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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很嚣张-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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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卫们闻声赶紧冲了过来,半空中一道火光如流星般划过,众人才反应过来不妙,嘣地一声,混着恶臭的脏水就从茅房里喷了出来,淋得他们一头一身。

    零泪趁机捂着嘴,一路小跑着从他们眼前闪过,众人想要去追,但这个狼狈的样子实在太辱身份了……

    终于从后院的门跑了出去,胜利大逃亡啊,零泪兴奋得几乎欢呼跳跃,可在见到弘昼牵着马等在那儿的那一刻,她如斗败的公鸡立刻没了精神。

    “看来,我是越来越了解你了,果不然被我猜中了”,他笑得一脸得意。

    零泪狠狠地咬着牙,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了,还是从一开始就是装得,不客气地喊道,“让开,我有急事!”

    “原来有急事啊”,他的笑容里多了几分狡猾,“我一向有成人之美,想要我让路,没问题,但你得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我……”,后槽牙都被她咬疼了,她皱皱眉,纸包不住火,早晚也会被找到,她索性直言道,“我要去西山锐健营,我要见傅恒。”

    “哦?”弘昼若有所悟地愣了下,随即笑得更起劲了,“我说四哥为什么要派人来保护你呢,敢情她要是防着你去见情敌啊。”

    “你胡说些什么呢”,零泪懒得和他争辩,直接上手去推他,“反正祸我已经闯了,我是必须要去的,你走开。”

    “我当然不会拦你,况且拦也拦不住”,弘昼竟让开了路,却又促狭地笑道,“不过,西山锐健营,你知道在哪儿吗?”

    呃……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怎么疏忽了呢!她慢慢地回身看他,掀了掀唇,不情愿地问,“在哪儿啊?”

    “唉,这顿罚是免不了,索性我就好人做到底吧”,他翻身上了马,递手过来,“我带你去吧。”

    零泪犹豫地望着他,他不会是打算骗她回去吧?

    “怎么?不领情啊?那你就自己打听去吧”,弘昼牵过缰绳,调转马头就要走。

    “等等”,再次咬咬牙,赌一把吧,她也跳上了马背,冷声警告,“你要是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弘昼坏坏一笑,仿佛诡计得逞似的,“坐好喽”,双脚踢了下马镫,青玉骢如离弓之箭似地窜出后巷。

    出了京城大门往西,马足足跑了两个时辰才到西山下,零泪坐在弘昼身后,脸上五官纠结得几乎挤在一起,这一路颠簸,屁股火辣辣得疼,唉,古代落后的交通方式对她来说,果然是个大问题啊。

    “还有多久啊?”她忍不住开口,下意识地揉揉自己的屁屁。

    “这已经算是快的了。平日得要三个时辰呢,我要不是为了给你会情郎多争取点时间,哪会舍得这么使唤我的小乖啊”,弘昼心疼地拍了下马背。

    零泪却“噗”地一口喷出来,哈哈嗤笑道,“人家给马起名,叫个什么闪电啊、追风啊,听着就霸气,你这叫什么啊,为了不撞名,也不待这么埋汰马的吧。”

    “你懂什么,小乖是我一手养大的,就是我的乖宝贝,最听我的话了,除了我,它从不让任何人骑呢。”

    “哟,这么说来,小乖还挺给我面子的。”

    “那是,它知道你是我的好朋友,是吧?小乖?”弘昼宠溺地摸了摸它的头,得意地笑着,小乖也回应他嘶叫了两声。

    “小乖这么懂事,回头姑姑买些好吃的给你。”

    弘昼俯身,几乎贴着它的耳朵,笑道,“小乖,你这个姑姑可能吃了,你可不能跟她学啊,将来吃成个大胖子就没人要了……哎哟——你别揪鞭子啊!”

    “你说什么!又想找打是不是!”

    “哈哈哈哈……
………………………………

第28章 黄雀被抓(1)

    此时已是日将落的黄昏,锐健营内有阵阵炊烟袅袅升起,熙攘的兵士们开始围聚在一起用晚膳。

    而傅恒却没什么食欲,独自一人坐在自己的营帐内,专心地擦拭着他的佩剑,三尺长的剑身光亮如镜,寒芒尽露,即便已饮过无数敌人的鲜血,仍旧锋利无比。此剑乃是富察家的传家宝,在他十五岁时,李荣保亲手送给了他,从那时起,傅恒就明白,自己身上要肩负起富察家未来的荣与辱。

    傅恒又想起了父亲临死前,那惭愧而自责的眼神,而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竟是“臣愧对皇上圣恩,臣罪该万死!”他终是死不瞑目的,还让儿子许下重诺,今生必誓死效忠皇帝。

    所以……为了履行承诺,为了维护富察家的世代忠良,他是不是连私人的感情也不能拥有?他为了保护零泪,不惜犯下欺君之罪,他怕父亲的在天之灵不肯原谅他,可他从不曾有一刻后悔,他愿意为了皇帝而死,但更会为了她而死……

    “傅大人,营门外有人找你。”

    傅恒回过神,向来报的小兵点了点头,起身将剑归鞘。一定又是姐姐来给他送东西了,他无奈地微皱了下眉,她总是把他当小孩子看,唉,谁让她是从小就宠他的长姐呢。

    走出辕门外,傅恒却见到一个生面孔,不禁奇怪道,“是你找我吗?”

    那人笑眯眯地凑上前,手里还攥着块银锭子,“是你的一位熟人让我转告你,她在前面的小树林等你。”

    熟人?傅恒下意识地心一紧,难道是她?他迫不及待地赶到指定的地方,果然看到一个女子的背影,真的是她?他心里抑制不住地激动,小跑几步追上去,喊道,“零泪!”

    可当那人转过身来时,他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怎么是你?柳姑娘?”

    柳霏霏喜悦地笑道,“父亲要去吏部述职,我便随他一同来了京城,打听了很久,才知道你在这里。”

    “你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的?”问完,傅恒便苦笑地摇了摇头,零泪格格的事哪能瞒得住满朝文武,柳大人入京,只要向同僚问一下,很容易就能猜到他们的身份。他转而又问,“姑娘找我是……”

    “我、我来看看你”,柳霏霏羞赧地微低着头,“那日一别,我很担心你……还有格格。父亲也说,你们对我一家有大恩,这份恩情必须要还。”

    “不必了”,傅恒态度平淡而疏远,一摆手,“这里是军事重地,柳姑娘还是尽快离开吧。”

    柳霏霏见他要走,急得声音一哽,“我知道大人一向对我没有好感,我也不敢奢求大人能对我像……总之,我恳请大人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报答您的救命之恩”,说着,取下肩上的碎布包袱,拿出一件崭新的蓝缎团福长袍,华美的锦缎布料上还纹绣着繁复的精巧花纹,“这是我亲手做的,还望大人能收下。”

    傅恒没有抬手,只是淡淡地瞟一眼,“拿回去吧,我不需要。”

    “你……”她极力地压抑下眼中打滚的泪,倔强道,“那我就一直站在这里,直到你肯接受为止。”

    傅恒无奈,只好道,“好吧,我收下”,抬手接过袍子,“这下咱们就两不相欠了,以后你别再来了。”

    …………

    这一幕,正被不远处的两个人撞见,“瞧瞧,你费尽心思来见他,可人家却在这私会美女呢”,弘昼正乐得看好戏,不停地煽风点火。

    零泪已被眼前的这幕气得跺脚,听了弘昼的挑拨,更是火冒三丈,捡起一块石子就狠劲地朝傅恒扔了回去,“没良心!”

    傅恒机敏地反手一抓,朝远处一望,原本冷若冰霜的脸情不自禁地就笑了起来,即便是看到她怒气冲冲地朝自己走来,却还是觉得这像梦般的不真实,直到……一个耳光狠狠地抽在他脸上,他才恍然回过神,“格格?”

    追过来的弘昼也是忽的一惊,他不过说几句玩笑话,没想到她竟会当真地吃起醋,可见傅恒在她心中的位置极重。不妙啊,四哥遇到强敌了。

    零泪不待他反应过来,气哄哄地甩头就走。

    傅恒赶忙去追,柳霏霏正要跟过去,却被弘昼拦下,“我说这位姑娘,你有点眼力见好不好,人家打情骂俏,你去凑什么热闹啊。”

    听他这么说,柳霏霏神情颇有些尴尬,又不舍地望了几眼傅恒的背影,便默默地转身离去了。

    “格格,你听我解释啊”,傅恒几个健步冲到她前面将人截下,他一向沉稳干练,偏偏面对零泪时就手足无措,急得不知一时从何说起。

    零泪低头,见他手上还拿着柳霏霏送他的衣裳,更是气得怒不可遏,一把夺过来就狠狠扔在地上,“我当你是生我气,回京后才不肯见我,还躲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没成想你是为了每天和她在一起,傅恒,你真对得起我!!!”最后这一句,她几乎是咬着牙恨叫出声。

    “不是……不是……”傅恒结结巴巴越说越乱,他本就不谙男女之事,更不会去哄女孩子,急得面红耳赤,最后干脆双臂一环,紧紧地抱住了她。

    零泪一愣,不由自主地把脸埋进了他的怀里。他真是块冰山,她刚刚还气得快爆炸呢,这会儿,却半点脾气也没有了,她安安静静的待在他怀中,感受一个男人宽阔的胸怀,无言的品味着一种被呵护的温暖,然后……慢慢的……慢慢的所有的知觉都渐渐离她远去。

    弘昼吐了吐舌头,知趣地牵着小乖遛马去了。

    傅恒抱着零泪,下巴抵在她的颈上,柔声说,“格格,我的心意,难道你还不明白嘛!”

    零泪微微低了头,自责自己太过冲动,想起他们一起生生死死经历这么多,不由为自己刚才的怀疑而羞愧,“对不起,我……我太久没有见到你,我怕……怕会失去你。”

    傅恒吻一吻她的眉心,声音暖暖道,“我随你一同回宫,就是怕会给你惹来更多麻烦。”

    零泪一愣,满脸的疑惑,“惹什么麻烦啊?本来熹妃娘娘说你一路护送我有功,还要赏赐你呢。”

    傅恒意味深长地轻笑几下,原来四阿哥什么也没有告诉她,是不想给她徒增困扰吗?他的手下意识地将她抱得更紧,也不知今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那个柳霏霏来做什么?她是不是喜欢你?”零泪突然很紧张地问道。

    “说是为了答谢我,但我已经告诉她,今后不要来了。”

    零泪听他回绝得这么干脆,心里一阵暗喜,她的傅恒岂是别人说抢走就能抢走的,几分得意地昂了昂头,却又蓦地哎呀了一声,“我都把正事给忘了”,赶紧将与胤禵见面的事情一五一十说给他听。

    傅恒难掩担心地一皱眉,“格格怎可如此冒失,竟然犯险独自去见他!十四爷的武功很厉害,我虽没和他亲自交过手,但听闻当年十几个布库联手也抵不过他。万一他对你起了杀心,后果不堪设想。”

    “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我还狠狠地将了他一军呢”,她见傅恒的脸色依旧凝重,只好示弱讨好道,“好了好了,我以后不再这么冒失就是了。不过,这也怪你,谁让你不在我身边呢,我连个可以商量的人也没有。”

    傅恒心里一动,“这么说,格格是见过十四爷后,就立刻来找我啦?”

    “当然了,除了你,我再没有可信任的人了”,零泪很认真地点点头。

    “那……四阿哥呢?”

    “他呀……”她低头想想,“似乎也算信得过吧,不过这事牵扯到他的出身,我哪敢跟他说。你快帮我想想,我该怎么把陈夫人和婉瑶救出来?这事就像悬在我头上的一把刀,随时都会掉下来要了我的命呢。”

    傅恒沉默良久,才轻声道,“我想十四爷对陈夫人应该是颇有几分情意的,暂时不会伤害她们。最让我担心的反而是他软禁陈夫人母女的目的是什么?”

    “对了”,零泪想起重要一节,又将胤禵挑起战火,欲重新夺回西北军务大权的事情告诉他。

    傅恒一听,惊得他不由得张大了嘴,回过神来后怒斥道,“难道他想篡位不成?”当年九子夺嫡的腥风血雨,他也曾听父亲说过,不知有多少人为此丧命,胤禵若要再来一次,只怕又要死不少人了。他越想越是为难,此事事关重大,他却不能禀报给皇上,可只靠他和零泪二人,又怎能阻止得了胤禵?一面是尽忠,一面是零泪,这教他如何抉择啊……

    灵光一闪,还有陈夫人啊!她与皇上和十四爷都有着密切的关系,或许通过她能找到什么法子!

    “格格,我们不如这样……”

    “怎么做?”零泪焦虑地看着他。

    “陈零泪!你好大的胆子!”忽然,一声怒吼几乎震得连树上的叶子都沙沙作响。

    两人抬头一看,弘历不知何时已牵马站在不远处,满面怒火遮掩不住,悲愤之意溢于声色,“陈零泪,你居然骗我,你说过你再也不会偷偷跑掉的!”

    零泪又惊又怕地咽了口唾沫,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找来了。
………………………………

第29章 黄雀被抓(2)

    “呃……这个……这个”,零泪心虚地不敢直视他,撇开目光时正好看到弘昼撅着嘴躲在弘历身旁,便以为是他引弘历来的,“你——”刚要张嘴骂他,弘昼赶紧挥挥手,解释道,“可不是我啊”,手指指向弘历,压着声音道,“是他暗中也派了人盯着呢”

    “没错,我若不是时刻提防着,你是不是又打算和傅恒私奔跑掉?”弘历满脸怒色地斥问道。

    “我……”零泪一时有口难辩。

    傅恒也不敢为她辩解,此时只能是说多错多。

    “哎呀,我就是想傅恒了嘛,就想来看看他而已,谁让你不带我来的,我只有自己找来了……”,零泪见弘历脸色青黑,神情恼怒,声音不由就越来越低。

    “你还没嫁给他呢!就算将来嫁为人妇,也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弘历冷吼着,怒意丝毫未减。

    他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不依不饶地,零泪脸上也渐渐起了恼色,没耐烦地欲要回顶他几句,却看到弘昼躲在他身后,不停地向她做着求饶的手势。弘历气成这样,弘昼回去后少不了一顿罚。想到因自己而牵连弘昼,零泪不禁心软下来,“好了好了,你还有完没完啊,我跟你回去就是了。”

    她一边走向弘历,一边不舍地回头看傅恒,这一别,再见又不知是何时了。

    弘历见她慢吞吞不愿走的样子,心急地上前抓住她的手,硬推她上了马背,“别耽搁了,趁着皇阿玛还没有发现”,他也翻身跳上马,拉紧缰绳,转头冷冷地看了眼傅恒,只撩了句,“多保重吧”,甩起鞭子就走了。

    弘昼摇摇头,看着傅恒的目光似乎带着几分同情,谁让他和自己的四哥抢女人呢,唉,无奈叹口气,“傅大人,你好自为之吧。”

    傅恒苦笑,回道,“谢谢五阿哥带她来,以后,也请五阿哥多多照顾格格。”

    回圆明园的路上,零泪闷闷不乐地坐在弘历的马背上,弘历亦是一言不发的,空气窒息的几乎能压死人,弄得跟在后面的弘昼连连撇嘴,果真这好人不是好当的啊!

    到达大宫门时,已经日落黄昏,弘历跳下马,赌气地将她撂在宫门口,并未像往常那样直接送回竹子院。零泪也一句话没说,负手转头就走了,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弘历望着她远去的背影,静静无言凝望好久。

    弘昼忐忑地凑近过来,小声,“四哥,那我也……”

    弘历回过神,这才将胸中憋着的一口气吐出来,瞪着他道,“你还想跑不成!要不是你帮忙,她能跑到西山去!看我这回怎么罚你。”

    “冤枉啊”,弘昼哭丧着脸,“她那脾气你最了解了,就算我不带她去,她自己也会找过去的。我是怕万一她路上出点意外,四哥还得心疼不是。所以就冒着被你骂的风险带她去的”,他偷偷觑他一眼,见他面色稍缓,马上笑眯眯道,“眼下最重要的是四哥得想个法子把傅恒支得远远的,让零泪再也找不着他。”

    弘历微诧地看着他,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浅笑。

    弘昼嬉笑着,“我可是为了四哥着想啊,零泪那丫头怎么说也是咱们自己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弘历终忍不住轻笑出声,他的心思从未和任何人提过,没想到才几日就被老五看穿了,不由拍拍他的肩,坦承道,“我堂堂的四阿哥难道会输给一个奴才嘛!况且,这世上还没有我征服不了的女人呢。”

    弘昼附和地点头,可心里却暗暗一沉,像零泪那样的性子,一辈子留在宫中对她未必是好事。他今日选择与四哥站在一边,只怕将来她会怨恨他吧。或许……不仅是为着四哥,他自己也不想让零泪就这么和他以后再无半点瓜葛吧。

    *********

    零泪气哄哄地回到竹子院,剪春与花笺见她面色不豫,也不敢上前讨骂,只静静候在一旁。零泪拿起茶壶直接对嘴灌了几口,她一想到弘历那张得理不饶人的脸,就越发地生气,她难道是他的囚犯嘛,至于这么紧盯着她不放!

    “多罗格格回来了吗?”

    外面有人唤了一声,剪春赶紧迎了出去。花笺小声对零泪道,“许是熹妃娘娘又派人来了,这下午来了好几次呢,就怕格格回来晚了,在外面会出意外。”

    零泪懒懒往软榻上的靠枕一躺,随口道,“真是有其子必有其母啊。”

    剪春打发人走后,进屋来,“格格,熹妃娘娘传话来让你过去用晚膳呢。”

    她气都气饱了,哪还有胃口吃饭,刚要摆手不去,剪春又道,“四阿哥和五阿哥也被叫去了,说是难得五阿哥进园子,要摆个小家宴呢。”

    零泪皱皱眉,这会儿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就是弘历了,可又记挂着弘昼这臭小子会不会受罚,勉为其难地从榻上爬起来,扁扁嘴,“真麻烦,给我更衣吧。”

    慢吞吞地走在去往天地一家春的路上,零泪心不在焉地想着心事,剪春在身后默默跟着她,时不时地抬眼打量她的神情——也不知格格今天去景山御苑遇到了什么事,会这么心事重重的样子。

    零泪冷不丁地问剪春,“你说如果一个人被关了十多年,会是什么支撑着他没有放弃,甚至比之前还用心地想要做成一件事呢?”

    剪春顿时一愣,说的是……十四爷?她随即道,“想必是恨吧。”

    零泪驻足回头看她,“恨一个人真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吗?”

    剪春用力点点头。

    零泪有些茫然了,她以前也总是嘴上说恨谁讨厌谁,可那不过是一时气话,她还从未真正尝过恨一个人的滋味,哪怕是对她百般折磨的杀手组织。只是因为一个皇位,就能让允禵积蓄出如此可怕的恨意吗?难道这就是皇权争斗的真面目?

    她冷冷地打个寒颤,不由又想起了弘时,他临死时那双因为不甘心而睁得极大的眼睛,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该死,她用力敲敲自己的头,怎么就想不起小屁孩弘昼的结局是什么呢?但愿真如他所说的,不要觊觎那些注定不属于他的东西吧……

    “我说你就不能快点嘛,我都快饿死了!”

    零泪回过神,就看到弘昼脚步匆匆地迎了上来,“你们女人最是麻烦了,又是更衣又是化妆的,偏偏熹娘娘非等你到了才肯开席,我可是等不及了,你麻利点,我都一天没正经吃东西了”,说着,就上前抓住她的胳膊。

    零泪还没搞清状况呢,就被他连拉带扯地一路踉跄地往前紧赶几步。

    剪春担惊受怕地抚稳着她,急声道,“五阿哥,您慢着点,别摔着格格……”
………………………………

第30章 小家宴

    进到天地一家春的园子,零泪惊异地看到宫女太监里里外外地穿梭忙碌着,好不热闹。

    正巧淇兰从正殿掀开帘子出来,迎头就看见了她,便笑着朝她招招手,“零泪妹妹,我正说着要去接你呢,快进来吧,就等你一个人了。”

    零泪一把推开一直拽着她的弘昼,也不知为何,她在淇兰面前总不自觉地怕被比下去,暗暗嫌弃地白一眼弘昼,“别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啊!”

    弘昼又好气又好笑,“哟,你还知道体统呢,也不知道今天是谁又是尿遁,又是屎遁的……”

    零泪赶紧捂住他的嘴,边尴尬地朝淇兰笑笑,边压低声音对他道,“你要是再胡说八道的,瞧我不撕烂你这张臭嘴!”

    弘昼促狭地挤挤眉毛,故作求饶道,“格格手下留情,熹妃娘娘命御膳房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我还得留着这张嘴吃个痛快呢。”

    “真是个吃货”,零泪摇摇头,懒得跟他计较,负手上前,随淇兰就进了正殿。

    徒留下弘昼愣在原地,还在回味这“吃货”二字,片刻后点点头,赞道,“精辟”。

    正殿内,弘历正陪着熹妃在暖阁内闲话,秋浓在中堂指挥几个宫女摆桌椅,见零泪进来就立刻笑着向她欠身行礼,“格格今日去景山御苑玩得可好?”

    零泪呵呵干笑两声,差点让“好个屁”三个字从嘴里溜出来。这时,弘昼也掀帘紧跟进来,听见秋浓在问,就笑答道,“格格这回是得偿所愿,当然玩得开心啦。”

    零泪又狠狠地剜他一眼,看来刚才还是没教训彻底啊,抬手就用力地掐住了他的胳膊,疼得他脸上的五官几乎扭曲到一起。

    “咦,五阿哥这是怎么啦?”淇兰就跟在他们身后,当然瞧见两人的小动作,忍不住凑热闹打趣道。

    弘昼委屈地拧着眉毛,刚要埋怨几句四嫂“见死不救”,不巧弘历陪着熹妃从暖阁走出来,见他们几人打闹在一起,就不由冷起面孔,“都多大了,还在胡闹!”

    弘昼吐吐舌头,知道弘历这会儿还没有气消呢,干脆退后半步躲在零泪身后,避开了弘历的炮火。

    零泪自然还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倔强模样,把头一昂,“四阿哥管得太也太宽了吧,我和弘昼培养下姐弟感情也不行嘛!”

    “这才几天啊,你们的感情培养得倒是突飞猛进啊”,弘历阴阳怪调地哼了一声。

    熹妃左右看看,隐约觉得他们是在闹矛盾,前一阵子不是还亲密得让她和秋浓好一番担心呢吗?下意识地看了眼秋浓,秋浓心领神会地上来打圆场,“格格来了,现在就可以开席了,奴婢让她们摆膳吧。今日的菜都是格格和五阿哥最爱吃的。”

    “真的!”零泪与弘昼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叫着。

    听得熹妃、秋浓与其他人都不禁吃吃笑起来。

    淇兰起初也跟着笑了几声,但看到弘历一直板着脸,似乎还带有几分怨气,她脸上的笑容就不禁也顿住了,隐隐觉得有点心酸,与其是为了自己的丈夫,倒不若说是为了她自己。

    膳桌设在东暖阁里,一张四方的紫檀八仙桌,熹妃与零泪挨在一起,弘历与淇兰同坐下手,弘昼则在熹妃对面坐下。

    一桌子菜肴陆续摆满,眼瞧着山珍海味,零泪与弘昼不约而同地吞了吞口水。熹妃见他俩这贪吃的样子就忍不住笑起来,“快吃吧,玩了一天,都饿了吧。”

    “可不是嘛”,零泪笑嘻嘻地端起筷子,既然熹妃已发了话,那她就不客气地第一个动筷了,刚伸手要夹一筷子摆在正中的糖醋酥排,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对面的筷子也直接夹了过来。她不悦地抬头瞪了弘昼一眼,手腕使上力气,还没有人能从她的手上抢走一块肉呢。

    弘昼也不甘示弱,成心要跟她抢,两人谁也不肯退让,气氛电光火石地一下子焦灼起来。

    “这么一桌子餐,你俩非得跟这一块肉过不去嘛,”弘历实在看不下去,想将零泪的手拉开。

    零泪不罢休地推开他,死死盯着弘昼,“你是不是男人啊,和女人抢东西吃,还要不要脸啦?”

    弘昼吃力地咬了咬牙,知道她力气大,没想到自己已是用上十成力了,居然还是不敌,这回他要是输了那才是颜面尽失呢,硬撑着道,“饭桌上无大小,更何况是男女。”

    “那你可就别怪我不留情了”,零泪冷哼一声,抄起旁边熹妃的那双筷子,狠狠地朝弘昼手背敲了过去,疼得他立刻丢下筷子,零泪趁机抢过肉夹进嘴里,边得意地嚼着,边一脸嘲笑地看着他。

    弘昼捂着火辣辣疼的手背,气得看向熹妃,“熹娘娘,你看她,就知道欺负我。”

    熹妃无奈笑道,“你们这两个孩子啊”,回头看向秋浓,“你再去端一盘来,他俩一人一份,这下就不用抢了”。

    秋浓使唤着小宫女去端菜,又笑眯着眼地打趣道,“原来五阿哥和格格的口味是一样的,以后干脆搭火一起吃饭吧,肯定很热闹。”

    熹妃一听,就捂着嘴笑起来,越看这两个孩子,就越是喜欢。

    而坐在一旁的弘历脸色却渐渐沉了下去,秋浓的言外之意,恐怕也就只有这两个当事人没听出味儿吧。他闷闷不乐地喝了几杯酒,淇兰怕他酒喝多了伤身,赶紧为他夹了几筷子菜,小声附耳对他道,“额娘是开玩笑的,四阿哥不用太当真。”

    弘历一愣,见淇兰对他温柔地笑着,不由也会意地翘起嘴角,果然,他的福晋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啊。

    就在他夫妻俩还在心有灵犀时,那一边零泪和弘昼又因为一盘贵妃鸡几乎打起来,“一只鸡有两条腿,你非得跟我抢这个吗?”零泪气势汹汹地用筷子死死夹着鸡腿的骨头。那一边,弘昼干脆把筷子插进了鸡腿肉里,叫嚣道,“你懂不懂男左女右啊,这是左腿,你吃那条右腿去。”

    “呸,你懂不懂什么叫女士优先啊,没有一点王子的绅士风度就算了,还一脸的土匪样……”

    “呸呸呸,你才是女土匪呢,坑蒙拐骗你最擅长了。”

    “啪――”零泪气得拍桌而起,“弘昼!你今天是成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弘昼坏笑地也站起来,“这可是你先挑起来的。”

    熹妃起初还以为他俩只是在玩笑,没想竟掐起架来,赶紧吩咐弘历,“快拦住他们,别真打起来。”

    弘历正欲起身,却见弘昼用力地抓住零泪的手,“敢不敢和我出去比试比试,谁赢了,以后就听谁的。”

    “我怕你呀!”零泪昂头应战。

    “走!”弘昼拉着她就往门外走,才掀开厚厚的门帘子,零泪就不耐烦地扬手甩开他,没成想弘昼一个趔趄就从殿下的石阶滚了下去。

    零泪诧异地呆看着坐在地上哇哇乱叫的弘昼,她刚才明明没有使多大劲啊,难不成这大清朝也时兴碰瓷这套啊!

    熹妃和弘历一干人追出来时,只看到弘昼一边揉着自己的脚踝,一边叫疼,“哎哟哎哟,我的脚断啦断啦。熹娘娘,是零泪把我从台阶推下来的,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熹妃惊叫一声,赶紧奔过去亲扶起他。

    弘历奇怪地瞥了眼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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