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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鸿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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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生的瘦,那粗活累活,我还真不怕。不是小弟不知深浅,只怕要是比力气,小弟我还要比大哥您强上一些呢。”
“哈哈哈哈。”此言一出,众人轰的一声便笑开了,那位和他说话的人也忍不住笑道:“你这年轻人真有意思。我老汉做了十几年重活,单看我这条胳膊都有你两个粗。你怎敢说力气比我大?这样吧,正巧我们哥几个要去应聘,咱们两个来掰腕子,你若赢了,我便带你一同去,你说怎么样?”
“一言为定!”奉英大喜道:“若是小弟我输了,几位哥哥这顿茶钱就让小弟来出。”
“哈哈,好。”那大汉十分爽朗,大笑一阵,便命伙伴撤了茶碗,二人分坐两侧,各出一腕在那桌面上握了,待一旁的同伴喊了一声‘开始!’二人便瞬间手臂发力,掰起腕子来。
“这位大哥的臂力还真是惊人。”手臂刚一用力,李奉英便不由得暗自惊叹道:“看他手臂上青筋暴突,显然是做了许久的粗活重活。若是他和我一般习过内功,只怕此时我手臂早已折断了。”他随着辛千彻学了内功,气力比起常人自然是大上许多。却不曾想在这大汉面前仍觉得吃力“看来我得全力以赴了。”奉英心中暗道:“手臂上的气脉一旦被压下去,我定要被自己的内力反噬。”如此想着,便开始逐渐向右臂用力,果然,随着气力加大,那大汉的手臂微微颤抖,已经开始有了颓势。同伴在一旁又是打气又是呐喊,一个个着急万分。
“这小子好生厉害。”那大汉见面前之人不过二十未满模样,手上力气居然这么强。“我如今三十五岁,正是年富力强之时,竟然不敌面前这小辈。”如此想着看了看身旁的同伴,不由得咬了咬牙,手上也开始暗暗加力。
奉英正暗自向那右臂送气,自知那大叔已经是强弩之末,只要自己再微微加上一些力气,定能赢了那大叔。可看那大叔眼神微微偏离,脸上颇有窘色,奉英心下立马便知道了他心中所想“那大叔见我不过是个二十未满的少年,自己若是输给了我,定要被同伴笑话。我何不便随了他,佯装败给他。”如此想着,便又逐渐收了右臂的气力,只是面容仍然是装出一副用尽全力的样子。
那大叔本已满头大汗,自知自己必败无疑,却忽觉对手的力气正逐渐变小,心想机不可失,不由分说便将全身力气使入那右臂,啪的一声,将奉英的手臂压在了桌面。
奉英正暗自力,本指望那大汉能一点点加力战胜自己,却不曾想他会一下子发力,也没想到他竟还有这么大力气没用。自己注入右臂的力气一下子被压回腹中,奉英只觉喉间猛地一阵血气翻涌,却还是强忍住没有吐血,以免吓坏这几人。
“果然还是大哥更胜一筹,小弟佩服。”奉英抽了胳膊,摆手招呼小二,结了茶钱便要摆手离去。却忽被那大汉拉住。
“怎么,不打算和我们一起去窦府了?”那大汉哈哈一笑。
“小弟掰腕子不知天高地厚,输给了大哥,如今可没脸让大哥带我去了。”奉英此时气血已经恢复了正常,便微笑道:“小弟还是自己另找办法吧。”
“瞧你说的什么话!”那大汉哈哈大笑道:“不过同你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咱们这就去窦府吧。”
“谢谢大哥。”奉英见那大汉这般爽朗,心中也是十分开心,因而问道:“不知大哥怎么称呼?”
“我姓刘,叫大壮。你以后叫我大壮就行。”那大汉朴实爽朗,说着使劲拍了拍李奉英的肩膀道:“你还别说,你小子手劲真大。你叫什么名字?”
“那我以后就叫您大壮哥了。我叫李。。。”李奉英正要报出姓名,却忽然想起,自己本是逃犯,虽然消了案底,但李奉英三个字还是不少人知道,自己这番潜入窦府,何不就用个假名。如此想着,因说道:“我叫李千阳。”他这名字乃是养父母辛千彻和木丹阳名字中取得,想到自己养父母,奉英便不由得眼神暗淡。幸好那大汉憨厚朴实,却也未曾注意。
“千阳老弟,嗯,好名字。”大壮哥笑道:“好兄弟咱们走,一起到窦家去。”说着便拉着李奉英和那几个同伴一同向窦府去了。
“站住!”千里之外的小路上,周雪可和裴广逸正骑着马悠悠前行。那古道无人,弯弯曲曲不知道何时是尽头,其时天色也近黄昏,二人正想着在何处过夜,忽然,一旁的草里窜出来十几个壮汉,瞬间将他们两个团团围住。
“真倒霉。”裴广逸见对方来势汹汹,负刀带弓,便知是拦路的悍匪。见周雪可便要拔剑,忙用眼神止了她。“人多势众,能不动手尽量不要动手。”裴广逸这样想着,因而拱手说道:“几位大哥有话好说。若是哪里需要小弟帮忙只管开口。”
“算你识相。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饶你俩不死。”其中一人走上前来,显然是那匪徒头目,他握着刀道:“不然一刀一个,两个人给你们分成四截。”
“好说好说。”裴广逸伸手从包袱里取了钱囊抛了过去道:“我家娘子身上向来不带钱财,所有的盘缠都在我这里了。还希望各位大哥行个方便,放我们过去了吧。”
“嘿,想不到看你们两个一副穷鬼模样,银子倒还带的不少。”那头目把钱囊在手里掂了掂了道:“放他们过去!”
众人收了刀让出一条路。裴广逸微微示意,便带着周雪可催马向前,出了人群。
“站住!”那头目忽然喊道。
“大哥还有什么事吗?”裴广逸眉头一皱,扭过头来问道。
“你走,那女的留下来。”那头目见周雪可长相娇美可人,洁白如玉的鹅蛋脸上,一双大眼碧波荡漾,樱唇皓齿欲语还休,简直像画中走出来的一般。不由得心生淫念,想要把她留下。
“这。。。不太好吧。”裴广逸料到如此,却还是装出一副乞求模样,下了马走近那头目面前央求道:“这位大哥,您就当做个好人,放了我二人走吧,您的大恩大德我夫妻二人一定记在心里。”
“放你活命就该知足了,让你老婆好好报答咱们兄弟几个,就当是为你这。。。”忽听宝剑出鞘之声,那头目话还没说完,头颅早已飞旋着落入一旁的草丛里。
“雪可快走!”强盗尸身倒地,鲜血喷涌如柱。裴广逸大喝一声,便挥舞着宝剑冲向人群。
………………………………
第23章 玉簪横云鬓
头目人头落地,众人皆是猛地一惊,见裴广逸动手,周雪可忙勒马回头,便要前去相助,却忽然听到裴广逸吼道:“你别管我,先走,我待会儿就赶上你!”周雪可被这吼声一震,却也不敢强留,便独自勒马去了。
“围起来!把他围起来!”众人见头目被杀,一个个喊叫着拔刀舞剑,想要将裴广逸碎尸万端,替大哥报仇,却又不敢盲目上前,只是将他围在中心,一个个虎视眈眈。
“网起来放箭射死!”忽然听有人这般喊着,裴广逸心头一惊,便看到众人从腰间取了渔网,人手一团,呼的一声,铺天盖地地向他抛来。裴广逸见此,知道若被这渔网网住,必定难逃一次,忙挥剑想要砍碎那渔网,可那渔网本是软丝,抛来之时无人拉扯,钢剑砍在那上面竟如砍在棉絮上一般,哪里能斩断。只听呼的一声,那十几张渔网尽数抛在了裴广逸身上,众人见此忙将网上连着的绳线一拉,砰的一声便将裴广逸绊倒那网便紧紧地缠绕在裴广逸身上,任他怎么挣扎始终不能脱身,反而越来越紧。
“这人杀了咱们大哥!应该把他砍了拜祭大哥!”
“先射死!再砍碎!带回去喂狗!”
众人叫嚣着,便有一个拿弓箭的强盗从背上取了箭搭弓拉弦。
“住手!”马蹄破风而动,一声宝剑出鞘之声。拉弓的强盗听到喊声刚一回头便见一道寒光闪过。还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脑袋便和身子分离,飞旋着落在众人面前。周雪可下马横在众人面前,眼睛怒视着众强盗,似要喷出火焰。“哪个想死?!上前一步试试!”
长风微动,那一片碧草飘摇翩跹,合着周雪可的衣裙长发微舞。
“雪可!你怎么又回来了!”裴广逸见周雪可折回,不由得生气,但生死关头,却也无暇数落。忙在网中用剑使劲想要割破渔网,无奈这渔网围了数层,一时竟不能全部割开。裴广逸心中着急,更担心身前周雪可的安危。虽说趁人不备斩杀了他们头目和一个箭手,但剩下还是有将近二十人。周雪可虽会武艺,但面对将近二十人的队伍,实在是太勉强了些。自己如不早些将这渔网斩碎,不但不能帮她,只怕还要成为她的累赘。
“呵!你男人杀了我们大哥,你又杀了我们兄弟!你们今天还想活着离开这里吗??”围着他们二人的众强盗骂着,便有一两个拔刀上前。“这么漂亮,砍死还真有点可惜。”
那群强盗虽说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但既然做了强盗,手上还是有那么两下子的。果然,周雪可虽然气势凶狠,但不过是因为保护裴广逸心切。真正一动起手来,立马便见了颓势,一把软剑,自守尚且困难,更不要说进攻了,不过两个强盗,便将她打的败退连连。她勉力支撑,只想保护裴广逸安全。但她招式幼稚,内力粗浅,不多时便被其中一个强盗一脚踹在小腹,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周雪可被这一踢,身子不由得猛地一蜷,刚抬起头,另一个男子啪的一耳光甩在她脸上,一下子将她打翻在地。
“雪可!”见周雪可被打倒,裴广逸心中猛地一动,挣扎着便要爬起前去相救,可还未起身,被忽然被一个强盗压住。那强盗见他想要挣扎,忙拔了短刀在手,恶狠狠地道:“杀了我们老大,你也去死吧!”说着便一刀猛地刺了下来。
‘扑’裴广逸睁开双眼,只见一把软剑正插在那强盗的胸口,转身看去,却是周雪可将自己的兵器掷了过来!周雪可如今没了兵器,只能任那强盗凌辱,那强盗一把将她抓起,刺啦一声将她衣领扯破一大片,露出洁白的酥胸上下起伏。
“趴下把你!”裴广逸刚想起身,忽听身后有人喊了一声,扭头便被钝器碰的一声打晕在地,眼见面前视野变暗,不远处周雪可仍在被撕扯着衣服,裴广逸心中万念俱灰。
“就要这样可笑的死在这里吗?”
“这位爷。”刘大壮带着李奉英和伙伴进了窦府,见到管家出来,忙赔了笑脸道:“咱们哥几个听说窦府招人。想问问您看咱几个行吗?身子没病,结实得很,您看看。”说着拍拍自己胸脯,又把弟兄们拉过来给管家看。
“你们来晚了。”那管家虽不和蔼,却也无甚架子,他登记着名册道:“告示刚贴出来就聘满了。你们还是去别家看看吧。”
“原来如此。”刘大壮陪了陪笑,心中好不失望。便想带李奉英离去。正要转身,却听盈盈一阵莺燕之声。扭头看去,原来是个打扮精致的小丫鬟。只见那丫鬟走过来问那管家道:“王伯,夫人让我问你那册子准备的如何了。”
“马上便弄好了。”官家匆匆补了几笔,便将那册子递给那姑娘道:“莺儿,你就给夫人说,这便是最终的名册,里面档案都已写清,夫人看过后如果觉得没问题,我这就差人前去通知他们。”
“好嘞。”莺儿收了册子抱在怀里,一脸坏笑地说:“厨房的赵厨子让我问问你,你上次买酒欠他的二钱银子什么时候还?她婆娘为这已经两天没让他上床了。”
“哎呀,好莺儿,你就说没看到我,改天我给你买好吃的。”王管家听莺儿这么说,不由得变了神色,赔笑道。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家里有个母大虫,平日里一文钱都不给你。可怜我王伯想喝口酒都这么难。”莺儿笑道:“我已经帮你把银子还了。”
“这怎么使得?”王官家听莺儿这般说,又是感动又是摇头:“你个女孩家用度大,我怎么能用你的钱呢?”
“哎呀王伯你就别和我客气了。”莺儿道:“我钱够使。”见王管家还要拒绝便道:“你要真觉得不可,那就等下次再有外地来长安的货车,帮我寻些没见过的新奇玩意儿就好。”说着抱着账本衣袂翩跹地便要离去,却忽然看到李奉英一群人还站在原地,便问道:“你们几个是做什么的?”
“他们是看了告示来应聘的,只是人已经招满了。我这就让他们出去。”王管家见莺儿相问,因而答道。
“等一下。”莺儿本不想多管,便要离去时侯,却忽然瞥到李奉英脖子上挂着的惊鸿坠。她眉头微微一皱,停了脚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千阳”李奉英问道。
“你和我过来。其他人走吧。”莺儿也没多说什么,便要离去。
“不。”李奉英摇摇头道:“我要和我大哥兄弟们一起。”
“别不知好歹。”刘大壮听奉英这么说,帮扯了扯他袖子使眼色低声道:“人家破例收你,你还想什么呢?”
“好吧。”莺儿摇了摇头道:“你们几个都跟我走。”
“这不太好吧?”王管家眉头微皱。
“没事,反正活还多,多收几个,免得日后还要再找。”莺儿说着从王管家手里取了笔道:“我带你们去看住所。”说着便去了,李奉英一群人只觉天降大运,也无暇多想,便跟着那莺儿去了。
“莺儿,这几个人还没登记入册呢。”王管家在这边喊道。
“我路上帮你写。”那银铃一般的声音渐渐远了。
奉英这晚便和刘大壮一群人住在了窦府的下人房间里。两个大炕长长的一片,李奉英一群人围坐其上谈论纷纷,对窦府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大壮哥。”李奉英见刘大壮一直不说话,想起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是如此,不由得好奇道:“身子不舒服吗?”
“那个叫莺儿的姑娘。”刘大壮痴痴道:“声音挺好听的。”
“嘿,哪里来的生瓜蛋子,穆姑娘的名字也敢乱叫。”一旁的床铺上有人笑道。瞬间便有一群人起哄乱笑起来。“刚进窦府就想高攀人家?”
刘大壮猛地起身,众人都以为他是要去寻事,忙要伸手来拉。却见他走到哪人床前问道:“你能给我说说这个穆姑娘的事情吗?”
刘大壮生的五大三粗,往哪里一站便如同一面墙壁,那人见他来到面前,也不敢再笑,听他这么问了,才小声道:“那莺姑娘是窦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名义上虽是下人,身份可比我们这些尊贵的多。她本名穆莺,夫人管家叫她莺儿,咱们这些下人都管她叫穆小姐。”
“原来如此。”刘大壮微微一笑点头道,却忽然一把抓过那人从被子里扯出来狠狠摔在地上。那人本就矮小,被刘大壮这么老鹰捉小鸡一般地摔在地上,半天不能起身。“非常感谢兄弟你给我说这位穆姑娘的事。”说罢,抱了那人的被褥回来这边,抛给奉英道:“好兄弟,天气越来越凉了,给你加一点被子。”
“这就不必了吧。”李奉英笑道:“大壮哥你还是吧被子还给他吧,万一他着了凉,给穆姑娘知道了肯定要问的,到时候会很麻烦。”
“说的也对。看我这木头脑子。”刘大壮笑道,便将那被褥扔在地上道:“拿回去吧,你得感谢我这位兄弟。”
………………………………
第24章 古刹夜诉情
夜色降临,古道农田尽数被黑暗吞没,夜风阵阵,不时伴着几声狼嚎。放眼望去,四野无人,漆黑的一片,只有不远处一座残破的古刹里有阵阵橘光摇曳。
古刹破门倾斜,夜风顺着门缝尽数涌入,透过这门缝往古刹里看去,却是两个人蜷缩在其中,围着一团火堆取暖。一男一女,正是先时的周雪可和裴广逸。只见裴广逸仍然处于晕厥,周雪可在他身旁耐心陪护。
“额。”躺在地上的裴广逸眉头微皱一下,睁开了双眼,见到周雪可,一时间只觉得身在梦中。“雪可!”裴广逸猛地坐起,一把抓住周雪可的肩膀。“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没事?”
“嗯,裴大哥。”周雪可见裴广逸醒来,心里欢喜,眼中依稀可见泪痕。“你没事实在是太好了。我差点就以为见不到你了。”说着便流下泪来,一把抱住裴广逸哭道:“裴大哥,我好害怕。”
“别怕别怕。”被周雪可忽然这么抱住,裴广逸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见周雪可身上几处刀伤,却又不由得心疼,便也抱住周雪可道:“我这不是在这里的吗?别再哭了。”见周雪可逐渐止住了哭声,裴广逸便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被渔网网住,你又没了兵器。咱们是如何逃脱的?”
“是一个白衣姑娘。”周雪可松开了裴广逸擦了擦眼泪道:“那时我见那强盗想要伤你性命,便顾不得其他,隔空将那剑掷了过去,之后被那大汉擒住,百般凌辱。正在我万念俱灰,以为就要葬身此地的时候,那大汉却忽然怪叫一声,将我丢了下来。我抬头一看,不由得吓了一跳。原来那强盗的头竟然被砍掉了一半,另一半还在不住的喷血。”
“那强盗倒地身亡,我这才发现,原来他身后站了个白衣姑娘。那白衣姑娘见我得救,便持剑飞扑向人群。她宝剑挥舞的厉害,一瞬间便斩杀了三个强盗,剩下的强盗见打她不过,便又拿了渔网打算网住她,可她身形灵动,见那些人想要撒网,便瞬间扑上前去,几个人渔网还没掏出来,便被她砍断了脖子,身体还僵在原地。剩下的人一看这样,也不敢再打,抛下我们的包袱行李,便逃了”周雪可这般说着,仿佛那激烈的战斗还在眼前一样。她说这话时身子微微颤抖,显然是极度害怕。
“别害怕。”裴广逸见他这般,忙拉住她手道:“都过去了。”过了一会儿又问道:“那个白衣姑娘,后来怎么样了?可有说什么?”
“没有。”周雪可被裴广逸握住手,神情逐渐平复道:“她见强盗们四下逃窜,又过来帮你解开了渔网,便独自去了。我连她姓甚名谁都没来得及问。”
“如此说来,咱们真是碰到好人了。”裴广逸感激道:“下次如能再见,我一定要当面好好谢她一番。”裴广逸这么说着,却忽然注意到周雪可衣衫不整,洁白的胸脯在他面前一览无余,他忽地红了脸,忙将外套脱下,披在周雪可身上。自己转了身子坐了过去,不再看她。
“裴大哥,你这样会着凉的。”周雪可看着身上裴广逸的衣服,心中一阵温暖,可看到裴广逸扭过头去,却又眼神忽然暗淡,自小,她便喜欢裴广逸,可裴广逸对她却只有纯洁的兄妹之情。加之后来裴广逸远迁长安,这感情便断了,直到最近裴广逸回来,才又死灰复燃,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没事,现在天气不算太冷。我还能支撑一晚。”裴广逸也不敢扭头,生怕再侵犯了周雪可。周雪可对他的心思他又何尝不知,可如今身系大事,万钧重任在身,这些儿女情长实在是无暇顾及。且即使可以,他对周雪可也只有兄妹之情。自己更多的心思,却是在阡陌身上。
后被忽然被人抱住,正在闭目凝神的裴广逸猛地一惊,睁开眼睛,却是周雪可在身后合衣抱住了自己:“裴大哥,我冷。”说着已经绕进了裴广逸的怀里。裴广逸想要挣脱,却始终不能挣脱,无奈只得道:“冷的话我抱着你,好好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我冷,抱紧我。”周雪可全身颤抖,裴广逸不知为何,只当她身上有多处刀伤,如今流血过多,故而觉冷。因此便不由得抱紧她道:“没事没事,我抱着你,别怕。”如此安慰了半晌,周雪可方才逐渐止了声,裴广逸低头看去,原来周雪可早已在自己怀中睡着了。
“真拿你没办法。”裴广逸微微笑道,想要放开周雪可,将她安置在地上,可谁知周雪可尽管已经睡着,手臂却仍然紧紧抱着裴广逸。裴广逸无奈,只得往火堆旁稍微挪了挪,伸手往火堆里填了几根柴火,往一旁佛像上一靠,看着窗外明月盈盈,也渐渐睡去了。
千山明月如一色,长安城内,窦府之中,李奉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起数日前的恶斗,至今心有余悸。今日入了窦府,却显得有些意外巧合。奉英左思右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不再去想。穿了衣服出屋,却正看到一道黑影划过长廊,翻墙而去。
“幽并客?”李奉英眉头一皱,忙躬身一跃,跟上那道黑影。他随着那黑影翻墙过巷,直穿了七八条巷子,正要追上之时,那黑影却忽然反手掷出一物,奉英听声辨别物,猛地向一侧扭头,只听‘咻’的一声,却是三枚银针贴脸而过,,啪的一声,整齐的打在身后的墙壁上。
“搞什么名堂!”见幽并客忽然动手,奉英不明所以,却只得反击。他正在飞奔,见面前正看到一颗古树,不及多想,攀身而上,反手劈下一段手臂粗细的树枝,挥舞着便向幽并客打去,正是惊鸿剑法中的‘惊鸿出林。’直对幽并客的背心刺。
“咦”那黑衣人看到李奉英竟能躲开这飞针,不由得大为惊奇,又见李奉英持棍击来,忙侧身来躲,却不拔剑,奉英定睛看去,却并未看到她腰间有佩戴兵器。正好奇着,那黑衣人却忽然暴起,猛地向李奉英扑来,李奉英正在狂奔,见他猛地折返,忙止步想停,可冲劲太猛,竟一时刹不住身子,见那人双手已经各自取了三枚银针在手,月色之下熠熠生光。奉英不及多想,忙变脚步身姿,变退为进,一把和那人撞在一起,撞起的一瞬间,双手早已握住那人握着银针的手腕。
见自己被擒,那人大惊,忙向后跃起想要拉开距离,奉英哪里肯放,也跟着一并跃起,那人见技不成,却忽脚下一踩,从脚底弹出一柄短刀,抬腿便向奉英一侧太阳穴踢去。
“居然想要我性命。”奉英见幽并客竟出这招,忙松了双手向后退去,刚落地站定身子,六枚银针早已扑至面门,不及多想,一招落羽千风,横劈一剑,正将那六枚银针挡下。那人见银针又被挡下,不由得大惊。还要再掷银针,却忽听李奉英大喊一声道:“住手!”
“为什么忽然攻击我?不是你让我来的吗?”李奉英大喊道。
那人听他这么一说怔了一怔,也停下手来,看着李奉英,停了片刻,却缓缓抬起手来,将自己的面罩取了下来。
“穆姑娘?!”李奉英惊呼道。
………………………………
第25章 碧瓦惊金色
面前所站之人,正是今天早些时候破格将自己和大壮哥录用进府的穆莺穆姑娘。
“穆姑娘?怎么是你?”李奉英看到面前之人不是幽并客而是一穆莺不由得大感奇怪。“你穿成这般模样是要干什么?”
“你是叫李千阳是吗?”穆莺识得李奉英声音,因而说道:“没想到你竟然会功夫?可有接头暗号?”
“什么接头暗号?我不知道。”李奉英道:“我有事情想问你,为什么要破例收下我们?”
“原来不是外面派来的。”穆莺听李奉英这般说,不由得脸色再度变得冷峻起来。“既然不是我们同伴,那就不要再拦着我去路,要是耽误了大事,即使你有信物,我也一样杀了你。”说着又蒙了面罩一跃而起,便要攀墙上瓦。
“什么信物?你倒是说清楚。”奉英见她要走,哪里肯放,忙也跟着上了高墙,谁知身子刚上高墙,抬头便是一段银光闪耀。奉英心头猛地一惊,忙将脑袋一缩躲了过去,再一细看,原来是是穆姑娘右手一把软剑。“你这人好不知趣,我没工夫在这里陪你耗下去。别以为你带着惊鸿坠我就不敢杀你。”趁奉英这么一楞,那穆姑娘足下一点,瞬间已经没了踪影。
“惊鸿坠?”李奉英站在屋檐上,看着穆莺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道:“莫非是阡陌的朋友?”
夜色之下,青瓦连绵,皎洁的明月,宛如就在远方的瓦顶一般。
一夜风波,于第二天的工作并没有任何影响,一大早,众人早早的起床吃饭,安排了工具,便来到了工地。虽说是工地,实际上却是窦娘家的私人后花园。原来这窦府本不是窦娘家的,乃是前朝一位富豪的住宅。因为朝代更替家道中落,唐朝建立后,窦娘便将这园子盘了下来。如今不只是何须原因,忽然心血来潮,要将那园中的残亭破屋尽数拆了,重新修建一番,因而从外地运进了青砖碧瓦等各色材料,又广招人手,以便早些建成。
分配过人手,这便开工了,奉英因不会砌墙叠瓦,便被分到了搬砖这一块,专门替人送砖。而刘大壮一行人因为曾经学过造屋建房,便被分配到了其他的小组。“真是奇怪?盘下这园子这么久不修,却偏偏在这个时候修。窦府到底在搞什么名堂?”里奉英这般想着,装了满了砖篓便要起身,谁知一下竟然起不得身子,险些将自己坠倒。
“嘿!那边那个!”见李奉英站立不稳,一个管事的人急匆匆地跑过来道:“不要一次拿这么多砖头,这青砖是外地运回来的,很贵的,一块砖头可要顶你好几天工钱呢。”说着伸手从他那砖篓里抱了几块砖出来,这才放心。又道:“好好送砖,可别打坏了,打破一块,照价赔偿。”说着又去提醒其他的搬砖人了。
“真是稀奇。”李奉英心里想:“还没听说过打破砖头也要赔钱的。”如此想着,便背着砖篓去找大壮哥他们了。
来到了这边,刘大壮他们正在陪着工头砌墙。见奉英走过来,刘大壮忙招呼道:“好兄弟,还以为你去哪里了呢。”
“哈哈,小弟我没学过盖房子,只能给老师傅你们递砖头了。”奉英笑道:“大哥这边弄得怎么样?”
“嗨!别提了。”刘大壮接过李奉英的砖篓,小心交给兄弟,便拉过李奉英小声道:“这帮子人奇怪的紧,你说盖房子,砖瓦哪有不弄破的道理,可这帮人偏要我们小心翼翼。行,小心就小心,可砌墙你总要用到半块的砖头吧,可这帮人却只让我们砌中间的墙,一到墙边,他们就不让我们弄,而是派人亲自动手,你看那些人,哪像是做活的人,简直就像在防贼一样防着我们,难不成我们还会偷他几块砖头?”
“我也觉得奇怪。”李奉英小声道:“我刚才不过多拿了几块砖,就有人过来数落我。我看着院中百十来人,好像有一半都不是聘用来的下人。”
“那边那两个!不好好干活,还想不想要工钱了?”李奉英正要再说几句,忽听这边有人呵斥,忙应了一声,刘大壮见此,忙将砖篓递过,奉英接了背在身上,也不及再说什么,便匆匆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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