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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鸿祭-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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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知道。”雪可被史靖忠抱着,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道:“那天我被那个坏人打了耳光,就是这个邢大哥哄的我。”
“是他!?”史靖忠这才想起那夜和自己鏖战甚久的便是邢愠,这般想着却又疑惑起来:“他为什么会坐牢?还是因为太子?”
“听说是被人在家中搜出两封同太子的密信,说什么阴谋造反云云,也不知是真是假。说来也可怜。听官兵说搜出密信要判杀头,那老太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竟然一下子给吓死了,她妻子见老娘这样,便要扑上去和官兵拼命,结果被那军官给一刀砍死了,剩下一个几岁大的女娃子,也不知道如今身在何处。”裴驹棋摇头道:“的确是惨了点。”
“那个邢愠,现在关在何处?”史靖忠听裴驹棋说完,沉默了半晌,方才开口问道。
“就在附近的大牢。”裴驹棋道。“问这个做什么?”
“裴兄。”史靖忠开口道。
“看来一时半会儿我还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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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
第105章 同根相煎苦
一声钝响,守夜的狱卒应声而倒,大牢之中的邢愠听得声响,忙奔至牢前,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却被一下子出现的黑衣人吓了一大跳。
“你是谁?”邢愠眉头紧皱,不知面前之人来意是何,但看那人并未佩戴刀剑,只拿了一把黑扇,不由得浑身一震道:“是你?”
“别声张。”黑衣人摘下面罩,果然便是史靖忠。“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邢愠听史靖忠这般说,不由得心中起疑,自己落得这个地步,很大程度都是拜这人所赐。此时他却忽然出现,说要救自己,这种经历,任谁也不能轻易相信。“为什么要救我?”邢愠退了一步,显是对史靖忠极度的不信任。
“因为太子。”史靖忠说着,啪的一声开了铁扇,自上而下一劈,那牢门铁锁便瞬间对打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太子殿下的人,但既然因为太子把你牵连进来了,那我就不能坐视不理。”史靖忠一把拉开牢门道:“长安不可久居,秦王和魏善仁现在都想要你的命,唯一的出路便是和我一同出城,远离这是非之地。”说着便伸手帮邢愠整理地上的衣物。
“不不不”邢愠听到史靖忠说远离长安,不由得微微退了两步,摇着头道:“我不能走,我没有勾结太子,我也没有谋反,我家里还有妻儿老母,我怎么能走?”说着不由得又退了两步,直退到墙边道:“现在我走了,那不就真的变成罪人了吗?我要是走了,他们怎么会放过我的家人?我的妻子,我的女儿,我的老娘。”
“妻儿老母?”史靖忠眉头微皱,手上动作便不由得停了。“你难道还不知道?”史靖忠直起腰来,看着邢愠道。
“不知道什么?”邢愠看史靖忠忽然停了动作,又说出这般话来,心中一下子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我家里怎么了?”
“你的家人”史靖忠没想到邢愠竟然对外面的情况毫不知情,见到他这般反应,便不由得心中后悔,责备自己不该点起这事,可如今祸已出口,覆水难回,胡乱搪塞自是不太可能。邢愠此时不愿离去,只是因为对家中仍有念想,既然如此,索性便断了他的念想,让他死心跟自己离去。想到这里,史靖忠不由得咬了咬牙,正色道:“秦王说魏善仁在你家后院搜出和太子殿下的书信,你娘受了刺激就你妻子见这样,便和军士动起手来,结果被人砍死。现在你只剩下女儿一个下落不明。我来救你就是因为不想见你再步了他们的后尘。”
一番话听完,邢愠不由得像被劈了一个焦雷一般,浑身汗毛都要立起。“你说什么?什么叫受了刺激就?什么叫被人砍死?什么叫下落不明?”他呼吸急促,整个人站立不稳,一下子跌坐在地。“你骗我你一定是在骗我”邢愠喃喃道:“秦王殿下说一定会彻查此事,还我一个清白的,他不会骗我的他不会骗我的”虽是这般说着,声音却是一点底气都没有。
“呵,秦王。”史靖忠冷笑一声道:“你是愿意相信一个十几岁,嗜杀好战的孩子,还是愿意相信我?”
“我”史靖忠看着脚下的柴草,呆呆地道:“我不知道我我好乱”
“这些事情以后再说。”史靖忠啪的一声收了铁扇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这般正说着,却忽听外面一阵吵闹,史靖忠忙侧身去看,只见外面火光冲天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被人围得水泄不通。不光是弓弩手,竟然是连矛手骑兵都调来了。
“怎么会这样?”史靖忠见这场景,不由得大惊,自己身手隐蔽,来时并未惊扰太多狱卒。为何此时会有这么多人。“与其说是泄密,倒不如说是提前准备好的。”史靖忠眉头紧皱,手中铁扇握的咯咯作响,眼下情形,实在是凶多吉少,自己本来是来救邢愠的,现在看来,莫说是去救邢愠,只怕自己脱困都是异常困难。
“没想到啊,师兄。”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史靖忠听到这声音,便不由得心中火起。抬眼看去,果见魏善仁一身长袍,笑容满面地走进牢房来。“我设下这天罗地网,本来是要抓老虎的,没想到现在老虎没抓到,却闯进来一只老鼠。”
“叛徒!”史靖忠怒喝一句,啪的一声开了铁扇在手道:“原来是你设局在此害我!”
“呵呵,害你?”魏善仁从长袖之中抽了软剑在手,脸上的微笑一下子变得凶狠起来道:“史靖忠,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史靖忠咬牙,却用余光看着牢狱之中的邢愠,只见邢愠目光无声,嘴里喃喃‘不可能,不可能。’史靖忠知他此时毫无斗志,便也不再多看,只一心迎敌。随时提防魏善仁发难。
“可惜了。”魏善仁冷笑一声,手中软剑一抖,发出一阵嗡嗡的吟鸣之声。“你我同门一场,只可惜今日之后便再也不能见到你了。不过你放心,以后每年将今天,师弟我一定会去坟上看你。”
“你做梦!”史靖忠怒道:“师父收人不查,养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畜生!为了些身外之物,竟然将良心都扔了!今天我便要替师父清理门户!”说着铁扇一抖,整个人怒吼一声,便朝魏善仁扑了过去。
“清理门户?”魏善仁冷笑一声“上次让你逃了,这次可再也不会了!我把你脑袋割下来,看你如何替师父清理门户!”说着软剑一抖动,便也扑身上前,两个人就这般缠斗在一起,这狭小的牢房里瞬间便被剑鸣扇吼之声充满。
“咔。”清脆一声,背上墨刀入鞘。城外竹林之中,一个黑衣人从那磐石上起身,朝着城中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寒意阵阵,映着湖水的光影闪烁。
水中云里两寒月,林内石台一孤人。月光之下,竹影清浅,映在地面,宛如一泓清潭之中的碧蒲。夜风入林,乱了水波碧草摇曳不断,波光闪烁只见,早已不见了黑衣人的踪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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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鬼剑决群兵
一声巨响,两个身影伴随着纷飞的瓦砾石块从那大牢之中破顶而出,引得地面上的弩手士兵纷纷仰头看去。半空里剑光闪映,夹杂着电光火花和阵阵利器对击之声。史靖忠铁扇旋舞,在那乱石之中和魏善仁边落边打,刹那之间已经过了数十招。他和魏善仁相距不远,但中间隔了乱石,下坠之时石块瓦砾纷飞,视野颇差。魏善仁虽兵器长度占了优势,可他所用乃是软剑,虽然灵巧,可在这乱石之中,每每出招,总是被砖石瓦砾阻隔。每次碰着乱石,剑刃只是微微折转,但因那剑招精巧,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出招虽不能辨别,但待得剑锋招成,却大不如预想之势。相反,史靖忠的铁扇虽短,可开合变化,却丝毫不受那乱石影响。铁扇闭合则为短棒,开则为利刃,遇到乱石瓦砾,短棒击碎,利刃横劈,竟将魏善仁打得连连败退,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两个身影边打边落,夹杂着这漫天飞散的砖石落入院中,带起一阵尘烟。众军马见那烟尘铺天盖地,夹杂着乱石坠落,便纷纷向后退去,生怕被那乱石击中。
“史靖忠!”烟尘之中,魏善仁劈手将一块落至面前的砖块击碎,冲着史靖忠怒道:“别再挣扎了!今天不管你做什么,你都要死在这里!”
“哼!”史靖忠袍袖一凛道:“天下平定,万民归心,我个人的生死早已不再重要,只是我今天便是拼上性命,也要替天下人清楚你这个败类!”
“哈哈!”魏善仁冷笑一声道:“方才你不过是凭着地势胜了我几招,现在便开始说起大话来了?”他见乱石已止,周围烟尘已散,心中便不再惧怕。“你是忘了前些日子怎么被我打得东躲西藏了吧!?就凭你那把短扇,和你这身老骨头,杀我?哼!你做梦!趁早把周雪可交出来!说不定我一时高兴,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哼哼。”史靖忠冷笑一声,折手将铁扇收入怀中。“雪可姑娘早已不在这长安城中了!想找到她?下辈子吧!”他目光一怒,掣手抽出腰间长剑,只听得噌的一声,一阵寒光夺鞘而出,那月色竟也为之暗淡。“林潇扇杀不了你,那它呢?”
“浮莹剑?”魏善仁看到那长剑不由得微微一惊,先时和史靖忠过招,只顾着看他招式身影,竟没注意他腰间的佩剑。此时看到那长剑寒光彻骨,魏善仁心中竟不由得微微有些害怕。
浮莹剑,取浮萤之意,乃是因其剑身在月光之下会生出淡淡幽蓝色微光,似那荒冢之中的暗淡萤火。此剑和惊鸿剑均是取陨铁以前朝秘技所制,但不同的是,惊鸿剑乃是混合五金,千锤百炼之后得来的一柄纯阳至刚的阳剑,而这浮莹剑,却是一柄沾满怨气,见血封喉的阴剑。相传当年的筑刀师为了得到这一并绝世好剑,竟然残忍杀死了十二位阴时出生的女子,取用他们的鲜血浇筑剑身整整一天,方才得来这剑。这剑当年随惊鸿剑一并被太子李建成所得,因太子不喜欢这阴剑浮莹,便一直将其冷落,弃之不用,直到当年和众将迎战窦玉娘之时,才将这浮莹剑取出,交与手下史靖忠,之后便一直由史靖忠保管。
那浮莹剑剑身微微泛蓝,剑格乃是一块冰寒硬玉雕琢成一朵血色残云模样,剑柄则据说是用首阳山的凌霄木制成,以此来压制那剑身的煞气。若被此剑击中,哪怕只是刺破一点皮肉,那剑中阴怨之气便会透过伤口侵入敌身,冰寒之意透骨摄魂,让人痛苦异常,乃是一把大凶之剑。
“没错!”史靖忠冷笑一声。“正是浮莹剑!我将此剑雪藏,远离书斋,因而上次和你交斗之时没用用到,如今为了杀你,我违背对太子立下的誓言,将其解封。今天便用你的血来清洗这浮莹剑的封印。这剑的故事,我想你应该也知道吧?”
“哼!”魏善仁怒道:“什么鬼剑!不过是样子唬人罢了!编一些真真假假的故事,哄哄三岁小孩儿也就算了,少在这里吓唬劳资!”话虽这么说,身子却微微向后面退去。
“昔日建成太子惊鸿剑法舞惊鸿。”魏善仁微微抬手,剑指魏善仁。衣袖挥动,带起一阵阴风,众军将手中的火把被那风势一吹,一个个闪烁摇曳,欲熄欲燃,看着甚是诡异。众士兵见此,也不由得纷纷向后退去。“今天我手中没有惊鸿剑,便用这把浮莹剑,将我未曾尽数练就的《浮莹诀》和《惊鸿诀》展示给你看吧!”说着便捏诀荡剑,准备出招。
“你!”见史靖忠便要出招,魏善仁忙挥手大吼:“放箭!放箭!”身后众弩手听到他这般吼叫,方才一个个如梦初醒,纷纷抽箭引弦,瞬间便有一阵毛毛箭雨,铺天盖地,直往史靖忠这边射来。
“怒浪临天浑不惧,群鸿荡羽破惊涛。”史靖忠吟完这两句,那手中浮莹剑瞬间舞起。他旋剑在前,来回折返,便如两面盾牌一般,将自身护住,那箭雨接踵而至,却一个个撞在那剑光之上瞬间被斩断击开,正是惊鸿剑法之中用以抵挡剑雨的‘鸿翼凌云’。他浮莹剑舞得飞起,只见那剑面上不断有火花迸出,那都是被格挡下的箭矢,待得这一招舞毕,自己面前地面上早已落满了折断的箭矢。
“不好!”魏善仁没想到史靖忠这般年纪竟还能使出如此威力的剑招,不由得大惊失色,见那箭雨被尽数格挡,他便忙向外围跑去。他知道,方才史靖忠所云词句,并不是一记而是两记剑招,一记是守,另一记,便是攻了。
果然,魏善仁刚跑出人群最外围,身后便是一阵哀嚎响起,扭头看去,只见那群弩手竟在一瞬间尽数中剑,一个个倒地抽搐不止。后面士兵持矛带刀,接连涌上,却始终不能制服史靖忠。任凭史靖忠在这人群之中挥杀劈砍,宛若惊鸿一般穿梭闪舞。
“好厉害的‘群鸿戏海’。”魏善仁暗叹道:“幸亏躲得及时,不然此时倒地的,怕便是我了”他这般想着又往人群之中看去,见这边的士兵却仍是源源不断地涌上前去,因而那史靖忠虽然勇猛,却也只能在人群之中来回砍杀,并不能冲出重围。魏善仁见此,悬着的心便稍稍放下一点,因而劈手抢过一个弩手的弓箭来,一下子便将其引满,正对着人群之中的史靖忠。
“再见了,师兄。”魏善仁冷笑一声,一下子松开了弓弦瞬间那冷箭便脱弦而出,直朝史靖忠射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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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飘渺浮莹剑
“裴伯伯。”大街上,裴驹棋正驾着货车缓缓地行着。他神情严肃,不时往四下看去,生怕哪里多出来几个跟踪的尾巴。这般全神贯注着,却忽然听到周雪可的声音从那身后货架之中传出,裴驹棋吓得猛一哆嗦,待反应过来,方才长出了一口气,转头对着身后货物道:“雪可,你吓死我啦。待会儿就要过关了,到时候可不能说话啊。”
“我知道,裴伯伯。”周雪可此时被藏在货架之内,不能看到外面情景,她待得久了便觉无聊,因而问道:“史先生呢?他不是要和我一起走吗?”
“你先生另外有点事,不能带上你,就让我先送你出城,等到时候在城外与他会合。”裴驹棋这般说着,心中却不由得隐隐担忧。上次牢中出了那般大事,甚至连秦王殿下都惊动了,如今再要前去牢中救人,且还是自己的敌人,这样的做法实在是不妥,但史靖忠执意如此,自己无论如何劝阻,却始终不能让他回心转意,无奈,只得依了他去,自己单独护送雪可姑娘。
“奥,雪可知道了。那裴哥哥呢?他不来送我吗?”马车缓缓前进,车轴不时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周雪可说到裴广逸,不由得语气稍稍欢喜了些:“他说要来送我的。”
“小逸不能来了。”裴驹棋眉头微皱,语气稍稍慢了点道:“不是他不愿意来,只是因为此行实在是太过凶险,我不想再让小逸牵扯其中,雪可姑娘,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嗯嗯,雪可明白。”雪可在货架之中忙点头答道,但语气却是难以掩盖的失落。“骗子”周雪可小声喃喃道,货架之外裴驹棋勒马挥鞭,因而并未听到。
“裴伯伯,那你能替雪可给裴哥哥带几句话吗?”周雪可忽而道。
“嗯,你想和小逸说什么?”裴驹棋点头,目光却仍紧紧注视着前方。
“你就对裴哥哥说,等将来再见面了,让他别忘了带我去抓马吉鸟。”周雪可说着,眼睛却不由得红了,只是身在货架之内,他虽流泪,却没有人能看到。
“放心吧。”裴驹棋笑道:“我一定告诉小逸,到时候你们两个玩儿,我还要去找史老头子下棋呢。”言语虽然甚是轻松,但脸上神色却仍是一脸凝重。
“只怕下棋是下不了了啊。”裴驹棋眉头紧皱,轻声叹息道。
大牢外,乱军之中。
白羽哮风而动,利矢破弦外而出。寒芒激射而来,瞬息之间已经飞至跟前。史靖忠持了浮莹剑在那乱军之中来回劈砍,正杀得耳热之时,忽听背后一声瞬响。他心中一惊,知道是远方有人放箭,来不及回头,便拼尽全力向一侧躲去。只听嗖的一声,竟是那箭矢从他左面身后射破衣衫,紧贴着肋下飞了出去。啪的一声,站在史靖忠面前的一个士兵应声而倒,正被那利箭射穿。
“你这狗辈!”侧身躲开来箭,史靖忠回头怒喝一声道:“有本事就来和我一对一的比试,这般躲在人群外放冷箭!真是不知羞耻!”他彻声怒吼,将面前的士兵震倒一片,放眼望去却始终见不到魏善仁的身影。原来魏善仁知道,史靖忠咆哮怒吼是假,诓骗自己开口才是真。一旦自己开口,凭着浮莹剑和《惊鸿诀》史靖忠想在一瞬之间扑至自己面前实在是轻而易举。要知道此时史靖忠想的已经不是走,而是让魏善仁死。
“他在骗我开口,不能大意。”魏善仁知道史靖忠所想,因而此时躲在人海之外并不发声,而是悄悄换了地方,另搭一箭,对着人群之中的史靖忠射去。箭方离弦,他便再次挪动位置,瞬息之间身形已在数十步之外的另一处。
“又来了!”史靖忠紧绷着神经,随时提防着第二支冷箭。听到声响,早已偏转了身子,扭头果见一支冷箭破风而来。史靖忠冷笑一声瞬间暴起,浮莹寒光一闪,竟直朝着那来箭横劈过去。只听得一声竹破似的声音,那箭矢竟然被史靖忠自箭头到箭尾整齐的劈开,分为两支残箭,继续向前飞去,啪啪两声,射死两个士兵。
“该死!这样下去没完没了!”史靖忠方劈开这支长箭,便再次听到另一个方向有箭矢之声。“是打算耗尽我体力再出来吗!?”想到这里不由得怒喝一声,纵身跃起,躲开两支来箭,低头看去,果见魏善仁正在人群之外飞速地移动。“与力竭而死,倒不如与你同归于尽!”史靖忠大吼一声,反手用尽毕生功力,朝着身后上方破空一张拍去,只听得嘭的一声,那一张拍在空气之中,竟如同拍在墙壁上一般,史靖忠整个人被那弹力带着,竟生生在空中折返了方向,一下子向下方飞去,正对着魏善仁奔走的方向。
“魏善仁!”史靖忠口吐鲜血,却仍咬牙忍受着,手中浮莹横挥在前,正瞄着移动之中的魏善仁,方才为了能在空中挪动身形,那一掌乃是耗费了毕生功力,此时史靖忠五内俱碎,七窍流血,却仍咬牙握剑,显然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要和魏善仁同归于尽。
“别过来!”魏善仁见那半空之中的史靖忠忽然折返,且正以雷霆之势朝他这边扑来,便知道史靖忠是要和自己同归于尽的,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恐惧,忙朝着大街方向跑去吼道:“老东西!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才不会死在这里!”
“你逃不了的!”史靖忠眼睛充血,浑身剧痛,自治命不久矣,却仍然是发速疾奔着。眼见魏善仁已跑至大街另一侧墙边,便要翻身上墙逃走,史靖忠胸口剧烈一痛,一口鲜血瞬间喷出,身子也一下子往前跌去。他知道,自己再不出手,便再无机会,想到这里,右手不由得挥了一下浮莹剑反握在手,用尽毕生之力,瞄着魏善仁的后脑嘭的一声,便将那浮莹剑射了出去。
也不知是因为着急,还是因为害怕,魏善仁本想跳墙逃走,可试了几次,竟都没使出那踏云之法,听得背后惊天一声利响,扭头便见那浮莹剑以万钧之势破空而来,瞬息已飞至面门,哪里还能躲避?
一声惨呼,夹杂着利剑入墙之声,众军将皆是一震,纷纷朝这边围了过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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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深宫月色寒
浮莹紧贴着魏善仁的脸颊划过,宛如一道惊雷,砰的一声射入身后的砖墙,没入大半剑身。魏善仁脸颊左耳都被割破,整个人一下子贴在墙上一动不动,仿佛被钉死在那墙上一般。半晌方才眼珠一转,往旁边插入墙壁的那柄浮莹剑上看去。
“没没想到”史靖忠口吐鲜血,挣扎着爬起。见那浮莹剑竟未命中,不由得叹息道:“天道不察,竟竟眷顾你这你这恶人。”语毕哇的一声大吐一口鲜血,整个人一下子倒了下去,再没有了声响。
“哈”众将纷纷围了过来,长矛手刀斧手蜂拥而上,瞬间便将史靖忠的尸体砍成了碎块。众人正不知接下来要如何之时,却忽听得魏善仁颤笑一声,不由得都是一惊,面面相觑却不知他为何而笑。
“哈哈。”魏善仁脸上耳垂伤口鲜血淋漓,口中却又是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他浑身颤抖,双手握成爪势,整个身子不断扭曲,蜷缩,却又忽然张开。他忽然仰天大笑“我没死!哈哈哈哈哈!我没死!”魏善仁忽然咬牙指着不远处被砍碎的史靖忠的尸体咬牙恨恨道:“你看到了没!?我没死!我没死!”浮莹剑的阴寒之气透过伤口侵入,犹如百虫噬骨,他却浑然不觉,只觉得狂喜无限。“哈哈哈啊哈!”他笑着,一下子跳到史靖忠碎尸旁。伸手抓起史靖忠的半个头颅,贴近了自己脸狰狞着笑道:“老家伙!你想杀我?嗯??哈哈哈!想让我死!?你做梦去吧!”说着大力一掷,将史靖忠那半颗头颅往天上一抛,抽剑一跃而起,半空寒光交错,一阵劈砍,便将其斩成无数碎块。(特南克斯?喵喵喵?)
‘啪。’魏善仁落地收剑入鞘,接着便见一阵血雨从天而降,众人见此忙往后退去,生怕被史靖忠的脑浆血肉溅到,魏善仁却丝毫不避,任那血雨将他的灰衣染红,他嘴角抽动,脸上神色狰狞,被那鲜血染了,看着更加的恐怖。
“大大人”近卫见他不语,壮着胆子走上前颔首拱手道:“此人已死,接下来该怎么办??”
“传令下去!”魏善仁的表情逐渐平静,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再调一千府兵和二百矛手!火速来此地集合!”
近卫得令而去,魏善仁看着地上的那堆碎尸出神良久,忽然想起浮莹剑还插在身后墙壁上,这般想着,便转身想要去将浮莹剑拔出取走,可没想到刚一转头,整个人便呆在原地。
平整的墙壁上只见一个清晰可见的洞孔,那是浮莹剑刺入留下的痕迹,剑空上下裂纹延申甚远,但那柄方才险些致魏善仁于死地的浮莹剑,如今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怎么还没到呀。”月挂中天,残了一线,寒色如冰似水。马车晃晃悠悠地前行,周雪可藏在其中的货架底一言不发,她心中无聊,不知路程还要多久。“唉,晃得头好晕。”周雪可这般想着,却忽觉车身一抖,竟然停了下来。
“难道到城门了?”周雪可正在胡思乱想,忽地停车,不由得一下子紧张起来。“先生说过,过城门时候千万不能说话,不然就要被抓起来。”这般想着,忙捂住自己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正害怕之时,却忽然听到便面有人说话。
“到了?”听声音不像是城门的军士,甚至听不出男女。
“到了。”周雪可心中疑惑,回答的却是裴驹棋。
“史靖忠呢?可有听到消息前去营救那犯人?”那古怪的声音再次发问。
“已经按照公公的吩咐传过话了。”裴广逸开口回答道。
“嗯,如此甚好,裴先生果然是值得信赖之人。”
“公公过谦了。”裴驹棋回答道。
“什么意思?”周雪可躲在货架之中,听得裴驹棋这番话说的奇怪,不由得心中疑惑起来。“不是说要带我出城吗?这里却又是哪里?为什么还提到了史先生?”她心中慌乱,不知如何是好,正惶恐着,却忽觉眼前一亮,却是马车上的货物被人挪开,火把的光芒一下子晃得她睁不开眼。
“小可,下来吧。”裴驹棋表情甚是奇怪,周雪可看了,不由得心中害怕,问道:“史先生呢?我想找史先生。”
“小可要懂事一些。”裴驹棋见周雪可缩在车中一角,便伸手将她抱起道:“你先生的话咱们过些日子再说好不好?现在小可先下来,去替叔叔我见一个人好不好啊?”
“要要见谁?”周雪可见裴驹棋脸上完全没有往日的和蔼之色,取而代之的却是紧张,慌乱,甚至有些贪婪的表情,“我我不想去。”周雪可忽然哭了起来道:“我要找先生,我要找先生,我不要见人。”
“别吵!”裴驹棋脸上冷汗阵阵,像是做了极大的亏心事一般。他见周雪可忽然哭闹起来,不由得一下子变了脸色,挥手啪的一声便是一个耳光打在周雪可脸上,却又一下子变得异常害怕,嘴里又像是对周雪可说又像是自言自语道:“为什么不听话?只有好好听话才能活下去,为什么不听话?!都,都怪我,是我害了兄弟你。不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想的,是他们逼我。我要升官发财了,我要飞黄腾达了!哈哈哈。呜呜呜,不,我不想要的,我是个畜生!我猪狗不如!”
“裴先生?”一旁的宦人见裴驹棋喜怒无常,不由得眉头微皱,因而道:“先生想必是这几天操劳过度了,既然如此,先生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我们这边会料理的。”说着挥了挥手,便有两个军士过来搀扶着裴驹棋往来时的路去了。
“走吧小姑娘。”那宦人弯腰,凑近了周雪可的脸颊笑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说着便拉起周雪可的小手,由两个军士护送着,便往那大门之内去了。
月色如水,照映在城墙,牌匾之上,大明宫三字格外耀眼。
(本章完)
………………………………
第109章 漂泊仇家女
“浮莹剑呢?!”魏善仁大吼一声,整个人眼睛瞪得几欲撕裂。“谁把浮莹剑偷走了?!”他歇斯底里地吼着。众军将被他这恐怖的模样吓到,谁也不敢上前搭话。说来也怪,那浮莹剑原本便好好插在那墙壁上,只因方才见史靖忠倒地,一个个忙着抢功,谁还在意那柄长剑?而魏善仁因为死里逃生,心中无限狂喜,只顾着冲那尸体挥剑发泄,自然也是没有想起那把浮莹剑。可也就这短短的片刻时间。那浮莹剑竟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无论魏善仁如何咆哮,众将皆是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大大人!”忽然有人上前颤抖着汇报,早已被魏善仁一把拉至面前。“你知道那浮莹剑去哪儿了?!”魏善仁揪着那军将的衣领,脸几乎要和他贴上。
“小小人不知”那军将颤巍巍地道:“小小人有有事要禀报。”
“说!”魏善仁贴着那军将的脸大吼一声。
“史史靖忠的尸体他的尸体”那人浑身颤抖,口不能言,哆哆嗦嗦说不出个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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