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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势-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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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也向陆军部备了案。

    袁世凯接到电报后,又好气又好笑,气得是秦时竹说干就干,甘肃转眼就换了主人,笑得是秦时竹为了换取自己对甘肃政务的变动,支持自己对湖北下手。袁世凯心里本来还有一丝保住黎元洪地念头,现既然连秦时竹也这么说,那就好换成自己的人。

    可是这忠厚长者,且懂军事的人不好选。袁世凯招来赵秉钧,问他有何主意?

    赵秉钧眼珠子一转,说道:“秦时竹虽然这么说,但咱们也要卖个面子给他,这湖北临时都督,好和他关系也不错。”

    “这是自然,万一有事,秦时竹也脱不了关系,咱们就是要牢牢把他也栓那里。”袁世凯对于赵秉钧的提议很赞同,“问题是,派谁去呢?”谁都明白,黎元洪进了参议院,不死也得褪层皮,这临时都督地临时恐怕是不长久的。

    “我看派张锡銮去可以。”赵秉钧绞脑汁,想出一个合适人选,“此人曾东北担任巡防总办,当年和秦时竹交好,秦之所以能一步步被提拔上来,与张有很大干系。而且张之为人,思想保守,但贪污**之凤甚微,可谓合适。”

    袁世凯稍微一想,连声说:“妙,妙。本来让他担任山西巡抚的,可让蓝天蔚给夺了去,现派去湖北,一方面还了旧日的情,另一方面也卖了秦时竹的面子,不错。”

    赵秉钧试探着提出:“那这民政长?”

    “民政长就让湖北议会去选,就让共和党的人去担任好了。”袁世凯微微一笑,“这帮人上蹿下跳,不就是为了这个嘛。我给他们一根骨头,也可以让他们安静会,将来还是可以为我所用。”

    “高!”

    “东北方面对黎元洪到底是什么态?你摸清了没有?”

    “经过卑职旁敲侧击,吴景濂虽未明说,但隐隐约约透露出来的意思是不用弹劾黎元洪,就免去他的湖北都督和参谋总长职务,让他乖乖北京担任副总统。再说,没有哪个国家总统和副总统是两个城市办公地。”

    “这后一句是你的意思还是吴景濂的原话?”

    “是对方的原话,似乎也是秦时竹的意思。”赵秉钧实话实说。

    “看来秦时竹也不打算赶杀绝,如果这样,事情处理起来就顺当多了。”袁世凯交待赵秉钧,“智庵,你去安排一下,这事就让黎元洪体面下台,我们免去他两个职位,同时再给他授个上将军衔和勋位。”

    “是!”赵秉钧想了想,“吴景濂还有一点意思是湖北军界既然如此彪悍,不略微惩治是不行的,他建议由陆军部出面,对湖北各军,尤其是高级军官进行改组。”

    “恐怕没那么容易。”袁世凯想了想,“就算黎元洪现是无能之人,其余众将却不是善辈。”

    “大总统,我倒有个办法。黎元洪不是要来接受质询吗?咱们依样画葫芦,也让这些军人来接受质询。”赵秉钧狡诈地一笑,“我猜黎元洪肯定会把责任往下面人身上推,就是他不推,咱们也要诱使他推卸责任。到时候就有办法让这些二愣子进京。”

    “说得好。妙极了!”袁世凯的眼里放出光芒来,“把湖北的军队牢牢掌控手里,咱们北洋等于又多了两师一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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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盐政视察

    第079章 盐政视察

    “卑职以为,大总统不可操之过急。这些来京军官,可以陆军部给他们安排一个位置,每月饷,但只是虚位,没有军权的。至于湖北的军队,即使要改组也不能全部放我们的人。应该我们放一个,共和党放一个,同盟会也给他们一个,当然,北疆方面可不能再放了。”

    正说话间,段祺瑞一身戎装进来了。

    “芝泉,你来的正好!”看见心腹爱将来了,袁世凯热情地招呼他坐下。

    “我来本是有事求见大总统。”段祺瑞说话比较干脆,“大总统说我来得正好,不知有何吩咐?”

    袁世凯哈哈一笑:“芝泉啊芝泉,你还是老脾气,那你先说找我什么事。”

    “我听说黎元洪已经北上,不日将来参议院接受质询,我恳请大总统,不可再放虎归山了。”

    “哈哈哈!”袁世凯笑得十分夸张,“不愧是芝泉,不愧是芝泉啊!”

    段祺瑞有些纳闷,赶紧问赵秉钧:“方才大总统和你商量什么来着?”

    赵秉钧连忙将刚才与袁世凯商议的内容说了一通。段祺瑞一拍大腿:“太好了。”

    “芝泉,瞧把你乐得,虽然多了一个师,但鄂军的战斗力想必你也清楚,根本不是北洋的对手。”袁世凯对段祺瑞那股高兴劲不以为然。

    “不然,大总统,我非是为鄂军而高兴。”段祺瑞认真地说,“鄂军我根本不放眼里,就是您现让我主持裁撤都可以。”

    “那是为何?”袁世凯感到奇怪。

    “汉阳兵工厂!”段祺瑞说出了他想要的东西,“汉阳厂自去年革命以来,一直掌握湖北手。名义上陆军部有统辖权,可黎元洪这老狐狸根本不让我们下手。加不妙的是,为防止军队势力坐大,黎元洪已逐步停止了兵工厂的生产,现全部闲置。从整军备武的要义来讲,军械十分重要的,从外国进口缓不济急。惟有自己生产才是正道。可国三大兵工厂,沈厂握于北疆。根本不容我们插手,汉阳厂操于湖北,也不能下手,我们手的北洋厂,却是三大厂小地,产量和技术都比前两者要落后,我一直以来都筹划着扩大,无奈款项和技术都有不足。有心无力。现得此机会,岂不妙哉。”

    袁世凯一拍脑门,猛然醒悟道:“若非芝泉提醒,我几乎忘记。”

    赵秉钧插嘴,问段祺瑞:“那汉阳钢铁厂是不是也接收过来。”

    “是。现北洋生产枪炮用的钢铁。都是北方实业提供的。说好听是购买,说不好听是秦时竹施舍给我们,别看他现很乐意将武器什么的卖给我们,但我仔细看过了。式的货色只占其很少一部分,而且价格偏贵。目前情形下,我们一方面要自己生产,一方面又不得不从他这里购买;如果汉阳钢铁厂、兵工厂能全线复工,我们可以摆脱目前这种受制于人的情况。”

    “芝泉的话有道理,国防大计,万万不可仰人鼻息。”袁世凯还是很有志气的,“你回去仔细调查一下。看看要多少钱和多少时间才能复工,张南皮搞地烂摊子,还得我袁某人给他擦屁股。”

    “禀大总统,自辛亥年以来,这两厂一直风雨飘摇,工人和技师走了大半,我听说基本都给北方实业和沈阳厂罗去了,就是江南制造局、福州船政局、德州兵工厂、金陵兵工厂的工人。也纷纷涌去北疆。现沈阳厂的工人总和。顶得上全国其它各家兵工厂的总人数,至于技术力量。是雄厚。”段祺瑞说,“如果今年接收汉阳,我看要一年功夫和至少500万的投入才行。”

    “行!”袁世凯咬咬牙,“这事你全权去操办,现大借款还没有落实,你先去提50万。”

    “谢大总统。”段祺瑞后说,“我想让徐树铮全权操办此事,大总统以为可否?”

    徐树铮是段祺瑞的头号心腹,当时就想提名为陆军次长,后来因为要安排南方人物才做了司长。但袁世凯对徐树铮的印象不好,一听段祺瑞这么说,眉头就开始皱起来了。

    赵秉钧见袁世凯的脸色不大好看,知道段祺瑞地话触到了老袁的忌讳,赶紧打圆场:“我看此事事关重大,还是请芝泉亲自挂帅,让又诤做个帮手。”

    袁世凯咳了一声,勉强答应了。他讨厌徐树铮,但不能为了这个得罪段祺瑞,毕竟还要靠他办事。

    “那多谢大总统了,具体进如何,我每月用公报呈总统府审阅。”

    此时,黎元洪人还火车上,却没有想到自己的命运已经被人定局了……

    视察盐政,早就秦时竹的日程安排之内,无奈实太忙,分身乏术,不得不推迟到现。与秦时竹同行地,除了左雨农和几个秘书外,还有何峰和王永江。

    北疆政治体制改革后,对盐政也有一个总的考虑,特别是财政窘迫,急需增加收入,整顿盐政便成了当务之急。熊希龄和王永江的共同推荐下,郑昊成了辽宁的盐政处处长,此刻他正营口盐务分局焦急地等待秦时竹等一行人地到来。营口盐务分局下辖盐田26万余亩,年产量万吨以上,为东北各盐场之,为改革盐政,郑昊决定现场办公,因此,盐政处长不呆着沈阳,而是跑到营口去了。

    秦时竹的兴致很高,一下飞艇,就直奔营口盐场听取郑昊的汇报,一行人边走边聊:

    “盐为人体所必须,且需求变动不大,自古以来,就是课税对象。一来稳定,二来可靠。”郑昊告诉众人,“世界各国莫不如此。其又以日本人均用盐高,年均18斤左右,国以江浙沿海地区高,16斤左右,北方内陆地区稍少,也12斤以上。东北各地,介于两者之间,约为14斤。国人口众多,若是课税,显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制盐方法,由于资源不同、各地自然条件的差异,制盐方法各不相同,可谓因地制宜、因时制宜。辽宁、直隶、山东、淮北、福建、广东等地的盐主要为滩晒;江苏的淮南、松江、浙江各场之盐。有用板晒地,有用釜煎地;四川、云南的井盐大多为汲卤煎制;山西、陕西、甘肃、蒙古、疆等省的池盐则系晒制。

    滩晒是为简便易行的方法,盐池设盐滩附近,滩分为沟滩和井滩两种。所谓沟地处指近海之处。事前挖掘土沟,以便容纳海水。井滩是指距海坡稍远的地方。选样碱地卤旺之处,挖井汲水,然后晒盐。

    先开沟纳潮,将湖水导入储水用的大圆地池以备晒卤之用。于晒时将池海水引入事先平整好的专供晒卤用地方池。这些池自七层至十一、二层不等,由高而低,秩序井然。成卤之处长芦、辽宁盐区叫卤台。退潮之后,海水流经数个方池,层层套晒,经日光蒸逐渐浓缩为卤,当卤水已形成时,乃放入卤台。并导入成盐地小池,遍撒种盐以促使其结晶,后将结晶之盐扫起即成。如果滩地距海较远,则掘井汲水晒制。井口直径10米至30米不等,深及地下水,汲井水入池后,晒法同前。由于滩晒方法简单,制成之盐成色又好。所以多数地场区采用此种方法。滩晒之数大约为全国产量的三分之二强。

    就质量而言,以滩晒为坚实、味咸。釜煎次之,板晒差,制盐成本又以滩晒为节省,每年春秋两季,如逢天气晴朗,生产相当顺利,场价每斤不过1厘,多3厘,而其它方式成本较高,从四厘到一分不等。淮南、浙西煎熬成本与辽宁相比,相差数十倍。

    郑昊一边说,一边将各处盐田指给秦时竹看,后者点点头,“这么说来,咱们辽宁地盐很有优势喽,那为什么天下出名的是长芦和两淮的盐?”

    “成本低并不一定利润高,不代表盐税高,长芦和两淮的盐出名,非因其成本低而是因为那里盐税高。”郑昊笑着解释,“两淮盐税每年达到2300万元左右,长芦也有1100余万,除了这两个,连粤盐盐税也比咱们多,800万元左右,而辽宁之盐税,不到700万。”

    这就怪了,秦时竹看过郑昊递交上来地前清关于各地盐产量的报告,辽宁盐产量和长芦基本相等,一年30万吨左右,两淮略多,46万吨以上,两广的产量却只有辽宁的一半。“这么说来,各地平均盐税有很大不同喽?”

    盐政自汉以来虽定专卖制,但唐以后征税制亦相辅而行。但那时私盐并不盛行,其原因于今时滩晒盐尚未明,煎盐易于管理。而且直到清初盐税较轻,全同税率划―,贩私利益不大,而罪责极大,无人敢轻易尝试。鸦片战争之后,晒盐方法盛行,沿海到处都可。太平天国之时,时局动荡,官府盐仓被焚毁,灶户与商贩直接交易,税收既然不能产地向穷苦灶户征收,于是就仿效厘金办法,到一地征一次税,过一卡加一次捐。这种情况之下,引界愈密,缉私愈严,贩卖私盐获利就愈厚。终清之世多增一捐税即少销一斤官盐。而引商有包课之责,不得不重斤夹带,掺和泥沙,使外国牛马不食之秽盐强迫人民以重价购买食。害民若此,而国家收入并未见增。

    特别是清末以来,国家入不敷出,又历经甲午、庚子两笔巨额赔款,盐斤不断加价,成为盐税的主要组成部分,比如长芦盐正课每引063两,而加价为405两,平均下来,每斤一两以上,淮南四岸,每斤高达325两,两广盐税平均,亦24两左右,而东北各省,因为是祖宗隆兴之地,盐税正额只有区区043两,加价也不多,每斤还不到08两,税赋可谓低廉,故而产量虽高,收入却没有相应地水涨船高,自然也不出名。

    郑昊详细地解释了秦时竹的疑惑。

    “原来如此。”秦时竹等人恍然大悟,“那东北的盐税与世界各国相比,是高了还是低了?”

    “据南通张季老估算,我国食盐税率平均约为每斤1。8两,合银元2。7元,为平均计算的制盐成本五倍还要多。而同期西欧各国地盐税较低,折合我国货币,约每斤12元至13元,日本则为148元。因此,我国平均盐税比外国要高出一倍左右。而这都只是名义税赋,不包括各种规费和报效。若是算上这些,恐怕平均盐税高。”

    一开始听到东北的盐税比外国还低,众人脸色都很好,但后来听说除此之外还有大量税收流入私人腰包,大家的心又猛地一沉。

    “你尝试估计一下无论正税、杂税,有名之税,无名之税,全部加起来一共有多少?”

    “国家税赋容易计算,历年都有积档,但规费、报效等,并非央和地方政府的收入,而是流入私囊,确数难于计算。雍正年间曾加以整顿,将查出的规费收归国有,总数约和正税相等。以后历朝都有整顿,但都不能禁止各级官吏此之外取。很显然,规费虽然后都通过增加盐价的形式转嫁到民众头上,但不能、也无法将其计算盐税收入内。根据姚莹对淮南四岸地估计,规费与正杂各盐课的比例约为1:3。

    至于报效,起源于乾隆期,以后每逢大宗军需、庆典、工程,淮商捐款动辄数万两,长芦、山东、两浙亦数十万两,几成惯例,每年均以一定数目随盐课带征。报效与规费有相似之处,它并非法律规定的国家或地方税项。其盐商方面实系一种贿赂性质,而朝廷方面则为勒,虽无加税之名,却有加税之实。”郑昊总结道,“如此算来,全国平均盐税当西欧的四倍以上,日本的四倍左右。东北情况稍好,也两倍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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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0章 欣然领命

    第080章 欣然领命

    “可恨大量金钱都流入贪官污吏之手。”秦时竹愤愤地想,“盐商能情愿报效?”

    “起初不情愿,后来就变成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了。因为盐商报效后可以得到各种特殊恩惠。如加耗报效,于例定引斤之外,每包加给耗盐若干斤,此增加之数,不用另行纳税;如加价报效,可宫定盐价上增加若干出售,又如改洋码报效,因清末钱价下落,售价由原定制钱变为洋码,获利不菲。实际上是国家和官吏取之于商,盐商取之于民,并非出自商人之余利,故景学铃认为,报效‘国家所取得者什一,商人所取得者什’。”

    “此便是吏治败坏的源头。”秦时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郑昊,“你可老实告诉我,经办盐税期间,可曾收受贿赂、勒盐商?”

    这是很难回答的问题,众人的眼睛一下子盯着郑昊,王永江是捏了把汗,虽然葛洪义不,但大家都知道秦时竹痛恨贪污**,稍微回答不慎,郑昊的脑袋都有可能搬家,若是牵连到熊希龄和他自己,麻烦可就大了。

    郑昊不慌不忙地回答:“卑职经手盐政时间并不长。宣统二年,为整顿地方盐政,各省设立盐政公所,作为官督机构,统一管理全省盐务,同时央设立北盐厅,掌管东三省、直隶、河东、山东等省盐务,并附带兼管四川、云南等省盐务。盐税收入由正副监督随时解缴国库,听候支部大臣指挥,卑职此时任副监督助手,专门经手盐政管理。对盐商一律是宽大为怀,不曾有勒情形。至于他们主动报效,我也毫不忌讳。毕竟官场如此,不得不为之尔,不过数目不大,也就两千两。巡阅使本人奉天为官多年,恐怕也偶有为之,对卑职所言,应该可以理解。至于革命以后,法令和社会风气一。前清贪污**之风大为收敛,再加巡阅使和张民政长大力整顿吏治,卑职未有不轨行为。”

    秦时竹一愣,王永江冷汗都出来了,心里直叫:郑昊啊郑昊,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这不是触怒巡阅使大人吗?不行,我得赶紧解释两句。刚想开口,秦时竹却笑了:“好你个郑昊。居然说出这么大一堆来,看来也是有胆识的人。不错,前清官场风气如此,你若完全洁身自好,恐不容于上官。你的行为自然也可以理解之。不瞒大家说,我可是给三任总督都报效过不少银钱呢。”

    众人会心地笑了,秦时竹这档子事情,官稍微做得大点都知道。只是现北疆巡阅使权势蔽天,谁都不敢明说,现秦时竹自己主动说出来,大家就知道他不会怪罪郑昊。为担心的王永江也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郑昊的能力他是知道的,就是这家伙有时过于耿直让他很担心,这次虽然和熊希龄联名推荐,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地。刚才郑昊的话差点没把他给吓死。此时,他狠狠对着郑昊瞪了一眼,意思是你这家伙怎么能这么说话,害得老哥我多担心。郑昊是聪明人,只微微一笑,略微表示了歉意。

    “郑昊,我现告诉你,如果你能将辽宁盐政整顿好。我就提拔你做北疆盐政事务专员。和财政委员会副主任同级,每年所得薪水。大大超过盐商报效。但你必须做到以下几点,第一,盐税要大量增加,第二,人民负担要减轻;第三,盐政弊端须力革除。”

    “谢巡阅使的栽培,对这个我还是有信心的。”郑昊立刻打蛇随棍上,众人又是大笑。

    秦时竹来了兴趣,很想再研究研究这个郑昊,说道:“照你所说,你专管盐务不过两年,为何这般有信心?张季老天下闻名,一心想整顿盐务,却有心无力,你为何敢夸如此海口?莫非你能力强于季老十倍乎?”

    “不敢,季老之能力强于某十倍,但卑职面临的情况比他要好十倍不止。”郑昊娓娓道来,“前清盐政,通行引岸之法,盐的生产地和销售地都由朝廷规定,一般不得擅自变动,一岸之民,只能食用指定之盐,因此,各地制盐成本虽有差异,却可维持。销区采取法律形式严格划分,某一府县只准贩卖、食用特定产区所产的食盐。甲岸之盐到乙岸出售为侵权,乙岸食户到甲岸购盐为犯私,均为法律所不容。此界彼疆,俨如国界,引岸划分,几乎成为专商的世袭顿地。往往一个村港地居民不得就近购食邻岸廉价食盐,却要远行数十里购置所属引岸的高价之盐。

    但国地域广袤,各区地理和经济状况错综复杂,硬性规定场置、产量、销岸,本难合理。历朝虽根据地方申请对各种引额、销岸的规定不断改,如少数地区允许两个以上盐区酌情抉户并销,或某一地区食盐供不应求时,采取经呈请批准治运其它产盐区的盐斤等措施,仍无法适应情况的不断变化,难符合商品流转的经济原则。某虽不才,却于赋税、商贸潜心研究多年,大凡商品,皆趋往利厚之所,惟有这盐,利厚不能趋,利薄不能改,若无弊端才有鬼,卑职虽经手盐政才两年,对其弊端也看得清清楚楚,因此敢说如此大话。”

    众人都点头表示同意,对秦时竹力主裁撤厘金也多了深一层的理解——关卡少了,商品流通才能活跃,经济才能展。盐政要有所改善,必然也得遵循这个法则,既然厘金已裁撤不少,想必改革盐政的阻力也会减少许多。

    郑昊继续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前面卑职已经提及,虽然南北之民每年所享用食盐不等,但大体平均,有案可稽,各地食盐数量可由人口多寡决定,这本来简单易行。但各地人口自然增长率不同,经济展不均衡。自然灾害对农业收成和农村收入地影响极大,促成了人口流动加速,往昔一旦有灾,必然流民四起,近50年来特别随着轮运的兴起和铁路的铺设,人口流动愈加频繁,所需食盐必然也处以剧烈变化。旧有的引额分配、销区划分如此僵化,岂能适应的模式?随着时间地推移而做缓慢改。不仅不能改良盐政,反而加暴露了它地众多弊病。

    地方各级主管盐务的官吏与旧式专商沆瀣一气,为保存他们共同的既得利益,所辖区域食盐供求失衡,甚至生盐荒地情况下,亦不肯改变旧章。而此时朝廷的指导思想也是量遵循成例,避免矛盾,以不减少盐税收入为难绳。抑或地方民众和官吏上书要求改变某地食盐供应渠道,也往往亦难获批准。如江苏镇江旧食浙盐,由盐场至销地水路七里,脚功自多,官盐价贵。而如皋、通泰各场所产淮盐,与镇江只一水之隔,脚费无几,私贩价值甚贱。人民纷纷购食,由于难于限制私盐,两江总督曾奏请改食淮盐,而朝廷派员征询浙江宫宪意见后,却以维持浙引为由,不予批准,非是浙江官员看不到此种弊端,而是私心作怪尔。又如河南上蔡等县。本以食用河东之盐为使,却强迫销淮引……”

    “等等……你方才说了一大堆盐政弊端,可你明明说你面临的情况要好十倍不止,这又如何解释?”秦时竹听得有点晕,赶紧打住郑昊的话。

    “事情就这里,引岸之法是属于销,而运又有不同。由官府直接经营的,一般是官运官销或官运民销。如吉林、黑龙江就是此类。其它大部分省区是官府专卖,只有辽宁一省。因是祖宗隆兴之地,商人可某一盐场收购食盐后,本省范围内有贩运、销售之权,或就场纳税后,可指定范围内自由承销。因此,治理辽宁盐政地局面完全没有其它省区来得棘手,可谓好上十倍。卑职的信心也来源于此。”

    众人琢磨出味道来了,秦时竹还不放心,追问一句:“当年熊主任也以整顿盐务出名,但临行前,他曾说,他对辽宁盐政的整顿是治标不治本,既然辽宁情况简单,为何他还难以下手?另外,我让你主管北疆盐政,非是辽宁一省,其余还有五省,你又如何处之?”

    “卑职目前筹划,不仅包括辽宁,其它各省都考虑进去了,甚至连刚刚纳入北疆轨道地甘肃,卑职也有应对之策。但敢问巡阅使,改革盐政的意义和目的何?”

    “概括起来无非是三点。第一,增加收入;第二,减轻人民负担;第三嘛……”对郑昊的直言不讳,秦时竹多了不少好感,“实话告诉你们。袁世凯政府一直谋求大借款,半个月前,驻英公使刘玉麟与克利斯浦公司伦敦正式签字,借款2000万英镑,该项借款价格是95折,利息5%,期限为40年,抵押品是盐余和财产转移税。此事你们是否听说?”

    “卑职略有耳闻,但详情不知,只隐约听说以盐税担保。”

    “这个借款成立,盐税是要抵押出去的。也就是说,我们每年这700来万要让央抵押出去借款。借款我可以同意,抵押我也可以同意,但借来地款项必须北疆也有份,不能我们给央提供抵押,借款都让他们拿走。”秦时竹扫视了一下周围,高声说,“这种亏本买卖,我不干!”

    大家都笑了,郑昊笑得尤其夸张:“这也是卑职为什么有信心完成盐政整顿的原因。”

    “愿闻其详。”

    “盐税从来都是国家和央税收,但自辛亥革命以来,各地纷纷截留,基本不送交央,袁世凯的意图我很清楚——既然央收不到款子,还不如抵押出去换取外国借款。只要洋人同意,就不怕各省地官僚不肯,毕竟大多数官员,无论革命党也好,立宪派也好,保守派等,都对洋人退避三舍,若抵押出去,只能乖乖认命交款。但巡阅使您不一样,您地魄力和才干是现今少有地,从您当初截留海关关税开始,我就知道,这个盐税也是您地囊之物,决计不会放手。您要想增加盐税,必然要坚持改革,也就必然会坚定地支持我的改革方案,卑职的成功也就多了一份保障。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虽然熊主任、张季老地能力强过卑职,但他们当时都没有如此强有力的人物支持他们,他们并非才能不济,而是时运不佳罢了。”

    “你倒挺会谦虚,而且还绕着弯弯拍马屁。”秦时竹笑了,“不管你什么理由、什么方法,盐税非整顿好不可。好了我升你的官,坏了,就撤你职,若是贪污**,刀斧伺候。”

    “这是自然,闻巡阅使用人,重其才,若无才而专事奉承拍马之辈,绝无好下场。此次卑职能承蒙熊主任、王局长保举专事盐务,就是因为他们都了解巡阅使这一脾气。不然,以我耿直之脾气,换作其它官僚,早欲除之而后快,何来如此一展身手的机会。”

    王永江赶紧对秦时竹耳语几句:“此人能耐是有的,就是脾气有些怪异,卑职也是本着人其材之目的举荐,还请巡阅使千万不要怪罪。”

    “郑昊,你的脾气和性格我欣赏,我需要办事之人,不是谄媚之徒,你把盐政搞好了,就是立了大功劳,其余事情不用担心。你把拟整顿的方案先说一下。”

    “今欲整理盐务、增加税入不增盐税而平均税率,不增加缉私,而废除引界;不禁私贩,而打破专断;则税则不必加而收入自倍,私不必缉而自无私盐矣。说来说去,先要打破专商垄断。”郑昊吃了秦时竹给地定心丸后,将思路慢慢地讲了起来,“所谓专商,是指负责食盐生产、运输、销售之商人。本来人人皆可申请,但事实上,就全国而言,大部分地区的盐政系由政府注册的殷实商人承担,这些专商握有数目多寡不等,由户部印的特许状――引票,他们向政府包缴相应的固定税额后,按照单子所开,每年可向指定的盐场或官府收购机构购入一定份额的盐斤,各关卡接受检查,引、盐相符,才可以放行。
………………………………

第081章 引票去留

    第081章 引票去留

    当然,引权分布并不均衡。有的地方比较集,有的又比较分散,集者称为总商,反之则称为散商,引票可以世代相传,本来引票不准转手倒卖,无甚价值,但从乾隆以后,引商屡屡向朝廷报效金钱,引票逐渐转化成一种固定证券,能保持垄断地位和垄断利润,相沿许久可以出租给他人经营,拥有者坐享其成,光绪年间,一张两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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