是滴水不漏，这么快就出成果了。”何峰的建议下，为保证北方实业的安全，腾龙社派遣了不小的力量各厂蹲点。

　　　　“没有，是咱们这些工友现的。”刘玉峰神神秘秘地从怀掏出一个小本。“您看，这是葛主任亲自给我的证书，还奖励了我500块钱，不过我都分给大伙啦。”

　　　　“真地？”何峰把证书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见义勇为、挺身而出”几个大字，确实是葛洪义亲笔所书。

　　　　“走，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唠叨唠叨，你们究竟怎么做的？”何峰的好奇心一下子就提了上来。

　　　　“这事说来也有些凑巧。早那会咱们一个劲地招工，招收那些会开机床的工人，有个小年轻来应聘了，本来他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