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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异能:本宫来了,请闭眼-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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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呀,主动送上门来了!”

    江念抱着一坛子药酒,晃晃悠悠的就挪到了华子衿面前,将坛子丢给华子衿,笑道:“别这么严肃,我江念的合伙人,该是惬意逍遥的,愁眉苦脸算什么!来,喝酒!”

    对于江念的到来,华子衿没有丝毫的准备,她欣喜的望着江念,接过那坛子酒,水眸潋滟道:“你来了是不是说盛凛也来了?”

    “你这心里还真就只有盛凛啊!”江念没好气的白了华子衿一眼,而后笑道,“这样吧,你喝一口这酒,我就告诉你盛凛来没来,怎么样?”

    华子衿笑着扬眉,捧起酒坛昂头倒了下来。

    晶体剔透的酒汁儿沿着她光洁的颈子淌下,没入衣襟,引人遐想,她洒脱的张开嘴饮了一大口,而后拿下酒坛道:“说吧,他来了没有?”

    江念笑而不语,与华子衿直视。

    柱子上的黑袍女子不悦的捏紧了拳头,叫道:“强敌在前,你们竟然还有心情饮酒作乐,好,你们喝你们的酒,我杀我的人,韦如的命,我收下了!”

    只见她伸出血红的手掌,附身而下,直掏韦如心窝。

    寒光闪现,一柄长剑直直的穿透了黑袍女子的手掌,引得她哀嚎不断,“啊――谁!谁敢阻我!”

    月光下,俊美无俦的男子立于当下,完美侧颜冷傲卓绝,黑曜石般闪耀的眼瞳蓦地一凛,端的是风华无二。

    盛凛手持寒光剑,冷睇着黑袍女子,冰冷的嗓音自唇边泻出,“强敌在前,你还有闲情要别人的命,看来是本王下手太轻了。”

    看到黑袍女子受伤,华惑惊慌的跪在了盛凛面前,求情道:“狄王,老臣求您放过她吧。”

    “先不论她是不是侯爷曾经的夫人,即使是,她连自己女儿都能下手,早已灭绝人性,此等灭绝人性的怪物,本就不应存活在世!”盛凛剑锋一转,凌厉的砍断黑袍女子的一只手掌。

    “啊――”黑袍女子跌跪在地,发出凄厉惨叫。

    那叫声发生了变化,不再是秦晴的嗓音,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女子嗓音。

    华惑错愕的看着黑袍女子,摇头道:“难道……不是秦晴……”

    “你不是鬼么,鬼的手竟然也这样容易被砍断,看来,本王是要让你再死一回了!”盛凛冷睇黑袍女子,手中长剑不偏不倚的刺入她的心窝。

    黑袍女子拾起断掌朝盛凛掷去,转身想要挟持一人做人质。

    华子衿牢牢地护着韦如,一脸的警惕,江念轻笑着站在华子衿身旁,似乎随时可以出手,人群凝集不好对付。

    华子玉背着圣岚斐离黑袍女子较远,自然不在考虑当中。

    百夜武功卓然又护着沛沛,令她无从下手。

    最终,黑袍女子的目光落定在了还坐在地上悲痛欲绝的华惑身上,她飞身而去,掐住了华惑的咽喉,细长尖锐的指甲划破华惑的脖颈,露出粉白的嫩肉,血顺着黑袍女子的指尖滴落。

    遮住半边脸的斗篷因她大幅度的动作而滑落在地,露出一张画的像个骷髅脸,从她诡异的妆容上根本无从判断她原本的容貌。

    “狄王,你欺人太甚,你安心做你的王爷就罢了,怎的喜欢四处管闲事!”黑袍女子恶狠狠地瞪着盛凛,掐住华惑咽喉的那只手一点一点的施力,“今日是我栽了,你若放了我,我最多会记你一个断掌之仇,你若是不放我,我就拉上他陪葬!”

    华子衿拉着韦如来到盛凛身旁,恼怒道:“你放了我爹,不然,你休想活着走出去!”

    “你爹是死是活,都在狄王的一念之间!”黑袍女子额角冷汗滴落,她死盯着盛凛的脸,期待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回应。

    然而,盛凛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

    黑袍女子不甘心的盯着盛凛,叫嚣道:“你当真不在乎你岳父的命了?!”

    岂料,就在她将注意力放在盛凛身上的时候,被她掐住咽喉的华惑已经握住了她的手腕,她惊诧的回身,却被华惑掰折了胳膊按倒在地。

    她震惊的看向像是换了一个人般的华惑,不可置信道:“这怎么可能!”

    “你不是秦晴,秦晴是绝对不会伤我的!你是什么人,竟然敢假冒秦晴,你知道秦晴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如此戏耍于我,真是逼我出手要了你的命!”华惑怒焰重生,钢铁般的臂膀将她的头扣在地面上,此时此刻他全然没了之前的颓圮,取而代之的是冲天的怒火。

    他本就是武将出身,只是他素来低调,非必要时刻,不喜与人争斗,江湖的排名并不靠前。

    可若是他愿意去争这个排位,足以挤入前十之列,方才之所以被擒住,也是因为他心中有秦晴,他将黑袍女子当成秦晴,然而他一旦明白黑袍女子不是秦晴,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这个女人险些伤到他最疼爱的女儿,仅凭这一点,他就足以将她碎尸万段!

    看到自己爹这么英武,华子衿不由赞叹道:“爹你这个反转实在是太帅了!”

    幸好盛凛来的即使压制住了黑袍女子,不然她爹还以为那真的是她娘,处处留手,仅凭她跟子玉的武力值,想要战胜黑袍女子,只怕是不够,到时候还要用摄魂术,她就又要用掉一页复制空间了。

    华惑笑着冲华子衿比了个大拇指,转而恼怒的瞪着地上的黑袍女子,厉声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痛……”黑袍女子斜睨华惑,吃力的说道,“你松开我一点儿,我就说。”

    华惑皱着眉头道:“你该不会想跑吧。”

    “我一只手断了,还有一只手被你牵制住,我靠什么逃跑,侯爷您就这么怕我逃跑么?”黑袍女子轻蔑一笑,继而不再看向华惑。

    “量你也不敢逃跑。”华惑将她从地上拎了起来,一手扣住她的胳膊,又道,“你可以说了吧。”

    “我说,你凑近一点。”

    华惑刚想凑上前去,盛凛冷声提醒道:“侯爷,安全距离即可。”

    闻言,华惑点了点头,没有再凑近。

    黑袍女子唇角轻扬,只见她水蛇般的腰身一扭,一脚高抬劈向华惑。
………………………………

第一百五十一章、韦如一生坦荡

    早有防备的华惑机敏的闪身,扣着黑袍女子手臂的手加重了力道。

    然而黑袍女子的目的并不是华惑,她鞋内藏了一个活动匕首,就在华惑闪身的时候,匕首切断了她被控制住的那只手臂。

    见她想要逃跑,盛凛跟百夜前后夹击,想要将她拦住。

    就在此时,黑袍女子从空中吐出一颗圆珠,圆珠落地,狼烟四起。

    浓重的烟雾遮挡了所有人的视线,而这浓雾刺激泪腺,令众人泪流不止。

    盛凛以衣袂捂住双眸,听音辩位,从地上拾起三颗石子,朝着黑袍女子的方位掷了过去。

    只听“嘭嘭嘭”的三声,黑袍女子深受重创,却还是逃了出去。

    紧紧地拥着华子衿,盛凛并不着急去追黑袍女子,待烟雾散去,黑袍女子已经逃得无影无踪,没了缉拿的方向。

    百夜恭敬地拱手,蹙眉道:“王,让她给跑了。”

    “影卫也寻不到她的踪迹?”盛凛淡漠的睇着百夜,心中早已有数。

    “那女子的脚程太快,影卫们追不上,别说他们,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跟得上她。”百夜惭愧的叹了口气,又道,“王,这名女子断了双臂还能跑得这么快,恐怕是服用了什么在短期内能提升内劲的药物,不然,她若真的如此厉害,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被侯爷我们降服。”

    百夜口中所说短暂提升内劲的药物,在对战时服用能快速的占据上风,然而药效一过,形同废人,所以一般的武林人士,都将这药物用作逃跑时使用,内劲提升,对于轻功而言是最明显的。

    盛凛轻笑着颔首,“像她这样的重伤,能逃到几时,没有本王的药,她根本无从逃跑。”

    华子衿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盛凛的身上,笑眯眯的问道:“对了,我差点都要忘记了,那些贪官的钱你都拿到了吧?”

    轻笑着刮了刮华子衿的鼻尖儿,盛凛无奈道:“你这个小女子,就这么爱钱啊?”

    “谁说的,我最爱你。”华子衿旁若无人的捧起盛凛的脸,吧唧亲了一口,笑容奸诈而狡黠。

    江念看不下去的捂住双眼,叹息道:“真是世风日下,这还没成亲呢,就亲来亲去的,也不怕刺激了我这孤家寡人。”

    他嫌恶的摇了摇头,转身给圣岚斐探脉,成竹在胸道:“圣君只是中了点等级颇高的迷烟,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睡一觉就好了,连药都省了。 ”

    华子衿哭笑不得的看向江念,调侃道:“你还是别那么小气了,给他开一副安神静气的药,让他睡得安稳些,这种迷药只会让人浑浑噩噩,根本休息不好。”

    “哎哟,华子衿你很关心他啊。”江念瞪着八卦眼,一脸贼笑,“你该不会是移情别恋了吧!”

    一巴掌拍开江念,华子衿没好气道:“开你的药吧,废话真多。”

    对着江念还一脸的不耐烦,然而,当她回头看向盛凛的时候,便又是春情满满,一脸的憧憬。

    只见她像个小媳妇一般望着盛凛,极认真道:“盛凛,我心里只有你,你知道的对不对?”

    盛凛笑而不语,黑曜石般的眼眸溢满了柔情。

    华惑不甘心的拎着那只属于黑袍女子的断手,用力摔在了地上,自责道:“都怪我太大意!”

    蓦地,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扭头看向面色惨白的韦如。

    自从那黑袍女子开了口,韦如就面如死灰,好像失了魂一般。

    华惑走至韦如身旁,轻轻拍了一下韦如的肩膀,问道:“韦如,你没事吧?”

    韦如泪眼婆娑的望向华惑,猛的扑入华惑怀中,崩溃大哭道:“华惑,告诉我,当年我没有做过对不起秦晴的事情,告诉我!”

    华惑迟疑的抬起手来想要抚上韦如的头,可这手才抬了一半,他又无力的垂下,轻声道:“韦如,都过去了,今日的事情也让我想通了,当年秦晴的死并不单单是你一个人的问题,其实我也有责任,若不是我跟秦晴都期待能有一个儿子,就不会……”

    “华惑,无风不起浪,那个女人扮作秦晴来杀我,若是当年秦晴的死跟我真的没有关系,她为何不扮作旁人来杀我,却要扮作秦晴……而且,”韦如惊恐的瞪大了眸子,泪水如断线的珠串扑簌扑簌的掉落,“方才我以为她是秦晴的时候,我感到好还害怕,好痛苦,好心酸,为何会这样,你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痛苦的望着华惑,韦如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对过去的渴望,激越的问道:“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韦如,你就不要再问了,我相信,从前的韦如一定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华惑阴沉下脸来,将韦如推开。

    韦如颤栗着抬手握住华惑的胳膊,倔强的望着他,“无论是十几年前的韦如,还是十几年后的,都是韦如,若你真的相信我,又怎么会厌弃十几年后的韦如呢,华惑,我不甘心,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甘心!你一直将我拒之心外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韦如,你能不能不要如此固执!”

    “华惑!十几年了,我嫁给你十几年了,虽然我没了这十几年的记忆,可是我了解自己,我从子衿口中得知自己变成了从前最讨厌的那种人,我真的无法想象,我怎么会变成那样,华惑,你折磨了我十几年,整整十几年的光阴我都耗在了你的身上,如今,我不要求你对我敞开心扉,我就想知道,我做了什么!”

    泪水决堤,韦如悲愤的捏紧了拳头,叫道:“我韦如一生坦荡,我受不起你那般诟病!”

    华惑神色落寞,面对这样的韦如,他想要开口,却始终无法说出半个字来。

    “说得好,”华子衿轻轻扶住韦如的肩膀,一同望向华惑道,“爹,韦如的人品女儿是信得过的,女儿不相信,娘的死跟韦如有关,你就告诉她吧,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您以为是她害死的娘亲。”

    华惑深吸一口气,轻轻颔首道:“好,好,既然你们都想知道,我就告诉你们,希望在你们听了之后,还会觉得韦如一声坦荡!”
………………………………

第一百五十二章、回忆杀,侯爷

    悲恸的嗓音沙哑得让人心疼,华惑的诉说好似一曲低调蜿蜒的悲秋之歌,沉闷而厚重,压抑人心。 )

    “当年,君上执意要将韦如赐给我做妻子,那个时候,秦晴已经是我的娘子了。”

    “我本以为,韦如会拒绝,却不曾想,她竟一口答应。”

    “为此,秦晴伤心欲绝,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最信任的姐妹会嫁给她最爱的男人,于是,她不顾自己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去找韦如摊牌。”

    “没想到,这一次摊牌,竟然让她失去了这个孩子。”

    “秦晴自产下子衿后,身体就一直不好,这个孩子是时隔几年之后才怀上的,秦晴十分珍惜,却没想到会被韦如一杯茶水打落,为此,她在卧床休养了半年,直到韦如嫁入侯府。”

    “我对韦如素来只有钦佩跟敬仰,她是女中豪杰,性情豪放不羁,比男子更要潇洒,我欣赏她,可是在秦晴眼里,却成为了我喜欢她。”

    “秦晴的身体每况愈下,就在这个时候,她甚至要求我再给她一个孩子。”

    “后来我拗不过她,她怀上了最后一个孩子。”

    “就是这个孩子,让秦晴失了性命!”

    滚烫的泪水滑落眼眶,华惑懊恼的紧紧握拳。

    “在秦晴怀着那个孩子的时候,韦如三番两次的送补品给她,她以为韦如是想跟她重修旧好,谁知道,她在服用了几个月后,身子骨越来越弱,最终出现了停胎的迹象,为了生下这个孩子,她用匕首剖开了自己的肚子,取出来的却是一个死胎,当时,我领军在外,等我回来的时候,秦晴已经离开人世,在她生产的时候连个郎中都没有,祁姨娘也被韦如禁足,自始至终,秦晴的尸身都没人过问!”

    他眦目怒视韦如,眸色狂怒暴戾,悲愤道:“你说,你身为侯府的当家主母,你是不是有责任照顾秦晴,若不是你有意为之,秦晴怎么会死!她只想为我生个儿子,要不是你三番两次从中作梗,她又怎么会痛失两个孩子,又怎么会宁愿剖开自己的肚腹也要将它生出来!”

    清冷的双瞳直视华惑的眼,韦如失望至极的叹了口气,“所以,你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我伤害秦晴,你不断地质疑我,不断地伤害我,就是因为你自认为的是我害死了秦晴是么?”

    “在这家中除了你,谁还有这么权利,谁还能阻止下人请郎中,谁还能在那些补品里动手脚,韦如,你说这都是我的推测,”华惑老泪纵横,怔忪的看着她,“那你给我一个相信你的理由,你要我怎么相信,这一切都跟你无关!”

    “相信一个人,需要理由吗?”韦如眸中含泪,缓缓开口道,“就像你相信秦晴,你可跟她要过一个理由?秦晴的死,我也感到很悲伤,只要我想起她是为了那个孩子而死,我就心痛的难以自持,可是华惑,你可知我为何会心痛?因为我身为女子,最渴望的就是有儿女相伴,虽然我没有一儿半女,但我明白秦晴作为母亲想要生下孩子的坚持!我为那个死去的孩子感到悲伤,我为秦晴感到悲伤,可是这样的悲伤并不意味着我对她心怀愧疚!我相信自己,我绝不可能伤害秦晴!”

    “那你告诉我,当年害死秦晴的人是谁!”华惑蓦地抬手扣住了韦如的肩膀,眼神狂乱怒火难以自持。

    韦如沉默的望着华惑,晶莹剔透的泪水滑落脸庞,那悲锵的神情令华惑身子一震。

    理清来龙去脉,华子衿试着提出假设道:“爹,你有没有想过,害死娘的凶手是祁姨娘?”

    想到这身体的娘亲为了生下那个死胎,生生的剖开了肚腹,华子衿就觉怒气翻涌。

    一个女人为了自己的孩子可以付出生命,然而当生命即将消亡,却发现那个孩子早已胎死腹中,这种痛,比死亡更甚。

    本来她还不能确定还是她娘的人就是祁姨娘,然而,今日她在祁姨娘房中看到那个药王谷卓越弟子严卿,再加上她爹的提供的种种,她想通了。

    什么人能消无声息的在补品当中下药却不被其他大夫察觉?

    那个严卿不就是最好的下毒人么!

    而且侯府中一共就这三个女人,一个死了,一个被她爹怨恨着,剩下的祁姨娘不就正好成为了最大的赢家!

    这样一想,所有的事情就都通了。

    只是……她还不敢贸然将祁姨娘跟外人私通的事情告之她爹,她怕他在受到连番打击之后会撑不住。

    韦如用力按住华惑的手,将他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推开,苦笑道:“够了华惑,即使我向你解释,你也不会相信我半分,凶手是谁我没办法回答你,但是你放心,从今往后,我不会在缠着你,更不会要你接受我,华惑,从今往后,我韦如,跟你,一刀两断。”

    决绝的转身,韦如第一次没有做那个站在原地等待对方回头的人。

    华惑怔怔的望着渐行渐远的韦如,颤栗的伸出了手,却始终没有去拉住她的勇气。

    华子衿伤感的跟上韦如,却被韦如拦住。

    “子衿,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韦如压抑着眸中的泪水,勉强开口道。

    担忧的看着韦如的背影,华子衿叹息道:“那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明日我们在盛竹的竹兰草堂见面。”

    “恩,谢谢你理解我。”韦如再也无法克制心中的委屈,用衣袖捂着脸,冲出了华府。

    华子衿眼波一转,继而望向盛凛道:“能否派影卫跟着韦如,我怕她想不开。”

    “放心吧,我早已安排好了。”盛凛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浅笑道,“不要把韦如想的那么没用,她毕竟是大将军之女,当年她都挺过来了,如今这点伤痛对她又算得了什么。”

    “当年的事情你可有调查过?”华子衿疲惫的趴在他的怀抱里,轻轻地问道。

    盛凛别有深意的睇了华惑一眼,“小心祁姨娘。”

    “果然是她,这个恶毒的女人。”华子衿愤懑的攥紧了拳头,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第一次有想要杀了一个人的冲动,这个祁姨娘害死了那么多人,着实留不得了!

    夜风如利刃,黑袍女子为了躲避身后的影卫的追赶,窜入一个巷口。
………………………………

第一百五十三章、善良(加更)

    巷口人家皆闭门入睡,只有竹兰草堂还是灯火通明。 )

    只见一袭水蓝长袍的盛竹扶着手臂受伤的老妇送出门外,那老妇激动地不断掉泪,感激道:“王爷,您真是救苦救难的菩萨啊,不收诊金给我们医治,谢谢您了!”

    正说着,老妇便要下跪磕头,却又被盛竹扶了起来。

    “大娘您不必如此客气,盛竹领了朝廷的关饷,就是要为百姓做事,您这样可折煞盛竹了。”盛竹连忙将老妇扶起,温润的眸子好似空中明月。

    老妇感激的离去,盛竹依然站在门外目送老妇。

    当黑袍女子进入巷子中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身着蓝袍在月光下伫立的恬淡男子。

    后有追兵,前有草堂,她想也不想的冲了上去,口中衔着刀片抵上了盛竹的脖颈,以微乎其微的音量道:“带我进屋!”

    盛竹只觉颈间一凉,很快便知自己的命门已经被此女子掌控,他轻咳了两声,颈子被刀刃划破数道小口,他轻轻扶住黑袍女子的身子,将她带入草堂内,掩好了门。

    黑袍女子有些诧异的望着盛竹,看到他颈间的伤口,迟疑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在听到随后而来的脚步声时,打消了念头。

    影卫追进了巷子,看到别家漆黑一片,唯有竹兰草堂有灯光,便上前敲门。

    他们都是跟随盛凛多年的人,自然知晓这竹兰草堂是盛竹的地方,碍于盛竹跟盛凛的关系,他们不便强行闯入。

    盛竹淡然的看着眼前这个失去双手化着诡异妆容的女子,轻声道:“你若信我,就让我去打发了他们。”

    黑袍女子怔怔的望着近在眼前的盛竹,望着那双温润的眼眸,也不知怎么的,就信了他。

    缓缓后退了两步,她一个翻身躺在了盛竹的床上,两只脚用锦被遮住了自己。

    盛竹捂着颈间的伤口出了草堂,看向一众影卫,故作惊诧道:“这么晚了,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打扰王爷了,请问王爷可看到过一黑衣女子?”影卫恭敬的拱手作揖,问道。

    轻笑着摇了摇头,盛竹疲惫的打了个哈欠,“本王今日看了太多的病人,就在案前睡着了,并未见过什么黑衣女子。”

    影卫对于盛竹的话不疑有他,恭敬地又作一揖,便朝另一个方向追了过去。

    打发了影卫,盛竹便回了草堂。

    待他进屋的时候,手中又多了两个药瓶。

    眼见影卫都走了,黑袍女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到自己将盛竹的床榻弄得全都是血,她不由有些歉疚,轻声道:“抱歉,弄脏了你的地方。”

    “姑娘为何会被影卫捉拿?”盛竹轻轻将药瓶打开,将药粉涂抹在黑袍女子的断掌上,惋惜道,“一个好好地姑娘家没了双手甚是可惜,不知姑娘是否能忍住巨痛?”

    本来听盛竹问自己为何为捉拿,黑袍女子还不想回应,然而又听到他问能不能忍痛,她有些好奇的开口道:“痛倒是可以认得,只不过,你为何这么问?”

    “痛分好几种等级,能忍得痛中之痛,方可获得新生。”盛竹将另一个药瓶递给黑袍女子,“虽然我不知姑娘你为何被捉拿,但我相信,姑娘并非大奸大恶之人,若你真的是个坏人,那么方才就会一刀了解了盛竹,根本不会给盛竹给你搭话的机会。”

    “我们并无仇怨,我没必要杀你。”黑袍女子神色异样的垂下眼睑,将头别到一旁,“你说能忍痛中之痛可获得新生,是不是说你有办法治好我的手?”

    盛竹将药瓶放在黑袍女子眼前晃了晃,轻声道:“服下其中药丸,不肖一个时辰,姑娘的手就会恢复,不过,这其中滋味,会让人痛不欲生,姑娘可愿意尝试?多年来,盛竹遇到过不少残疾之人,他们开始都以为自己能够忍受,可惜,到了后来,他们都放弃了。”

    “给我。”黑袍女子坚定地望着盛竹手中的药瓶,眸光一凛道,“把它给我,不过是忍痛而已,为了这双手,值得。”

    “姑娘确定要尝试?”盛竹微微蹙眉,好心提醒道,“姑娘能否向盛竹保证,从今往后,不再滥杀无辜。”

    黑袍女子不悦的瞪向盛竹,厉声道:“你这是在跟我提条件?!”

    “盛竹不敢,盛竹只是希望姑娘能减少杀戮,这双手更适合画眉,而不是屠杀。”盛竹轻抚着黑袍女子的伤口,眸光真挚而迷人。

    还是第一次遇到盛竹这样的人,黑袍女子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应付。

    思忖了片刻,她颔首答应道:“好,除非有主人的命令,不然我决不滥杀无辜。”

    “主人?”盛竹先是一怔,随即苦笑道,“看来姑娘之所以会落得如此地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也罢,既然姑娘说能忍巨痛,这药就送给姑娘了。”

    正说着,盛竹就要将药瓶打开取出药丸。

    黑袍女子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制止道:“在你帮我服下这药丸之前,你能否给我找一块碎布,等我服下之后让我咬住,我怕我会叫出声,引来追兵。”

    盛竹笑望黑袍女子,颔首道:“好,姑娘等我一下。”

    等他回来的时候,他端来了一杯清水,凑到黑袍女子唇边,柔声道:“渴了吧,喝口水润润喉咙,一会儿我帮你服药。”

    诧异的看着面前这杯水,黑袍女子先是一怔,随即张口咕咚咕咚的喝了个干净。

    盛竹取出一颗药丸,送入黑袍女子口中。

    柔软的小舌触上盛竹的手指,黑袍女子像是触电一般缩回了舌头,尴尬不已。

    岂料,那药丸才刚服下,她便感到了火烧一般的疼痛,她疼痛难忍的望向盛竹,从齿间迸出两个字来,“碎布。”

    盛竹急忙将准备好的白毛巾放到她嘴边,她艰难的张口咬住。

    或许是她过于用力,那雪白的毛巾逐渐被染成了粉红,血腥味儿蔓延开来,可以见得她是多么用力的在咬那快毛巾。

    盛竹蹙眉望着黑袍女子,不由感叹,她究竟是有多用力,才忍得住不叫出声来。

    这种疼痛比塑骨之痛要痛上千倍万倍。

    ps:推荐好基友夜绯雪的文《狂宠萌妃:腹黑邪王,轻点爱》
………………………………

第一百五十四章、腻味发糖

    一夜过去,韦如始终都没有回侯府。 )

    华惑呆呆的站在前院一整晚,这一次他学乖了,不在门外等韦如,只是在前院看着紧闭的大门,渴望能看到一个身手矫健的少女踹门而入,狠狠地修理他。

    他一定是疯了吧,竟然开始怀念韦如这个野蛮的女人,一时不挨揍,还有些不习惯。

    华子衿的卧房外,沛沛跟百夜偷偷从门缝朝里张望,被里面奇妙的睡姿逗得笑声不断。

    盛凛被牢牢地压在身下,而华子衿就像个小孩儿一般挂在他的身上,两只腿夹住他的腿,两只手捂住他的胸,一脸的惬意,嘴角还不断地留着口水。

    没错,华子衿是在睡梦中完成的这个动作。

    耳朵贴在盛凛的心窝,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安然入睡着。

    盛凛发誓,这绝对是他见过的最诡异的睡姿。

    本想将华子衿推开,然而当他看到她睡得如此香甜,便又不忍心打扰她。

    睡梦中,华子衿看到许多包子,热气腾腾喷喷香的肉包子。

    她笑着伸出手来,抓住包子,却惊觉这包子有点硬,手感不太对。

    她总觉得这个梦这个感觉,好像以前在哪里经历过,只是那次的包子手感很柔软,这一次的怎么就……

    “好硬的包子!”华子衿不悦的蹙紧了眉,抓着盛凛胸口的手,依然在用力。

    盛凛啼笑皆非的望着怀中的小女人,一下子捏住了她的脸。

    睡梦中的她看到一堆包子张开大嘴咬上了她的脸,让她脸皮生疼。

    她懊恼的对着那些包子张开了嘴,嗷呜一下咬了过去。

    只听耳边一声“嘶――”

    咦?包子也会疼?

    咦?这声音好性感好……好耳熟!

    咦?这包子的味道怎么也那么熟悉,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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