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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业中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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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秦铠的真实想法,他也曾今仔细思考过,一年多之前,初出茅庐就敢『毛』遂自荐、一鸣惊人,而一年来是创下了惊人的产业,主管马尾船政还暂理南洋水师军务,官位上这回虽然朝廷没给升职,不过这偌大的功勋面前,迟早那是要升职的。
只是,一直来,他也没想明白,这位秦督办风风火火的搞起了这么些实业,若是仅仅为了功名……他可不信,秦铠抓的可都是实实的权力!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孙兄,你看我现这炮局子、机器厂搞的风风火火,若是那天朝廷说换人就换人了,这些产业还会嘛?”
“……”孙复一愣,“有丁大人,如今还有张总督……”
“诶,天有不测风云啊,上面的意思谁又能掌握呢?”秦铠嘿嘿一笑,“孙兄,我从进船政来,都是孙兄帮着打点这官面上的事务,所以我才提起这事,这两广之地,可是湘军的势力范围……”
孙复拿起茶杯自己到了杯水,一看,这秦铠还真是抠门,房间里就放一壶凉茶,茶叶都没有,摇摇头嘿嘿一笑,喝了口润润喉咙,现湘军哪还有势力,都被朝廷裁撤的没个整形,左大帅去了疆,刘坤一两广这多事的地方。
“烈风,我暂时还脱不了身,不过要两广谋个知府,这倒是可以出出力!”
秦铠点点头,“还有一事,孙兄,我身边都没个帮忙抄抄写写,拟个条陈的人手,你可有可靠勤勉的人物,我琢磨着得找一些来,现手头杂事太多了!”
这放到秦铠身边的人手,那可必须是信得过的才行,孙复想了想就有了定论,衙门里现成的胥吏师爷,都是些老油条,办事可以,若是放过来,那可就玄乎了,不过要找能干的人物,倒也不难,要知道湘军的体系可就是培养能干文人的天然摇篮。
当年平定太平军之时,湘军能异军突起,绝非偶然,这样一支完全由未经训练的农夫作为主力的军队,却越打越强,越战越勇,后把同为农夫的太平军歼灭天京城,不得不说是体制上的差异。
湘军之所以这时代能够与淮军成为清末两支举足轻重的军事力量,得益于湘军的特殊体制,以秀才儒生带领本土农夫组成的湘军,上下层层隶属,将必亲选,饷由帅筹,形成了特殊的凝聚力,而军官素质上的差异,显然决定了军队的战斗力。
“烈风,我倒是有一些人选,不知道你可愿意用!平定太平之『乱』后,我们湘军基本都被裁撤了,像我这样的与大帅走的近的书生,还能某个官位,丁大人手下听个差什么的,不过不少当年的同僚可都卸甲归田,不得已山水间虚度光阴啊!”
秦铠自然明白孙复说的这些人物,都是当年湘军底层的中坚力量,少年之时敢以横刀立马之辈,显然都要有几分能耐,“孙兄,只是不知道他们是否愿意来船政做着闲杂的事务?”
“烈风说笑了,说实话,若非丁大人还,我也想来做这杂务啊!”说罢,孙复哈哈大笑起来,这可以表白心迹的好时机啊。
“那就有劳孙兄了,”秦铠欠身回礼,他自然听得明白话中之意,看了看孙复,又说道:“还有一事,想请孙兄帮忙『操』办一下,我想替我两个学生谋个实缺知州、知县……”
“那里的知县、知州?烈风,富庶地方的实缺官难捐,但是偏远的衙门好进!”孙复虽然深谙大清官场的事务,但是要让他去倒腾个广州地界的知县、知州,那也是个紧俏货『色』,难办得很。
秦铠微微一笑,来到地图旁边,指这图上一个地方,“孙兄,这里不能算富庶吧?”
天津卫,直隶总督衙门。
李中堂大人并非每日都来的,掌管这一国大的权力集团,这其中的事务自然是繁忙的很,所以寻常事务,一般都由周馥先接着,大多数事务也由周馥代为处理了,不过今天,来拜访的却是倭国的驻天津领事加藤由五。
对于这些猥琐的倭国人,周馥自然是打心里瞧不起,整天搞得一本正经的样子,没事脚底还蹬着一块木头,想来是要拔高一些个头,不过怎么看起来,还都是倭国人。
加藤由五进来之时,虽然还是量的保持着严肃的外交官风范,不过递上一封公函后,就开始大声抗议起来,说是他们天津领事馆的一艘出访的船只,福州马尾港被扣留了,甚至连船上使馆人员也被拘押,这严重违反了李中堂大人和日本签订的和平条约。
周馥耐着『性』子听完了加藤的陈述,嘿嘿一笑,这日本人还真麻烦,没事跑南洋水师那里去干啥,说不定就是想窃取水师的情报,这回肯定是被逮了个正着,这事倒是要向中堂大人汇报下,咱威海的水师可要小心防备罗。
看到周馥开小差,竟然无视自己的申述,加藤忙大声提醒道:“周大人,这是外交纠纷,请务必快释放我国外交人员,否则日本将保留追究这件事情的权利!”
小日本也开始玩起英国人、法国人的辞令了,这让周馥多少有些不爽,“加藤领事,这是北洋大臣的衙门,你这事是南洋大臣刘大人那边管的,恕不接待!另外,贵国要和南洋水师解决纠纷,我建议你们先去找世界第二的法国海军问问他们的经验!来人!送客!”
到了大清的地界,就按照大清的规矩办,你个弹丸小国,也敢这么着嚣张,看咱玩死你!周馥哈哈一笑,自从法国人近偃旗息鼓后,现对外国人只要一提着南海海战,一个个眼睛都瞪铜铃大,不过立时三刻就灰溜溜没了气焰,这倭国是不再话下。
加藤由五也是一愣,往日里这衙门里还是挺客气的,所以他们早就不把这昔日宗主国当回事了,没想到今天来吃这么大一个钉子。这会儿人家直接赶人了,他气鼓鼓跑出门,总不成这会儿跑广州去找南洋大臣吧刘坤一吧……琢磨了半天,只好先拍个电报到北京的日本驻华公使矢野文雄那边,直接与总理衙门解决这事。
几天后,恭亲王奕已经接到了福建巡抚丁日昌、总督张佩纶关于日本人潜入福州船政窃取大清国机密的奏章,随这奏章还送来了几个日本间谍的认罪状,这可是证据确凿啊,英国人、法国人不好惹,现连倭国也敢对大清不敬。
朝堂上的大佬们怒的就是这档子事,该死的倭国,去年吞了咱大清的琉球藩属国,还没跟你们算账呢,那是因为南洋、北洋大臣都说海军战舰未到,出击未有胜券,上个月,号称世界第二的法国人要抢咱大清的越南藩属国,这不给南洋水师打得三死三伤嘛,老老实实来求和。
恭亲王立刻把日本公使矢野文雄招来,把那几份认罪状一扔,矢野文雄那认识这些被抓人的笔迹,看看那扭七扭八的签名倒也确实是那个间谍的名字,心中暗骂,这些个海军部的白痴,竟然派这种毫无骨头的家伙去做间谍,自己都没来得及营救呢,竟然直接就招供了。
“总理大人,这绝对是不可能的,我想可能存『逼』供的问题,这些可都是正正经经的使馆工作人员……”
“矢野大使,这就不用狡辩了,福建巡抚衙门都查过了,你们到达马尾港之后都未按照外交规定到衙门里备案,这种做派不是摆明了是偷偷『摸』『摸』嘛!”恭亲王可不想和这些倭国人为这点小事浪费时间,他还忙着进宫去见西宫太后。
“……”矢野文雄确实辨无可辨,“总理大人,这些使馆人员即使有过错,他们还是享受外交豁免权的,还请大人快放人!”
“没问题,等审清楚了,待我禀告皇上后,一定会依照两国条约处理!”
矢野文雄回到日本使馆就摔了家什,立刻命人迅速送信回国,要求对清国的傲慢态度进行严肃的对待。
不过到了九月底,朝廷发下来的文告却让丁日昌郁闷了一会,他立刻让人把秦铠叫来,总理衙门的公文也转到他的手上。
对于这次日本的间谍案,总理衙门先是褒奖了福州船政,然后申斥了日本人的行为,而结论确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择日训斥后释放。
“大人,这可是纵容倭国人的行为!”秦铠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这个问题,这满清朝堂上的大佬们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没脑子。
“是啊!不过这可是朝廷的旨意,只能执行,不过老夫还得上奏,至少也要倭国表个态认个错嘛!”丁日昌到有些怒了。
秦铠脑筋一转,早就有了打算,“大人,既然如此,那释放的时候可得请些个人证!我看港口有德国战舰来访,我倒是和他们有些个交情,不妨让他们做个旁证,省的倭国人再来以这事做文章!”
“甚好!烈风,你去『操』办吧,”老丁对这安排也是很满意。
傍晚时分,已经被关押了二十多天以武田范之为首的7个日本间谍被押到了码头,这二十来天可没让他们好过,秦铠用上了各种精神、**的折磨方法,撬开了几个小日本的嘴巴,彻底干净的摧毁了前些时候混进马尾船政的日本间谍集团。
押解的军官吕率来来回回看了这些日本几回,然后不阴不阳的说道:“你们听好嘞,日后若是还敢再来咱福州干坏事,下次小爷可就不客气了!见一次就弄死一次!”然后,他啪的扔出来几张纸。
“一个一个都签好名,这是释放证明,都给我把名字签清楚罗!”士兵们大声的吼着,把签好名字的日本人赶上他们的那条小船!武田范之疑『惑』的看着周围的情形,似乎使馆的努力确实起到了作用,清国人果然不敢和大日本国对着干,只可惜这回未能刺探到详细的消息,只看到这南洋水师的一些皮『毛』,而这些皮『毛』也显示出清国这福州聚集着一支强军,必须回去策划下一次的刺探。
小日本都被赶上了货船,武田范之看到有两个官员模样的人,其中一个甚至是欧洲人,拿着他们签署过的释放令看了看,然后互相寒暄了几句后,迅速签好字让人送走了。
“这清国人想干什么……”武田范之边想边下令立刻开船离开!
秦铠看着慢慢离开的日本商船,抬眼望望天空,夕阳已经只剩下后一抹余晖了,这会儿港口已经一片宁静,小日本的船是唯一的一艘冒着浓烟向外而去的……
“亲爱的施莱尔,这会来见我一定是带来了让我欢欣鼓舞的消息吧!”
“当然啦,亲爱的秦大人,上回我们商议好的合作项目,这回我可是不折不扣的帮你完成了,这次可是有10名精密加工的工程师,还有你一再强烈要求的船舶工程师50名,其他方面的技术工人150名,这是名册!”
秦铠打开来扫了一遍,这次的技术工人中,工程师的比例大大的提高了,看来上回给施莱尔的压力产生了效果,不过他很快发现了问题,“施莱尔领事,我要求的化学工程师呢?为什么只有可怜的三四人?”
施莱尔双手一摊,“亲爱的秦大人,这其实还要怪你自己啊,你为帝国提供的那个合成氨工业的多分组催化剂,近帝国一下子投入了大量人力,汉堡建立了两所规模巨大的合成氨化工厂,所以化工人才方面,我们也是紧缺啊!”
秦铠听到一脸黑线,他琢磨了一会儿,“这可不行,这样吧,我先组织一批学员到德国汉堡的化学工厂学习、培训,你要负责让化工厂给予这些学生优秀的工程师带教,这项合作计划要持续开展下去,每年我都要派送学生过去,名额至少300人!”
“这培训需要消耗大量的财力,亲爱的秦大人,你看如何解决?”施莱尔现外交手腕越来越熟练了。
“很快马尾和德国方面的合作研发就会开始,施莱尔先生,是不是我也要向这些德国工程师们收取相关的费用呢?”
“那就没问题啦!”施莱尔哈哈大笑,掩饰着他的尴尬,这位秦大人还真是不好对付,不过好自己和秦铠是合作伙伴关系,他心底暗暗得意当初当机立断的决心,才有自己今天的荣耀,“对了,还有你需要的炼钢设备很快就会运抵,希望您能满意!”
天『色』越来越暗,武田范之站商船上催促这手下迅速离开这个让他饱受挫折的地方,商船以10节的快速度突突的前进着。
刚转过港口外的一处小岛,眼看着夜幕即将降临,武田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该死的南洋水师,我一定要回来的!
“武田君,你看前面那是条战舰嘛?”旁边的手下忽然惊慌失措的问道。
武田范之显然没有机会来回答手下的问题,因为拉近到500米距离上,对方非常无耻和嚣张的将六门254口径的巨炮和3门120速『射』炮像不要钱一般的全部灌注进了小小的木壳商船上,那艘几百吨的小木船立刻完成了人间蒸发的过程。
广东广西,自通商洋务之后,这两广之地的官员就不喜去广西为官,而广东的官员则偏爱广州府周边的为官,这几年广州周边的肇庆、番禹、惠州官职的行情却年年看涨,所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行情都过时了。
但是广东靠西面,两广交界之处,紧靠十万大山的钦州、廉州之地,确属于广东少有关注的地方,这里地方偏远,而且多为山区,平原不多,以田地为主要生产媒介的时代,无疑是一个穷乡僻壤之地。
刚过十月上旬的一个早晨,钦州下面的防城县东陂镇,忽然渔港外出现了两艘挂着大清提督旗的兵船,正往外出海打渔的渔民自然吓了一条,纷纷绕行躲避。不过这可是那种头顶上冒烟的快船,很快就靠近了一艘小渔船,一名大官模样的人出来问那渔民话。
那渔民,这里乡里乡亲的自然都认识,是陆家的二小子陆定,远处的村民不免提这傻小子担心起来,现的官爷不好惹啊,那当兵的是个个比官老爷还横!
没想到陆家二小子一会儿工夫就爬上兵船,然后一艘大船冒着烟突突的驶了出去,过了个把时辰,兵船竟然从外面引来了十几条冒烟的大船,陆家二小子的带路下从渔港旁边的深水区靠上了码头!
当晚,东坡镇就传开了,陆家二小子今天因为协助大兵船有功,船上的官老爷一下子赏了10两一锭的足额官银。
防城县离着东陂镇可有着10多里地,隔了两天,县丞卢义兴才得到消息,派了陈捕头带着一队衙役来镇上看动静。陈捕头一路走一路琢磨起这事情来,镇上的小吏是早上才跑来报告的,说是来了一个超大的商队,还有南洋水师的战舰护航,渔港附近左近的一处湾口里圈了一大片土地,已经开工建寨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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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施政令第一弹
第91章 施政令第一弹
既然有水师战舰护航,那自然是官家的背景,到时候走个场面就是了,说不准是南洋水师出来训练呢!对于自己的猜测,几个衙役也随声附和!
等这队衙役到了地头,还是被这场面吓了一大跳,原本那片沿海的高地,已经有上千人热火朝天的正挖着沟渠,想来是要建造房屋、排水什么的,看到衙役旁边张头张脑的,立刻一队拿着洋枪士兵就跑上来盘问起来,不过对方还是挺客气的,听说是防城县的衙役,立刻把他们给带进了工地里面土坡上的一处营房。
别看外面那工地上人来人往的热闹,可进了这营地,到处是一片肃杀的气氛,荷枪实弹的士兵正到处巡逻,有军官上来询问这几个衙役的来历。
陈捕头几个抖抖的进了一间营房,里面只有几个年轻的军官,其中一个相貌颇为潇洒的年轻男子正看着地图和另外几个军官下达着命令,正是前些时候正河桧的章奎。
“报告!有防城县衙役求见!”
“噢!”章奎抬头看了看门口的几个衙役,笑着走了过来问道:“那位是管事的?”
“大人,下防城县捕头陈四!”陈捕头见这位大官倒也算和气,壮了壮胆大声回答道。
“哦!是陈捕头啊,”章奎嘿嘿一笑,一伸手从桌案上拿过来一份公文递过去。
陈捕头拿过来展开来看了一眼,忙单膝跪下,大声喊道,“标下防城捕头陈四拜见知县大人!”
章奎嘿嘿一笑,收回了公文,指了指一旁的位子,“来,陈捕头,不必多礼,我来乍到,这里也不熟,坐下来聊几句,跟我谈谈这防城县的事情!”
听到这位年轻的知县大人倒是客气的很,看情形还有拉拢自己的意思,陈四马上笑逐颜开的坐了半个屁股,把防城县的情况详详细细的报告了一回。
防城县令是几天前刚刚去职的,据说是捞了个好的实缺,现防城县丞卢义兴、主簿王易都任,北面到越南的关隘有边军50名,县里只有负责治安的衙役20人,由他统领,当然这时候陈四可没忘记表一番忠心。
“很好,陈捕头,那麻烦你现这里歇息一晚,明日陪我一起回县城,”章奎回头招过来两个士兵把陈捕头几个带到一旁的营房里休息,一会儿工夫,又士兵送进来饭菜,几个衙役走了大半天也累了,这饭菜倒也是出奇的好吃。
“陈捕头,你看这位来的县老爷啥来头啊,我当差这么些年,来来往往也送了几任知县大人了,可没见过带着上千兵马来上任的!真是太td威武啦,”一个衙役边吃边感叹。
“那是啊,你没看到那写官兵,那可是正宗的洋枪,我到广州去过回,看到洋鬼子就拿的那玩意!东兴口的边军拿的鸟铳根本不能比!”
“切,不光是洋枪,这些兵马可看得出都是精锐啊,靠近了我都能感到一股子杀气……”
陈捕头边吃边听着手下聊,今天这场面他确实是想象不到,显然这位知县大人肯定有南洋水师的背景,能调动战舰和兵马,而且还是精锐兵马,那是不得了,这防城县西面大山、东面大海、北面是渔洪江,而且这边平地少,农田少,百姓民族杂,往日里不得志的知县才肯来熬上两年资历,根本就是块死地!
但是这位知县大人显然不是来这边熬资历的吧!他立刻打定主意,好好跟着这位来头巨大的县令,说不得自家还能有发达的一天来的!
章奎骑着战马慢悠悠逛进防城县,身后还有至少100名荷枪实弹的士兵,而前方陈捕头早就带着衙役大声宣扬着知县到任的消息,这件事情立刻传遍了防城,这位县令的高调无疑引起了许多人的惊讶。
平头百姓、斗升小民多也就是发两句惊讶和感慨,但是这防城县的富商、地主那可就到处开始打听这位来的父母官的来历了,不过这回衙役口风紧的很,就连到刘捕头那边塞了银子也完全没个准信,只是说县令来头大的不得了。
这可就是废话嘛,哪有县令上任带100洋枪兵的,这防城县西面那十万大山里倒是有些个土匪『毛』贼的,只是这阵仗也太大了点。结果说这话的乡绅,立刻给衙役一句话冲的差点憋过气去。
“这是小阵仗,章县令海边可还有战舰十几艘,上万的兵马呢!”这显然是衙役yy来的……
这是来上任的小县令嘛!这座不大的县城里也就6千户人,加上周围乡村小镇,都没到一万户人家,这就来一个带着上万兵马,还有战舰的县令,这些小道消息立刻传遍了城里。
县丞卢义兴自然也听到这消息了,他是举人出身,这捐官儿遍地的时代,他这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也就苦熬的份,刚走的哪一任县令也是个捐官儿,据说是这次到高州府谋了个实缺,这不,又来一个的捐官儿,据说还排场特别的大。
这会儿主簿王易也来了,两人县衙门口边候着,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到知县『露』头,等派了一个衙役出去打探,才知道,这位来章知县根本没直奔衙门,而是去了城西的各家商户,正一家一家挨着聊天呢。
这城西都是城中的大商家,听说任知县来店铺里,这管事可都是急匆匆赶来聆听教诲,结果,这位知县还真能闲聊,只是说来说去只有一句话是重点,后日衙门里请各家管事的来议事,一户两位,当然不来的,可就不用防城混了!
看到那身后一百多精神抖擞的洋枪兵,这些商家哪敢说个不字,就算没这洋枪兵跟着,又有谁愿意和父母官硬抗呢,民不与官斗,这可是代代相传的名言啊。
等送走了这位特立独行的知县后,各家各户都慌忙打烊关门,召集家里老老少少议事,自然不会有人『摸』得到这位大人的路数,但是决定还是非常一致,到时候肯定要去。
到了下午时分,县城卢义兴和主簿王易总算衙门里等到了知县大人。
“参见知县大人,下县丞卢义兴!”
“参见知县大人,下主簿王易!”
章奎哈哈一笑,把两人迎进屋内,立刻有亲兵送上茶水,这行走间挺拔的姿势,让两个看了眼睛发直,“卢县丞、王主簿,下是个粗人,捐官儿而已,到时候这衙门里的事务,还要两位多多担待!”
“大人放心!”两人听了,心中一番腹讥,这县令倒也稀奇,看这模样哪像粗人,虽然未必能『吟』诗作画,但是谈吐之间思路清晰无比。
卢义兴想了想还是试探了一句,“章大人,这衙门里其实无事,所以大人管放心!”
章奎显然也听出来这三十来岁的、一脸颓废的县丞话里有话,“卢大人,想来是科举出身吧,可不是我这捐官儿比得了的,不知道能否介绍一下,这防城的产业和百姓的情况?”
听到章奎问话,卢义兴显然也是一愣,这捐官儿的知县也想管民政,不过既然想听,说说又何妨,省的这嘴上没『毛』的县令小看了自己。
“大人,防城背靠大山,北有渔洪江、中有防城河、南有北仑河,这江河分割,交通不利,而山地贫瘠,农田稀少,这里唯一的产业也就是海货、山货的交易,这税收少的很,这全县不足万户人家,而地产不足以养活本土之人,当然若是想来这里赚那捐官的寸头,可就难了点啦!”
章奎噢了一句,微微一笑,这县丞有点意思,末了还出言讽刺自己一句,要知道这时代县丞完全就是一个附属官员,职权都知县手里,干活倒是都要县城、主簿来的,听得出,这卢义兴还有些读书人风骨。
“这防城县可有四万人丁?”
“不足!”
“卢县丞,若要让着防城县百姓人人能吃饱肚皮、岁有余钱、少有所教、老有所养,不知道你有何方法可教我?”章奎砸出了自己的问题,这种施政的难题,容易分辨读书人的实际能耐,那种书呆子、腐儒之辈绝对是谈不出什么东西的。
卢县丞显然是一愣,他实实想不到,这个捐官儿出身的县令竟然有着如此大的抱负,这对于他来说确确实实是个曾经的大抱负,要知道这时代读书人出身的官员为官的大成就不过是“施政于民,造福一方”而已。
他仰头想了片刻,叹了口气,“章大人,我无计可施,防城县仓库余粮不过百担、官仓内余钱不过50两,这还是三个月官俸和衙役的薪酬!”
“有点意思,”章奎微微一笑,转头问坐着发愣的主簿王易,“王主簿,你有什么办法嘛?”
王易一愣,他就一衙门里管文书的小官,琢磨了一下忽然道:“我们防城紧邻越南国,若有余钱,可造船一艘,越南贩运当地货物到广州等地,想来能赚钱!只是……这完全没可能啊!”
这下轮到章奎暗笑了,没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自己两个手下还都不是废物,这跑海运的活,马尾海运不是正干嘛,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而卢义兴的分析确实十分到位,以海防现的资本,根本不可能完成自己那个命题。
“两年内,我要实现我所说的这个小小的愿望,不知道两位可否全力助我?”章奎微笑的看着两个手下,他笑得很邪恶、很狡猾!
“两年?怎么可能?”卢义兴看着这个县令,心中嘀咕起来,莫非这家伙疯了?!不过怎么看也不像啊,而主簿王易显然表情夸张,认真盯着章奎,似乎努力分析这厮的精神问题。
东陂镇外,那一大片的荒地每天都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章奎离开后的第二天,一个巨大的营地已经形成,而一个简易的深水码头短短三天内就建设完成了,一旁渔村的那个残破的码头和建成的巨大码头想必简直就是巨人和婴儿的区别。
而让这些村民吃惊的是,几乎每天都有巨大的商船连绵不绝的从远处驶入港口,从船上卸下不仅仅是货物,还有数不的人,这些人一下船就精神百倍的投入到工地的建设中,他们『操』着不同口音,甚至还有一河之隔的越南方言。
镇子外近的一处石头山下,已经想起了隆隆的爆炸声,镇上的年轻人偷偷跟着那些工人去看过,原本巨大的山岩漫天的灰尘中轰然倒下,而就山下,石块送进了刚刚挖好的窑洞,点起火来煅烧。
他们自然不明白,这是马尾化工组研发出来的土法石灰、水泥的制作工艺,适合现这种基地的迅速建造时就地开采。
然后镇上很快就有荷枪实弹的士兵来张贴布告,招募劳力,只要人不傻,据说就能工地上赚上一天20文的工钱,还管一顿饱饭,如果能读书识字,还能赚得多很多,这消息很快传遍了附近的村庄。
章奎很淡定的坐衙门里,他现可不是第一次当县令,越南当见习县令可让他对民政了解不少,不过让他感触多的,还是老师教导他的――让合适的人干合适的事情,而不是什么都自己去做。
管对自己说起的防城县美好未来颇有些怀疑,不过卢义兴和王易显然还是非常认真的对待起自己安排的给他们的工作,今天他就要按照老师秦铠的要求,把防城县所有的商业力量纳入自己的掌控。
今个一早,章奎就让陈捕头带着衙役敲着锣沿着大街宣布了自己的第一条政令,“防城募工令,”凡是防城县子民,皆可到县衙报名,有衙门提供一份力所能及的工作,自食其力,多劳多得,奖勤罚懒。
陈捕头敲锣出门之时,正好碰到卢义兴进衙门,听了之后目瞪口呆了半天,这不是安居乐业的大同盛世嘛,这位章县令不是疯了的话,那就是圣人……
看到章奎后,卢义兴迫不及待的问道:“大人,这防城募工令,不知道百姓来了应该给予何等工作呢?”毕竟这位章大爷可不会站衙门口发放这工作,这可都是他这个下属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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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施政的天下大计
第92章 施政的天下大计
章奎嘿嘿一笑,“卢县丞,这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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