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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鸿祭-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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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口口水,心想幸亏自己躲闪及时,不然此时只怕已经被这长剑穿颅而过了。
木惜怜一击不中,不由得咬牙愤恨,想要拔剑再刺,可那一剑入墙甚深,她用力拔了拔,竟是不能拔出。李奉英见她想要拔剑,哪里敢等她去拔?他此时身在床上,忙双腿一拱,在木惜怜小腹上一蹬,只听木惜怜啊的一声,双手一个没抓牢,松开了剑柄,整个人一下子被李奉英从床上踢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李奉英这一蹬乃是自卫,并没用太多力气,没想到竟然一下将木惜怜从床上踢了下去,他心中诧异,却也不敢怠慢,对方方才那一剑可真是冲着自己性命来的,此时保命要紧,实在是无暇再去顾念其他。
“你!”木惜怜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咬牙恨恨,满眼都是怒气,口中骂骂咧咧道:“亏我好心找你喝酒,你竟然对我图谋不轨!”说着又是纵身一跃扑将过来,便要伸手去掐李奉英脖子。李凤英愕然道:“谁对你图谋不轨了?”他见木惜怜扑来,生怕她再去拔剑,忙伸了手握住那剑柄大喝一声,噌的一下拔出,远远地朝一旁丢去,却又伸手去挡木惜怜,只听砰的一声,却是李奉英翻身将木惜怜按在了身下。原来方才木惜怜跃起,忽见李奉英拔出墙上宝剑,不由得心中一惊,料想他要持剑伤害自己,忙回手来护自己要害,可没想到李奉英并无伤她之心,不过是害怕她得了长剑来伤自己。如此一来,木惜怜虽已跃起,门户之前却毫无攻势,李奉英见状,自然是顺水推舟,左掌一接,右臂一揽,腰下骤然发力,只一个折转,登时便已将木惜怜制伏在床板之上。
“你要杀便杀好了!姑奶奶我眉头绝不皱一下!”木惜怜被李奉英按在床上反抗不得,手脚挣扎不断却不能挣脱,因而哭骂道:“师父老跟我说江湖险恶,叫我不要随便相信别人,我全没记住,今天被你这恶贼害了,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到时候天天在你背后掐你脖子,半夜压你床,叫你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说罢又是哭将起来。
李奉英见木惜怜一副无赖模样,实在是哭笑不得,他本还纳闷,自己竟然忽然能打得过木惜怜了,现在见木惜怜又哭又闹,却也无从相问,因而道:“谁要杀你?我干嘛平白无故要给自己招一个恶鬼压床?你倒是说说清楚,我怎得禽兽了?”
“你现在压着我,抓着我手,不是禽兽是什么?”木惜怜顽劣无赖,自己持剑先行袭击李奉英之事全然不说,却责怪李奉英此时抓着她自己。
“你!我。。。”李奉英听得木惜怜这般胡扯,当真是既好气又好笑,心想你这姑娘好生不讲道理,既然如此,我便也同你胡搅蛮缠一番,因而冷笑一声道:“我说大小姐,这是我落脚的客栈,这是我下榻的床单,你如今大半夜自己跑到人家汉子床上,心里想些什么还要我再说吗?美人儿投怀送抱,我岂有无动于衷之理?如今月色正好,有道是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劝你还是不要反抗了。”说着做出一副色狼淫贼的模样,张嘴便要朝木惜怜颈间咬去。百;镀;一;下;“;归鸿祭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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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寒月明
“哇!”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李奉英还没来得及去咬木惜怜的脖子,却见木惜怜惨嚎一声,竟是嚎啕大哭起来。她双眼泛波,梨花带露,樱口大张,便像个三岁小孩丢了心爱的玩具一般大哭不止。只听她边哭便道:“师父,徒儿不孝,今天给贼人凌辱了,以后再没脸见你老人家了。爹,娘,雨淑,惜怜以后再也不能陪你们了。”
李奉英本是装装样子吓唬吓唬木惜怜,并不真的要对她如何。如今见了木惜怜这一番撒泼哭闹,当真是气得哭笑不得,松开了手闪至一旁道:“你走吧。我要睡觉了。”
木惜怜正在挣扎,忽见李奉英撤了双手,不由得一怔,当即便止了哭,但语气却仍是一般地敌对道:“你又在耍什么花样?你要杀便杀,难不成我害怕了你?”
李奉英无端被她冤枉,本已是万分无奈,如今见她还要胡搅蛮缠,不由得心中烦躁,伸手捡起一旁方才夺来的长剑一把丢在木惜怜怀里气道:“大半夜跑来无端发神经污蔑我,我要真是坏人,你昨天怎么可能毫发无伤的回家?我猪油蒙心瞎了眼,无端要替人出头,做了好事没好报,现在还要被人倒打一耙。”
“明明是你见我酒醉,想要对我图谋不轨!”木惜怜手中得剑,语气便又硬了三分,她听李奉英这般回答,不由得也赌气坐起来道:“不然我昨天回家的时候为什么衣不蔽体破破烂烂的?还披了一件你的衣衫?”
原来她昨天酒醉,回府直睡到今天傍晚方醒,她一觉醒来,见自己衣衫褴褛,长裙破破烂烂,腰腹大片肌肤一览无余,登时便慌了起来,拼命回忆了半晌想要想想发生了什么,但她实在醉得厉害,只记得当时心情郁闷去找李奉英喝酒,再到后面竟是什么也记不起来了。唤来婢子一问,才知道自己是被一个年轻公子送了回来,再一问那年轻公子形状相貌,定然便是李奉英无疑了。听那婢子说李奉英也是一般地狼狈,木惜怜心中登时便想,是李奉英趁自己酒醉欲行不轨,这么想着不由得登时怒气上涌,咬牙恨恨,匆忙除下了破烂衣衫,换了一件翻绒白雪赤枫裙,也顾不得吃饭,拿上佩剑,怒气冲冲地便冲出府去,直朝李奉英落脚客栈奔来。
听木惜怜这一番说道,李奉英当真气得不怒反笑,他握拳又松,张口又闭,咬牙摇头半晌方道:“我当时真应该远远躲开了,任凭那帮强人将你凌辱了,也省得我白白挨了顿打不说,现在还要被人污蔑!”
“我说你昨天回来怎么脸上带伤,原来是和人打架了?”大司马本躺在门板之下,并不打算起身掺和这事儿,但如今听到李奉英说白白挨了顿打,不由得忙推开门板坐起道:“我还以为那是你们两个玩得太。。。”
“你闭嘴!”木惜怜和李奉英齐齐回头朝大司马吼道。
大司马知趣地再次躺下,默默地又将那门板拉过盖住了自己。
“当时你醉的不成样子,在河边睡了一阵又醒,醒了偏要和我逛街,我拗你不过,便只得跟着去了。”李奉英道。
原来当日木惜怜和李奉英在河边闲坐,一番谈论之后木惜怜困意大发,不觉悠悠睡去。李奉英见她睡得深稳,本不愿将她叫醒,但心想毕竟是冬日时令,真要让她在这河边睡上一晚,免不了定会感冒,因而不敢让她久睡,只不到两个时辰便匆忙将她唤醒。木惜怜困顿微消,酒劲却还未减,醒来仍要李奉英带她逛街。二人一路边走边逛,木惜怜兴来而舞,情起而歌,一路上惹得不少行人回头驻目。她二人一个英姿年少,一个丽质倾城,走在一起实在登对。一路走来,总能听到往来行人接耳赞叹。
“看那对碧偶佳人,也不是是谁家公子红妆。”
眼看一下午时间转眼已过,夕阳渐隐,雀鸟归山,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眼见路上行人稀,李奉英心知还是早些将木惜怜送回府中才是,因而也不敢怠慢,便拉着木惜怜就要送她回去。木惜怜游兴未消,虽是被李奉英拉着回家,脸上却是万般不愿。转眼三曲九转,又过一街,街末敬府大门已能隐约看见。李奉英出了口气,转身对木惜怜道:“你家就在前面,我之前被你抓进你家作下人,如今送你进去,难免再生波澜,你既然认得路,那边自己回去吧。”说着松开了木惜怜的手,示意她自己回去。
“好”木惜怜拖长了声音,奶态十足地嗲道:“你回去路上也要小心。”李奉英见她这般醉态实在是和平日里泼辣斗恨的模样毫无半点相同,心中也甚觉有趣,因而笑道:“你若是平日里能将你现在十分之一讨喜的样子表现出来,咱们俩说不定能成为好朋友。”说完又忍不住笑了笑,摇摇头自语道:“我真傻,你现在醉成这个样子,等到明天醒过来,又怎能记得我这些话?”因而也不再多说,只温声道:“我知道了,你快些回去吧。”
“谢谢你送我回家。”木惜怜眯着眼睛笑道,却忽地一把抱住李奉英脖子,点唇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一下着实出了李奉英的意料之外,李奉英只觉身子一颤,不由自主的便要后退躲开,但那芳唇点过即退,只见木惜怜又笑了笑,便如看着一位亲切的大哥哥一般看着李奉英。李奉英脸颊微红,不知该说些什么,踌躇之间,木惜怜已经蹦蹦跳跳的走远了。
眼见木惜怜进了府去,李奉英又怔了一会儿,便也着原路返回。看着月明星稀,街静风朗,想起白日里种种经历,只觉恍然一梦,迷迷糊糊分不清是真是假,刹那之间竟有些不忍木惜怜离去,一想到此,忙连连摇头道:“你和她道行两侧,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千万不要胡思乱想,还是赶紧回去老老实实睡觉的好。”但虽是这般说了,他在那大街上来回徘徊,不知不觉半个时辰已经过了,仍是未出敬府一条街,想来行了半天,却是在原地绕圈。
“你啊你。”李奉英苦笑自骂道:“阡陌已将自己给了你,如今你生出这种念头,难道不觉得羞愧吗?”说着取出怀中的玉坠儿,又自骂了一阵儿,终是下定了决心,扭头打算回去。
“放开我!”李奉英刚回过身打算离去,忽听得远处一声呼喊,正是木惜怜的声音,只听得木惜怜喊道:“别碰我!别碰。。。”李奉英眉头一凛,来不及多想,忙便朝着那喊声传来之处奔去。百;镀;一;下;“;归鸿祭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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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条
转过一街,果真便看到街角有几个黑衣人围着一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木惜怜。只见木惜怜神志不清,拿着长剑胡乱挥舞,手忙脚乱不成章法。眼见那几个黑衣人横刀持剑,显是心有歹意。李奉英心中着急,不由得大喝一声:“住手!”说话之时纵身一跃,凌空一翻,展眼身形已落在了木惜怜身前,护住木惜怜指着众毛贼骂道:“你们这帮小贼瞎了眼!敢在。。。”
“离我远点!你们这帮强盗!”李奉英一言未毕,忽听得身后木惜怜大喊一声,未及反应过来身后便吃了一脚,整个人一下子朝前扑将出去,险些便要扑进正前面一个黑衣人的怀中。这一下事发突然,竟吓得那黑衣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以为李奉英要耍什么花招。
李奉英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不由得扭头对着木惜怜道:“喂,是我啊。”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道:“我不是坏人啊。”心中虽是气愤,却也庆幸,心想幸好她只是用脚踹了我,倘若方才是用那长剑冷不丁在自己身后这么一戳,那自己英雄救美不成,只怕还要把自己性命交代在这里。
“啊,是你。”木惜怜双颊通红,眼神迷乱,显是已醉得不成样子。她甩了甩脑袋,又眯起眼睛仔细看了李奉英半晌,脸上忽地露出欢喜的神情道:“我记得你,你不是坏人。”却又惊恐道:“这几个坏人欺辱我,我不同意,他们就打我,我打他们不过。”说着伸出衣袖给李奉英去看。
“你不是已经回家了吗?”李奉英见她身上不少刀痕剑伤,心下不由的心疼,伸手从她手中接过长剑,扫视了一眼四周的几个蒙面人道:“怎么又自己跑出来了?”言语之中颇有责备之意。
“我。。。我想送你回去来着,结果自己找不到路了。”木惜怜迷迷糊糊,怯怯低声道,神态便如一个做错了事情的三岁小孩一样。
原来方才木惜怜并未进门,只不过是躲在门框阴影处。李奉英站在远处,自然不知,以为她已进了家们,故而便也自行离去。又过了一会儿,也不知木惜怜心中什么念头,忽地想要去找李奉英送他回客栈,这么想着便又跑了出来,谁料她酒被风侵,夜里寒风一吹,脑子便乱了起来,不但李奉英没找到,竟是连自己回家的路都给忘了。正在街边徘徊之时,却忽地遇到一帮黑衣人,不由分说便要取她性命。
李奉英听她说罢,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感动,摇了摇头笑道:“我好不容易送你回来,你又要送我回去,这么来来往往,咱们还睡不睡觉了?”这么说着转身指着众人道:“你们这帮毛贼瞎了眼,赶紧滚了,小爷我今天饶你们一命。”他这么说一来是不想杀人,二来自己如今穴道被点,武功大不如前,眼前五六个黑衣大汉,却还真没有十足的把握获胜。
“小鬼,我们只要那丫头性命,不想死的就让开。”领头的黑衣人沉了声音道,显然也不想和李奉英为敌。“我们领了命令,今晚不带这个丫头的脑袋回去的话,哥几个也就不用活了。”
“怎么坏人都是同一套说词?”李奉英摇了摇头翻了个白眼道:“听过说书吗?”他白日里听木惜怜给她讲说书人讲的故事,如今心血来潮,不由得便问道。
“什么?”领头的黑衣人被他这一句话问得摸不着头脑。
“看来说书人讲的也不全是假话嘛。”李奉英摇摇头笑道,他听这人方才所言,知道今晚避无可避,定有一战,因而心下也就释然,免不了便要打趣一句道:“但愿那书里的结局也不是胡诌。”说着手腕忽抖,手中惊鸿剑嗖的直直刺出,直扑那人面门,正是惊鸿剑法中的‘惊鸿出林’。
那人正在纳闷李奉英所言何意,没想到他竟忽然发难,眼见这一剑电光石火之间已刺至面门,顷刻之间便要穿颅而过,那人啊的一声大叫,大惊之下忙侧身歪头,终是在千钧一发之时躲开了这一剑,但虽如此,身形却已经是十分狼狈。
李奉英一击不中,不悲反喜,自己如今功夫大不如前,这么一击出去,那人仍是这般狼狈,可见他功夫实在一般。木惜怜之所以打他们不过,想来只是因为酒劲太深,并不是这些人武功有多高强。这般想着他不由得面露喜色道:“就你们这点三脚猫的手段,也配和敬家大小姐过招?还是让我来陪你们耍耍吧!”说着捏了个剑诀,手中长剑舞了个剑花,整个人飞身而起,一下子便冲入这六七人之中。
“小心他剑!”领头人见李奉英扑身冲上,惊地连连后退道:“围住他。”顿时只听得蹭蹭几声拔剑之声,众人已将李奉英团团围住,霎时间长刀短剑一同便朝李奉英身上招呼过来,李奉英见那刀剑来路平庸,只挥剑横格一招,便已尽数挡下,腰间一动,气力自下而上,反手持剑一呼,瞬间只觉一股劲风破剑而出,带得他衣袖飞扬,顷刻之间便将众人击退。众人被他一股剑风击退数余步,但李奉英却自始至终站立原地,竟是半步也没挪动。
“你们也太脓包,这点本事便来寻人晦气?”李奉英一击出手,便知对面功夫实在稀松平常,他如今所使《惊鸿剑法》,招法力度不及先时三成威力,且还已是手下容情,却能将这群人击退了数步。想到这里,因而也就不愿再行动招。他收了剑招道:“就这点身手,看来你们主子也强不到哪儿去。你们走吧,今天饶你们一命,下次再被我撞见,决不轻饶。”说着也不再理他们,转身去看木惜怜身上伤痕。
“主上武功盖世,我们自然不能相比。”那领头人接了这一招,知道自己一行人今晚无论如何再不能取木惜怜性命,因而道:“好不容易得了情报,今日有机可乘。没想到因为自己兄弟好色坏事。”说着扭头看了一旁另一个黑衣人一眼。“主上信任我们委以重任,如今我们办砸了差事,坏了主上大事,没脸再回去面见主上了。”
“等一下!”李奉英听他们这么一说,知道大事不好。他白日里听木惜怜讲侠客故事,负责暗杀的人倘若任务失败,一般都会当即服毒自尽,一方面为了表达自己的忠诚,另一方面也为防止秘密泄露。他听那人这么一说,忙道:“我又不是要杀你们。。。”但话音未落,只见那几名大汉纷纷身子一歪,一个个软倒在地。李奉英大惊,忙抢上前去,扯下其中一人面纱,只见他眼白上翻,口鼻出血,显已气绝,再看其他几人,也都是一般模样。
李奉英呆在原地茫然无措,六条人命顷刻之间已成鬼魅,自己救了一人,却害死了更多的人,人命无贵贱,任谁看到这般,都无法无动于衷。“我。。。你们。。。”李奉英呆立原地,正茫然之时,木惜怜却摇摇晃晃地走到了跟前道:“他们怎么一下子都睡着了?”李奉英扭头,见木惜怜衣袖破烂,身上大片肌肤袒露,腰腹羊脂雪肤一览无余。他脸颊微微有些红了,忙起身脱下上衣为木惜怜披上,一来为她遮挡,二来夜间天寒,怕她着凉。他见木惜怜仍是迷迷糊糊,也不愿再多解释因而道:“可能是太困了吧,咱们也快些回去吧。”说着便领着木惜怜离开了,又转了一阵,终是将木惜怜送回了敬府,这才自己回了客栈。百;镀;一;下;“;归鸿祭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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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哭一会儿
木惜怜听李奉英原原本本地说罢事情前因后果,不由地便即沉默不言。她当日心情郁闷,贪杯多饮之后浑身飘飘软软,与李奉英打闹嬉耍之事尚还有三分模糊印象,但后来所经历的事情,却是一丝也记不起来了。她见李奉英说得详细,又见他满脸愤愤不平,知道他定然没有说谎,因而便也就信了。听李奉英说除下衣衫为她遮羞,木惜怜不由得心下感激,但自己动手在前,冤枉了好人,她虽知错,但心高气傲,骄纵成性,想要她就此认错赔礼,那却是不能。只听得木惜怜道:“谁叫你平日里老惹姑娘我生气,不然我也不会就这样冤枉你。”言语虽有认错之意,但更多的,却仍是指责李奉英的无礼。说着收了长剑入鞘道:“这次就算是本姑娘冤枉你了。”
李奉英本就不指望木惜怜能给他道歉赔礼,因而对木惜怜这几句似是而非的道歉便也就没怎么上心。他只求解释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赶紧让这恶婆娘离开此地。“现在你打也打了,听也听了。没别的事情这便请吧。”李奉英翻了个白眼,也不看木惜怜。他此时已经猜到,木惜怜酣睡一天,醒来便即来寻自己晦气,定然没得空吃饭休养,加上宿醉未消,因而身体虚弱,自己方才将她制伏,想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回去赶紧吃饭睡觉去。”说着一拉棉被,便将自己蒙了起来。
木惜怜站在床边欲去还停,小嘴微扁,眉宇之间似有心事,大司马从门板之下看到,当即便站起身来道:“忽然有些饿了,你们慢聊,我到楼下吃点夜宵。”说着便匆匆下了楼去。李奉英在被窝里眉头微皱,心中暗道:“这老头子又在耍什么花招?”
眼见大司马下楼,木惜怜这才觉自在,只见她踟蹰了一阵,终是鼓起勇气问道:“你昨天晚上真的没对我做什么吗?”
她这一问当真把李奉英气得不轻。“没有!”李奉英一下子从床上跳将起来,脸色甚是尴尬难堪,只听他愤愤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我就随口问问,有必要这么紧张吗?”木惜怜见李奉英神情慌张,不由得脸上坏笑微微,凑近了身子问道:“真没有?”
“没有!”李奉英没好气地道“你喝醉了,我就送你回家了,就这么简单。”话虽这样说,心里却忍不住想起当时木惜怜倾身吻她的样子。木惜怜见他脸颊微红,心中已明白了两三分,她虽醉酒,但和李奉英比武抢豆子的情形却还隐约记得。她模模糊糊记得自己好像为了抢豆子吻了李奉英,只是虚虚幻幻记不真切,如今见李奉英面颊泛红,目光闪躲,自知定然不是自己记错。她闯荡江湖甚久,自是不与寻常富家小姐一般羞怯内向,与人搂抱打闹自属寻常,但这一吻毕竟是自己初吻,想来却还是难免有些害羞。她本想问了清楚便不再提及,但见李奉英神情言语紧张滑稽,她那骨子里的玩性便又一下子升起,想要再戏弄一下眼前这傻小子。“真没有吗?”木惜怜小嘴一扁嘟囔道:“我怎么记得好像有什么豆子什么的。”
李奉英听她这般说了,登时脸颊羞得更红,竟是连头也不敢抬了。木惜怜见他脸上直红到脖子根,心知不能再行取笑,因而便道:“唉,模模糊糊记不清了,算了,我也懒得想。”
“既然懒得想,那就赶紧回家。”李奉英只盼面前这女人赶紧离开得好,心想:“明日我就换一家客栈,再也不想和这女子有一丁点关系了。”
“哎,我凭什么听你的?”木惜怜见李奉英话语之中句句都是盼望着自己快些离开,不由得便生起气来道:“你叫我走,我偏不走。”
“随你便。”李奉英见她又开始胡搅蛮缠,不由得摇了摇头,心想看来一时半会儿却也不能将这姑娘送走,又想到她一天未曾吃饭,因而说道:“既然不走,那便留下来吃点东西吧。”
“我就不听你的。”木惜怜吐舌做了个鬼脸道:“你要留我,我偏就要走了。”说着当真转身便要离去。李奉英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留也不是,送也不是。正左右为难之时,却听得门口有人说道:“客官,楼下那位大。。。小爷叫我给二位送点宵夜。”却是客栈的堂倌。原来大司马方才下楼置办了一桌宵夜自品,却不忘给楼上二人也准备了些。那店里酒菜都是现备,略微温过便可食用。因而并不耗费太多时间。
“既然都备下了,那就多少吃点吧。”李奉英眉头微皱,知道大司马所做自然是为了能留下木惜怜。但他心知木惜怜现在身子虚弱,因而便也就从了大司马的意。“一天没吃饭了吧?不然也不至于连我也打不过。”
“我才不吃,我一点都不。。。”木惜怜听李奉英这般说了,不由得嘟嘴皱眉想要反驳,可话未说完,腹中便叽咕一阵空响。她脸上一红,不再说话,李奉英见她这般,不由得微微笑了,伸手示意堂倌将酒菜放在桌上,堂倌照做,放下酒菜便即离去。李奉英来到桌前坐了,又看了木惜怜一眼,微笑并不说话。木惜怜一言不发地来到桌前坐了,拿起碗筷便就开吃,显是饿了许久。李奉英见此,不由得扑哧一声笑道:“装什么硬?明明都快饿扁了。慢点吃,没人抢。”
“要你啰嗦。”木惜怜一面大口吃着一面嘟囔道:“今天输给你可不是因为我打不过你。”
“是是是。”李奉英点头道:“等你吃饱喝足了,咱们再比一番。”言语温柔,便似个知心大哥哥面对自己的小妹一般。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边吃边谈,倒也自然。楼下桌旁,大司马给自己斟了杯酒喃喃道:“匆匆美梦奈何天。故人安在哉?”百;镀;一;下;“;归鸿祭爪;书;屋;”;最;新;章;节;第;一;时;间;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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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时光匆匆而过,转眼已是翌日清晨。桌旁李奉英身子一动,缓缓而醒,抬头见窗外竟微微飘起雪花,不由得颇觉诧异。“你快看,外面下雪了。”李奉英扭头向里面床上招呼,示意木惜怜也来看看。昨夜他二人在一起吃了宵夜,待得饭毕,眼见天色已晚。木惜怜自忖自己这时再要回去会有诸多不便,但此时店中没有空房,要委身再次和李奉英同睡一起,那却是不行,她好歹是个大家小姐。随便同男子共寝成何体统。李奉英知她心意,又担心她身子虚弱,夜行危险,因而便道:“你睡床上,我在这边桌子上凑合一晚便是。”
“那那个老头呢?”木惜怜看了李奉英一眼,不由得微微退了两步,显是担心他对自己另有企图。
“我看他今晚是不打算上来了。”李奉英翻了个白眼,心想你这个大小姐当真是不识好歹,吃我东西占我床,现在还要怀疑我图谋不轨。要不是担心你再碰到坏人,早将你撵出去了。虽是这般想,口上却不说出来,只说道:“他经常这样熬夜喝酒。”
木惜怜虽然不愿,但无奈没有其他办法,只得半推半就,自己和衣在那床上睡了,初睡时还甚是戒备,不时睁开眼睛去看李奉英,随时提防着他的动作,待得后来鼾声渐起睡得熟了,先前的警觉之色便就荡然无存。她困顿交加,又宿醉未消,如今饱餐了一顿宵夜,那脑子便就开始困顿起来,自然睡熟地快。
李奉英听她鼾声缓缓,温柔平和,不由得摇头微笑,心想这女孩也就喝醉睡着之时让人觉得还算可爱,平日里所作所为,实在是没有半分可爱之处。这般想着便要在那桌子上趴下睡去,但蓦地里心中一动,却轻轻来之床边,往那地上坐了,盯着木惜怜的脸颊看了起来。忽地又童心骤起,伸手便去捏住了木惜怜鼻子。
木惜怜正在熟睡,忽地被人捏住了鼻子,那吐纳呼吸便不顺畅,吐气不能从鼻孔吐出,那双腮便就鼓胀起来,看起来便如同是撒娇赌气一般,看着煞是可爱。她再一吸气,因不能用鼻孔,那小口便就微微张开,仍是一般地安静。李奉英看得有趣,便就松开了手,仔细往她脸上看去。
李奉英悄悄朝她脸上看去,只见木惜怜两片雪颊白如羊脂,樱唇半开,两排皓齿微微可见。长睫覆目,柳眉弯弯,恬静文雅之情让人沉醉。如未亲眼所见,谁也难以相信,这样一个丽质佳人,却是一个喜欢打架喝酒的混世魔头。李奉英看得有些痴了,见她唇边微微有汤汁未拭,想来是方才困顿交加睡得匆忙,未及擦拭,便想伸手为她擦掉。但那手方伸至她唇边,却听她吧嗒吧嗒咂了咂嘴,巧舌自行抿了那唇边的些许汤汁。李奉英微微一笑,便想撤回手来,却没想到木惜怜不知梦到了什么,双手往前一伸,抓住了李奉英的左手便往自己胸前按去。原来木惜怜自小睡觉便有一个习惯,睡时总要抓些什么抱住。敬雨淑小些时候与姐姐同眠,总不免被姐姐抱的满满。李奉英和木惜怜相处时日不多,对于她这习惯自是不知。
这一举动当真非同小可,李奉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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