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中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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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台上四门150、30倍径的速『射』炮立刻全部调整到位置。

　　　　以往黑旗军也缴获过法国人的陆军火炮，马陶去看过，是65的钢炮，不过由于缺乏合适的炮弹，黑旗军也只能把缴获的火炮当成展览品，而法国人河上炮舰所用的火炮口径，他并不是很清楚，不过依据黑旗军的说法，应该比炮台的150炮要小不少！

　　　　专注的看着远处渐渐驶近的船只，终于早晨薄雾散去之后，『露』出了本来面目，马陶立刻发现，那是4艘估计吨位300吨左右的钢铁龙骨木壳蒸汽小炮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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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红河上的惨案

　　　　第137章　红河上的惨案

　　　　法国人的小炮艇船速不过是7节左右，内河上逆水而来，速度也快不了，船首装备了一门带炮廓的火炮，不过观察火炮和人的比例后，他确定法国人船载火炮口径肯定远低于炮台的火炮，这让他放心不少！

　　　　秋天的红河是平静而美丽的，此时站“马库”号炮艇指挥舱内的科尔纳上尉站，也拿着一具法国产的单筒望远镜观察这远处红河岸边近才冒出来的越南人的炮台，对方的炮台造的颇具巧妙『性』，大炮的炮管隐藏黑洞洞的弹窗内，竟然无法分辨出火炮的口径。

　　　　不过……越南人的火炮他是见识多了，都是些老掉牙的青铜炮和铸铁炮，只要不给炮弹直接砸中人，完全没什么大的威力！而且，他们这次逆流而上是法国依据第二次《自贡条约》内容，可以开展的探险行动！

　　　　不过红河上游一代驻扎着一支黑旗军，这支军队可从来不管法国和越南王朝之间的协议，而这一直来都敌视法兰西军队的中国盗匪也是法国多次开战、进攻越南的借口，几个月前的一次小冲突，也是黑旗军控制的山西城发生的，当时科尔纳上尉的前任就中了流弹结果毙命当场，所以，科尔纳此番前来可没准备进行任何形式的礼仪『性』拜访，一切都以大炮、步枪来说话。

　　　　河道转弯处，突兀的两处炮台，很显然冒着两座炮台的轰击强行突破，还是有些危险『性』的，不如利用法国大炮的优势，先赶走敌人来的爽快！科尔纳上尉考虑了片刻，大声下达命令，“待会儿若是越南人放炮，立刻反击，炮击越南人的炮台，越南人的火炮完全是垃圾，彻底摧毁他们！”

　　　　候船舱里还另外有两个未穿军服的法国人，他们是来自法国本土的探险家古丁和威列罗亚，他们受交趾支那总督卢眉委托，组织了一支的探险队，准备沿着红河而上，寻找由水路进入南亚和中国西部内陆的渠道，当然，他们只是好几支负有同样使命的队伍之一。

　　　　古丁和威列罗亚一年前曾今从老挝方向的另一条陆路深入过越南北路，不过由于陆上山区、丛林的遍布，根本无法找到合适进入中国的道路，后不得已放弃了，这次他们是依据越北法国人暗探的消息，确认红河向北还有河道可以行进，据说可以通往清国和越南边境！

　　　　所以法**队再次顶着冒险的名义向驻守河内的越南驸马黄佐炎提出申请，这事越南人依据上次的合约，不敢正面拒绝，便放下话来，南面红河上不太平，常有盗匪出没，越南军队无力扫除匪患……

　　　　法国人可不理会这借口，正好借口协助越南扫『荡』匪徒，立刻下令河静山口囤兵许久的交趾支那远征军海军陆战队第7连、阿尔及利亚2连、越南土著步兵第3连、第4连沿红河而上，借口探险深入越北，择机协助进攻河内附近的重镇。

　　　　四艘小炮艇上的90大炮已经装填完毕、调转的炮口，炮廓中的士兵正利用简易瞄准具进行后的瞄准，这是法国1776型后装速『射』炮，发『射』的是爆破弹，虽然不能轰塌那种厚重的城墙，不过对小型堡垒来说，绝对是可以轻易击穿的。

　　　　科尔纳上尉之前非洲参与了一年多对当地土著的暴力殖民，从一名普通士兵升职为上尉，调任交趾支那远征军后，便一心想这边继续发迹。而很显然，远东地区的形势和那些完全没开化的非洲大陆有很大不同，所以他出发之前可是做足了功夫，对于敌人武器、火炮都进行了了解。

　　　　法国炮艇上的1876型90火炮有效『射』程达到2公里以上，而越南人的小型青铜炮、铸铁炮『射』程都远不足2公里，所以进攻时，两公里是个炮击的绝对安全线，而且法军还是可以用人力、畜力拉动的带小轮的65陆军炮，机动『性』远远好于越南军队和黑旗军。

　　　　看着远处的法国炮舰，马陶也悄悄盘算这，这黑旗军炮台驻守的位置是红河上一处狭窄的河湾，从下游而来的法国炮艇必须绕行一圈才能通过，这大大提升了炮台的威力，马陶自然对马尾火炮局自产的150速『射』炮知根知底，2500的距离上，弹道是非常稳定的，而现河道宽的地方也不过两公里稍多，可谓是全掌控之中……

　　　　果然，法国人的炮艇大约三公里的位置集体减速，慢吞吞的摆开了阵势，显然是希望以四艘炮舰一起的炮击来打击矗立河湾上的炮台，而且考虑到河道上小船的起伏，速度都降到了3节，一起舰首向前慢慢的靠了上来！

　　　　炮艇和炮塔见的距离越来越近……科尔纳上尉非常淡定的指挥者炮艇，炮艇前台的法国人炮兵则轻松的摇动着齿轮传动装置，仔细调整『射』击角度的时候，只等到了安全『射』击距离就给予岸上的那些土著人一顿胖扁！

　　　　马陶这边也没有测距仪，不过炮台设计之初，就利用远处的景物和炮台观测口的相对偏移，观测台标注了河道中位置的大概距离。当法国人的炮舰的队伍缓缓进入佳『射』程后，炮台上竖起了指示『射』击红『色』旗帜！

　　　　面朝红河的8门150速『射』炮的第一轮『射』击就给了法国炮舰一个下马威，看到对面炮台上的七八个发『射』口整齐火光喷『射』，科尔纳上尉就发觉自己可能犯了一个大错误，现这距离绝对远远超过离法国火炮的佳『射』距，难道自己判断错了？越南人的火炮竟然比强大的法国巴黎兵工厂的1876还要犀利！

　　　　对方立刻给予了一个肯定的回答，呼啸而至的炮弹落炮艇周围，掀起了一片高高的水花，显然对方使用的不是原始的实心铁球炮弹，这炮弹后的爆炸声可是清晰可闻，科尔纳立刻意识到自己的严重错误……

　　　　此时此刻已经不容许他调转船头，毕竟一字排开的炮艇很难这并不宽阔的江面上进行迂回，轻易的掉头，造成的结果完全可能是灾难『性』的，科尔纳上尉立刻下令加速向前突进，快与对方进行正面的交火！

　　　　命令刚刚下达，对方的第二轮火炮再次奔袭而来，这可以他了解到的情况完完全全的不符了，科尔纳这会儿已经意识到这其中的巨大危机，两轮炮击的间隔多只有10几秒，这绝对不可能是那种老式的青铜炮或者铸铁炮，很显然是法国远征军才有的速『射』炮……而且『射』程比炮艇上的火炮还远，很显然口径要大于自己这边的90的1876型速『射』炮！！

　　　　这个u行的河湾处，科尔纳前面为了提高火炮命中率而降低的船速成为了他们的致命伤，管刚才下令加速突进，但是这蒸汽小火轮可不像后世的马达那般加减速自如，而这几分钟的加速时间，让整支小舰队陷入了噩梦之中。

　　　　速『射』炮的瞄准远比重炮容易，很短的时间内，目标的位移相对是很小的，而马尾火炮局150火炮优秀的复进装置，使得『射』击后的归位非常准确，这大大的提高了连续『射』击的准确『性』。

　　　　马陶早已为8门火炮分配了目标，他采取的是集中轰击的策略，而且按照设计教程的规定，对于集中成排的敌军，有限的目标应该是敌军中间位置的战舰，这样的好处是很明显的，即便是近失弹也可能造成相邻战舰的损失。

　　　　所以科尔纳上尉的非常幸运的逃过了第一目标的厄运，而紧随他身后的“土伦”号小火轮则陷入了噩梦之中。

　　　　第一轮的『射』击后，“土伦”号也加快了速度，希望快迫近对方炮台，利用自己速『射』炮的优势压制对方的火力，不过第二轮8枚炮弹飞来，终结了它的梦想。

　　　　第一枚150开花炮弹击中了船首的炮位，这炮艇上的采用的是后部开放式的炮廓式炮位，不过考虑到炮艇的实际作战效能，这炮位炮廓装甲也只有15的的锻造钢板，这种厚度的铁板足够抵挡越南人的枪械子弹，很显然，这15的普通铁板自然不足以顶住150炮弹的佳『射』距内的轰击！

　　　　那枚炮弹击穿了炮廓后，直接卡15的铁板上然后发生了爆炸，炮廓上撕裂了一个30厘米40厘米的大洞，撕裂铁板碎片和炮弹的破片立刻掀翻了炮廓周围的七八个法军阿尔及利亚的黑人士兵。

　　　　而炮廓里三个法国炮手则为悲惨，弹片直接把一个法国炮兵的脑袋削去了一般，而另外一个法国兵胸口上被破片轰出了一个大洞，一声不吭就倒地而亡，后一个法国炮兵则被不知道多少的破片身上切割出无数的弹孔，全身上下都汩汩的冒着鲜血……

　　　　这枚炮弹虽然杀死了船首的许多士兵，但是并不致命，致命的却是第二枚没有击中炮艇上层建筑的炮弹，炮弹从船首轻易的撕开木制船壳后突入了船底舱，炸毁了船首舵的传动装置，这下子这艘船算是彻底失去方向的控制，还船底引发了“土伦”号的一场小火灾。

　　　　正当“土伦”号全力投入抢修时，正全力开火的炮台可没有丝毫的犹豫，12秒后，第三轮的炮弹呼啸而至，这次火炮的命中率是惊人，有两枚炮弹竟然直接命中船首几乎是同一位置。

　　　　两枚炮弹击穿了船中间的横隔舱，然后船底板的两侧发生了爆炸，剧烈的爆炸，将船只的底舱双层船板彻底的摧毁了，形成了一个大直径两米，小处也有一米的巨大窟窿！河水立刻就倒灌进了船舱！而为幸运的是另一枚明显未瞄准的炮弹，直接飞过了“土伦”号，

　　　　这进水速度是如此的迅速，当第四轮火炮来袭时，土伦号已经严重倾斜了，这使得第四轮的炮弹全部都意外飞入了河水之中！

　　　　士兵们的惊呼声中，科尔纳上尉也看到了“土伦”号的覆灭，船上幸存的黑人仆从军士兵纷纷跳入河水之中，不过这一段河道水深浪急，一些水『性』不好的士兵很快就沉入了水底，而另外一些则拼命滑向两侧的炮艇！

　　　　此时，炮台已经进入了法国炮艇的『射』程，管不是佳『射』击距离，炮艇上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了反击，毕竟这可以给予对手一定的压力，而给予对手压力，无疑能减少一些自己的危机！

　　　　嘭……速『射』炮发出低沉的吼叫，法国人的准头还是不错的，三枚炮弹都直接命中了对面河岸上矗立的巨大炮台，不过这结果却不是他们想象中的破墙而入，或者是掀开一个大洞！90开花炮弹集中堆放外层深灰『色』的墙壁后，发生了剧烈的爆炸，不过仅仅是崩塌了一小块向灰石般的东西，那座炮台完全是一点事都没有！

　　　　而此时炮台上的第五轮急『射』再次打响了，由于法国人已经开始了反击，而且“土伦”号沉没之后，三艘炮艇的位置已经拉开，所以，这次马陶的目标选择了第一艘敌舰“马库”号，毕进这是有可能冲破火炮防御范围的敌人！

　　　　大炮再一次的吼叫起来……

　　　　损失了“土伦”号之后，科尔纳的炮艇小分队终于把速度提了上来，小火轮吐吐的冒着浓烟，试图向下游冲去！而对方船队的加速和错位，也造成了炮台『射』击准确率和速度的快速下降，双方你来我往的喷『射』着炮弹。

　　　　接下来的60秒钟内，双方仅仅互『射』两轮炮弹，法国人除了炮台外面炸出了几个凹坑外，完全做的是无用功，这下他们可弄明白了，似乎只有直接命中对方开辟炮台外墙上的长长的炮口，才有希望杀伤正『射』击的敌方炮兵……只是，颠簸不平的船上，完成这样的任务，实是太艰巨了点！

　　　　不过科尔纳还是想到了一点，对方安排正面的炮位如此猛烈，不过炮台大的弱点，就是『射』击角度比较小，而且大炮不易移动，一旦敌人跑出视角，那就失去了继续进攻的办法！他立刻想到一个非常大胆的计划！

　　　　“快速冲过去，到后面的浅滩上登陆，越南人的炮台一定无法攻击后面的目标！”科尔纳大声的下达了命令。

　　　　马陶此时也火气很大，这些炮兵平日里训练可都有着实弹『射』击的经验，但是今天除了第二、三轮，打对面那个傻傻的、几乎固定的目标是成功的外，接下来三轮的『射』击竟然全部都只对河里的鱼虾造成的伤害，这让十分郁闷！

　　　　炮台存储的炮弹也就500多枚，短短的几分钟内，已经打掉了十分之一的库存，外面的法国人还是不要命的想冲过自己大炮的封锁『性』，这怎么可以呢！！！若是第一回交火，就让法国人冲破了防线，自己所的二营那可就面子都丢光了……

　　　　此时一号炮位，法国人的炮舰已经几乎脱离他炮位上150速『射』炮的『射』角，几个炮兵立刻招呼来七八个黑旗军士兵，一起把连同底座的速『射』炮努力推倒另外一侧的炮窗上……

　　　　接下来的两轮对『射』，法国人终于迎来了第一次的有效『射』击，“马库”号炮艇发『射』的一枚炮弹不偏不倚集中六号炮位的『射』击口，不过由于厚达40以上的水泥、岩石筑造的炮窗异常坚固，90的法军炮弹并没能产生大的爆炸效果，但是横向飞出的弹片，喷涌进了炮台，六号炮位上的名炮兵被掀翻地，正往六号炮位搬运炮弹的两名黑旗军士兵也遭了无妄之灾，壮烈牺牲。

　　　　看自己手下的炮兵倒下了，马陶疾奔过去，只见两名炮兵都是胸口中弹，这可是几位严重的受伤，学习过战地包扎的他也明白，目前马尾的医疗技术水平，这几乎就等同于阵亡！这些可都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炮兵，都是些头脑活络、有文化的年轻人，没想到第一仗就倒自己面前！

　　　　不过此时此刻，可不是为战友哀悼的时刻，他一招手，大声吼道，“六号位的兄弟牺牲了，谁来给我装填炮弹！”

　　　　一个手持长枪的黑旗军士兵早就趴『射』击孔那里腻味了，一跃而起，从炮位后面牺牲的士兵手抱起重达30多公斤的炮弹飞奔过来，“马教官，我来嘞！”

　　　　马陶哈哈一笑，拉开炮闩，“罗大个子，好样的！看你这把子力气，能帮我装填几回！”

　　　　大个子对于炮手们往炮管里填炮弹这动作早看熟了，不过自己动手起来，倒是有些生疏，又有马陶旁指点，立刻也掌握了要领，也马上完成装填！

　　　　长长的炮管再次快速的调整了几下，远处就是正飞速狂奔的法国人舰队领头的那艘炮艇！马陶定了定神，仔细的瞄准了几秒钟，猛的拉下发『射』装置！150速『射』炮发出轰的巨响，一股浓烟喷『射』而出！

　　　　马陶丝毫没有停顿下来的意思，猛了一拉炮闩，黄澄澄的弹壳猛的从炮膛里掉落地，发出清脆的当当之声，他响亮的声音吼了起来，“罗大个子，装填！”

　　　　“来嘞！”……

　　　　连续的三轮『射』击，一号速『射』炮刚刚转移到位的时候，炮兵的勤奋、疯狂的『射』击终于取得了战果，马陶亲自发『射』的一枚炮弹呼啸着贯穿了“马库”号木壳炮艇的中部木壳，轻松撕裂了三层木板的阻挡后，直接击中了对方的锅炉和蒸汽中间的蒸汽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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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意外和失算

　　　　第138章　意外和失算

　　　　摧毁了蒸汽管后，“马库”号炮舰的动力立刻损失大半，船速飞快的降低到极限，面对着根本不可能跑出对方火炮『射』程的厄运，科尔纳上尉不得已选择河滩上强行登陆，继续带着这艘失去动力的炮艇上就是等死的行为！

　　　　搁浅后，船上的法国海军陆战队第七连的士兵纷纷跳下水，奔上河岸，不过这一段河滩显然成为了一道夺命生死线，炮台上的火炮一轮『乱』『射』后，河面上立刻飘起来几十具尸体，而科尔纳上尉也深受重伤。

　　　　他酝酿的从陆地上的进攻，从一开始就是一个致命的笑话，面对着对方全方位的火炮覆盖，试图以步兵从后面进攻……这简直和送死是同义词。

　　　　另外两艘炮艇管因为火炮对上岸法军进行了炮击，而获得了短暂的休整时间，不过看到河滩上法军的悲惨景象，其中一艘炮舰试图接近河滩进行救援，结果不当心又搁浅水中，这完全又造成了另一个悲剧，一个活脱脱送死的固定靶目标……

　　　　炮台上的马陶对于法国人的愚蠢也有些嗔目结舌，这种便宜不拿那才是傻子，立刻8门对着这个固定靶一次『性』就倾泄了三轮的『乱』『射』，结果这船上的越南土著步兵3连竟然连跳水逃生的机会都没找到，就被炮弹和爆炸引发的浓浓的火焰所吞没。

　　　　后一艘炮舰，终于抓住了土著3连牺牲给他们争取的时间，毫不犹豫的掉头顺流而下，几分钟内就逃出了炮台的『射』程。

　　　　炮击一停止，从外面兵营里蜂拥而出的黑旗军左营就把河滩给围了个结结实实，早已被大炮炸的毫无斗志的法国人，连指挥官也彻底失去了指挥能力，很快密集的枪声和炮台火炮的威胁下，非常明智的选择了投降！

　　　　不过河滩上的一幕，让马尾出身的马陶着实又震惊了一回，清点了所有法国和越南土著俘虏后，杨著思的手下就毫不犹豫的举起了屠刀，所有的俘虏都和地上的尸体一样，变成了黑旗军手中的首级……

　　　　身旁帮着装填炮弹的罗大个子看到马陶的奇怪表情，解释了一番，才知道这事黑旗军惯例的做法，刘永福大人的想法很简单，只有让来的法国人都死，才能增加那些后来法国人的恐惧，阻止他们继续来越北地区生事！而事实上，法国人对付黑旗军也是一样的手段。

　　　　这边的战果可谓十分辉煌，法国人被击沉两艘小炮艇，被俘一艘炮艇，斩杀法军近360人，当天晚上，消息就传递到了驻扎福安的护**一营二哨的把总陈冬那里，那艘法国人的小炮艇被迅速拖走，而距离山西不过百多里北宁府的驻扎的清军庆字营对这场重要的炮战却至始至终一无所知。

　　　　而这一次的炮台作战的战例也被详细记录下来，送到志灵要塞驻防的周瑞东桌上，这可是护**第一次利用炮台进行守卫战，而且取得了不错的战绩，可谓是非常有借鉴意义的一战。

　　　　不过战斗中暴『露』出来的一些问题被迅速提上了议事日程，比如速『射』炮连续发『射』后，炮管过热，而炮台竟然没有足够的水源提供降温，而靠炮管自动降温，显然是大大影响战力的！又比如，速『射』炮配置的炮架过于笨重，虽然可以移动，但是效率不高，需要进一步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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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绪7年9月20日，马尾海运公司重金买通的丹麦大北电报公司职员杰克森秘密拍发了到福建马尾船政，山西炮战的胜果和海防城大屠杀的情况被留守的许寿山立刻送到了孙复手中。

　　　　孙复进行润『色』后，立刻送呈到丁日昌手里，老丁对于护**取得的又一次胜利只是笑而不语，盘算了一下，先压下了这次的胜果，让孙复先把海防大屠杀的事情先电报发送到李中堂手中。

　　　　消息传到天津卫，李中堂大人立刻约见了法国公使脱利古，要他解释一下，法**队为何这个时候再次入侵大清藩属国越南港口海防，而且还大量屠杀当地的土著居民，当然，李中堂非常有策略『性』的同时邀请的天津的英国领事、德国领事。

　　　　不过法国公使脱利古根本无意解释这次大屠杀事件，对于高傲的欧洲人，其他有人人种都是应该被殖民、被奴役和消灭的，同坐的英国人、德国人还不是和自己做着同样的买卖！对于入侵海防，他倒是直言不讳的就立刻承认了，不过他那里的信息则明显不同于李中堂这一版本，法国人提出了几个理由，例如神马越南暴民先攻击法国租界、神马法国的探险队遭到越南匪徒的干扰之类

　　　　同时脱利古对于清『政府』越南驻军的行为表示了所谓的极大的担忧，若是执意扶持这个愚昧、落后的越南王小朝廷，法国将被迫与越南的清军发生战争，希望李中堂大人慎重考虑这个问题！

　　　　他再次提出了中法谈判的三点意见，一是清『政府』必须承认法国对越南的保护权，二是撤出越南的驻军，三是对法国越南和南海战事中损失进行赔偿，初步金额再次飙升到8000万两。

　　　　这赔款已经超过大清国一年的收入，双方的谈判自然是不欢而散，通过脱利古的态度，李中堂自然意识到越南局面的急迫『性』，第二天，他就约见了英国领事，迫不及待的将早就得到的南洋水师与法国海军交战的战果公布了出来，同时征询英国中法之战中的立场。

　　　　显然英国人对于这个消息多少有些怀疑，清国海军的状况他们是清楚的很的，除了南洋水师有一艘二等铁甲舰外，其他的战舰都十分落伍，此外，北洋订购的型的两艘英国制造的轻型巡洋舰，正随同编入英国远东海军的舰队赶往中国。

　　　　但是总体上来说，英国远东舰队的军官早就做出过判断，海洋上，清『政府』的南洋水师、北洋水师都是完败的结果……

　　　　虽然远东的稳定显然利于大英帝国的掠夺『性』的商业体系，但是对于法国人挑起对庞大的清帝国的挑战，无论如何都是一个英国人乐见的结果，若是清帝国胜利了，还能打击一下法国人，若是法国人胜利了，这对于日不过帝国，何尝不是一个好的信号！

　　　　因此，英国领事委婉的表示，立刻请示威妥玛爵士，大英帝国一定会全力支持大清国，这场战争中，英国会保持绝对的中立，同时敦促双方进行和平谈判来解决争端。

　　　　英国人的表态，让李中堂似乎又找到了一些外交解决争端的迹象，他再次致电自己的老朋友、英国人上海海关税务司赫德，请他代为斡旋，通过英国公使向法国人施加一些压力，促成法国人快谈判。

　　　　而远越南北宁府驻扎的吴长庆也很快收到了来自天津卫的急电，严令轻启战端，只需固守北宁、河内、山西要冲，不过这所谓急电也是从广西境内快马送来的，距离李中堂与法国人谈判失败已经是5天后的事情了……

　　　　李中堂这边公布的中法第三次海上冲突的战果，立刻北京的朝堂上掀起了一阵热议，现清流一党关于增兵越南的折子都快把军机处给淹没了，当然反对出兵也大有人，不过清流名士的口诛笔伐之中，各个都给骂的狗血喷头、抬不起头来！

　　　　而恭亲王奕和李鸿藻一早就进宫面见皇帝，6岁的小皇帝此时端坐中和殿的皇位之上，神态威严，不过这姿势保持了也不过一盏茶功夫就有些按捺不住，而下首坐着半个屁股的奕和李鸿藻此时微微低着头正禀告这近的要事。

　　　　当然，上位的听者自然不是六岁的娃娃光绪，而是他王座后面垂帘之内的慈禧太后。

　　　　奕先头说的自然是各省上报的秋粮收成等事务，今年大清国内也算是风调雨顺，也没什么大灾，不过各省上报的秋粮中，欠收达四成三，平手五成一，丰收仅有半成多点！不过总体来说，大清国的财政收入却依旧保持着稳步的增长。

　　　　沿海口岸的税收是大清国现大的财源之一，这一点上，海关税务司赫德倒是功不可没，这个英国人发迹于中国，虽然历史教科书上对此人的评价一向是负面的，不过对于大清王朝高高上的朝廷来说，这位英国人确实一个不可或缺的重要人物。

　　　　大清财政收入的4成来自于海关税收，虽然赫德领取着清『政府』给予的高官厚禄，而且这个并非他祖国的东方大国享有巨大的影响力，但是，这个英国人领导下的海关税务司，却有着整个大清官场不可能存的高效率和廉洁，这不得不说是一种极大的讽刺。

　　　　小娃娃光绪皇帝自然对此毫无评论，帘子后面传来慈禧一成不变的语调：“恭亲王辛苦了，近日越南之事可有什么进展，李中堂和那法国人谈妥了没有？”

　　　　“太后，李中堂昨日来电，法国人还是一般的傲慢，竟然狮子大开口，要我大清赔偿法国越南的损失！他正请英国公使斡旋，希望法国人能知难而退！”

　　　　“岂有此理，法国人真是太无理了，咱们大清不是越南囤了几万兵了嘛？难道就打不过他们？”听说又要大清赔款子，中年『妇』女慈禧现显然有些年期，当时语调就有些怒气了！慈安太后挂了，她再也没有了对手，现只关心两件事，银子和面子，现法国人既不给面子，还想要银子，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行的！

　　　　李鸿藻一看时机到了，忙躬身行礼，说道：“禀告太后，闽浙总督张佩纶传来捷报，南洋水师越南巡视时，与法国海军大战，击沉一艘法国巡洋舰，迫降两艘，俘敌400余人，可见法国人的战力也未必如何的厉害，现我们大清也有洋枪洋炮，可不用怕这些泰西人了！”

　　　　这事情的奏报，恭亲王和李鸿藻可是仔细商议过的，有闽浙总督张佩纶奏报为合适，这事情上可不能让李中堂得了好出去，宁愿扶持一下清流干将中的锐。

　　　　听到这个捷报，垂帘之后的慈禧安静了一下，似乎心情又好了许多，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张佩纶倒也是能文能武啊，当初李鸿藻你推荐他，倒也没推荐错，看起来他福建干的不错，这次就给赏个黄马褂吧！这有战功之人一并由军机处拟文呈报！”

　　　　对于这总督、巡抚的分工，慈禧可没兴趣去一一牢记，这下可好，把功劳都挂张佩纶脑袋上了，不过这事情上恭亲王和李鸿藻可不敢随意隐瞒，这其中涉及的利益集团太多，谁把这事捅破了，大伙儿可都吃不了兜着走。

　　　　李鸿藻忙起身解释道：“太后，这南洋水师驻防福州，张总督虽然运筹有功，但是这直属管辖确是福建巡抚丁日昌，此外还需听调南洋大臣刘坤一……”

　　　　“哦……那就一并赏了黄马甲吧！”慈禧这会儿心情不错，倒也满口允下，反正这黄马甲只是个荣耀，而这三位督抚也不缺这么件马甲，显示下朝廷的恩荣就是了！

　　　　这赏黄马甲倒是见意外之事，李鸿藻忙接着说他要禀告的事情，“太后，张总督也递上奏折，越南的战事已经迫眉睫，但是我朝大军越南各自为战，恐不利于战事，请朝廷早做决断，派能战之将与法国人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