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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如此多娇-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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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求求你们……”女人的哭声和求饶声听起来非常凄惨,“相公……你果真要对澜儿这么……狠心……”

    男人们的讨论却没有因为女人的恳求而停止。

    “动手!”

    “我……还是你们来吧……”

    “别跟本尊装夫妻情深……都到这地步了,你还不知道要做什么?”

    “就差她这一张皮了……长生不老……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镜中人的对话断断续续,最后,一双穿着黑色皂靴的脚接近了女人,此时镜子的视线微微上抬,能看到那人手里握着一把刀。

    “我……”女人气息微弱,变了调子的声音,凄厉怨毒,“我司空澜……做鬼……也不放过你们……”

    手起刀落,镜中变成一片血红。

    就在这片血红中响起一种粘稠的声音,像是屠夫在剥牛皮。

    这声音异常诡异,汐妍听得毛骨悚然,看不到画面,却可以想象那女人此时是何等的惨绝人寰。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又听到一片脚步声,似乎是那群人走远了。

    镜子一直保持着血红的颜色,汐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拧眉看向末紫衣:“你看懂了么?”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了她一跳,末紫衣死死地盯着镜子,眼珠竟变成了红色,牙齿磨得咯咯作响:“杀妻,还要剥皮……禽兽不如!”

    nbsp;就在此时,镜子里忽然传来淅沥的雨声。

    汐妍连忙扭头去看,随着雨声,镜子又逐渐显现出了画面,这次比原来还要模糊,只能看到远处走来一个身穿黄色长衫的男人。

    黄衣人停在镜子前面,因为角度关系,镜子只映出了他的腿,虽然踩在泥地上,但他的鞋一点泥泞都没沾上。

    “已经这副模样了还未断气……竟然能凭着仇恨把魂魄栓在肉体上。”黄衣人悯然叹道:“你就那么想复仇?”

    “……救……救我……”

    “好。本相可以救你,但你要成为魔修,听命于本相。”

    “是……司空澜……终身听命于相爷……救我……”

    相爷……哪国的相爷?南宫辕吗?

    听到这里,汐妍突然一跃而起,冲到镜子前伸手抓那黄衣人,可是,先前能穿过的镜子,这会儿竟然变成了真的铜面,穿不过去了!

    眼看黄衣人就在镜子那头,汐妍却抓不住,直把她急得抓耳挠腮,心想抓不着你给我露个脸也行啊,于是换了个角度,从镜子底下往上看。

    但是这镜子是平面的,怎么看也看不到黄衣人的脸。

    正恨不得把镜子抬起来砸了,镜中却荡起一圈龙卷风似的漩涡,那漩涡有极强的吸引力,她一时没有留意,半边身子被吸了进去。

    “小肉团!”末紫衣一把抓住她另一只手,可漩涡的力量太猛,显然不是他俩可以抗衡的,只是眨眼间,末紫衣就随着汐妍一起被吸进去了。

    身体一进入镜子,汐妍就失去了意识……

    ------题外话------

    好久没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的游戏了,今天姑娘们都来猜猜,猜中的前五名奖励100币币。

    问题:黄衣人是谁?

    a:打酱油的路人甲

    b:凑热闹的他国相爷

    c:南宫辕

    d:他姓“相”,人称相爷
………………………………

060 笨死你们算了

    再次醒来,汐妍发现自己已身处一座地宫,而与她一道被吸入镜子里的末紫衣已不知所踪。爱睍莼璩

    她茫然地四下看了看,地宫台阶尽头有一扇门,小心翼翼地上前,指尖刚刚触到石门,它便悄然无声地开启了。

    汐妍吓得后退一步,犹豫了半天,终是抵不住好奇心,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地宫内灯火通明,石床石椅一应俱全,透出一股阴冷之气。

    汐妍边看边走,下意识地捏紧胸前的御神木护身符,警戒系统全开,凭现在这副还算给力的身体,再加上护身符上的灵力,无论碰到什么怪物,逃跑应该没问题吧……

    不远处陡然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在这空荡荡的地宫里一阵阵回荡,汐妍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一下捏紧,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一个粗嘎沙哑的声音冷冷地说:“你被关在无妄法界,南宫辕为什么不来救你?你究竟是不是他女儿?”

    尖叫声渐渐弱了下去,最后变成抽泣,听起来竟不像男人的声音,依稀是个女子。

    汐妍听到“南宫辕”三个字,拔腿便跑,一把揭开层层叠叠的冰冷纱帐,只见殿正中放着一座人形石台,上面绑着一个宫装女子。

    石台对面静静坐着一个黑袍男子,手中捏着一团鲜红跳动的人心,时紧时松。

    那女子的尖叫声也随着他的动作忽强忽弱,像是快要断气了。

    许是听见有人来了,他缓缓转身,正对上汐妍的双眼。

    男人满头长发已是灰白,面容竟是出乎意料的年轻,五官普通,然而眉宇间充满了阴郁冷漠,令人不寒而栗。

    他上下打量一番,察觉到汐妍身上隐隐散发的灵力,又看到她腰间刻着凤凰图腾的玉佩,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皇玄凛是你什么人?”

    脑子飞速转动,汐妍还未想好给出一个怎样的答案,被绑缚在石台上的女人听见皇玄凛的名字却一阵颤抖,挣扎着抬头。

    看到那双与皇玄凛一模一样的凤眼,她愣了半响,突然大笑起来,充满恨意地盯着汐妍,喃喃:“我知道你是谁……你做了什么,不过一年不见,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汐妍的心骤然一松,紧跟着又被一提,霎时间竟有些头晕目眩,怎会是南宫瑾?一年前,她不是趁慈安宫那场大火和南宫秋荻一起逃了吗?

    看了南宫瑾片刻,汐妍什么也没说,因见那男人手里捏着那颗乱跳的人心,袖子上都染满了鲜血,这情景实在诡谲之极,她只觉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有些困难。

    见汐妍脸色突变,南宫瑾又看向黑衣男人,喘息着说道:“北珉,我说过很多次了,为什么你就是不信呢?我是南宫瑾,是南宫辕的亲生女儿,中了你的剜心之术还没死,不就是证据么?只是,如果你指望他来救我们出无妄法界,还是趁早打消这念头吧。想出去……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抓住她,皇玄凛的女儿,汐妍公主!”

    闻言,北珉怔愣了一瞬,随即缓缓看向汐妍,神色淡然:“本尊虽未见过皇玄凛,却也知道他有一名公主,今年四岁。小姑娘,想活命就说实话,你是那位小公主吗?”

    汐妍眸光一闪,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想起这个男人是谁了。

    北珉,庆国国师,与她想象中完全不同的一个男人。

    一年前庆国与沧擎开战,她就听说过庆国国师的威名,精通各类异术,为人沉稳惜言如金,她曾想此人应当是个滴水不漏,面容沧桑的老者,谁知他虽满头灰白,容貌却异常年轻,观之只觉高深莫测,看不出喜怒,委实令人胆寒。

    北珉丝毫不介意她的沉默,脸上甚至还有了一丝笑容,抬手将那颗心脏一抛,瞬间便没入南宫瑾的胸膛里,大概是痛楚过甚,南宫瑾喘了几声便晕死过去。

    石台上卡着她四肢的铁圈“叮叮”几声收了回去,南宫瑾的身体软绵绵地摔在地上,狼狈到了极点。

    北珉整了整衣襟,深深地看了一眼汐妍,思索片刻,方道:“自古成王败寇,败在璇夙手上,困于无妄法界,本尊无话可说,攻打沧擎之前,本尊早已做了必死的准备。但你这时候送上门来,本尊就定要为自己求一条生路了。”

    汐妍笑了笑,找了一

    张石椅坐下,悠哉地说道:“你想怎么做?用我的命威胁我父皇放你出去?嗯,这倒是好主意。可你的运气却是不怎样,我是无意中闯进来的,我父皇也不知道我在这儿,你要与他交易,恐怕还得款待我一段时间。呃,对了,我父皇有洁癖,见他之前麻烦你随时把手洗干净,血淋淋的他看了会不舒服,他心情恶劣的时候你与他交易,指不定会得不偿失。”

    北珉目光微微一闪,似是有了怒意。

    “你抬头!”他粗嘎沙哑的声音像是砂纸在地上摩擦那般,简直令人牙酸,“看着我!”

    汐妍毫不畏惧地愤然昂首,刚一对上他冰冷妖异的双瞳,她便觉心口微微一凉,像是被一柄最薄最利的冰做成的刀轻轻插了进来。

    没有疼痛,还没有来得及感到疼痛,她只觉胸膛那里似乎空荡荡的,少了一个十分重要的东西。

    而那个东西,此刻活生生地被北珉捧在掌心——她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的,鲜血淋漓的心脏。

    他用指甲在上面轻轻划了一道,汐妍只觉心口一阵撕裂般的剧痛,几乎要晕厥过去,额上冷汗涔涔而下。

    ------题外话------

    答案当然是c南宫辕了,那些轻易被留言迷惑的孩子们,笨死你们算了,木有看出来吗,那些都是一肚子黑水的坏人,故意混淆视听……

    不过也别生气,我强烈地谴责她们了,而她们也惭愧地低头认错了,哈哈哈哈哈哈
………………………………

061 王不见王,攻不见攻

    “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不怕本尊杀了你吗?”他对着那颗心脏吹了一口气,汐妍顿时体验到了犹如千万把冰冷的刀锋插在胸膛中,生平从未受过此等闻所未闻的痛楚,偏偏还不能晕厥,愈是疼痛,意识愈发清醒。爱睍莼璩

    她死死攥住衣角,指甲一根根崩裂开,拼尽全身所有的气力去抵挡那种可怕的疼痛,突然冷笑了一声,颤声道:“想杀我尽管动手,我死了……有你这位国师陪葬,我已经不亏了!”

    北珉默然半晌,忽然抬手将那颗心脏抛回她的胸腔,冰冷的眼里依稀带了一丝钦佩之意,能在剜心之术下扛着,还能说话的人,实在不多。

    他看了汐妍很久,张嘴正要说什么,石门突然被什么东西狠狠击打震荡,整个地宫都为之震颤,他立即闪电般窜了出去。

    可他还是慢了一步,石门为那股不可抗拒的大力生生砸烂,碎石飞溅,烟尘滚滚中,有个紫影慢慢走了进来。

    北珉眯起双眼,将面前翻卷的尘土随手拨开,立即见到侍奉自己的两只小妖被人砍成几截,血流满地,早已死透。

    一个紫衣男子走到他对面五尺处,忽然停下了。

    虽然他半边身体都被血浸透,脸颊也染上数道血痕,却依然是秀若芝兰,俊雅犹如青竹。

    看到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末紫衣,眼神淡漠沉静,汐妍的嘴巴惊讶地张成了“o”形,抹去脸上的脂粉,收敛了一身妖媚之气的妖孽攻,原来竟是这般风姿?

    那眼神,那气场,酷毙了!

    对于末紫衣,汐妍其实一直都是持包容态度,二十一世纪腐女横行,而她又是腐女中的佼佼者,有一颗海纳百川,期盼“天下大同”的赤子之心,腐魂那是相当滴彪悍!

    所以呢,末紫衣这类美丽强大又个性十足的小攻,她是怎么也讨厌不起来。

    没错,他嘴巴是坏点,性子也古怪,经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偶尔胡作非为,强上朝廷命官,呃,不对,也不能说强上,那苏慕伦又不是真的软柿子,头脑和功夫也是一等一的好,却一次次让末紫衣压在身下……综上所述,谁敢保证他不是一枚喜欢半推半就的别扭受捏?

    反正,总的来说,末紫衣此人还是不错的,很对她胃口,这不,危机时刻,人家赶来英雄救美了。

    得,以后他喜欢在父皇身边蹦跶,她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明目张胆地觊觎她家亲亲父皇又怎么样?很显然,太阳打西边出来他也不会得逞,且不说有自己这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守着,父皇那般人物,哪怕好上断袖这一口,那也是个强攻,想攻下他——阿紫同志的机会比零还悲催。

    俗话说“王不见王,攻不见攻”,明白吗阿紫,你跟我父皇无缘,你们天生便是水火不容。

    父皇是我的,ok,我们才是天生一对!

    她在这儿乱七八糟想些有的没的,而南宫瑾被地宫震荡惊醒,睁开眼看到末紫衣,突然疯了一样扑过去,尖叫起来:“你想救她是不是?!我不会让她活着出去……”

    话未说完,南宫瑾只觉脑后被人重重一击,登时头晕眼花跌了下去。

    汐妍收回手,解下南宫瑾的腰带将她手脚缚住,嘴上还嘀咕道:“瞎嚷嚷什么?男人的战争,女人靠边站,没你出场的份。”

    因见北珉和末紫衣都无语地看着自己,她赶紧笑着摆手:“没……没什么!你们继续!继续!”

    末紫衣朝她看了一眼,很快又淡淡移开,对上了北珉,声音冷得分外彻底:“你一直想见朕,无非是想离开无妄法界。如今朕来了,你想怎样说服朕放你出去?”

    汐妍无意识地咬住舌头,阿紫冒充父皇?别说,这家伙演技还真不是盖的,除去容貌不说,气势、神韵竟学得像模像样。

    可这是什么计策?她一时想不透,索性装哑巴躲在比较安全的地方看戏。

    北珉上下打量末紫衣,目光中有不信,有赞叹,有疑惑。

    无妄法界共有九妖,修为皆是不低,看他这般摸样,莫不成是一路杀进来的?

    叹了一声,北珉脸上带着笑,看不出什么恶意:“陛下此言差矣,我只是仰慕陛下的风采,想要结交。呵呵……只

    是当真想不到陛下竟这样俊秀,难怪时常出门要戴着面具。”

    末紫衣淡淡道:“你想结交?如今朕人已在这里,有什么想说的只管说,看看能不能将朕说动。”

    与玄凛相处了十年,模仿他的气质和说话的调调驾轻就熟,没有丝毫难度。

    但绷着脸说话,嘴角还是有些不好控制,总是想往上翘,噗,小肉团贼兮兮的样子怎就那么好笑呢?

    忍住忍住,玄凛在这种时候绝对笑不出来,嘴都是抿得死紧的。

    ------题外话------

    好想让末紫衣爱上父女两,元芳,你怎么看?

    一想到这三人鸡飞狗跳的场面,我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
………………………………

062 皇玄凛来此一游

    北珉目光闪烁,拱手弯下腰,嗓音骤然变得妖异低沉:“陛下果然是爽快人……”

    一语未了,袖中骤然射出一道血红的线,快得惊人,直攻末紫衣心口。爱睍莼璩

    轻微的“咯咯”数声,那道红线的顶端被末紫衣随意用手握住了,发力一捏,北珉五根指骨尽数碎裂。

    直到这时汐妍才看清,原来那根本不是什么红线,而是一条细长妖化的胳膊,比最薄的刀刃还要薄,其色如血,五根手指生得一般长短,指甲如针尖一般。

    如今那只手被末紫衣用力攥住,骨骼尽碎,软得好似肉团一般。

    “剜心之术?”末紫衣露出一个讥讽的浅笑,“这就是国师的诚意?”

    寒光一闪,那只妖手齐腕被他生生斩断,北珉面上掠过一丝痛楚之色,断臂蛇一般游曳而回,钻进宽大的袖子里,没一会儿,他的肘间便被血浸湿了。

    他非但没有怒意,反而带了前所未有的恭敬,诚恳道:“不愧是灵虚散人最得意的弟子,倒是我鲁莽了,仅断一只妖手,足见陛下仁慈宽厚。”

    见他这话当真是诚恳至极,末紫衣憋着笑暗自吐槽,还“仁慈宽厚”,你是存心逗我破功笑出来吧?

    玄凛最小气了,算计他家小肉团,还想跟他谈条件,做梦吧你!

    心里笑得张牙舞爪,面上却只淡淡道:“国师稍稍了解朕的来历?只怕未必吧。反过来说,朕对国师的来历倒是十分清楚。你原本是天地间逍遥自在的一只妖,餐风饮露岂不快活?何必让世俗权势污了你的心。那庆国女皇暴戾不仁,荒淫无道,后宫三千男宠……伺候她国师不觉得委屈么?”

    北珉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双目却渐渐红了,骤然放轻声音:“陛下此话何谓?”

    末紫衣对他因心情激荡而泄露的妖相毫不在意,“你做了这么多年国师,却只能做个给人看看命相,祈祈福的无实权神官。你不甘心,想往上爬,可你一只妖,做个男宠便也罢了,而你却偏要妄想坐上帝君之位,朕该怎么说你呢?”

    “皇玄凛!”北珉怒极狂吼一声,其声势实在不亚于晴天霹雳,汐妍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先前心脏上受到的损伤又开始疼痛起来,只有死死用手按住心口,咬牙强忍。

    北珉身后八根妖手扇子一般张开,霎时间伸了数丈长,齐齐朝末紫衣砸去,“你连自己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羞辱我?!”

    狂吼一声,八只血红妖手变作墨一般漆黑,合并在一起,变成一只硕大无匹的浓黑妖掌。

    妖掌如烟雾般突然散开,刹那又变作实体出现在末紫衣面前,快到令人根本无法反应。

    末紫衣本能地一让,谁知那只手中途改道,目标却是汐妍,将她一把抓了起来,高高抛起。

    “轰”一声,那一掌结结实实拍在她胸前,娇小的身体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末紫衣只觉满身鲜血从头到脚都瞬间凉透了,几乎要不顾一切冲上前将她抱住。

    就在此时,他耳边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发什么呆,还不快走!”

    汐妍的身体像是被一双透明的手轻轻接住,翻卷的尘芥中,一个白色的人影缓缓浮现,乌发在狂风中如云,面容若隐若现,只有那双凤眸亮若星辰。

    来人将汐妍紧紧抱在怀里,朝脸色发青的北珉冷冷看一眼,抬手指了指屋顶,低声道:“你的手太多,真恶心,好好收拾一下吧!”

    北珉下意识顺着他的手往屋顶望去,只见上面不知何时被人贴满了符纸,雷剑风刃下雨一般落下,他要躲已是来不及,只得用那只漆黑妖掌护在头顶,转身便往地宫门外跑。

    谁知那人居然在门前也贴了符纸,淡黄色的结界卡在门前,他一只肩膀撞上去,竟如同撞上了金刚石的墙,骨头都快碎开。

    走投无路之下,他只有将整个身体蜷缩在妖掌中,任由无数的雷剑风刃劈砍擦刮,那只妖掌渐渐被削断,越来越小。

    等雷剑风刃终于停止的时候,来人抱着汐妍与末紫衣已消失于地宫,北珉妖掌铮然断裂开,又变成八根妖手,只是每一根都断的不成样子,血淋淋的。

    半空缓缓飘下一张小笺,北珉忍着剧痛接住,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写了一行字:皇

    玄凛来此一游,送上雷剑风刃,国师安心在此养伤,住上几百年吧。

    他恨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将那张小笺撕得粉碎,直到此时才明白自己被人耍了个彻底,后来那人才是真正的皇玄凛!

    无妄法界除了精通此法之人,妖魔邪物皆是进得出不得,难得脱困的机会,却因一时疏忽错过了,真真是应了那句“失之毫厘,缪以千里”。

    北珉低垂眼帘看着血肉模糊的手,嘴角牵起一抹含义怨毒深邃的笑,低声喃喃:“几百年吗?皇玄凛,你也太小看我了……你等着,很快我便会出来将你嚼个粉碎……”
………………………………

063 人家不要分居啦

    不知睡了多久,汐妍终于睁眼醒了过来,一咕碌从床上爬起,愕然地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明明胸口挨了一掌,却一点也不疼,也没有任何不适,一切如常。爱睍莼璩

    不平常的是这个房间……

    脑海里自动重播睡过去之前的画面,终于想起自己惹恼了父皇,被赶到隔壁房睡的事实。

    她像要哭出来似的瞅着床面对的铜镜,里面的少女那般美丽,父皇还有什么不满意?

    不但要分床,还有分房,跟她彻底划清界线,剩下那颗丹药也给没收了……她不就是长得着急了点么,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分居就分居……”忧郁地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晨曦初露,正是父皇上朝的时辰,汐妍沉沉地叹了口气:“可那丹药是莛儿送我的礼物,你凭什么没收?”

    利索的起身,一溜烟地跑到隔壁,只见他与陛下同居四年的房间空无一人,灵动的凤眼眨了眨,鬼鬼祟祟地扒着窗户往外瞧了瞧,见四下无人,便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挽起袖子,提起裙摆,马马虎虎地在腰上打了个结,收拾出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

    枕头下摸摸,床铺下翻翻,柜子统统打开,箱底全部倒腾了一遍:“奇怪,藏哪儿去了呢?”

    一边翻箱倒柜,一边口中念念有词。

    “想偷什么?”一个凉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伶仃悦耳,却不怡人。

    “那颗丹药啊……”汐妍埋头苦找,柜子里的书被她一本一本抛出来,仙女散花般落了一屋子,“这个小气粑粑,藏哪儿去了?该不会自己吃了吧?原本的美大叔一枚,再长十岁,不怕我叫他爷爷吗?”

    死丫头片子,露出马脚了吧,就你现在这吊儿郎当,小痞子的调调,还敢说没觉醒?!

    “左边壁橱第二格里面靠右边。”男人的声音有点无可奈何。

    “嗯?我看看。”汐妍伸手过去,突然摸到什么圆溜溜的东西:“哇!真的是呀!”

    高兴地拿出丹药,兴奋地转了个圈,“你怎么知道的……啊……”

    “我当然知道。”皇玄凛淡淡地说,看着女儿美美的小脸瞬间经历了春夏秋冬的季节变化,最终定格在“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的惨淡光景。

    皇玄凛轻轻一扬手,那颗丹药便从汐妍手中,缓缓飞到了他掌中。

    “看来,父皇说的话,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不让你打开偏殿的柜子,你偏要打开,不让你服用栩颜丹,你偏要服用,是不是?”皇玄凛微微眯起凤眼,说不出的“美丽冻人”。

    “不,不是的……”汐妍连连摆手,感觉像是被捉奸在床,百口莫辩。

    “不是?”被抓了个现形还要狡辩!皇玄凛控制不住火气,声音徒然扬高八度,“那你天没亮就爬起来,偷偷摸摸来父皇房里想做什么?!”

    一不留神,小东西就突然长成个大姑娘,搞得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做孩子不好么?肉肉小小的样子多可爱啊,捏扁搓圆都随他高兴。

    可现在呢?甭提了,美是美了,可有什么用,想揍她屁股都不方便!

    “……谁偷偷摸摸了?这也我的房间,明天出远门,我得收拾点行李啊……”汐妍弱弱地辩解,哪里知道他这般生气为了什么,又不敢乱动,只得呆站在他面前听训,还尽量把头低着,免得目标太大又招惹了人家。

    她这般畏畏缩缩的摸样入了皇玄凛的眼,更不高兴了,小混蛋啊小混蛋,他皇玄凛的女儿,堂堂公主,怎么一觉醒就猥琐成这样儿呢!

    他也不想想自己发怒的时候有多教人心慌。

    深吸一口气,皇玄凛面色缓和了些,他扭过头去看着一旁吐着袅袅烟雾的香炉,淡淡道:“你也不用跟父皇瞎掰,不就是栩颜丹吗?只要你现在乖乖听话去歇着,不要再瞎折腾,过几个月妍妍想要多少栩颜丹,父皇都给你。”

    勉强至极的温和语气,听在汐妍耳里十分别扭,她觉得老爸这话有些不对,隐隐有些危险,可又说不清那究竟是为什么,于是试探道:“父皇此话当真?”

    我这人向来不贪心,没想把丹药当零嘴吃,只要你把手里的还给我就感激不尽了。

    &n

    bsp;皇玄凛转过头来,半眯着狭长幽深的凤眸,好生困惑道:“为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啊,难道是为父的记性真退化到要当爷爷的地步了?”

    不好,美人粑粑恼了!记恨我先前说要叫他“爷爷”的事呢!

    别看他平时一副云淡风轻的超然摸样,其实心眼可小了,骨子里还臭美得很,“爷爷”这样的称呼委实有些打击他。

    瞟了一眼脸快结霜的陛下,汐妍深知此事严重,奈何人在慌乱之中不是哑口无言就是口不择言,汐妍果断属于后者,所以她又不知死活地开了口:“那……父皇,你不用怀疑自己的魅力,我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有丝毫嫌弃你老的意思,乖,别往心里去啊,虎摸虎摸~”

    拍开她伸过来的小爪子,皇玄凛半眯的眼眸霍然睁开,指着她,面色一点一点的黑下去:“收拾行李就赶紧的,以后你就住隔壁,自己吃饭,自己睡觉,从神祈山回来,你就搬去偏殿……反正你也挺喜欢那儿,应该很快就能适应。”

    汐妍愣愣地听他说完,睁大眼睛瞪着他,眼眶却渐渐红了,晶莹的液体在眼中迅速凝聚,眼泪便如断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地掉下来。

    “哇……你不要我了!”与那哀怨凄楚表情不甚相称的,是她中气十足的洪亮哭声。

    “哭也没用,你这就收拾行李回自己房间去吧。”皇玄凛背过身去。

    “父皇……我,我错了……”哭声小了,怯怯地扯扯他的袍袖,“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对,对不起啦……”

    “我们说好要相亲相爱的,父皇要一辈子陪着我,人家不要分居啦!”最后有点近乎于撒赖了。

    “……”

    见他还是不为所动,汐妍绕到他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胸肌……咯手!

    “你是不是为了方便与后宫那堆女人鬼混才赶我走的?我碍着你的眼了?这么些年你还没认识到自己是谁的吗?从你把我从树上摘下来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一辈子都要对我负责!你是我的,谁也别想肖想!你就趁着还能折腾到处去混吧,到时候我一个一个给你铲平罗!”

    汐妍说得很霸气,留恋了一下他胸膛结实的手感,很不舍得地松了手,总有一天要啃了他那些肉!嗷呜~

    很有骨气地开始收拾行李,瞄了瞄一动不动的男人,看都不看她一眼,“哇”的一声重新开始嚎啕大哭:“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要抛弃我,没那么容易!”

    陛下受不了她的魔音入耳,走到窗边仰头望天,摸了摸自己被掐得生疼的胸膛,眉头轻轻皱起,这死丫头是越来越不对劲了,每觉醒一次就疯一次,一次比一次厉害。

    头又开始痛了,习惯性的揉揉额角,趁这几个月比较空闲,找机会好好端正她的思想吧,女儿那混乱的三观他这当爹的得负责!
………………………………

064 被殃及的池鱼

    汐妍看了看他清冷的背影,发狠似的将一个大包袱扛在肩上向门口走去。爱睍莼璩

    包袱很重,里面塞满了她这些年积攒的私房钱、父女两的双人画像、陛下签名的书、陛下写的字、陛下用过的梳子、陛下饮过的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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