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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如此多娇-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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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不过被末紫衣啪啪两下给点晕了。
末紫衣一路提着拽着,把她拖到到了一间勾栏院门前:“昨儿我抓了几个长得还不错,又带点灵气的男子,暂时关在这里,就等你父皇上山,带你来选选,你看上谁,就让谁做解药,解毒之后我帮你杀了那人。”
“哈?!”待看清眼前红砖绿瓦的建筑物,汐妍顿时急得扭成了麻花,怎么也甩不开末紫衣的手,她大叫:“我不要进去!我也是有洁癖的,不是什么人都吃得下嘴……”
“这时候还挑什么挑?”话未说完,人已经被末紫衣连抱带拽地弄进去了:“大不了我把他们多洗几遍,完事儿我也帮你洗白白,保证干净!”
“阿紫,咱回去吧,求你了!”
“回去等死啊?!”
“……不一定会死吧?”
“那可难说。先去看看再说,要实在看不上,我就带你回去。”
“……这是你说的啊,看不上就回去?”
“嗯,我说的。”
进得门内,入眼便是十二扇的紫檀屏风,金线穿引,绣的是富贵花开,绕过屏风,尽头是一幅甚是惹眼的迎客松。
一窈窕女子站在厅堂角落,看到末紫衣便点了点头,也不说话,然后移开视线,见到有客人进来,上下打量一番,将人朝内里引去。
汐妍被末紫衣拽着兜兜转转许久,这才真正见得这间勾栏院深处样貌:四方格局,中庭花苑,摆布很是讲究。
末紫衣一边走一边说道:“这地方我来过几次,还不错。南边是男馆,北边是女馆,东边是酒馆,西边是赌馆。”指了指前面,正是南边:“你的解药就在男馆。”
汐妍抿了抿唇,心里痒痒的也想去见识一下,于是也不多言,跟着他大摇大摆地进了男馆。
进去之后,本以为可见喧嚣场景,却连半个人影都没瞧见,环顾四周,楼下楼上房门一概紧闭,汐妍撇了撇嘴:“果然不错,是个好地方,不受人打搅啊。”
末紫衣兴致甚好的解说一番,她这才明白,房门口挂着牌子的便是内里无人,牌子后头的是小倌简介,若是中意,取了牌子进去便可一夜销魂。
不知不觉中,汐妍跟着末紫衣到了顶楼,这一层与别处有些出入,只四间房,房门上分别梅、兰、菊、竹。
汐妍歪了歪脑袋,暗自思付:“四君子?莫不是男馆也有红牌?难道是卖艺不卖身那种?”
四间房都没有木牌,想是内里都有主顾,汐妍心下好奇,挣开末紫衣的手,鬼鬼祟祟凑上兰花窗,想要听一听其中男子辗转吟哦之声,可等了许久也不见动静,于是小心将窗户推开一线。
入眼的便是一个极其漂亮的男子,看清那人容貌,汐妍脑子蒙了一下,默默地把脑袋缩回来,扯了扯末紫衣,指指里面:“你的老熟人,去打个招呼吧。”
末紫衣朝里看了几眼,面色顿时有些发青,他很难说出见到那个男子时的感觉,因为那人居然是苏慕伦!
而且是穿得十分清凉性感的苏慕伦!
………………………………
080 冲动是魔鬼
“他在你面前这样穿过吗?”汐妍趴在末紫衣耳边小声问了一句。爱睍莼璩
末紫衣摇头,心里颇有些郁闷,在他面前那苏慕伦恨不得把自己裹成粽子!
看了看门口挂着的木牌,没错,是兰珂的屋子,苏慕伦搞什么鬼,把他暗香苑的头牌弄哪儿去了?
他穿成那副鬼样子,想勾引谁?平日里装得一本正经,与他欢爱每次还得用强,非武力镇压才肯屈服,可爷刚买了这暗香苑,老板还没做几天,他就送上门来了……
苏慕伦这人什么脾性,他还是知道一点的,主动向他投怀送抱也不会挑这地方。
沉吟半响,末紫衣掐诀将自己和汐妍隐身,又覆在汐妍耳边小声道:“你先别出声,咱看看他玩什么?”
嗯,我也正有此意,汐妍眼眸璨亮,连连点头,这么喷血的场面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碰上的,不看白不看。
屋内的苏慕伦身上只绑了三条一掌手宽的蛇皮,遮住了隐私之处,外面一件穿了等于没穿的的透明纱衣,长发披散,横躺在美人榻上,双目轻合,好似睡得正熟。
看他肤色白皙,腰肢纤细,未盈一握,汐妍不禁暗自赞叹:“多美的身子啊,难怪阿紫一见人家就化身为狼。”
稍微将兰花窗扒开一点,两人又看到从内室走出一同样身着透明纱衣的美貌女子。
那女子神情迷惘,走到美人榻前跪下,双手捧上一条蛇皮鞭,声音酥软柔媚:“玉芙准备好了,公子请。”
苏慕伦睁开眼,接过蛇皮鞭,慵懒地坐起身:“躺下。”
女子目光呆滞地道了声“是”,柔若无骨的身子摊开躺在地上,纱衣半敞露出胸前大片雪样肌肤,时不时不自觉地蠕动一下,那衣襟便开得更大,露出的肌肤愈加的白、愈加的耀眼、而拢在纱衣下的阴影也愈加诱人,愈加的勾魂。
末紫衣眯了眯眼,玉芙是女馆的红牌,苏慕伦给她下了迷魂散。
屋内,苏慕伦转了转手腕,起身,便开始向玉芙挥鞭。
每一鞭的落下皆会激起一声婉转的吟哦,玉芙或颤抖、或蠕动、或款摆,姿态曼妙多情,肢体舒展犹如绽放了一株妖娆的曼珠沙华。
听了一阵,苏慕伦好似有些不高兴了,手中的劲使得大了些,小声喝道:“大声点儿,这么小的声音怎么勾人进来!”
玉芙迷蒙中用一双含烟美目看向苏慕伦,待到他再落鞭,吟哦声便嘹亮了许多,甚有穿透力。
正在末紫衣与汐妍面面相窥,满目疑惑时,房门开了。
两人转头向窗内看去,瞧见一个中年男子:面容肃穆,剑眉尾梢露出几许风流,眼睛并不澄澈,直直盯住卧在地上的玉芙。
汐妍惊讶地张大嘴,半天合不起来,那男人她居然认识!
陈泰,庆国女皇的胞弟,庆国国师被俘之后,便是他来沧擎和谈休战,汐妍在皇玄凛的御书房见过此人一面。
终于来了!苏慕伦冲着陈泰挑挑眉,邪魅地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鞭子,目光流转,道:“正愁一个人玩着没意思,不如一起?二龙戏珠,不知阁下有没有兴趣?”
苏慕伦平日里一身正装朝服显得清逸俊秀,可此时换上那身惹火的装扮,却又自有一番勾魂夺魄的味道,尤其是那对漆黑的眼珠,顾盼间隐约可见蓝光闪动,煞是惑人心魂。
陈泰注视着玉芙,不,是注视着玉芙胸前那由鞭痕交错勾画而出的两朵红花,又看了看执鞭而立的苏慕伦,闲闲地关上门,暗自道:“许久寻不到这般会使鞭子的人了,还长得如此诱人,看来此次神祈山之行收获不小啊。”
苏慕伦将鞭子扔给陈泰,自己懒懒坐在一旁的楠木交椅上:“抽了一阵子,这贱人叫不出声来,累死我了!换你来吧,让我歇会儿。”
陈泰性好受虐,男女不忌,最爱的就是蛇皮鞭和“二龙戏珠”的戏码,深知其中意趣:叫不出来,听着不痛快,自然心里就不快活。
他将手中的鞭子仔细看了看,面向苏慕伦道:“公子不如试试在下吧,定不负所望。”二皇子去了神祈山,就他一个人出来寻欢,反正又没人认识,这时候也没必要摆谱装正经。
nbsp;见苏慕伦接过鞭子,陈泰心下一阵窃喜,忙问道:“公子是喜欢连衣裳一起呢?还是直接来?”有些人喜欢听丝帛断裂之声,有些人却不喜欢,他是无所谓的,既然是玩乐,自然要两人都尽兴。
苏慕伦朝玉芙努了努嘴,意思十分明显。
陈泰也不做作,径直脱了衣裳,赤条条地站在苏慕伦面前,看向那鞭子的眼里流露出的渴望实在太过招摇。
隐身偷窥的两人,一个脸红红,一个脸黑黑。
汐妍再没有节操,毕竟还只是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再加上本身又中了蛇毒,看到这么火辣的现场直播,只觉血液倒流,几乎喷鼻血。
而末紫衣,更重口的都玩过,眼前的戏码对他来说本不过是小菜一碟,但看到苏慕伦那一身与他在一起时截然不同的风骚劲,还有陈泰那副跟他完全没得比的皮囊和身材,气就不打一处来。
苏慕伦这狗玩意儿,平日里看似道貌岸然、衣冠楚楚,哪知这么不是个东西,那种货色也看得上眼,真真是欠干!
不过半个来月没弄你,屁股又痒痒了吧?!
哼,还二龙戏珠?好,好得很,等爷忙完正事弄不死你个小浪货!
他暗自磨牙时,苏慕伦心里甚有灵犀地飚起了一阵小冷风……怎么感觉紫衣在附近?
随后摇了摇头,默默念叨:幻觉幻觉,多想了多想了,那披着美人皮的活阎王应该去了神祈山,不可能在这儿。
为了这次的任务,故意跟紫衣错开是陛下英明,不过,以防万一,解决了陈泰,还是赶紧开溜的好。
半个多月了,屁股还疼着呢,万一运气不好被紫衣逮到,陛下也救不了他。
苏慕伦替陈泰将衣裳叠整齐了,转过脸来看着他还算精壮的身子,心道:愁死个人啊,他的眼光是被紫衣养刁了么?横看竖看,都觉得这堂堂庆国王爷连紫衣一根脚毛都比不上,瞧着就没胃口!
心里叹了口气,苏慕伦对陈泰柔声说道:“如此细柔的丝缎不是凡品,该好好对待啊。”
他说话的时候眉眼上挑,言语中婉转之意微露,陈泰见过好些小倌,却从未见过这等带着邪魅之气的贵公子,当下心思就被勾起,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苏慕伦轻笑出声:“呵呵,别急啊,我这就来~”说着蛇皮鞭携风而至,落在陈泰的胸膛,换得他一声舒服的叹息。
又是几鞭子落下,陈泰脸上已是微微露出陶醉神情,见状,苏慕伦执鞭指着地下蠕动的玉芙道:“抱她!”
陈泰兴致上来了,依言揽上玉芙的腰肢。
看着地上交缠的两条白肉,其上偶尔露出几道红痕,苏慕伦神色清明。
不一会儿,陈泰抬头看向他,一边喘息一边道:“你不要吗?”
苏慕伦微微摇头:“你先吧,我不急,使鞭子还是有些累的。”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拭了拭额头上用内力逼出的薄汗。
既然对方都如此说了,那陈泰也不必顾忌,难得如此尽兴,当然要把握时机,指不定到时候还能玩一出“双飞燕”。
玉芙毕竟是女馆的红牌,就算中了迷魂散,伺候人的功夫依然是十分到家,陈泰最后使劲抽动了几下,眼看着就要到达极乐。
而那一瞬间,苏慕伦扯了扯嘴角,挥鞭而出。
黑色斑驳的蛇皮鞭,尾端因为挥动者的劲气而变得犹如利剑,直直戳入了陈泰的百会穴。
苏慕伦收鞭的时候看到鲜血飞溅,赤红的血珠子在空中划下一道优美的弧线,急速落下。
玉芙自己动了几下,满足了便支持不住昏了过去,根本不知道身上趴着的男人已经死了。
陈泰呢?微扬的剑眉依旧英气,而神色间还残留着那点即将到达极乐的欢愉。
苏慕伦看着落在地上的那一串血珠子,撇了撇嘴,暗道不好:陛下最讨厌做事儿不干净,这次该是要挨训了。
卷起桌上整整齐齐叠着的那堆丝缎衣裳,又取了自己原本的衣裳,苏慕伦正想从窗口开溜,没料突然出现在窗前的一张美人脸,把他吓得一个趔趄,几乎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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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紫紫紫紫衣?”苏慕伦一边后退,一边用空着的手指着从窗口飘进来的末紫衣抖个不停。
“见鬼了么,怕成这样?”末紫衣牵着神情有些呆愣的汐妍,慢悠悠地踱向美人榻,优哉游哉地坐下来,汐妍也愣愣地坐在他身边。
末紫衣斜瞥了苏慕伦一眼,甩了甩不知何时到他手里的蛇皮鞭,蹙眉问道:“穿这么清凉,你很热吗?”
可不就是见鬼了么,不,是阎王!苏慕伦红着脸到屏风后换上自己原本的衣裳,然后抚了抚胸口,好不容易等五脏归位,这才强咽了一下口水,磨磨蹭蹭地从屏风后走出,斗胆问道:“紫衣怎么在这儿?”还把公主带来勾栏院,不怕陛下剁了你吗?
末紫衣白他一眼,一边把玩手里的蛇皮鞭,一边冷冷道:“暗香苑从三日前就是爷的地盘,爷在哪儿用得着你多嘴?”
苏慕伦怔了怔,暗自叫苦,立时噤声。
“倒是你,在爷的地盘杀人,是不是该给出个解释啊?”末紫衣看着他那副忐忑的摸样就止不住心头的火气,指着一旁的椅子,生硬道:“坐下,给爷说清楚!”
苏慕伦犹犹豫豫许久,看了看汐妍,又哭丧着脸,哀求末紫衣道:“紫衣,我还有事儿,你先放我走吧。”
美人啊,别难为我好不好,这事儿不能说,公主在跟前呢,我要是泄密,她回头在陛下面前露了口风,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叫你坐下,没听见吗?”末紫衣的嗓音压得十分低沉,美眸射出两道寒冽的冷光。
苏慕伦吓得噔噔后退几步,末紫衣见他如此反应当场便翻脸了,一闪身就到他跟前,将手里的鞭子嗖嗖甩了两下,那阵势像是要抽他个百十来下。
打人?
苏慕伦一开始没明白过来,呼啸而至的劲风让他立马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真的是打人!而且还是打的他!
苏慕伦噌地跳远了去,堪堪避过一鞭。
末紫衣看他逃得飞快,冷哼了一声:“不装了?功夫还不错嘛,逃得还挺。”说着,下一鞭乘势而来。
苏慕伦向右一闪,慌忙躲过鞭头,讨饶道:“紫衣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混账东西,跑勾栏院鬼混,你还有没有点廉耻了?!”
你有廉耻,还开什么妓馆啊?本大人是做正事,少往我身上泼脏水!
这话苏慕伦自然是不敢说的,最多也就腹诽几句。
“还在爷的地盘杀人,你还真是长胆子了!”
第三鞭苏慕伦没有躲过,不是他不够快,而是末紫衣的鞭子实在是角度刁钻,他避无可避。
“刺——”被抽中的衣裳处裂开一条口子,一道赤红的鞭痕爬上他的肩头,鲜血淋淋的,苏慕伦疼得倒抽冷气,由此可见末紫衣刚才那两鞭子还是手下留情的,不然他早就横躺在地上了。
眼看见血了,汐妍没法再淡定地看戏,上前抱着末紫衣握鞭子的手:“阿紫,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啊。苏大人来此一定是有公事,他不说自然有他的难处,你就别逼问了。”
“团团你走开!今儿非抽死这个小浪货!”
末紫衣想甩开汐妍的手,汐妍又哪里肯放,抱得更紧了:“你这是滥用私刑,红果果的家暴!人家苏大人怎么了,手都没让人碰一下,你发那门子飚啊?!”
“是啊,紫衣,我……”一见公主伸出援手,苏慕伦虽疼得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却还是鼓起勇气申述道:“我又不知道暗香苑是你的地盘,你事先也没跟我说一声,早知道我就换个地方了!”
“这话说的倒还是爷的不对了?”末紫衣用另一只手指着苏慕伦,他原本柔美秀丽的面庞因为咬紧牙关堪堪生出几许凌厉,而素来缱绻的眉目更是狠戾至极,瞳仁一点,比墨还黑。
“你一个礼部侍郎,正三品的文官,却干杀手的勾当,你好本事啊你!”末紫衣一挑眉,冷声道:“谁让你来的?你说是不说?”
“朕让他来的,有什么问题么?”一道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自门口淡淡响起,屋内三人顿时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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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汐妍僵硬地扭过头来,看到门口的白衣男子,脖子瞬间扭了。
“父……父皇……”他不是去神祈山了么?
………………………………
081 小魂淡vs老魂淡
当然有问题了!这不是沧擎,不是你的地盘,在庆国边城让你的礼部侍郎充当杀手刺杀庆国王爷,你用人还真是不拘一格啊!
万一刺杀失败,苏慕伦会有什么下场,末紫衣简直不敢想象,他喜欢苏慕伦的身子,在没有腻味之前,他绝对不想听到苏慕伦的死讯。 。
“哼!”末紫衣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抿着嘴,抬高下巴直视着皇玄凛,与他针锋相对。
皇玄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地上那两具光溜溜的身体,浓密纤长的睫毛下垂,将眸中的情绪遮掩得十分完美。
“参见陛下。”苏慕伦整了整衣衫,上前见礼。
皇玄凛点头,嗯了一声,抬手轻轻一挥:“你退下吧。”
“臣遵旨。”苏慕伦有些担忧地看了末紫衣一眼,放轻脚步向门走去,到了门口又回头,丢给末紫衣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这才跨出门槛,风度翩翩,昂首挺胸的离去。
就是最后那带着同情,又带着点幸灾乐祸的眼神,让末紫衣眼角一跳,很想追出去料理苏慕伦,可又想到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便又硬生生忍了下来。
团团的时间不多,耽误不起,身为她的偶像兼闺蜜,当然要把她的事情放在第一位了,收拾苏慕伦有的是机会,不急在一时。
汐妍看了一出颇重口的“动作片”,早已是小脸涨得通红,被末紫衣用药物压制的蛇毒猛地蹿了起来,小腹似火烧,口干舌燥。
先前还有苏慕伦分散她的注意力,勉强能忍住,这会儿苏慕伦一离开,屋子里安静下来,她顿觉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双腿酥软,幸好抱着末紫衣的胳膊未撒手,不然指不定得瘫在地上。
感觉到她身体微微有些颤抖,末紫衣眉心一紧,单手搂着她的腰,搀她在美人榻坐下,其间,两人谁也没看皇玄凛。
皇玄凛扫了一眼末紫衣放在她腰间的手,慢悠悠地踱进屋,坐在楠木椅上,波澜不兴地问道:“你带妍妍来这里做什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眼眸低垂,语气平淡,优雅地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
往常皇玄凛这般神色末紫衣定是花容失色,逃得比兔子还快,他知道那人越是若无其事,说话没有起伏,就越是可怕,可今天他偏就不怕了,大不了再断几根骨头,挨揍嘛,又不是第一次,早就习惯了。
“带她来选解药啊!”末紫衣梗着脖子回得理直气壮,又安慰地拍了拍汐妍的背,小声与她耳语道:“团团别怕,有我呢。”
谁怕了!汐妍冲他挑了挑眉,大大方方地说道:“你从哪儿看出我怕了?我为什么要怕?你少看不起人!”
这话倒不是嘴硬,她是真不怕,先前只是因为他突然出现,有些意外才结巴着将脖子扭了。
不怕就不怕嘛,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末紫衣斜眼瞄了瞄皇玄凛,见他仍是面无表情,便也懒得跟他绕弯,摸了摸汐妍烧红的小脸说:“解药在隔壁,我现在就带你去。”
“好啊。”汐妍应得很是干脆:“我没力气,你抱我去。”
末紫衣从善如流,揽着她的腰正要将她抱起,“啪”一声,皇玄凛手往桌上一拍:“皇汐妍,你给我过来!”
呵,这就不淡定了,之后还怎么玩?啧啧,看看这定力,也不怎么样嘛。
汐妍不为所动,还往末紫衣怀里缩了缩,望着皇玄凛,绯红的小脸艳若桃李,水眸含笑:“父皇,别拍桌子啊,桌子很无辜的。您说在神祈山脚下找不到合适的人,阿紫这会儿找来了,您老还发什么火啊?哦,对了,如果要我再忍忍,等到打开神祈之门,您还是别说了,最少还要五天啊,五天之后我都烧成灰了。我很怕死的,我不想死啊,您老要是没有别的事,就请自便吧,别在这儿碍手碍脚,耽误我解毒好不好?”
皇玄凛抬眸看着她,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铁青,汐妍甚是无辜地冲他眨眨眼:“父皇怎么了,脸色不大好看啊。”
“同样的话不要让我说第二遍,过来,跟我回去!”
汐妍暗自冷笑一声,面上仍是笑靥如花:“难道是我的表达能力有问题,父皇还没听明白吗?那我就再说清楚一点,除非你现在就有办法给我解毒,否则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不过是找个男人解毒,多大个事儿呢,父皇何必如此动怒?若是父皇觉得我不知廉耻丢了你的脸,出了这道门,你大可不再认我,反正我们又不是真正的父女,很容易的事的对不对?”
皇玄凛心头一阵绞痛,看着她的凤眸微微眯起,嘴角牵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极为低沉:“你说什么?有胆你再说一次。”
她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凝眸看着他,嫣红的小嘴泛着诱人的水色,残忍的话说得云淡风轻:“我说,我不稀罕做你的公主,更不想做什么皇太女。我也受够你了,没兴趣再陪你玩什么父女的游戏,我想自由自在,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我不需要要醒顶开启什么灵智,你也别去费那个心,我只想做个普通人,没有灵力我会过得更好。至于我身上的蛊毒和蛇毒,我会自己想办法,不需要你再操心。”
一番话说完,皇玄凛气得禁不住浑身发抖,每一句话都仿佛一把尖刀捅过来,将心里最脆弱柔软的地方捅得鲜血淋漓。
他视若珍宝的小人儿,说不若珍宝的小人儿,说不需要他,不愿意再陪着他……或许他可以理解为她在生气,说的只是气话,可是,无论怎样生气,也不该对他说这么绝情的混账话。
妍妍,你果真是被我宠坏了,居然敢这样口不择言!
你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么?你在逼我推翻之前所说的话,你想证明我对你除了父女之情还有别的感情,你想捅破父女这层薄薄的窗户纸。
你很聪明,你真的很聪明,什么都被你看透了,可那又怎么样,你想要的我给不了,终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一定会后悔!
皇玄凛默默看着她,黑眸深沉,心头巨浪滔天,菲薄的唇紧抿,俊美无双的容颜堪堪生出几分冷酷。
而末紫衣却是完全愣住了,无法置信地看着依偎在自己怀里的汐妍,从来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无情起来会这么狠,难道她不明白自己对玄凛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她是他的命,是他的心尖肉,就算跟他赌气吵架,也不该拿这种话来刺激他。
“团团,给你父皇道歉。”从来没见过皇玄凛气得说不出话,末紫衣心里有些难受,很不想看到他那个样子,于是捏捏汐妍的脸颊,神色是难得的肃然:“父女吵架也该有个度,你父皇不是不讲理的人,有什么你可以好好跟他说。听话,快给你父皇道歉。”
汐妍拍开他的手:“阿紫,你先出去。”
“团团……”
“拜托。”汐妍恳求地看着他:“先出去好么?”
末紫衣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别故意气你父皇,他这辈子除了你,没真正在乎过什么……你不要让他太伤心。”
汐妍对他笑了笑,不置可否,末紫衣又是一声长叹,摇着头走了出去,还顺手将门关上。
一室寂静,父女二人两两相望,相对无语。
不知过了多久,汐妍忍不住了,不得不承认,在某些方面,她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那个男人安安静静地坐着,不言不语都能散发出强大的气场,什么都不消说,只是看着你,就能压得你喘不过起来。
得,自个儿修炼不到家,也别跟他比定力,自讨苦吃活受罪了,趁早摊牌吧。
速战速决是她一贯的风格,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别婆妈。
她慢慢站起来,一步一步走到皇玄凛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凝视着他的眼睛,一句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道:“你没有什么话想说么?你再不说可就没有机会了,我这人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少耐心。我若是决定了一件事,没有任何人改变得了。今天你不要我,我就会去找别人。当然,你可以凭武力阻止我,可你现在阻止了又怎么样呢?就算没中毒,以后我也会有别的男人,对不对?你是想看着我憋死,还是想我以后给你带个驸马回来,你自己决定吧。”
皇玄凛看了她一会儿,眉头深锁,闭上眼睛抚摸脸上的小手,低低的声音无力而疲惫:“妍妍,不要这么任性,再等等,再等等不可以吗?父皇会救你,赔上这条命,父皇也不会看着你死。相信父皇,别闹了好不好?”
“我不要你的命!”汐妍突然爆发,声音猛地扬高:“我要的是你的人!别跟我说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我不想听!你只要告诉我,你想不想看到我去找别的男人,你告诉我,你告诉我!”
耳朵被她吼得发鸣,皇玄凛暗自苦笑了一下,睁开眼睛,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炸毛的小女人,眼睛瞪那么大,凶悍无比,好像会喷火,可他为什么还是觉得又漂亮又可爱?
“看着我做什么,说话啊!”汐妍这下真急了,直接一屁股坐到他腿上,双手掐着他的脖子,凶神恶煞地咬牙道:“你再不说,我就掐死你!”
“那你就掐死我吧。”搂着她的小蛮腰,皇玄凛还将脖子往她手里送了送,视死如归地笑道:“手别抖,用力啊,这点力气蚂蚁都掐不死,算什么逼供?”
看到男人俊美的脸上还带着迷人的微笑,汐妍气得头冒青烟,姿态很明显,语气很强硬,很好!
以为她心里的难过,是随便打打酱油就能蒙混过去的么?!
太可笑了!
咬牙切齿地试着掐紧他的脖子,可就是见鬼了,怎么也用不上力!
不死心,又试过几番之后,掐着他脖子的手终于无力的松开,左右开弓,狠狠在他腰上揪了两把,嘴一瘪,大滴大滴的眼泪豆子一样扑簌簌地往下掉。
“你个魂淡!欺负老娘很好玩是不是,呜呜呜……别以为老娘非赖着你不可,不是你手贱把老娘摘回来,老娘才不会稀罕你,呜呜呜呜……你把我挂回去,你现在就把我挂回去!老娘不要你了!呜呜呜呜……”
扯着嗓子,哭得声嘶力竭,小拳头雨点般地往他胸膛砸:“愣着干什么,快点!呜呜呜……现在就去神祈山,把我挂回去,听到没,呜呜呜……快点快点!白做了几年孝顺女儿,老娘亏死了也自认倒霉!呜呜呜……再也不想看到你个老妖精!老古董!老骗子!老魂淡!”
最高级别的魔音入耳,皇玄凛被她闹腾得头昏脑涨,心里虽然无比理智的提醒自己,无视她,由着她闹,闹累了就消停了,可身体却比理智先一步做出反应――抓住她施虐的小手,用自己的嘴将她爆粗的小嘴堵上。
我是老混蛋,你就是小混蛋,软硬兼施,无所不用其极!
意乱迷情,皇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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